第67章
但是……再下去也真的是全關(guān)門的結(jié)局。
算了,還是找到水!
霍長安這才看了霍靜雅一眼。
霍靜雅一掃陰郁,興奮的去喊桑寧起床。
桑寧昨晚沒睡好。
他們屋里的炕正盤了一半,所以她和霍長安昨晚是鋪著干草在地上睡的。
這次沒感覺有蟲子爬了。
但是有老鼠爬!
還爬到了她胸脯上!
一睜眼就跟一只碩鼠來了個親密對視。
哇呀呀!
夠了夠了,真的是夠了!
又惡心又滲人。
后來還是點著燈,霍長安打著拍子,她才睡了。
“四嫂,四嫂,快起來!”
“四嫂,那個騙人的胖豬仔又來了!”
桑寧猛地睜眼。
死胖子!
他還敢來?
怪不得昨天答應(yīng)的那么干脆!她還真信了他是個義氣人兒!
聽霍長安講了才知道自己被騙。
她和霍靜雅在那白高興半天。
“老娘非得治治他!”桑寧咬牙切齒。
“四嫂,你不用治了,四哥已經(jīng)給他教訓了,五間鋪子,五年使用權(quán)!”
霍靜雅張開左手,又張開右手,興奮的比劃。
然后兩句話講了怎么得來的。
桑寧驚喜:“你哥還挺能耐的,他咋知道還能這樣干?”
“他以前整天在外面玩兒,知道也很正常,茶館子,青樓的,最不缺這些消息……”
呃……
“不是,我說錯了,四哥愛去茶館子,從來沒去過青樓�!�
霍靜雅心虛的訕笑。
“去過也沒事,誰還沒個好奇心呢?”桑寧不甚在意,“其實我也去過�!�
“啊?四嫂你也去過?你爹打你了嗎?我四哥那次差點被爹打了個半死……”
呃……
桑寧對著霍靜雅露出了死亡微笑。
霍靜雅:“……”
各路神仙,請問嫁出去的姑娘怎么收回?
突然,桑寧身子一僵,笑意定格。
一股酥癢,蠕動的觸感,順著脊背,緩緩的,緩緩的向上爬行。
她甚至能想象到那個東西是一種什么樣的姿態(tài)。
軟乎乎的身體彎曲像拱橋,然后拉直,再拱起……一寸一寸……長度大概五厘米……
“哇……救命呀!”
桑寧發(fā)出尖銳暴鳴。
霍靜雅嚇得拔腿正想跑,一看,不對!
四嫂全身跟瘋癲了似的又蹦又跳,還扯衣服。
與此同時,門被猛地打開,四哥把輪椅轉(zhuǎn)的飛快,就沖進來了。
“怎么了?”
他“砰”關(guān)上門,驚慌的問。
“有東西,有東西!”
桑寧終于解開了衣服,一把退下,連同里衣,一件不留。
嫩白的小身子就跟剝了皮的荔枝展露無遺。
看起來纖瘦,其實圓潤有肉,曲線玲瓏可愛。
烏發(fā)半落,遮住前面半壁風光。
在陋室棚屋中,奪人心目。
霍長安腦子轟鳴一聲,受驚垂頭,卻在下一刻,又抬起。
目光盯向那雪白背部上一個黑色物體。
“別動!”他說著上前。
桑寧內(nèi)心要崩潰了,跳腳揮衣服的。
可是那股爬行感就是不去。
她不怕蟲子,可是怕蟲子在她夠不著看不到的身上爬�。�
霍長安揮手掃落了蟲子。
“打掉了沒有,打掉了沒有?”
“打掉了�!�
桑寧這才回頭,往地下一看,一只毛毛蟲在地上扭著身子翻滾。
原來是一只松毛蟲。
一定是鋪的干松葉里藏著的。
她一腳就踩過去。
“跺死你跺死你跺死你!”
霍長安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一點也不敢抬。
一縷發(fā)絲在他身旁飄啊飄,蕩啊蕩,帶著凜冽的清香。
那是摻了竹葉制作的豬胰子,混合著甘甜泉水的香味。
他覺得臉燒熱,喉嚨發(fā)干,忍不住舔了舔嘴。
桑寧后知后覺,終于意識到自己上身是光著的,還正面對著霍長安!
不由看過去,正巧看到他舔嘴的一幕!
一雙勾魂丹鳳眼微垂,濃黑纖長的睫羽半合,唇薄瀲滟,喉結(jié)不明意味的上下滾動,透著道不盡的旖旎風流。
桑寧心臟一顫。
接著一股怒氣就涌上來。
把衣服往胸前一遮。
“啪!”就給了他一腦瓜子。
“為什么打我?”霍長安抬眼,又懵又委屈。
他一直低頭,也沒亂看。
“打你就打你,還用找理由嗎?”
要不是這個家伙,她會來這么個鬼地方嗎?
她睡著她的慕思大軟床會是多么幸福!
而不是整天跟臭老鼠和蟲子為伴!
怎么就這么倒霉呀!
“四,四嫂……”躲角落里的霍靜雅弱弱出聲。
解釋:“四哥就去了一次青樓,什么都沒做,只吃了那里的點心,真的,我拿腦袋發(fā)誓,你別打他了�!�
第93章
秒殺當年萬戶侯
“點心也沒吃幾塊,來個了姑娘說點心里加了藥,他就吐了,吐了姑娘一身,姑娘扯著他不讓走,讓他賠衣服�!�
“然后呢?”桑寧背著身一邊穿衣服一邊八卦問。
“霍靜雅!閉嘴!”霍長安臉紅呵斥。
霍靜雅不聽,只聽桑寧的。
“然后四哥沒帶錢,就把玉釵押那了,跑回家拿錢,被管家伯告訴爹了,爹把他揍了一頓�!�
“他那會多大��?”
這么傻,還真聽話的拿著玉釵賠人衣服。
“十一歲�!�
十一歲就逛青樓,夠著急的呀!
桑寧瞧著霍長安不明意味的笑了笑。
“我是跟朋友打賭才去的,就去了那一次。”霍長安狠瞪霍靜雅,紅著臉解釋。
“男人去青樓,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不過還是勸你少去那種地方,不干凈。
好了,你們都出去,我要打水擦身�!�
她現(xiàn)在還是感覺身上有蟲子在爬,好似全身都被蟲子污染了。
不擦洗一下難受。
“我真的沒再……”
霍長安看著桑寧出去的背影,又急又氣。
什么叫不是零次就是無數(shù)次。
他明明就是一次!
“霍靜雅,你這個蠢腦子,都不知道花不言看上你哪點!”
他一生氣,也口不擇言。
霍靜雅就愣了。
“你說誰看上我?”
康元侯世子?
霍長安沒再說,轉(zhuǎn)動著輪椅出去了。
現(xiàn)在說這個還有什么用,他們之間也是不可能的了。
……
太陽光赫赫,頃刻上天衢。
轉(zhuǎn)眼日頭升起丈高,寒氣漸散。
桑寧終于出現(xiàn),一架輪椅緊跟其后,少年好幾次伸手想要拉她,卻都似畏懼一般又縮回去。
一雙俊眉凝成山巒。
“嘿,剛才朝我能耐,結(jié)果被個女人壓成這樣,瞧他沒出息的樣兒!”
徐五德心頭不爽,看到霍長安似吃癟的樣子,冷言嘲諷。
蘇將軍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這一幕有點熟悉。
好像是他見到小芳時候的熊樣。
不過在人前他還是要臉的,隨即挺了挺健碩的胸膛,粗聲粗氣附和:“可不是,真丟咱大老爺們的臉�!�
(要是小芳能正眼看他,其實他也無所謂這張黑臉。)
“男人就是坐輪椅,那也是一家之主,怎么能跟在女人后頭�!�
(跟后頭也行,只要小芳別趕他走。)
徐五德見蘇將軍也認同,更來勁:“你看他剛才一聽見屋里叫,就急的那樣,可見平日已經(jīng)被奴役慣了,說不定去晚了還會被揍!”
很有可能哦。
畢竟那個女人的力氣他見識過,拍桌子那勁兒真嚇人。
他得使勁拍才能找回面子。
回去手疼了老半天。
但是這次徐五德說完,蘇將軍沒有附和。
木頭院門是開的,大家可以見到小院子里的情景。
蘇將軍眼睛睜的大大的,幾乎要凸出來。
再看縣令,郡守,也是。
月不圓眼睛倒是睜的不大,甚至好像嚇到一般扭了頭。
徐五德不明所以,歪頭擠過去朝里一看。
媽呀!
親……
親……
親上嘴兒了?
一個坐著輪椅仰著頭,一個彎腰掰著臉。
桑寧正好背對著人,把他們的臉都遮住了,但是那角度,肯定是在親呢!
京城人,京城人不是最喜歡弄那些繁文縟節(jié),怎么比西北人還猛呢?
纖細的身子未曾遮擋處,能看到少年緊抓著輪椅兩側(cè)的手。
讓在外頭觀看的人都忍不住手指攥起來。
“大白天的,真是……”白義也扭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