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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孟真笑出了聲,男人在高攀的時候可真是什么都敢說。

    那勒卻篤定的轉(zhuǎn)身,從角落里一個密碼箱里取出了一個盒子,走到了孟真的跟前。

    白色的絲絨盒子,足有小臂那么長。

    他停在孟真眼前,看著她說:“我父親不會給你他的一切,但我會,我所擁有的一切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成為我的妻子�!�

    他打開了盒子,晨光之下盒子里的鉆石將孟真的臉照亮。

    那么閃耀的光,流轉(zhuǎn)在觀景閣中,宛如無數(shù)的星光閃爍,一粼粼。

    沙俄之星……沒想到就這樣展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哪怕是見過照片,孟真也在這一刻被這枚舉世聞名的鉆石震撼驚艷到了,那么大,那么璀璨,震人心魄的寶石之光,它曾經(jīng)鑲嵌在沙皇的手杖之上,象征著無上的權(quán)利、美麗、堅不可摧。

    誰會不想得到它?擁有它?

    孟真很明白當(dāng)初那隆私吞它的心情,或許就像那勒想要用“妻子”之名來私吞她的心情,不見得多么愛,是它實(shí)在太閃耀、太舉世聞名、人人都想要得到,而你有權(quán)利私吞它。

    可那勒這個蠢貨居然真的把它帶出來了,鄭蘭那邊一定會撲空。

    李丹去通知鄭蘭了嗎?

    她的手機(jī)還保持著和李丹的通話狀態(tài),她希望李丹盡快去通知鄭蘭停止行動,沙俄之星已經(jīng)不在上將府里了。

    “我對你說的一切都不是吹噓�!蹦抢諏λf,他要證明自己,表白心跡,鉆石光芒下的她那么美麗,只有這樣的鉆石才能配得上她。

    孟真在光芒中看向那勒。

    他眼中也閃爍著光芒,深情熱烈的望著她,喉結(jié)滾動的對她說:“我父親愛你的家世和產(chǎn)業(yè),可我只愛你。他不會把沙俄之星送給你,可我愿意給你。”

    蠢貨。

    “你的父親同意了嗎?”孟真問他。

    璀璨的光芒之下她的冷笑變的柔和起來,一粼粼的光映照在她的眼、她的脖子、她露出來的肩膀和細(xì)細(xì)的鎖骨,那勒望著她,真美,真美。

    “我不需要他的同意,他的遲早是我的�!蹦抢杖滩蛔〕拷骸澳阆矚g對嗎?”她看著鉆石時那么沉醉,“做我的妻子好嗎?”

    他幾乎要貼在孟真的身上,孟真聞到了他的酒氣,忍不住厭惡的往后退。

    那勒卻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整張臉貼過來,低低說:“說你愿意�!�

    “滾開�!泵险嬉呀�(jīng)退到了窗戶邊,脊背頂在了窗戶上,那勒的氣息讓她反胃,他緊緊拉著她的一只手讓她捧住盒子。

    “說你愿意它就是你的,我真的喜歡你�!蹦抢账浪揽壑募绨颍缘牡皖^下來親吻她殷紅的嘴唇,“做我的妻子�!�

    孟真猛地側(cè)開頭,他的嘴唇落在了她的耳垂上。

    ――做我的妻子。

    ――她是我買回來的老婆。

    那一瞬間深埋的畫面、聲音隨著她的戰(zhàn)栗涌進(jìn)腦子里,孟真耳朵里一片轟鳴聲,她猛地抬手――

    “砰”的槍響聲劃破了寂靜的藍(lán)蓮島。

    血噴在孟真的臉頰上、衣服上,熱潮潮觸感讓她想起訂婚宴上打死那個女人的那一刻。

    那勒吃驚的臉在眼前放大,他抱著盒子踉蹌后退,不可思議的看著胸口涌出來的血,仿佛不敢相信孟真朝他開槍了。

    好痛。

    他跌倒在地上,看見孟真站在窗戶下臉色蒼白的握著槍,抬手擦掉了臉上的血跡,皺著眉和他說:“我說了滾開。”

    “滾開你聽不懂嗎!”她像是突然暴怒的獅子,握著槍朝他快步過來。

    她真的會殺了他!

    那勒被嚇壞了,慌忙高聲說:“我只是想追求你!我沒有惡意!我不會真的強(qiáng)迫你!”扭頭要起身朝門外去。

    “砰”一槍孟真射穿了他的大腿。

    他在慘叫聲中聽見孟真生氣的說:“滾開這兩字很難懂嗎?是不是很難懂?我叫你滾開時你還糾纏不清就該去死!”

    她像是突然發(fā)怒失控的野獸,握著槍臉上一片紅紅的血跡。

    那勒心膽俱裂不迭聲說:“對不起!抱歉!我不會再糾纏你了……”

    孟真的槍卻已經(jīng)指住了他的腦袋。

    他的軍衛(wèi)呢!軍衛(wèi)怎么還沒有上來!

    她要開槍的那一秒,門突然被撞開,有人用甸海話叫了一聲:“別動手!”

    隨著聲音,一個人影快步竄進(jìn)來,一把握住了孟真拿槍的手。

    那勒在地上掙扎著看清,居然是一個阿彌,很眼熟的阿彌……他在大王宮里見過?

    那個阿彌用甸海話在和孟真說著什么,那勒聽不懂,趁機(jī)手忙腳亂的往外爬。

    李丹扭過孟真的腦袋,用自己的槍對準(zhǔn)那勒――“砰”一聲,射穿了那勒的腦袋。

    他沒讓孟真看,握著孟真拿槍的手,感覺到她情緒激烈的在顫抖就握的更緊了些,用甸海話對她說:“你不要?dú)⑷�,殺了人就沒辦法回頭了,我來做�!�

    他早就沒辦法回頭了,但她不同,她干干凈凈,前途光明,她不能殺人。

    孟真扭回頭看住他,他藍(lán)色的義眼純粹干凈的映照著她,她臉上好多血。

    他是怕她聽不懂,用不熟練的普通話又和她說:“李丹來做,你別碰,殺人下地獄�!崩畹は碌鬲z就好。

    孟真望著他,眼淚沒有聲息的掉了下來,情緒極其不穩(wěn)定的叫他:“李丹,李丹……他該死,是他該死�!彼膊磺宄约赫f的是那勒還是曾經(jīng)買下她的夫妻,亦或者是那個欺負(fù)她的傻子。

    他們都該死,該死一千次一萬次。

    “對,是他該死,你做的很對�!崩畹の站o她的手,用另一只握槍的手輕輕蹭掉她臉上的血跡,對她說:“但你不用為了他弄臟自己,讓我來處理�!�

    “他把我的臉弄臟了!”她抬手擦自己的臉,自己的耳朵。

    李丹發(fā)現(xiàn)她在失控,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不停的擦著自己的臉和耳朵,快要擦破了也沒有辦法停下來,嘴里不停在說:“我真該早點(diǎn)殺了他,殺了他們,我早就不怕下地獄了,早就不怕了……”

    不知道為什么,李丹覺得這一幕那么熟悉,失控的她、瀕臨崩潰的她、不停說著:我殺他是因為他該死,他該死,李丹我不是他老婆,我是被拐賣來的,他們怎么能把我當(dāng)牲口一樣鎖起來逼我跟傻子同|房,我就是要?dú)⒘怂�,殺了他…�?br />
    這一幕在哪里見過?

    李丹想不起來,但他幾乎是本能的抱住了她,拉住她快要把臉擦破的手,她身體不受控的抖著,“干凈了,已經(jīng)很干凈了�!�

    她臉頰、脖子、耳朵殷紅殷紅的一片。

    他用手掌輕輕替她擦干凈血跡,“沒有血了�!彼踔哪樧屗粗约海骸拔姨婺悴粮蓛袅恕!�

    她望著他,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懷里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像個小孩子,生氣的向他訴說:“割了他的嘴巴李丹,他親了我讓我覺得惡心,我要你割了他的嘴他的舌頭……”

    為什么這個擁抱那么熟悉?仿佛他們早就這樣緊緊抱在一起,早就熟悉了好幾百年。

    李丹抱緊了她,原來她在氣這個,“好�!�

    他單手抱著她,用腳把趴在地上的那勒翻了個身,臉朝上。

    抬手一槍打爛了那勒的嘴巴。

    “好了,不惡心了�!彼终戚p輕撫摸她剛剛擦過的臉和耳垂,又和她說:“干凈的�!�

    孟真抬頭望他,他就像她的阿彌,上一世、這一世總會出現(xiàn)在某個地方守著她,上一世后來他是不是……死了?上一世他沒有能跟她一起回云京找他媽媽的家鄉(xiāng),他在消失之前把所有錢留給了她,說他要去辦件事,很快就回來。

    她看著他走到門口,他又回頭來快步?jīng)_向她,捧著她的臉想要吻她。

    那時她躲開了,然后他走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連尸體也沒有找到。

    她一直在想,該吻他,哪怕是最后的離別之吻也好。

    “李丹。”她叫他。

    他低下頭看向她,她抱住他的臉頰墊腳猝然的親吻了他的唇。

    他僵在原地,如同迎來了一場不容拒絕的恩|露。

    明明是不應(yīng)該。

    可她說:“親親我的耳朵�!�

    他就失去掌控力一般低頭埋在她的脖頸間,親了親她發(fā)紅的耳垂,像吻一粒櫻|||桃。

    她輕輕閉上眼,潮濕的睫毛顫動著,令他心悸的要瘋掉了。

    陽光從窗外照進(jìn)來,外面?zhèn)鱽碓S多腳步聲。

    李丹松開她,額頭抵在她的臉頰上低低喘出一口氣說:“不要害怕,是二王子的人,他會處理,你別怕�!�

    他最后抱了她一下,在外面的人進(jìn)來前快步從窗戶跳了出去,靈巧的翻身躲進(jìn)了另一間房子里。

    沒有人知道,阿彌李丹是她的人,他不能現(xiàn)身,不然很容易暴露她。

    -----

    鄭蘭被人推到門口,看見門邊倒著的那勒尸體驚了住,尸體的腦袋都快要裂開了,嘴巴被槍打的血肉模糊,連他看了也想吐。

    慌忙抬頭去找孟真,只見異光流轉(zhuǎn)的觀景閣內(nèi),孟真低頭正在擦著衣服上的血跡,蒼白的臉,側(cè)臉紅了一片,發(fā)絲微微散落在通紅的耳邊,她眼神里沒有一絲慌張和害怕,只是靜靜的擦著血跡。

    外面的軍衛(wèi)已經(jīng)被鄭蘭解決掉了,他接到陌生線人的信息就趕了過來,那人告訴他,那勒帶走了沙俄之星,把孟真也帶走了。

    他生怕那勒這個不可一世的蠢貨對孟真做出什么事來,可萬萬沒想到趕過來會是這么一幅景象。

    “那勒……是你殺的?”鄭蘭問出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可不是一槍斃命,況且他趕過來后那勒外面的軍衛(wèi)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全部放倒了,這絕對不可能是孟真一個人做的。

    鄭蘭的目光難以控制的落在地上掉落的沙俄之星上,那么昂貴的舉世之寶,現(xiàn)在就掉在地上,孟真既沒有去撿起來,也沒有過多的留意。

    “不是�!泵险鎭G掉了手里的紙巾,抬起頭深呼了一口氣說:“這個蠢貨帶著沙俄之星來向我告白,突然沖進(jìn)來一伙人打死了他,正要搶走沙俄之星的時候你就趕來了�!�

    鄭蘭看著她皺緊了眉頭,怎么可能,那伙人打死那勒卻沒動孟真分毫?而且……

    “你就這樣和那隆說�!泵险嬗终f:“當(dāng)初那隆私吞沙俄之星時,不是說偷竊沙俄之星的人要跟其他國的黑勢力交易,被滅口搶走了沙俄之星嗎?這次也可能是國外的黑勢力來搶沙俄之星,打死了那勒�!�

    鄭蘭明白過來,她是在說接下來該怎么辦。

    “你需要鬧大一點(diǎn),驚動泰藍(lán)王來,到時候親自把沙俄之星交給泰藍(lán)王�!泵险嬲Z氣平靜的和他說:“我想那隆也不敢真去查,畢竟沙俄之星是那勒從他書房里拿出來的,真要查就暴露了他當(dāng)初私吞的事,除非他想發(fā)起一場政變,不然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鄭蘭注意到她雖然表情和語氣都很平靜,可她擦著衣服的手指細(xì)微抖著,她還是在害怕的對嗎?

    畢竟是這么大的事。

    那勒確實(shí)該死,明明一切計劃妥當(dāng),他偏偏愚蠢的帶著沙俄之星來見孟真,把她牽扯了進(jìn)來。

    “你不要管了�!编嵦m對她說:“我會讓人送你回去,你一如往常繼續(xù)參加盛典,知道你被那勒帶過來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那勒借著我的名義引你出來正好,大王宮里的人只以為你是被我?guī)С鰜砹�。�?br />
    孟真看向了他,他的眼神一點(diǎn)點(diǎn)溫柔下來。

    “接下來的事讓我處理�!编嵦m說:“你沒有見過那勒,你也沒有在這里出現(xiàn)過�!彼Я颂肿屍蛷哪昧艘惶滓路^來,遞給孟真:“換上衣服,好好回去參加萬佛節(jié),別人問起你就說和我在一起。”

    鄭蘭要把她摘干凈。

    孟真明白,鄭蘭是不想讓她牽扯進(jìn)來,避免那隆找她的麻煩:“那隆會懷疑是你下的手�!�

    “我會讓那隆以為是那勒拿出沙俄之星和其他勢力做交易,被滅口了�!编嵦m笑了一下說:“你放心,我和那隆斗了這么多年,知道怎么對付他�!�

    是啊,接下來就該是他們泰藍(lán)自己的事了。

    孟真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見他的仆從把沙俄之眼小心翼翼撿起來,放回盒子里雙手奉給他。

    鄭蘭接在手里,看著這枚鉆石喃喃道:“沒有能力擁有它的人強(qiáng)行擁有只會帶來不幸�!�

    他蓋上了盒子,又一次看向孟真,在他心里她比沙俄之星更驚人。

    -----

    孟真很快就被送回了萬佛盛典,剛剛好才開始萬佛盛典,阿彌們已經(jīng)出宮朝拜,泰藍(lán)王和王后還在準(zhǔn)備上游街的車子。

    沒想到,在大王宮門口遇上了上將那隆。

    他剛從大王宮里出來,遇上她下車就停住了腳步看著她:“真巧,我剛?cè)m中找孟小姐�!�

    天氣熱了起來,孟真不知道是不是餓的,手指一直在發(fā)抖,“找我做什么?上將不是該隨同泰藍(lán)王游街嗎?”

    那隆笑著一步步走向她:“是,可我突然發(fā)現(xiàn)那勒不見了,我想他是不是進(jìn)宮騷擾孟小姐了,所以進(jìn)宮看看�!�

    他的雙眼像鷹一樣要把孟真看穿:“孟小姐臉色不太好,你去哪里了?有沒有見到那勒?”

    孟真握著自己沒辦法平復(fù)下來的手指,向他說:“上將既然進(jìn)宮盤問過了,就知道我和二王子出去了,何必多此一舉問我�!�

    那隆依舊看著她:“二王子呢?”

    孟真的不耐煩已經(jīng)寫在了臉上:“他突然有急事要做,把我撇下先送回來了,這個答案那隆上將滿意嗎?你還要盤問什么?”

    那隆沒想到她發(fā)脾氣了,是因為二王子撇下她發(fā)的脾氣?

    正要再問,背后突然傳來騷動。

    他回頭看見泰藍(lán)王的仆從跑過來,向他和孟真行禮說:“王和王后請上將和孟小姐去王室停機(jī)坪。”

    停機(jī)坪?

    那隆抬頭看見,晴朗的天空下一架飛機(jī)正在朝著王室停機(jī)坪的方向降落。

    王室停機(jī)坪一向只有王室的飛機(jī)、各國總統(tǒng)、外交使用,突然之間誰來了泰藍(lán)嗎?

    那隆沒辦法再問,和孟真上了接駁車,一路開去了停機(jī)坪。

    ---

    剛剛到停機(jī)坪,就看見一架飛機(jī)已經(jīng)停下。

    泰藍(lán)王和王后都在,泰藍(lán)王正在和飛機(jī)下的一個老者握手交談。

    那是……孟云開?

    孟真身上熱的出奇,手指卻冷的出奇,正扶著仆從的手下接駁車,就聽見有人遠(yuǎn)遠(yuǎn)的叫了她一聲:“真真�!�

    她立刻扭頭看過去,泰藍(lán)王身邊的人不就是哥哥嗎?

    是哥哥和爺爺!

    他們怎么來了?

    孟真丟下仆從快步跑了過去。

    孟舒云剛和王后握完手,伸手就接住了跑過來的孟真,把她抱了個滿懷,聽見她叫了一聲:“哥哥�!�

    這顆心才安穩(wěn)下來。

    孟老爺子松開泰藍(lán)王的手,又笑著和趕過來的上將那隆握手,笑著說:“好久不見,聽說我們小孟總給你添麻煩了?”

    那隆沒想到孟云開會突然來泰藍(lán),笑著握手說:“怎么會添麻煩,是我沒招待好�!�

    “玩的開心嗎?”孟舒云拉開了真真的手,卻發(fā)現(xiàn)她的手很涼,細(xì)微的在發(fā)抖。

    這是她應(yīng)激障礙后會出現(xiàn)的癥狀。

    孟舒云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包裹在掌心里,感覺她很用力的握著他的手指。

    她一定是遇上什么事了。

    哪怕她抬頭望著他點(diǎn)點(diǎn)頭說:“很開心�!�

    孟舒云很輕易就看到她臉頰的右側(cè),紅了一片,像是刮傷一樣,青紫青紫,“怎么弄的?”他托起她的臉側(cè)過去。

    老爺子也看到了,忙過來,真真本來就白,這紅的像刮痧過后一樣,從脖子到耳朵后,“怎么這么大一片?刮的?”

    原本還好,可爺爺和哥哥這一問,孟真竟有些怔怔。

    哥哥輕輕捂了捂她臉上的紅印,又把她抱進(jìn)了懷里,沒有再問,而是笑著和爺爺、其他人說:“萬佛盛典要開始了吧?別耽誤了時間,我陪真真回去看看�!�

    泰藍(lán)王和王后請他們一起去盛典。

    孟云開又看了一眼真真,知道有舒云在沒事,就和那隆、泰藍(lán)王他們一道去盛典。

    等人走之后,停機(jī)坪只剩下趙照在等著孟舒云和真真。

    偌大的停機(jī)坪,沒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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