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后還是張若非先開口了，他總是寵著她的，這次也一樣：“你進(jìn)宮只管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家里什么也不用你操心，爹娘弟弟有我呢。家里也不圖你在宮里掙榮耀前程，你千萬別做傻事。不論遇到什么事，好好的活著，活著出宮，回來了哥哥養(yǎng)你�！�
張若琪流著淚叫了一聲哥，就只是點頭。
張越：“該囑咐的這些天都和你囑咐過了，明天就進(jìn)宮了，為父就不說別的了，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這是一千兩的小額銀票，你拿好，在宮里能讓自己過的好點，就別省著，該花銀子打點就花。這些是四千兩的大額銀票，這個你要藏好，若是在宮里有個萬一，砸銀子興許能讓你買回一條命呢�！�
“時間不早了，都回去吧！”
…
張若琪回到自己屋子剛坐下，張若非就來了，把東西往她手里一塞道：“東西你拿著，你在宮里好好的，哥哥明年下場科考，爭取高中，以后能給你撐腰�！�
張若琪：“哥～我…”
張若非沒有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
張若非：“時間不早了，你明天就進(jìn)宮，得有精神才能不出錯，別想東想西，早點睡吧。哥哥明天去送你。乖～”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仿佛身后有什么追他。
張若琪打開手里的盒子，里面又是銀票，有零有整，大概是他這些年攢下的所有了。她不想把他所有積蓄拿走讓他手里不寬裕，可又舍不得他的一片心意。
哥哥剛走吳嬤嬤也來了，牽著她的手，看著她滿眼的不舍，她從宮里出來，她也最知道進(jìn)宮對她有多殘忍。
進(jìn)宮對家里不寬裕，在家過的不好的姑娘是個出路，進(jìn)宮做宮女總比被父母賣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強。但對于家境不錯又沒有青云之志的人來說，真不是什么好事。
吳嬤嬤：“別的嬤嬤以前都教過你，今天就再叮囑你一次，在宮里，多看，多聽，多做，少說話�！�
吳嬤嬤：“嬤嬤知道你不缺銀錢，這些方子你拿好，以前以為你會像你母親一樣的好命，一輩子都不需要這些，就沒給你。如今給你以防萬一，希望我的琪琪小姐也一樣能一輩子都用不到。”
吳嬤嬤摩挲著張若琪的頭發(fā)“你放心，嬤嬤會在家里替你看小侄子出生，也教你的小侄女繡花，等著你回來給我養(yǎng)老�！�
張若琪起身下拜，“師父請受徒兒一拜，謝師父這些年悉心教導(dǎo)，以后徒兒不在身邊，也請師父保重�！�
吳嬤嬤這次沒有推脫，含著眼淚受了這一禮。她其實沒有張若琪那么樂觀，這一別不一定有再見之期，她已經(jīng)五十歲了，因為早年落了病根，身體算不得康健，不一定能等到十幾年后她從宮里出來。
吳嬤嬤：“嬤嬤走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嬤嬤再來送你�！�
張若琪看著吳嬤嬤走出院子，又迎來了王景楠。
王景楠：“本來想給你準(zhǔn)備些東西的，可是能帶進(jìn)宮的東西有限，還是父親說的對，多帶些銀子最方便，這些你拿著，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吧�！�
低著頭說完也沒等張若琪說話，頭也不回的匆匆走了。
最后來的是弟弟，把之前父親送給他的那塊，他最喜歡的玉佩塞進(jìn)她手里。
若誠：“想我了就看看它，就當(dāng)是我陪著你了。我也會努力讀書，將來護(hù)你周全的�！闭f完也和嫂子一樣直接就走了，連屋子都沒進(jìn)。
佳慧和張越?jīng)]來，該說的要給的，之前都說完了，今晚不想打擾她。
…
回到屋子里，叫來了連翹和白芷，“你們的身契和嫁妝我放在嫂子那里了，之后嫁人還是另有打算，你們直接跟嫂子直說，我已經(jīng)托付給嫂子了。你們有個好歸宿，也全了我們主仆一場的情分�！�
連翹和白芷跪下給張若琪磕了個頭，算是給這場主仆緣份畫了個句號。
把給每個人留的禮物分開放好，讓連翹和白芷明天她走后再送過去。
給父母的是那幅一家人在莊子騎馬的全家福。
還有放了用靈藥做香料的荷包。長期佩戴能養(yǎng)身，效果不是太出彩，但是和什么藥物不小心混在一起都沒關(guān)系，都不會變成對身體不好的東西。
給哥哥的是那年繡的天宮麒麟，那是這幾年她繡的最好的雙面三異繡。還有攢了好幾年名貴香料才做出來的藥香珠手串。
終究是舍不得哥哥手里拮據(jù)，把空間里留著自己收藏的繡品拿出來兩件放在一起，寫了個條子，讓他缺錢時賣掉，手里有錢才心不慌。
給弟弟的是一幅繡著他三歲時樣子的插屏，和一塊香牌。
給王景楠的是一幅百子千孫床帳，還有一對雙面繡團(tuán)扇。
給吳嬤嬤的是一支香枕，放的安神養(yǎng)身的香料。嬤嬤年紀(jì)大了，能讓她睡個好覺。
還有一支老山參，她知道吳嬤嬤擔(dān)心自己的身體等不到她回來，可是她也希望吳嬤嬤能等到她回來。
…
早上天還沒亮，把東西收拾了一個小包袱，她把大部分銀票和東西都收在了空間里，面上意思意思放包袱里點東西，她怕那些銀票放包袱里面會被檢查包袱的時候偷走。
出了門，一家人都在，但是都很沉默，要說的這些天早就說完了，只是默默的看著她，甚至在她走的時候，都不會像前幾天那樣會流眼淚了。都明白彼此的心意，所以都不說話。
上了馬車，父親和哥哥一起送她到神武門，父親去當(dāng)值，哥哥在這里陪她等著開門。
張若琪：“哥哥～”
張若非：“嗯，我在�！�
張若琪挑開簾子，看著跟在車旁的張若非，只一聲聲的小聲叫著哥哥，別的什么也不說。
張若非也看著她，她叫一聲他就應(yīng)一聲，也不問叫他干什么。
直到宮門打開，張若琪下車去排隊，張若非才道：“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等你回家。”
張若琪點點頭，努力露出個笑臉，讓他放心。然后不再回頭，向?qū)m門走去。
張若非在宮門外看著她，一直到再也看不見人影，才往回走。
進(jìn)了宮，張若琪因為有人關(guān)照，被分到了一個看著挺和善的姑姑手下學(xué)規(guī)矩。
姑姑：“我叫柏齊，你們可以叫我柏齊姑姑，之后的一個月里，由我?guī)е銈儗W(xué)規(guī)矩，只要你們好好聽話，姑姑不會為難你們的�！�
……………………………
第18章
在甄嬛傳里做路人甲（17）
張若琪開始了正式和姑姑學(xué)規(guī)矩的日子，按規(guī)矩宮女要跟著姑姑先學(xué)習(xí)一年，和姑姑學(xué)習(xí)看書寫字、學(xué)習(xí)刺繡、灑掃、宮中規(guī)矩禮儀，通過考核，才會由姑姑看表現(xiàn)分去處。
但是永和宮傳話要盡量讓人早些去當(dāng)差，張若琪在家就一直讀書習(xí)字，刺繡更是一絕，除了灑掃別的都沒問題。柏齊姑姑教的時候?qū)λ藢m規(guī)，其他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她去了永和宮也不是做灑掃宮女的。
跟著姑姑兩天，張若琪便看出了柏齊姑姑對她的照顧，小宮女都是要伺候姑姑的，柏齊姑姑沒有說不讓她伺候，但是都是最輕省的活計。猜到可能是有人關(guān)照過了。
但是該給的孝敬還是要給的，父親一再叮囑過，該花的銀子一定不要省，千萬不要因為銀子得罪人，哪天銀子不夠用了，捎個信回去，他會想辦法給她送進(jìn)來。
他以為她不知道嗎？別的宮女都會送銀子補貼家用呢。哪里就能到了不夠用，要家里送銀子的地步呢？
她送了柏齊姑姑自己做的荷包，里面放的銀子中規(guī)中矩，和別人送的差不多，她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是肥羊，但是她繡工一絕，單送荷包都不算敷衍，兩樣一起算是不錯的孝敬了。
張若琪雙手遞過荷包：“這是我做的荷包想要送與姑姑，希望姑姑不要嫌棄。”
柏齊姑姑接過荷包看了又看，“這荷包雖然大部分宮女都會做，但還是你的手藝更好，你這份心意姑姑領(lǐng)了，我很喜歡。”
張若琪笑得很開心的樣子，“姑姑喜歡就好。這些日子多謝柏齊姑姑關(guān)照了�！�
送禮果然是有用的，之前柏齊姑姑關(guān)照她，也就是分她些輕省的活計，不會找理由罰她，讓她比別人好過一些。別的就沒有了。
現(xiàn)在活兒還是那些活兒，但是指點她做活的時候會提一下永和宮里默認(rèn)的規(guī)矩。
主子娘娘們的喜好只有貼身的宮女知道，她沒什么可以跟她說的，但是提醒張若琪永和宮伺候的人都是什么脾氣，和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還是可以的。
畢竟除了伺候主子，和其他人也算同事，一個剛過去的小宮女，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人，被人使了絆子也夠她受的。姑姑說的這些還是挺有用的，可見東西沒白送。
學(xué)了一個月，永和宮來人詢問，掌事姑姑考核完了，就放人去永和宮當(dāng)差了。
張若琪收拾好東西，跟著小太監(jiān)去了永和宮。
等著小太監(jiān)通報給主子，竹息姑姑就出來把她帶了進(jìn)去。
跟著竹息來到德妃跟前，張若琪跪下給德妃請安。
張若琪：“奴才張若琪給主子娘娘請安�！�
德妃：“抬起頭來�！�
張若琪聞言抬起頭。
德妃看到她抬起頭就愣住了，她聽竹息說過她的長相，也有準(zhǔn)備了，可是看到人在眼前還是不一樣的。一時都忘了叫起。
怎么說呢？張若琪長的真的有幾分像五公主，氣質(zhì)卻不一樣。你能清楚的分辨這兩個人的不同，認(rèn)識五公主的人，看到張若琪立馬就能想到她，但是也一點都不會錯認(rèn)了兩人。
孫竹息看到德妃愣住了還沒叫起，悄悄的提醒了下。
德妃這才緩過神來，“好孩子快起來，過來給我看看�！�
張若琪起身來到德妃身邊站好。
德妃看著她，眼淚突然就掉下來了，她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她的布順達(dá)，但她又覺得這就是她的布順達(dá)轉(zhuǎn)世，又回到了她的身邊，要不然怎么會那么巧，就被竹息看到了，把她帶回來了呢？
看到德妃掉眼淚，身邊的人都跪下來請罪，張若琪也跟著跪了下來。
在皇宮里的一個月，她跪下的次數(shù)好像比這些年過年拜年跪的都多。
她不能反抗，也不能流露出一絲的不滿，從進(jìn)宮那天，看到一個犯了錯的小宮女被抽打起，她就知道想要活著，想要回去見家人，就要懂規(guī)矩、不犯錯。
就算她修煉了也沒有用，別說她只是個煉氣期，就是她筑基了，她也沒辦法不管不顧的跑出去，或者無法無天的闖禍，她還有家人呢。
最近她經(jīng)常想起剛得到這個叫系統(tǒng)的法器時，看到的上任主人的死因，明明都修到元嬰期了，還有系統(tǒng)的保護(hù)，結(jié)果太浪了非要湊熱鬧，被大能打架給拍死了。那可是元嬰期�。∷陷呑釉谛尴山缧逕�，都不敢做夢自己能修到的元嬰期，就那么死的像個笑話。
結(jié)論就是無論什么時候，熱鬧不能瞎湊，可以過后打聽消息圖一樂呵。茍著，多大能耐都先茍著，誰知道哪塊石頭會掉下來砸死自己呢。
德妃知道自己失態(tài)，擦掉眼淚冷靜下來，又變回了雍容閑雅的德妃娘娘。
德妃：“一時迷了眼，不關(guān)你們的事，起來吧�！�
“謝娘娘。”
德妃：“竹息，讓她先跟在你身邊學(xué)規(guī)矩吧，先領(lǐng)二等宮女的月例吧！你去安排一下吧。”
孫竹息躬身應(yīng)道：“是，我這就帶她下去安置�！�
張若琪也躬身告退。
剛轉(zhuǎn)過身，還沒有出去，德妃又說道：“月華快要出宮了，我記得你說她針線好，讓她頂了月華的差，領(lǐng)一等宮女的月例，先管著針線上的事吧，她不會的你幫著她點�！�
孫竹息應(yīng)下，先把張若琪送到了宮女住的下房，給她指了位置。
孫竹息：“你先歸置著，我回主子身邊伺候了�！�
張若琪行了個平禮：“謝謝姑姑�！�
回到德妃跟前，孫竹息倒了杯茶，遞給德妃，然后說道：“主子，她才十三歲，讓她管針線是不是太早了。”
德妃：“我就是想讓她清閑點，管針線的事你幫忙看著點，別讓人跟她鬧妖�！�
“你再撥兩個小宮女照顧她，再給她個小太監(jiān)替她跑跑腿兒吧。到底是我讓她進(jìn)宮受了罪，她本來可以還在家里做嬌小姐的�！�
孫竹息：“主子，這是不是有點過了？”
德妃：“我自己宮里的宮女，沒人會多管閑事的。竹息，我有種感覺，她就是布順達(dá)轉(zhuǎn)世，她回到我身邊了�！�
德妃：“咱們?nèi)毴A殿問問渡塵大師吧？”
孫竹息看著德妃明顯有些上頭的樣子，有點擔(dān)心，她們留張若琪進(jìn)宮，就是想利用她那張臉，讓皇上能想起永和宮，偶爾來坐坐。
這些年皇上越發(fā)寵愛舒貴妃了，在朝堂上隱隱有立舒貴妃兒子為太子的意思。對永和宮一脈非常不利。
五公主當(dāng)年早殤，皇上非常傷心，若是皇上因為張若琪懷念起五公主，經(jīng)常來永和宮，見面三分情，也能多打探一下皇上的態(tài)度，給四爺和十四爺提供些助力。
現(xiàn)在皇上見到人什么反應(yīng)不知道，自家主子明顯上心了。
德妃一直是端莊沉穩(wěn)的，今天竟是有了幾分急性子。收拾妥當(dāng)帶著孫竹息去了寶華殿。
到了寶華殿，供上之前抄寫的經(jīng)書，德妃來到渡塵大師跟前。
渡塵大師施了一禮：“恭喜娘娘�！�
德妃：“敢問大師何喜之有��？”
渡塵大師：“娘娘不就是為喜事而來？”
德妃：“那這件事是真的嗎？”
渡塵大師：“真真假假都在娘娘心中。只看娘娘愿不愿意相信�！�
德妃欣喜的和渡塵大師道別走了。
渡塵大師的徒弟看著德妃走遠(yuǎn)，問道：“師父，德妃娘娘有什么喜事�。俊�
渡塵大師：“為師怎么知道？”
徒弟瞪大眼睛，“師父怎么可能不知道？您不是她一進(jìn)來就知道了嗎？”
渡塵大師摸著徒弟的小光頭，“你還有的學(xué)呢�！�
“德妃娘娘剛剛面色雖有擔(dān)憂但是不多，也有不太明顯的喜意。心情還是不錯的，說明這件事雖然喜憂參半但喜居多，那當(dāng)然先恭喜了再說其他�！�
“問真假就更簡單了，她愿意相信是真那便是真了。圖個心里安慰而已，順著她說就好了�！�
……
回到永和宮
德妃激動的抓著孫竹息的手，“你聽到了嗎？竹息，她真的是布順達(dá)轉(zhuǎn)世，渡塵大師都說是真的了�！�
孫竹息有些懵，她還是不太信的，但是主子信了，她不能掃了主子的興，隨即附和道：“公主孝順，知道主子心里苦，特意換了身份回來陪伴主子了�，F(xiàn)在這樣正正好，能長長久久的陪在主子身邊了�！�
德妃：“快用晚膳了，你看看布順達(dá)…不對，她現(xiàn)在叫什么？”
孫竹息：“正要回主子呢，知道是主子要人，內(nèi)務(wù)府沒起新名，要娘娘給賜名呢�！�
“她本名叫張若琪�！�
德妃有些惆悵道：“挺好聽的，那是她現(xiàn)在的父母給取的吧！不用改了。傳她過來吧�！�
張若琪跟著小太監(jiān)過來，伺候主子吃飯她也學(xué)了，不過沒用她動手，孫竹息只讓她先學(xué)著。
然后她就站旁邊看著德妃吃。心里想著幸虧吃了辟谷丹，肚子不餓饞了也沒那么難受。
德妃吃過了飯，特意將兩盤沒動過的菜賞給她，讓她下去吃飯。吃完再過來伺候。
張若琪草草的吃了一些，別說，妃位的份例菜，小廚房做的還挺好吃的。
吃過飯，漱了口，把自己打理干凈，張若琪回到德妃身邊。德妃讓她搬了個繡墩坐在她身邊陪她說話。
德妃看著張若琪說道：“你進(jìn)宮有一個月了吧？可有想家？”
張若琪想了想，太明顯的謊不能說，然后誠實的點了點頭：“想”
德妃看著她一臉?gòu)珊┑男∧�，心里喜歡極了，“給我說說你在家時每天都干些什么？說的好了我讓你給家里寫信如何？”
張若琪看德妃沒有生氣，心里放松了一點點。她感覺得到，德妃對她可能有些什么目的，但是應(yīng)該沒有惡意。
張若琪笑得一臉驚喜，“謝主子恩典�！�
然后繪聲繪色的講起了自己每天讀書習(xí)武、刺繡騎馬、彈琴畫畫、調(diào)香八卦的日�！�
德妃一臉笑意的聽著，聽她說一起習(xí)武，哥哥打不過她，她可厲害了的炫耀。聽她說剛學(xué)彈琴時故意去弟弟旁邊彈，太難聽了把弟弟氣哭。聽她說為了把自己喜歡的姐姐娶回家做嫂子，做了多少的努力。
聽得出她現(xiàn)在的家人很愛她，她過的除了沒有公主的身份尊貴榮耀，可比當(dāng)初幸福自由太多了。
德妃突然有些后悔讓她入宮了，想著她會不會怪我？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皇上身體已經(jīng)不大好了，應(yīng)該不會等太久了吧？等到塵埃落定…
德妃聽著張若琪嘰嘰喳喳的說著話，想著這永和宮好久沒有這么有活氣兒了。聽得入了迷，時間不知不覺的快到深夜了。不得不打斷她的話頭。
德妃：“今天也晚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咱們再接著說�！�
張若琪起來行禮，“奴才告退”
看著她出去了，孫竹息伺候德妃卸下釵環(huán)，德妃說道：“你明天把后殿十二以前住的屋子收拾下吧�？偸亲屗蛣e人擠一起不是個事�！�
孫竹息：“主子？這于禮不合啊？”
德妃低下頭想了想道：“你先收拾出來，我找個機會帶她到皇上面前露個面，我會想辦法讓皇上同意的�！�
德妃摩挲著手上的玉鐲，對孫竹息道：“只有破例了才特別，特別了才能讓人記住。你不用擔(dān)心皇上會不喜歡她，布順達(dá)在太后和皇上跟前的時間比我久，我喜歡她，皇上會更喜歡她的�！�
“其實不只是那張臉，那張臉只是個開始，那是個在寵愛里長大，不用和人爭奪父母的寵愛，又被教的很好的孩子。這樣的孩子性格最討長輩喜歡，除非還沒見過就對她心存偏見的人，否則沒有長輩會不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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