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張若琪愣了一下,這樣的東西她空間多的是,那些她認(rèn)為珍貴的她都沒有動,比如她父母還有康熙給她準(zhǔn)備的嫁妝,還有別人送她的禮物。
她知道古董挺值錢的,可是具體值多少錢,她基本沒缺過錢,所以沒去了解過。
不過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再拿回去的道理!于是對尹老板說道:“我和新月相交這么多年,嫌麻煩的瑣事讓聽奴們幫忙從沒來客氣過。
但是這么多年伯父生日還有年節(jié)都因為各種原因都沒來祝賀過,尹伯父要是覺得道謝這禮物太貴重,那就當(dāng)我補(bǔ)給您今年的壽禮好了,反正我是不能拿回去的,這送出去的禮被人退回來,我多丟臉��!”
尹老板聞言哈哈笑了兩聲,倒是不再推辭,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不知日軍頻繁遇見怪事,你聽說了沒有?”
“聽說了!”張若琪點了點頭,不知道他為什么提起這件事,她干的挺隱蔽的,應(yīng)該沒有人查到是她干的呀。
尹老板提醒道:“你回來的消息,相信不久就會傳開了,我覺得日本人有可能會來請你出手�!�
張若琪卻有些疑惑:“可是他們不是請了自己國家的陰陽師嘛!真的還會來找我嗎?”
給自己和張若琪都倒了杯紅酒,尹老板才道:“請你不一定是為了解決這件事情,他們應(yīng)該也不太可能真的信任你,有可能只是想借機(jī)控制像你們這樣的人,畢竟他們做這樣的事也不是一兩回了!”
低下頭思考了一會兒,張若琪問道:“已經(jīng)有道士被抓了嗎?”
“那倒是還沒有,不過有不少人被日本人登門試探過。我跟你說這些,也是想提醒你早作準(zhǔn)備,到時候日本人真的來找你,你想好了要怎么應(yīng)對,你和其他人的情況有些不同,那個請你看病的日本貴族,可能還沒有放棄找你�!�
說到這里,尹老板有些擔(dān)憂的看了她一眼。
知道對方是好意,張若琪說道:“多謝尹伯父提醒了,我會小心的,有什么消息還要麻煩伯父通知我一聲了。今天打擾這么久了,我就先告辭了。”
尹老板也沒有多留她,而是拿出了一張邀請函道:“十天后新月飯店拍賣會,這個給你拿著,到時候你如果沒有別事,就來這里玩玩兒�!�
笑著接過邀請函,張若琪恭維道:“還是尹伯父疼我,這外面搶破頭的邀請函,伯父這么隨便就拿來給我玩兒了!”
“你啊!這東西給外人有門檻,你和新月是好友,那就是自家人,自家人回家,還不是隨便你來。等我給你做一張你自己專屬的邀請函,你拿著就無論什么時候過來都免費招待你。”
“那敢情好!我到時候就每天拿著過來蹭吃蹭喝!”說了幾句玩笑,張若琪才帶著邀請函告辭離開了。
第35
章
人面瘡
尹老板的消息還是很靠譜的,張若琪從新月飯店回來沒幾天,就有日本人找上門來了。
聽到王大勇來通傳有姓高木的日本商人來拜訪,張若琪還是挺好奇他有什么說辭的,就讓他把人帶了進(jìn)來。
讓人意外的是,來的竟然真的是個普通的商人,他的身上一點軍人的煞氣也沒有,身上的氣息駁雜不純,這就是一個沒有害過人命普通人。
請人坐下,張若琪才問道:“不知高木先生來找我是為了什么事?”
姓高木的商人拘謹(jǐn)?shù)幕卮鸬溃骸笆俏业钠拮由艘环N怪病,想請道爺您給她醫(yī)治!”
又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張若琪覺得他很奇怪,總不能他一個都出國做生意的商人,還像是松本清仁一樣和人說句話都緊張吧?那樣的人他也做不了生意�。�
看了他半天,在高木先生越來越不自在的時候,張若琪又問他道:“我的規(guī)矩你知道吧?”
高木先生點點頭,一板一眼的回答道:“知道的,什么價錢,道爺只管說就是,只要道爺能治好我妻子,什么代價我都愿意付的!”
他雖然很緊張的樣子,但是從他的話里,張若琪還是聽出了他想治好妻子的決心,能讓人感受得到他很愛他的妻子。
不過他愛不愛自己的妻子,這也不關(guān)她的事,于是說道:“那好,你家在什么地方?是我上門給她醫(yī)治,還是你帶她過來我這里�!�
“她不太方便出門,還請您到我家里給她醫(yī)治吧!麻煩您了!”說著高木就起身給她鞠了個躬。
抬手示意他坐下說話,張若琪說道:“和我說說她的具體癥狀吧,還有你家住哪里?遠(yuǎn)不遠(yuǎn)?”
聽她問起病情,高木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臉色很不好看的說道:“我家離這里不遠(yuǎn),走路半個多小時也就到了,她的病還是道爺你自己去看吧,我不太好形容�!�
他這么說倒是勾起了張若琪的興趣,離得又挺近的,于是帶著個小藥箱,就決定和高木去他家里看一看他妻子到底是什么情況。
高木沒有說謊,他們坐車沒一會兒就到了他家,要是走路的話,確實半個小時就能到,真的挺近。
這是一座兩進(jìn)的院子,風(fēng)水格局都不錯,初看布置的也很溫馨,很有家的氛圍。
仔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院中的花草很久沒有好好打理了,主人以前做的造型都長的變了型,看來主人病了挺長時間了。
因為是開著陰陽眼過來的,看見高木家里挺干凈的,還以為是單純的看病,見到高木的妻子是一團(tuán)漆黑時,她還因為沒有準(zhǔn)備而小小的嚇了一下。
黑色��!那可是孽氣,這么濃,她比張若琪之前抓的勞力們身上的孽債都多。
又看了看身邊干凈的不像是個日本人的高木,張若琪打算先封上了陰陽眼,看看這位高木夫人的病癥是什么樣的再說。
沒有了孽氣的遮掩,張若琪看清了高木夫人的容貌,她很漂亮,是很溫柔的長相,光看長相很難相信她會做下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而且很年輕,她看上去要比高木先生小十幾歲的樣子。
定了定心神,張若琪拿出脈枕放在桌上說道:“我先給夫人診下脈吧�!�
高木夫人什么都沒有多說,沉默的把手腕搭在了脈枕上。
把過脈張若琪也沉默半天,說實話這個脈象她沒見過,于是說道:“先說說具體癥狀吧!”
高木夫人聽她詢問沒有先開口說話,卻看向了在一旁的高木先生,見他點頭才解開衣服,露出了肩膀。
看著她的肩膀張若琪驚訝的脫口而出道:“人面瘡?”
說完上前仔細(xì)的檢查了一下,確實很像記載中的人面瘡,不過它是閉著眼睛的,也不會說話。不知道是還沒長到時候,還是它一直就這樣。
檢查完張若琪問道:“你們之前找別人看過嗎?”
見兩人搖頭,又問:“它一直都是這個狀態(tài),還是會有其他的變化?”
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夫妻倆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半晌高木夫人才勉強(qiáng)開口說道:“前天晚上,它好像開口說過話,我太害怕了,記憶有些混亂,記不清了�!�
張若琪看向高木先生說道:“這不是單純的病癥,你知道吧?”
高木先生點頭表示知道,張若琪接著說道:“單純的看病和看這種價錢是不一樣的,要翻倍,你們還要治嗎?”
高木夫人聽到后,用祈求的目光看著高木先生,高木先生沉默了良久,點頭同意了。
既然他們同意醫(yī)治,張若琪就要把事情問清楚了,說道:“那你說說吧,你是做了什么惡事,才會被如此重的孽債纏身,不誠心懺悔,這個病我就算給你治好了,也會很快復(fù)發(fā)的�!�
高木夫人一聽就急了,辯解道:“道爺,我才二十歲,我真的沒有做過什么壞事,我從小到大做過最壞的事就是背后說過朋友的壞話,不小心摔壞了東西推說是哥哥做的,我真的沒有害過人性命�!�
張若琪又看向高木先生,高木先生也趕緊解釋:“我真的只是個小商人,一直都本分的做生意,真的沒有害過人性命�!�
見他們說話的神情,還有她用神識監(jiān)聽到的心跳聲,都證明他們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但是沒做過孽,為什么會孽債纏身?想了想又開了陰陽眼,一邊觀察一邊問道:“發(fā)病之前有出過什么特別的事情嗎?好好想一想,見過什么特別的人,到過什么特別的地方,或者得到了什么特別的物品?有沒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都仔細(xì)的想!”
第36
章
咒術(shù)
夫妻兩人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更加的難看,看向張若琪也小心翼翼起來,一副不太敢說的樣子。
張若琪看不清高木夫人的神情,但是高木先生的神色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見他們猶豫,便主動開口詢問起來。
“到底怎么回事你要說出來,不然我?guī)筒涣四銈�。�?br />
高木先生沉默半晌,終于在張若琪快要耐心耗盡的時候,開口講述起這件他覺得可能是病癥起因的事。
“我們半年前去過南京…”
張若琪抬頭看了他一眼,這才明白他為什么要猶豫對她說這件事了,她回來時聽人說起過三年前的那場屠殺,那么慘烈而滅絕人性,高木怕僅僅是說出那個地名就能引起她的仇恨,放棄為他妻子治療。
想知道具體的原因,張若琪敷衍的對他說道:“你要是沒有參加過屠殺,我也不會對你怎么樣的,之后呢?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你認(rèn)為是去過南京的原因?”
高木先生見她沒有沖著他們發(fā)火,稍稍安心幾分,接著說起后面的事情。
“半年前,我因為一些生意帶著妻子一起去了南京,生意上的事情處理完準(zhǔn)備回來的時候,就聽說有一位來自我們國家的法師要為同胞祈福。
我妻子一直體弱,我們結(jié)婚兩年多了都還沒有孩子,就想去祈福保佑她身體能好起來,我們能早日有個可愛的孩子。
到了法師那里我們發(fā)現(xiàn)來的人很多,因為這名法師在本國很有名,據(jù)說法力高強(qiáng),很靈驗。他讓我們寫下自己的出生年月日,說是要選和他有緣的人,進(jìn)行另外的祈福儀式。
最后我的妻子和另外的十一個人入選了,和我分開做的祈福儀式。回來后不久,我妻子就開始肩膀不舒服,因為她以前也經(jīng)常有不舒服的時候,所以我們并沒有在意。
直到前不久她肩膀上突然長了個銅錢大小的瘡,并且在很短的時間就長成了人臉的形狀。
我也不敢隨便就找人來看,治不好還是其次,我怕病沒治好又傳的滿城風(fēng)雨,給我妻子帶來不好的影響,才一直關(guān)注著道爺府上的情況,知道了您回來的消息,這才上門求您救命的�!�
聽著他說這些恭維的話,張若琪反問道:“你就這么確定我能治好你妻子的��?”
高木先生很認(rèn)真的點頭說道:“我住的離道爺您很近,聽說過不少關(guān)于您的事情,知道您不光會法術(shù),醫(yī)術(shù)也厲害,所以才執(zhí)意等您回來,畢竟我妻子的病,只會醫(yī)術(shù)或者只會法術(shù)可能都不行�!�
聽了他的解釋,張若琪倒沒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而是問道:“除了祈福儀式之外,那個法師有給你妻子什么東西讓她戴著嗎?”
高木夫人聽她問這個,站起身接話道:“有的,法師給了一個桃木符,讓貼身佩戴,后來長了這個東西,我就把它摘掉收起來了,我這就去把它找出來�!�
說著就去了廂房找那枚桃木符。
過了一會兒,高木夫人拿著一個小木盒回來,接過盒子,里面的桃木符在張若琪的眼中也是和高木夫人一樣是一團(tuán)黑色,而且這些黑色的孽氣一靠近高木夫人就會往她的身上飄去,和她身上的孽氣匯合。
封上陰陽眼,張若琪才看清這枚桃木符的樣子,它紅彤彤的,不是一般桃符的那種紅色,像是染了一層朱砂在上面,湊了聞了一下,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怕是朱砂里和了血進(jìn)去。上面的符文她不認(rèn)識,但是現(xiàn)在猜也猜的得到這是干什么用的了。
把手里的盒子放到桌子上,張若琪看向夫妻二人感嘆道:“需要十二個人做替身才能分擔(dān)的罪孽��!真是大手筆。高木夫人這是被選中給人做了替身,知道那個法師是被誰請到華國來的嗎?”
高木臉色難看的點了下頭,放在膝蓋上的手攥成了拳頭,好半晌才開口說道:“出事后我拍電報回國,花了不少錢打點,最后打聽出來是柳川家請的那位法師來華國的。”
張若琪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你這個事情比較棘手,你能找到另外十一個人嗎?現(xiàn)在聯(lián)系已經(jīng)建立了,單對著你夫人一個人做法,破壞不了這種聯(lián)系,你最少要找到其中一半以上的人一起,才能破除這個轉(zhuǎn)移孽債的法術(shù)�!�
說完在隨身的荷包里掏了掏,拿出兩塊玉牌,一塊壓在了桃木符上,一塊遞給高木夫人,讓她掛在脖子上。
見她掛好了,才叮囑道:“這個玉牌只能暫時壓制一個月,讓你不再惡化,你需要在一個月里盡快把人找到,到時候你們再來找我。對了,這個玉牌是另外的價錢,一會兒記得付報酬給我。”
說完張若琪就要告辭離開,高木先生付了報酬送她到門口,試探的問道:“道爺,我能問一下如果這個法術(shù)被破除了,那個人會怎么樣嗎?”
張若琪聞言又一次上下打量了一遍這位高木先生,似笑非笑的說道:“當(dāng)然是法師反噬,孽債加倍的回到本該承受它的人身上,怎么高木先生反悔了,想要為了你們的將軍,放棄為你妻子治療了嗎?”
高木先生搖了搖頭,解釋說:“道爺不必如此敵視我,如果這次我妻子的病能夠治好,我就準(zhǔn)備變賣這邊的產(chǎn)業(yè)回國去了,我也不愿意放過用如此歹毒的方法害我妻子的人�!�
“既然如此,那高木先生就努力把和你妻子一樣的受害者都找出來吧!你找到的人越多,我的把握越大。告辭了”
……
剛回到自己家里,王大勇就泡好茶水給張若琪端過來,見她喝了茶,沒有什么不高興的神色,才湊過去打聽道:“道爺!這高木專門來找您是得了什么病��?”
張若琪看他那嬉皮笑臉的樣子,問道:“怎么?想知道��?”
王大勇笑著點頭,又殷勤的給她倒了杯茶水,然后期待的看著她。
看了他一眼,張若琪辣眼睛的轉(zhuǎn)過頭,和他大概說了一下情況。
王大勇聽后感嘆一句:“他們連自己人都害呀!”
接著又疑惑不解的問張若琪:“他那么壞,怎么沒找華國人,反而大費周章的找他們本國人下咒?”
張若琪看著王大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找的跟班,人會那么笨,問道:“你真不知道為什么嗎?用你聰明的腦子好好想想�!�
第37
章
新月飯店拍賣會
王大勇?lián)现X袋“嘿嘿”笑了兩聲,說道:“道爺!這法術(shù)的事,小的哪能知道呢!您就跟小的說說吧!”
轉(zhuǎn)過頭,喝了一口茶,張若琪給他解釋道:“他要轉(zhuǎn)移的可是在華國欠下的孽債,要往華國人身上轉(zhuǎn)移,失敗的幾率太高了,遠(yuǎn)不如找一些他們本國人更有把握,反正是些平民,你以為他會有多在意嗎?”
“那真要找到那么多人一起,才能破除法術(shù)嗎?”
張若琪又打量王大勇幾眼,調(diào)侃道:“呦!沒傻到底,看出來啦?”
王大勇擺擺手說道:“沒有沒有,就是隨便猜一下,沒想到是真的,既然不需要,您為什么還要讓他們找人?”
吹了吹茶水上的浮沫,張若琪又喝了口茶才慢悠悠的說道:“只破壞一張?zhí)夷痉�,靠反噬弄不死他們多不好,要是能一起破壞一半以上,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們的性命�!�
……
一直到新月飯店拍賣會的這段時間,張若琪都過得非常平靜。
可能是那天接下了高木先生的委托,讓那些人認(rèn)為她的反日傾向不嚴(yán)重,暫時沒有上門來打擾她。
到了新月飯店拍賣這天,張若琪早早的過去捧場,拿出了一把之前練手的軟劍送去拍賣,湊個熱鬧,它雖然不是古董,但是好東西即使沒有時間的加持,它一樣是好東西,也一樣有識貨的人愿意出錢買它。
跟著聽奴來到二樓的位子上坐下,這里是之前她和尹新月在一起時常待的那個房間,向外看視野好,別人又不太能看清這里。
習(xí)慣性探出神識,在一架屏風(fēng)后面發(fā)現(xiàn)了有過幾面之緣的裘德考。
遺憾的是這一次跟在他身邊的也是個外國人,說的是他們的本國語言,她聽不懂!
略過他們,張若琪發(fā)現(xiàn)這次來的人,比前幾年多了不少日本人,有日本的商會,也有鬼子的軍官,光在二樓坐著的,就有三個。樓下也比幾年前多了不少穿著和服的女人在四處走動。
觀察了一會兒,拍賣會正式開始,張若琪喝著紅酒看著他們緊張的出價,這些東西對她沒什么吸引力,她只在那幾個日本人和裘德考拍想要的東西時,抬抬價,找個樂子。
直到新月飯店拿出來一面青銅古鏡出來開始拍賣,張若琪一下子做起身來,她從這面青銅古鏡上感受到了隕銅的氣息,這是一面由隕銅打造成的銅鏡,最關(guān)鍵的是,她察覺到這面銅鏡中住著一只厲鬼,她這么多年除了自己宅子里那只惡鬼,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兇的厲鬼呢!離得老遠(yuǎn)都能感受到它的怨氣。
對著身邊的聽奴招了招手,小聲說道:“那青銅古鏡是你們老板自己的收藏,還是別人拿來拍賣的?”
這又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聽奴痛快的就告訴了張若琪這不是新月飯店自己的東西,是別人送來拍賣的。
按著鈴鐺加價,張若琪又問她道:“這青銅鏡送來幾天了,這幾天都誰接觸過它?你知道嗎?”
見她這么問,聽奴心里打了個突,小心的問道:“道爺!這東西有什么問題嗎?”
點點頭,張若琪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對��!它里面住著一只厲鬼,接觸時間短的話會倒霉,時間長的話可能會沒命的。”
下面主持拍賣的美女手突然抖了一下,差點敲了鈴鐺,穩(wěn)了穩(wěn)心神,看了張若琪的方向一眼。
聽奴聽到她的話后倒是恍然大悟起來,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張若琪,說道:“您可真厲害,這東西七天前送來的,昨天有一個棍奴下樓時摔斷了腿,他日常巡視的地方離放拍賣品的密室最近了!”
看了眼樓下頻頻看過來的拍賣師,又看了一眼放在她身邊不遠(yuǎn)處的銅鏡,聽奴本著同事間的情分,問張若琪:“道爺,今天接觸它的人也不少,您能給咱們想個辦法嗎?”
說著又殷勤的給張若琪把空了的紅酒杯倒上。
又敲了一下鈴鐺,這回沒人再加價,張若琪終于拍到了那面青銅古鏡,笑著說道:“今天我高興,一會兒拍賣結(jié)束了,你把這幾天接觸過它的人都叫到我這里來就行了。去幫我把東西拿過來吧!”
有張若琪托底,即使知道銅鏡里有臟東西,聽奴也沒那么害怕了,應(yīng)了一聲就過去取東西。
接下來的拍賣品就是張若琪送來的軟劍,聽著美女拍賣師天花亂墜的介紹著她這個制造者都不知道的離奇故事,張若琪在心里感嘆生意人的嘴,騙人的鬼!知道聽奴們的本事,她才不會說出口呢!
下面的拍品還沒介紹完呢,聽奴就把銅鏡取回來了,張若琪拿過來仔細(xì)看了看,這確實是加入了隕銅煉制的鏡子,有些致幻的作用,但是這么少量的隕銅,致幻作用不強(qiáng)。
倒是可以用做幻陣的陣眼,這樣幻陣的威力能增強(qiáng)幾倍不止。
拿出一張符紙貼在銅鏡上,把它又放回錦盒里。接著看拍賣師介紹她的軟劍…
……
拍賣會結(jié)束后,聽奴帶著幾個接觸過的青銅古鏡的人來到張若琪的房間,給每人一張驅(qū)邪的符紙,讓她們戴身上幾天后燒掉,象征性的收了她們幾塊錢,又在新月飯店住了一晚。
第二天準(zhǔn)備離開這里回家的時候,尹老板的貼身管家過來,給張若琪送來之前說要給她做的專屬邀請函。
接過這張巴掌大的邀請函,張若琪驚喜道:“還以為尹伯父隨口一說呢!竟然這么快就做出來了,伯父真是大手筆,這竟然是用金子打造的!那就請管家伯伯幫我和尹伯父道個謝�!�
說著又舉了舉手里的錦盒,說道:“我得回去把它處理一下,這回就不去拜訪尹伯父了,下次得閑了我再來拜訪�!�
第38
章
女鬼顏沁寧
懷抱著青銅古鏡回到家中,吩咐王大勇道:“我今天有事情要做,你不要進(jìn)來打擾我,要是有人來找我,告訴他們明日再過來�!�
她經(jīng)常有這樣吩咐的時候,王大勇并沒有覺得奇怪,只是習(xí)慣性的隨口應(yīng)了一句:“好嘞!您這回要忙什么事��?”
張若琪突然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問王大勇:“你想知道嗎?”
王大勇愣了下,覺得她今天有點反常,要知道平時他這么問,她要是愿意說,就直接告訴他了,不愿意說,就當(dāng)沒聽見,不理他直接回去了。
今天這是怎么了?還停下來,問他想不想知道,王大勇的心里一下子就提高了警惕,搖著腦袋說道:“我就隨口一說,道爺快回去忙吧,等您忙完了,閑著沒事兒時再和小的說吧�!�
張若琪沒管他說什么,只是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著,舉起手上的錦盒沖著他晃了晃,說道:“看見沒?我今天帶回來一樣好東西,要不要猜猜這是什么?”
“您快別為難我了,您都說了是好東西,我也就是跟著您以后才見過幾回好東西,哪有那個眼力能里猜的出來呦!”
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想讓她快點去忙自己的事,王大勇心里不好的預(yù)感更加嚴(yán)重了,他想馬上離開張若琪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