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張若琪坐在一邊靜靜的聽著,回想起了那個一直對她照顧有加的老人,之前她和尹新月一起去祭拜過,他去世的時候正是鬧得最兇的時候,那時也是張啟山被整的時候,草草的就下葬了,風光了一輩子的人,死后連個墓碑都沒有。
她曾問過尹新月,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要不要重新修一下尹伯父的墳,她只說還不到時候。
……
“讓尹伯父費心了,回頭你去祭拜尹伯父的時候,替我說聲謝謝!”
說完她小心的把鹿活草放回去,打開了剩下的盒子,這些也都是難得一見的珍貴藥材,當初張大佛爺點天燈拍下的三種藥,這里竟然都有,另外幾種拿去拍賣的話,也不會比它們的價錢低。
這回張若琪是真驚到了,“你這是干什么?這些都給我,你怕不是要把新月飯店的家底子掏空了,我擔心我干閨女回來還能不能吃上飯了!”
“你放心,你干閨女本事大著呢!她不但能養(yǎng)活自己,也能養(yǎng)活我�!闭f著尹新月朝她翻了白眼,和她在一起,傷感的情緒都保持不了一刻鐘。
為了讓張若琪收的沒有負擔,尹新月又說道:“給你,你就拿著,你要是不要,我這些年費這么多心思到處找它們還有什么意義?你也不用覺得它們太貴重什么的,這些東西貴在難找,前些年缺糧,聽到消息過去收,有糧食就能換到,再說,也不是誰都認識這些是什么,這里只有幾樣是花大價錢收的,你留的辟谷丹被卿卿帶去出任務了,這個就當是和你換辟谷丹的好了!”
前面張若琪還認真的聽著,聽到后面她沒好氣的說道:“本就是給你的,說這個做什么,和我生分了!”
尹新月立馬拿她的話堵了回去,“那我給你這些,你推辭個什么勁兒?和我生分了?我還能真的掏空家底,讓自己的家業(yè)維持不下去嗎?”
張若琪說不過她,不接她的話,立馬起身在旁邊找了個箱子,把這些藥材都打包裝好,用行動表示,自己不敢再推辭。
尹新月看她的這個樣子,也不再抓著不放,和她一起把藥材裝進箱子里。
………
這次她是要坐火車離開,尹新月一定要過來送她,一直火車開出很遠,她還在站臺上看著火車離開的方向,沒有離開。
一路上火車“轟隆隆”的慢慢前進,張若琪看著窗外的風景,猜測著這會不會是自己最后一次回來。
下了火車,她為沒有著急,沿著小時候和老道士行醫(yī)的那條路,往小道觀的方向走,路過了一個又一個村子,這些村子的村長已經(jīng)不是她認識的人了,有的村子也有了自己的衛(wèi)生所,他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
第
119章
卿卿遇險
一路走過來,她想起了許多在這個世界小時候的事情,想起她第一次打開陰陽眼時看到的世界。
她很久沒有用陰陽眼看這個世界變成什么樣子的了,來了興致解開了封印,朝天空看去。
天空還是有許多的怨氣,這在預料之中,畢竟那場混亂還沒過去幾年,聽說那幾年里有不少滿含怨氣死去的人。
不過戾氣倒是散去了不少,如今一切都開始朝好的方向發(fā)展,人們心里安定了,只用想怎么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戾氣的消散倒是在情理之中。
果然就像老道士說的那樣,天下大勢,不是一人可以化解,只有天下安定了,這些才會被慢慢消散,她相信只要局勢一直好轉下去,這些不好的東西總會消失的。
……
邊走邊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她已經(jīng)到了小道觀跟前。
好多年沒有回來過了,院子里被瘋長的雜草占滿,門框下面也長出了幾朵蘑菇。
張若琪只清理出了一條小路,其它地方就沒管它們,反正她祭拜完就要離開,沒必要絕了小草們的生機。
來到后山三座墳前,她動手清理了墳上的雜草,又用法術加固了上面的封土,才到墳前擺好祭品,祭拜起來。
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依舊誰的魂魄都沒見到,不過這也不耽誤她跟他們匯報自己的經(jīng)歷,炫耀自己如今的修為。
……
祭拜過后了了一樁心事,張若琪直接御劍飛回了香港,顏沁寧這次沒有跟來,她還在香港等她。
看望了一圈老朋友,她暫時閑了下來,最近又有了新的愛好,沒事的時候就愛看電視。
很長一段時間里,她除了接到感興趣的委托會出去,其他時間都在和顏沁寧兩個一起追劇,然后各種吐槽。
王沐安和王沐恬邀請她參加一些宴會,她都是能推的就會推掉。
這樣頹廢又快樂的生活直到幾年后,她接到北京來的消息,張紹卿任務結束回來了,但是她受了很重的傷,她才火急火燎的跑回去看自己的干閨女。
這一次她是光明正大的回去,直接訂的機票,這幾年看下來,國內(nèi)的形勢確實是穩(wěn)定了,她準備回北京生活一段時間。
王沐安得知她的打算后,也立馬安排好香港的事情,準備回去投資,做生意,他還想把北京的那間鋪子開起來,他對那間鋪子有執(zhí)念,就算開門沒什么生意,他也不想那間鋪子再空著了。
……
飛機落地,來接她的是許久不見的老熟人副官張日山。
心中掛念著重傷的張紹卿,兩人沒有寒暄幾句,張若琪就問道:“卿卿情況怎么樣了?我給她留的藥呢?不管用嗎?”
張日山皺著眉頭說道:“這些年她和佛爺都遇過幾次險,您給的藥,早都用光了�!�
聽到這里張若琪猛地轉過身,想說什么,又打住了,在張日山打開車門后,氣呼呼的上了車。
車開到半路上,她到底沒忍住,問道:“你家佛爺?shù)降讕遗畠鹤鍪裁慈チ�?怎么會遇到這么多危險?”
張日山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弄的張若琪一陣心煩,揮揮手道:“行了,我知道了,又是什么保密任務,不能說是吧!”
沉默了一會兒,她又問道:“藥沒了又不是聯(lián)系不上我,新月怎么沒跟我說。”
這一次他不敢再裝啞巴了,馬上回答道:“夫人不知道,佛爺和卿卿都沒敢告訴她,怕她擔心,這次是實在瞞不住了…”
張若琪一陣氣惱,瞪了張日山一眼,咬牙切齒道:“這回我一定要給張啟山一個教訓,就算新月攔著也不好使�!�
汽車一路行駛到了張紹卿看病的醫(yī)院,張日山帶路,直接來到了她的病房里。
張若琪看著床上躺著的人,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她沒有搭理在一邊沙發(fā)上坐著的張啟山和尹新月,坐到病床邊上看著昏迷的張紹卿。
她現(xiàn)在看著好像比她這個干媽都要大,算了算年紀,她好像有三十歲了,這些年在外面應該沒少遭罪,皮膚都有些粗糙了,要不是她底子好,現(xiàn)在不知道要變成什么樣子。
拿起她的手,診了一下脈象,張若琪才不情不愿的和那兩個假裝自己不存在的人說話。
“給她辦理出院吧,我?guī)丶�,在這里住著我不方便給她治療�!�
看她終于肯搭理自己了,尹新月松了口氣,連忙點頭答應,讓張日山快去辦。
張若琪現(xiàn)在看著這兩口子就來氣,不太想理他們,說道:“我回去把家里收拾一下,你們一會兒把卿卿送到我那里,之后就讓她在我那養(yǎng)病一段時間。”
張啟山說道:“你那里許久不住人了,來我家住吧!你家里我讓人去收拾,收拾好了你再回去�!�
“誰和你商量了,我在通知你,我讓她去住,自然有辦法把家里收拾的可以住人,用不著你操心,您這滿心滿眼的機密任務,國家大事,哪里敢勞動您呢!哼!”陰陽怪氣的說完,她還瞪了張啟山一眼。
見尹新月想開口說話,也瞪了她一眼。
知道自己理虧,一向強勢的張啟山?jīng)]敢吭聲,尹新月被那一眼瞪的也蔫了下來。
不再理會兩人,張若琪招呼在一旁當背景板的顏沁寧和王沐安一起回了老宅。
……
撤掉了一部分陣法,幾人進了院子,開始收拾起來。
沒有什么需要修繕的地方,幾個凈塵術清理一下衛(wèi)生,這里看上去就和她們剛離開時一樣,再讓王沐安去買些新的被褥,入住工作就算完成了。
剛剛收拾好,張啟山夫婦就和張日山一起把張紹卿送了過來。
顧不上招待他們,張若琪抓好藥材開始熬藥。
留王沐安在廂房里招待他們,顏沁寧來到廚房陪她,她在張若琪身邊蹲下來,小聲的問道:“你那不是有不少丹藥呢嗎?怎么不給她吃你煉的丹藥,熬起藥來了?”
“那又不是什么仙丹,就是在外面不好熬藥應急用的,是比別人的藥效好一些,但是哪能有我對癥現(xiàn)熬的藥好呢!”張若琪一邊扇著扇子,一邊慢悠悠的說道。
第
120章
長大的孩子
喂張紹卿吃下藥后,張若琪壓著的火氣再也控制不住了,站起身冷冷的說道:“佛爺,跟我出來一下�!�
張啟山以為她有什么事情要說,沒有多問就跟著她出去了。
剛到院子,張若琪的拳頭就攻了過來,張啟山連忙閃躲,問道:“道爺這是做什么?有話好好說!”
張若琪不回他的話,只繼續(xù)認真的揍他。
她沒欺負人的用超出常規(guī)的手段,但是她身體強度遠超常人,力氣也更大些。
張啟山雖然身體不能和她比,可他與人爭斗的經(jīng)驗更加豐富,招式純熟反應快,兩人對戰(zhàn)也是不落下風。
打斗的聲音傳到屋子里,尹新月聽見動靜,連忙出去看情況,才走到門口,就看見這兩個實際上已經(jīng)年過半百的人,在院子里打架。
要是以前她可能會擔心的過去攔著,現(xiàn)在嘛!尹新月斜倚在門框上,看起兩人的熱鬧來。
她心里也有氣,她好好的女兒,被張啟山帶出去,三天兩頭的受傷回來,她巴不得張若琪好好揍他一頓出出氣,反正她有分寸,也不會把人打壞。
這場對戰(zhàn)最后以張啟山鼻青臉腫結束,尹新月見打完了,起身抻了個懶腰,轉身回屋里看閨女去了,沒理會張啟山看著她裝可憐的眼神。
張副官見自家佛爺沒人管,只好自己拿著顏沁寧早早準備好的煮雞蛋,過去給張啟山敷臉消腫,這臉不早點處理好,明天就沒法見人了。
屋子里傳出動靜,張紹卿終于清醒過來,她迷糊了一會兒,緩了半天,才眼珠四下轉動著,觀察附近的情況。
待看到床邊的張若琪時,她停住了目光,半晌用她有些沙啞的聲音叫道:“干媽!我好想你!”
張若琪用自己生平最溫柔的聲音,像她小時候一樣哄道:“卿卿乖,干媽也想你�!�
“我是不是要死了?”張紹卿問著,她知道自己這一次有多危險,都以為自己再也醒不過來了。
“有干媽在呢!你不會有事的�!�
張紹卿的身體還是太虛弱了,說了幾句話后,就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
晚飯過后,眾人都來到書房,忙碌了一天,她們此刻才坐下來,準備好好說說話。
張若琪看著張啟山問道:“你能告訴我,卿卿中的幾種毒里,為什么有尸毒嗎?”
“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嗎!”
聽了他的話,張若琪努力運了幾口氣,才沒有發(fā)火。
“她不是軍官嗎?去墓里干什么?那人不是已經(jīng)沒了嗎?你現(xiàn)在為什么還要做這些事情?”
張啟山淡淡的回望她,“他雖然死了,可是追求長生的人,永遠不會消失�!�
“你陷進去就算了,怎么還讓卿卿也深陷其中?她是你唯一的女兒,你也忍心�!睆埲翮鞑粷M的說道。
張啟山沉默了許久,這些年發(fā)生了許多事情,不是一句兩句能說得清楚的,他有想過讓女兒脫離出去,可是最后還是把她牽扯了進來,沒辦法,他才把卿卿帶在身邊,總比她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出了意外強。
九門的下一代除了吳一窮,現(xiàn)在還沒有人能從這件事中脫離出來,可是他能置身事外多久,就不一定了。
與其不知道什么時候,沒有準備就被動的牽扯其中,丟了性命,他寧可讓卿卿一開始就置身其中,以期有朝一日可以掌握主動權。
看了看等著他回答的張若琪,他不想把她也牽扯進來,于是接著沉默,沒有解釋。
張若琪看著他的樣子,知道的他是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說了,沉思了一會兒便不再問,轉而說道:“卿卿的傷要養(yǎng)一段時間,她中了好幾種毒在身上,解起來也很麻煩,不管你們有什么事情,最好都不要來打擾我們�!�
“好!”
………
接下來張紹卿養(yǎng)傷的日子,一直很平靜,她身上的毒解的很順利,也享受起了自從她長大后,難得的不需要時刻準備著應付一些突發(fā)意外的日子。
她也喜歡上了張若琪的新愛好,和她們一起,像普通的小姑娘們一樣看看電影電視劇,偶爾天氣好還會一起去逛街。
這天兩個人又像往常一樣,在屋子里看電視。
“卿卿!”
“嗯?”張紹卿把目光從電視上轉向自己的干媽,“什么事?”
“要不要和我去香港玩段時間?”張若琪問她。
張紹卿沉默許久,還是搖頭拒絕了,“抱歉!干媽,我還有許多沒有完成的事情,等這些事情結束了,我在陪您去環(huán)游世界吧!”
得到的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張若琪心里并沒有多少失望的情緒。
她拿出一粒丹藥遞給她,說道:“當初你媽生你時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我給她做的美容藥丸,你要吃嗎?”
“謝謝干媽?”張紹卿說著張嘴接著她手里的丹藥,直接吃了下去。
“你可真懶呀!都不自己拿一下!”張若琪揉了揉她的腦袋。
這畫面現(xiàn)在看著有點違和,光看外表,張紹卿現(xiàn)在看著比張若琪還大些,也難為她們干媽干閨女的叫著,一點都不尷尬。
………
七天過后,張若琪看著自己恢復年輕白凈的干女兒,心里頭偷偷藏著的那口氣終于松了下來。
張紹卿傷好后,沒有多做停留,又匆匆忙忙的奔向屬于她們的戰(zhàn)場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張若琪突然感觸良多,雖然這只是她的干女兒,她中間又缺席了干女兒的成長許多年。
但是她看著她出生,陪她度過童年,如今看著長大后的她離開,有了自己的生活。
她真的有了一種自己當了一回母親的錯覺。
這種從出生到孩子長大,參與到她的人生中,又從她的人生離開,除了不是她生的,她真的有體驗到一個母親養(yǎng)孩子時,每個階段的心情。
突如其來的感悟讓她壓制著的修為開始松動,她顧不上和一起來送孩子的尹新月說話,慌忙跑回房間布置起結界,打坐專心壓制修為…
第121
章
銀川,黑飛子
這一次她把靈力徹底穩(wěn)定下來已經(jīng)是幾天后了。
前段時間,王沐安已經(jīng)把她的那間鋪子裝修好了,只等著她拿最后的主意,決定要做什么生意。
他畢竟有香港一大攤子的生意要忙,在內(nèi)地的投資也在接洽,要不是這鋪子是他從小的執(zhí)念,他真沒有那么多的時間耗在這上面。
王沐安之前是準備派個人過來看店的,他自己偶爾過來待上幾天,做一下店里的掌柜的,當是放松一下。
張若琪和顏沁寧卻也來了興趣,她最近不能修煉,也不想再接委托,活了這么多年她和顏沁寧都沒有自己做過生意,很想體驗一下。
這條街大多是做古董文玩之類生意的,做這行的不光要有眼力,還要會講故事,講故事顏沁寧在行,眼力嘛!她們都沒做過這個,古董千奇百怪的什么都有,兩個人都覺得自己可能不行。
最后張若琪決定還是賣自己老本行的周邊,做一些護身符之類的東西出來,只是普通一次性那種,不必動用很多靈力,輕松又好玩。
顏沁寧有些擔憂,“現(xiàn)在人都不信這個了,說是封建迷信,賣這些會有生意嗎?”
“有緣者得嘛!不用擔心。”
接著她又給顏沁寧講起了賣這個的好處,“信的人少,買的人就少,我們就不會很忙,就既能開店,又不耽誤我們做別的事情,聽我的,準沒錯!”
王沐安在旁邊默默的點頭附和,沒有提出任何意見。看著這裝修的古色古香的鋪子,心里想著,“這環(huán)境賣護身符也挺搭的,不用再重新裝修了!”
接下來他就忙著聯(lián)系貨源,給她進各種可以做材料的玉石、水晶、桃木和黃符紙。
選了一個黃道吉日,店鋪低調的開張了,取了一個叫平安齋的奇怪名字!只看名字,都不知道這里是做什么的。
張若琪雖然沒有張揚,但是之前和她打過交道的老一輩人有不少還活著的,那宅子半年前就有人回來,該知道消息的人其實都知道了。
只是張若琪沒有開門迎客的意思,那些人便也沒有貿(mào)然前來打擾。
店鋪開門的這半個月著實忙了一段時間,知道她回來的老主顧們都來捧場,給家里人買上幾個護身符招財符,或者給家里單身的孩子來上一個招桃花的水晶。
這些東西除了各種護身符,張若琪敢打包票絕對有用,其它的符箓物件都是按著老道士留下的書里做的,管不管用她心里也沒底,誰讓她不是正經(jīng)受過祿的道士呢!沒有編制,這邊的神仙給不給辦事看心情,時靈時不靈的!
………
忙碌了半個月后,兩個人徹底閑了下來,有時候幾天都不一定會有人進她們鋪子的大門。
好在這條街夠有意思,凌晨天未亮的時候有鬼市,白天人少的時候,附近上了年紀的老掌柜們會在門口喝茶下棋侃大山,要是附近有些小年輕認真聽的話,他們就會說的更起勁兒。
這些人說起人文典故,信手拈來,引人入勝,鋪子里賣貨有大半都是靠那張嘴,并不比那些說相聲的差什么。
張若琪和顏沁寧無聊了就會去湊湊熱鬧。
這里常有那撿漏了一夜暴富,或者走眼了賠的傾家蕩產(chǎn)的人。
又不缺八卦故事,總是熱熱鬧鬧,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張若琪的心卻踏實了下來,不再急躁,慢慢的融入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