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埋在白明玉的頸窩中,鼻息間全是屬于白明玉的氣味。
貪婪的深呼吸一口氣,好像一下把白明玉據(jù)為己有。
白明玉只以為陳辭在哭,還在心疼的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脊背。
家里的零食沒了,白明玉推著陳辭去超市選零食,卻沒想到出門一趟反而害了兩人。
他們被一群壯漢捂住口鼻,拖上了面包車。
昏迷前,他聽到那群壯漢的討論聲。
“大哥,這怎么兩個人啊�!�
“雇主說要長的好看的那個�!�
“我看兩個長的都好啊,細皮嫩肉的。”
“那就全送過去吧�!�
之后他的意識驟然模糊,發(fā)不出一點聲響昏迷過去。
*
陳辭的意識發(fā)現(xiàn)了那群壯漢,可他的腿骨折又坐著輪椅根本無法反抗。
昏迷前他第一次后悔把自己的腿弄骨折,如果他的腿沒有骨折,對上這群壯漢也有周旋報警的時間。
心情驟然陰暗晦澀,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弄死幕后的人。
他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被扔在酒店的一間房間內(nèi),房間很豪華,還在床上情趣的撒上愛心形狀的玫瑰花瓣。
或許那群壯漢覺得他這個坐著輪椅的瘸子沒什么威脅,把他扔在雙人情趣套房后沒有過多的防備。
他滑動輪椅貼近門板,正好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和對話。
“程哥,兩個人都抓過來了,放在兩間房里,您要是想雙飛的話我們幫您關到同一間房里�!�
程樂康走著的腳步驟然停下:“兩個人?”
那人不明所以:“對啊,別說,程哥您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好,兩個人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啊�!�
程樂康本來要說些什么,可一想起陳辭那張奶氣稚嫩的臉,頓時覺得也不是不可以。
先玩一個,再把他抱到另一個房間里雙飛……
光是這么一想程樂康頓時有些心癢癢,有些迫切。
他揮揮手道:“我知道了,你們可以走了,這層的監(jiān)控壞了,但是酒店門口監(jiān)控還好著,你們走的時候小心點別被拍到了,雙倍的錢稍后打到你們的賬戶里。”
那人眉開眼笑:“謝謝程哥,程哥大氣,小的就不打擾您的興致了�!�
隨后就是那人腳步離開的聲音,以及程樂康的腳步聲逐漸逼近的聲音。
陳辭神色冰冷的環(huán)顧四周,滑著輪椅到門板后,把旁邊的花瓶握在手中。
等程樂康推開門等待他的就是花瓶的迎面一擊。
砰——
程樂康滿臉是血的暈了過去。
陳辭從輪椅上站起身繞開程樂康,扶著墻壁離開了這間房,去往隔壁白明玉的房間。
房間沒鎖,陳辭輕輕擰動門把手門便開了。
他進去的一瞬間就發(fā)現(xiàn)白明玉跟他待遇的不太一樣,他被扔在房間里什么都沒有,白明玉卻被脫了一半衣服捆在床上。
暖黃的燈光下,床上的美人身鋪玫瑰花瓣,眼眸緊閉,滿臉酡紅,好像被下了藥一般。
陳辭的呼吸一窒,停下了腳步,目光暗沉。
第6章
拒絕弟弟表白后被鎖小黑屋(6)
白明玉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來后頭腦發(fā)昏,應該是吸入不知名粉末導致。
他嘗試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眼前蒙了一層黑色的布,只能隱隱看到蒙蒙的光亮,看不大清楚。
而且手腳被捆著整個人被丟在床上。
“小辭?”
白明玉記起昏迷前他和陳辭一起被帶走,再次醒來便嘗試著喊陳辭的名字。
沒有人應答,但是他一動,他的身上驟然壓上一道重量。
他瞬間驚恐想要掙扎,可是那人壓在他身上完全桎梏著他。
失去了視覺,白明玉的其他感官更加明顯。
他能感覺到男人溫熱的指腹解開他襯衫的扣子。
“不……”
“別這樣……”
他的雙眼泛紅很快濕潤,浸濕了黑色的布。
“求求你放過我吧�!�
“你這是綁架,是犯法的……”
男人對他的掙扎視若無睹,單手壓著他綁著繩子的手腕壓過頭頂,而后湊到他的耳邊,低沉的說道:“不想遭罪就乖點。”
聽到這聲音的一瞬間,白明玉睜大了眼睛,滿眼不可置信。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
是那天晚上同學聚會在衛(wèi)生間猥褻他的那個男人!
他綁架了他!
很快,白明玉又想到跟他一起被綁走的陳辭,聲音顫抖:“小辭呢,你把小辭怎么樣了?”
陳辭的動作微頓,瞇著眼睛用大拇指摩擦著白明玉紅潤的嘴唇:“你覺得呢?”
白明玉心中大顫,聲腔有哭音:“你怎么可以這樣,我們根本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啊�!�
陳辭笑:“因為我喜歡你啊�!�
白明玉不可置信:“因為喜歡,所以你把我綁過來猥褻我是嗎?”
陳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有些惡劣的笑著說道:“我只對你感興趣,但你要反抗、不配合我的話,我不保證會不會對跟你一起的那個小子做出點什么�!�
白明玉掙扎的身體一下子僵凝住,掙扎的手慢慢握緊成拳頭,最后又慢慢的松開。
他不可以這么自私……
他本來就已經(jīng)害的陳辭被一起綁架,如果再害的陳辭人生遭遇不可磨滅的灰色,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陳辭一如既往的看懂了白明玉的選擇,意味不明的問道:“這么在意那個小子,你喜歡他是嗎?”
白明玉緊閉上眼,呼吸粗重:“你以為誰的思想都像你這么齷齪嗎?他是我弟弟,我當然在意他�!�
“只是弟弟?”陳辭問。
白明玉不回答很明顯默認。
陳辭的臉色霎時間冰冷起來。
他低笑兩聲,嗓音里都能透出來一股凍人的冰碴子味兒。
“別這樣別這樣……”
陳辭看著身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白明玉停住了動作,他本來也沒打算現(xiàn)在在這里做到最后。
慢條斯理的幫顫顫巍巍的白明玉清理干凈后,又一點點的把衣服重新給他穿好。
白明玉渾身顫栗還在不停的哭,有些無法接受,男人什么時候離開的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等他哭聲漸漸停止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破門聲,以及一道隨之而來的——
“明玉哥——”
他眼前的黑色布條被解開,再次得以重見光明。
白明玉看清了所在的房間,也看清了陳辭那張臉上帶著的焦急擔憂。
“明玉哥,你是不是哭了,眼睛為什么這么紅?是不是那個畜牲對你做什么了?”陳辭坐在輪椅上氣的渾身顫抖。
白明玉的哭意還沒止住,明明還是燥熱的大夏天,他卻覺得冷的渾身顫抖,尤其是想起那個男人帶他引起的仿佛來自靈魂的顫栗,更加不寒而栗。
他不想被陳辭看到這糟糕的一面,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一邊哭著,一邊紅著眼睛不住的搖頭。
陳辭仿佛跟白明玉感同身受,氣的握緊拳頭:“他真對你做了什么?真是一個畜牲,我真該下手重點直接把他砸死!”
“明玉哥,你別哭,我已經(jīng)報了警,他綁架我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白明玉雖然腦子混沌但是也聽清了陳辭的話,他哭啞的嗓子輕聲問道:“你……見到那個人了?”
陳辭點點頭,心疼為白明玉擦去眼淚:“對,綁架我們的那個人是明玉哥你的高中同學程樂康,我被綁在隔壁的房間,聽到開門聲后用花瓶砸暈了他,然后趕緊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程樂康……”白明玉的烏睫沾染著淚珠,喃喃自語。
那個聲音怎么可能會是程樂康……
“不是他……”白明玉臉色蒼白的搖搖頭。
就算聲音可以改變,但程樂康跟他一般高,在一米七六左右。
那個男人比他高半頭在一米八以上。
所以絕對不是程樂康。
可不論白明玉怎么想,他都想不起什么時候招惹過這樣一個人。
“明玉哥�!卑酌饔窕剡^神,垂眸發(fā)現(xiàn)陳辭正神色擔憂的看著他。
白明玉不愿多說,只蒼白著臉搖搖頭。
很快警察趕來,帶走白明玉和陳辭兩人,也帶走被砸暈昏迷在門口的程樂康。
錄筆供的時候警官讓白明玉敘述事情的經(jīng)過。
白明玉把所有事情都詳細說了一遍,只是在關于猥褻他的那個男人身上有些許沉默。
他應該怎么說,說有一個男人對他意圖不軌并且對他的生活造成了影響?
可他沒有證據(jù)。
他甚至不知道男人是誰。
所以在警官詢問有沒有受到傷害時,白明玉臉色蒼白的搖搖頭:“……沒有,我沒事�!�
警官點點頭,在本上記錄下白明玉的話。
做好筆錄警官站起身:“白先生,這件事有后續(xù)我們一定會事先通知您,您先回去等消息吧�!�
“好。”白明玉雖然有些憔悴脆弱,但仍舊十分有禮貌:“麻煩你們了。”
“不客氣�!�
出了詢問室,白明玉看見陳辭坐在外面等他,隨后兩人一起回家。
結(jié)果很快下來,有人替程樂康頂了罪。
五年有期徒刑。
白明玉低垂著眼眸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太意外,程家有錢有勢,找個人頂罪并非難事。
只是從這天起,白明玉每次睡覺都要開著床頭的那盞小燈。
因為一旦到漆黑的夜里,白明玉總會控制不住的想起那個猥褻他的男人。
停電漆黑的衛(wèi)生間。
被蒙住眼睛的酒店房間。
這讓他睡覺時總會以為他的床邊站著那個男人,他在靜靜看著他,不知什么時候會再次動手。
更可怕的是白明玉想起他在那個男人的語言和挑逗下有反應。
這讓他不能接受。
隨著一個多月的時間流逝,這件事的記憶逐漸淡去。
但白明玉習慣一下囤半個多月的菜,把自己悶在房間里,日�;顒映伺湟艟褪亲鲲埧磿�
值得一提的是,哪怕白明玉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也依舊想著任務,時不時的跟陳景逸發(fā)消息關心他。
而兩人最新的消息是陳景逸發(fā)來的照片。
——[明天進山拍戲了,信號不好可能回不了消息。]
白明玉回了句祝他一切順利。
發(fā)完消息之后陳景逸的視頻邀請打了過來。
白明玉接了。
屏幕一陣晃動,畫面逐漸平穩(wěn)下來。
視頻里的陳景逸黑了一點也瘦了一點,但精神很好,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格外明亮。
他揮了揮手,笑道:“明玉。”
白明玉先是關心了幾句累不累和伙食問題,隨后提起陳辭:“小辭的腿現(xiàn)在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去找他你看看�!�
“好�!�
白明玉推開門去往陳辭的房間,推開門時陳辭正坐在桌燈旁,修長的手指筆記本電腦上敲敲打打。
“小辭,你哥的電話,你們兩個兄弟說兩句吧。”白明玉道。
陳辭合上了筆記本電腦走了過來。
他比白明玉高,得有一米八五,極具壓迫感,但見到白明玉時他的臉上總掛著靦腆的笑,露出那對可愛的小虎牙。
白明玉微微舉高點手機,讓陳辭的臉出現(xiàn)在鏡頭里。
“小辭,沒想到我拍戲的時間你的腿傷都好了�!闭f這話陳景逸的神色有些愧疚:“多虧了明玉把你照顧的這么好,你可得好好謝謝他�!�
陳辭乖順的笑道:“我會把明玉哥牢牢記在心底的�!�
這話有些怪,但仔細想想也沒那么怪。
陳景逸也隨著點點頭:“這戲快拍完了,等我回去我請你們吃大餐,小辭,有什么喜歡吃的嗎?”
兩人雖為親兄弟,但因為沒相處太久,陳景逸對陳辭并不了解。
他對陳辭的印象只停留在八九歲時被打扮的宛如洋娃娃般精致的模樣。
乍一看現(xiàn)在的陳辭還有些陌生,但濃厚的血脈之情促使著他不斷接近陳辭這個親人。
陳辭看了白明玉一眼搖搖頭:“我沒什么喜歡吃的,也沒什么忌口的,哥,你還是問問明玉哥喜歡吃什么吧,畢竟是要請明玉哥吃飯�!�
陳景逸的唇角勾了起來:“明玉喜歡吃川菜,如果說定了的話,等我回來后我們就去之前常去的那家私人川菜館。”
陳辭面上笑晏晏的應下,垂在身側(cè)的手卻慢慢的握了起來。
一口一個明玉這么親切,還這么清楚的知道他的愛好,甚至還有常去的私人川菜館。
他的目光逐漸幽深暗沉。
陳景逸跟陳辭說完,又跟白明玉說了兩句才掛斷電話,顯然是清楚白明玉十點前睡覺的規(guī)矩。
白明玉剛放下舉著的手機,忽然感覺到肩膀上放上一只溫熱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