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這是一條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小巷,也是杜微微每天的必經(jīng)之路。
白明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格子襯衫和校服短裙,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還不等他想好,身體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走了起來,白色的帆布鞋踏在石板上,發(fā)出急促的噠噠聲。
就像杜微微先前有所預(yù)感一樣,害怕的在這條小巷子里奔跑起來。
一陣囂張的嬉笑聲出現(xiàn)在巷口——那群lj杜微微的小混混出現(xiàn)了。
白明玉吸氣凝神,仔細(xì)看去,就見那不甚明亮的前方出現(xiàn)一張極其熟悉的臉。
岑辭。
他穿著跟那群小混混一樣的衣服,走在最前頭,唇角笑意痞里痞氣。
白明玉這時候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甚至還松了口氣,因?yàn)榍皫状吾o出現(xiàn)都是幫他解圍,保護(hù)他,以為這次也一樣。
直到他處處受挾,被岑辭按在地上壓在身上胡亂親吻著才忽然意識到不對。
“唔唔——!”
岑辭!
岑辭單手握住白明玉雙手手腕將之按壓至頭頂,薄唇肆意的在白明玉的臉上、嘴上、脖頸上顫抖親吻。
因?yàn)榘酌饔駫暝奶ち�,還毫不猶豫的用雙腿按壓住白明玉的雙腿,同時用另一只空閑的大手扯開白明玉單薄的格子襯衫。
稍一用力,扣子迸濺的四處都是。
迫于頭頭淫威不敢上前的小混混只敢在后面遠(yuǎn)遠(yuǎn)看著,發(fā)出陣陣咽口水聲。
白明玉氣的白嫩的小臉泛紅,眼睛出現(xiàn)水光:“岑、岑辭你別鬧了。”
岑辭不說話,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摸著白明玉漂亮的腿,往他腿心游走并將他的腿折上去,呈現(xiàn)M形。
這種姿勢太危險了,尤其是岑辭還兇猛的撞擊幾下。
白明玉心慌,快的好像要跳出天際。
“岑辭是我啊,你清醒一點(diǎn)�!�
尤其是他以為岑辭被幻境迷惑了,準(zhǔn)備動手讓岑辭清醒清醒,沒想到岑辭輕而易舉的化解了他的招式,甚至還反將一軍,讓他連脫離這個幻境的力量都沒了。
他無法反抗,而岑辭又好像被迷惑一樣對他……
“唔——”白明玉被掐住臉,被迫迎上岑辭暗沉的目光。
“哭的真漂亮�!�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哭只會讓我更加興奮?”
“嗯?”
“我……”白明玉被岑辭模樣嚇到,有些結(jié)巴:“岑辭是我,你別這樣好不好�!�
岑辭哼笑一聲,如狼似虎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蕩,好像在嘲笑他的天真。
而后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扯下他的內(nèi)褲。
第114章
總有道士覬覦我(25)
事情發(fā)展的太過意外。
白明玉沒在最好的時機(jī)脫離,現(xiàn)在是想走也走不了。
合身的校服短裙變得褶皺不堪,裸露出里面白皙細(xì)膩的肌膚。
他哭著,眼圈泛紅。
岑辭就這樣好像被控制一樣,身不由己。
眼看就差最后一步,白明玉終于趁機(jī)逃脫岑辭的掌控,讓兩人從幻境中脫身而出。
白明玉出來就氣的踹了岑辭一腳。
岑辭握住他的腳,眼神故作迷茫不知:“怎么了?”
白明玉咬牙切齒:“你說怎么了?你在里面干了什么心里沒點(diǎn)數(shù)嗎?”
岑辭愧疚的說道:“抱歉,我在里面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白明玉不信:“那你之前是怎么做到有意識的去幫我,就最后一次控制不住了?”
岑辭故作失落的自嘲一笑:“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進(jìn)入幻境之后實(shí)在由不得我�!�
如果說白明玉不知道在太陽花幼兒園里遇到的黑衣人是岑辭,岑辭現(xiàn)在這副作態(tài),這副說辭他就信了。
可偏偏白明玉十分清楚,岑辭這家伙的實(shí)力在他之上。
也就是說,岑辭現(xiàn)在是裝模作樣騙他的,他根本就是故意輕薄于他,露出故作不知的神態(tài)。
實(shí)在太可恨了。
白明玉氣呼呼的伸手勾住岑辭的衣領(lǐng),將人拉了過來。
岑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顯然沒想到白明玉會做這個舉動,但他并未做出任何反抗的意圖,而是蒼白著一張溫潤如玉的臉,唇角含笑的看著他,那模樣要多純良有多純良。
白明玉不慣他,抬手用手遮住他的上半張面容,只露出他的薄唇,就像之前在太陽花幼兒園里那張面具露出的模樣一樣。然后選了個熟悉的姿勢毫不猶豫的親了上去。
白明玉這狀態(tài)就是在清清楚楚告訴岑辭,他知道了,他知道他是太陽花幼兒園里出現(xiàn)的那個黑衣人,那個實(shí)力高強(qiáng)的黑衣人。
岑辭被他親了,蒼白的臉皮迅速的發(fā)紅,一吻畢,捂住嘴,雙眼羞怯的看向他,“你……明玉……你主動親我……”
白明玉目瞪口呆:“不是……岑辭,我剛剛親你的這個姿勢還有動作,你就沒有想起什么嗎?”
岑辭抿了抿嘴唇,撲閃著纖長的睫毛,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紅著臉說道:“明玉此舉,過于奔放豪野,又過于主動……我沒想到明玉對我竟是此般心思,雖感意外,但我接受�!�
“你……”
白明玉看傻眼。
他算是明白了,岑辭這是打算裝傻裝到底,任憑他把真相先翻到他面前,他也不承認(rèn)。
就是可惜他賠了夫人又折兵,非但沒有掀開岑辭的真面目,反而賠上一個吻。
“行。”白明玉咬著牙說道:“既然你不想承認(rèn)是你主動做的,就別承認(rèn)了。”
說完之后,他氣呼呼的轉(zhuǎn)身就走。
岑辭叫了他一聲,他也不回頭。
岑辭無奈,三步并作兩步快步上前摟住他的腰。
白明玉想甩他的胳膊,沒甩下去:“摟我干什么?”
岑辭抱緊了他,下巴蹭著他的額頭,聲音低沉:“是,我故意的�!�
白明玉的動作慢了下來,沒反應(yīng)過來,“你說什么故意的?”
岑辭的語氣不同于往日溫和平靜,現(xiàn)在像是一望無際墨海詭譎難辨,他再一次重復(fù)說道:“我說,剛剛的幻境里,我故意的,故意裝作不受控制,趁機(jī)把你壓在身下,脫你衣服,親你,想上你�!�
白明玉先是得意:“我就說吧你是故意的,你還跟我裝,這根本瞞不過我的眼睛……”
然后說著說著就發(fā)現(xiàn)他犯了一個蠢毛病。
他把岑辭的真面目掀開是爽快舒心了,可好像并不太理智。
尤其現(xiàn)在他被岑辭緊緊抱在懷里,兩人的距離僅隔著衣料,相當(dāng)于無,他能感受到岑辭看似瘦弱的身體表面暗藏著的有力的肌肉紋理。
岑辭是一頭披著純良外殼的猛獸,平日里因殼子的拘束,和善待人,如今殼子不但被他掀了,還踹遠(yuǎn)了,他要面對的,就是現(xiàn)在神色詭譎難辨的猛獸。
“其實(shí)我剛剛什么都沒聽到……哈哈……我們脫離了這幻境,岑俞他們應(yīng)該也不遠(yuǎn)了,我們快出去吧�!�
白明玉尷尬笑著往前走兩步,沒走動,還被岑辭唇角含笑的抱的更緊,深深的看著他,篤定的說道:“你聽到了�!�
白明玉咽了口口水:“沒,真沒聽到。”
岑辭慢悠悠的哦了一聲,笑容和善:“那我再說一遍。”
“我,岑辭,對你白明玉有想法,我想扒了你的衣服上你,剛剛幻境里的行為也是我故意為之,就是想把你壓在我的身下哭�!�
“這遍聽清楚了嗎?要是沒有,我可以再說一遍�!�
白明玉:……
“你……”
他顫顫巍巍的說了個你字,后面的話怎么也接不下去,面色臊紅的要命,眼睛里也浮現(xiàn)急切的水光。
他還是低估了岑辭的不要臉程度。
不想承認(rèn)自己的真面目時,任他說什么,他都裝作不知,演技精湛。
承認(rèn)自己的真面目后,沒臉沒皮,什么話都說得出來。
“你生氣了?”岑辭問。
白明玉小臉通紅,沒說話,但眼中就是這意思。
岑辭嘆了口氣:“可這一切是因?yàn)槟阊��!?br />
“我?”白明玉懵了:“你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怎么能是因?yàn)槲�?�?br />
岑辭跟他講道理,“你我之前的相處是正常的吧,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正常了?”
白明玉迷茫:“我不知道呀�!�
岑辭又是一嘆氣:“是從我們?nèi)拖驂衄幾缴黹_始啊。”
“那時你受色鬼鬼霧影響,你強(qiáng)迫于我……我也是從那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對你有不一般的心思,如果不是你先強(qiáng)迫我,我又怎會……”
白明玉一想好像還真是,那時候他受鬼霧的影響見了岑辭宛若見了心上人一樣,又親又抱,又啃又咬。
岑辭身邊也沒個知心人什么的,被他勾的起了反應(yīng),之后日日夜夜相處,日久起了心思。
這樣說起來合情合理,好像還真是他的原因。
白明玉張了張嘴,詞窮了。
第115章
總有道士覬覦我(26)
岑辭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撫摸著他的臉龐,慢慢向下滑,握住他的手指,十指相扣,諄諄善誘:“所以你看,是你引誘我,導(dǎo)致了我對你有了不一樣的想法,現(xiàn)在怎么能又怪我?”
“我……”白明玉只說了一個開頭,腦子里雜亂無章的思緒讓他說不下去。
岑辭看出他的無措,哄道:“我知道你不知如何面對我,你不必勉強(qiáng)自己,只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即可�!�
白明玉抬起頭,些許驚訝的看向他。
岑辭溫和一笑:“本來我是打算一直瞞下去的,可偏偏你呀,調(diào)皮,非要戳破�!�
“你我之間還像以往正常相處就好�!�
白明玉輕輕的的嗯了一聲,心有點(diǎn)亂,總?cè)滩蛔』叵肫鸶o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細(xì)節(jié),試圖從中發(fā)現(xiàn)他對他的不一般來。
岑辭怎么會喜歡他呢?
可岑辭如果不喜歡他,又怎么會對他那么好呢?
岑俞的待遇都比不上他。
他早該猜到的。
他以后要怎么面對岑辭,當(dāng)做陌生人?剛升起這一個念頭,白明玉心底就浮現(xiàn)了濃濃的不舍。
他不想和岑辭成為陌生人。
可按照以前一樣當(dāng)做普通朋友,他不確定自己能否做到。
就在白明玉糾結(jié)的期間,他們兩人的面前浮現(xiàn)了一場回溯場景。
巫溪站在被湖水泡腫了的杜微微尸體面前,表情悲痛而沉重,在地上畫了一個陣法,手持黃符口中念念有詞,慢慢的,周圍陰氣凝聚。
這場景把糾結(jié)中的白明玉吸引過去。
仔細(xì)看后他發(fā)現(xiàn),巫溪這是在助杜微微成厲鬼。
因?yàn)槎呸鞭彪m然含著強(qiáng)大的怨氣而亡,但被人用石塊沉下湖底,拘禁于此,這地又沒有陰氣供她修煉,她根本無法成為厲鬼去報復(fù)那些人。
巫溪將她從湖底解救出來,助她成為厲鬼。
接著,巫溪手持一罐蠱蟲,引著蠱蟲進(jìn)入杜微微尸體,杜微微明顯沒有認(rèn)出巫溪,剛剛蘇醒的強(qiáng)大厲鬼神志不清,格外暴躁,需要用鮮血來發(fā)泄心中的暴虐。
但神奇的是,杜微微吃下巫溪送來的蠱蟲之后,實(shí)力再一步得到攀升,竟然有了清醒的征兆。
一直緊繃著臉色的巫溪終于露出了一抹笑容,她看著杜微微輕輕說道:“去吧,去報仇吧,殺了那些害你的人�!�
已經(jīng)變成厲鬼眼中流著血淚的杜微微沖巫溪點(diǎn)了點(diǎn)頭,張開嘴唇,無聲了說了句謝謝,然后閃身消失不見。
成為人時,杜微微是被李佳藝她們欺負(fù)的存在。
成為鬼后,杜微微是李佳藝恐懼不敢入睡的緣由。
白明玉親眼看著杜微微一個接一個的血刃仇人,直至她們死完,渾渾噩噩的杜微微來到奶奶的墓前,忽然跪了下去,放聲痛哭。
“奶奶,對不起。我說過我要成為你的驕傲。我沒有做到,現(xiàn)在的我,你肯定很失望吧……”
場景到此結(jié)束,白明玉率先出來,他看到教室里的其他人站在原地沒有動彈,有黑氣從幾人的身上冒出,煙霧狀向上朝著一個方向盤旋,被一只鬼站在角落的吸收。
那只鬼的模樣,正是場景中早已死去的杜微微。
她看見白明玉朝她看來,還驚訝的咦了一聲:“這個人竟然這么早醒過來,身上還沒有過盛的陽氣……”
說著說著,她的面色一變,看出了白明玉的真實(shí)身份。
白明玉見她吸收陽氣,已經(jīng)先她一步的出手將她控制起來。
杜微微雖然是厲鬼,可他終究不是白明玉這只千年老鬼的對手。
再加上杜微微不精于打斗,也沒有達(dá)到的心思,兩招就被白明玉制服。
這時候,岑俞,岑辭,公良治也相繼醒過來。
因?yàn)榻酉聛淼奶幚聿惶奖闫胀ㄈ擞^看,白明玉使了一點(diǎn)小手段,讓幾人躺下做了一個小小的美夢。
然后,就是對杜微微的處理……
白明玉清冷的目光微沉,看向杜微微道:“我醒過來時,就看見她在吸收陽氣。”
公良治沉吟一番說道:“吸收陽氣,也難怪有人從此屋出去之后痛病纏身,易遭惡鬼糾纏,此徑為惡鬼之道。”
岑俞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既是惡鬼,便除了吧�!�
“幾位大師,這都是誤會��!”話音剛落,不知藏在何處的售票員忽然沖了出來,擋在杜微微身前,口口聲聲說著誤會。
岑俞抱著桃木劍,“誤會?難道我玉哥看錯了不成?還是說你們沒有害人�!�
“這……沒看錯,但我們確實(shí)沒害人�!笔燮眴T的臉上泛起難色,悄咪咪的看了眼岑辭,見岑辭神情溫和的站在白明玉沒有任何表示,整張臉皺巴起來。
岑俞冷哼一聲說道:“給你解釋的機(jī)會�!�
售票員支支吾吾說不出個一二三。
“既然沒有看錯,又不解釋,那就是事情屬實(shí),你們這間鬼屋真的有鬼,并且還要害人,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除了這鬼。”
“別、別,我說!”
售票員眼見岑辭真的無動于衷,沒了法子。
老板不肯出面,他作為代理老板總不能真的這鬼屋不管不顧,天知道老板回頭會怎么揍他。
他苦兮兮的解釋道:“我們鬼屋的員工吸收他們陽氣原因是因?yàn)樗麄冴枤膺^剩。”
在岑俞不解的目光中,售票員掰著指頭說道:“現(xiàn)代社會因?yàn)檐囐J,房貸,工作等各種各樣的原因,年輕人們紛紛陽氣過剩,壓抑于身,長久以往,不利于身體健康,我們就是看出了這一點(diǎn)才建了這一家鬼屋,雇傭鬼怪,讓他們吸收這些客人過剩的陽氣,以達(dá)到體內(nèi)氣血平衡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