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娃不娃的其實陛下也不怎么在乎。
曾經(jīng),他不寵幸后宮,也無所謂有沒有子女繼承江山,現(xiàn)在,她的孩子,他自認(rèn)是期待的,只是慢點也好。
陛下還想跟愛妃多過幾年兩人世界呢!
昨夜洞房花燭,他一時欣喜若狂,理智全失地迷戀她,咳,要過頭了。
看著她眉眼疲倦,慵懶地靠著他,成淵帝自然不舍得再折騰她了。
剛下御輦,陛下不在乎宮人的目光,大庭廣眾下就把愛妃打橫抱起。
拒絕不了的溫欣:“……”
很好,她往妖妃的道路上又邁進一步了。
她嬌嬌地嗔道:“陛下,多疑的都要以為你對我的情意是假的,要立我這個妖妃當(dāng)靶子護著你的真愛呢。”
成淵帝震驚,“娘子,你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話本了?”
他怎么可能會做這種腦子有坑的煞筆事兒?
他的真愛一直就只有她啊!
何況,他若不愛,寵什么寵?
有時間征戰(zhàn)四方,開疆拓土不好嗎?
弄死那些權(quán)貴文臣都比干這種事來得有意義。
溫欣被他逗笑了,小臉埋在他的胸膛,雙肩輕顫。
成淵帝無奈又寵溺地親了親她的瓊鼻,“調(diào)皮�!�
“身子還有不舒服嗎?”
溫欣俏臉一紅,搖了搖頭。
成淵帝驚喜,“那今晚……”
溫欣瞪他,嬌哼:“陛下,你要節(jié)制�!�
成淵帝臉上瞬間寫滿“愛妃,你在開什么玩笑”。
他都節(jié)制二十多年了,還節(jié)制?
“愛妃,你是想讓朕敲木魚,誦經(jīng)念佛呢?”
溫欣故意氣他,“誦經(jīng)念佛有什么不好,能修身養(yǎng)性,長命百歲呢?”
成淵帝沉吟一下,突然道:“原來愛妃喜歡這種情趣啊�!�
溫欣:“什么?”
皇帝薄唇微勾,幽深的眸子流露出幾絲道不明的笑意,“朕很愿意白日披袈裟,誦經(jīng)念佛,夜晚……”
他傾身,低磁的嗓音似清冷無塵,又似魔魅誘人沉淪,“入你閨房,脫袈裟,與你紅被翻浪,纏綿悱惻,當(dāng)個淫、僧,為你負(fù)了如來又如何?”
溫欣:“�。�!”
“你你你你……”不要臉!禽獸!
溫欣臉紅如血,震驚又羞到不行,他還能更變態(tài)一點嗎?
陛下無辜:這不是愛妃喜歡的嗎?
溫欣:我沒有,我不是,你個居心叵測的大色魔!
成淵帝抱著懷里的小嬌妻,再次愉悅地大笑出聲。
他的軟團子怎么能如此可愛呢?
溫欣哪兒看不出他在逗自已?
她惱怒地捶他,“陛下,你的天子威嚴(yán)呢?”
怎么跟個老不正經(jīng)一樣?
成淵帝抓著她的柔荑在唇邊親著,“知道朕是天子,愛妃還敢如此放肆,嗯?”
溫欣沒好氣地瞪他,對他再也慫不起來,還時刻想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呢。
只能說,被愛的永遠(yuǎn)有恃無恐。
可誰讓皇帝陛下心甘情愿得很,而且,還不是他自已寵出來的?
成淵帝忍笑,將小嬌妻溫柔地放到床上,給她拉上被子,“好了,朕不逗你了,再睡一會兒?”
溫欣卷著被子,翻個身不理會他了。
成淵帝觸及少女紅得滴血的耳垂,想到昨夜她也是這么容易羞答答的,又只能無力地攀著他,跟水做的人兒一樣……
陛下眸色暗了暗,喉結(jié)滾動,“你先休息,朕到外間看奏折,有事就喚朕�!�
不是陛下不想留下來陪愛妻午睡,實在是……
他留下來,“睡”就只能變成某種動作行為了。
第97章
殘暴君王的貴妃娘娘又茶又媚(49)
不想對她的身子會造成負(fù)擔(dān),皇帝陛下只能逃也似的去處理政務(wù),發(fā)泄多余的精力。
唉,他才新婚,怎么就要工作呢?
陛下心里默默計劃著如何養(yǎng)壯自家愛妻。
要是貴妃娘娘知道狗皇帝的想法,肯定一卷鋪蓋讓他給本宮滾去睡書房。
還養(yǎng)壯?他養(yǎng)豬崽呢?
睡不了愛妻的陛下只能去找那群權(quán)貴文臣的麻煩,將他們折磨得頭發(fā)直掉,眼圈堪比食鐵獸!
險些猝死的百官:“……”
不是,陛下您說好的休沐三日呢?
為什么他們還要加班?
皇帝的休沐三日簡直跟渣男的“我最愛你”沒有任何區(qū)別,都是屁話。
加班加到吐血的百官們哪兒還能想起上奏讓皇帝選妃?
他們自已都沒時間跟家里的妻妾困覺好不好?
把絕大部分瑣事丟給下面官員的成淵帝無事一身輕,悠然地跟自家愛妃享受美妙的蜜月期。
新婚第三日,成淵帝就帶著她作為女主人游玩整個皇宮。
御輦繞著御花園、西六宮,在慈寧宮后的壽安宮停下來。
先帝的嬪妃們,有子女的,成淵帝恩準(zhǔn)她們跟著出宮享清福,沒有的,這兩年也都病逝了。
因此,現(xiàn)在整座壽安宮死氣沉沉的,沒有一絲人氣,不過打掃得很是整潔干凈。
成淵帝牽著溫欣走下御輦,站在壽安宮外,眸光幽幽,緩聲告訴她:“朕雖是嫡皇子,但出生后,父皇不喜忌憚,母后惶恐被連累,就被送到先太妃們這里來養(yǎng)�!�
“先太妃們對朕極好,只是在朕五歲的時候,壽安宮爆發(fā)了時疫,太妃們都沒熬過去。”
最初成淵帝只以為是天災(zāi),直到他十歲偶然聽到梁太后與心腹宮女的對話,才知道那場疫病是廢太子策劃的,為了就是要他的命。
梁太后也是知道的,可她太怕失去皇后的位置,怕得罪廢太子,就視而不見。
成淵帝垂眸,掩住眼底的譏諷和戾氣,“朕登基后,只能給先太妃們加封謚號,善待她們的至親�!�
溫欣握緊他的手,輕聲道:“先太妃們知道你平安長大,又登基稱帝,在天有靈,一定是極為欣慰的�!�
成淵帝轉(zhuǎn)頭看她,抬手輕撫她的臉,眉目溫柔繾綣,“所有人都說朕命硬,克死了那么多長輩,應(yīng)該以死謝罪的,但他們越讓朕死,朕就越要活著,奪了這江山,將他們踩在腳下�!�
溫欣蹭了蹭他的掌心,“溫家也說我克父克母,可我也想活著,并努力地活下來了�!�
她眼波柔柔地看著他,“我們都要好好活著,讓那些人看著咱們幸�?鞓�。”
成淵帝輕笑一聲,將她摟入懷中,“你說的對�!�
沒有人來愛他們,他們愛彼此就足夠了。
而且,看著從前肆意掌控他們的命運,羞辱折辱他們的人現(xiàn)在只能日日活在他們的陰影下驚恐難安,怨恨不已又不得不跪在他們腳下祈求他們饒命,怎么不痛快呢?
梁太后也好,慶禾長公主和溫家也罷,如今也不過他們手上隨意撥弄的玩具。
成淵帝和溫欣可以隨意擺弄他們的命運,想要他們的命也不過一念之間。
只是怎么能讓他們那么容易死呢?
慢慢玩吧!
成淵帝帶著溫欣進入壽安宮,給先太妃們的靈位上香。
等他們出來,宮道傳來一陣喧嘩聲。
幾個太監(jiān)追著兩個人跑過來。
“放肆!”
“莫、廠公大人……陛、陛下?”
“奴才給陛下請安,給貴妃娘娘請安,陛下萬歲,娘娘千歲!”
這一片靠近冷宮,尋常,宮里的貴人是不會過來的,行走的都是那些沒什么本事或是得罪過人被貶的太監(jiān)宮女。
那幾個太監(jiān)一看到帝王的儀仗,直接嚇癱在地上,頭磕得砰砰地響,溫欣聽著都疼。
被他們追著的兩個人也跌坐在地上,只是相比那幾個惶恐的太監(jiān),他們死死地盯著溫欣。
察覺到他們的視線,溫欣轉(zhuǎn)眸看過去。
哦~還是老熟人呢!
溫嫻和上官皓!
兩人一個穿著宮女的衣服,一個穿著太監(jiān)的服飾,對比從前的光鮮亮麗,現(xiàn)在的他們一個比一個狼狽,面黃肌瘦不說,身上還臟兮兮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兒來的乞丐。
“溫欣,真的是你,你真的嫁給了皇帝?”
上官皓手上還拿著一個餿了的窩窩頭,最開始是喃喃自語,隨即臉色越來越扭曲。
“你怎么敢!?溫欣,你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竟然敢背叛嗚嗚嗚……”
“大膽!”
小苗子帶著兩個內(nèi)侍狠狠地將上官皓的雙手扭到后面,將他的頭磕在地面上,痛得他渾身直抖。
“溫、欣……”
上官皓不停地掙扎著,嘴里不甘心地發(fā)出嘶吼聲。
“放肆,貴妃娘娘的閨名也是你個狗奴才能叫的?”
內(nèi)侍們摁著上官皓磕頭,面色陰狠地把他額頭磕得鮮血淋漓的。
溫嫻縮在角落里,滿是臟污的臉上驚懼不已,壓根不敢上前一步。
她沒有上官皓那么天真,皇帝的狠辣,冷宮的恐怖生活早已磨滅了她所有的脾氣心氣。
縱然再恨溫欣,她心里也明白,如今那個女人跟自已已經(jīng)是云泥之別了。
去招惹她,只會讓自已死得更快而已。
不,死都是幸運的,皇宮里有的是陰私手段叫人生不如死。
溫嫻只能把恨意吞進肚子里,在這冷宮里絕望的茍延殘喘,日日在心里詛咒溫欣失去帝王寵愛,早點死于非命,哈哈哈……
她咬著手指,骯臟卑微地縮在陰影里,別發(fā)現(xiàn)她,別發(fā)現(xiàn)她。
溫欣發(fā)現(xiàn)溫嫻已經(jīng)有點神經(jīng)質(zhì)了,或是說她完全廢了,連玩弄她的心思都興不起。
貴妃娘娘眸光清澈如水,氣質(zhì)干凈溫柔,心底卻涼薄一片。
她將目光移到上官皓身上,心里一樂,男主就是男主,都這樣了,還能折騰。
然而,陛下不知道她在看前夫的樂子��!
第98章
殘暴君王的貴妃娘娘又茶又媚(完)
成淵帝見嬌妻盯著前夫不放,俊臉?biāo)查g黑成鍋底。
哪個蠢貨把上官皓這狗東西放出來的?
還讓他跑到軟團子面前,這不是故意戳陛下的心嗎?
成淵帝占有欲十足地把嬌妻抱到懷里,輕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視線全轉(zhuǎn)移到自已身上來。
貴妃娘娘:“???”
皇帝夫君,你又犯什么病了?
陛下一臉兇兇的表情,幽深的眸光鎖著她,咬牙切齒,“不許看他�!�
有什么好看的,一個死太監(jiān)!
皇帝陛下仿佛忘了自已曾經(jīng)不要臉地說自已是個太監(jiān)這一回事了。
溫欣一雙干凈明媚的含情眸滿是迷茫,軟軟糯糯地說:“他是誰?”
成淵帝:“……”x|
上官皓:“……”
敢情她完全沒認(rèn)出自已的前夫呢?
成淵帝瞬間龍心大悅,上官皓卻雙眼充血,恨得幾乎發(fā)瘋。
溫欣,她怎么敢?
少女歪了歪腦袋,清純無辜,“陛下,你怎么了?”
成淵帝垂首,親了親愛妻甜美嬌嫩的紅唇,溫柔道:“沒什么,就怕嚇著你了�!�
溫欣羞紅了臉,推了推他,“陛下別鬧,這里是外面�!�
真是太不莊重了!
皇帝陛下理直氣壯,“我們是夫妻,親密點又如何?誰有意見?”
除了上官皓,所有人都低著頭,不敢看陛下跟貴妃娘娘的親密舉止。
“唔唔唔……”
上官皓滿臉猙獰,然而他下巴已經(jīng)被卸掉,根本說不出話來了,鮮血和口水不停地從嘴角滑下。
啊啊啊啊,奸夫淫婦!不知羞恥!
溫欣!賤人!她明明是他的妻子!她如何敢?
他要殺了他們!
成淵帝陰鷙輕蔑地掃了上官皓一眼。
一個蠢貨、廢物,有什么資格當(dāng)軟團子的丈夫?有什么資格跟他爭搶?
只有九五至尊,才有資格摘下那天下皎潔的月亮。
帝王的睥睨鄙夷讓上官皓掙扎得更厲害了,即使雙手都被扭斷了,他還是仇恨地瞪著他們。
宇文聿,他殺了他的父母,毀了他的宣武侯府,奪了他的妻子,血海深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