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打架的時候爽就完事了,哪里注意到那么多細(xì)節(jié)?
上面居然要求詳、細(xì)、生、動的描述整個過程!
馬丹,他覺得自己晚年的時候都可以去寫了,絕對生動,親身經(jīng)歷還跌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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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芩回到家,剛坐上電梯,電梯就開始出故障了。
里面的燈忽閃忽閃的,接著,電梯咯噔一聲燈光徹底熄滅了。
墨芩連忙打開手機(jī)照明,按了電梯里的警鈴,向保安求助,但對面無人回應(yīng)。
滴答——
滴答——
有什么東西從天花板上滴落下來,在寂靜的環(huán)境中,這聲音格外清晰。
接著還有什么東西在電梯頂上爬動的聲響。
當(dāng)你失去視野時,所有的聲音似乎都在耳邊放大了。
聽到這些聲音,墨芩反而淡定了起來。
不是電梯故障就行。
墨芩迅速地從包里掏出了符紙一帖。
一聲慘叫傳來,片刻,電梯就恢復(fù)了照明。
地上也沒有什么可疑的液體,眼前更沒有什么辣眼睛的東西。
剛才的一切似乎都是幻象。
不得不說,這些東西的戰(zhàn)斗力未實在是太低了。
經(jīng)過這幾天的事,墨芩越發(fā)確定郝殷雋并不是想要直接傷害自己。
保安室。
值班保安看到一號客梯監(jiān)控熄滅了十幾秒,還不等他有所行動,監(jiān)控又好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見乘坐電梯的女子毫無異樣地走出電梯。
難道是自己剛才眼花了?
看到墨芩安然無恙上來,準(zhǔn)備等一分鐘再去英雄救美的郝殷雋傻眼了。
他安慰自己,可能是去騷擾的邪靈跑錯地點了。
聰明機(jī)智的他當(dāng)即改變計劃,決定蹲在門口。
裝可憐。
墨芩看到一個身穿天青色長袍的男子蹲在她家門口凹造型,淡漠的外表下藏滿了小問號。
雖然男子的姿色尚可,但完全沒有讓她生出一點愛美之心。
她目不斜視,沒有多分給郝殷雋一個眼神。
郝殷雋雙手放在膝上,拖在地上并不會粘灰的袍子擺出優(yōu)美的弧度,他微微低著頭,看著墨芩踩著一雙平底鞋奶白色的單鞋,朝著他……旁邊的門走了過去。
開門、關(guān)門一點都不帶停頓的。
郝殷雋:“??”
是他的身姿不夠挺拔優(yōu)美嗎?
還是因為沒有看到他俊美如斯的臉龐。
要不是不能直接進(jìn)去,他用得著在這里等著嗎?
為了不再錯過機(jī)會,郝殷雋只能一直等在外頭。
又等了一天終于等到,這次他直接就沖了上去。
“這位姑娘,請留步!”
“我知道你能看得見我,你不用害怕,我不是壞人�!�
墨芩停下腳步,這還是第一次看清楚了郝殷雋的臉:
“你當(dāng)然不是壞人,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人�!�
郝殷雋:他的確不是人,但這話怎么聽都像是在罵他?
墨芩掃了郝殷雋一眼,像是在待價而沽,“你有事嗎,是想讓我?guī)湍愠龋课也蛔霭坠さ��!?br />
她雖然不會超度,但是可以賺個中介費(fèi)!
郝殷雋擺著個笑臉,“我也想投胎,但是在此之前,我還有一個心愿未了�!�
“若是你能幫我,我就可以實現(xiàn)你一個愿望�!�
墨芩狀似思考兩秒,“聽起來確實很有誘惑力,但我的愿望不需要你幫忙實現(xiàn)�!�
郝殷雋:就從來沒見過這么難搞的女人。
看到墨芩這幅漂亮的皮囊,他選擇忍!
他一路飄,一直跟著墨芩到了學(xué)校。
墨芩背著書包,目視前方,走在林蔭大道上。
郝殷雋左飄飄右飄飄,嘴里喋喋不休:
“只要你幫我找到我愛人的轉(zhuǎn)世,我就可以心甘情愿去投胎了。”
“這里只有你一個人能看見我,今天你不答應(yīng),我明天也會繼續(xù)找你的�!�
要不是怕被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墨芩十分想要吐槽這個漏洞百出的故事。
什么叫只有她一個人能看見,那些玄門之人都是瞎的嗎?
為了保持自己羞澀古人的形象,郝殷雋在女生宿舍門口止步了。
實際上,他是偷跑去另一棟女生宿舍了,也就是孫怡凌的宿舍。
接連三天郝殷雋就像是個蒼蠅一樣,跟在墨芩身邊。
為了彰顯出自己的用途,他甚至還幫忙清掃了那些煩人的邪靈。
第168章
但這些對墨芩來說都無關(guān)痛癢。
郝殷雋接連受挫,對自己的顏值產(chǎn)生了懷疑。
難道一千年后的現(xiàn)在,女人已經(jīng)不吃他這張臉了?
為了試驗自己的魅力,他直接顯身到了孫怡凌的宿舍床上。
孫怡凌正躺著玩兒手機(jī)呢,忽然一個古裝美男出現(xiàn)在枕頭邊,她的手指都不會動了,甚至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雖然在網(wǎng)上看過各色美男在各種時刻的樣子,但她還是頭一次跟帥哥躺在一種張床上啊。
還是這種狹窄的單人床。
暗沉的光線也能看得出她臉色爆紅,心跳如擂鼓。
郝殷雋一時意動,吻上了孫怡凌的唇。
恰好此時宿舍又沒人,兩人就順勢做了下去。
傍晚,宿舍有人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孫怡凌臉色紅潤,身體虛弱地在洗手池邊洗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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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
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上完,林森正想著一會兒吃什么飯,就在人群中看見墨芩。
因為兩人本就是同一專業(yè),上課的教學(xué)樓是有重疊的,所以遇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他拍了拍謝晨:
“看那邊�!�
謝晨順著林森指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墨芩,但在看到墨芩的時候,他立刻就看出不對勁了。
又一次,他拋下了林森朝著墨芩走了過去。
看到有男生來找墨芩,墨芩的舍友們揶揄地看向兩人,見兩人還是認(rèn)識的,她們就識趣地走了。
謝晨將墨芩帶到一個安靜的地方,面色微凝:
“你最近是不是被什么東西纏上了?”
而且不僅僅是纏上這么簡單,倒像是被下了什么詛咒,給標(biāo)記了一樣。
上次他看見的時候,是郝殷雋的咒剛剛發(fā)動,這幾天墨芩有直接接觸到了郝殷雋。
這咒當(dāng)然更深了幾分。
墨芩說自己能處理好,但,顯然是沒有處理好。
也對,她對這些祛除邪祟之事并不擅長,對它們陰損的手段更是知之甚少。
謝晨有些懊悔,因為這幾天心里有些亂糟糟的,所以也就忽視了這事。
他應(yīng)該多注意一些的。
看到謝晨這嚴(yán)肅的模樣,墨芩將郝殷雋的事全然告知了謝晨。
“這嚴(yán)重嗎?”
謝晨雖然不知道墨芩是如何知道郝殷雋身份的,但墨芩沒有解釋,他也就沒有多問,只道:
“不論他的目的是什么,我還是先幫你把這個詛咒給拔除了吧。”
原本留著這個,也不過是想要親眼見到郝殷雋,看看他實力如何。
現(xiàn)在人見到了,留著這東西也沒什么用,或許還是個會暴露自己行蹤的定位器。
本來也是打算明天讓謝晨幫忙看看能不能幫忙弄掉的。
謝晨提前發(fā)現(xiàn),要幫忙祛除,她當(dāng)然不會拒絕。
晚上,郝殷雋正在跟孫怡凌兩人在衛(wèi)生間洗雙人浴,卻忽然感到身體一陣空虛,但眼下他正忙碌著,也沒顧得及細(xì)想。
等到第二天他再去感應(yīng)墨芩的位置時,卻發(fā)現(xiàn)那微弱的聯(lián)系已經(jīng)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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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晨晚上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多了。
而林森則是已經(jīng)等了他好久了。
林森自認(rèn)為他是個十分有人性的好兄弟,特地等謝晨洗完澡都時候妥當(dāng)后,才薅住謝晨的脖子,打算好好八卦八卦。
網(wǎng)上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八卦他都不放過,更何況還是住在一個屋子里的八卦呢?
“說吧,你們倆是不是已經(jīng)在一起了?”
謝晨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薅,差點沒穩(wěn)住身形:
“并沒有�!�
林森手臂用力,氣憤道:
“沒有?什么意思,難道你想對我女神始亂終棄?!”
謝晨深吸一口氣,“我沒有。”
林森瞅了一下宿舍另外兩人,見沒人注意到他倆,繼續(xù)壓低聲音質(zhì)問:
“還敢說你沒有?那你告訴我,你枕頭邊上的珍珠發(fā)卡是誰的?”
“我可是在上次他們社團(tuán)發(fā)布的照片中,找到女神帶那個發(fā)卡的照片了�!�
謝晨有些無語,“你不是說,你換女神了嗎?”
林森滿不在乎,他只是想吃個瓜而已:
“哦,那就是前女神,你快說是不是!”
謝晨眼神微暗,無奈道:
“是�!�
這就是承認(rèn)他喜歡墨芩嘍?
見他這副模樣,林森忽然有些負(fù)罪感,“不是你始亂終棄,難道是女……前女神她把你當(dāng)備胎?!”
不得不說,愛八卦的人腦補(bǔ)能力一般也不會差。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
謝晨終于將自己解放出來,“不是。”
林森依舊堅持自己的腦補(bǔ):
“不是?你是不是被人騙了��?!”
兄弟當(dāng)渣男,他是唾棄的,但渣女渣他兄弟也是不可以的�。�
林森這人雖然是個八卦男,但他三觀還是沒有大問題的。
謝晨嘆了口氣:
“她說,她有喜歡的人了。”
林森驚訝出聲:
“什么?!”
另外兩人也都探出了頭,林森尷尬笑了笑,又繼續(xù)壓低聲音偷偷摸摸道:
“我還以為她對你有意思呢。”
“那她就是個渣女,果然人不可貌相,還是我最清醒!”
謝晨想說不是這樣的,但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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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怡凌的家鄉(xiāng)所在的市離京市較遠(yuǎn),車次有限。
墨芩和謝晨兩人訂了下午的高鐵票,剛好還可以上完上午的課再走,這樣也不會耽誤太多課。
酒店是早就已經(jīng)訂好的。
謝晨在學(xué)校門口等著人,他才剛到墨芩就來了。
今天墨芩穿的是長袖長褲,現(xiàn)在已然到了十月下旬,氣溫降低若是再下雨就會更冷了。
七點多的高鐵票,路上得花費(fèi)六個多小時,也就是說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一點多了,再加上到酒店要花的時間,可能得兩三點了。
兩人的票是一起買的,恰好也是連在一起的兩個座位。
車上空調(diào)開得很足,不知道什么時候外面還下起了大雨。
車上的人大多數(shù)都昏昏欲睡。
謝晨卻是一點都睡不著,他在想昨天晚上的事。
雖然這都是林森的誤會,但他的心情還是可恥的有些開心,同時也有一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