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獸皮上的字跡都有些模糊了,只能半猜半蒙。
大致是說,這東西一共有四塊,需要集齊這四塊,拼接在一起,再經(jīng)過特殊的方式引發(fā),就能發(fā)生奇跡。
至于奇跡是什么,又沒細說,只說了兩句云里霧里的話。
但好在獸皮上將其余的碎面畫了簡圖,不至于讓人抓瞎。
毋卻是不怎么相信的。
“這些東西也不一定是真的�!�
想當初小時候,他也是對這些東西懷有十足好奇心的。
還偷偷做過許多實驗,但沒有一個成功的。
漸漸的他也就不相信這些東西了。
墨芩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證明這是真的。
畢竟原劇情里原主也沒機會開啟。
“不試試怎么知道�!蹦水斎皇遣粶蕚浠厝サ模暨@是真的,可以試試將寧薇薇給送回去。
回到那邊,她也就沒辦法開后宮,建立新王國了。
“這里只有一塊嗎?”
原主能集齊,那這些東西應該不難找吧?
毋只當墨芩是好奇心作祟,倒也沒再勸說。
“不清楚,不過歷代巫醫(yī)的東西都在這里了,多翻翻看還能不能找到。”
“你要是感興趣,我就幫你留意一下。”
部落里面沒有,還可以去其他地方找找,不過,找到的可能性不大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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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眾人的輪番勸誡,最終木豈和寧薇薇也沒有解除伴侶關系。
寧薇薇在這件事上,寸步不讓,木豈若不接受津猶,那就只能被拋棄。
木豈雖然憋屈,但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津猶對這個結果也不太滿意,他其實更想帶著寧薇薇離開這里。
可想到冬天馬上來了,他也即將進入冬眠狀態(tài),寧薇薇沒人照顧,所以眼下暫時住在這里是唯一的選擇。
寧薇薇對這個結果十分滿意。
她歡歡喜喜地將津猶接到了洞穴里。
津猶還在養(yǎng)傷期間,所以家里的重任全都壓在了木豈一個獸人身上。
他不僅需要養(yǎng)活自己的雌性,還需要養(yǎng)活仇敵。
這讓他整個人都處在暴躁中。
想讓他去照顧津猶?
那簡直就是在做夢。
寧薇薇照顧了幾天,就不樂意了。
她不僅需要熬藥上藥,還需要給津猶做飯。
來這里這么長時間,她都是被人照顧,哪里照顧過別人。
有道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津猶略顯疲態(tài)的寧薇薇,心疼道:
“薇薇,辛苦你了,都是我沒用,不能快點好起來�!�
他身上的傷雖然看起來好得差不多了,但只要稍微碰到之前受傷的地方,就會鉆心得疼。
更別提變換形態(tài)了,那無異于將所有的傷口都扒開了撒鹽。
寧薇薇秀眉微蹙:
“不是你的錯,都是這里的醫(yī)術不發(fā)達。若是在我們那邊,你這點傷肯定早就治好了�!�
連墨芩這種半吊子都能受到尊敬,可見這里的醫(yī)術都爛成什么樣子了。
寧薇薇又發(fā)泄吐槽了幾句,才氣順了點。
晚些時候,木豈帶著獵物回來。
寧薇薇沒好氣道:
“怎么回來得這么晚?”
看到明顯不夠吃的食物,她的臉色更難看了。
“就分了這么點獵物?”
不說還好,一說木豈瞬間就怒了,“嫌少你們別吃啊!有本事自己出去打獵!”
家里本來存的準備過冬的糧食都快被吃光了。
養(yǎng)一個寧薇薇,他從牙縫里露點吃的就行了,但津猶……比他還能吃!
寧薇薇反唇相譏。
“呵,津猶還不是你們弄傷的,不然他肯定比你獵得多!”
“只有沒本事的男人,才會嫌別人吃得多!”
正在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惑卓來了。
他提著獵物,站在院子外面,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你們別吵了。我這里還有些吃的,若是不嫌棄的話,你們就拿去吃吧�!�
惑卓最近一直都跟著部落的隊伍一起狩獵,也存了不少食物,自己一個人吃綽綽有余。
木豈皺了皺眉,并不想接受,這完全是在侮辱他的自尊心。
一個健康的成年獸人,居然還需要別人接濟才能過日子。
“真的嗎?惑卓,真是太謝謝你了�!�
寧薇薇可管不了那么多,完全沒多想就接受了。
惑卓對她屢獻殷勤,肯定是對她有意思。
再多一個獸夫也完全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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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叢林里枯黃的葉子都掉了個干凈。
秋天早已經(jīng)過去,冬天寒冷的風呼呼地吹,狩獵的隊伍一路跋山涉水,能捕到的獵物也越來越少。
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再過幾天就要下雪了。
部落里有幾個獸人聚在一起閑聊。
“你們知道嗎?寧薇薇又收了一個獸夫!”
“什么?不是才剛剛收了一個流浪獸嗎?怎么又收了一個獸夫?”
“就是那個被她撿回來的狐族獸人,好像是叫惑卓吧?”
第486章
“那她還真是好福氣,惑卓也是個捕獵好手呢。”
雖然比不上木豈,但作為狐族獸人,已經(jīng)很不錯了。
畢竟狐族跟狼族相比,不論是在體力,還是在力量上都有著很大的差距。
“那可不,就她收的那個流浪獸還是個二級獸人,依我看,寧薇薇就是看上了津猶的實力�!�
“那她也是夠膽大的了,流浪獸都敢收�!�
常年被流浪獸騷擾的他們對這種獸人有著先天性的抗拒和厭惡。
“可不是,聽說那個津猶現(xiàn)在還在養(yǎng)病呢,三個獸人的生計都靠著木豈一個獸人維持。”
“嘿,我之前還羨慕他來著,現(xiàn)在想想他也太倒霉了,撿了一個這么糟糕的雌性�!�
心思惡毒不說,還是個是非不分,不知道體諒伴侶的花心雌性。
攤上這樣一個伴侶,可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么?
“其實最幸運的獸人該是銀殊啊�!�
“……”誰說不是呢。
而被眾獸人羨慕的銀殊正十分不要面子地跟自家小雌性使小性子。
聽到寧薇薇又收了一個伴侶,銀殊越發(fā)著急起來。
為什么別人家的雌性都跟三個獸人結契了,自家的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若不是墨芩對別的單身年輕雄獸都不假辭色,他都要以為墨芩是騙他的了。
對于墨芩來說,結契就跟結婚一樣,且在她的認知中,銀殊就是她的伴侶,結契與否都沒有差別。
更重要的是,她對跟銀殊發(fā)生關系這件事心里還是有些惶恐。
總覺得這不會是個愉快的體驗。
銀殊能有什么辦法,當然只能寵著嘍。
反正等到初雪的時候,他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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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殊每天都在等著下雪。
某天早上,墨芩竟然發(fā)現(xiàn)銀殊沒有跟著部落的隊伍外出捕獵,也沒有叫自己早起去醫(yī)館。
“你今天不用去捕獵嗎?”
墨芩靠在銀殊懷里,抬頭看他。
這么冷的天,沒有空調(diào)也沒有暖氣,如果可以,她真想一整天都窩在被子里。
銀殊湛藍的雙眼里帶著幽光,大手攬在墨芩的背上,將人連帶厚厚的獸皮被子一起摟在懷里。
“今天不去�!�
昨晚他夜觀天象,覺得今天極有可能會下雪。
今早起來,果然發(fā)現(xiàn)外頭天色晦暗,滿天烏云,還刮著風。
“真好,要不今天我也不去了?”
沒有銀殊強行將她從被窩里挖出來,墨芩都開始犯懶了。
反正醫(yī)館也不用整天都去,她跟毋兩個人只要有一個人在就可以,也就是說他們甚至可以上一休一。
但毋是個勤奮的,愣是沒有一天落下。
而墨芩則是因為銀殊并不放心她一個人待在家里,那些可惡的流浪獸人說不定還會再來。
這話正中銀殊下懷,他眼中染了笑意。
“當然好�!�
墨芩又磨蹭了好一會兒,直到銀殊開始生火煮肉的時候,她才從床的封印里掙脫。
吃過飯后,墨芩又去了一趟醫(yī)館,跟毋說了知會了一聲。
還不到中午,外面果然開始下起雪來。
銀殊盯著外頭落下的第一片雪花,等著更多的雪花落下來。
潔白細小的雪花被寒風裹挾著,悠悠然地落到干澀的泥地上。
他唰地一下站起身,嚇了墨芩一跳。
墨芩此時背對著門口,只見看銀殊激動又緊張地盯著外面。
她不解,“怎么了?”
銀殊低頭,眼神直直落在墨芩身上,他說:“下雪了。”
墨芩眉心一跳,這樣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但這跟下雪有什么關系,冬天下雪不是很正常嗎?
她轉頭一看,這場雪才剛開始下,小到雪花剛落地便消融了,也不知道這場雪能不能積起來。
“太好了,等雪積起來,就可以堆雪人了。”
這個世界的娛樂活動實在是少得可憐,就連能學習的知識都十分有限。
若是非要學的話,大概可以學習如何捕獵?
銀殊不懂什么是堆雪人,但他知道這件事要等雪積起來,那么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里是不是就可以做點其他的事?
“好�!�
他走到洞口,將封窗戶和洞口的堅硬厚重的獸皮全都放了下來,屋子里的光線瞬間變暗。
墨芩驚覺不對勁,“你做什么?現(xiàn)在才中午�!�
銀殊幾個大跨步走到床前,翻身上床,將人按倒在身下,手指勾住墨芩身上的獸皮角,輕松解開了她身上的衣服。
他湊到墨芩臉上熟練地親吻。
“你說等到初雪就和我j配的。”
墨芩想不起她何時說過這樣的話,“我什么時候……”
“你是騙我的么?”
這聲音委屈極了,墨芩覺得自己像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我……可是我們一會兒不是還要堆雪人?”
被他折騰一番,她怎么可能還有力氣堆雪人!
而且這還是白天,就不能等到晚上嗎?
銀殊顯然等不到。
他哪里還聽得進這些,他的腦子里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小雌性終于是他的了。
小雪不知何時變成了鵝毛大雪,雪花紛紛揚揚,落到枝頭,飄進泥里。
純白被染污,不甘地化作水露,既相交融又互相映襯。
天依舊陰沉沉的,風還在怒吼,雪卻停了,唯余下一片厚厚的雪毯,將大地完全掩蓋。
銀殊心疼地抱著懷里熟睡的小雌性,但更多的是浪潮般的喜悅。
他輕輕擦拭掉墨芩睫毛上掛著的淚珠,吻了吻她哭得泛紅的眼尾。
但眼神卻忍不住向她的心口滑去。
原本潔白無瑕的肌膚上,現(xiàn)在盤踞著一只漂亮威猛的銀狼。
他的獸紋居然在芩芩的心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