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后來才發(fā)現(xiàn),是因為他們做過太多惡事,被天道法則拋棄了。
到手的力量能放棄嗎?當(dāng)然不能。
他們一邊通過掠奪別人的力量,來填補自己,一邊找辦法壓制法則。
他們找了很多方法都沒成功,直到他們發(fā)現(xiàn)了墨芩。
她是特別的。
她身上的力量跟法則有些相近。
這也是為什么他們會瘋狂抓墨芩。
墨芩并不好對付,她雖然不擅長陰謀詭計,但她很敏銳,且實力很強。
為了抓到墨芩,他們想了無數(shù)的辦法,最后選擇從黎砞身上入手。
這簡單多了。
瀧應(yīng)將匕首插得更深,插到底后,又抽出來重新?lián)Q了個地方重復(fù)之前的動作。
匕首不知道是材質(zhì)特殊,還是上面加了什么附加陣法。
被匕首劃到的地方像是著了火,血也止不住。
“你們不是一直覺得我們不配與人同列嗎?”
“讓我來告訴你,猛獸是怎么玩弄獵物的吧。”
他可不像墨芩那樣,會痛快地給他們一個了結(jié)。
惡劣地捕食者,在不餓的時候,通常會玩弄獵物。
他不想玩弄他們?nèi)罚幌胄箲崱?br />
仙帝養(yǎng)尊處優(yōu)多年,哪里受過這種待遇,他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沒骨氣地張口求饒:
“不!我,我錯了,快住手,快住手!”
“我說,我說,你不是想,知道黎砞的事嗎?”
“我說......”
瀧應(yīng)這才停下來,他眼底帶著興奮和瘋狂,顯然是對方才的游戲很感興趣。
仙帝的早就沒了中氣十足,“當(dāng)年,我們抓到黎砞之后,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力量跟墨芩的很相似�!�
“于是......我們就用黎砞試驗了我們?yōu)榱藟褐品▌t研制出來的法陣�!�
“但黎砞還有別的用處,他不能死,所以我們只用了很少的一部分�!�
瀧應(yīng)手里把玩著染血的匕首,他問:
“成功了嗎?”
怪不得,當(dāng)時他將黎砞帶回來的時候,黎砞一直在沉睡。
但那時候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墨芩身上。
他確定黎砞沒有生命危險后,就粗暴的將黎砞的怪異,歸結(jié)到是在那場大戰(zhàn)中受到了波及。
至于法則出問題,他完全不知道,也就更不會知道他們還對黎砞做了這樣的事。
這個問題,讓仙帝猶豫了,他咽了咽口水,卑微求全:
“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能給我一個痛快嗎?”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放過我,只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瀧應(yīng)不耐煩道:“說!”
仙帝迫于無奈:“算是,算是成功了�!�
也多虧了他們的那次實驗,才有了后來那么多年的安定。
“我知道的都說了,你不要再折磨我了,給我個痛快吧!”
高高在上的仙帝此時狼狽不堪,沒有半點尊嚴(yán)地跪地求饒。
瀧應(yīng)心里并無半點波動,也無快感,只有著憤怒和悲涼。
若是可以,他希望從來都沒見過這群貪得無厭的東西。
他手腕翻轉(zhuǎn),染血的匕首上燃起了暗色的火焰。
火光照映在仙帝的眼底,他盯著那匕首,眼里竟生出了希冀。
瀧應(yīng)手起刀落。
匕首沒有像仙帝想象中扎透他的心臟,而是落在了他的肩胛骨處。
暗色的火焰從傷口處燒起來。
灼燒的不只只是他的肉體,還有他的靈魂。
“�。。�!”
瀧應(yīng)將匕首拔出來,刀刃斜斜落在他的臉頰上。
又一個傷口出現(xiàn)。
瀧應(yīng):“殺了你,放你跑嗎?”
仙帝驚恐:“你,你在說什么�!�
瀧應(yīng)笑:“這只是你的分身吧�!�
仙帝的實力確實沒多高,但也不至于這么弱。
一個貪生怕死的家伙居然求死。
怎么想都不正常。
瀧應(yīng)本來也只是猜測,但多折磨一會兒,詐一詐也不費事。
仙帝苦著臉:“分身,若是分身,我早就抽身離開了,怎么還會繼續(xù)在這里受折磨�!�
瀧應(yīng)多看了仙帝兩眼,還是沒能確定這到底是不是分身。
只不過,既然已經(jīng)懷疑,他就更不會如他的愿殺了仙帝了。
瀧應(yīng)抬手似乎又想動手,但這次仙帝只是吃痛地閉眼,并不嚎叫。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落下。
瀧應(yīng)欠欠道:“算了,歇一會兒,待會兒再繼續(xù)�!�
仙帝睜開眼,看到瀧應(yīng)已經(jīng)重新坐下,慢悠悠地開始喝起了茶。
“......”仙帝氣結(jié)。
他真的一心求死。
他確實使用了分身。這個分身法術(shù)與尋常的不同,在同一時刻只能有一個是蘇醒的,但蘇醒的那個將會擁有九成的法力。
這是個很實用的保命技法。
這是現(xiàn)在瀧應(yīng)禁錮著他,他沒辦法動用仙力。那就只能這個分身死掉,天宮中的另外一個分身才會蘇醒。
但瀧應(yīng)顯然不會如他的愿。
他偷偷朝天宮的方向瞥了一眼,內(nèi)心焦灼。
只希望天宮里的那些玩意兒爭氣點,不要讓墨芩進(jìn)去的那么簡單。
至少在他脫困回去之前,墨芩不要找到法則的所在。
第825章
天宮。
站在門口的守衛(wèi)的仙趁著沒事的時候閑聊。
“仙帝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你說他是出去干什么的?”
“你問我,我問誰�。 �
這段時間,外頭都不太平,大家都高度警惕。
雖然那些仙都不是在外頭遇害的,但仙族中很多仙還是會減少外出的次數(shù)。
仙帝外出就更加讓看門人記憶深刻了。即使他很低調(diào)。
只不過仙帝出去的時間不長,且跟著他一起出去的隨從都不見了。
不過他們也只是嘀咕一下,仙帝的事,他們不敢揣測。
......
天宮看起來跟之前沒什么差別。
可就算是沒變,墨芩對這里也不熟悉。
要不是現(xiàn)在有需要,她也不會選擇來天宮里瞎逛。
按照弄來的地圖,墨芩很快就找到了屬于仙帝的宮殿。
一路上遇到不少宮婢和守衛(wèi),但她現(xiàn)在穿著仙帝的身份,那些仙甚至都不敢抬頭看她,并不存在暴露的風(fēng)險。
墨芩按照空間順序,由遠(yuǎn)及近開始開始找東西。
雖然偶爾會感受到法則對她的某種不明顯的吸引力,但她卻沒辦法找到具體的位置。
天宮很大,能讓仙帝安心放置法則的地方就更少了。
況且法則也不是什么收藏品,它雖然極其重要,但同時它也是一種力量。
力量就是需要使用的。
墨芩讓那些宮婢離開,方便行事。
仙帝宮殿里有不少秘密空間,各種寶貝也不少,甚至墨芩還看到了些本應(yīng)該不知道下落的東西。
墨芩一一看過去,并沒有找到法則相關(guān)的東西。
這些寶貝墨芩也沒興趣。
......
從寢殿出來,墨芩來到了一個類似練功室的地方。
這里很寬闊,跟其他地方一樣,這里的一花一草都是經(jīng)過精心布置的。
仙帝的宮殿,是整個仙界的最奢華的地方。
練功室與別處不同,這里周圍沒有任何一個宮婢侍衛(wèi),儼然是個無仙區(qū)。
大門也無法用普通的方法打開。
這里的單獨布下了特殊的結(jié)界。
墨芩無法肯定用暴力的手段能不能打開這個結(jié)界,但引來侍衛(wèi)是毫無疑問的。
特殊的陣法需要對應(yīng)的法決來開,這是可以由布陣人來編寫改造的。
當(dāng)然也可以有捷徑走。
墨芩掏出一張染血的符來,這正是方才瀧應(yīng)傳過來的東西。
上面的血也就是仙帝的血。
弄這個東西,算是一種保險,現(xiàn)在果然派上了用場。
墨芩將符紙貼到結(jié)界上,迅速抬手掐訣。
隨著墨芩的法決,籠罩在練功室上方的結(jié)界顯現(xiàn)。
蛛絲般細(xì)小的血線從符紙中析出,以符紙為中心,順著結(jié)界蔓延。
符紙漸漸褪色,網(wǎng)狀的血絲將結(jié)界包裹其中,最后粉碎瓦解。
成了。
墨芩推門入內(nèi),沒走幾步,就看見仙帝雙眸緊閉,盤腿坐在玉床上打坐。
正在打坐的仙帝完全沒有蘇醒的意思。即使已經(jīng)有不速之客闖了進(jìn)來。
陷阱?
不對,要是陷阱他不可能沒反應(yīng),畢竟她都已經(jīng)到這里來了。
墨芩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可能是仙帝留在這里的本體。
即使今天的赴的是鴻門宴,他也能保證自己不會死。
墨芩不知道仙帝醒來的機制是什么,但至少現(xiàn)在可以確定瀧應(yīng)還沒有將赴約的那個分身殺死。
既然是保命技巧,那就代表那個分身死亡,并不會對本體造成任何風(fēng)險。
不過,瀧應(yīng)將仙帝的血都弄過來了,那個分身也肯定不好過的就是了。
本體周圍同樣也布下了陣,比外面的陣要高級不少。
墨芩沒在陣上面下功夫,而是先尋找她要找的東西。
這里的擺設(shè)少得可憐,倒是玉床后面還有空間。
墨芩走過去,就看到了放在正中央的半人高的臺子。
臺子上只有一件東西,懸浮著的泛著金光的像是奏章狀的刻著字的書簡。
字是刻上去的,底是白色的,卻散發(fā)著柔和的金光。
一種讓人忍不住俯首膜拜,凌厲的同時又讓人覺得無比安心。
幾乎不需要過多驗證,就讓人覺得這就是法則。
墨芩的到來,似乎對其產(chǎn)生了什么影響,它竟然開始抖動起來。
墨芩稍稍走近,就發(fā)現(xiàn)法則的邊緣處竟還帶著不易察覺的某種黑色的紋路。
跟描邊似的。
這是什么?
還不待墨芩仔細(xì)去看,身后就襲來一股勁風(fēng)。
墨芩飛身躲開,轉(zhuǎn)頭就看到方才在玉床上打坐的仙帝已經(jīng)蘇醒了。
勁風(fēng)朝著臺子打過去,被一道透明的屏障擋住。
因為這個一擊,里面的東西抖動得更劇烈了。
仙帝醒了,難道是瀧應(yīng)那邊出什么事了?
仙帝眼底滿是殺意,“墨芩,你居然敢到這里來!”
他想過墨芩可能不會輕易同意和解,但沒想到她居然會打法則的主意。
而且她還猜到了當(dāng)年他們對黎砞動了手腳。
墨芩看了一眼法則,上面的屏障顯然沒那么容易打破。
“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