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他一直以為他們訂婚是因為姐姐愛厲斯宴。
原來不是。
他直接打開門,走進(jìn)去站在了姜煙旁邊,“姐姐…”
厲斯宴看到他,蹙了蹙眉。
姜煙看到他,也蹙了蹙眉,“你怎么來了?”
白牧野看著她,不回答她的話,自帶深情的眸子含怨地看著她,“姐姐,你說過,我是你永遠(yuǎn)的男主角…”
“都說人生如戲。”
“這人生的戲,你怎么能讓別人陪你演?”
姜煙嫌棄的蹙眉,“你不去陪你男朋友吃飯,在這瞎湊什么熱鬧�!�
“什么男朋友?”白牧野反應(yīng)過來,頓時紅了臉,“我們是兄弟!”
他氣得面紅耳赤,“我喜歡你,你看不出來?”
姜煙:……
“之前我以為你跟他訂婚,是因為喜歡他,不讓我過去看你,是想跟他過二人世界…”
“現(xiàn)在看來,壓根不是那樣…”
白牧野看一眼厲斯宴,“既然你不喜歡他…”
又看向姜煙:“那不如考慮考慮我…”
白牧野的抑郁癥看來是徹底好了。
姜煙看他越說越來勁,卷起手里的文件就朝他頭上削了過去,“毛都沒長齊,你還想打我主意�!�
“年紀(jì)大有什么好?年紀(jì)小的身體好,又聽話又會哄人開心…”
白牧野說著,將綁在一旁的一把五顏六色的氣球拿過來,遞到她面前,變得深情而又認(rèn)真,“姐姐,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
“遇見你之前,我的人生就像是活在暗無天日的牢籠里,壓抑得透不過氣,自從遇見你后,你就像是一道光,讓我的世界一點(diǎn)一點(diǎn)亮起來,讓我看到了這世間五彩斑斕的美好,讓我感受到了人間溫暖,讓我對生命有了眷戀…”
“沒有你,我早就去了另一個世界�!�
“沒有你,就沒有現(xiàn)在的我。”
“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懂我的人,你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想守護(hù)的人…”
“姐姐,給我一個機(jī)會…”
姜煙:……
和
求婚被別人搶了場子的厲斯宴:……
都還沒從白牧野的騷操作里緩過來。
“碰!”的一聲。
門撞在墻上,不容忽視。
姜煙回頭,還沒看清人,就被來人一把拉了過去,宣示主權(quán)般地看向厲斯宴和白牧野,“她是我的�!�
墨梟將她的手拉得很緊,姜煙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指腹上的繭子。
她想抽回來,墨梟卻拉得更緊了,手心的溫度散不出去,頃刻間似是鉆進(jìn)了她的肌膚,竄過她的血液。
她倒是沒想到,他還沒死心。
姜煙無情地開口道:“你發(fā)什么瘋,我什么時候成你的了,我怎么不知道?”
墨梟看著她,嘴角勾起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笑,“這么快就忘了,昨晚十一點(diǎn),你還在我房間,跟我探討你有多花心…”
白牧野看向她。
厲斯宴也看向她。
姜煙冷眼瞅著他:“呵,我又沒碰你,你整出一副失了身的樣子給誰看?”
“你又不喜歡他,這么著急解釋做什么?”墨梟意味深長地笑著補(bǔ)充了句,“顯得你心虛…”
姜煙一腳踩在他的腳上,抽回自已的手,“你看我虛不虛?”
墨梟像沒事人一樣,漫不經(jīng)心地挽著袖口,看向一旁兩個男人,“都說打是親罵是愛,她就愛對我動手動腳。”
“你們有這待遇嗎?”
姜煙:……
白牧野:……
厲斯宴看著他,走到姜煙身邊,淡淡開口:“我們十一就要領(lǐng)證了。”
聞言,墨梟挽袖口的動作頓下來,笑也僵下來,他看了厲斯宴一眼,看向姜煙。
他總覺得,她心里也是有他的,只是她因為另一個人格和厲斯宴的關(guān)系,不肯承認(rèn)而已。
所以看到她被求婚,他來了。
哪怕知道這樣的行為幼稚又可笑,他還是做了。
只要她不答應(yīng)厲斯宴的求婚,他就覺得他還有機(jī)會…
可現(xiàn)在厲斯宴說:
“十一領(lǐng)證?”
墨梟找她確認(rèn)。
姜煙對上他的目光,拿著文件的手指緊了下,眨了下眼,“這還能有假?”
“到時候請你們喝喜酒。”
說完。
她就走了。
厲斯宴看他一眼,拿著花跟了上去。
墨梟站在那里看著,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笑意浮在眼眶,卻依舊蓋不住眼底的深澀…
————
求婚的事,溫淑珍肯定是知道的。
演戲演全套。
姜煙和厲斯宴吃了晚飯,坐著他的車回了家,抱著那束花進(jìn)了家門。
溫淑珍還在醫(yī)院等著厲斯宴去換班。
姜棟國在樓上書房。
姜煙把花交給了劉媽處理,就上樓了。
這么久沒回來,她去書房看了看姜棟國,跟他聊了會天,才回房間。
洗完澡躺下。
她習(xí)慣性地拿出手機(jī)刷。
刷著刷著。
一個陌生的號碼給她發(fā)來了兩條信息。
[姜煙,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接下來的每一天,都將是你的噩夢!]
知道她的電話號碼。
還給她發(fā)恐嚇信息。
姜煙給他回了條:[明人不說暗話,報上名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在吹牛。]
對方很快又發(fā)了信息過來,但不是回應(yīng)她的話,而是自說自話:[我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摧毀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
[我會讓你一無所有,無時無刻不活在恐懼當(dāng)中。]
姜煙看他自說自話,喊口號越喊越帶勁,只當(dāng)是神經(jīng)病,沒有再理會。
第二天早上。
她下樓吃早餐,姜棟國已經(jīng)去公司了,只有溫淑珍在家,看到她下來了,立刻拿了一堆請柬樣式過來給她看,眼睛里都帶著喜悅,“我都挑花眼了,不知道選哪個,你看看,哪個好?”
姜煙瞅了眼她拿過來的十幾張請柬,一排排省略號從心中奔騰而過。
她喝了口牛奶,隨手抽了張,“這個�!�
下意識地一抬眸。
就看到溫淑珍額頭好大一塊淤青。
“你額頭怎么了?昨天去醫(yī)院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
溫淑珍拿過她選的請柬看了看,隨口道:“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差點(diǎn)出了車禍,還好你張叔反應(yīng)快,避開了…”
“車禍?”姜煙不由想起了昨晚收到的陌生信息。
“現(xiàn)在的年輕人,膽子太大了,一點(diǎn)危險意識都沒有,喝酒了還敢開車,結(jié)果紅燈橫穿馬路,我們算是有驚無險,有兩個人直接受了重傷…”
姜煙打開手機(jī),翻看了下本地新聞。
車禍現(xiàn)場,肇事司機(jī)還給了個特寫,她壓根不認(rèn)識。
思來想去,她也沒想出來她最近得罪了誰。
是她太敏感了?只是巧合?
“那就定這張了�!睖厥缯浯_定好請柬,看她吃個早餐,心不在焉玩手機(jī),提醒她:“你趕緊吃,吃好了去醫(yī)院給奶奶送早餐,她看到你,心情好,心情一好,病也好得快…”
姜煙收回思緒,答應(yīng)下來,“好�!�
吃了早餐。
她就開車去了醫(yī)院。
一路安全無事。
她覺得是自已太敏感了。
喂奶奶喝了粥,又陪她聊了會天,奶奶睡下,她掏出手機(jī)打發(fā)時間。
沒刷一會。
手機(jī)響了。
一看是家里司機(jī)張叔打過來的。
她出去接通。
“小姐,夫人被車撞了…”
還好是同一家醫(yī)院。
她將奶奶交給了一直照顧她的傭人,匆匆趕過去,急救室外只有張叔一個人等著,他的身上染了不少血。
姜煙的心頓時沉下來,“怎么回事?”
“你來醫(yī)院后,夫人說去婚紗影樓看看,幫你們挑一些宣傳冊回來給你們挑,挑好我去取車,從停車場過來就看到她被一輛摩托車直接給撞了…”
“騎摩托車的人抓到了嗎?”
“還沒,那里是監(jiān)控盲區(qū),人又帶著頭盔…”
光天化日之下,騎車撞人。
這下。
姜煙確定昨晚給她發(fā)信息的那個人不是說說而已。
這人不動她,而是要對她身邊的人下手。
她掏出手機(jī)給對方打電話。
結(jié)果打不通。
發(fā)消息過去。
也石沉大海。
唐婉婉已經(jīng)死了。
鄭志歡他們那邊慕天辰也幫她警告過。
最近她一直在旅游,低調(diào)生活。
姜煙坐在等候椅上,手機(jī)頂著額頭,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她最近得罪了誰。
姜棟國和厲斯宴也很快趕了過來。
姜煙將那個陌生號碼給了厲斯宴,讓他派人去查持有此卡者的資料。
但是很快。
得到這是沒有身份證登記的黑卡,號碼此刻沒聯(lián)網(wǎng),也沒法通過號碼查到行蹤。
調(diào)出事附近的監(jiān)控,查出來的車牌號也是假的。
對方明顯的有備而來。
姜煙不想坐以待斃,可一時間又找不到突破口。
還好。
溫淑珍傷得不是很重。
頭摔破了,縫了四針。
身上撞傷,擦傷,沒有傷經(jīng)動骨。
到病房沒一會就醒了。
“感覺怎么樣?”
“頭疼…”溫淑珍伸手摸了摸頭上的繃帶,“你們怎么都來了?”
“出這么大事,我們能不來?”姜棟國心疼了,生氣了,“昨晚剛受傷,都跟你說了在家好好休息,你倒好,轉(zhuǎn)身就出門了…”
“我這不是沒事…你們別都在這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這有煙煙陪著我就行了…”
姜棟國和厲斯宴離開的時候,姜煙忍不住提醒:“這人一看就是蓄意傷人,沖著家里人來的,你們出門的時候注意安全…”
等他們走后。
姜煙詢問了下當(dāng)時的情況。
溫淑珍也沒看清那人長什么樣。
毫無線索。
溫淑珍倒是沒多在意車禍這件事,立刻吩咐司機(jī)將她拿的那些婚紗照宣傳冊子拿到了病房里,讓她挑。
“我打算將婚禮定在一個月后�!�
“你們商量商量,看看是想要中式婚禮還是西式婚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