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算了,這群人就是這副德性,他該習(xí)慣才對,果然凌霄宗,還是年輕輩的比較好用,年齡越大的小心思就越多。
半空中臨淵宗和凌霄宗的人又開始和盤儁來了場新的圍毆。
院子中的沈唯也不甘落后,一連串的buff加持和削弱后,成功將墨龑身上的金光破了個口子,鎖魂鏈成功穿透了墨龑的身體,綁在了它的靈魂上。
第479章
報仇這種喜事得清醒點才有真實感
聽著對方扯著嗓子的嚎叫聲,沈唯將面具拿下。
看清楚情況后,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難怪在嚎,原來是綁錯了。
這個不能怪他,墨龑身體里有兩道靈魂,他又戴著面具,鎖魂鏈穿過去在看不到的情況下,他也沒辦法確認(rèn)是不是他要抓的目標(biāo)。
隨即手一抖,黑色的鎖鏈立刻松開墨龑的魂體,緊接著向著攀附在墨龑神魂后方的靈魂襲去。
只是在鎖鏈觸碰到那道靈魂的時候,那道靈魂的魂體上立刻閃爍出一道道符文。
不用看沈唯都知道,對方身上的靈魂防御措施啟動了。
在沈唯的眼里,墨龑的身體里墨龑自身的魂魄泛著白光縮小一圈躺在身體里。
白色熒光的龍形魂魄不同于正常的魂魄那般泛著水光的凝實,而是爐煙裊裊的模樣,仿佛風(fēng)一吹就會散。
除此之外,另一團(tuán)凝實的泛著黑煙的紅色魂團(tuán)蜷縮于墨龑的胸口的魂核處,此刻正不斷吸取著墨龑的神魂。
沈唯看著那團(tuán)靈魂上套了層符文的結(jié)界,干脆帶著結(jié)界一起從墨龑的身體里拉出來。
只是他這一動,墨龑立刻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躺在地上一陣打滾,看得出來,很痛。
仔細(xì)一觀察,沈唯這才發(fā)現(xiàn),那道黑紅色的魂團(tuán)在吞噬墨龑神魂的同時,還在逐漸侵占融合他的魂魄。
看到這一幕,沈唯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種手段他看過,曾經(jīng)為了避免自己被人暗算,所以就將修真界害人的幾大惡毒手段了解了一下。
墨龑現(xiàn)在這種是幾大惡毒手段中的“鳩占鵲巢”這么說可能不太準(zhǔn)確,畢竟奪舍也屬于鳩占鵲巢中的一種。
如果非要詳細(xì)劃分的話,那大概就是“替身”。
這種替身可比奪舍要高級多了,奪舍完成后,勢必會遭到天道的清算。
而這替身卻是在鉆天道的空子。
奪舍是強(qiáng)行消滅別人的靈魂,占取對方的身體,而替身是進(jìn)入對方的身體后,緩慢地將對方融于己身。
之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形成全新的個體。
只是這么做的后果很容易變成神經(jīng)病,畢竟一個兩個魂體的融合,靈魂意識肯定不和。
那老登顯然也想到了,所以這才不斷蠶食小黑龍的爽靈。
沒了爽靈,一道癡傻的魂體,他融合后,魂體的主意識自然是那老登。
嘖,果然死不干凈的就是老奸巨猾。
沈唯嘖了聲后,就用自己的神識化為一道鋒利的刀刃,對著兩道魂體融合的那部分,一刀切了下去。
結(jié)果神識組成的刀切到了那層保護(hù)魂體的結(jié)界上,結(jié)界瞬間破碎,還沒等沈唯再來一刀時,那道魂體便開始顫動。
隱隱有醒來的征兆,沈唯見狀,果斷補(bǔ)上了一刀。
他曾經(jīng)有蹭過臨淵宗的對敵課程,他至今記得最牢的一句話,是文姨的教導(dǎo)。
“對待敵人該出手時就出手,猶豫就會讓敵人有機(jī)可乘。
因為你永遠(yuǎn)不能確定,你所猶豫的下一秒,對方會不會正在對你施展新的后招,又或者為施展的后招而拖延的時間剛好充足�!�
“所以,面對敵人該出手時就不能猶豫,就算你覺得來不及,也得先補(bǔ)上一刀�!�
雖然臨淵宗的作風(fēng)有點問題,但不得不說這種理念一點毛病都沒有。
至少沈唯是十分認(rèn)同的。
“昂——”
一刀下去后,墨龑立刻爆發(fā)出更加撕心裂肺的叫聲。
沈唯掏出一塊護(hù)魂石扔到對方的身上,又將凝魄星羅草扔到了他張開的嘴巴里,接著一個躍起,將手中的浮生游砸到了他的頭上。
墨龑頓時吞下凝魄星羅草后,眼一翻,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沈唯頓時松了口氣,他切的時候,是將墨龑神魂連接的那塊直接給剜了。
他倒是也想切那老登,但那老登魂魄渾濁,他要是切到老登身上,誰知道殘留的魂魄會不會讓那老登重新在墨龑身上重生?
就算不會,遺留下來的渾濁魂魄到時被墨龑吸收了,墨龑的神魂估計也會渾濁起來。
畢竟他現(xiàn)在爽靈殘缺,渾濁的魂體真的非常容易影響到他。
要想對方能好,那就只能切他的神魂了。
事后再將神魂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東極海域那么富裕,蘊(yùn)養(yǎng)魂體的法寶和藥物應(yīng)該不缺。
盤儁聽到墨龑接二連三凄厲的叫聲,頓時一陣心悸,特別看到沈唯從墨龑體內(nèi)抽出一道魂后,當(dāng)即渾身爆發(fā)出金光,完全放棄了躲閃和防御,直接橫沖直撞地向著沈唯的方向沖去。
與此同時,沈唯看著被他從墨龑體內(nèi)抽出來的那團(tuán)黑紅色魂團(tuán),抖了抖后,魂團(tuán)立刻變成一位格外威嚴(yán)的中年男子。
男子的樣貌與墨龑有四分像,倒是盤儁像個七分左右,只是他更加威嚴(yán)些,比起墨龑那副年輕的霸道總裁樣,和盤儁那仿若清冷貴公子的模樣,對方更像是一個手握生殺大權(quán)的帝王。
事實也確實如此就是了。
“顓奐!”一聲怒喝聲響起。
中年男子一現(xiàn)身,在場最激動的不是盤儁,而是司百辛。
司百辛死死地盯著下方的那道半透明的魂魄,眼睛逐漸變?yōu)樾杉t色,當(dāng)即也不再理會盤儁,渾身殺意洶涌,疾馳而下。
這張臉,他死也不會忘記!
殺了他!絕對要殺了他!殺了他!�。�
喬鶴看著仿若瘋魔的司百辛,當(dāng)即撤出了圍剿盤儁的行動,飛身趕到司百辛的面前,伸手阻攔道:“大師兄,冷靜些,靜心凝神,恪守靈臺,別被心魔所控!”
只是他的話,對于此時的司百辛并沒有什么作用,相反對方盯著下方的魂魄,露出一張嗜血的笑容,回道:“冷靜?我很冷靜,我可不會被心魔所控,畢竟我的心魔可一直都是他,只要殺了他,我便再無心魔。”
隨即扭頭,滿眼殺意地看著喬鶴道:“師弟莫不是想要阻止我?”
喬鶴:……
喬鶴深呼吸,顯然現(xiàn)在的司百辛已經(jīng)被心魔所控,這時候他要是再說守靈臺之類的話語都不會聽。
所以,喬鶴臉色頓時變得格外悲傷,一臉被傷透的模樣看著司百辛:“師兄,你怎么能說這種話,你是我?guī)熜郑以趺纯赡軙柚鼓銏蟪穑?br />
我只是想讓你清醒點,別被仇恨所蒙蔽從而導(dǎo)致心魔入境,畢竟報仇這種喜事,就該清醒點才有真實感,不是嗎?”
這仿若指責(zé)又仿若勸告的話語,直接讓快要入魔失控的司百辛腦子卡殼。
喬鶴看對方頓住,又慢慢靠近道:“師兄,一下子就殺了算什么?那只會讓他死得太便宜了,就該囚禁他的魂魄讓他魂體放到你家人墳?zāi)骨白茻�,日夜不斷,什么時候師兄你解氣了,什么時候就讓他魂飛魄散�!�
“這樣,才能算得上報仇,不然你這幾千年的恨不是白費了嗎?是不是這個理?”
司百辛:……
司百辛猩紅的眸子開始逐漸褪色,隨后閉上眼睛,聲音有些沙啞地道:“你手上的符不用給我貼了,我已經(jīng)清醒了。”
聞言,喬鶴粲然一笑,將手中寫著“誅魔”字樣的符紙塞進(jìn)了芥子空間里。
司百辛頓時面色震驚地看著喬鶴:“誅魔符?師弟你居然想殺我!”
他想過喬鶴可能給他貼清心符或者平神符,就是沒想過對方可能給他貼誅魔符。
“師兄可不要胡言�!眴铁Q立刻反駁。
隨即義正言辭道:“誅魔符只對魔有效,若師兄真被誅魔符殺了,那師兄還能是師兄嗎?只要師兄不墮魔,誅魔符就是一張紙而已,我之所以拿出誅魔符,是因為我相信師兄定然不會被心魔所惑從而墮魔!”
接著,他整理了下衣服,繼續(xù)道:“好了,師兄不要想太多,現(xiàn)在快去復(fù)仇吧!畢竟這仇師兄都等了幾千年了�!�
司百辛:……
好話歹話全說了,他還能說什么?
第480章
這般陰險狡詐就該是臨淵宗的掌門
司百辛的心魔被喬鶴一通操作,成功地壓了下去。
再次看向底下的仇人,心中的恨意和殺意雖然翻騰,但還能控制得住自己。
正如師弟說的那樣,就這么直接殺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就該將其困到燃魂燈內(nèi),放到他父母親人的墳前,讓他日夜贖罪!
想到這的司百辛繼續(xù)向著沈唯的方向飛去。
另一邊的盤儁舍棄防御突然爆發(fā)后,倒還真讓他成功地沖出了包圍圈。
看著底下那層水藍(lán)色的光膜,盤儁手一張,一柄成人手臂長的森白色角錐就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將靈力填充其內(nèi)后,便對著那道光膜沖了過去。
這一回光膜只是對他稍有阻力,只是僵持了六息左右的時間,森白色角錐便將那道水藍(lán)色的光膜破開了一個洞。
盤儁硬扛下司百辛和喬鶴的攻擊后,看準(zhǔn)時機(jī)準(zhǔn)備鉆進(jìn)去。
一旁的司百辛看他寧愿扛著也不愿意離開,當(dāng)即飛身上前,拽住他的頭發(fā)就往后拖。
被拽住頭發(fā)的盤儁怎么都沒想到,司百辛居然這么豁得出去。
身為修真者,打架居然薅頭發(fā)!臉面呢?
一旁的喬鶴見狀,倒是有些臉熱,抬頭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發(fā)現(xiàn)周圍臨淵宗和凌霄宗的人正收拾著后面的戰(zhàn)場,看上去忙得很,并沒往他們這邊看后,頓時松了口氣。
一個個的還算識相。
隨后掏出一根繩子,一邊迅速湊上前準(zhǔn)備趁機(jī)將盤儁綁起來,一邊勸司百辛道:“師兄風(fēng)度,風(fēng)度!注意風(fēng)度�。 �
司百辛:……
看看你手中的繩子,你最沒資格說這話!
盤儁自然不肯就范,抬起手中的三叉兩刃戟斜刺而去,逼得司百辛不得不松開他的頭發(fā)。
就在他們準(zhǔn)備新一輪開戰(zhàn)時,一團(tuán)金光突然亮起,讓眾人紛紛側(cè)目。
卻見魂體化為龍形的顓央身上突然投影出一道道影像。
看這視角,不難看出,這應(yīng)該是對方的記憶。
盤儁見狀有些焦急,他覺得這可能是他君父的神魂受到了傷害,以至于記憶泄露了出來,頓時有些焦急。
司百辛對顓央的記憶不感興趣,只要魂在這里沒直接魂飛魄散,那都不重要。
只是當(dāng)那投射出來的影像飛速跳轉(zhuǎn)到對方弒親一幕時,司百辛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睛。
喬鶴見狀立刻在他背上貼了兩張靜心符,靜心符一貼,迅速生效,司百辛眼中的紅色瞬間消散。
司百辛:……
司百辛扭頭看著還準(zhǔn)備給他貼平神符,另一手攥著誅魔符的喬鶴,神色復(fù)雜地道:“師弟,靜心符和平神符都貼了,誅魔符就沒必要了吧?”
聞言,喬鶴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平神符貼到了司百辛的身上,笑道:“師兄,這不是防患于未然嘛,師兄也不必?fù)?dān)心,只要師兄不被心魔控制,就什么事都沒有,師弟也是不想師兄做出錯事來,抱憾終身�!�
司百辛:……
這就抱憾終身了?他覺得他要是真有半點墮魔的趨勢,他這師弟就很有可能當(dāng)場揚(yáng)了他。
或許是喬鶴的話太過于扎心了,又或許是生命的威脅讓他清醒了些,總之司百辛心中那股恨意與無邊的怒氣被去掉了一大半。
至少看著那靈魂投射出來的場景,心魔再怎么挑撥,他也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怒火,不讓心魔再入靈臺。
盤儁看著投放的影像,有些愧疚地轉(zhuǎn)攻為守,特別是看到投影中,他君父提取精血融入他的體內(nèi)后,瞬間對司百辛的愧疚達(dá)到了鼎峰。
“對不起。”盤儁致歉道。
司百辛聞言,看著對方那張將近七分相像的臉,怒上心頭:“裝模作樣!”
隨即手中的攻擊頓時加重。
“哈哈哈哈,終于淬煉成功,血脈近乎五爪金龍之尊,只可惜,未能全然返祖�!币坏栏裢馀d奮的聲音響起,引得半空中的眾人紛紛看向聲音的來源之處。
結(jié)果就看到投影中,一條身形約有八丈長的小金龍安靜地漂浮在血池上方,一動不動。
“那便再徹底些吧。”投影中的聲音還在繼續(xù),接著就看到投影畫面主人拿著刀便迅速地向著自己的胸口刺去,隨即果斷拔出。
隨著刀的拔出,一邊虛弱地喘著氣,一邊看著半空中的金龍,語氣有些癲狂地道:“這具身軀已然大限將至,不若將精血全獻(xiàn)出去,成就最接近于先祖的血脈之身�!�
聽到這的司百辛,直接掏出一枚法寶,輸送靈力啟動后對著盤儁扔了過去。
一邊扔一邊諷刺地道:“真是感人啊,龍君有個好父親,真可笑,這種薄情寡義的孽畜,居然還有愿意舍棄自身全心為一人的一天�!�
隨即怒上心頭,眼睛逐漸泛紅,對著盤儁怒吼道:“但憑什么!憑什么你就能被他當(dāng)成兒子好好對待!而我的父母親人卻被他當(dāng)成給你提純血脈的材料!你該死!你們都該死!我……”
“啪”
司百辛的話還沒說完,他的頭上就被貼了張符紙。
符紙一貼,充滿心間的怨懟和憤恨立刻消散一大半。
司百辛立刻反應(yīng)過來,剛剛這是又被心魔入侵了,隨即揉了揉額角,對著喬鶴道了聲謝,說著就準(zhǔn)備將貼在額頭上的符紙給扯下來,但卻被喬鶴阻止了。
“師兄還是貼著吧,保持清醒。”說著又掏出一個丹瓶遞給他,繼續(xù)道:“清障丹,師兄還是吃一顆比較好�!�
司百辛看著喬鶴遞過來的藥瓶頓了一下,看向喬鶴道:“師弟,還不至于用上清障丹吧?”
清障丹,是用來阻止轉(zhuǎn)換為魔,或者制止被魔氣轉(zhuǎn)化從而墮魔的丹藥,它能迅速阻止墮魔化一段時間。
聞言,喬鶴依舊笑著回道:“防范于未然啊防患于未然,畢竟,師弟也不想打著打著,就只能給你貼誅魔符了�!�
司百辛:……
司百辛還是聽從地吃了一顆清障丹。
趁這個階段,喬鶴立刻讓周圍的人開始動手。
一條條赤色的紅線從半空中的水藍(lán)色光膜上拔地而起,緊接著飛速向著盤儁纏繞而去。
喬鶴見狀,不由得瞇了瞇眼,嘴角的笑容越發(fā)地深。
鎖仙陣已成,盤儁這個龍君算是徹底跑不掉了。
見此場景,司百辛往旁邊挪了挪,鎖仙陣,封鎖空間,封鎖靈氣,隔絕天地。
他之前還納悶為什么老祖?zhèn)兇虮P儁的力道如此之輕,十幾個大乘期打那么久居然都沒能把人拿下。
縱使龍族的身軀再強(qiáng)悍,也不至于十幾個同階都打不動對方。
原來全都在演啊!
司百辛不是傻子,轉(zhuǎn)一下腦子就清楚師祖?zhèn)優(yōu)槭裁囱�,無非就是怕把人逼急了,直接利用傳送符或者保命的手段逃跑。
因此,看上去是在圍毆盤儁,實際上只是在麻痹對方,讓對方以為他們沒有對他起殺心,順帶等陣法鋪設(shè)完成,把對方的后路徹底斷了。
真陰險�。∷景傩量戳搜蹎铁Q,又往一旁挪了挪。
難怪當(dāng)初師父會讓小師弟當(dāng)掌門,這等陰險狡詐,就該是臨淵宗的掌門。
第481章
這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沒事的樣子
盤儁看著漫天的紅線,微微皺眉,此時的他漂浮在半空中動彈不得,周身的靈力運轉(zhuǎn)開始變得緩慢,甚至出現(xiàn)了阻滯的癥狀。
盤儁垂下眼眸,操控神識卻發(fā)現(xiàn)連神識都動用不了,頓時就覺得麻煩了。
臨淵宗和凌霄宗的人看來是真奔著抓住他用以威脅東極海域來的。
但他也并不是沒有后路,早在臨淵宗和凌霄宗對他動手時,他就已經(jīng)對駐守在俞州外的侍從們發(fā)了消息,讓他們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