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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紀南弛:……

    這人,是真特娘的狡詐!

    他有些懷疑,喬鶴讓他小師侄出去歷練,其實是帶著人到處宣揚小師侄的宗門歸屬的。

    當即就表示,要是臨淵宗這二十多號人一起陪著他小師侄的話,那他們凌霄宗自然也要出點人,畢竟他小師侄是他們凌霄宗的人。

    期間還表示,他師弟也想跟著一起。

    喬鶴看著笑容燦爛的紀南弛,嘖了一聲。

    他確實有想將云寒和臨淵宗徹底綁在一起,只要云寒和臨淵宗的弟子在外面一起出現(xiàn)的次數(shù)足夠多,自然而然地就會讓人覺得云寒是他們臨淵宗的。

    至于師從風瀾劍尊?

    到時候就說,云寒天生劍骨,所以特聘風瀾劍尊過來教導即可,或者說云寒的劍道天資卓越,引得風瀾劍尊自動上門教導。

    總之讓風瀾劍尊擔一個教導之名,云寒還是他們宗門的。

    只是這個打算,顯然,紀南弛也看穿了。

    當天,沈唯沒有走成,因為喬鶴和紀南弛直接因為陪同人員的事,吵了起來。

    沈唯看著爭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嘆了口氣,長輩們的關(guān)愛太過于沉重了,然后決定,他要一個人出發(fā)。

    安全問題上,要考慮的是對他下手的人,真要算起來,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危險。

    只是他這個決定毫無意外地被兩方都否決了。

    沈唯只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開始勸。

    從實力到底牌,從自身的底蘊到他師父,然后再打感情牌,最終變成了,他各帶著兩名金丹期的臨淵宗和凌霄宗的弟子,一同出去游歷。

    沈唯:……

    以他的語言成績居然沒能把這兩人勸過去!簡直離譜!

    看來他的語言課是真的要重刷了。

    帶著兩名凌霄宗和臨淵宗弟子的沈唯,登上了飛云舟后,揮手向底下的人告別。

    他看著下方身影越來越小的云非翎,這是他第一次,正式地被他師父送別,頓時心里有些酸澀。

    突然頭頂傳來溫熱的觸感。

    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身黑衣的青年,青年看上去大約二十六七的樣子,濃眉大眼的長相,腰間別了把刀,看上去非常正氣。

    沈唯認識他,他是四長老的小弟子,余哲然,按照輩分,他得叫師兄。

    “云寒不必傷心,我們只是出去歷練,若是想回來了,隨時都能回來�!庇嗾苋幻蛭ǖ念^,安慰道。

    “我知道了,余師兄不用擔心�!鄙蛭ɑ氐�。

    對方點點頭,但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沈唯感受著頭頂?shù)膭幼�,看了他一眼,只覺得余師兄有點自來熟了。

    第495章

    打師弟的感覺還真不錯

    只有系統(tǒng)習慣性地掃描后,看了余哲然一眼,手中的動作停了一下,隨后又繼續(xù)批改起了作業(yè)。

    另一邊,喬鶴等人送走了沈唯,紛紛離開了原地。

    紀南弛看著還站在一旁眺望遠方的云非翎,嘆了口氣,隨后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師弟,雛鷹總是要學會自己飛的,我們要學會放手�!�

    云非翎瞥了他一眼,開口回道:“我自然知道,不然我也不會站在這里。”

    紀南弛嘆了口氣,隨后開口道:“那咱們也回吧,趁云寒出去歷練,你也正好得空修煉,云寒天資卓越,總不能真讓徒弟追上師父吧?”

    聞言,云非翎點了點頭,隨后轉(zhuǎn)身向著暮靄峰的方向走去。

    下一秒,一道紅光突然貼上了他的脖子。

    “你是誰?為何裝成我?guī)煹艿臉幼�?我�(guī)煹苣兀俊?br />
    紀南弛拔刀架在了云非翎的脖子上,神色冰冷,眼中滿是寒意地看著他,冷聲質(zhì)問道。

    聽到他的質(zhì)問,云非翎那漠然的神色頓時變得格外委屈地道:“大師伯,是我,我是余哲然。”

    聞言,紀南弛驚詫地道:“你怎么在這?那飛云舟上的是?”

    “那是云師叔�!庇嗾苋换氐�。

    接著又繼續(xù)說道:“昨天您讓人通知我后,晚上云師叔就找上我了,他將我變成他的樣子,然后要求我在他走后,就去暮靄峰待著修煉,直到他回來為止�!�

    紀南弛:……

    突然覺得一點都不意外怎么回事?

    “你先變回來。”紀南弛看著一臉委屈的“云非翎”,有些不適應地說道。

    “可這是云師叔施加的術(shù)法,我解不開”余哲然回道。

    紀南弛嘗試解了一下,發(fā)現(xiàn)確實解不開。

    頓時覺得,他師弟應該是用了什么秘法,免得被他發(fā)現(xiàn)。

    變身術(shù)法確實沒什么問題,但余哲然這小子根本就演不像。

    就剛剛一開口,他就知道對方不是他師弟。

    就他師弟那種性格,怎么可能會那么禮貌?他目前的禮貌還是他教的呢!

    更別提在他直接說出他徒弟會追上他的話后,還一副淡然地點頭。

    正確反應應該是,立馬拔劍,并要求和他切磋。

    破綻實在是太多了。

    紀南弛感嘆完,轉(zhuǎn)頭掏出傳訊玉簡開始聯(lián)系云非翎。

    然后……

    沒然后了,傳訊玉簡沒有任何反應。

    紀南弛就知道,他師弟又將身上的傳訊玉簡給毀了。

    當即掏出了所有能聯(lián)系他師弟的通訊法器,毫無意外,一個有反應的都沒有。

    紀南弛:……

    全毀了應該不可能,畢竟他師弟有時候也需要聯(lián)系他,那就是將那些通訊法器全部屏蔽起來了。

    他又不是非要他回來,只是想說幾句話而已,用得著這樣嚴防死守嗎?

    搞得好像,他叫他回來,他就能聽話地回來一樣。

    紀南弛嘆了口氣,師弟聯(lián)系不上,那就聯(lián)系能聯(lián)系得上的,轉(zhuǎn)而聯(lián)系另一個陪同的弟子,莊行空。

    只是,傳訊玉簡在聯(lián)系上的一瞬間,立刻就被掛斷了。

    紀南弛:?

    紀南弛再次嘗試聯(lián)系,依舊是一秒掐斷。

    紀南弛沉默地看著手中的傳訊玉簡。

    這熟悉的操作,讓他記憶猶新。

    莊行空身為凌霄宗的弟子是不敢隨意掐斷他的聯(lián)系的,要么他這是被他師弟威脅了,所以不敢和他聯(lián)系,要么他的傳訊玉簡在他師弟的手上。

    紀南弛想了想,以他師弟的性格,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所以他果斷地開始聯(lián)系沈唯。

    只是吧,還沒等他準備聯(lián)系沈唯時,另一枚傳訊玉簡突然開始閃爍光芒。

    拿起一看,發(fā)現(xiàn)正是他師弟發(fā)過來的消息。

    紀南弛以為是他師弟的解釋,結(jié)果展開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他師弟的威脅。

    “師兄,我跟著云寒出去狩獵,不會輕易動手,你莫要多話讓云寒發(fā)現(xiàn),否則我就只能對你拔劍�!�

    紀南弛:……

    被抓小辮子,不應該低聲下氣地請求人保密嗎?怎么到他師弟這里就是理直氣壯的出言威脅了?

    雖然確實符合他師弟的性格就是了。

    不過,有他師弟跟著的話,小師侄的安全確實沒有什么問題。

    喬鶴的張揚他雖然并不認同,但有一點他卻贊同的,寶珠若是不當著別人的面釋放華彩,別人又怎么知道這寶珠的珍貴?

    不遭人妒者,是庸才。

    臨淵宗都能放言護得住小師侄,他們凌霄宗又怎么能落后于他們?

    畢竟,云寒師侄可是他們凌霄宗的人,讓別的宗門保護算什么樣子?

    喬鶴雖然松口并沒讓小師侄帶那么多的人,但以他對小師侄的看重,他可不相信他沒有準備其他的后手。

    這么一想的話,有他師弟跟著也不錯,不然,別真讓他小師侄出門一趟,回來莫名其妙地就變成了臨淵宗的了。

    但該叮囑的還是需要叮囑一下,他之前可是答應過東域那幾個宗門的掌門和家族的族長們,短時間內(nèi)不會把他師弟放出去的。

    要么他師弟外出一直用余哲然的身份,不使用金丹期以上的修為,要么,出去歷練就別在東域。

    反正他只是答應了東域的那群人,又沒有答應其他區(qū)域的人,也不算違背承諾。

    當然,話不能說得那么直白。

    所以紀南弛給了云非翎一張長長的名單,上面都是近年來金丹期修士的名字,順便還給了一些金丹期修士能去的秘境和傳承之地的地址。

    前者是覺得他師弟肯定需要,畢竟云寒是他師弟的徒弟,他師弟要是不在的話,他小師侄估計不會去那些宗門找人挑戰(zhàn)。

    但現(xiàn)在他師弟跟著一起,那他小師侄絕對會被引著去狩獵。

    至于后者那些秘境和傳承之地的地址,都去歷練了,這些有機緣的地方自然得去看看。

    將名單和地址全部發(fā)送過去后,紀南弛還不忘囑咐一句,千萬別暴露了,你也不想小師侄真的被養(yǎng)廢吧?

    發(fā)送完畢,等了一會兒后,并沒有等到他師弟的消息。

    紀南弛嘆了口氣,隨后就帶著真正的余哲然開口道:“既然你云師叔讓你當一陣子他,那就先當一段時間吧!暮靄峰上的靈氣濃郁,你云師叔常年在上面練劍,有些地方會殘留一些劍意,你去哪里正好可以領悟一番。”

    聞言,余哲然看了他一眼,隨后低下頭沒說話。

    這止言又欲的態(tài)度,紀南弛立馬就注意到了:“你想說什么直言就是,我不吃人�!�

    重要的是,用他師弟這張臉做出這種表情,看得他有些胃疼。

    聽紀南弛這么一說,余哲然立刻直言道:“紀師伯,我學的是刀�!�

    他的話一落,紀南弛直接曲起手指敲到了他的頭上,恨鐵不成鋼地道:“蠢!我讓你感悟劍意沒讓你必須學會劍招,不管是刀還是劍,意境是一樣的!真不知道古師弟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弟子知曉了,那弟子要告知一下我?guī)煾竼幔俊庇嗾苋辉儐柕馈?br />
    紀南弛又給了他一記栗子:“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云寒師侄去歷練去了,還用告知你師父做什么?”

    余哲然小心翼翼地看著紀南弛,小聲道:“可我也沒去啊�!�

    “咚”的一聲,紀南弛再次給了他一下:“你的身份去了,那就是你去了!回頭我會親自和你師父說,目前你就當好你云師叔就行�!�

    “是�!庇嗾苋粦暤馈�

    對方那恭敬的態(tài)度,讓紀南弛看得很順眼,緩聲說道:“以后我會時不時去趟暮靄峰指點你刀法,不用擔心修行上的問題�!�

    這話立刻讓余哲然雙眼放光,笑逐顏開道:“多謝師伯�!�

    紀南弛點點頭,隨后揮揮手讓他去了暮靄峰。

    看著對方離開的身影,紀南弛摸了摸下巴,嘴角咧開一抹燦爛的笑容。

    別說,打師弟的感覺還真不錯。

    接下來他會好好教導師弟,不,師侄的。

    第496章

    怪異的師兄

    就在紀南弛思考之后該怎么教導余哲然時,就感知到傳訊玉簡有反應。

    打開一看就見到他師弟發(fā)來四個字。

    “我有分寸�!�

    紀南弛:……

    講個笑話,他師弟懂得分寸。

    就憑這四個字,他就覺得他師弟挺沒分寸的。

    紀南弛忍不住還是想聯(lián)系一下云非翎,再囑咐幾句。

    但看著依舊沒有反應的傳訊玉簡,頓時心梗。

    他開始思考,這個師弟是非要不可嗎?

    想歸這么想,但還是發(fā)了個有什么想不通或者不知道該怎么做的事就和他聯(lián)系。

    這樣他也好有個準備,好知道這回出去后又增加了哪些仇家,又或者嘗試提前阻止一些事情。

    紀南弛等了一會兒,傳訊玉簡閃爍了一下,展開一看,就看到“聒噪”這兩個字。

    紀南弛:……

    紀南弛將傳訊玉簡收起,隨后果斷向著暮靄峰飛去,他決定要好好地教導一下余哲然。

    好歹也是他師侄,還是個練刀的,他身為掌門多少也得去指點一下。

    ……

    另一邊,沈唯除了第一天離開后覺得有些傷感外,其他的都被能出門開始浪的興奮所占領。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就開始扒拉系統(tǒng),讓系統(tǒng)給他標出附近宗門內(nèi)的氣運之子,到時候刷敬佩值和氣運值一次性搞定。

    只是,他最近因為可以外出浪的原因,對學習上就有點敷衍了,所以考試成績不怎么理想。

    因此系統(tǒng)拒絕了他的請求,并給了他一摞試卷,然后告訴他,如果他能把這些試卷全部考及格,它就幫沈唯把氣運之子所在的宗門羅列出來。

    沈唯提議查看考試題目,系統(tǒng)沒答應,并直言只有考試才能看題目,不能泄題。

    這個回答讓沈唯感到無語,整個學習空間就只有他一個學生,他的那些陪學和陪考的好伙伴們雖然看上去有血有肉,但實際上就是一團數(shù)據(jù)模擬出來的。

    是數(shù)據(jù)就算了,還經(jīng)常在考試的時候拖后腿,唯一讓他感到好一點的就是,這群數(shù)據(jù)模擬出來的同學和小伙伴們確實是按照他們本體二次元的性格所擬化出來的。

    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沈唯還是挺喜歡那群熱血二次元的主角們當他的伙伴。

    當然,考試的時候除外。

    不過,因為隊友的問題,被他抗議了幾次后,系統(tǒng)倒是改革了考試機制,變成了隨機抽簽派系對決。

    但沈唯還是覺得系統(tǒng)在隨機匹配上面動了手腳,因為每次考試,他的派系對決勝率只有五五分,每次的分數(shù)都是領先對面幾分,或者少對面幾分。

    最重要的是,每次決定關(guān)鍵性的分數(shù)都在他身上!

    給人的感覺就是,他要是再不努力一點,就很可能被超過,又或者就是,就差那么一點點,都是因為他那一題沒有答對,不然他們就超過了對方。

    讓他早就死去的愧疚心和奮斗心又重新復活了一段時間。

    沈唯自然察覺出了不對勁,但他又沒有證據(jù)。

    因為匹配的隊友是他自己手工制作的紙簽,包括抽簽都是他自己動的手,而平時,抽簽用的簽箱還是放在外界的儲物手環(huán)里,抽簽的時候還是在外界抽的,根本就不進系統(tǒng)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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