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8章
還不夠,還可以更爽……
眾所周知,一個(gè)人的快樂,往往建立在另一個(gè)人的痛苦之上。
朱厚熜暴爽的同時(shí),朱厚照暴怒了。
“你娘的……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病貓啊�!�
第365章
我明兒再來揍你
作為大明獨(dú)生子的朱厚照,從小到大,哪受過委屈?
無不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長這么大,除了李青,以及小時(shí)候被姑奶奶打過一次屁股,就沒挨過誰的打。
誰人敢打他?誰人能打他?!
不想……
臨了臨了,被人抽了兩個(gè)大逼兜兒。
這給朱厚照造成了嚴(yán)重傷害。
不料,反擊還沒開始執(zhí)行,小老弟又發(fā)起了猛烈攻擊。
‘邦邦’就是兩個(gè)擺拳,一拳打在面頰,一拳打在下顎,朱厚照踉蹌數(shù)步,跌坐在地上。
這下,真的有些暈了。
然而,朱厚熜卻沒有絲毫留手,大有‘趁你病,要你命’的架勢,‘嗷’的一嗓子再次搶撲上去。
“我去你大……”朱厚照狂怒,當(dāng)即手掌撐地,側(cè)身掃腿,一記‘橫掃千軍’,擊打在朱厚熜腳踝上。
朱厚熜只顧沖鋒,下盤不穩(wěn),被這一掃,立即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滑出一尺有余,一下戴上了痛苦面具。
“啊哈哈……這下輪到我了吧��!”
朱厚照獰笑一聲,一個(gè)翻滾,騎在朱厚熜肚子上,抬起右手,五指張開,狠狠掄下去。
豈料,一只手突然抬起,一把拽住他的胡子,狠命一揪。
朱厚照:┗|`O′|┛
嗷~~
痛苦面具轉(zhuǎn)移到了朱厚照臉上。
朱厚熜一挺腰,將朱厚照頂翻在地,接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一個(gè)翻滾反騎在朱厚照腰腹上。
霎時(shí)間,攻守易型。
“啪啪!”
又是兩個(gè)大嘴巴。
朱厚照:ヽ(*。>Д<)o゜
“你他娘……老子跟你拼了!!”
接二連三吃大虧的朱厚照,破了大防,當(dāng)即剽竊小老弟的下三濫手段,去拽他的胡子。
卻不料,朱厚熜的胡子剛修剪過,時(shí)下不足兩寸,根本揪不住。
“砰砰�。 �
又是兩拳!
朱厚熜打人還不算,嘴上功夫也沒落下,“蠢豬笨牛,不外如是!”
“我可去你的吧……”
極端暴怒的朱厚照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上身驟然挺立而起,朱厚熜本能的低頭去摁……
“砰!”
頭對(duì)頭,硬碰硬。
‘撲通!’朱厚照重新躺下。
‘撲通!’朱厚熜跌倒一旁。
二人在地板上一陣蛄蛹,背對(duì)背蜷縮著身體,一聲不吭,眼淚長流……
太痛了!
這次是正面沖撞,誰也不占便宜,誰也不吃虧,基于此,哪怕很疼,二人也都強(qiáng)忍著,沒人喊疼。
好半晌,
朱厚照率先緩過來,蹲起身子,照著小老弟腰眼就是一記重拳。
含憤一拳,捶得朱厚熜如熱鍋上的泥鰍,瘋狂扭轉(zhuǎn)身體。
“砰!”
又是一拳,砸在朱厚熜肚子上。
朱厚照獰笑道:“孫賊,真當(dāng)老子是泥捏的不成!”
“你個(gè)狗日的……瞎了你的朱眼!”朱厚熜幾個(gè)翻滾,蹲坐在地上,呼哧帶喘,嘴上卻也不饒人。
朱厚照勃然大怒:“你才狗日的,你也配跟老子玩諧音梗?你算個(gè)什么東西!”
“我可去你娘的吧……”
朱厚熜怒極,當(dāng)即模仿黃錦,梗起脖子對(duì)朱厚照來了個(gè)野蠻沖撞。
不偏不倚,頂在朱厚照胸膛,撞的他直翻白眼兒。
“這一拳,是替……”
“砰!”
朱厚照一拳捶出,將朱厚熜的話,打進(jìn)了肚子里。
“花里胡哨……”
嘴上說著,朱厚照手上也不耽誤,又是一記重拳。
“砰!”
“我跟你拼了……”朱厚熜癲狂大吼,抓住朱厚照沒來得及收回的胳膊,一口就咬了上去。
朱厚照:┗|`O′|┛
嗷~~
此處雅間兒是獨(dú)立的,跟其他雅間兒隔著一段距離,且時(shí)下還不到飯點(diǎn),附近雅間兒都沒客人。
樓下倒是熱鬧,可也正因如此,導(dǎo)致二人扭打了這么久,都沒人聽到動(dòng)靜。
“你屬狗的�。。俊�
朱厚照面容扭曲,疼得直抽抽。
“老子屬兔的……”朱厚熜口齒不清的回懟道,“兔子急了還咬人,不像豬,急了也只會(huì)干哼哼。”
這話可把朱厚照惹著了,姓朱又屬豬的他,最忌諱別人說他這個(gè)。
可胳膊還被對(duì)方咬著,甚至牙齒都嵌進(jìn)了肉里,越掙扎,咬的越緊,跟老鱉似的……
無奈,朱厚照只能發(fā)動(dòng)嘴上功夫,以迫使小老弟先松口。
“你兔子尾巴——長不了�!�
“你老母豬拱地——嘴上的勁兒。”
朱厚熜怒懟回去。
借著這個(gè)機(jī)會(huì),朱厚照迅速抽回胳膊,接著甩手就是一個(gè)大嘴巴,繼而與他拉開距離,
“傻不拉幾的……上當(dāng)了吧?”
“@#¥%……”
~
“可真有意思……”
李浩捋須笑道,“小壽子……嗯,這個(gè)外號(hào)不錯(cuò),之后就這么叫他吧�!�
李雪兒啞然失笑,瞅了眼天空太陽,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李信不在家,去了水師軍營。
雖說有下人跟隨,可李雪兒不跟著一起不放心,誰讓那廝一直沒譜,萬一蠱惑大哥喝酒咋辦?
好不容易才戒了……
李浩搖頭道:“趕了這么久的路,去休息吧�!�
“沒事兒,坐蒸汽船又不累�!崩钛﹥悍鲎∷麤]拄拐的胳膊,嘿嘿道,“蹭飯可不得積極��?”
李浩好笑道:“成,那一起�!�
…
“呸!”
朱厚熜啐了口唾沫,呼哧帶喘道,“我明兒再來揍你。”
“想揍老子……”朱厚照咬牙切齒道,“好好好,明兒個(gè)你要不來……你就沒種�!�
“誰慫誰孫子!”
朱厚熜用力過猛,干嘔起來,接著,一口老痰噴出,朱厚照駭然后退,腳下一個(gè)踉蹌,跌倒在地,齜牙咧嘴。
朱厚熜哈哈大笑,暢快至極。
不等朱厚照惱羞成怒,他便從窗戶爬了出去。
獨(dú)留朱厚照一個(gè)人氣急敗壞。
今日實(shí)在是……大意了。
沒有防備的他,上來就挨了兩個(gè)大嘴巴子,導(dǎo)致一步慢,步步慢……
擼起袖子,瞧見胳膊都流血了,朱厚照更是氣到吐血。
長這么大,就沒受過這窩囊氣。
“娘的,下次你真敢來……”
朱厚照情緒激蕩,久久無法平息……
‘鐺鐺鐺……’
“誰呀?”
“老爺,酒菜備好了,現(xiàn)在上菜嗎?”
“再等等!永青侯還沒到呢�。 �
“是是,小的不打擾了�!币魂嚰贝俚哪_步聲響起,繼而遠(yuǎn)去……
朱厚照深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去解那打了死結(jié)的腰帶,還未解開,兄妹就到了。
“小壽子開門,我是你表叔�!�
“……稍等一下!”
李雪兒聽出聲音只隔一道門,當(dāng)即就抬手推門,卻只推開了一道縫隙。
透過縫隙,看到了鼻青臉腫的大侄子。
李雪兒一呆,驚問道:“你怎么了?”
“……別喊�!敝旌裾兆灾獊G人,忙道,“我就是磕了一下,要不今兒就算了,改日我再請你們�!�
“我數(shù)三個(gè)數(shù),要么你開門,要么我開門!”李雪兒哼道,“一!”
“你咋這么暴力……”
“二!”
“……這就開!”朱厚照跑去找來剪刀,將腰帶剪斷,把門打開。
然后兄妹倆就看到了一顆豬頭……
“嘶~”
“你這是被人揍了?”
“沒,今兒回來不是高興嘛,誰知樂極生悲,就給撞門上了,接著,腳下一滑又給摔地上了……”
朱厚照信口胡謅。
可兄妹倆又不瞎,那清晰可見的手掌印兒,是無論如何也摔不出來的。
李浩沉聲道:“到底怎么回事兒?”
“說!”李雪兒怒道,“誰打的你?只管說,無論是誰……”
“……皇帝!”
兄妹:��?
李雪兒:-_-||“別鬧了,皇帝分明在京師,咋可能會(huì)出現(xiàn)在金陵?就算他要來,也絕不可能會(huì)這么快�!�
“騙你我是豬!”
兄妹:“……你本來就是啊�!�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朱厚照捶胸頓足,氣道,“真就是他,騙人我是兔子成了吧?”
二人一臉莫名其妙,這是什么說法?
不過,看大侄子這樣子,確不像在說謊,且以他們的了解,大侄子從來不是吃虧的主兒。
除了李青,沒人能欺負(fù)他成這樣。
兄妹二人對(duì)視一眼。
“進(jìn)去說吧!”
破碎的茶壺,東倒西歪的椅子,滿地的蜜餞糕點(diǎn)……狼藉一片。
顯然,這里剛發(fā)生過一場大戰(zhàn)。
兄妹倆不由得信了幾分……
李浩驚奇道:“竟真是他?”
“可不咋地�!敝旌裾沼魫灥溃拔乙彩菦]想到,故才被他搶得先手,不然……孰勝孰敗還難說呢�!�
李雪兒皺眉道:“這不應(yīng)該啊……雖說咱們并未刻意趕路,可八成路程都是坐的蒸汽船,進(jìn)度還是很快的,皇帝咋可能先一步趕到金陵?”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咱前腳走、他后腳來,騎馬換乘,肯定比咱們快啊�!敝旌裾沼魫灥�,“你不知道八百里加急嗎?”
“這……”李雪兒怔然,隨即回過味兒來。
“不對(duì)呀,皇帝下地方,哪有這么輕巧,再說,皇帝出行,僅是帝王儀仗……就注定快不了,哪能做到如此?”
朱厚照拉張椅子,到桌前坐下,幽幽嘆道:“顯然,他這是沖我來的啊�!�
“沖你?你有什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