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像是一座被遺落的村莊。
“這樣地方還有人住嗎?”一個玩家開口問道。
“人沒有,但鬼就說不定了�!币粋玩家說道。
“驚悚世界里,什么地方住不得?”另一個玩家跟著開口。
不少玩家沒有言語,加快腳步進入村莊內(nèi),他們腦海只有一樣東西,那就是鬼鈔。
沒有村民會讓他們更加省事,可以肆無忌憚地搜刮!
近百名玩家快速進入村子里,村莊雖然荒涼,但覆蓋的范圍卻不小,玩家在交錯的小巷子里穿梭,紛紛消失在白霧中。
秦諾和方夜則沿著最偏僻的一條巷子里走去。
期間,耳邊聽到了一些甩砸破碎的聲音。
“怎么感覺我們有點像土匪進村呢?”秦諾開口。
方夜扶著眼鏡,看著兩邊的房子:“時間其實是充裕的,越是著急,反而越容易出意外�!�
秦諾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走到巷子的最盡頭,圍欄上的一個盆栽掉在了地上。
摔得粉碎,黑土撒了出來。
秦諾抬頭看去,就見一只黑貓,坐在那里,睜著一雙金色眼睛,盯著秦諾。
“又是黑貓�!鼻刂Z嘀咕了一句,黑貓的眼睛讓他有些發(fā)毛,那就像是人的眼睛。
“貓怎么了?”方夜問道。
“沒什么,只是覺得看到這貓,總會發(fā)生點有趣的事�!鼻刂Z搖搖頭。
那黑貓突然起身,跳下了圍欄,消失在白霧中。
方夜兩人轉(zhuǎn)過了巷子轉(zhuǎn)口,就見著一間房子的門口,兩扇木門早已腐朽不堪。
“進去看看吧�!�
話是輕描淡寫,但神經(jīng)在繃緊。
他們到門口時,另一條巷子口也出現(xiàn)三個身影。
同樣是玩家,顯然也是組了隊。
他們見著了秦諾兩人,稍稍一怔。
秦諾笑道:“一起進去吧,人多力量大不是么?”
“不見得,人多肉少,找著鬼鈔這怎么分?”為首的一個高大男子冷然地道。
“那你們可以找下一家,或者我解決掉你們?”方夜淡淡地說道。
那高大男子瞇了瞇眼,隊友開口了:“這種時候就別浪費時間了�!�
“有收獲就平分,這看起來是個大戶人家,應該是夠分的!”
這話不假,這棟房屋是不可多見的紅磚屋,相比于其它瓦屋,確實引人注目,否則他們都不會盯上它。
五人都沒有多言,推開木門,走進了屋內(nèi)。
大廳里空間很充裕,到處都是荒廢的家具擺件,雜草在墻角里長出來,還有一臺老式電視機擺放在那里,只不過被砸穿了一個大洞。
“還有冰箱空調(diào),確實是大戶人家�!�
另外三人沒有多言,開始在一些柜子抽屜翻找起來。
秦諾和方夜自然也沒閑著。
在一個電視柜里,還找到了一個相框。
里面是一對新婚夫婦的合照。
新郎新娘顏值都不低,真應了那句郎才女貌。
顯然,這是房屋的主人。
五人在屋內(nèi)翻找沒一會兒,忽聽一個人的喊聲,聲音帶著幾分急促。
秦諾四人聞聲走了過去。
那人沒有言語,只是指著一個角落里。
昏暗的角落里,一張?zhí)僖挝⑽u晃,發(fā)出嘎吱的聲響。
一個身穿新娘服的艷妝女子,坐在上面,臉龐應該是好看的,只是雙眼血糊糊,被挖去了眼珠子。
除此之外,肚子的部位也是血糊糊,鮮血染紅了新娘妝,顯得更加艷紅……
第254章
屋內(nèi)主人,黑貓眼睛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這不是驚悚世界里的家常便飯嗎?”高大男子的游戲id名叫黑虎,淡漠地說道。
“還是說你被嚇到了?”
那人臉色有些黑,說道:“我的意思是,值錢的東西有沒有可能在她身上?”
“死了還穿著新娘裝?挺愛美,確實有這個可能,扒了她衣服看看?”
黑虎提議,卻沒有一個人上前。
能在這套副本里的都是老油條了,沒有誰是白癡。
“慫成這樣,還想干大事?”黑虎訓斥了一句。
“你這么勇,怎么不扒?”
“看你的模樣,應該挺饞人家身材的吧?這種好事,你怎么不去做?”方夜扶了扶金絲眼鏡,看了一眼他。
“你很想我把你腦袋擰下來,擺在橫梁上?”黑虎額頭有青筋在暴跳。
“這女主人雙眼被挖去,肚子還有一灘血,顯然是被殺,這種死法基本都帶有怨氣,可能憋在肚子里,也可能是咽喉里�!�
“就像是炸彈,碰了就有可能詐尸�!�
秦諾直接挑明了話,看著其余幾人:“試問,誰想趟這個雷?”
沒人說話。
“既然大家都是慫貨,就繼續(xù)找其他地方吧�!�
“贊同�!焙诨⒌膬蓚隊友皆是點頭。
他們剛轉(zhuǎn)身,把注意放在其它地方,窗戶那邊忽然傳來了動靜。
是剛才巷子里的那只黑貓,從窗戶外跳進來,慢悠悠地走在木板上。
“看起來挺白胖,或許可以帶回列車上,當作存糧。”
黑虎盯著黑貓,舔了舔嘴唇,打起了黑貓的主意。
秦諾平靜地說道:“我覺得這只貓應該能反殺你�!�
這話把黑虎嗆了一下,他盯著方夜和秦諾,越看越是厭惡。
這時,黑貓?zhí)诹四切履锷砩希P踞在她懷里,舒坦地躺下,但眼睛卻始終直勾勾盯著秦諾幾人。
顯然,這是女主人的寵物。
黑虎幾人沒再在這里浪費時間,打算在房屋的其它地方走動。
“幾位客人,你們從哪來?”
但就在他們轉(zhuǎn)身時,新娘突地出聲了。
所有人的神經(jīng)都繃緊了一下,暗自握著各自的鬼物,警惕地盯著新娘。
黑虎幾人帶著警惕和寒意,秦諾遲疑著,開口道:“我們是路過這個村子的旅客,冒然進屋,無意冒犯,只是想找些路費,繼續(xù)我們行程。”
完了,又添上一句:“還有,你家貓咪很可愛,長在了我的審美上�!�
幾人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秦諾。
這家伙,是秀兒嗎?
新娘沒有抬頭,身上原本凝固的那些鮮血,漸漸溶解,又變得鮮艷。
房屋內(nèi),除了寒氣,還彌漫一股十分詭譎的氣息。
“這個屋子,很久沒來過客人了�!�
“時間過了多久?我坐在這里,又坐了多久?”
“忘記了,不過一些事,我還記得很清楚……”
黑虎幾人面目怪異,她在自言自語什么?
氣氛顯得凝固,他們站在這里,一時不知道是該繼續(xù)搜刮,還是坐下來,跟這個女主人聊聊天?
“那個,如果你不歡迎,我們走就是�!币粋人有些慫了。
越是這種喜歡自言自語的鬼,越陰晴不定,越可怕。
“你們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們�!�
新娘輕聲開口,聲音很是好聽。
“是嗎,那感激不盡!”黑虎幾人一聽,眼睛猛亮,連的開口。
“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們能替我找到一樣東西�!�
“那是我最寶貴的東西,它在這間屋子里不見了,我希望你們能幫我找到它�!�
幾人沉默著,黑虎問道:“是什么東西?”
新娘沒有出聲,懷里的黑貓?zhí)痤^,看著房屋內(nèi)的各個角落。
“那是我寶貴的東西,我希望你們能找到它……”
新娘開始重復這一段話,低著頭,眼睛里的血順著慘白的臉蛋流淌,顯得異常驚悚。
“不說是什么,這讓我們怎么找?”黑虎臉色有些陰沉,但他又不敢對女主人發(fā)脾氣。
“到處去看看吧。”
一個綁著馬尾辮的女玩家,她看了眼新娘,深意地說道:“實在不行,我們還有別的辦法的�!�
三人離開了,開始在房屋內(nèi)繼續(xù)搜尋,實際上,他們的想法還是沒變的,如果找到鬼鈔,直接就跑人。
秦諾看著自言自語的新娘,目光匯聚在那張驚悚的臉龐上。
“叮!觸發(fā)被動技能解析之眼……”
沉默良久,秦諾雙目回神,示意了一下方夜,也走開了。
方夜跟在了身后,說道:“你好像有頭緒?”
秦諾沒說話,打開之前那個抽屜,拿出了之前那個新婚相框。
然后走向一個房間,方夜表情迷惑,跟在了后面。
“相框代表什么?”
秦諾靠在一面墻上,說道:“房屋的主人,是一對新婚的男女,新娘死狀慘烈,基本排除了自殺,新郎下落不明,那有沒有可能就是新郎殺了她呢?”
“新娘說她最寶貴的東西不見了,指的會不會就是自己的丈夫?”
方夜皺了皺眉頭:“對于殺了自己的丈夫,應該是憎恨才對吧?心愛的東西是不是離譜了點?”
秦諾搖搖頭:“在驚悚游戲里,我見過太多扭曲變態(tài)的愛。”
“這種愛,已經(jīng)橫跨了生死。”
“說的挺魔幻,就是說我們現(xiàn)在要找的是男主人的尸體?”方夜問道。
“尸體沒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動�!�
“我們不用把它想的太邪乎復雜�!鼻刂Z一邊說,一邊用手袖擦拭著相框上的灰塵。
方夜遲疑著:“可以,分頭行動吧。”
換做別人,他甚至沒心思去聽,但在圣亞西精神病院里,他是見過秦諾的本事的。
房間外,傳來一些聲音。
方夜邁步看去,就見一個遠去的人影。
“是那一隊的人。”
方夜回頭看著秦諾,微微皺眉:“我們剛才的話都被他聽到了�!�
秦諾顯得不慌不忙,打開那些抽屜,帶著笑意地說道:“知道,我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實際上,這里面并沒有我說的簡單,這種情況下,就需要幾個躺雷的了�!�
方夜怔了一下,恍然了,忍不住說道:“看你長得傻傻的,心里卻是比我見過的人還要陰險!”
秦諾有些無語:“我就當你是在夸獎我了好吧�!�
二樓上,黑虎得到了秦諾故意放出來的信息,沉吟著說道:“不排除這個可能,驚悚世界越是離譜,越有可能。”
“找到這個男主人,實在不行……”
黑虎看了眼樓下,平淡地說道:“就只能來硬的了,這女鬼散發(fā)的鬼氣,應該不及恐怖級,我們聯(lián)手應該能殺。”
“列車之外,沒有規(guī)矩,可以采取任何方式,這是那個老頭說的!”
其余兩人猶豫一下,點了點頭。
方法冒險,但他們更不愿意面對列車上的那對老夫婦。
富貴險中求是有道理的。
他們在這里耗了太多時間,必須帶著鬼鈔離開這間房屋。
“小心一些,手里拿著鬼物�!�
叮囑了一句,三人繼續(xù)在二樓上搜尋。
樓下,秦諾和方夜沒有上樓的意思,在大廳內(nèi)走動。
坐在角落里的新娘安靜下來了,鬼氣漸漸收斂,像是熟睡了,但她懷里的貓咪卻一直直勾勾盯著秦諾。
方夜忍不住說了一句:“那只貓好像很喜歡你?”
秦諾平靜地回道:“它不是喜歡我。”
“那只黑貓,是新娘的眼睛,她在看著我�!�
“你這話說的我后背有些發(fā)涼�!狈揭灌止局哌M了廚房里。
二樓上,黑虎三人也分散開來了。
黑虎轉(zhuǎn)入一間試衣間,那衣架上還掛著不少衣服,只是都骯臟的不成樣子。
他隨意翻了幾下,就打算離開房間,可收回的眼睛一動,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又回去翻找。
在暗格里,他看到了黏糊糊的頭發(fā)。
面色頓時一喜:“找到了!”
他倒也不怕,雙手伸進去猛地拽了出來。
拽出了一顆頭顱!
頭顱血糊糊的,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