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溫玨僵了一瞬,隨即輕輕環(huán)住我,像哄孩子般拍著我的背。
他的懷抱溫暖干燥,帶著淡淡的藥香,與秦顏策充滿侵略性的氣息截然不同。
"藍洛。"
他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
"我不求你立刻接受。但請允許我繼續(xù)守在你身邊,像過去這一年一樣。"
我抬起淚眼,正對上他溫柔似水的目光。
那里面的深情幾乎要將我淹沒,我卻突然想起秦顏策最后那句話——"我會殺了他的"。
"不..."我猛地推開他,
"你不明白秦顏策是什么人。他會..."
"我知道。"
溫玨平靜地打斷我,
"所以我決定告訴你真相。暗門少門主的身份,足以與戰(zhàn)王抗衡。"
他忽然單膝跪地,執(zhí)起我的手:
"藍洛,給我一個機會。不是作為教書先生,而是作為一個愛了你十年的男人。"
第10章
皇命難違
月光在我們之間流淌,他的眼睛比星辰更亮。我想起這一年來他為我做的一切:
改建武館、教導孩子、深夜煮茶、雨天送傘...沒有轟轟烈烈的誓言,只有細水長流的守護。
"我..."喉嚨像被什么堵住,那個"好"字怎么也說不出口。
秦顏策帶給我的傷痛太深,深到我已不敢再信任何承諾。
溫玨似乎看穿我的猶豫,輕輕放開我的手:
"不必現(xiàn)在回答。我有個提議——"
他站起身,從藥箱底層取出一卷黃絹:
"這是先帝賜予暗門的空白手諭,蓋有玉璽。我們可以..."
"用我父親的軍功!"
我突然醒悟,
"求皇上下一道圣旨,命秦顏策永遠不得騷擾我!"
溫玨眼睛一亮:
"正是。藍將軍當年有從戎之功,先帝曾許諾可換一個要求。"
"可是進宮面圣需要時間..."
"不必。"溫玨已走向門口,
"暗門有專門的'信使',日夜兼程,后日午時便能帶回圣旨。"
我怔怔看著他挺拔的背影,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看似文弱的書生,行事竟如此雷厲風行。
"溫玨。"我叫住他,
"謝謝你...為這一切。"
他回頭微笑,那笑容如春風拂過湖面:
"為你,千千萬萬遍,乃之所幸。"
——
第三日清晨,我被一陣整齊的馬蹄聲驚醒。
推開窗,晨霧中黑壓壓的軍隊已將武館圍得水泄不通。
玄色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上面金色的"秦"字刺得人眼睛生疼。
"藍洛!"秦顏策的聲音穿透霧氣傳來,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自己走出來!"
我抓起長槍沖出院門,眼前的景象讓我呼吸一滯——至少五百精兵列陣在前,
弓箭手占據(jù)四周屋頂,鋒利的箭鏃在晨光中閃著寒光。
秦顏策一身戎裝端坐馬上,比三日前更加憔悴,眼中卻燃燒著瘋狂的火焰。
溫玨不知何時已站在我身旁,暗門的黑衣人們,
悄無聲息地占據(jù)院墻和樹梢,弓弩對準下方的軍隊。局勢一觸即發(fā)。
"戰(zhàn)王殿下好大的陣仗。"
我強壓怒火,長槍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