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打開那個神秘的黑色頭像。
……
國外。
沙灘上的陽光正盛。
帥氣但邪魅的年輕男人躺在沙灘椅上,享受著難得的午后寧靜。
直到一旁的手下快步走來,恭敬地遞上手機,喚了一聲‘席少’,男人才抬手摘掉墨鏡,徐徐坐起身。
接過手機一看,席世恒樂了。
“大半年沒聯(lián)絡(luò)的人居然出現(xiàn)了,上一次……好像還是群發(fā)短信吧?”
手下低著頭,不敢接話。
席世恒玩味地勾唇。
按照時差,國內(nèi)這會兒還半夜呢。
他懶懶地打開對話框,“讓我看看,什么事能驚動他老人家大半夜給我發(fā)信息�!�
這一看,席世恒表情凝重了。
席世恒皺了皺眉,夏明珠?
不是他那個眼珠子老婆的孿生妹妹?
還跟他鬧了好幾年熱搜呢。
怎么把他得罪得這么狠?
席世恒回了這么一句,隨后起身,伸了個懶腰。
“干活兒啦!”
很快,席世恒聯(lián)絡(luò)到了薄家派來國外的保鏢——薄之洲發(fā)給了他聯(lián)系方式。
兩方人馬迅速匯合。
看見薄家的五個保鏢全掛了彩,其中一個肋骨都斷了,席世恒倒是有些意外:“對方不知道你們是薄家的人?”
“知道�!睘槭椎谋gS想起昨天的激戰(zhàn),苦笑:“如果不是因為我們是薄家的人,對方不會放棄使用武器。”
在這里,武器是合法的。
但對方顯然不想鬧出人命。
只是要救下夏明珠而已。
“查到對方來歷沒有?”席世恒神色開始認真了。
畢竟,知道是薄家的人還敢動手的,在這個地盤上,不超過兩個家族。
但不知道是哪一個。
難怪薄之洲會親自找上他,讓他開條件。
“打聽到了一些,是江家的人�!北〖冶gS上前,把手機上拷貝的一段監(jiān)控給席世恒看,“這個男人,親自帶人來搶的夏明珠,應(yīng)該和夏明珠是舊識。”
席世恒接過手機,看著監(jiān)控視頻畫面。
直到夏明珠被男人摟在懷里,男人露出正臉時,席世恒才幾不可聞地蹙了一下眉心。
居然是江寒淵這個瘋子。
棘手了。
席世恒抿唇,來回走了兩圈之后,才沉聲說道:“你們都負了傷,幫不上什么忙,先回國去,我會在三天之內(nèi)把人帶回京市。你們先生那邊,我來說。”
“好,謝謝席少。”
薄家保鏢見席世恒都露出如此凝重沉肅的表情,頓時知道救走夏明珠的男人不好對付,立刻就答應(yīng)了。
席世恒弄清楚夏明珠在江寒淵手上之后,就回去思索對策了。
席家和江家這些年爭地盤也算是明爭暗斗,但因為到底是同胞,有時候還要一致對外抵抗當(dāng)?shù)貁f,所以并沒鬧到明面上來。
要想從江寒淵手上帶走夏明珠,只能智取。
拼火力的話……
絕對兩敗俱傷。
席世恒琢磨了一整天,最終定出‘調(diào)虎離山’之計。
只要江寒淵不守在夏明珠身邊,一切就好辦了!
薄家的人已經(jīng)回國,相信江寒淵怎么也不會想到,他席家會去搶人。
……
氣派豪華的歐式城堡內(nèi)。
夏明珠開心地在城堡里逛了一圈,心里不斷地發(fā)出驚嘆和尖叫聲。
天吶!
原來童話故事里的公主城堡是真的存在的�。�
江寒淵沒有騙她。
他真的建了一座公主城堡給她!
“開心嗎?”
不遠處,男人含著一絲笑意的問話聲傳來。
夏明珠急忙提著公主裙回身,熠熠發(fā)光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如同童話故事里白馬王子一樣的男人。
“江寒淵!”
她內(nèi)心很是激動,跑上前,仰頭看著他俊逸的下巴,“謝謝你呀!”
msn聯(lián)系了好幾年,她不知道江寒淵原來是這么帥的男人。
她還一直以為,他見不得人,所以從來沒提出過和她見面呢。
第92章
她是他童年的溫暖。
“明珠叫我什么?”
江寒淵抬手,輕輕落在夏明珠肩上。
掌心的溫?zé)醾鬟f到夏明珠肌膚里,令夏明珠一陣心悸。
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眼前英俊矜貴如同童話故事里白馬王子的男人,咬了咬下唇。
“淵哥哥……”
帶著一絲漣漪的輕叫聲出口后,夏明珠小臉暈紅成一片。
她想,她可能找到比薄之洲更適合當(dāng)她老公的男人了。
而且,江寒淵敢跟薄之洲正面剛。
簡直太有男子氣概了!
“乖�!苯疁Y勾唇,手掌往上揉了揉夏明珠的腦袋。
她真是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多了幾分女人的嫵媚與羞澀。
但那眉眼,和幼年如出一轍。
不過,小時候那段記憶,并不愉快,說不定在她心里還殘留著恐懼。
他并不打算在她面前提起。
就讓他做她心目中,最溫柔最可靠的淵哥哥吧。
“淵哥哥,你知道薄家人為什么要抓我嗎?”
夏明珠想了一天這個問題了,她必須先下手為強,跟江寒淵解釋清楚。
不然,萬一江寒淵查到國內(nèi)的事情,說不定會認為她勾引了自己的姐夫三年,從而對她產(chǎn)生厭惡。
她現(xiàn)在惹上了薄之洲這樣恐怖的男人,一定不能再失去江寒淵的庇護。
昨晚要不是江寒淵及時趕到,把她從薄之洲的人手里搶過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帶回京市受折磨了!
她不要像爸媽還有哥哥他們一樣,被關(guān)在狗屋里還拍視頻,讓全網(wǎng)欣賞。
那簡直比死還可怕。
“不知道。”江寒淵握著夏明珠的小手,來到純白沙發(fā)上坐下,“也不重要。”
他并不關(guān)心明珠怎么得罪了薄家人。
他護得住她。
“其實……”夏明珠咬了咬唇,似是有一抹猶豫地道:“是因為我的雙胞胎姐姐。”
“哦?”江寒淵依舊漫不經(jīng)心。
夏明珠看得出來,江寒淵既不怕薄家人,也不在意她是怎么得罪的薄家。
就仿佛,哪怕是她做錯了,他也會護她到底一樣。
“薄之洲,是我姐夫�!�
她又說了一句,然后觀察江寒淵的表情。
江寒淵大概是察覺了她的小心翼翼,頓時一聲輕笑。
他抬掌,在她腦袋上揉了揉,寵溺道:“不管明珠做了什么得罪薄家的事,我都不在意。”
她是他童年的溫暖。
如果不是因為后來要在江家廝殺,前幾年才開始在江家站穩(wěn)腳跟,他早就出現(xiàn)在她的世界里了。
又怎么會讓她被薄家的人肆意欺負?
“我……”夏明珠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道:“我出生開始就有病,需要長期輸血,而我又是熊貓血,當(dāng)時我們家沒有現(xiàn)在這么富裕,所以爸媽就讓我的雙胞胎姐姐給我提供血源,這樣就可以節(jié)約一大筆醫(yī)療費用�!�
江寒淵眸中閃過一抹疼惜。
難怪她小時候那么瘦。
險些禁不住他一口。
忽然,江寒淵眉頭微微一蹙。
雙胞胎姐姐……
下一秒,江寒淵不動聲色地松開了眉頭。
夏明珠見他沒有太大反應(yīng),繼續(xù)說了下去:“后來姐姐被薄家的大少爺也就是我姐夫薄之洲看上了,他上夏家提親,我爸媽為了索取巨額彩禮,所以謊稱姐姐以前生了病,而我從小給姐姐輸血,以此從薄家拿了兩個億的彩禮�!�
江寒淵‘哦’了一聲:“這么說,薄之洲現(xiàn)在是知道真相了,所以跟夏家秋后算賬?就為這兩個億?”
“嗯,姐夫不喜歡人騙他,而且爸媽和哥哥們一直對姐姐態(tài)度不好,姐姐心懷怨恨,跟姐夫告了狀,和爸媽還有哥哥們都鬧翻了。”
說著,夏明珠楚楚可憐地搖了搖江寒淵的西裝衣袖,“淵哥哥,你……你能不能幫幫我們夏家啊?”
三年前欺騙薄之洲的事,她才是主謀。
原本她是看東窗事發(fā)打算跑路躲起來的,結(jié)果她躲到了國外,薄之洲都不肯放過她。
還好她急中生智在被薄家保鏢帶上飛機之前,登錄msn給江寒淵發(fā)了求救消息。
她記得他之前說過,他人在國外。
當(dāng)時她也只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沒想到,還真被她求救成功了。
而且江寒淵的實力足可以和薄之洲對抗。
那她就不想拋棄夏家了。
她和夏夜不同,夏家一直是她的堅實后盾,所以但凡有一絲可能,她都不愿意夏家出事。
江寒淵眸色微動。
眼前女人楚楚可憐的表情,和幼年的記憶有一瞬間的重疊。
“明珠想讓淵哥哥怎么幫?”江寒淵手指輕輕抬了抬夏明珠的下巴,語氣寵溺地問道。
“我……對這些不懂……”夏明珠當(dāng)然不會直接說投資,咬著唇輕輕搖頭。
江寒淵笑了,手指離開她下巴,圈住她肩膀:“明珠第一次跟我開口,我當(dāng)然不能拒絕。那就……陪明珠回一趟國內(nèi),會會薄之洲吧。不過,要等我把手頭的事情先安排一下。”
夏明珠眼睛亮了。
這下,她對爸媽還有哥哥們,有交代了。
“謝謝淵哥哥!”
夏明珠漾起甜美的笑容,偎進江寒淵的臂彎中。
沒過多久,江寒淵就接了個電話,離開了城堡。
而夏明珠也立刻回到臥室,四處檢查了一下沒有什么監(jiān)控設(shè)備后,迅速用新手機卡撥通了她媽媽秦芳華的手機號。
她原先的手機卡已經(jīng)沖進下水道了,來到國外才辦了一張新卡。
好在她的手機還是之前那個,通訊錄也全都在。
她要馬上告訴爸媽和哥哥們這個好消息。
他們再堅持幾天,她就能帶著江寒淵回國救夏氏集團了!
……
此刻,國內(nèi)的夏家。
秦芳華正在跟夏俊生吵架,原因自然是秦志德重獲自由。
而秦志德一臉憔悴地上門,將這些年夏家打給他的錢,全部‘還’了回來。
怎么還呢?
當(dāng)然不是直接還錢。
秦志德帶著慈善基金會的工作人員,以替夏家積德的名義,把這些錢全部捐了出去。
而且還當(dāng)著記者的面表示,這些錢都是夏家給他的,讓他以醫(yī)生的名義監(jiān)視薄夫人的身體狀況,但他一分都沒用,也沒有做任何對薄夫人不利的事。
夏家人幾乎氣吐血,卻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說。
畢竟,他們總不能當(dāng)著記者的面說,他們收買薄家私人醫(yī)院的院長,是因為他們調(diào)換了兩個女兒的病歷,騙了薄之洲這個女婿吧?
于是秦志德走后,夏俊生控制不住地一腳踢翻了茶幾,罵秦芳華和夏子緒母子兩人是蠢貨。
一個,被夏夜套了話。
一個,直接把秦志德說漏嘴,讓杜松聽見了。
徹底把夏家推進了深淵。
“我有什么錯?我到底有什么錯?”秦芳華氣得拿花瓶砸夏俊生,嗓音尖銳地叫道:“別忘了當(dāng)年你只是個窮大學(xué)生!要不是我把嫁妝全都給你創(chuàng)業(yè),又生了個被薄家看上的女兒,你夏俊生能有今天?”
幾句話,瞬間點燃了夏俊生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