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薄之洲!
夏夜!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夏明珠的眼神,悲憤無比。
秦放嗤笑一聲,也不再理會她,轉(zhuǎn)身出去給江寒淵復(fù)命了。
江寒淵說了,要等夏明珠的傷口恢復(fù)之后,才能讓夏明珠知道全部的真相。
現(xiàn)在,就讓她以為,是薄之洲對付的她吧!
……
被夏夏趕出來的薄之洲,并沒有回薄家住。
他住在了車?yán)铩?br />
好在薄氏集團辦公室有休息室,洗澡換衣服都很方便。
連續(xù)好幾天,他都讓司機把車開到秦家老宅附近。
然后,坐在車?yán)�,默默地看著他和夏夏那間臥室的窗。
秦逸是最先發(fā)現(xiàn)的。
因為他這天做手術(shù)加班到半夜,開車回來時,看見了薄之洲的車。
他將車停在了一旁,下車敲開了薄之洲的車窗。
“跟夏夏吵架了?”秦逸皺眉。
蒙蒙連續(xù)幾天都在秦家陪夏夏,他就感覺到不對勁。
問蒙蒙呢,蒙蒙卻說女人的事情男人少管。
他:“……”
薄之洲打開車門,下了車。
“沒有,大哥別多想�!北≈扪劾锊紳M血絲,一看就是好幾天沒睡覺的狀態(tài)。
秦逸冷笑一聲:“我是醫(yī)生,你騙得了我?”
薄之洲默了片刻,抬手拍在秦逸肩膀上:“別去問夏夏,是……我做錯了事,是我惹她傷了心�!�
秦逸皺眉:“你做了什么?”
夏夏不是無理取鬧的姑娘。
能讓夏夏把薄之洲趕出家門的,是什么嚴(yán)重的事?
秦逸自然不知道,是嚴(yán)重到‘喪命’的事。
“大哥,別問了�!北≈蘅吭诹塑囬T上,雙手插兜看向夜空,“好好珍惜王蒙蒙吧,有問題多溝通,別學(xué)我,會一輩子追悔莫及。”
夏夏恢復(fù)了記憶,可卻什么都沒跟他說。
在他不知道的那些記憶里,她一定過得很苦。
一想到她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備受煎熬,身患抑郁,他胸腔里那酸脹難忍的情緒,就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活活溺死。
她現(xiàn)在是人格分裂。
那上輩子呢?
他不能想,也不敢想。
一想……就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要將他心臟活生生地從胸口挖出來。
令他仿佛,頃刻就會死去。
可他,不能死。
他要留著這條命,給夏夏贖罪。
秦逸不知道薄之洲和夏夏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嚴(yán)重到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
但他身為醫(yī)生,卻知道這三年來,并不是薄之洲一個人的錯。
當(dāng)然,護短的他,肯定要認(rèn)為他寶貝妹妹夏夏的錯,很少很少。
大錯都是薄之洲的。
誰讓薄之洲是男人?
誰讓薄之洲親自去夏家求娶的夏夏?
薄之洲就得負這個責(zé)。
“夏夏從小被夏家虐待,脆弱敏感。她不像蒙蒙一樣堅韌強大,很多事情需要慢慢引導(dǎo)、呵護�!鼻匾菘粗≈�,淡淡道:“你躲著她,沒用�!�
說完,秦逸就轉(zhuǎn)身上車,開車進入了秦家老宅。
秦逸的話,令薄之洲瞬間瞳孔微震。
上輩子他已經(jīng)讓她難受了。
這輩子……
他不該再任由她將他推遠。
她不想見到他,是因為上輩子被他傷心至死。
那些記憶,很不美好。
可是,他怎么能因為那些不美好的記憶,就任由她將他推遠呢?
秦逸說得對,她心思那么脆弱,那么敏感,她需要滿滿的愛去滋潤她,而不是……他再一次的冷漠。
哪怕,他是為了她,是聽她的話,才默默走開。
可這何嘗不是另一種冷漠呢?
他不該這樣。
也不能這樣。
薄之洲忽然就大步朝秦家老宅走去。
連車都沒有坐。
薄之洲走進客廳時,秦逸剛好喝完一杯溫水。
他看見薄之洲進門了,唇角微微一勾。
孺子可教。
“大哥,多謝�!北≈奚蠘菚r,經(jīng)過秦逸身邊,低沉道謝。
“一家人,好說�!鼻匾菸⑿�。
薄之洲剛上樓,就見王蒙蒙從房間里出來了。
王蒙蒙從知道夏夏重生的事之后,還是頭一回見到薄之洲。
她頓時掄起拳頭,朝薄之洲揮了揮。
要不是秦逸打電話給她,讓她下樓,她才不會給薄之洲進門的機會。
“你打吧。”薄之洲見狀,站著沒動。
甚至微微偏過頭,等著王蒙蒙給他一拳。
“聽夏夏說,以前我打過了,現(xiàn)在就算了!”王蒙蒙哼了一聲,收起拳頭,轉(zhuǎn)身下樓。
薄之洲怔了怔。
原來……
他隨后苦笑,深吸一口氣后,上前推開了臥室門。
走了進去。
第196章
回到有她的地方,哪兒哪兒都舒服。
王蒙蒙被秦逸一通電話叫下樓之后,夏夏就躺了下來,閉上眼睛想著許多前塵往事。
今天江寒淵又給她打電話了,說是晴天慈善基金會剪彩儀式那天,他會到場,送上慈善大禮。
之前,她拉黑一個號碼,他就換一個號碼。
鍥而不舍。
而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晴天慈善基金會的會長。
很多事有了顧忌。
尤其江寒淵在媒體記者面前也已經(jīng)說了這件事,她更不能再隨心所欲diss江寒淵了。
畢竟,江寒淵是打著做慈善的旗號來的。
公私得分明。
正在夏夏想著江寒淵在剪彩儀式上當(dāng)天會做什么的時候,門被推開的聲響傳來。
她以為是王蒙蒙回來了。
結(jié)果她抬眸一看,進來的人竟然是薄之洲。
“你怎么進來了?”她頓時坐起身,冷著臉問道。
“這是我的房間�!�
薄之洲扯下領(lǐng)帶,開始脫西裝。
回到有她的地方,哪兒哪兒都舒服。
“那我走!”夏夏掀開被子就下床。
男人把西裝一丟,半跪在了她身前,按住她兩條腿,“這是夏夏的房間,也是我的房間,是我們夫妻共同的房間。”
“夫妻?你有把我當(dāng)成……”
“大哥問我怎么不回家,問我是不是跟你吵架了。”
薄之洲一句話,頓時讓夏夏停下了所有的抗拒。
她冷冷看著他,“出息了,知道用大哥哥來壓我�!�
難怪蒙蒙會接到大哥哥的電話,被叫走。
“夏夏,我知道因為我的關(guān)系,你受了很多委屈,導(dǎo)致你生病、抑郁、自我折磨……甚至于你直到現(xiàn)在,抑郁仍然沒有痊愈�!�
薄之洲抬眸,心疼地看著幾天沒見的姑娘,瘦了一圈。
他就不該離開她身邊半步的。
她縱然比以前成長了許多,卻是血淚的代價逼迫她成長的。
她內(nèi)心深處,還是那個脆弱的靈魂。
只是,她不再讓任何人看見了。
他應(yīng)該知道的……
“你現(xiàn)在恢復(fù)了記憶,不該把那些痛苦都自己消化,你要讓我知道,曾經(jīng)我的自以為是,讓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只有這樣,才算報復(fù)。”
薄之洲扣住夏夏的手指,以一股溫和的力道,沒有讓她掙脫。
“因為你知道的,我很愛你,愛你勝過我自己的生命�!�
“你疼,我比你疼一百倍,一千倍�!�
夏夏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他的確很愛她。
也的確為她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可是……
她放不下那些絕境里的痛苦。
那些黑暗的日子,可能會伴隨她的終身。
只有不看見他,她才覺得心里的恨沒那么深。
心情才能夠平靜。
一旦他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就很想做點什么,去傷害他,讓他也疼,比她更疼。
所以她才趕他走,不要他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其實,我很奇怪,為什么夏夏生了病,卻要瞞著我,不讓我知道。”薄之洲看著她,苦笑:“如果夏夏讓我知道,夏夏得了重度抑郁,有輕生的念頭,我一定……”
“一定什么?我曾經(jīng)眼睛都差點失明,你不還是照樣去見夏明珠?后來我甚至跟你摔東西砸碗,你有向我坦白過一個字嗎?你、你就是欺負人……”
夏夏眼淚‘吧嗒’砸在他手背上,卻像是砸進了他心里。
“我沒變成瞎子,是因為我漸漸對你心死,不想再為你哭了�!�
看吧,她就說不能看見他。
她幾天沒哭了。
很平靜。
結(jié)果他一來……她心理防線又崩潰了。
薄之洲抬手,抹掉她臉上的眼淚,“夏夏,什么時候開始心死的?”
他想知道,在她多出來的那些前世記憶里。
究竟,他有多該死。
“第四年!”夏夏抬手捶打他好幾下,發(fā)泄似的,“你第四次為了我去見夏明珠,我第一次跟你提出了離婚。你終于開口告訴我,說夏明珠有一份你一定要拿到的協(xié)議,所以你才不得不每年去見她一面。”
前世,她認(rèn)定他是騙她的。
現(xiàn)在,她才知道,他所謂的‘協(xié)議’,應(yīng)該是捐贈骨髓協(xié)議書。
只是他始終沒有跟她說明全部的真相。
他總覺得,她承受不住‘病情可能惡化’的消息。
殊不知,她根本沒病。
“對不起�!�
“不要你說對不起……唔。”
薄之洲抱住她,吻住她紅唇。
“那這樣?”
‘咚’!
夏夏抬手給了他胸口狠狠一拳。
“不要你親我!”
夏夏瞪著面前的男人,眼淚不斷下落。
他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