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終于晚班護士睡得迷迷糊糊間,說好像是快下班的時候看見地上有張廢紙,還以為是垃圾就丟到了垃圾桶里面。
“垃圾桶?”
云祁在旁邊聽到這句話,整個人氣的渾身發(fā)抖。
醫(yī)院每天的垃圾都是裝到垃圾車里面拖走,也就意味著學姐留給自己的那封信……
他忽然往后踉蹌幾步,差點跌倒在地上。
問護士:“你們的垃圾都是運到哪里去了?”
護士一臉懵,老實回答。
“有專門的師傅將垃圾送到不同的垃圾站焚燒銷毀�!�
云祁聞言,痛苦地大吼出聲,一拳砸在墻上。
手被刮了一個口子,正往外冒著血。
護士嚇壞了,她剛剛差點以為那個拳頭會落在自己身上。
她忽然想起來每天下午的生活垃圾被收起來放在了樓道間,每天阿姨上班的時候就會收走。
現(xiàn)在應該還在。
看著沉浸在痛苦中的云祁,她咽了咽口水,大著膽子上前說道。
“先生,您先別著急,那封信應該還在……”
云祁猛地看向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在哪!”
護士想說讓他先包扎一下手背,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我問你在哪!快帶我去!”
神經(jīng)��!
護士有些害怕的連忙帶他過去。
下了電梯后,她推開一樓樓道的門,后面堆放著十多袋大的黑色生活垃圾。
每個垃圾袋都長一樣,也沒有備注科室,要找那封信的話就得一個個拆開垃圾袋去翻。
她剛想說等她回去拿雙手套幫他一起找,結(jié)果就看到他不帶絲毫猶豫的在那堆垃圾面前蹲了下來。
然后解開袋子,將里面的垃圾一個個翻找出來。
頓時難聞的氣味溢滿了整個樓道間。
護士有些受不了,但還是忍著惡心想過去幫他一起找。
但是云祁現(xiàn)在誰也不相信,死死的瞪著她。
“你別過來!我自己找!”
說完自顧自得在地上翻找那堆垃圾里面起來。
護士在旁邊看著,終于忍受不了那個味道,忍不住轉(zhuǎn)身離開了樓道間。
云祁手上的血還在往外冒,但是他絲毫不注意,也感覺不到疼痛似的。
找了三四袋垃圾后,還是沒有找到那封信。
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垃圾,他抿緊了唇,又拆開一袋垃圾。
等到助理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跪在一堆垃圾里面,不知疲倦地翻找那封信。
終于,又翻找了十幾分鐘后。
云祁驚喜的撥開覆蓋在上面的垃圾,如獲至寶地將下面那封浸染著不知名黃色液體的信封抱在懷里。
他終于找到了。
云祁緊繃著的弦終于能放松下來,靠著背后的門忍不住哭出了聲。
第183
章
幼稚鬼
陸母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對外宣布了陸知硯要訂婚的消息。
蘇屏看著屏幕上呲著顆大牙笑的自己,眼前一黑。
咱就是說這選照片能不能選漂亮一點的?
這張照片她雙下巴都笑出來了,她自己都不想承認那是自己。
下一秒,陸知硯的電話打了進來。
蘇屏接通后,聽到那邊陸知硯支支吾吾地問她什么時候方便訂婚。
他害羞的模樣還怪可愛的。
陸知硯聽到她笑出聲,臉更紅了,耳朵嗡嗡的,已經(jīng)聽不清她說什么了。
蘇屏說了半天也沒聽到他的回應,還以為是電話掛了。
結(jié)果一看發(fā)現(xiàn)還在通話中,對面陸知硯才像是回過神來一樣,問道。
“你剛剛說什么?”
蘇屏懶得再說,直接來了一句:“我都聽你的,越快越好�!�
她竟然這么想嫁給自己嗎?
陸知硯心里甜絲絲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傻笑。
陸知言推門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不用猜就知道他是在和誰打電話。
“知硯,母親叫你去一趟書房。”
蘇屏聽到陸知言的聲音響起,連忙說道:“那你先快去吧,我先掛啦�!�
陸知硯不舍地掛了電話,等他推開書房的門才發(fā)現(xiàn)陸母并不在里面。
他想到剛剛陸知言看自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
還真是個幼稚鬼。
醫(yī)院里面,喻姐推開病房的門。
床上屠桁川呆呆地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忽然想到護士說他不能一直躺在醫(yī)院里面,得出去走走散散心,這樣才會對他的病情好一點。
“桁川,我?guī)湍愀菊埩思�,你去國外散散心吧�!?br />
屠桁川輕輕應了一聲,其實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好,但是他不在乎了。
有時候他甚至都在想,要是自己能就這么死了好像也挺好的,就可以見到屏屏了。
許奕忱聽到宋一菲要單獨和屠桁川出國的消息,不由分說地也要跟著一起去。
宋一菲有些無奈,最近弟弟的事情她很頭疼,公司那邊又要她陪川哥去國外散散心。
許奕忱將她手里的行李箱接過來,交給旁邊的助理。
“奕忱,你不是還要忙工作嗎?”
宋一菲不想讓他為了自己耽誤工作,問道。
“最近剛好有個項目要跟國外對接,順路而已�!�
許奕忱沒說的是那個項目根本用不著他,是他自己厚著臉皮要去的。
聽到他這么說,宋一菲狐疑地看著他:“真的嗎?”
要知道自己好不容易讓許母甄香接納自己,如果讓她知道奕忱為了她放下國內(nèi)的工作跟她一起去國外。
怕是好不容易好一點的印象又要沒了。
許奕忱知道她不會相信,嘆了口氣,只能將公司的行程給她看。
還好他早有準備,讓助理做了個假的行程表。
看到行程上面確實寫著后面半個月要去國外的時候,宋一菲才放下心來。
但是又有點不真實的感覺,會不會太湊巧了點?
許奕忱連忙拍了拍她的腦袋,笑著說道:“別懷疑了,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這張行程表嗎?”
宋一菲只得作罷,坐上他的車去醫(yī)院接屠桁川。
屠桁川整個人仿佛沒有生氣的娃娃,跟他說話說到一半就開始盯著一個地方發(fā)呆。
但是好在情緒還算穩(wěn)定。
公司給兩人買了票,是坐在一起的。
許奕忱看著坐在宋一菲旁邊的屠桁川,越看越覺得不順眼。
索性出了兩倍的價錢,和他們對面的人換了位置。
宋一菲看著暗暗吃飛醋的男人,樂得不行。
她以前在學校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愛吃醋呢。
屠桁川看著外邊的景象,眼睛漸漸地沒有焦點。
又開始想她了。
他痛苦地躺在座椅上,將眼罩戴上后企圖睡覺。
但是無一例外的,閉上眼睛腦海里面想的也是她。
這些天他就像中了蠱毒一樣,對屏屏的思念越發(fā)深入骨髓。
痛苦,但也難忘。
這種心情,比小時候失去那條陪伴自己的狗狗還要難受。
如果能找到她的尸體的話,他一定會制作一個冰棺,將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正在海邊吹風的蘇屏沒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旁邊的帥哥男模見狀,連忙將身上的毛巾蓋到她的腿上。
“美麗的小姐,晚風涼爽,別著涼了�!�
蘇屏看著他那立體的五官,臉上都快笑爛了。
還得是李墨語,知道她最近壓抑,將她帶到國外來度假了。
反正陸家那邊婚約已經(jīng)定下來了,兩個月后舉行婚禮,那時候她肯定已經(jīng)回去了。
男模見她盯著自己,側(cè)身過去在她臉上落下一吻。
“你好美,比晚霞醉人。”
這小老外哪里學的土味情話?
蘇屏哭笑不得,她看著他那張微紅的臉,他真的是男模嗎?
怎么她還沒說話,他反而自己害羞起來了。
不等她多想,那邊李墨語就已經(jīng)提著酒瓶搖搖晃晃地走過來。
“屏屏,姐們給你找的男人怎么樣!”
蘇屏點點頭,連忙扶住她,怕她一個站不穩(wěn)摔倒在地上。
人倒是沒事,要是摔到那瓶酒了她會心疼死。
李墨語憨憨一笑,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屏屏,還是你對我好,不像那個狗男人�!�
“剛在一起的時候嘴巴甜的很一天叫幾百遍姐姐,后面我才知道他背著我還管別的女人也叫姐姐�!�
“渣男!”
“嗚嗚嗚,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李墨語哭著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眼淚鼻涕流得滿臉。
蘇屏有些嫌棄地將剛剛男模蓋在自己腿上的毛巾擋住自己,就怕她趁自己不注意將那些眼淚鼻涕擦到自己身上。
李墨語見狀,哭得更傷心了。
蘇屏有些頭大,早知道失戀的女人這么可怕,她就不出來了。
她不是叫了男模嗎?怎么那些男模跟個木頭一樣杵在那里。
也不知道過來安慰一下,讓李墨語逮著她一個人嚯嚯。
蘇屏被吵的心煩了,索性將李墨語扔給那邊的帥哥男模。
男模見她對自己不感興趣,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
第
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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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娃的聲音忽然響起,蘇屏看了眼人來人往的沙灘,她好像沒有準備好。
但是不等她說話,下一秒就眼前一黑,軟軟地躺在了沙灘上。
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出現(xiàn)在一個房間里面。
這個房間好像有點眼熟。
蘇屏掀開被子起床,窗外灰蒙蒙的,似乎正在下雨。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響起,蘇屏扭頭看過去。
門外,云祁渾身淋濕了,看到她后兩眼一紅沖過來抱住她。
“學姐,我就知道又夢見你了�!�
他剛剛一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在雨中,手里拿著鑰匙,隱隱知道房間里面有誰在等自己。
天氣有點冷,蘇屏縮了縮脖子,忍不住說道:“你怎么濕成這樣?快去換件衣服吧,等會著涼了�!�
云祁聽到她關(guān)心自己,乖乖地點點頭。
也不顧房間里面沒有遮擋,隨手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扔到地上。
蘇屏看著他白皙結(jié)實的后背,咽了咽口水。
他好像比之前看上去要更成熟了一點,也更……
她不愿再想,注意到他在解褲子的紐扣后連忙扭頭。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云祁余光暼到她扭頭的動作,勾唇笑笑。
他就知道學姐肯定會害羞,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容易臉紅。
蘇屏沒聽到身后的動靜,正好奇他怎么換衣服沒有聲音的時候,忽然一雙冰涼的手臂從身后抱住自己。
蘇屏嚇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扭頭看著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抱住自己的云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