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蘇屏微微側(cè)目,看著他閉上眼睛睡著的模樣,有些愣神。
這樣的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她將他撿回來的時候。
蘇屏忍不住側(cè)了側(cè)身子,讓自己面對著他。
睡夢中,屠桁川察覺到她的動作,皺著眉頭不安地將手環(huán)上她的腰。
感覺到她還在自己懷里后又安安分分地睡著了。
這睡著的樣子,還挺乖。
蘇屏忍不住伸手,點了點他眼尾的那顆痣。
為什么他被打成這樣了皮膚還是這么好?
蘇屏有些不平衡地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把。
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臉對比了一下,可惡竟然比她的皮膚還好!
睡夢中,屠桁川感覺到有只手在自己的臉上游走。
下意識地抓住了她的手,嘟囔出聲。
“不可以摸我,我是屏屏的,只有屏屏才能摸我�!�
這……
蘇屏忍不住輕咳了一聲,臉有些微燙。
一直等到晚上,沈嘉煜也沒有等到蘇屏回來。
助理現(xiàn)在對他的電話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應激,誰家好人一天召開五六次會議的?
而且一次就是一兩個小時,大家都別上班了,在工位上等著召開會議就行了。
“幫我弄到云氏集團那個私生子的電話號碼�!�
沈嘉煜越來越覺得是那個小白臉將蘇屏帶走了,干脆直接在別墅門口坐了下來。
不一會助理就發(fā)來了一個號碼。
沈嘉煜點擊撥打,第一個電話響鈴了兩秒鐘后就被掛斷了。
他繼續(xù)打,第二個電話很快就被接起。
找不到許奕忱,云祁正心煩得很,偏偏有個陌生電話打進來觸霉頭,他的語氣差的嚇人。
沈嘉煜聽著他的語氣,皺眉。
他這是怪自己打擾了他和屏屏的二人世界了?
“誰?不說話我掛了。”
云祁聽不到回答,就要將電話掛斷。
下一秒,一道熟悉的男聲從手機里面?zhèn)鞒鰜怼?br />
“你將屏屏帶到哪里去了?”
云祁頓時就知道他是誰了,下一秒他握緊手機坐直了身體。
“你說什么?學姐沒有回家嗎?”
沈嘉煜皺眉,這話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將屏屏帶走的?”
云祁猛地踩下剎車:“你什么意思?學姐不見了?”
沈嘉煜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第215
章
就怕病嬌突然對你笑
沈嘉煜調(diào)查了附近的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蘇屏開著車子離開后,不到兩個小時又回到了小區(qū)。
屏屏還在小區(qū)里面?那她為什么不回家?
沈嘉煜繼續(xù)滑動監(jiān)控畫面,看到她將車子停在路邊后,就提著袋子進了公園。
那邊太遠了監(jiān)控錄像看上去有點模糊。
她好像是坐在那邊吃東西?
沈嘉煜愣了愣,忽然看到角落的地方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入了鏡。
雖然只是稍縱即逝,但是行為很可疑。
沈嘉煜一顆心都提了起來,看著蘇屏吃完東西后好像往湖那邊走了幾步。
一個聲音在他心底響起,直覺告訴他屏屏不可以過去。
像是聽到了他的心聲一樣,他看到屏屏果然停住了腳步,遲疑了一會兒后就又回到了馬路上。
沈嘉煜剛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忽然看到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也從里面走了出來。
不一會后,他就看到一輛車子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蘇屏身后。
車牌在路燈下有點反光,他根本看不清。
偏偏那女人心很大,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
甚至朝沒有監(jiān)控的馬路那邊越走越遠。
沈嘉煜一顆心揪了起來,眼睜睜看著她和那輛車一起消失在拐角處。
后面的監(jiān)控里面,那輛車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屏屏也沒有回來。
看來那個人很熟悉這邊的地形,狡猾地從別的出口離開了。
沈嘉煜握緊了拳頭,撥通了一個電話。
“明天早上之前,給我查到那輛車的信息�!�
此時接到電話的人都沒睡醒,一看時間,凌晨3點。
不是,他有病吧?
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全世界都得為他一個人服務隨叫隨到唄。
嘴上罵罵咧咧,身體卻老實的掀開被子穿衣服下床。
沒辦法,錢難掙,屎難吃。
蘇屏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屠桁川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面了。
她試著從床上撐起身子,發(fā)現(xiàn)恢復了一些力氣,是因為自己沒有喝那碗粥嗎?
雖然腳還是沒有什么力氣,走了兩步路就跌倒在地上。
但是比起那會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
外面好像黑了,蘇屏摸到床頭,將燈打開。
他去哪里了?
蘇屏看著那扇房門,慢慢地朝那邊挪過去。
十幾秒能走完的路程,因為腿使不上力氣,她硬生生走了三分鐘。
眼看著離房門越來越近,蘇屏忍不住雀躍起來。
希望他不要那么早回來。
她用盡全力伸出手,終于摸到了門把手。
她試著扭動了一下,發(fā)現(xiàn)根本扭不開。
屠桁川將門從外面上鎖了。
蘇屏有些泄氣地癱坐在地上,打量了一眼面前封閉的房間,除了打開門出去,她還能從哪里出去呢?
忽然她看向那邊的窗戶,窗戶被窗簾拉上了,她看不清外面。
蘇屏歇了一會后,重新站起身子朝窗戶那邊挪了過去。
蘇屏心里一涼,原來他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想用招魂術將他以為已經(jīng)死去的蘇屏的靈魂召回來。
喪心病狂,還好她沒死,不然死了這屠桁川都不讓她投胎。
蘇屏咬了咬牙,將最后一段距離的時間縮短,終于挪到了窗簾面前。
可是等她掀開窗簾后,看著樓層的高度有些雙腿發(fā)軟。
如果是在二樓的話她還想著掙扎一下看能不能借助工具下去。
但是現(xiàn)在怎么說也是在十幾樓,她活膩了才會跳下去,除非想粉身碎骨。
蘇屏有些后怕地將落地窗的窗簾拉上,無力地靠著玻璃窗。
她之前也沒發(fā)現(xiàn)這屠桁川這么喪心病狂啊。
現(xiàn)在房門被反鎖,她又不敢跳樓。
她該怎么出去?
忽然她想到了一個好東西。
蘇屏眨眨眼睛,問道。
葫蘆娃肯定的聲音響起:
蘇屏顧不得那么多了,剛想站起身去打開門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他回來了!
按照屠桁川病嬌的性子,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想跑肯定會發(fā)癲,蘇屏沒有猶豫,直接朝床邊跑。
她剛躺床上沒一會,就聽到門外響起了鐵鏈的聲音。
和夢里一樣,他定制了一副鐵鏈和特殊的門鎖,只為了將自己鎖在房間里面。
蘇屏忽然有些心涼,在門被打開的那瞬間連忙閉上了眼睛。
屠桁川打開房門,一眼就看到了被打開的燈,然后目光落在明顯在裝睡的蘇屏身上。
因為背對著門口,蘇屏沒有聽到動靜,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屠桁川已經(jīng)伸手將她整個人騰空抱了起來。
突然的失重感讓蘇屏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緊緊摟住屠桁川的脖子。
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表情,屠桁川輕笑出聲。
“屏屏,醒來了為什么還要裝睡?”
蘇屏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忘記關燈了,索性也不裝了,在屠桁川懷里掙扎讓他放自己下來。
屠桁川卻緊緊地抱住她,看著她一臉笑容。
心情很好的樣子。
不怕病嬌面無表情,就怕病嬌突然對你笑。
“屏屏,我?guī)阆氯ヒ娨粋人�!�
說完不顧蘇屏的反對,直接抱著她下樓。
蘇屏隱隱猜到了他要帶自己見誰,心里開始忐忑。
過了一會才聽到葫蘆娃的回答。
有了這句話后,蘇屏總算松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屠桁川見她突然不再強硬地掙扎,心里很高興。
很快抱著她到了一樓。
一樓大廳里面,沙發(fā)那邊有個人背對著自己坐著。
蘇屏只看到一個背影,長頭發(fā),是個女的?
“大師,我?guī)疗吝^來了。”
下一秒,蘇屏就看到那個人扭頭看了過來。
竟然是個男的。
蘇屏和他面面相覷,忽然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張臉。
而那個男人看著蘇屏,眉心就沒有舒展開過。
第216
章
不是,他有病吧?
蘇屏心里一個咯噔,這洞察一切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他真的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嗎?
屠桁川見他盯著屏屏不說話,也忍不住緊張起來。
“大師,怎么了?”
男人看著抱著蘇屏走到自己面前的屠桁川,開口。
“你先將她放下來,這樣她半張臉被擋住了,我看不清�!�
蘇屏還以為他會說出什么她印堂發(fā)黑的話,誰知道說了這么一句。
害得她還怪期待的。
屠桁川倒是很尊重他,聽話地將蘇屏放到對面的沙發(fā)上。
男人更加肆無忌憚地打量她,因為有葫蘆娃的話,蘇屏心里絲毫不慌,光明正大地看了回去。
兩人對視了一會后,男人率先移開了目光。
葫蘆娃看著蘇屏像只斗勝的公雞一樣滿臉驕傲,有些丟人。
它都不想說她,說了她又不愛聽。
聽到男人嘆了一口氣,蘇屏越來越懷疑他是在故弄玄虛。
不等她說話,屠桁川已經(jīng)開口了。
“大師,為何嘆氣?”
男人再次看了一眼蘇屏,然后視線落在桌上的生辰八字上。
說道:“有點怪。”
怪?
蘇屏看向他,正打算看他怎么編的時候,就聽到他再次開口。
“人和生辰八字對不上,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蘇屏心里咯噔一聲,面上面無表情,其實已經(jīng)開始慌了。
屠桁川皺眉,問道:“大師,這話是什么意思?”
蘇屏傻眼了,他是真不懂還是裝傻呢?
這男人就差沒把她不是原主的話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