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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朱淵虹下意識的要推開我，我勒住他的臂膀，靠近他的耳側(cè)，很輕聲的說道:“你要知道，意圖強迫女孩發(fā)生關(guān)系，到底是怎么樣的后果，要不是保護小姑娘的清白，你這種人，碰你一次，我都嫌臟了我的手。大家相互留點面子，我也不想撕破臉�！�

    “啪！”

    小莉聽到這句話，手里的酒杯跌落在地上，藏青色的地毯上立馬多出一道水痕。她連忙彎腰撿起酒杯。朱淵虹低頭用旁人看不到的兇狠眼神凝視著她，其中警告意味十足。小莉抬頭一瞥，慌亂的埋頭起身。

    “小莉，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快收拾一下。傷到朱總怎么辦！”另外的一個女人也不關(guān)心小莉，反而埋怨起她。

    小莉趕緊道歉:“對不起君慧姐，是我太不小心了。”

    朱淵虹換上之前的熱情笑容，“我沒事，小莉今天還沒喝多少就有醉意了。大家繼續(xù)，小莉去衛(wèi)生間清洗一下�！�

    朱淵虹轉(zhuǎn)頭又咬牙對我說:“齊覽，要喝得盡興�！�

    君慧好心為我添上酒水，我端起酒杯，轉(zhuǎn)向酒桌說道:“感謝各位的熱情款待，這杯酒我干了。”

    我昂首舉杯，白酒下肚，低頭釋杯，看到的一張張不同的表情。有人強忍著好奇，目光止不住的在我和朱淵虹身上流動。有人擠出笑臉，眼睛中滿是不屑。有人充滿羨慕，似乎我攀附上一棵大樹。大家把情緒隱藏在歡笑之后，這種情況，我曾經(jīng)在那些虛情假意的親戚身上見到過不少。只不過他們，表現(xiàn)得更為隱蔽。

    朱淵虹拍了一巴掌我的肩膀，“這么好的酒量，剛才還要假惺惺的客套一下，是覺得我們的酒不夠喝，還是看不上這六七百的低檔貨�！�

    朱淵虹提高嗓門，朝著門外大聲喊道:“服務(wù)員，服務(wù)員，把我存在這里的紅酒拿過來。再準備個醒酒器，我自己醒酒�！�

    站在門外侍應(yīng)的服務(wù)員聞聲回應(yīng)，轉(zhuǎn)身就去取紅酒。這時候正戲才開始，座位席右上的幾位一人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

    “齊哥好，我是小石，這杯酒我敬你，我早就聽虹哥聊起過你，今天見過，真人可要比我想的更帥�！�

    我用余光看了主位上的朱淵虹一眼，問小石，“朱淵虹有沒有提起我們以前的事情，我們還打過架呢�！�

    “哦，說過說過，你們兩位這叫做不打不相識。”

    我心里偷著樂，暗想這哥們的馬屁拍到馬蹄子上。等小石喝完，后面的車輪戰(zhàn)隊伍中又站出一位胖胖的好漢。

    “齊哥，都在酒里！”

    這胖哥們說完，一口悶完白酒，我感嘆這肉沒有白長。

    連續(xù)五六人輪下來，我也有點迷糊，喉嚨發(fā)干，面色紅潤，就連姑娘也過分的豪爽。

    “趙君慧，我干了，齊總你看著來�！�

    姑娘擦干嘴角，雙目緊盯著我，期待我有所行動，我輕輕抿了一嘴。

    “喝不動，心意到了�！�

    趙君慧也沒過多言語，笑著一句，“哪里，齊總這是留著肚子單挑呢�！�

    趙君慧轉(zhuǎn)身離開，朱淵虹提著兩瓶白的走了過來。

    “齊覽，這一瓶，以前的都就過去了，你剛才說的很對，我們的青春沒有遺憾。有些事情，沒有結(jié)果是最好的�！�

    我摁下他舉過來的酒瓶，真有種忍不住想吐在他臉上的感覺。當時要不是我和王浩闖進教室，以暮雪的性子這輩子就那樣結(jié)束了。

    “在進來之前，我還以為你改邪歸正了，但喝下第一杯酒，我就感覺到，狗是改不了吃屎的。這瓶酒，還是留給你自己慢慢喝吧。”

    我這輩子最讓我驕傲的事情，就是挺身而出阻止那件事情的發(fā)生�；蛟S永遠不會有旁人稱贊，但我不會后悔，因為我不希望有人生活在陰霾之中。那種痛苦，我深有所受。自己淋過雨，自然也希望能給別人打把傘。

    朱淵虹甩開我的手，“你不喝也可以，那就當暮雪的不告而別是正常的意外。”

    我聽到這句話，理智瞬間粉碎，“你什么意思？你踏馬做過什么？”

    朱淵虹意味深長的笑著，“呶！酒……喝完了再告訴你�！�

    從備餐間的小門進到包廂的服務(wù)員小心翼翼的將打開的紅酒放在餐桌上，還在旁邊備好醒酒器。

    在其身后，還有三人緊跟著出現(xiàn)。

    王浩厭惡的看向朱淵虹，對我說:“齊覽，走了。”

    一群人看向剛進門的三人，開始小聲談?wù)摗?br />
    朱淵虹看了一眼三人，轉(zhuǎn)頭繼續(xù)問我，“齊覽！酒……要不要喝�！�

    謝雅沁冷眉一掃，在場的沒有一個敢吱聲的，王浩破口大罵:“給臉不要臉是不是，朱淵虹你他媽算老幾，要是齊覽不喝這酒你打算硬灌下去�！�

    有人罵道:“小子你怎么說話呢，嘴巴放干凈點。”

    朱淵虹提了一口氣，呵呵一笑，王浩提起桌上的紅酒瓶磕在墻上，碎玻璃渣應(yīng)聲落滿地，“要干一架？”

    王浩嘶吼的聲音響徹包廂，謝雅沁吞咽一下口水，似乎沒有見識過王浩這么狂暴的模樣。

    “小王行了�！�

    經(jīng)過王浩的威脅，剛才還在高聲叫囂的威脅聲立馬鴉雀無聲，陳澄清冷的聲音響徹在安靜的空間里，“朱淵虹是吧，齊覽今天是我的客人，輪不到你指點。你要是想挑著齊覽惹事，我陳澄奉陪到底。”

    場面冷峻到極致，所有人被陳澄的宣言震撼，我吞咽了一下口水，心底還有些感動。

    酒店經(jīng)理匆忙推門而入，一眼看到霸氣溢散于言表的美女，身后跟隨的一眾保安給他不少安全感。

    “打擾各位顧客了，我是本店的客務(wù)經(jīng)理，余帆。剛才服務(wù)員說有幾位顧客發(fā)生了沖突，為了各位的安全著想唐突闖進來�！�

    經(jīng)理總余光瞟了一眼單手握著碎酒瓶的王浩，生怕對方下一秒沖向自己。對著陳澄示以禮貌性的笑容，陳澄看了一眼，沒言語。包廂里的客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朱淵虹，等待著他發(fā)號施令。

    第27章

    自帶BUFF女友力

    “王浩！好久不見。你怎么一點也沒變。我就是請齊覽喝杯酒，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不要激動，還來了兩美女。余經(jīng)理，你難道看不到我這邊來了客人，快加座�！�

    余經(jīng)理確定沒有意外發(fā)生，于是安排服務(wù)員加座，自己帶著保安離開了。

    陳澄和王浩對視一眼，王浩便有所動。

    我對著王浩點頭，示意我沒事。王浩把半個酒瓶扔進垃圾桶。大大咧咧的扯開椅子，伸手請陳總坐下。

    王浩扭頭看見吃醋的小女朋友，又移來椅子讓她坐在一旁。服務(wù)員搬來的三把椅子各有其主，我這才開始說道:“酒有人替我喝，王浩，讓服務(wù)員拿瓶茅臺進來。”

    王浩十指互扣抖了抖手腕，王浩叫住服務(wù)員安排了兩句，瞇起的眼睛看向了朱淵虹。

    在這時候，小莉急急忙忙的從門外進來，悄悄坐回自己的位置。我注意到她少了幾分風騷，王浩給我擠眉弄眼的，我就知道是他搞得鬼。

    我端起酒瓶，在朱淵虹身邊邊繞邊繼續(xù)說:“喝酒都是小事，主要是我應(yīng)該怎么確定你說的真假�！�

    “暮雪最后一次去學(xué)校門口的烤腸攤，你們知道的，我就是在那里碰到了暮雪�！�

    正是王浩媽媽告訴我暮雪要請我和王浩吃飯，這件事情的確只有我們知道。只是后來，我和王浩到地方后，等了半個下午也沒見暮雪。去她家里找她已經(jīng)人去樓空。

    “行，希望你能告訴我想要知道的答案。”

    服務(wù)員要端酒上桌，王浩攔住她，“讓我來開，讓我替我兄弟嘗一嘴�！�

    王浩抽動鼻子嗅了嗅，往杯里倒了一杯，然后一口干完。

    他親自拿過來，還讓特意往朱淵虹那里湊了湊，張嘴哈出一嘴酒氣。朱淵虹往后躲了躲，王浩把酒塞進我手里，“聞聞這茅臺醬香，是不是比剛才那玩意兒好多了�！�

    我晃了晃瓶身，酒水順著瓶壁轉(zhuǎn)動，長吸一口氣，冰涼的液體順著舌尖滑落。

    整整十多分鐘，全場的人屏氣凝神看著我吹完一瓶白酒。我甚至能夠聽到有人猛吸一口冷氣，王浩帶頭鼓掌，謝雅沁眼睛都看直了，小手拍的啪啪作響。

    我扭頭干嘔了一陣，王浩拍了拍我的后背，遞給我一張紙巾擦嘴。

    “有什么就說吧�！�

    “單獨聊聊�！�

    朱淵虹徑直走向我，笑意盈盈的把拐杖還給我，我向外走去，不經(jīng)意間瞥到陳澄。她嘴角上揚，似乎看穿了我和王浩的把戲。

    謝雅沁伸出雙手握拳，給我加油打氣�！褒R哥威猛！”

    王浩走到謝雅沁身旁坐下，拉住她的手，讓她稍安勿躁。

    朱淵虹點了根煙，暢快的吐出一口煙霧。在巨大的宴客廳，漆黑的空間里，朱淵虹手里煙頭的微弱光芒若隱若現(xiàn)映照出他的臉龐。

    “說吧！到底是為什么�！�

    “齊覽，當時你和王浩打斷了我的兩根肋骨，那天沒能做成的事情，老子花了七千塊錢，她就心甘情愿的躺在我懷里，暮雪第一次品獲甘霖的表情，我這輩子都會很難忘的。”

    我狠狠的咬著牙，似乎聽到惡魔在耳邊的呢喃，努力的遏制從腳底板沖到天靈蓋的怒氣。

    我用盡量平淡的語氣繼續(xù)問:“然后呢？就這點破事。”

    “當然不是，因為我要說的是，暮雪老子得了病，她很需要錢，她們家里些窮親戚，沒個逼用。所以我還大方的漲到了一萬，暮雪離開的時候�？墒强薜睦婊◣в昴�，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讓人懷念�！�

    “嘭！”

    這一拳并沒有砸到朱淵虹的身上，在我身邊的一張折疊圓桌翻倒外地，我的拳頭又疼又腫。

    我收回拳頭，強忍著煩躁的心，“她最后搬去哪里了？”

    “等我下次心情好了告訴你�！�

    朱淵虹吐出最后一口煙，把煙頭揉進垃圾桶上的滅煙沙里。他用輕蔑的眼神盯著我看了一下，推開門離開。

    我回到包廂里，朱淵虹和他的朋友們重新開始喝酒聊天，而王浩三人被當做空氣忽視。

    “走吧�！�

    當我出現(xiàn)，那正在把酒言歡的一群人看向我。他們還沉浸于我一口干完那瓶白酒的驚嘆中。

    陳澄沉默著起身，又看了一眼朱淵虹，似乎要記下他的模樣。王浩不屑的挑眉，看著在主位講的風生水起的朱淵虹，謝雅沁伸手挽住王浩的胳膊，不太理解的看著我們。

    就在我們要推門離開的時候，朱淵虹突然張口說道:“美女，我叫朱淵虹，雪虹策劃的主事人，要是覺得我讓齊覽難堪了，盡管找我�！�

    這是從陳澄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朱淵虹第一次正面與陳澄相對。他說的話十分尖銳，朱淵虹清楚自己需要在這群人眼中建立威勢，不然經(jīng)過剛才的鬧劇，顯得他很無能。

    陳澄回頭一瞥，輕笑道:“你們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挑明就沒意思了。”

    陳澄主動挽住我的胳膊，嚇得我驚恐縮手，可她死死的攬住我，莞爾一笑。

    王浩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出一句話。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陳澄，一臉不可思議。謝雅沁一巴掌拍開他的手，“你干嘛，說好今天帶我去玩的，明天就回杭州。”

    我們出來包廂，陳澄立馬松開我的胳膊，我看不懂她的操作，實在忍不住問她:“你們？”

    “他是個聰明人，他在那群人面前需要面子，給他就是了。至于你……講吧�！�

    謝雅沁一把掐在王浩的腰間，“說吧，剛才聽的我稀里糊涂的�，F(xiàn)在怎么不講了，不是挺能說的�！�

    王浩:“疼疼疼，寶你松開我給你說。”

    謝雅沁松開手，王浩看向了我，似乎在問我要不要說。我點了點頭，“講吧，沒什么，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

    王浩摁下電梯，我們走了進去。

    王浩不再嬉笑，用蒼白的語言，說起了那個悲劇。

    “在我們高二的時候，齊覽有個暗戀的女孩，她叫江暮雪。當時齊覽的文化課成績不太理想，他怕自己去不了一個好的大學(xué)。于是他想到走藝術(shù)生的路子，在他集訓(xùn)之前，他去向那個女孩告白。江暮雪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同意。齊覽去市里集訓(xùn)，江暮雪還來相送。江暮雪當著很多人的面說等齊覽回來，這段時間她會認真考慮齊覽的話。齊覽回來后立馬去找她，可她家里沒人。他在第一天復(fù)課后就去找江暮雪，江暮雪說自己最近落下很多功課要補，等下午體育課的時候過去找她。下午的的時候，齊覽拉著我一起翹課�！�

    王浩講到這里沉默了，他扭頭看著我。我面無表情的拉開車門，坐在副駕上，陳澄開著車，王浩和謝雅沁在后排。

    第28章

    回憶坎苦難言述

    我想起好久好久以前的記憶，我以為過了很多年，就能忘卻的回憶在一瞬間就浮出腦海，我沉聲說道:“江暮雪教室的窗簾全部拉著，門也被反鎖，我卻聽到江暮雪輕微的呼救聲。我和耗子撞開門，江暮雪被朱淵虹壓在教室角落，她被緊緊的捂住嘴，衣服凌亂，滿眼淚水。我和耗子把朱淵虹打了半死，江暮雪很害怕，考慮到她的名聲。我們和朱淵虹達成協(xié)議，這件事情就當做沒有發(fā)生過。第二天江暮雪沒有來學(xué)校，王浩媽媽告訴我們說江暮雪想請我們吃頓飯。再后來……再也沒有過她的消息。我以為……她是要離開讓她覺得恐懼的環(huán)境和人，畢竟經(jīng)歷過那樣的事情，會造成心理陰影。可今天突然知道……并不是這樣�！�

    王浩突然問道:“那他怎么說？”

    我說道:“江暮雪的爸爸得了病，然后就搬走了�！�

    我沒王浩實情，有些事情需要一點遺憾彌留住最后美好的愿景。就當做江暮雪單純的搬離小縣城，展開新生活。

    王浩說:“這樣��！怪不得她當時連告別的時間都沒有�！�

    王浩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走的時候告訴你，記得來送我，下次回這里，指不定是什么時候。陳總，那你們先走，我?guī)а徘呷ス涔洹！?br />
    謝雅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浩，嘆了一口氣，今天的飯后甜點吃的有點飽。知道了不少王浩以前的糗事，感覺自己多了一個情敵。當王浩聽到我被人拽進包廂，沒有一點理智的沖進去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兩個男人之間似乎很有貓膩。要不是謝雅沁了解王浩的性取向正常，她立馬能夠腦補出上萬字的劇情。

    王浩說完，拉著謝雅沁的手離開了。陳澄握住方向盤，說道:“既然沒事了，那就一起回去吧�！�

    在回家的路上，我還能夠想起朱淵虹滿臉得意的笑容。想來十分憤怒，但的確錢在很多時候，是具有共性的萬能藥。誰讓朱淵虹投胎投的好，出生在我們縣城土豪養(yǎng)牛王的家庭。

    從小家庭富裕的他，出了名的惹禍精。但在小小的縣城里，錢能夠抹平一切傷痕。那些問題，都不是問題，大字不識幾個的養(yǎng)牛王，把家里唯一的男孩當做是寶貝疙瘩小祖宗。

    想到這里，有些釋然，我不就是得了窮病，才被何妤劈腿戴上有色帽子。到現(xiàn)在這個時間，我早就放棄了最初知道事情真相的怨恨，人生沒有幾個四年可以揮霍。選擇一條不那么坎坷的路走下去，也是一種明智之舉。

    我現(xiàn)在就想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大覺，沒有煩惱，也沒有下個月房貸的壓力。

    我?guī)е�朦朧睡意，推開房間門，看到床上的一堆東西驚呼一聲，整個人瞬間清醒。

    在我的床上，儼然放著一盒安全套，在旁邊還有一盒避孕藥。我媽留下的紙條上，歪歪扭扭的字，我也知道只有小學(xué)一年級學(xué)歷的她已經(jīng)盡力了。

    「我知道年輕人比較開放，但在這方面要注意安全，要對小陳負責，也要照顧好自己�！�

    那兩行如同蚯蚓歪曲的字，徹底讓我發(fā)狂。陳澄還在外頭問我發(fā)什么瘋，我手忙腳亂的把東西藏在身后，說沒有什么事情。

    陳澄卻一語道破，“怎么，看到那堆東西了？阿姨買來的時候我就在一旁看著她放到你床上。那些字，還是我主動教她寫的。你也知道阿姨不太習慣和你聊這些東西�！�

    我瞪大眼睛看著一副風輕云淡的陳澄，頓時后背發(fā)麻，在我不在家她和我媽獨處的時間里，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令我驚悚的故事。

    我尷尬的扯著嘴角憋出笑容，“原來是這樣，下次有這種事情，你還是幫我勸勸我媽，我實在接受不了。”

    陳澄轉(zhuǎn)身離開，取出嘴里叼著的棒棒糖，“我盡量�！�

    我一下癱在床上，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老媽貼上了新標簽。我掏出手機要給老媽發(fā)消息，卻最終只發(fā)送出去一句什么時候到家。

    我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揉著眼睛看過一眼手機。三個小時前我媽說下午六點到家，這會兒已經(jīng)七點多了。給我媽打過去視頻電話，我媽已經(jīng)準備做飯，她催促著我去給陳澄做飯。

    突然看到郵箱里未讀郵件的提醒，竟然是之前面試的那家公司讓我去上班。我興奮的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我終于不再發(fā)愁下個月的房貸，以及我那空癟的錢包。錢不是大風刮來的，但容易被大風刮走。有些時候，來不及反應(yīng)，錢已經(jīng)花完了。

    還好這兩個月也算是節(jié)儉，沒有朋友聚會，也沒有去酒吧銷魂，我放蕩不羈的靈魂，像是念了兩個月佛經(jīng)的和尚。

    晚上做好飯，我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電視劇，攢了好幾個月的劇已經(jīng)大結(jié)局。況且年費會員也要結(jié)束，趁著時間看看，等開始上班還指不定能不能擁有空閑時間。

    陳澄放下筷子，我抬頭看她，順嘴問:“今天怎么吃的這么少？菜咸了？”

    “沒有，和往常一樣。生理期沒什么胃口，你慢慢吃。我去房間躺一會兒，過會兒應(yīng)該有個快遞送到門口，幫我簽收一下�！�

    陳澄已經(jīng)站起來，我連忙說道:“有件事情要給你說下，我找了份工作。中午可能趕不回來，所以……”

    陳澄揉著小腹，“嗯，好事。我可以點外賣�！�

    我點著腦袋說:“那就好�！�

    陳澄走到門口，突然轉(zhuǎn)身問我:“那晚上呢？”

    “要是加班少的話，我六點下班，回來七點左右，八點可以吃到飯。如果加班的話我會提前發(fā)消息給你�！�

    “好的，我去休息了�！�

    陳澄關(guān)上房間門，我看著這幾盤剩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實在是吃不完。

    我收拾完餐桌，開始打掃客廳，陳澄專屬的煙灰缸里竟然有個煙頭，這種事情從來不會發(fā)生。我扭頭看了一眼主臥，換掉滅煙沙，穿好衣服下樓去買紅糖。

    風有點大，越入深秋，銀川的天氣更加冷冽。小區(qū)門口的便利店里有些發(fā)福的中年大叔熱情的打招呼。

    我剛準備掃碼付款，手機鈴聲響起，張博文打來電話。

    “齊哥，江湖救急，我被我女朋友趕出來了！”

    第29章

    陳澄生病入醫(yī)院

    “哪里涼快哪里去，我這里不方便，有個女性在我家里住著�！�

    張博文張口就來一句，“啊！你不是和何妤分手了？”他說完這句話意識到自己多嘴了，我聽到聽筒中他在打自己的嘴。

    “齊哥，抱歉，我不該提這事兒的。我問問別人，你別在意啊齊哥。”

    張博文迅速掛斷電話，我沉默著，付完款就往回走。

    快遞小哥正在門口等人開門，我剛接過快遞，陳澄打開了門。她秀氣的臉龐上沒有一點血氣，額頭還滲出一層密密的汗珠。

    陳澄這副模樣嚇到我了，“你沒事吧，去躺下我給你熬紅糖水�！�

    陳澄沒說話，每一次沉重的呼吸似乎都能感受到難以壓制的疼痛。

    灶臺上鍋燒開的水咕嚕咕嚕響，陳澄躺在沙發(fā)上，疼的她彎曲的腳丫都在用力。我從房間里翻出一件小被子蓋在她身上，“要不我扶你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