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假裝沒有聽到，畢竟女孩子之間的友誼，深不可測，看網(wǎng)上說，同一宿舍的六個女生，能拉十幾個小群。
音樂劇結(jié)束后，季水水興奮的擠到座位，常勤寵溺的摸著她的腦袋，問她累不累。
“哥！我在舞臺上一眼就看到你了，我厲不厲害�！�
陳文錦不悅的噘著嘴，不滿的對季水水說:“季水水，下次有這種事情能不能不要參加，傻不拉幾的在那里站十幾分鐘�！�
季水水傻乎乎的笑著，“沒事的，不要說這些，我哥還在呢�！�
常勤不解的看向陳文錦，但忍住了迷惑，拍著季水水的腦袋，“我請大家吃飯，水水你不要要叫上你那兩個室友�！�
陳文錦直勾勾的盯著季水水，她只能改變話音說:“叫……不用了，我們?nèi)グ��！标愇腻\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挎上她和季水水的小包包。
一行人剛出活動中心，我就聽到有人喊我名字。
“齊覽！齊覽！”
我回頭一看，單姍和上次在酒吧帶在身邊的小姑娘琳琳往過來走。
第50章
火鍋聚會
“齊覽，你怎么會在這里？”
“和我朋友一起過來看晚會，覺得沒什么意思就出來了。你怎么會在這里？”
“琳琳說她學(xué)校有元旦晚會把我騙過來，看的我餓了，正準(zhǔn)備去吃飯呢�！�
季水水湊熱鬧不嫌事大，笑嘻嘻的張嘴說道:“我們剛好要去吃火鍋，要不要一起去？人多了熱鬧，哥，你說是不是。”
常勤扶了扶眼鏡，笑著說道:“你說的都對，你們方便一起去嗎？”
單姍看著常勤誠懇的邀請，琳琳晃著她的胳膊，“姐，吃火鍋！”她點(diǎn)點(diǎn)頭，“沒問題，還不知道各位怎么稱呼，齊覽還不介紹一下。”
我挨個介紹一遍，一行人往停車場走去，季水水已經(jīng)貼在琳琳身邊東問西問，突然回頭問陳文錦，“蚊子，你是不是忘記叫上藍(lán)曉露�！标愇腻\取下耳機(jī)，“她去參加同學(xué)聚會了�！奔舅读艘宦暎^續(xù)拉著琳琳說東道西。
張博文悄聲問我:“她是上次在酒吧認(rèn)識的妹子？你還帶著她提前跑路了�！�
想來是那三個女孩給張博文說的，這完全誤會，我澄清道:“前段時間我出車禍就是她弟撞的，然后我們認(rèn)識了，酒吧的事真是巧合�！�
張博文豎起大拇指，夸贊一句:“真牛！”
常勤走得快要去開車，我剛考慮到一輛車坐不下這么多人，單姍對琳琳說:“琳琳你在這里等我去開車，齊覽能一起過去嗎，有點(diǎn)事情想給你說�！�
我裝作沒聽到，張博文推我一把，“人家姑娘叫你呢�！�
我實(shí)在演不下去了，硬著頭皮跟著單姍去停車位。她先開口:“一直沒機(jī)會當(dāng)面和你道謝，今天碰巧遇到順便說句抱歉。那天的酒話不要放在心上，我喝醉酒說話不過腦子�！�
我只能再次說一遍沒有放在心上之類的話，人家長的不差，要追她的人肯定不少，這點(diǎn)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要不是遇到特殊情況，我們之間必然不會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單姍坐到駕駛位，“上車，等什么呢�！�
我當(dāng)然不會告訴她，這樣有點(diǎn)尷尬，可她主動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我只能坐上去。
等我們回到之前分開的位置，只有張博文站在原地，他苦著臉說:“其實(shí)我也不想打擾兩位的獨(dú)處空間，陳文錦說她還有個朋友要來，店主開車去接人，我只能等你們了�！�
我罵道:“你再陰陽怪氣的說話，就不用上車了�！�
“那不行，我還等著吃火鍋呢，下午那頓飯已經(jīng)消化的差不多了。”
張博文打開車門，我趁機(jī)下車也坐到后面。單姍瞄我一眼，沒說話。
常勤發(fā)來定位，我打開導(dǎo)航讓單姍看，“我知道這里�！�
趕到火鍋店的時候，常勤他們自己在門口等著。我和張博文下車，單姍去找停車位。
元旦佳節(jié)，路上的人還是很多，火鍋店里也是爆滿。張博文關(guān)心著肚子，好奇的問我:“這么多人，還能有我們的位置嗎？”
季水水替我回答，“火鍋店老板是我哥朋友，提前預(yù)約過了。你只管放心，留著肚子吃�！�
琳琳有點(diǎn)蔫，唯一熟悉的人就是我，安靜的站在我身邊。我八卦的問季水水，“陳文錦呢？怎么不見人影。剛才你們?nèi)ソ拥娜瞬粫褪撬笥寻��！?br />
“對啊，她們?nèi)フ冶憷炅耍瑑扇撕孟裨诔臣堋?br />
季水水突然捂住嘴巴，陳文錦拉著女孩的手走了過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藍(lán)曉露�！�
單姍停完車回來，一群人走進(jìn)火鍋店。
我大概是太久沒有和很多的人在一起吃飯，竟然覺得有些拘束。張博文挨著我坐下，也不知道是是不是他們故意的讓單姍坐在我的另一邊。再接著是琳琳、藍(lán)曉露、陳文錦，季水水挨著常勤，就這樣坐成一圈。
大圓桌中間是鴛鴦鍋，飲料擺在一旁，眾人舉杯共慶。
“元旦快樂！”
幾個學(xué)生聊天，完全不給我們插嘴的機(jī)會，張博文不顧形象的大口朵頤，常勤先問單姍，“在哪里高就，以后要是有空可以來我的書店喝杯茶，看看書�！�
我放下筷子，忍不住損一句，“到哪都不忘拉客，還是你會做生意。”
單姍夾起菜，“在一家銀行上班，要是有時間了一定過去�！�
兩人沒說兩句，相互加了微信。只有我和張博文沒見過世面，除了吃就是吃。
常勤曾經(jīng)去過許多地方，講起各地一些趣味十足的事情，惹得我們大笑，氣氛不算尷尬。季水水總是喜歡插嘴提問，似乎這個對她來說世界充滿太多未知。自從她問過我陳澄的話題，張博文說以后一定要見見陳澄，陳同學(xué)附和，單姍時不時用眼睛余光掠過我，想象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讓一桌人這樣念念不忘。
陳文錦難得的少語，倒是小女友偶爾說幾句。
一場臨時拼湊起來的聚餐結(jié)束，常勤說送女孩回學(xué)校，問我要不要等他送完人再開車送我倆回去。單姍卻說她送我們回去。我連忙拒絕，表示我們打車也可以的。
陳文錦說她要和女朋友再逛逛，我以為剛好解決尷尬的局面，誰知道季水水插嘴說:“今天元旦啊，來的時候都沒看到有出租車，你就坐這個姐姐的車回去吧。難道看不上坐人家的車！”
我佯怒說:“季水水，你今天很欠揍的樣子哦。”
“你打我，我哥不同意�！�
常勤看出場面不對勁，“水水，我們走了，就你話多�！�
季水水吐了吐舌頭，拉著常勤的胳膊走了。大家告別在火鍋店門口，單姍帶我們?nèi)プ�，幸好這次琳琳在，氣氛還不算太尷尬。
張博文打著哈欠，沒一分鐘就入睡了。
單姍看了看后視鏡問我:“你家在哪里？”
“送我們到景墨家園就行，麻煩你了。”
她似乎有點(diǎn)不滿，幽怨的說:“齊覽，你這么客套，讓我以為自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
“也……沒有吧，我這人就德性，不大會聊天�！�
“這倒是，上次喝酒看出來了。不像我弟那個話癆，一點(diǎn)事能念叨半天�！�
“我住院的時候體會過，他還說過不少關(guān)于你的事�！�
單姍緊張的問:“他不會在背后說過我的壞話吧�！�
我總不能告訴她，單鳴為了賠罪，準(zhǔn)備讓我給他當(dāng)姐夫。
“沒有，單鳴一直在夸自己有個好姐姐�！�
張博文的呼嚕聲響起，車?yán)镲@得很安靜，琳琳也睡著了。
半個小時的車程很快就到小區(qū)門口，我叫醒張博文，和單姍道謝后拽著他下車。
晚上十一點(diǎn)零六分，我終于回到家了。
第51章
江暮雪回來了
我對社交活動保持著與以往相同的抵觸，不管認(rèn)識新的朋友，還是接觸不熟悉的朋友，對我而言，只不過是被迫營業(yè)。
到現(xiàn)在和我真正交好的朋友屈指可數(shù)，或多或少是我在被動情況下相交，當(dāng)然我不是在埋怨什么，只是不想?yún)⑴c無謂的社交。
王浩作為我發(fā)小，當(dāng)時在村里只有他愿意陪我玩耍。我的前女友，也是她主動追的我，現(xiàn)在回想自己沒有哪點(diǎn)好能讓人家心動。和陳澄接觸是需要住回來。因?yàn)檐嚨溦J(rèn)識的單姍，余下的人也大同小異有著被動條件。
導(dǎo)致我對社交抵觸的原因，或許駕鶴西去的老東西能給我答案。
在更小的時候，我爸兄弟幾個還沒有分家，把小伙伴帶回家，齊國偉和齊國雄瞪著眼問我是不是要拆家，在院子里嘰哩哇啦的吵的他們頭疼。老東西更是絕，我還記的他罵我:“你要是把你那些歲大再帶著來就把腿打斷。你個驢日得，能和你在一起耍的莫幾個好慫娃。”
他們嚇的我在原地大哭，不知所措，小伙伴驚恐的逃離這個家。
后來知道有個詞叫做原生家庭，放在我身上，應(yīng)該叫做原生家族。
再后來去了更大的城市，那些埋藏在心底的自卑更是濃郁，只是我偽裝的很好，無人觸及。
凌晨一點(diǎn)，我失眠了。
張博文的呼嚕聲震天響地，躺在一張床上，對影響實(shí)在太大。我抱著床被子，從次臥到主臥。進(jìn)門后卻愣住，化妝桌上空無一物，在我記憶中掛滿衣服的柜子也空空蕩蕩。陳澄留下的絕大數(shù)痕跡消失，唯一沒有帶走的，是屬于我的記憶。
我抱著被子坐在床頭，忍不住數(shù)落起她。
為什么不回消息
為什么不接電話
為什么不再聯(lián)系
王浩說陳澄是個無情的人，直到現(xiàn)在我才真正理解。也許正是有這份心境，陳澄活成了我想要成為的樣子。
擺脫世俗，高高在上，俯瞰人間。
在她眼中，我也不過是蒼茫云海間的一粟，亦是人生中路過的某個人而已。
我離開主臥關(guān)上門，躺在沙發(fā)，閉目假寐，說不定一會兒就睡著了。
早上起床，張博文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我疑惑的問:“這是在干嘛？”
“收拾行李，打包回家。這兩天時間，不少熟人發(fā)消息問什么時間結(jié)婚，我沒法丟人的挨個解釋我結(jié)不成婚了�，F(xiàn)在只想逃離這破地，哥們也不想給你添堵。”
我理解這種不好的心情，他身處旋渦中心，壓力只大不小，所以沒有多加挽留，問他:“工作也辭了嗎？”
張博文氣喘吁吁的把行李提到門口，“早辭了，老板不愿意讓我走，我說了緣由，他才沒多阻攔。以后還來不來這座城市吃這碗飯都說不定呢，干銷售在哪里不是干。等以后去更大的城市，說不定會發(fā)展的更好。”
張博文安慰著自己，我刷完牙洗完臉說:“等我換身衣服，下樓一起吃個早飯�！�
張博文沒拒絕，點(diǎn)了根煙坐在沙發(fā)邊沿，我換好衣服，把剩下的半條煙拿了出去�！澳米撸粼谶@里我又不抽煙。”
張博文把煙塞進(jìn)包里，每人提著些行李，下樓去吃早飯。
目送著張博文坐上出租車，我看到他的狼狽不堪，慌慌張張的逃離�？稍谶@座城市里，也曾有人帶給他溫暖，只是現(xiàn)在才是這座城市卸下偽裝，以真面目示人。
少年人沒有資本，在大城市很難有光明的前途，跌跌撞撞好幾年，一朝散盡積累。
張博文的事情只告訴我一件事，沒有錢，我們算不上什么東西。如果張博文買完房和車，掏的起那二十萬彩禮，八年之戀將會完美無瑕。如果……可惜的是，沒有那么多的如果，我現(xiàn)在一門心思想搞錢，有了錢才能擁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哪怕以后未來丈母娘要二十萬，我銀行卡里有東西，我能把她家姑娘娶回來。
三天元旦假期，還沒有所反應(yīng)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時間。等最后一天假期結(jié)束，我就能繼續(xù)賺錢。然而生活怎會風(fēng)平浪靜，只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掀開虛假的美好，只有一地泥濘。
一月三日，深夜。
我躺在床上用手機(jī)看，突然有一通陌生號碼打過來電話。我接通后，對方主動報(bào)上姓名。
“是我，朱淵虹。”
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因?yàn)樯洗蔚氖虑殛P(guān)系搞的那么僵，他竟然還會聯(lián)系我，這是我意料之外的。
我問:“怎么？”
“她回來了�！�
“誰回來了，關(guān)我什么事。”
“江暮雪回來了�！�
“江暮雪回來……她回來就回來，不需要你告知我。”
“她是回來找你的�！�
我沉默了，一時間不知道往下說什么。沉聲問:“她讓你告訴我的？這些年你們還有聯(lián)系？”
我終于沒有遏止住好奇心，問出我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我們沒有聯(lián)系，但我一直關(guān)注著她的消息。當(dāng)我得知她回來找你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你了�！�
“告訴我有什么用，難道你希望我和當(dāng)年一樣不管不問。朱淵虹，不管你有什么心思。離江暮雪遠(yuǎn)點(diǎn)，你可以把這句話當(dāng)做威脅�！�
事情過去這么久，始終像根刺一樣扎在我的心里，哪怕我和江暮雪之間沒有關(guān)系，基于道德底線也不愿意看到這種畜生玷污一個女孩的清白。
同樣的道理，放到現(xiàn)在也同樣適用。
這是做人的基本原則，在我心里，朱淵虹不是人。當(dāng)時在我和王浩打斷他肋骨后，有傳言說他在醫(yī)院對護(hù)士下手了。事后他爸花了幾萬塊錢，解決這件事情。
也不知真假，可狗改不了吃屎，我更傾向他做的出這種事情。
手機(jī)那頭，朱淵虹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不用你教我。但我也希望……你不要對她有什么歪心思。”
我怒斥著朱淵虹，“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個畜生一樣的東西�！�
朱淵虹掛斷了電話，我也沒了心思做任何事情。煩躁的情緒揮之不去，原本記憶中江暮雪模糊的面容逐漸清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52章
生活，工作
假期結(jié)束，我揣著復(fù)雜的心情到公司，自從朱淵虹講了江暮雪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們再次見面，我應(yīng)該怎么面對。
在我對面是會計(jì)兼人事王美慧，她拍了拍我的工位，煞有其事的說:“公司在招新，你要不要陪我去面試。要是碰到你喜歡的說不定還可以深入交流一下�！�
王姐三十來歲，就業(yè)經(jīng)驗(yàn)豐富，處事老道，屬于我們公司頭牌門面，只是她拜托的事情，一般來說好壞參半。但我又不愛湊熱鬧，果斷拒絕道:“姐，你看我一個月拿著這點(diǎn)工資，交完房貸再約朋友出去喝兩頓酒，一點(diǎn)也余不下。名副其實(shí)的月光族，現(xiàn)在談戀愛的成本又那么高，我還不如一直單著，再過兩年讓我媽托人相親，遇到對眼的結(jié)婚，這輩子就結(jié)束一半了�！�
王姐嘆了口氣，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說道:“你才二十四歲啊，怎么思想還這么迂腐，都什么時代了還指望著相親，相親不一定會帶來幸福，但產(chǎn)生的矛盾更多。你聽姐一句勸，今天陪我招新，明天指定脫單�！�
我聳聳肩，兩手一攤，“工資還沒發(fā)，要是真找到對眼的了，還要請您渡我成佛�！�
“沒問題，這都是小事。那就說好了，下午陪我招聘。對了，陳總讓你出的新專案你想好沒，他這周成果就要，如果拍攝組那邊通過立馬開工。他想把這個專案當(dāng)做公司優(yōu)秀模板對外宣傳�！�
王姐把椅子往前拉了拉，悄聲說道:“我聽說老板托關(guān)系接了官家項(xiàng)目，要是做的好，績效考核翻倍�！�
我苦大仇深的吐槽，“這種好事也輪不到我，我還是做我的專案，腦瓜里一點(diǎn)靈感都沒有。”
在小公司上班，一個人能頂十個人用，老板需要什么，你就需要學(xué)什么，這都是常態(tài)。就像我偶爾還要去拍攝組那邊湊人數(shù)，反正就是這些工資，絕對不容易到手。
至于專案，我還是沒有想好，坐在工位上午摸了半天的魚，中午吃完飯趴在工位睡覺，下午的時候王姐說應(yīng)聘的人來了，讓我一起去會客室。
她把提前打印好的資料給我一份，有來應(yīng)聘者的簡歷，還有著一些HR常用的問題，趁著人還沒進(jìn)會議室，我才看了一眼。
招聘的崗位是主播，來的姑娘的確個個漂亮，但隨著幾輪問題下來，都頂不住壓力，說話也結(jié)結(jié)巴巴的。最后每個人得到相同的結(jié)論。
“請回去等通知，如果合適，會在兩天內(nèi)，我們會主動通過電話的方式和你聯(lián)系�！�
秋招早就結(jié)束，這會兒招人純屬是難上加難，好在遇到兩個還不錯的，王姐轉(zhuǎn)頭問我，“有沒有看對眼的，各個長得不賴�！�
我無聊的轉(zhuǎn)筆，盯著資料回答王姐的問題�！巴踅銊e為難我了，就剛才的姑娘走在大街上，多看我一眼都是意外，你聽人家說，這份工作工資不咋地，要求還不少。這轉(zhuǎn)正后底薪加提成下來一個月都要小四千，還把五險(xiǎn)一金排除在外。在銀川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比這更好的幾家公司，這不是我能伺候的主，我還是回俺們小縣城相親比較靠譜�！�
王姐整理著資料，惋惜道:“都是群小姑娘，剛從學(xué)校出來不久，心比天高很正常。她們之前的工作經(jīng)歷，都是工作一兩個月就不干了，有的甚至還沒有上過班，在社會上打磨幾年，就看清吃人不吐骨頭的現(xiàn)實(shí)了�！�
王姐突然皺眉，單獨(dú)拎出兩張紙，遞給我說:“還有一個人沒來，可能是去別家公司了。這里的事情忙完了，我有件比較八卦的事情想問你，這個月你就要轉(zhuǎn)正了，你知道你的工資是多少嗎？”
“張總提過一嘴，大概四千多吧�！�
“五險(xiǎn)一金后是五千，你可不要小看這幾百塊錢，你可是公司工資最高的。張總到底和你什么關(guān)系，我就是好奇，保證對外不瞎說�！�
“我在這里上班前，連張總的面都沒有見過，王姐你可不要冤枉我。”
王姐收拾好資料，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我相信你，可有人開槍，子彈一定會飛出來的�！�
她隱晦的提及傳播在公司的謠言，我無奈的搖頭。還是自心底感謝陳澄，雖然不知道她怎么幫我談成這份工作的。
我們剛出會客室沒兩分鐘，公司座機(jī)響起，王姐接通電話，聽了一分鐘，“好的，我讓人下去接你。不客氣�！�
她捂住電話麥克風(fēng)的位置，神秘兮兮的說:“齊覽，有件事情可能還要麻煩你。”
我抬頭直接說:“王姐有什么事情您直接指派，我保證完成任務(wù)�！�
“剛才缺席的小姑娘在樓下迷路了，轉(zhuǎn)悠了半個小時，麻煩你下去帶到公司�！�
我看了看王姐，“你認(rèn)真的，就附近巴掌大的地方還有人迷路�！�
“趕緊去，人家打了好幾個電話，我都沒接到，再等就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