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陳澄摸了摸已經(jīng)干透的長發(fā)，把長發(fā)束起，找了個更舒適的躺姿，看了我一眼之后，誠心祝福道:“那祝你早日實現(xiàn)夢想，就像去杭州一樣，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哪里無拘無束了，要不是我老板通情達(dá)理，像我這樣的員工早就被開除了。”
陳澄開口稱贊，“那你要好好謝謝你們老板，明主不可多得，擇君輔之，亦是雅事�！�
陳澄莫名其妙的拽文夸贊我老板，就我老板張立還是明主，除非他下個月給我漲工資，我就認(rèn)同陳澄的話。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倒是好久沒有和她這樣說過話了。短短的幾個月，竟然讓我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如果把我和陳澄的關(guān)系放在常人身上，我們一定會很尷尬，因為在不久前，她剛拒絕了我的表白。
而現(xiàn)在她又舒坦的躺在我家沙發(fā)，把白嫩的腳丫搭在茶幾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電視劇。鈴鐺趴在茶幾前，吐著舌頭搖著耳朵，也很認(rèn)真的看電視。
這就是陳澄，沒有一絲作假的性子，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們可以對某件事情有不同的看法和認(rèn)知，但并不會影響對我整體的主觀概念。
比如齊覽是個適用的半吊子廚師，齊覽對自己的認(rèn)知也很清楚，不會胡作非為。說好聽點，叫做柳下惠。
當(dāng)然……我們的關(guān)系，大概止步于此。我只能唉聲嘆氣的洗著那一堆衣服，這么多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洗完。
我坐在陽臺的椅子上，掏出手機刷著朋友圈，某個朋友在哪里喝酒，某人曬著去往三亞的機票，大都讓我艷羨。
畢竟沒人會把生活中不堪的一面發(fā)在朋友圈，然后廣而告之。我們都在制造一種美好的假象，這樣做并不會帶來什么好處，只是單純的讓別人認(rèn)為，自己過的很好。
參觀完別人的生活，我又打開抖音刷視頻，看我的無聊，最后打開軟件，沒看幾章，我抬頭看向陳澄。
房間里除了電視劇的聲音，變得安靜起來。陳澄躺在沙發(fā)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入睡，鈴鐺也閉著眼睛，耷拉著腦袋睡著。
這一人一狗也真是隨性，怪不得陳澄愿意養(yǎng)狗。
洗衣機停止工作，我把烘干的衣服掛在陽臺上。難免不忍心多看幾眼那幾件白色貼身衣物，這是本能反應(yīng)，并不能說明我是個變態(tài)。
我也不想大半夜的洗衣服，從杭州回來之前跟家里人說過，準(zhǔn)備明天回家。
但鈴鐺禍害過的的衣服，胡亂擺放在衣柜里也不是事兒。
等我把所有的衣服洗完，已經(jīng)是凌晨接近一點鐘。我輕輕推著陳澄的胳膊，心里剛想著她今天怎么沒有夢游？然后一個巴掌就掄過來。
立馬生氣的大吼:“陳澄…你給我起來！”
陳澄猶如憩息在山林間被驚醒的小鹿，驚慌失措的睜開眼睛，我們的目光相撞，我看到了她眼神里的慌亂。
在那一刻，她好無助。
陳澄看著我紅腫的臉頰，詫異的問道:“你這是……臉皮讓洗衣機撞了？看在你這么倒霉的份上，我原諒你吵醒我的行為。”
她的話給我氣的，但又無處發(fā)泄，我轉(zhuǎn)身一把摟住鈴鐺，咬牙切齒的溫柔念叨:“狗子，很晚了，回窩去睡覺�！�
鈴鐺掙扎開來，一溜煙竄進(jìn)了我的臥室，我張大了嘴巴，像是被美杜莎的石化之眼凝視過，整個化作了石像，呆滯在原地。
在十秒鐘后，我怒吼一聲，沖進(jìn)臥室，和這條鳩占鵲巢的老狗拼命。
陳澄莞爾一笑，似乎很滿意鈴鐺的行為。
當(dāng)我提拎著鈴鐺出來，陳澄伸手喊道:“鈴鐺，我們回家了。”
鈴鐺迅速跑到陳澄的手底下，把爪子搭在她的手上，吐著舌頭賣萌。
我心中吐槽，這狗留不得，不但是個兩面派，而且遲早能把我房間拆了。
陳澄離開時，我開口說道:“你那邊要是不太方便，我明天回去老家�！�
言外之意，接下來的幾天，她可以來這邊洗澡。
陳澄頭也不回的拉開門走進(jìn)去，轉(zhuǎn)身關(guān)門的時候，她說道:“我知道了�！�
對立的兩扇門各開一半，就像我們之間，始終無法敞開心扉。樓道感應(yīng)燈熄滅，我才回過神來，而對面的門，早就合上。
第73章
回家過年
大巴車在晃動，我在方寸的空間內(nèi)輾轉(zhuǎn)反側(cè)。將近五個小時的路程，格外漫長。
風(fēng)雪籠罩著車窗百米開外的環(huán)境，天空中陰云密謀取代了太陽的位置，導(dǎo)致看不清窗外，靜下心來車窗玻璃倒映我的臉龐。
不再幼稚的臉龐，嘴唇上方密密的胡茬，無不在說明我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
心有所想，突然想起早上陳澄揉著眼睛帶著鈴鐺來蹭早飯的場景。幸好我起得早，動身下樓買蔬菜，這才做了像樣的早餐。
陳澄吃完，又帶著鈴鐺回去了。臨走前她把車鑰匙給我留下，可我卻沒接受。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那不是屬于我的東西。
兩個小時后，終于到達(dá)縣城，我坐著出租車到家，碰到老鄰居老奶奶，她熱情的打招呼，“喲！小齊回來了啊，大小伙子又變帥了，什么時候把媳婦帶回來，讓我們這群老東西認(rèn)識。我聽你媽說，你可是找了個漂亮媳婦準(zhǔn)備結(jié)婚。”
我差點一腳踩空，從樓梯摔下去。
“婆，我啥時候要結(jié)婚了，我咋不知道啊�！�
“你媽天天念叨呢，是準(zhǔn)兒媳親口跟她說的。怎么了？難道你媽瞎說呢？”
“婆，我……沒有沒有，到時候還要請您來吃席�！�
我都要裂開了，陳澄給我挖的坑越來越深。我都不知道怎么填補，心中突然惶惶不安。
當(dāng)我推開門，我媽滿心歡喜的撲了個空。我關(guān)上門的時候，她還特意又把門推開看，生怕我在后面落下人。
“小陳呢？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
我猶猶豫豫的，編造道:“她有事，來不了，昨天不是說好的，就我一個人回家過年�！�
我媽伸手拍去我身上的雪花，一邊念叨:“你說你這孩子，都要準(zhǔn)備結(jié)婚，不早點把人家?guī)Щ貋�。和和氣氣的吃個團圓飯，我們到時候和親家見個面，你爭取明年把她娶回家。”
我爸努力的給我使眼神，讓我說兩句。我媽越聊越興奮，“喜帖我和你爸都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就等你和小陳定調(diào)子。”
我連忙解釋，“沒有，媽，我……我還小呢，二十三歲的生日過去才半年，你……”
“就是說啊，你都已二十四了，再不著急就遲了。你沒聽說那誰家的小孩，一直拖到三十歲了，也沒有找到媳婦�！�
從我進(jìn)門我爸的神色就不對，這種事情不早點和我通氣。直到此刻，我才意識到陳澄給我媽說過的話，已經(jīng)釀下很嚴(yán)重的后果。
“孩他爸，把鍋里熱飯菜端出來，孩子坐好幾個小時的車了，肯定餓了。先讓他吃一點，怎么跟木頭一樣坐在那里�！�
我爸聽從著我媽的指揮，很快一大桌子菜擺齊。我也沒什么胃口，想起帶來的那兩大包東西，是陳澄上次買來沒用的禮品，其中還有我爸最喜歡的白酒。
“爸你等等，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我從皮箱里翻出來那些東西，我媽看的眼花繚亂，她開口埋怨:“買這么多東西干嘛，家里不缺吃不缺穿的，還有你爸喝酒那臭毛病得戒了�！�
我拿出一瓶茅臺，硬著頭皮說道:“這不是我買的，陳澄買好帶回來的。還有那些保健品，禮盒啥的，你們看過年有沒有要打點的關(guān)系，送過去一點。我把貴的給你們留下，既然陳澄都買好了，也都別浪費了�！�
我媽聽到這話，才喜笑顏開，開心的替我爸拆開白酒，還給我也倒了一杯。
“既然是這樣，那你爺倆都喝點，明天讓你爸給你王叔帶過去一些。這也太讓小陳破費了。多好的孩子，你趕緊帶回來，讓我和你爸給包個大紅包�！�
我拿起筷子，不客氣的吃起來，“行了媽，吃飯，菜都涼了。那些事情還長遠(yuǎn)呢，不操心了�！�
我媽說道:“這種事情可不會長遠(yuǎn)，我再順帶商量一下結(jié)婚的事情。剛生下你的時候，你才七斤八兩，你看看現(xiàn)在，一眨眼的功夫都成大小伙子了。再過幾年，我還能抱抱孫子，不然等媽老了，你倆都忙著上班，孩子都沒人帶。”
我從來沒有見到我媽這樣的狀態(tài)，面對許多人的冷嘲熱諷，辛苦把我拉扯大。陳澄為她編織了美夢，我狠不下心讓她的希冀落空，戳破我媽為數(shù)不多的美夢。
給她的碗里夾了一塊肉，“媽，你做的很好吃，快嘗嘗�！�
我媽眼里的慈祥，全部釋放在我身上，一時間我有點難受，或許我不應(yīng)該騙她。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讓陳澄假扮我女友，可是當(dāng)時的情況，那群長舌婦，指不定能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
“你這孩子，說正事呢，老打斷我�！�
吃完飯，我媽去洗鍋刷碗，我爸偷偷摸摸靠近，“我的事兒你可別和你媽說，不然我又得睡你房間�！�
父子倆各有難處，唯一對不起的只有我那慈母。
“我知道，我就當(dāng)做不知道，你的那些事情我絕對不參合。但是有一點，要是我說出什么出格的話來，你到時候得幫我圓著點。”
“你看我在你媽那邊能有話語權(quán)嗎？”
我望著我爸真誠的眼神，實在看不到任何希望。
“行了，我自求多福�！�
我鉆進(jìn)自己的小屋，房間里一塵不染，我躺在床上，想到我媽這么喜歡陳澄，原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猶豫不決。
大風(fēng)拍打著窗戶，我伸頭看了看，窗戶關(guān)不嚴(yán)實，找來工具箱，敲敲打打忙活一陣才修好。
我媽聽到了，又在屋外頭數(shù)落我爸，她說早就讓他修，硬要等著孩子回來自己動手。
我剛放回工具箱準(zhǔn)備洗手，陳澄突然發(fā)消息，問我怎么做魚。我給她回過去好幾條六十秒的語音，她也不回消息，實在放心不下，打過去視頻電話。
結(jié)果她穿著我經(jīng)常用的圍裙，帶著一次性手套，單手拎著刀，鈴鐺趴在地上用爪子扒拉著活蹦亂跳的鯽魚。
“你買魚怎么不讓老板幫你收拾一下！”
“我想著你每次做飯買活魚，這是跟你學(xué)的，現(xiàn)在怎么辦？”
“你……要不先點外賣，別餓著自己。”
“那我讓雅閣飯店的人給送餐吧�！�
陳澄掛斷視頻，我很無語。
我媽喊道:“小覽，出來吃點水果，不要窩在屋里看手機。”
我出來就要抓葡萄，我媽嫌棄的說:“看看你的手，快去洗了再吃�！�
我洗手回來，塞了兩顆葡萄進(jìn)嘴里，我媽又剝開香蕉讓我吃。
我開口問:“媽，王叔和麗姨去杭州旅游來著，你和我爸要不要也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我媽立馬否決我的提議，“你王叔好歹初中畢業(yè)了，你麗姨當(dāng)年差點還去當(dāng)老師，你爸三年級都沒畢業(yè)，我更是大字不識一個。你讓我們出去旅游，離開縣城路都不認(rèn)識了�！�
我媽的話很實在，我也不再提及這個話題。不識字限制了他們一輩子，所以拼命供我上學(xué)�？晌覜]什么本事，沒有什么回報給他們。而我還在欺騙著她，想到這里，心里更加難受。
第二天，張博文知道我回家的消息，喊著約酒，我剛好想釋放苦悶的情緒。當(dāng)天晚上，我到達(dá)約好的燒烤店，結(jié)果在場的還有很多高中同學(xué)，我當(dāng)即就愣住了。
第74章
家屬
我瞪著眼睛看著張博文，很想張嘴問這是什么情況。十五六個人圍著桌子坐在一起，房間里煙霧繚繞。
他摸著鼻子，慚愧的看向我。
我一眼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的班長。西裝搭在旁邊衣架，穿著一身白襯衣，梳著大背頭，油光滿面。模樣拽的二五八萬，故作驚嘆，“哇！我們的大畫家來了。怎么王浩沒和你在一起來，你們總是形影不離……”
另外一個長的瘦弱的男人奉承道:“想見一面不至于這么難吧，大家怎么說都是同學(xué)。你這太不給人面子了……”
嘲諷我的聲音此起彼伏，我之所以許多人的不想來往，一來是不喜歡社交，二是大家活的太過現(xiàn)實，但凡能夠貶低別人，抬高自己的事情絕不放過。第三則是王浩的事情，在他們口中成為了笑料，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
當(dāng)初不知道哪個孫子瞎說，王浩帶著私奔姑娘安靜去了市里，把人家睡了后不負(fù)責(zé)任的一個人跑回來。
許多人不相信親眼看到的，親耳聽到的。他們更在乎自己腦補的想象，以至于謬論殺死真相。
通過這件事情，我看到不止捕風(fēng)捉影后的謠言，更多的是丑陋的人性。
張博文立馬站起來，拉著我坐到他身邊，“你們說什么話呢，還有瘦猴，喝酒還塞不住嘴，要不要再上兩盤爆炒腦瓜補一下�！�
其他人露出一臉無辜的樣子，班長的馬屁精瘦猴回道:“張博文你著急什么，開個玩笑，齊覽，過來喝一個，別傻坐在那啊。”
我坐在那里玩手機，抬頭看著他委婉拒絕，“最近腸胃不太好，喝不了酒�！�
一群人覺得無趣，不再搭理我。
張博文摁住我，不好意思的悄聲解釋:“我在衛(wèi)生間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不知道被哪個孫子聽到了。等我上完廁所回來，他們本來要去KTV唱歌都沒去，我剛想通知你，你已經(jīng)到了�！�
我郁悶的點了根煙，“沒事，我過會兒就走�！�
我后悔想著就不應(yīng)該來，喝什么酒，真是嘴欠。默默抽著煙，耳邊全是旁人吹噓的聲音。
“我混的就那樣吧，也不過剛買好房子，翻過年就結(jié)婚，到時候你們可別忘來呀�！�
“那肯定來啊，好歹班長沒少照顧我們，逃課去打籃球、網(wǎng)吧，哪樣不是你替我們打掩護。你們說是不是？”
余下的人附和著，但班長突然扭頭問我，“齊覽，聽說你在重慶上大學(xué)的時候，拐了個重慶幺妹兒回來，怎么不帶弟妹來見見世面。讓我們好瞻仰一下有沒有江暮雪漂亮，到時候你們結(jié)婚，大家一定也去熱鬧熱鬧�！�
瘦猴立馬接上話茬，“對對對，我可是聽那個誰誰誰說，那個重慶幺妹兒長得忒板正了。齊覽，你怎么不帶家屬來��？”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誰，只知道縣城里的圈子就這么大。事情傳來傳去，誰也無法避免這種情況。
張博文還在替我打圓場，“大過年的聊啥不好聊對象，都不知道我的難處啊�！�
我冷笑一聲揶揄道:“呵，不像班長爸媽愿意掏出棺材本全款買房，我?guī)Щ貋砑依锒紱]地方住。好心領(lǐng)了�！�
反感的是大家差不多情況的條件，非要這樣體現(xiàn)自我的優(yōu)越感。
班長神氣的說:“小事兒，我給你們包個大紅包。”
他這是鐵了心的挖苦我，我只聽說過，長輩給小輩發(fā)紅包的，他這樣說不就是想占便宜，我不禁好奇問道:“能有多大？”
“五百？一千，你說個差不多的數(shù)，我馬文才肯定出�！�
看來他們是知道我和何妤的事情，不然他肯定不會這樣說。這是故意為難我，讓我在這么多人面前下不了臺。
一群人齊刷刷的看向我，頗有看馬戲的意味，其中夾雜著等著看我笑話的意思。
張博文拽了拽我，讓我不要意氣用事，我刺激馬文才說:“不用太多，兩千足夠了。”
“那你至少得把弟妹叫來啊，不然就算我想花這錢，也花不出去�！�
我撥通陳澄的手機號碼，等她接通后說道:“陳姐姐，我剛給你發(fā)了位置，你從家里過來吧。”
然后掛斷電話，班長驚異的看著我，瘦猴辯駁道:“齊覽，你不會從找了個表姐來糊弄我們吧�！�
馬文才不傻，知道我親戚不和，踢了他一腳說:“齊覽能有幾個親戚，我們坐等認(rèn)識一下弟妹。齊覽你要是找人糊弄我咱們就說不過去了�！�
吃瓜群眾竊竊私語，磕著瓜子等著看笑話。
十分鐘后，陳澄推開門，鈴鐺綁著狗籠嘴跟在她身后，看到我后熱情的撲了過來。
她今天的打扮格外帥氣，灰色衛(wèi)衣搭上白色長款羽絨服，腿上的灰色束腳褲顯得個頭更加挑高。兩束長發(fā)落在胸口，出眾的美貌配上清冷的表情，殺傷力十足。
“齊覽……”
陳澄一句話沒了下文，我摸了摸著鈴鐺，站起身來介紹道:“我女朋友，陳澄，這是鈴鐺。”
陳澄冷淡的打招呼，“你們好�！�
馬文才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原本吵嚷的場面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陳澄身上。
她牽住我的手，對眾人說道:“打擾各位，我們還有點事情需要解決�！�
班長覺得情況不對，時機恰好，趁機發(fā)難喊道:“齊覽，來都來了，怎么不能給大家秀恩愛呢！”
陳澄不悅的看向班長，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但她竟然收斂起自己的脾性，一把拽住我的領(lǐng)口。
陳澄的身高和我不差多少，強吻過來的時候，甚至都不用踮腳尖。
那一刻，我清楚感知到周圍的一切，鈴鐺在我們的身邊繞著圈兒，我的同學(xué)們刺激的喊叫著，馬文才緊緊的握著杯子，被氣的站來。
接吻不過兩三秒，陳澄冰涼的櫻唇收回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吞咽著口水，更甚舔舐嘴唇。
她再次發(fā)問，“我?guī)ё咚�，你們有意見？�?br />
“沒沒有…沒有…”
我怎么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班長大人，不要忘了紅包！”我尤為膽大的在陳澄面前加了一句，“我要去開房用的�！�
馬文才氣的渾身顫抖，瘦猴極為敬業(yè)的轉(zhuǎn)移話題，替班長分擔(dān)尷尬，“大家收拾東西，我們?nèi)TV唱歌了�！�
第75章
肆意豁達(dá)的陳澄
“喂！陳姐姐……不要拽我耳朵，疼！真的疼……”
陳澄拽著我的耳朵，我弓腰跟在她身后，第一次見到她如此暴力，心中的忐忑不安加重幾分。用求饒的語氣試探道“是你發(fā)消息告訴你到縣城了，又問我在哪里，我這不是告訴你了。”
陳澄停下腳步松開手，鈴鐺一個勁的蹭著我的腿，我就想不通，這輩子頭次讓條狗這么親熱。
鈴鐺搖頭晃腦的，咬著我的褲腿，玩的十分開心�？磥硭皇菍ξ矣信d趣，只是單純的習(xí)慣了咬我的衣服。
“齊覽，學(xué)會倒打一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