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但他迅速調(diào)整站位面向陳澄，忍痛伸手打招呼，“你好！我是梅邂小居的店員，我叫做桌桌，以后請多多指教�！�
當(dāng)他不經(jīng)意瞥見自己臟兮兮的手，立馬把手放下背在身后。陳澄冷淡說了句好，轉(zhuǎn)身回屋里。
桌桌湊在我身前，“覽哥，剛才的姐姐是你女朋友��？”
我忙著整理東西隨口回道:“不是啊，你見過情侶出來旅游還分房睡？”
桌桌故作深沉的點點頭，“有道理，那個姐姐叫什么名字？她有沒有男朋友啊�！�
聽到桌桌問這個，我猛然停下手中動作，警惕的看向他，“你說的的那位姐姐叫陳澄，應(yīng)該沒有對象�！�
我不知道自己干嘛緊張，特別是桌桌出陳澄有沒有男朋友的那一刻。他提起舊鍋和雜物喜上眉梢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guī)椭雷劳鶚窍掳崤f物品，結(jié)果帶著我到庫房丟下東西就跑了，我往樓上走時，他興高采烈的追上我，把手里的飲料遞給我，用爽朗的聲音說:“覽哥！喝飲料。”
我還以為他是感謝我?guī)兔o我飲料解渴，本來太陽熱，就順手接過，擰開瓶蓋美美地灌進(jìn)嘴里。
桌桌笑著問我，“覽哥，晚上一定要帶姐姐下樓欣賞夜景�！�
我問:“為什么？”
外向的少年突然扭捏道:“我想正式認(rèn)識姐姐，晚上就拜托覽哥了！”
第112章
距離咖啡店
我頓時心慌的一批，喝到嘴里的飲料變得苦澀起來。他也不等我答應(yīng)，三兩步?jīng)_上樓，興趣盎然的搬東西。但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陳澄關(guān)上的那扇門，我覺得事情發(fā)展的有些不對，后悔接過他的飲料。
換的東西不多，在兩個人的努力下不到十分鐘清空到庫房，桌桌臨走前還熱情的告別，“覽哥！再見！”跑到轉(zhuǎn)角又扭頭提醒道:“哥！別忘了晚上的事情�！�
我一點也不開心的說:“那也要看陳澄答不答應(yīng)�！�
桌桌歡樂的跳下樓梯，像中彩票一樣開心，哪里還顧得上聽我說話。陳澄推開門探出腦袋，“你喊我？”
我正煩晚上的事情，拉著臉問陳澄，“人家邀請我們晚上去賞月，你去不去？”
陳澄推開門走出來，然后拉開我房間的門并說道:“去吧！昨天老板娘還邀請過，半夜麻煩老板娘出門接人�！�
陳澄的人情世故是相互的，但不會主動。她伸著懶腰進(jìn)到房間，“中午十二點了，快做飯吧�！�
看來我還不能歇息，肚子到現(xiàn)在還空空如也，進(jìn)屋忙著給清洗新廚具，并且給它們“開光”，陳澄等著吃飯，摸著小肚肚，光著腳丫躺在沙發(fā)上看書。
一個小時后我端著米飯和三道炒菜上桌。把手揣進(jìn)圍裙的兜里，緊張的看著陳澄夾起菜喂進(jìn)嘴里，開口問她，“咸不咸？手抖放的鹽多了。”
陳澄搖著腦袋說:“沒有特別咸，能夠接受的程度。”
……
下午的時候，陳澄躺在沙發(fā)上看書，我累得不行，躺在床上小憩，等我醒來，陳澄閉著眼睛，淺淺的呼吸隨著胸口高低起伏著。
陳澄前兩天喝完酒后睡的香，昨天太累了，估計失眠又沒睡著，現(xiàn)在倒是補(bǔ)上了。
我獨自出去熟悉環(huán)境，慢慢悠悠晃回邂悅小居的院子，當(dāng)我抬頭時，一眼看到陳澄。
她扶欄而立，風(fēng)吹動長發(fā)，剪碎了云，笑浮生臉頰，暈開了花，洱海飄來浪聲，拍打我的心臟。
那一瞬間心動不已，恍惚有所明悟，不遠(yuǎn)萬里來此，人間美景，卻在身邊。
陳澄擺手喊著我名字，將我從失神的狀態(tài)拉回，“去哪里了？竟然不等我一起�！�
我深藏剎那悸動，盡量保持著常態(tài)解釋道:“我看你睡得香，就沒忍心打擾你，一個人出來隨便轉(zhuǎn)轉(zhuǎn)�！�
如此時刻，桌桌背著包從一樓房間出來，直接無視我抬頭向陳澄打招呼，“哈嘍��！漂亮姐姐！”
我瞬間提起防備，陳澄說道:“哈嘍！桌桌�！�
桌桌伸手做出加油的手勢，“哇！漂亮姐姐記住我的名字了。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漂亮姐姐一起去大理古城玩，梅姐在那邊開了間咖啡店，招牌拿鐵非常棒�！�
陳澄略有心動，咖啡對她來說有著不小的誘惑，不然她也不會專門買咖啡機(jī)。
陳澄想了一下，“可以，我這就下樓。”
我不悅的看著這小子，“喂，哥們，那我呢？”
桌桌轉(zhuǎn)頭說道:“我請你喝美式，可以多加糖的那種�！�
我慪氣的說道:“我也喜歡喝拿鐵�！�
桌桌確認(rèn)的問道:“覽哥你確定嗎？梅姐店里的拿鐵超級苦，一般人都不太喜歡。”
“那你為什么給陳澄說拿鐵？”
桌桌傻笑著，眼中滿是憧憬，他說道:“一看漂亮姐姐就知道她不喜歡太甜的東西，容易長胖。”
我的倔脾氣上來，像個小孩一樣和他爭執(zhí)一句，“嘿！她天生麗質(zhì)的好不好，從不用控制飲食來保持美麗�！�
桌桌還想反駁，陳澄從樓梯下來問我:“齊覽你要保持美麗？”
桌桌往陳澄身邊靠近，興奮的搶答道:“覽哥是夸漂亮姐姐天生麗質(zhì)，不需要刻意美麗�！�
我聽著桌桌熱切的回答，無奈的聳聳肩。陳澄把車鑰匙遞給我說道:“叫我陳澄就可以，叫我這樣的稱呼不太合適。”
桌桌抬手立正敬禮說道:“好的漂亮姐姐�！笨粗卸哪樱袊@自己有點老氣，同時也好奇桌桌是怎么保持活力無限的。
陳澄也沒強(qiáng)求改正他的稱呼，只是讓我去開車。在我離開時，桌桌還一口一個漂亮姐姐，聊起梅姐的咖啡店。
陳澄坐在副駕駛，桌桌在后排，仍舊不停地嘮叨。我打斷他問路，他掏出手機(jī)說加個微信把定位發(fā)給我，順勢客客氣氣的問陳澄能不能加微信，陳澄拒絕了。
桌桌沒有感到尷尬，仍舊扯著話題聊。他是會聊天的，不會像查戶口一樣打聽個人信息，單純的講大理的風(fēng)景。
到達(dá)距離咖啡店時，晚上七點多。我們拐進(jìn)兩個巷子，店門口的木牌刻有“距離”兩字。從外面張望，里面的裝修很特別，沒有正�？Х鹊甑某练�(wěn)的氣氛，反而是花花綠綠的圖片。我一把推開門，才發(fā)現(xiàn)原來木門上的圖案，類似于漫畫中的木門樣式。
桌桌主動介紹道:“梅姐的愛人是個小有名氣的漫畫里，所以梅姐開這家店時，仿照著漫畫中的樣式設(shè)計裝修的。”他剛進(jìn)門熱情的朝著梅姐打招呼，“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梅姐快看，我?guī)е伦鈶魜砹耍 ?br />
陳澄颯氣落座，有些好奇的用食指彈著杯身。清脆的聲音在不那么安靜的店內(nèi)回響著，我轉(zhuǎn)身看著周圍，很多人不由自主的打量著漫畫內(nèi)容。比一杯咖啡更吸引人的，是這座咖啡店本身。
陳澄小聲言語道:“引流，轉(zhuǎn)化、留存，這家店的布局很巧妙�！�
這時我再看向梅邂熙，微卷的短發(fā)搭配工作制服很是精干，完全就是活脫脫的職工，根本不像陳澄描述的那樣。
梅姐抱有歉意的說道:“抱歉，有位員工今天請假，所以只能我自己頂在崗位，不能招呼二位。”
梅姐放下手中的杯子，“兩位要喝什么，按照規(guī)矩，第一次來店里的租戶都是我請客的�！�
桌桌輕輕拍著桌子，“不行不行，梅姐我們說好了，今天我請新朋友喝咖啡。三杯拿鐵，然后再來兩份簡餐。”
他扭頭對我說道:“現(xiàn)在改變還來得及哦�！�
男子漢大丈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小小一杯咖啡，怎么會讓我后悔。我肯定的點頭，陳澄的嘴角帶著笑意。
自從確定要來大理，陳澄的臉上經(jīng)常掛著笑容，往日冷臉的姑娘，才像年輕人。
第113章
新朋友
我們不再吧臺打擾梅姐，在桌桌的帶領(lǐng)下，找尋座位坐下，屁股還沒坐穩(wěn)，桌桌激動的揮著手，用不太大的聲音喊道:“嗨！悅哥，我來看你了哦。早上離別，有沒有想我啊！”
桌桌有著這個年紀(jì)的朝氣，雖然偶爾會很幼稚，但大多數(shù)時候……也不怎么成熟。
我轉(zhuǎn)身看向后背走來的人，他對著梅姐伸手比劃，似乎……是手語。
我還處于驚訝中，悅哥掏出手機(jī)敲擊著鍵盤，他一手握住手機(jī)，另一只手擔(dān)著手腕，把便簽上的文字展示給我們看。
「你們好，我是小熙的丈夫，我叫連子悅�！�
常人自我介紹的時候，都會將自己放作主人稱，比如這是我妻子，這是我孩子……但連子悅將梅姐當(dāng)做主人稱，從這細(xì)微的感觸中，這真的很難不知道他有多愛梅邂熙。
于是，我頗有慌張的站起來回應(yīng)道:“齊覽，這是……我朋友……陳澄，她性子冷不愛跟人說話，請見諒�！�
這算是正式認(rèn)識男主人——連子悅。
梅姐端著送餐盤過來，桌桌機(jī)靈的幫忙擺到桌上，陳澄的眼睛亮了亮，似乎被濃郁的咖啡味吸引。
我看到梅姐主動牽起他的手，柔情似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絲毫不在意有多少人吃到狗糧。連子悅動手比劃著手語，眼前人是他的星辰大海。不知道兩人說了什么，梅姐故意板著臉，用盤子輕輕砸在他身上。
那份溫馨的畫面，兩人甜蜜的模樣，讓我懷疑愛情是到底有沒有真實存在。
連子悅再次打出串文字，「歡迎來到古城的「距離」，希望兩位在大理擁有一段美好的回憶�！�
陳澄說句謝謝，梅姐表示不多打擾，牽著連子悅的手離開。桌桌抿了一口咖啡，十分愜意享受著苦盡甘來的后味。陳澄放下杯子品著余味，主動說我，“你來一口試試。”
我低頭抽動著鼻子輕嗅，這種氣息可以描述為「醇香的苦味」。陳澄和桌桌盯著我，我尷尬的撓了撓頭，苦咖啡有什么難為情的。
我端起杯把，絲縷液體順著舌尖滑過舌面，一股苦味直從腳底竄到天靈蓋。我強(qiáng)忍著感覺，裝模作樣的放下杯子，“還好還好……”
陳澄怕我嗆到，伸手拍著我的后背，她埋怨一句，“齊覽，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道理又不是不懂�！�
我知道啊，可我就不想在這小子面前出丑。當(dāng)然……內(nèi)心的想法不敢直述出來，只能再抿了一口咖啡。
桌桌好心的將甜品推到我面前，若有若無的視線落在陳澄那邊，“甜點——生機(jī)�？靽L一嘗，鮮香的奶油融合甜酸的檸檬味，入口落在舌尖不會覺得膩，不知是不是因檸檬爽口的清香，所以我總覺吃完也不會發(fā)胖�！�
陳澄沒有吃，倒是讓我逮住機(jī)會，利用酸甜味壓住滿嘴苦澀。桌桌略有遺憾的收回視線，講起邂悅小居的主人公。
連子悅天生啞巴，在孤兒院長大。上天對連子悅是公平的，給予了他充滿想象力的大腦，以及略有成就的繪畫天賦。后來出過兩本漫畫，而梅姐則是他的忠實粉絲。兩人意外相識后，經(jīng)歷苦難修成正果，惹得不少人艷羨。連子悅來到這里，是因為梅姐想創(chuàng)造適合他的創(chuàng)作環(huán)境。他目前著有《海上生明月》、《桔�；ā贰ⅰ恩缏怪畱佟返嚷嫊�。
陳澄隨手從雜志架上取出本漫畫，正是連子悅的作品《麋鹿之戀》。
我聽著桌桌娓娓道來的故事，陳澄突然抬頭望向樓梯側(cè)邊的小舞臺，那里立著架鋼琴。比陳澄稍微年長的姑娘十指輕盈的在黑白鍵上跳動，行云流水的鋼琴曲讓陳澄陶醉。
桌桌感嘆的努嘴說道:“彈鋼琴的姑娘叫做CC。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啊！”
桌桌品著咖啡，有感而發(fā)，那張稚嫩的臉龐，擺著腦袋強(qiáng)行憂愁。當(dāng)他看到陳澄的目光緊盯著鋼琴的方向，看出什么端倪。一曲罷了，陳澄的眼神堅定，暗中做好什么決定。她想要追過去，但叫做CC的姑娘從后門出去，消失在夜色人海中。
桌桌連忙跟上去，解釋道:“她好神秘的，所有人只知道她叫做CC，不過你不要擔(dān)心，想見她的話，過一段時間后她會再來的。”
陳澄坐到座位上，反問桌桌道:“你怎么知道她被情所傷呢？”
“梅姐告訴我的啊，她在這里兩年了，很多事情她都知道的�！�
我原本緊張起身，見陳澄回來重新坐好，關(guān)切的問陳澄怎么了，她輕描淡寫的說道:“她很像我的一個朋友，但……應(yīng)該不是。已經(jīng)好些年沒有她的消息了。”
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陳澄頓時沒了興趣，悄聲說她去衛(wèi)生間，而桌桌從對面擠到我這邊的位置。
他抓住我的手認(rèn)真誠懇的說道:“覽哥，漂亮姐姐真的沒有對象是吧，那你喜歡她嗎？要是我有機(jī)會肯定全力追她，你知道嗎？我從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我非她不娶了。”
桌桌連串的問題讓我大腦麻痹一瞬，我渾身雞皮疙瘩起來了，連忙掙開桌桌的手，“你怎么想的和我沒關(guān)系，反正我不喜歡男人�！�
其實……有那么一瞬間，我很想明目張膽的告訴桌桌，陳澄就是我女朋友。可經(jīng)歷過許多事情后，那種沖動的勇氣早就消失殆盡。
陳澄找借口結(jié)賬回來，桌桌背好包，主動告別道:“漂亮姐姐明天邂悅小居見，要是缺導(dǎo)游可以找我哦，保證童叟無欺，免費帶你們逛著大理城。”
我直白的問道:“你不用上班嗎？”
“我可以請假啊，梅姐可好了，才不會因為這點事情為難我。漂亮姐姐能不能留個聯(lián)系方式�。 �
陳澄思慮兩秒后說道:“那留個手機(jī)號碼吧，有需要的話我會聯(lián)系你�！�
桌桌興奮的快跳起來了，他的喜怒哀樂表現(xiàn)的也太明顯了。陳澄從包里取出一支鋼筆，扯下一頁餐巾紙，瀟灑落筆寫下十一位的數(shù)字。
桌桌憨笑著，把號碼保存到聯(lián)系人，慎重的疊好餐巾紙，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抓住絕世寶藏。
我全程閉嘴，苦悶的情緒無法形容。我應(yīng)該憑借什么心態(tài)去面對，但讓我無法釋懷的事，陳澄竟然這么麻利的同意寫下手機(jī)號。當(dāng)初我可是……難不成陳姐姐……
但是陳澄做事，好像不需要我同意。我的思緒越發(fā)紊亂，在回去的路上，陳澄躺在副駕駛，好像在回憶碰巧遇到的彈鋼琴的女人。
第114章
桌桌的一見鐘情
次日清晨，我被樓下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吵醒，桌桌在院子里擺滿玫瑰，坐在小馬扎上，深情的彈著吉他。
“親愛的姑娘
沉溺在初見的慌張
正午的暖陽
不過是再見的彷徨
夜里的燈光
終究會多次的回望”
而這種特殊的儀式是為陳澄準(zhǔn)備的，因為陳澄兩個字就貼在一張長方形的紙上，文字旁邊還有許多小紅心。
我剛想罵娘，梅姐提著掃把就出來了，邊追邊說道:“桌桌你大早上的抽什么風(fēng)，要是把客人給嚇跑我把你磨碎做咖啡！”
桌桌抱著吉他不停地張望三樓陳澄的房門，希冀著下一秒能夠打開。他繞著院子里的廊亭打轉(zhuǎn)，梅邂熙追不到，氣呼呼的把掃把扔開，“你快把院子收拾干凈，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連子悅也出現(xiàn)在旁邊，笑意盈盈的看著，很享受這樣雞飛狗跳的生活。
我皺著眉看向院子，二樓有個姑娘探出腦袋，拍打著她一旁的男孩，“你看桌桌又惹梅姐，你要不要去幫梅姐抓桌桌�！�
男孩抓住女孩的胳膊，“不要，我要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時光。”
二樓另外的房間里出現(xiàn)幾個女孩，朝著連子悅揮手，“偶像早上好啊�！甭犉饋硐袷沁B子悅的粉絲，連子悅也揮手回應(yīng)著。
陳澄終于是出門了，桌桌剛把院子打掃干凈。他扔開掃把，激動的揮著雙手，把那塊牌子從地上撿起來，連跳帶喊的！
“漂亮姐姐，今天想要看風(fēng)景嗎？”
陳澄扶欄而立，從表情上看不到什么異常，胳膊頂在欄桿用手掌撐住下巴，“可以考慮一下，齊覽你要不要去？”
我趴在欄桿上看了半天的戲，陳澄出聲問我反而沒反應(yīng)過來�！叭ァグ。瑸槭裁床蝗�。”
陳澄拍欄一語定音，“半個小時后出發(fā)！”
我問:“陳澄……你不吃早餐嗎？”
“還好，不太餓，我們找家比較干凈的店吃午飯就可以。”
陳澄轉(zhuǎn)身回房間，半個小時后我們出現(xiàn)在院子里，整裝待發(fā)。
桌桌興奮的揮動著小旗，“出發(fā)！”
陳澄把手插進(jìn)衣兜，大大的墨鏡掛在鼻梁，把自己的臉藏進(jìn)遮陽帽下。她今天穿的小裙子也很好看，露出白皙的小腿，只是感覺和她往日的風(fēng)格不大相同。
桌桌看著手機(jī)上的文字，說著我們今天要去的地方。看的出來，他提前用心的做過功課。
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在接下來一整天的時間，桌桌帶我們從大理古城玉洱路、到蒼山西門、路過214國道、至崇圣寺三塔、到達(dá)環(huán)洱海路，最后回到古城人民路。
古城里開車又不方便，只能憑借雙腳硬走，好不容易看到觀光車，人家卻說客滿了。臨近傍晚的時候，我才覺得自己還活著，因為終于可以歇一會兒。
陳澄手里握著包巍山蜜餞，吃的津津有味，目光掠過道路兩旁的古董店、扎染店、畫廊。她頗有興趣的躍躍欲試，指派著我們逛進(jìn)古董店，仔細(xì)端詳了半個小時，沒找到一件逞心如意的古董，悄聲評價一句全是工業(yè)產(chǎn)品。
陳澄帶著我們進(jìn)入小丸子扎染店，感受了一番。在小丸子可以了解扎染這門的工藝的現(xiàn)代技法，還可以自己DIY衣服帽子等飾品，店里還有許多精致的扎染成品出售。
穿戴著白族服裝的工作人員帶著我們深入，有零零散散的客人在學(xué)習(xí)扎染。
在我們扎染的時候，桌桌一個勁的往陳澄身邊湊，陳澄則沒有多大抵觸，似乎對桌桌放下戒備。我在一旁看著兩人，心不在焉的，就連染色的帽子弄的一塌糊涂。
工作人員介紹的時候說，在這里學(xué)習(xí)扎染能夠撫慰疲憊的心。經(jīng)過這樣的刺激，我的心反而更加疲憊。
深受折磨的兩個小時終于結(jié)束，我迫不及待的洗完手離開。跑到店外點了根煙，看著陳澄和桌桌有說有笑的從扎染店出來。
桌桌稱贊起隔壁的畫廊也不錯，問我們要不要去轉(zhuǎn)轉(zhuǎn)。我是沒有一點話語權(quán)，陳澄點頭應(yīng)下，我只能同意。
畫廊很大，相關(guān)我的專業(yè)，我應(yīng)該是認(rèn)真欣賞一番，但此時實在沒有心情欣賞。因為桌桌殷勤的給陳澄介紹著，如數(shù)家珍的講解著自己的觀后體會。
不知道為什么桌桌給我的壓力很大，這讓我絲毫提不起興趣。偶爾陳澄問起我一句，我才有精神回答一下。更多的時候，陳澄和桌桌聊著，根本不給我插嘴的機(jī)會。
當(dāng)我們從畫廊出來，桌桌指著關(guān)門的酒吧說道:“晚上酒吧街開始營業(yè)的時候，整條街燈紅酒綠，那才叫做熱鬧。”
我對酒吧沒多大興趣，此時心里疲乏的不行，叫喚著能不能回去。陳澄把蜜餞塞進(jìn)我手里，“多吃點就有力氣了，你連小孩都不如�！�
“那就不如小孩，我想回去歇著。”
陳澄無奈的打斷滔滔不絕地講話的桌桌，禮貌的說道:“今天去的地方都很好看，謝謝你桌桌，明天我們再慢慢逛�！�
桌桌擦去額頭的汗水，“不客氣，明天要不要去沙溪古鎮(zhèn)，鎮(zhèn)內(nèi)的寺登街是茶馬古道上保存下來的一個比較完整的古集市。古色古韻，明天是個大晴天，很適合去那里逛�！�
陳澄不假思索的答應(yīng)下來，而我不情愿的搖頭。
陳澄說道:“那你別去了？”
桌桌也同意陳澄的提議，我當(dāng)然是出言否定，立馬說自己能夠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