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桌桌對我們的對話顧若惘聞，逃難一樣跑去開車，芊芊追著他去了，我則去到附近的商店里取快遞。
不久后到達(dá)落寞食堂，桌桌把車鑰匙還給我，“給吧，開車一點也不好玩�！�
我笑著說道:“是開車沒意思，還是你害怕坐在身邊的人�！�
芊芊從車上下來，問道:“你們說啥呢？死桌桌，你是不是說我壞話！”
桌桌舉起雙手，“我發(fā)誓，我沒有說你壞話。芊爺，你要相信我的人品�！�
“在沒有來大理之前，我是十分相信你的，來了大理以后，你的話純屬放屁，今天晚上帶我去酒吧。我還沒去過酒吧呢，你不準(zhǔn)耍賴！”
桌桌找到借口立馬拒絕道:“不行不行，我下班得到十二點以后了。要是再加會班那指不定啥時候了，芊哥，咱乖，咱不去酒吧�！�
桌桌試圖給芊芊洗腦，從酒吧的坑里面帶出來。
芊芊一腳踹在桌桌的屁股上，氣憤的埋怨道:“死桌桌你又放屁，我都沒提你要帶我去大保健的事情。就是去酒吧，你至于嘛你！”
桌桌一溜煙跑進(jìn)店里，留下滿臉郁悶的芊芊。我安慰她道:“我有個辦法讓桌桌心甘情愿陪你去酒吧，只不過這法子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不靈了。你要不要試試？”
我真的沒記仇，只是單純的有這想法。
芊芊好奇附上耳朵，我悄聲說道:“我知道桌桌最喜歡去的那家酒吧，過會兒李大頭，就是我們的廚師來了以后，你讓他帶你去那家酒吧，桌桌肯定屁顛屁顛跟著去�！�
“那我試試。”
芊芊蹦蹦跳跳的進(jìn)了店，我提著快遞也跟了進(jìn)去。桌桌埋頭坐在那，芊芊在旁邊纏著他。
我拆開快遞，把定制的員工服裝取出來�！白雷�，過來試試員工服，以后上班穿這個�！�
桌桌連忙過來，芊芊說道:“有三件，那剛好我穿一件。”她說完就把桌桌手里的那件搶過去了，桌桌無奈的拿起另一件，“芊姐，你穿了讓覽哥干嘛？”
“那就讓當(dāng)他剝削我們的資本家，芊姐對你好吧，陪著你上班。”
正說著，李大頭迎面進(jìn)來，手里握著黑色筆記本。他驚訝道:“喲，還有新衣服�。∽雷滥愦┥贤ο衲Ｏ駱拥�。這女娃誰啊，長得挺招人稀罕�！�
芊芊套上員工服，友好的伸手道:“大頭大哥你好，我叫芊芊，是桌桌的朋友�！�
李大頭輕握即放，問桌桌道:“女朋友？桌桌啥時候找的對象，比我老家下崽的豬生的都要快。”
桌桌不愿意了，把余下的最后一件員工服遞給李大頭說道:“李大頭，你別瞎說，這是……我們是單純的朋友，網(wǎng)友�！�
芊芊白了桌桌一眼，氣呼呼的穿著坐在一旁，李大頭穿上員工服憨笑著，“你看小姑娘都不樂意了�！�
我怕這個話題再繼續(xù)下去，桌桌就要掀桌子了，打斷他們的話頭，問李大頭，“菜品整理出來沒有，過會兒讓桌桌按照今天的心情菜單去備菜�！�
李大頭說道:“整理出來了，都在這個筆記本上呢，我讀的書比較少，字挺丑的你勉強(qiáng)著認(rèn)。我和桌桌一起去買菜，以后這種事兒交給我們就行。咱這小店我清楚，我沒有機(jī)會擺大師傅的譜！”
李大頭清晰的認(rèn)知讓我倍感欣慰，他要是真要擺架子，落寞食堂還不一定能干下去。
我翻看著李大頭的筆記本，天南海北的菜品按照酸甜苦辣咸分類，我從車上取下來電腦，準(zhǔn)備把這份資料數(shù)字化。
“大頭，那咱今天做哪種口味的菜？”
李大頭還在惹逗著桌桌，似乎很喜歡挑撥桌桌和芊芊的是非。我自己都開始欣賞這個組合，二十出頭的古靈精怪的少年少女，正在努力奔三的青年廚師。三個人往那里一湊，就很有喜感，看到這樣的場景，都能感受到年輕律動美好的氣氛。
李大頭回我道:“既然剛開業(yè)，那就從甜開始吧�！�
飯店當(dāng)天晚上開始試營業(yè)，沒有什么隆重的儀式，三個男人蹲在門口，桌桌兩只手插在員工服的大口袋里，時不時的偷瞄站在不遠(yuǎn)處的芊芊。芊芊穿著員工服，舉著相機(jī)四處拍照。我和李大頭一人一根煙抽完，我一甩煙頭，“得了，落寞食堂，籌備營業(yè)！”
桌桌伸出手來，李大頭反應(yīng)得快，沒少和桌桌加油打氣，立馬把手搭在上面。他們兩個看向我，我遲緩的抬起手搭起，芊芊提著相機(jī)跑過來，“我也要我也要�！�
桌桌說道:“你要什么，這是我們落寞食堂的事情�！�
芊芊一腳踢在桌桌腿上，從最下面把手放上，剛好挨著桌桌的爪子，“你看不到我也穿著工作服，以后我也是落寞食堂的一份子�！�
“加油�。。 �
就這樣，桌桌和李大頭開始準(zhǔn)備食材，而我和芊芊忙活著把后備箱里開業(yè)的牌子立起來。這是我昨天打印傳單時在那家印刷店一起制作好的，下午的時候還會有個燈箱送過來。
中午我們四個人先在一起小聚，自己動嘴吃自己做的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下午燈牌送來，桌桌盯著工人安裝好，芊芊在一旁監(jiān)工。
晚上六點，準(zhǔn)時開業(yè)。
可我沒有想到的是，梅姐和連子悅竟然來了，還帶著祝賀的立式花籃。徐海和李沫也攜手而來。他們就像是商量好的，而我還小瞧了一個人。
桌桌……
他的各種奇奇怪怪的朋友們。
騎著機(jī)車的一群哥們，還有搬著整個樂隊來的兄弟，零零散散來的人讓我驚訝，最為經(jīng)典的是，我終于知道桌桌上廁所認(rèn)識的那個人，竟然是長袖樂隊的主唱。
而更讓我欣喜若狂的是，陳澄從一輛出租車下來。她腳上踩著一雙水晶高跟，露背小禮服，像是來參加隆重的晚會。
第130章
我的愛
長袖樂隊在路邊擺出陣勢，開始唱歌。桌桌垮著臉介紹著他的朋友們，芊芊跟在他一旁熱絡(luò)的打招呼，似乎要把桌桌認(rèn)識的每個人都要銘記。
我剛還羨慕梅姐和連子悅手拉著手你儂我儂，此時哪里還會這種心思，只有別人艷羨我的份。
李大頭在廚房里忙的汗流浹背，而我沒有覺悟的拽著陳澄的胳膊。我的心里甜滋滋的，高興的問陳澄，“陳姐姐，你不是說你回不來大理？”
陳澄欣然的打量著熱鬧的場景，滿意的說道:“特意趕過來的，就是為了光顧落寞食堂開業(yè)�！�
桌桌忙不過來，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打著招呼，“嘿！漂亮姐姐�！避奋犯雷赖墓�(jié)奏，也喊道:“嘿！漂亮姐姐。”
兩人混在一起越熟悉，愈發(fā)有意思。
陳澄問我:“桌桌身邊的女孩是誰？”
我說道:“就跟你打招呼那個啊，她是桌桌的網(wǎng)友芊芊，昨天才到大理。是個蠻有意思的小姑娘，桌桌一直以為他的網(wǎng)友是個男的，還答應(yīng)人家去做大保健�！�
陳澄點頭之際走到梅姐身前，微笑說道:“梅姐今天很漂亮，悅哥也很帥。”
梅姐捋了捋連子悅的領(lǐng)口，說道:“我家悅哥一直很帥，悅哥你說是不是�！�
連子悅抬手用手語表達(dá)著什么，梅姐翻譯說道:“悅哥說今天最桌桌帥�！�
她扭頭說道:“看起來落寞食堂今天很熱鬧，我們就不打擾了，有空會過來吃飯的。我和悅哥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有幾位老朋友要過來。對了，陳澄你們記得參加后天悅哥的新書發(fā)布會，我已經(jīng)邀請過桌桌了，就差你們兩位沒有告訴了�！�
梅姐從包里取出兩份請柬，悅哥用手語說歡迎我們?nèi)⒓印?br />
我接過請柬，陳澄回答道:“當(dāng)然沒有問題，我和齊覽一定準(zhǔn)時赴約。”
我笑著說:“怎么感覺跟收你們的喜帖一樣�！�
梅姐開玩笑道:“可惜我們結(jié)過婚了，要是有機(jī)會請你們下輩子再參加我們的婚禮�！�
悅哥緊緊握住梅姐的手，那些不經(jīng)意說出的情話，甜膩的感覺涌上心頭。
梅姐和悅哥離開了，桌桌跑過來埋怨我，“讓我們?nèi)フ写腿�，你倒好，和漂亮姐姐琴瑟和鳴、蜜里調(diào)油的�！�
芊芊追著桌桌過來，主動問好，“這位就是漂亮姐姐吧，桌桌果然沒有騙我，他說漂亮姐姐就跟天上下凡來的仙女一樣。”
陳澄接話夸贊道:“你也很漂亮，桌桌你說是不是�！�
桌桌嘟嘟囔囔一句，“漂亮是漂亮，就老是欺負(fù)我�！�
芊芊提高音量質(zhì)問道:“死桌桌你剛才說什么？哼！我去找那群騎機(jī)車的男孩玩�！�
經(jīng)過一天時間的醞釀，桌桌逐漸接受千爺成芊姐的設(shè)定。桌桌又厚著臉皮追過去，“芊哥等等我，他們不是好人吶。就帶頭的那個，長的那么兇，你晚上會做噩夢的！”
陳澄評價道:“一對活寶�！�
我指著飯店的招牌，兩條稻穗當(dāng)做屋頂，簡單幾筆勾勒出落寞食堂的形象。
“我設(shè)計的logo，好看吧。還有里面的裝修，都很符合我對落寞食堂的幻想�！�
剛進(jìn)落寞食堂，就能看到那張小黑板，上面是芊芊寫下來今天的菜單。她的字體娟秀，比我們?nèi)齻�大老爺們的字好看的多。
「今日菜單，甜味初體驗」
下面是五道菜品名字，還另外標(biāo)注著「若是您恰好會做菜，本店可提供僅有的食材供您親自動手。享受今日份大理，擁抱每一個明天�！�
陳澄笑著看小黑板，伸手摸著食堂內(nèi)那堵僅有一米的矮墻，“矮墻很影響整體的布局，讓空間更狹小了。”
我捏了捏陳澄的手，解釋道:“它的作用是增加隱私感，中國人的情感很含蓄，特別是在情緒低落時，更喜歡有把自己隱藏在某個角落。還有矮墻上的多肉盆栽，是每天最后的一位客人得到的小禮物，當(dāng)然如果對方不拒絕的話�！�
盆栽小小的，底下是塑料紙盆，不及我的拳頭大。在花草市場是屬于買多東西，就免費送的附屬品。和老板商量好每次多進(jìn)貨，對我來說足夠?qū)嵒荨?br />
“為什么是多肉？”
“命賤好養(yǎng)活又便宜，即便一兩個月澆次水也能活下去。”
陳澄打量著其他的裝修，這會兒店里人少，大多數(shù)人都在外面湊熱鬧，看長袖樂隊的友情演出。只有李大頭還在忙碌著做菜，他回頭看到我，驚奇的問道:“怎么？今天你們都走桃花運，桌桌帶著姑娘來，你也不甘示弱帶來這么漂亮的姐妹。”
“我女朋友，陳澄。這位是落寞食堂的廚師李大頭�！�
李大頭游刃有余的擺弄廚具，說道:“忙著做菜，你們自個坐著吧�！�
我聽的出來，他有些郁悶。大概是因為看到太多的情侶，難免導(dǎo)致一時情緒作怪。
我抽出挨著墻面窄桌下的椅子，摁著陳澄的肩膀讓她坐下，“要吃什么？今天有冰糖銀耳、拔絲香芋、糖醋里脊、平安糯米、雪花桃泥�！�
陳澄揉捏耳垂，笑著說道:“很混亂的菜譜，但是很有意思。”
她認(rèn)真思考后問道:“雪花桃泥是什么？”
我落座在她身旁，用手捧著下巴，滿眼歡喜的看著陳澄的臉龐，“你嘗嘗就知道了，今天中午我們剛試過菜，我特別喜歡這個�！比缓笈ゎ^對大頭說:“雪花桃泥一份，謝謝大頭廚師�！�
李大頭說道:“那你得排隊，前面還有很多的人。”
“沒問題，我現(xiàn)在有足夠的時間�！�
愛人在側(cè)，朝暮不以復(fù)加。
此時此刻，我的眼里只能裝得下她。
陳澄笑著問道:“盯著我一直看什么？是不是我腦袋上長出一朵花來。”
我瞇著眼睛說道:“你就是獨一無二的花，值得我全神貫注的欣賞�！�
陳澄癡怨道:“貧嘴！”
我悄聲問她，“陳姐姐，這幾天有沒有想我啊，我可想你了�！�
新買來的日記本上，寫滿了陳澄。我從來沒有覺得，思念和牽掛能夠如此強(qiáng)烈，填滿我的大腦，只有強(qiáng)制自己忙著落寞食堂的事情，才能暫時擺脫這種折磨。
陳澄的情話不多，她言說一句，“我也想你�！奔幢闳绱�，足夠我欣喜半天。
第131章
營業(yè)第一天
我歪著腦袋看著陳澄傻笑，陳澄看向外面說道:“今天應(yīng)該會有不錯營業(yè)額，但這種情況不會持續(xù)幾天，來的客人都是熟人捧場。而且你找桌桌做服務(wù)員，的確很適合�！�
獲得陳澄的認(rèn)可令我滿足，李大頭卻打斷我們的甜蜜，“齊覽，出去喊一下人，他們的菜好了�！�
我出門喊桌桌，讓他帶著朋友回來吃飯。于是一眾人收拾好樂器，有說有笑的朝著落寞食堂里面來。還有人跟我打招呼，雖然我沒記住對方的名字，但這并不影響熱鬧的氛圍。
桌桌和芊芊負(fù)責(zé)端菜上桌，我突然產(chǎn)生一種農(nóng)村吃席的錯覺，雖然本質(zhì)不同，但這樣的場景很難不讓我有那種感覺。
長袖樂隊主唱安子跟他的隊員聊天，就像王婆跟李婆說著東家長西家短，誰家的豬下了一窩崽。
桌桌突然湊過來，皺著眉頭問道:“覽哥你偷笑什么呢？你看不到有人跟漂亮姐姐搭訕��！”
我立馬閉嘴，轉(zhuǎn)頭看向陳澄，陳澄拒絕那個男的，對方說著抱歉然后離開去了另外一邊。這里又不是酒吧，即便覺得哪個女孩很合眼，也不會有更多的可能性。更何況那是陳澄，禮貌拒絕已經(jīng)是她能夠給予的最大尊重。
我走近說道:“我的漂亮姐姐很有魅力，不過可惜的是，漂亮姐姐已經(jīng)有個丑弟弟了�！�
陳澄突然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這個弟弟也不是很丑��！”
感受著臉上傳來纖嫩手指的溫度，陳澄的細(xì)膩的心思覺察到我的異樣，她的舉動輕松的化去我產(chǎn)生的擔(dān)憂。
我好像給予不了陳澄很多的東西，無論是陳澄上佳的外貌，還是良好的氣質(zhì)，自然時刻涌出競爭者。這種感覺不僅是壓力，有一部分是從還未殆盡的自卑中溢出的。
自卑心理銘刻在我的骨子里，這種東西一時半會兒很難拋卻。它用二十多年的時間，在我的骨子中生根發(fā)芽，就算想要連根拔起，也會藕斷絲連。
我抓住陳澄的手，用鼻尖蹭蹭。春風(fēng)拂過她的眉眼，撩撥一池笑意。我的眼里盡是春風(fēng)，情意微甜。
桌桌忙完過來，敲著桌子說道:“干嘛呢干嘛呢！能不能注意場合，漂亮姐姐你中了此人奸計，讓我來消滅這妖孽。”
芊芊適宜的配合道:“孽畜！還不快現(xiàn)出原形！”
惹得一屋子人笑，桌桌害羞起來，還不等我發(fā)難，拉著芊芊去了廚房。同時不停地念叨，“芊姐，你在干嘛！把我的臉都丟光了。”
“你這么厚的臉皮，害怕丟臉！那你就不要去打擾覽哥和漂亮姐姐，人家在一起多好啊�！�
“你不懂，漂亮姐姐剛來大理，心思就在覽哥身上，反而他木呆呆的，還是我一手促成這段情緣。”
“死桌桌！就嫌你能耐，大頭師傅，快幫我揍這多事的小子�！�
李大頭轉(zhuǎn)身嫌棄道:“犯不著跟他動手，把這菜端給齊覽女朋友。”
芊芊感慨道:“晚上吃這么甜，不怕變胖��！真羨慕�！�
桌桌端起雪花桃泥，多嘴說道:“你多吃點，該有肉的地方還缺點�！�
芊芊挺起胸膛，疑惑道:“缺嗎？我覺得這個剛好啊�！�
李大頭無語。
我坐在那里，感受落寞食堂的熱鬧，陳澄說的很對，現(xiàn)在的熱鬧只是表象，桌桌的朋友們不可能天天照顧生意，主要還是看接下來的幾天。
桌桌的朋友們慢慢離場，飯店立馬冷落下來，偶爾的有客人進(jìn)來，但我更關(guān)心的是有沒有帶著傳單來的。
傳單上的內(nèi)容無非是介紹落寞食堂，但另外一面是把傳單折疊成玫瑰花的教學(xué)，在酒吧曖昧的氛圍下，哪個有心人能夠偷空疊出玫瑰送給女孩，能夠增進(jìn)兩人之間的感情。即便有點稍微眉目，那個男的也能夠想起那張傳單上的落寞食堂。
雖然只是個取巧的方法，還是挺有用的。前前后后一身酒氣進(jìn)門的還有好些個。有的還真拿著那張傳單來，還有幾對男女握著紙玫瑰進(jìn)門。
見到我的傳單奏效，是對我莫大的激勵，至少說明我的心思沒有白白浪費。
桌桌捧著下巴，不停地偷窺正在看抖音的芊芊。每進(jìn)門一位客人他都拋棄芊芊的抖音，和人家搭兩句話。
達(dá)到了我的目的，卻也不完全是我想象的情況。預(yù)設(shè)和現(xiàn)實略有偏差，是我能夠接受的程度，也就沒再擔(dān)心。所有的事情都會有循序漸進(jìn)的過程，現(xiàn)在也不例外。桌桌能夠進(jìn)入他的狀態(tài)，已經(jīng)讓我很滿意了。
晚上十二點半，送走最后一位顧客，桌桌打著哈欠，芊芊幫著桌桌洗碗，李大頭正在收拾廚房。
陳澄說她趕飛機(jī)累了，一個人先回去，我忙著結(jié)算今天的收益。倒也在接近四千塊錢，消費大頭主要是成本較高的飲料。
桌桌三人湊過來問我賺了多少錢，我說了后，他計算道:“一天四千，三十天就是十二萬！哇我們發(fā)達(dá)了！”
李大頭一巴掌拍在他腦袋，“桌桌你是不是缺心眼，今天是熟人捧場，安子的樂隊，還有景陽帶著他的那群騎機(jī)車的朋友。明天他們能來嗎？還要扣除成本，水電房租�！�
芊芊附和道:“就是，桌桌你怎么瓜兮兮的。以后誰嫁給你不得倒霉死了，算賬都不會�！�
桌桌犟嘴道:“我找個會算賬的行不行！”
李大頭對我說道:“倒也還行，過幾天再看吧，反正今天是個不錯的開始�！�
于是我們結(jié)束一天的營業(yè)，芊芊把她的相機(jī)遞給我，“覽哥，幫我把相機(jī)帶回去，我和大頭廚師說好了去酒吧�！�
桌桌豎起耳朵偷聽到我們聲音并不小的談話，趕緊拽著李大頭質(zhì)問，“你要和芊姐去酒吧！為什么不叫我�！�
李大頭反問道:“我們?nèi)ゾ瓢蔀槭裁唇心�，你不是給芊芊說不去酒吧。”
我望著精力旺盛，還在爭執(zhí)不下的三人，實在羨慕。
我千叮嚀萬囑咐，讓桌桌照顧好芊芊，他滿口答應(yīng)著，我開著車開回去邂悅小居。在那里，我愛的人在等我。
第132章
新書發(fā)布會
當(dāng)我到達(dá)邂悅小居門口，在環(huán)海西路轉(zhuǎn)彎的拐角，一眼看到陳澄蹲在洱海畔。
我把車停在路口，悄悄下車。
陳澄環(huán)臂抱住胳膊，很專心的望著海面。晚風(fēng)帶來的不止寒冷，還泛起洱海的層層波浪。
脫下外套，輕輕披在她的身上。摟住她的肩膀，陳澄將手伸出外套，壓覆在我的手背。
陳澄都沒有回頭看我，就猜到是我。關(guān)心的問了句，“回來了，累不累��！”
我蹲在她旁側(cè)，腦袋倚靠在她的肩頭，嗅著從陳澄身上散發(fā)的體香，混合著風(fēng)裹挾的清透的湖水氣味，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