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和陳澄呢，就是一對問路的情侶。然后男主羨慕著路過的情侶，有感而發(fā)的談起他失敗的戀愛經(jīng)歷。女二恰逢其時的出現(xiàn)，和男主發(fā)生爭執(zhí)。然后其他租客俗名吃瓜群眾出現(xiàn)，我們離開門口。

    林導(dǎo)講完戲份，給我和陳澄單獨講道:“你們呢，放輕松點，就當(dāng)是來旅游，不知道你們要去的地方，尋常的問路，沒啥特別的。”

    然后林導(dǎo)轉(zhuǎn)頭給另外的臨時演員講戲，一個年紀(jì)不大的小女孩問我道:“你是不是于堯的粉絲啊！我可喜歡于大大了。專門從安徽過來當(dāng)臨演的，為了這次的機會，我費了老鼻子勁�！�

    于堯就是女二。

    我搖著腦袋，“我就是過來湊熱鬧的，不太喜歡追星�！�

    女孩聽到我的話，立馬失去剛才的熱心，扭頭走了。

    我伸手蹭了蹭陳澄的手，“唉，看看這小孩，為了偶像能從安徽那么遠的地方來。”陳澄看我一眼，也不太理解這種情況，卻沒評價什么。

    林導(dǎo)笑著看我們，似乎深知熱戀中男女的狀況。

    正式開拍。

    我的臺詞很簡單，巷子有點繞，找不到某某民宿，打聽一下怎么去到某某民宿。

    但拍攝的時候，副導(dǎo)提出意見，讓陳澄戴上墨鏡，原因竟然是她氣質(zhì)太好，有點搶眼。這也正常，路人甲就該有著路人甲的模樣。

    然而NG兩遍后，女二的經(jīng)紀(jì)人悄聲抱怨女一差點演技。不知道怎么就被女一的人聽到了，女一的經(jīng)紀(jì)人不是吃素的，扯著嗓子喊道:“某些人還真是沒有才氣，還不如人家臨時演員有氣質(zhì)�！�

    女主回頭，沒有說話，似乎兩人的矛盾存在很久。

    女二不悅，開口回懟兩句。但這為后面的沖突埋下伏筆，林導(dǎo)安撫過演員的情緒，劇組繼續(xù)拍攝。

    第135章

    客串（2）

    我哪里見過這種陣勢，苦哈哈的看著陳澄，是大氣都不敢出。陳澄神色自若，顯然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

    于是簡單的鏡頭第十次NG，林導(dǎo)黑著臉對于堯表述他的不滿意，我聽的出來，他的話很委婉，大概是演員背景很深。

    說實話，我都沒聽說過這幾位演員，但是內(nèi)娛何其復(fù)雜，不是我這種外行能看透的。

    不知誰偷摸又說道:“就這樣還想搶女主角，當(dāng)女二都是難為自己�！�

    全場靜了下來，我看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女二破防了，下一刻劇組亂哄哄的。

    戲劇性的一幕發(fā)生了，我看林導(dǎo)額頭直冒冷汗，似乎兩位演員的名頭很大，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沒有影視中的資源拉踩，真的就是現(xiàn)場對狙。那個小女孩還真是女二于堯的死忠粉，幫著其破口大罵。

    如同被影視作品美化的商戰(zhàn)，什么斷他資金鏈，現(xiàn)實中不就是劃他車坐墊、刷差評、惡意舉報、搶公章。

    好嘛，看的我頭皮發(fā)麻，然而戰(zhàn)火不知道怎么牽扯到陳澄身上。有人罵道:“客串的那個婊子什么東西，還敢和我家姐姐比較�！�

    他媽的，什么玩意兒。

    聽的我怒火中燒，張嘴回敬道:“你他媽吃過屎了？嘴這么臭！誰教你的！”

    誰知那個小女孩完全不慫，癡迷看著自家姐姐，倔強繼續(xù)說道:“我說的本來就是，我家姐姐是天下第一�！�

    誰說男人不打女人，狗屁道理。

    我真想給她兩個大嘴巴子，讓她知道什么叫做社會險惡。

    陳澄理性的拽住我躍躍欲試的身體，無視小女孩的沒有禮貌，尊重的說道:“你說的對。她有我無法抵達的高度，比如大眾認(rèn)知度，名氣或許很大，我也不會因為你的評價成為倒數(shù)第一。”

    我知道，最后一句是講給我聽的，讓我平息怒氣。陳澄有她的驕傲，但這樣的包容度，的確是我做不到的。

    我們之間的矛盾對于這場鬧劇不過是九牛一毛，稍微有三四個人注意到，也沒多大影響。

    然后……

    林導(dǎo)下場，制止這場混亂，說是這條過了，讓各自的人準(zhǔn)備下個鏡頭。

    就算大家都很坦然的面對結(jié)果，可我的心情被那個小女孩惹得煩悶。什么腦殘玩意兒，我是頭次真正認(rèn)識到什么叫做腦殘粉。

    我氣呼呼的蹲在規(guī)定的吸煙區(qū)抽煙，林演也過來抽煙，安慰我說:“梅姐的朋友齊覽是吧，哥們別介意，因為番位問題兩人不是頭一次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這行就這樣，別見怪。”

    我雖然氣憤那個小女孩，但八卦的問道:“那于堯……”

    林導(dǎo)給我一個你懂的的眼神，閉口不提于堯。是我不懂人情世故了，陳澄喊我，“齊覽，我們回去了�！�

    我對導(dǎo)演客套的說道:“林導(dǎo)，那您忙，我們先回去了。有緣再見！”

    林導(dǎo)擺擺手，一臉便秘的樣子，很是頭疼當(dāng)前的狀況。

    在回去的路上，陳澄無傷大雅的安慰我，“看你悶悶不樂的，還在想剛才的事情。”

    我氣不過的罵了一句，“剛才那是什么人，腦癱玩意兒，氣得我牙疼�！�

    陳澄糾正我道:“好好說話�！�

    我立馬敬禮道:“好的！陳姐姐�！�

    “齊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樣才能成為強大的自己�！�

    我能感覺到陳澄有些言外之意，還沒琢磨明白，她又說道:“下次有這樣的機會再帶我一起來，好讓你長長記性。”

    根本不可能會有下次，經(jīng)歷過這么難忘的破事，我已經(jīng)受夠了。轉(zhuǎn)移話題道:“陳姐姐，我真的記住了。今天今天晚上我們吃什么？要不要去吃菌子火鍋？”

    陳澄笑意盈盈的看我一眼，只要是我吃一塹，長一智的事情，都讓她覺得愉悅。

    我突然想起來常勤要來這邊旅游的事情，“陳姐姐，常勤說他五一的時候帶著季水水來大理旅游�！�

    她不淡不癢的嗯了一句，“姐姐，你就不好奇他們到底什么時候確定關(guān)系？”

    陳澄從副駕挺起身子，伸手戳了戳我的臉蛋，“自己對愛情一知半解，干嘛去好奇別人的愛情�！�

    最終我還是沒能吃到菌子火鍋，因為陳澄想去落寞食堂，讓我動手給她做飯。我特意從李大頭那里學(xué)了一手，便興致勃勃的展示給陳澄。

    桌桌和芊芊的粉絲量漲得很快，開通了抖音直播，兩人玩的不亦樂乎。

    芊芊把手機懟在我臉上，桌桌配合著質(zhì)問我，“惡毒的老板，請問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我側(cè)身對著手機鏡頭，拙劣的扮演著惡毒的老板，“當(dāng)然是在為漂亮和藹可親的老板娘準(zhǔn)備愛心晚餐，桌桌同學(xué)，你學(xué)著點�！�

    芊芊對準(zhǔn)炒鍋，我從她搶過來手機，對著桌桌，又換向芊芊。幾十個人的直播間里突然刷起彈幕。

    「哇！這個女孩就是芊姐嗎？終于看到她的真面目了！」

    「芊姐好可愛！」

    「我一直以為桌桌描述的芊姐是他的黃臉婆」

    「可惡！讓桌桌搶先一步�！�

    「都別阻攔我，讓我去大理線下單挑桌桌，芊姐是我的！」

    評論的畫風(fēng)開始轉(zhuǎn)變，一直對向桌桌。

    我給苦笑著對桌桌說道:“桌桌你小心點，你的粉絲很不滿你�！�

    我怕惹禍上身，趕緊把手機還給芊芊。桌桌看著彈幕，生氣的說道:“大膽！你們竟然對芊姐有非分之想！我不播了！”

    桌桌關(guān)掉直播，芊芊瞪著桌桌，“桌桌你在做什么？竟然關(guān)掉直播，今天好不容易有三十五個人�！�

    芊芊拿回手機，重新打開直播。把畫面繼續(xù)對著我，讓桌桌說話。

    桌桌憋紅了臉，不情愿的說:“這是惡毒的老板，你們看那個就是漂亮姐姐，老板的對象，他才可惡�！�

    芊芊把鏡頭對向陳澄，由于窄桌貼著墻壁，只能拍到陳澄的側(cè)身。

    夕陽從門口遺落進來，照耀著陳澄的半邊側(cè)臉，她伸手撐住半邊臉，無聊的撥弄勺子，長發(fā)掛在肩頭，絕美。

    彈幕又開始刷起來。

    「惡毒的老板更過分！」

    「桌桌，漂亮姐姐叫什么名字�！�

    桌桌看到觀眾開始針對我，又滿心歡喜，湊在芊芊身前說道:“漂亮姐姐就是漂亮姐姐，凡夫俗子們怎么能知道漂亮姐姐的名字。”

    這就是桌桌的風(fēng)格，吸引來的粉絲也是習(xí)慣了他的無厘頭。

    「打老板！搶姐姐！」

    第136章

    直播風(fēng)波

    我端著做好的菜上桌，桌桌跑過來陰陽怪氣的說道:“愛心晚餐，哼！惡毒老板還偏心得很，我們從來沒有這份福利。”

    恰逢李大頭在門口抽完煙進來，憨厚的搓著手，扭頭問桌桌沒有哪份福利。

    桌桌側(cè)過身，讓李大頭看我的愛心晚餐，他端詳一番評價一句，“孺子可教也，主要是我這個師傅靠譜。”然后一巴掌輕拍在桌桌腦袋上，“瞅啥？從今天起你也學(xué)著點，拴住女人的胃，更好的留住她的心。”

    然后李大頭拽著桌桌走向灶臺，“今天就教你一道我新研究的菜品，陽春白雪�！�

    桌桌欲要掙脫李大頭的鉗制，可他那一米七多些的個頭，在對方面前顯得弱勢。倒不是他太瘦弱，只是大頭師傅太過強壯。

    陳澄輕嚼慢咽著，我顧不上桌桌的閑話，問陳澄味道怎么樣。

    陳澄放下小勺，轉(zhuǎn)過身來點頭說道:“味道不錯，廚藝有所進步，值得表揚。”

    而后……

    陳澄主動親吻在我的臉頰，恰好桌桌從廚房扭頭看過來，大聲喊道:“在干嘛呢！落寞食堂禁止接吻！芊芊你剛才拍到?jīng)]有�！�

    芊芊氣呼呼的看著桌桌，一腳踹在桌桌屁股上，“你管好自己再說，覽哥和漂亮姐姐秀恩愛關(guān)你什么事情�！�

    桌桌立馬蔫了吧唧的，摸著屁股看著芊芊，然后對著直播間的粉絲說道:“看到?jīng)]有，這就是桌哥在落寞食堂的地位。以后來大理，千萬不要提桌哥的名頭，太丟人了。”

    我不知道觀看直播的人發(fā)了什么評論，讓桌桌暴躁如雷，然后李大頭抬手摁在桌桌肩膀，“躁動個錘子，怎么想上天？”

    桌桌慘兮兮的說道:“他們想讓我直播和覽哥擊劍，然后漂亮姐姐和芊姐都是他們的……”

    李大頭好奇寶寶一樣問:“什么玩意兒擊劍？”

    桌桌踮起腳尖，李大頭彎腰，聽得桌桌在他耳邊悄聲說了句什么。然后他對著鏡頭展示自己的肱二頭肌，“你們誰想來！大頭廚師能夠滿足。”

    桌桌驚的下巴都要掉了，沒有想到李大頭還好這口，芊芊也是無語，“大頭廚師，能不能矜持點�！�

    李大頭摸著腦袋，“嚇唬一下他們，讓他們口嗨。有本事來大理，俺在落寞食堂等著他們�！�

    李大頭的豪言壯語聽的我樂出了聲，陳澄掐住我的臉，“有什么好笑的？你沒聽到桌桌要和你擊劍�！�

    我驚訝了，陳澄竟然會知道這種梗。

    “你知道擊劍是什么意思��！”

    陳澄似乎明白我的想法，“我是信息時代的現(xiàn)代人，不是原始社會的山頂洞人。我會關(guān)心新聞聯(lián)播，也會使用各種手機軟件。”

    有一說一，我從來沒見過陳澄刷抖音之類的，她每次使用手機最多接聽電話，看看微信。

    我嘿嘿傻笑著，不好意思的說:“是我膚淺了，一直以為你對網(wǎng)絡(luò)上的這些東西不感冒�！�

    陳澄端正身姿，“小覽同學(xué)，有待改進。對自己的女朋友都不怎么了解，扣一分。”

    “別啊，陳姐姐，我錯了！”

    我求饒也沒什么用，陳澄從包里取出濕巾擦嘴，我才意識到自己臉上……她把濕巾遞給我，“小覽同學(xué)擦一下臉，你這樣有損落寞食堂的形象。”

    我接過濕巾紙，厚顏無恥的趁機摸了摸陳姐姐的手背，企圖撫平剛才自己的錯失。

    她倒是大方的把手伸過來，“要不要再摸摸？”

    我用濕巾擦完臉，低頭用臉蹭了蹭她的手，陳澄的手軟綿又舒服。她也沒著急抽手，任由我吃豆腐。

    芊芊拿著手機走出來，笑嘻嘻的說:“這次被我抓到了吧，明目張膽撒狗糧的家伙�！�

    桌桌不甘示弱的出來，湊在芊芊身邊，憤憤不平的瞪著我，然后李大頭從后面揪住桌桌的衣領(lǐng)，“一心不能二用，跟我進廚房，要是今天還做不出來正常的味道，我把你摁在衛(wèi)生間里，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絕望�！�

    剛好有客人進門，李大頭立馬和顏悅色，桌桌認(rèn)識人家，喜笑顏開的說:“立哥，今天的心情菜單是酸的新挑戰(zhàn)，想要吃點啥？”

    芊芊乖巧的把手機立在角落，鏡頭對向大頭廚師，接下來是他的Show

    time。

    八字胡大叔的立哥點完菜，又要了瓶清酒獨酌。桌桌陪著立哥聊天，落寞食堂開始營業(yè)。

    送陳澄到門口，她要回邂悅小居，我要上班到十二點，這會兒距離下班還早得很。

    桌桌和芊芊的抖音賬號從來只有桌桌露臉，粉絲知道芊姐的威名，頭次見其本人。這會兒都讓芊芊露面，好讓大家一睹芳華。

    基于美女效應(yīng)，李大頭介紹著他的美食也無濟于事，大家一致哀求芊芊露面。不知道哪個家伙又發(fā)出彈幕，「我為漂亮姐姐舉大旗！芊芊就勉強留給桌桌吧�！�

    沒人在乎我的感受，他們只是哀嚎著要看美女。桌桌又跑過來，看著屏幕上的清一色的文字。

    「芊芊」

    「大老爺們讓開，芊姐入鏡！」

    桌桌賤兮兮的做著鬼臉，“你們想看芊姐啊，我偏不讓你們看，有本事來大理揍我�！�

    結(jié)果彈幕中昵稱為黃金豆的人評論，「桌桌你給我等著！大理古城人民路落寞食堂見�！�

    直播間的龍爭虎斗，正式拉開。

    桌桌絲毫不懼，“黃金豆你來，我在大理古城歡迎你！”

    正在等著上菜的立哥問桌桌跟隨放狠話呢，桌桌屁顛屁顛回到立哥旁邊，自顧自的倒了杯酒，“直播玩呢，立哥要不要一起直播�！�

    19年的初夏，抖音已經(jīng)開始冒尖，在短視頻賽道殺出一條血路，和某快二分江山，即便是年紀(jì)比較大的立哥，也知道抖音。

    于是桌桌和立哥聊著抖音的話題，芊芊還在糾結(jié)直播的事情，我在一旁問道:“粉絲讓你露臉，這會兒都一百多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話給了她壓力，她晃著腦袋，“我才不出鏡。”說著就要關(guān)掉直播。

    我阻攔道:“別關(guān)啊，讓桌桌來�！�

    第137章

    故人新客

    桌桌和立哥嘀咕著什么，兩人猥瑣的笑著。

    臨近傍晚，顧客三三兩兩的顧客踏進落寞食堂，李大頭忙活起來，桌桌負責(zé)上菜，芊芊落座在收銀的位置上。

    我和熟人聊著天，人都忙著吃，我打開微信刷朋友圈，參觀一下別人的生活。

    時隔兩個月，再次看到陳文錦發(fā)的朋友圈，一群孩子把她圍在中間，孩子們破舊的衣服沾染塵土，臉上掛著花兒般的笑容。

    她的發(fā)色染回黑色，耳垂間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耳釘耳環(huán)也消失不見。她褪去鉛華，多了些許穩(wěn)重。

    我認(rèn)識的蠻橫刁鉆的陳文錦，此時明眸善睞，成為眼中有光的老師。

    大抵能夠想象她經(jīng)歷過什么，偏僻山區(qū)的支教老師，資源匱乏，環(huán)境限制，吃喝都是問題。想她從繁華的城市到達人煙稀少的窮山僻壤，耐得住寂寞，受得了清苦。對家境尚可得她，是很大的轉(zhuǎn)變。

    我想要評論一句近況如何，文字在輸入框里出現(xiàn)，幾經(jīng)猶豫，我又刪除寥寥文字，順手滑動屏幕，參觀其他人的生活分享。

    我偶爾會想起貼在遺忘軌道旁鐵桿上的那張貼紙，我以為那會是故事的終點，沒有想到的是，那會是新的起點。

    「我在銀川忘了你」

    誰遺忘誰此刻不再重要，或許那天我們瘋魔，嘶吼著向全世界宣泄，痛訴磨難情仇，把過往遺漏。

    陳文錦留下的那張寫有“再見”的紙條，大概是下定決心的遺忘。我能夠感受到她的心，自己將心盲兩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突如其來的情緒傷感春秋，一時半霎，徒增煩憂。

    整理好情緒，將我和陳澄為數(shù)不多的合照拼湊成九宮格發(fā)成朋友圈，向我通訊錄所有的好友宣告自己脫單。

    「春風(fēng)急，陳言戀詞無窮盡。

    山河見（xian），澄心滌慮惹塵緣。

    顧耳盼，蒼山洱海落日明。

    念聲淡，風(fēng)花雪月陌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