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王叔正色說道:“要不要我托關系查一下？”
我搖頭說道:“不用，王叔，我現(xiàn)在又不是小孩了，打架打輸怎么還能找家長，而且我已經(jīng)猜到是誰了。王明……應該是我一聲不吭的動了他那邊的人，所以才慫恿齊禮俊這樣做。但我不敢十足確定，所以準備中午約一下馬縣長�！�
王叔欣賞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小子，你都想清楚了就好，可不要被人暗算了。王浩那個兔崽子要是有你現(xiàn)在一半，我也不至于又跑回來管公司�！�
我傻傻的笑著，“王叔，王浩可比聰明多了，他就是懶得操心這種事情。像上次……他才是真正的操盤手�！�
王叔嘆了口氣，“你兄弟倆自個有想法，我都知道，長大了嘛，我也管不住。那兔崽子突然要結(jié)婚，結(jié)果又離了。他媽的，想起這個就氣的我胃疼�！�
“叔，別胃疼了，中午請你吃頓好的�！�
“你最好是真的想請叔吃飯！”
第252章
收尾（二）
中午的陽光刺眼而熱烈，我恭敬的跟在王叔的身后，瀟灑的向西吉大飯店走去。
由我出面邀請馬縣長在西吉大飯店共進午餐，當然不是只為了吃頓飯那么簡單。
如果放在以前，我這個無名小卒恐怕連馬縣長的面都見不到。但是自從我成功扳倒齊國偉，他也看到了我的實力，因此他對我有所忌憚，自然也不會隨便的對待我。
王叔幫我預約了大飯店的豪華私人包廂，至于安全和私密性當然是有所保障。
他在小縣城的人脈廣泛，畢竟在這里經(jīng)營了十幾年的出租車公司，家底還是有一些的。
我應該再說明一下王叔的本事，他名下的出租車公司，是全縣唯一能合法辦理出租車運營證的公司。掌控著整個縣城百分百的出租車資源，這就是老王。
我只是請求他出面幫這點忙，倒也無傷大雅。主要是我臉皮厚，王叔也對我好。
當我走進包廂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終究和從前不一樣了。權力斗爭，商業(yè)斗爭，這些是我從未設想過的圈子。而我也在越走越遠，雖然只是小縣城聽起來太過拉胯，但這不是電視劇，江湖之險惡，上演的是你死我亡。
就像齊國偉，他輸了，他兒子也輸了，后半輩子只能在監(jiān)獄里度過了。
馬榮依舊是大腹便便的模樣，比半年前相見的時候更胖了，看來日子過得不錯。
我喊了聲馬叔打招呼，他看到我受傷的胳膊，關心的問道:“大侄你這胳膊是怎么回事兒？”
“說來話長，咱們坐下慢慢聊�！�
馬榮見我不愿意多提，也沒再追問。
“后生可畏啊，當初老齊下臺的時候，就想約著你見面，結(jié)果老王告訴我你走得急，忙著到云南賺大錢去了。今兒個可算是再見了，沒開車吧？陪你馬叔我好好喝一個�！�
馬榮滿臉笑容，看似心情愉悅，王叔站在一邊沒多說話，全當做陪客。
本來今天就是我和馬榮的事情，王叔不過是來給我壯勢的。
我笑著回應道:“沒開車，一定陪您和王叔喝盡興了�！�
三人全部落座，服務員開始上涼菜。
馬縣長如同親和的長輩，和我聊著日常，沒牽扯到任何政務事情上。
直到他聊起我現(xiàn)在在哪里高就，我說自己在大理開公司賺了點錢，準備到銀川創(chuàng)業(yè)。
然后我一拍大腿說道:“叔，說是工作我還真有件事情麻煩你幫我了，我有個聯(lián)手剛當兵復員回來，轉(zhuǎn)崗工作還沒定下呢�！�
馬榮夾了一筷子菜，隨意問道:“當兵回來？是當了幾年兵��？”
我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初中就入伍了，十二年老兵，回來以后碰了一鼻子灰�！�
“這樣啊，你到時候讓他來找我，國家的脊梁骨怎么能沒崗位呢�！�
馬榮明白我的意思，這只是開胃菜，真正的難題還在后邊呢，他先把這件事應下來，就算后面我再說什么話，他也好有理由拒絕。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叔和馬榮喝的臉頰微紅，兩人再次碰杯以后，馬榮摸著肚子說不行了，他得去方便一下。
當他進了衛(wèi)生間，王叔給我使眼色，表示時間差不多了，有什么該說的，這會兒就可以明白的講出來。
馬榮搓著手從衛(wèi)生間出來，王叔給他遞了根煙。
他神情煥發(fā)，順手接過咬在嘴里，趁著他點煙的空，我直接說道:“馬叔，昨天發(fā)生了點意外，我們這次差點就見不著了。”
他變臉很快，喜而轉(zhuǎn)悠的問道:“咋了啊，給叔說說，要是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
“齊國偉有個兒子你知道吧�！�
“我知道這么個人，幾年前他老婆自殺了，后來又娶了一個�！�
“馬叔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啊�！�
“怎么能不知道呢，縣城就這么大一點，當時齊國偉他兒子再婚的時候，我還去吃過喜席�！�
我繼續(xù)說道:“昨天我碰到齊禮俊了，差點讓他給我捅死。”
馬榮很是吃驚，連忙問我，“��？這么嚴重！那你沒事吧�！�
“我沒事，幸好我命大。不過根據(jù)他的說法，是來找我報仇的�？芍朗俏页鍪指闼值娜瞬⒉欢�，所以這不是向您求證來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你看我這黑眼圈，昨天一夜都沒睡安穩(wěn)�！�
我的言外之意就是不管他怎么說，我先把這口大鍋背在他身上。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沒幾個，我這邊不可能出問題，暴露我身份的自然就只剩下他了。
他吐出一口濃煙，皺著眉說道:“這事兒玄乎啊，等我找人查一下，必須讓那小子給你個說法�！�
不愧是老滑頭，一句讓那小子就把自己擇出來一半。不過既然他答應啊會查，肯定也會給我一個說法。
“那就麻煩馬叔了，不然我這飯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的，總害怕有人背后搞我。”
話說到這里，這頓飯的意義已經(jīng)體現(xiàn)了。再次下去也有些乏味，寒暄了兩句，我和王叔送著馬榮離開。
等我去結(jié)賬的時候，結(jié)果服務員告訴我老板叮囑過，這單掛在王叔名下。
我回頭看了看王叔，他悠然自得的閑逛。我跑到他身邊，給他王叔遞了根煙。
“王叔，看來又讓你破費了�！�
“說這屁話，小東西我告訴你，這可不是平白無故的替你結(jié)賬，你叔我還有任務要交給你，給你兩周時間，必須把王浩那兔崽子給我薅回來。你麗姨天天煩我，說自己兒子丟了我也不著急，就連我的漁具都沒收了，搞得我的日子都沒法過了。”
我還沒答應呢，王叔扯過這個話題，說白了就是我不答應也得答應。
“馬榮這人心思多，不像齊國偉單純的虛榮愛面子，你今天怕是眼藥上的多了。要是他真幫你解決了，得欠不少人情�！�
說實話，這里面的門道也深得很，大多數(shù)人巴不得多欠點官員的人情。這樣才能多還多欠，對方也拿的心安理得。
這就和那些土豪借銀行的錢一樣，銀行愿意貸款，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但我不一樣啊，我沒指望著在這里發(fā)展，更不會和他有過深的糾纏，所以欠多少還多少就是了。要是馬榮能幫我解決更好，不能解決，給我提供對方信息也罷。
我回王叔道:“我就怕藥給的少了，一點效用都沒有。我有個朋友想進軍網(wǎng)紅旅游業(yè)，咱縣城不是有紅色旅游革命地，剛好拉線搭橋，把人情還給馬榮�！�
送禮什么的多落伍，要送當然是送政績。
第253章
收尾（三）
大飯店后面就是上次我和王浩跳進去的永清湖，作為縣里一直大力發(fā)展的公益性公園，政府這兩年沒少投錢修建。
我和王叔沿著小路漫走到永清湖邊上的跑道，他背著手望著湖面，語重心長的說道:“時間過得真快��！我記得這里以前還有租船的，當初帶著你和王浩第一次來這里，你們吵著也要坐船�！，F(xiàn)在我都老了，走半截路都喘的不行。你和王浩的個頭一個比一個高�！�
上次我和王浩跳湖的時候游船還在的，但前不久永清湖重新修繕，取消了私人承包的盈利性項目。游船沒了，兒童樂園也被拆了。
王叔的話勾起我腦海深處的記憶，“記得當時我剛轉(zhuǎn)學到縣城的二小，我爸媽、叔和麗姨陪我倆逛。那是我頭次到縣城里來，王浩拽著我要逛逛，縣城很大，轉(zhuǎn)了一天都沒逛遍。等王浩回來了，我們一大家子再聚聚�！�
每個人都會在意時間的流逝，雖然嘴上說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疲于奔命。真當停下腳步驀然回首，匆匆多年已過，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
正當我心中感嘆時光的時候，王叔頗有怨氣的說道:“提起那小兔崽子我就滿肚子的氣，他都二十好幾的人了，做過幾件靠譜的事。我像他那么大的時候，他都能下地打醬油了。唉～”
王叔的一聲長嘆，訴說著自己的無奈。我也不好說什么，他悠悠再開口，“我知道時代變了，不像我們那會兒能窮死個人，反正我不指望那小子給我養(yǎng)老送終。這不是還有你，等我和你麗姨老的動不了了，你就把我們四個老東西照顧好了�！�
這么多年，他從來沒差過我什么，把我當做半個兒養(yǎng)，王浩有的我也會有。
可王叔真得很難過，可作為成熟的成年人，他的內(nèi)心無處釋放，我這半個兒子只能是他唯一吐露心聲的樹洞。
我安撫王叔道:“叔，雖然說我真愿意給你和麗姨養(yǎng)老送終，就怕王浩不樂意。他一個大小伙子，自尊心比誰都強。別看他吊兒郎當?shù)�，但在我們之間他才是大哥，正因為你身體好著，他才會勇氣去做他想做的事情，這就是他的底氣�！�
王叔看了我一眼，灑脫的笑著說:“還是你小子會說話，要是王浩有你這樣的半點心思，我的白頭發(fā)能少一半�！�
并不是我說話好聽，只是尋常父子之間真的很難有心平氣和的深度交流。但我和王叔的關系就比較特殊，我們終究沒有血緣關系，所以有些話，我可以毫不猶豫的挑明。
“王叔，我知道你擔心王浩，前幾天我剛給他打過錢，至少他在外邊餓不死�！�
“行，我知道了。記得把那小兔崽子從美國給我弄回來，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我滿臉黑線，怎么王浩不回來又成我的責任了。但不得不說一句，幸好是王叔這句話，才讓我下定決心讓王浩從美國回來。之所以感到慶幸是因為不久后……疫情來了。
我打下包票說一定讓王浩回來，然后送著王叔離開。正當我往家里走的時候，陳澄發(fā)消息問我，什么時候回家，她餓了。
我一拍腦袋，壞了！
早上我媽臨走前說她中午不回來，陳澄送完我爸回來一個人在家待著，我忙著和馬榮喝酒，都忘了這茬。
原本還想著慢慢悠悠散步回去，趕緊攔了輛出租車回家。
陳澄的生活很無趣，大多數(shù)時間喜歡獨自待著，不玩手機也沒有社交活動，唯一的愛好就是看書。
王浩曾經(jīng)說過，陳澄能夠包容我做任何在她底線之內(nèi)的事情。不去和我爭吵、鬧架，沒有絲毫的情侶趣味。到目前為止我們的確沒吵過一次架，也沒有過任何激進的情緒。
倘若讓別人經(jīng)歷這種感情，早就覺得平淡乏味，然后認為這份愛情沒有任何意義。
但我覺得很好，雖然有時候我感覺陳澄的包容，容易讓我進入無限制的放肆，但我能夠控制好這種度。這也是陳澄能夠選擇我的原因之一。
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家，順帶在樓下的菜店買了些食材。
陳澄躺在沙發(fā)上，滿臉寫著委屈。
我傻嘿嘿的笑著，“不好意思，我去忙齊禮俊的那件事情了�！�
陳澄從沙發(fā)上起來，抽動著鼻子嗅了嗅，“喝酒了？”
“一點點，你也知道我的酒量。我先去給你做飯，等我忙完了再說�！�
把自己關在廚房里，給陳澄做午飯。
陳澄吃完飯，我刷完鍋洗了個澡去身上的酒氣。
陳澄依舊躺在看著書，我坐在她的左側(cè)，用沒受傷的右手悄悄摟住她的腰。
“看來要我們要在縣城耽誤幾天，等處理完齊禮俊的事情再回銀川。”
“沒問題，對我來說待在哪里都一樣，只要有你就行�！�
陳澄的這句話說完，讓我很難不有所動。于是……我伸手攀上一座高峰，惹得她送給我一記白眼。然后她伸手拍在我的手背，我心疼的說:“打壞了，再變小了�！�
陳澄自然明白我說的是哪里變小，賞給我一句，“滾蛋！”
我假裝沒聽到她的話，“報告陳姐姐！我想親嘴！”
“剛洗完澡，我?guī)湍銚Q藥�！�
……
下午的時候我去了趟派出所，民警很官方的說調(diào)查完了通知我。
我想起楊敏她哥的事情，給她打電話，讓她哥帶著證件去找馬榮。
她很驚訝我認識馬縣長，很感謝幫她了這么大的忙。我就說順手的事情，剛好有點關系不用白不用。
楊敏不是傻子，知道求別人幫忙肯定要花人情，說著我做這事兒花了多少錢，她轉(zhuǎn)給我。
我笑著拒絕了，我拿她當朋友，能夠幫到的就這點事情。
在我看來無傷大雅的事情，在她看來很重要，說著一定要給我錢。
我實在推脫不過，直接說等有機會，再還這人情。
她這才放心下來，我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她不會以為我對她有想法吧，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然而我真沒這個想法啊，真就是順手的事情，不過管她咋想的，和我沒關系。
晚上的時候，我和陳澄去了王叔家里，帶著從外面回來的時候買的特產(chǎn)，算是正式的看望麗姨和王叔。
麗姨拉著陳澄的手各種夸，然后難免扯到自己兒子身上，說什么要是王浩安穩(wěn)些，這會兒娃都有了。
王叔一個勁的給我使眼色，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叮囑我把王浩弄回來的事情，千萬別忘了。
第254章
夢開始的地方
馬榮的消息在第三天就反饋給我了，然而和我猜的并無二致，齊禮俊在和我相遇的那天，去到固原見了王明。
按理來說，官場上這種事情屬于樹倒猢猻散，落井再下石，然而王明還能見齊禮俊就讓人覺得可疑。除非……他和齊國偉是一丘之貉。這都說的清了，齊國偉一個人哪里那么大的本事，不過是被推到明面上的工具而已。
以上說法都是我的猜測，至于真假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成年人的江湖從來不是靠講證據(jù)三個字交涉的。
楊敏也聯(lián)系過我，說她哥已經(jīng)被馬榮安排到縣派出所工作了，雖然后面需要考試才能給編，但只要有門票入場，其他事情都好說。
第四天的時候，我和陳澄出發(fā)去銀川，路過固原停下腳步，通過寧夏日報的白記者預約見王明一面。
陳澄陪著我去見王明的，對方只身前來，一身中山裝，很有上位者的氣質(zhì)。
好在我家陳姐姐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鎮(zhèn)得住場子。
當王明知道我要見他的時候，想必已經(jīng)明白我的意圖，我可以低頭去見他，但……不要想著為難我，而齊國偉就是最好的例子。
俗語中有一句，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我很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愿，王明默默笑著，似乎很欣賞我的勇氣。反正我把好話壞話說盡了，至于他選擇和平相處還是針鋒相對，我都可以應承下來。
他沒有直接的表明自己的心思，我想當官的是不是都這樣，喜歡讓別人猜他的想法。
但見面過后，陳澄幫我分析了一下。
“當他選擇和你見面，已經(jīng)說明了他的想法，不然他會有千萬個理由拒絕你這種平頭老百姓�！�
想來陳澄說的倒也不錯，不管他想的如何，這件事情大概就會以齊禮俊進去作為尾聲。畢竟他家的大勢已去，王明再想幫他也占不到好處。
當天下午，我和陳澄回到了銀川。
當我準備打開房門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對面的房子，好像很久沒人居住的樣子，看來陳文錦已經(jīng)從這里搬走了。
陳澄自己在家待著，我去找白記者，請他吃了頓飯當做感謝。
我故意把吃飯的地方定在三味書屋附近，吃完飯了帶著白記者去了三味書屋坐了一小會兒。
畢竟當記者的，書屋這種安靜的氛圍也合適。我們之間的友誼還是上次共同扳倒齊國偉才建立的，其中還有王浩一份。
當他問起王浩的消息，我捂著臉說那小子出國追女人去了。
他很懵逼的繼續(xù)問道:“安靜跑到國外了？”
我讓服務員再來一杯百草味，然后給白記者解釋道:“王浩和安靜離婚了，他現(xiàn)在美國是為了之前喜歡的女孩�！�
白記者著摸著不怎么長的胡茬，開玩笑的說:“想不到王浩還是個這么花心的人，不過有一說一，我還挺羨慕他的，我家里那位就是長輩給安排的。原本讓我通過她的關系進體制內(nèi)上位，結(jié)果沒過兩年她的關系戶就倒臺了，我也在里面混不下去了。這不跑來當記者。對了！你不是在大理待了一年，那邊怎么樣，我女兒明年高中畢業(yè)，她說想去旅游�！�
白記者主動轉(zhuǎn)移話題，才讓我不覺得那么尷尬，畢竟在背后討論別人隱私還是不太友好。
“大理還是很好的，剛好我在那邊還有家店鋪，你女兒啥時候去，白哥你到時候聯(lián)系我，肯定找人把我大侄女照顧好好好的�！�
和老白瞎扯一頓，然后送他離開三味書屋。等我轉(zhuǎn)身回來，看到柜臺后面坐著的常勤，悠閑的整理著書籍。
“從我剛才進門到現(xiàn)在，老常你看不到我這么一個大活人�。 �
我剛說完，常勤放下了手里的書，扶了扶眼睛框，皺著眉頭盯著我問:“季水水說，讓我離你遠點，不然以后她就不認我這個哥了。還有，你剛才的百草味，每杯額外漲價十塊錢！”
他扭頭對收銀說，“小李，你把這個人的樣子記下來，以后他再來就這樣收他的錢。”
嘿！這是什么道理，頭次聽說對顧客還差別對待的。
我忿忿的說道:“你這樣我可打12315，找市場管理局去告你欺詐消費者！”
收銀的小李應該是新來的，我以前也沒見過，她自然也不清楚我和常勤的關系，于是苦著臉扭頭看著她的老板。
常勤滿不在意的說:“有本事你就去，千萬別待在我這里，季水水看見你……”
他正說著話，突然臉色一變，直言正色的說:“齊覽，我明確的通知你，以后來三味書屋消費，必須多付十塊錢，不然我代表三味書屋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