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穆裴軒蹭了蹭他的嘴唇,就聽段臨舟說:“給我看看�!�
穆裴軒:“嗯?”
下一瞬,段臨舟就將穆裴軒壓在了身下,他順勢倒在床榻上,困惑地看著自己的中庸。段臨舟俯身靠近了,緩緩摩挲著穆裴軒柔軟的嘴唇,將手指抵入他口中時,穆裴軒雖不解,卻還是微啟了雙唇。旋即,他的眼睛都微微睜大——卻是段臨舟的指腹摸上了天乾情期中愈發(fā)堅硬鋒利的齒尖。
兩顆尖齒藏在口中,那根手指柔軟微涼,細細地在他齒尖徘徊,穆裴軒下意識地想咬下去,卻又停住,直勾勾地盯住段臨舟含笑的面容,胸膛禁不住上下起伏,“……段臨舟。”
他一開口,舌尖也動了,有意無意地碰著那根手指,聲音含糊。
段臨舟吻了吻他的眼睛,說:“讓我摸一摸�!�
那處兒堅硬得能咬破坤澤的腺體,卻敏感至極,段臨舟好奇地來回碾磨,卻將穆裴軒激得渾身緊繃,下身褲襠鼓鼓囊囊的,呼吸也變得急促。段臨舟自是能感受到穆裴軒發(fā)熱的身體,他勾了勾穆裴軒的舌頭,按住齒尖,笑道:“怎么這么不經(jīng)逗?”
穆裴軒鮮少這樣處于受制的一方,若這人不是段臨舟,只怕早已經(jīng)被甩了出去。他壓住天乾的侵略欲,直直地盯著段臨舟,眼角泛起了一抹紅,段臨舟說:“怎么辦,我新傷未愈,可受不住你這兒——”他輕輕敲了敲穆裴軒的齒尖,穆裴軒呼吸一滯,抬手攥住了段臨舟纖瘦的手腕,眼神帶了嚴厲的警告。
段臨舟又忍不住親了親他的鼻尖,攥著他的那只手就松了幾分,他說:“牧柯送來的箱子里有幾樣新鮮東西,你戴給我看看好不好?”
穆裴軒不知那箱中有什么東西,遲疑了一瞬,看著段臨舟滿身的情欲痕跡,還是點了點頭。
穆裴軒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東西。
一副銀打的籠子面具鎖住了他的口鼻,皮革硬,輔以機關(guān)淫巧之術(shù)扣在了穆裴軒的腦后,讓人想解都無法輕易解開。穆裴軒一下子就想到年少時在梁都豹園里看見的猛獸,猛獸兇惡,被人拿鐵籠子鎖住獠牙,只能焦躁地在牢籠里打轉(zhuǎn)。
本是拿來制服猛獸的東西,做得精致小巧,送到床榻間就成了風月淫物,穆裴軒只消一想段臨舟要看他戴這東西,耳朵都熱了,說:“為什么要戴這東西?”
段臨舟抓著他的手摸上自己的后頸,那處兒敷了藥,綁著繃帶,隱約傳出藥味兒。藥是穆裴軒親自上的,繃帶也是他親手綁的,他自是知道段臨舟的后頸已經(jīng)被自己咬傷了。段臨舟幽幽地嘆了口氣,發(fā)愁道:“要是我是坤澤便好了,你咬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好,也不至于如此委屈我的心肝兒——”
他一邊說,還瞧著穆裴軒,演技實在做作,穆裴軒哪兒能不知道段臨舟就是故意的。
穆裴軒摩挲了一下他后頸的繃帶,到底是心疼他,伸手將拿燙手之物扣上了自己的臉頰,說:“只此一次�!�
段臨舟登時就笑了,湊過去想親他,卻碰著了銀色的籠子,嘴唇移他耳邊吻了吻,笑盈盈道:“還是咱們郡王會疼人�!�
穆裴軒輕哼了一聲,卻伸手摸了摸段臨舟瘦削的臉頰。
那東西戴上了,穆裴軒有些別扭,可只將之視為床笫情趣,倒也沒什么�?烧娈斍槌狈慷鴣頃r,卻讓穆裴軒難受得緊。咬破坤澤的腺體結(jié)契本就是天乾本能,如今他如被困在籠中的野獸,只能眼熱地盯著段臨舟纖長的脖頸,展露在衣服外的白皙皮肉,呼吸都變得越發(fā)粗重。
穆裴軒整個人都壓在段臨舟身上,想親吻他的脖子,鎖骨,可吻不著,手中力道情不自禁地加重,掐揉著每一寸微涼的皮肉,“……臨舟�!�
天乾情欲如火,段臨舟身體也熱了起來,摟著穆裴軒的腰,習慣性地想吻他的嘴唇,先碰著了那副銀質(zhì)的籠子。他眼神清明了幾分,瞧著穆裴軒難耐的模樣,不由得笑了,心中竟生出幾分馴獸的別樣刺激。段臨舟此人骨子里就不是個安分的,他喜歡危險而美麗的東西,就如他尚未弱冠之年,就敢乘船出海,任腥咸的海浪襲面而來。
如今看著隱忍得眼睛通紅的穆裴軒,久違的快意卷土重來,段臨舟翻身騎跨在穆裴軒的腰上,捧著他的臉頰,說:“乖乖,想吻我嗎?”
穆裴軒只看著他開合的嘴唇,柔軟嫣紅的舌尖就要瘋了,更遑論段臨舟那放浪又亢奮的姿態(tài),儼然如春藥,刺激得穆裴軒肌肉緊繃,掐著段臨舟的腰往自己身上按。他胯下的東西好硬,火杵似的,頂著段臨舟的臀,深深碾進去,用力沖撞,口中沙啞道:“想,臨舟——將這東西解下來,我不咬你的后頸——”
他說,“我只吻一吻�!�
段臨舟被頂?shù)煤咭�,滿面紅潮,他抓住穆裴軒的雙手,語調(diào)輕佻,道:“發(fā)情天乾的話,半句都不能信�!�
穆裴軒扣入他指縫,想蹭段臨舟的臉頰,可就連這都辦不到,他焦渴不已,額頭都發(fā)了層汗。銀籠子硬,段臨舟被他毫無章法的動作蹭得臉頰生疼,所幸是打磨過的精細物件,二人黏糊糊的手指相扣,段臨舟直接吻住了穆裴軒的喉結(jié)。穆裴軒身體顫了顫,還未反應過來,他雙手都教段臨舟綁住了。
穆裴軒眼里浮現(xiàn)一層濕意,“臨舟?”
段臨舟拿的是箱中備的紅繩,柔韌有余,不至于磨傷手腕,他年少時走南闖北,學過不少江湖本事。綁人也算其中一道,只要段臨舟想,他打的結(jié),任對方是武林高手也崩不開。穆裴軒躺在床上,臉上戴著銀質(zhì)的面罩,雙手也被段臨舟綁住了,吊在床頭,當真是任人宰割的姿態(tài)。
穆裴軒幾時這樣受制于人?
即便知道身邊的人是段臨舟,他也忍不住有幾分抗拒,可又不舍得對段臨舟動粗,“臨舟,解開我。”
段臨舟居高臨下地欣賞著穆裴軒這副模樣,不可名狀的愉悅躥過靈臺,他下頭竟慢慢硬了起來,段臨舟輕輕吐出口氣,笑了,一邊低聲哄穆裴軒,說:“別怕�!�
段臨舟道:“心肝兒,哥哥讓你快活。”
他一句哥哥,讓穆裴軒愣了下,耳朵都紅透了。
段臨舟說要讓穆裴軒快活,便當真不遺余力,讓穆裴軒在情潮欲海里幾度起落,快感浸透了每一寸骨肉。
穆裴軒的衣服被段臨舟除得干干凈凈,他卻依舊衣冠齊整,只衣襟被穆裴軒揉亂過,平添了幾分眠花醉柳的浮浪氣度。相較之下,穆裴軒赤身裸體,翹著硬邦邦的陰莖的模樣,實在是不堪看�?啥闻R舟不但看了,還細細地撫摸把玩了一番天乾勁瘦結(jié)實的身軀。
中“見黃泉”之前,段臨舟的身體遠不是今日的羸弱,興許是失去了,抑或是這幅身子長在穆裴軒身上,看著便分外色氣可人。
段臨舟喜歡穆裴軒的身體。
年輕天乾飽滿蓬勃的胸膛,窄韌有力的腰,毛發(fā)叢生的下腹,甚至昂昂然的陰莖,都透著不可言說的野性和活力。
段臨舟愛極了。
他的每一次觸摸都如火上澆油,更不要說這樣細致的撫弄,穆裴軒血都沸了,盯著段臨舟的眼神幾欲著火。他被欲望燒得理智步步潰退,段臨舟的手撫摸他的軀體,卻不碰底下劍拔弩張,亟需撫慰的硬物,他難耐地挺胯將那東西往段臨舟手中送,喘息著說:“臨舟……”
段臨舟卻抬起了手,故作疑惑地看著穆裴軒,壞得要命又讓人心猿意馬,穆裴軒恨不得將他按在床上,將那東西捅進他嘴里干得他涕淚恒流,嗚咽哭喘。
穆裴軒啞聲道:“你弄一弄�!眲x那間,二人竟似顛倒了乾坤,穆裴軒到底年輕,面皮薄,寥寥幾個字出口就讓他羞恥不已。
段臨舟說:“弄什么?”
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微微俯了身,吐息濕熱,拂在那物事上簡直要命。穆裴軒難耐地呻吟了聲,額角青筋直蹦,咬牙切齒,“段臨舟!”他又有點兒委屈,“你別欺人太甚!”
段臨舟笑了起來,說:“小郡王是我的心肝兒,我的寶貝兒,我怎么舍得欺負?”
說歸說,手中卻半點動作也沒有,穆裴軒胸膛起伏得厲害,眼睛紅紅的,心一狠,報復性地抬腿夾住段臨舟,段臨舟沒防備,整個人就跌在他腿上,好巧不巧的,半張臉都埋入青年飽滿的陰囊里。
二人都抽了口氣。
穆裴軒說:“段老板不是要讓我快活嗎?”
段臨舟也不惱,愉悅地笑了下,支起身當真含住了一顆陰囊,天乾那雙有力的長腿一下子就繃緊了。段臨舟輪流將那飽滿的春囊含得濕漉漉的,嘴唇碰上吐著淫液的莖頭時,輕輕吹了口氣,說:“叫什么段老板,現(xiàn)在讓小郡王舒服的,可不是段老板。”
他說:“小郡王不如稱我一聲好哥哥,我便好好疼疼郡王。”
那處兒不堪撩撥,青筋虬起,肉蟒似的又粗又長,他的呼吸打在上頭,刺激得那物將將吐出一點精,就教段臨舟堵住了精孔。
穆裴軒悶哼了一聲,臉和脖子都漲紅了,半晌,才憋出一聲,“哥哥�!�
段臨舟張口就將莖頭含了進去。
穆裴軒被段臨舟撩撥得狠了,他吞吐不過數(shù)十下,那物就顫顫的,想射,卻被掐住了根部。段臨舟拿舌頭舔著濕漉漉的莖身,襯著春情泛濫的一張臉,簡直比話本中所有的狐媚妖精都勾人,段臨舟說:“先等等,一會兒再射�!�
此事怎么能等?高潮無端被打斷,穆裴軒痛苦地喘息著,段臨舟的舌尖柔軟多情,撫慰著他的莖身,又去親吻青年腿根的嫩肉,漂亮有力的腰腹。
段臨舟問他:“心肝兒,喜不喜歡我這么吻你?”
段臨舟親著天乾的心口,挺立的乳尖,穆裴軒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褻玩過身體,隱隱約約地聽見段臨舟問他,喜歡嗎——天乾的本能在抗拒,可身體卻滋生出羞恥的歡愉。他想掙開綁著他雙手的繩子,可卻掙不開,冷不丁的,段臨舟含住他乳尖一吸,他腰都軟了,到底服了軟,別過臉,隱忍著低聲道:“段臨舟,你別欺負我了�!�
段臨舟看著一個天乾在自己面前示弱,腦子里那根弦也繃緊了,他傾身壓在穆裴軒身上,道:“我這怎么是欺負你,我這是疼你呢。”
他說:“你這幾日可險些將我折騰死,心肝兒,我若身體康健便也由得你弄,可惜——”
段臨舟說這樣的話,又透著幾分懊惱,無疑是在戳穆裴軒的心,穆裴軒欲火中燒也不由得有些愧疚。
段臨舟道:“除非再給郡王尋個坤澤,”他抬起眼睛,看著穆裴軒,穆裴軒想也不想,道:“我不要別人。”
段臨舟笑了,摩挲著穆裴軒的喉結(jié),道:“那便只能委屈小郡王了。”
段臨舟說:“將主動權(quán)交給我,我不會讓郡王失望的�!�
穆裴軒不在意將主動權(quán)交給段臨舟,可這一切由他人掌控的情欲委實太過陌生又激烈,饒是穆裴軒,也難免生出幾分退意。他抬起眼睛看著段臨舟,卻在段臨舟的眼底深處發(fā)覺了幾分亢奮癡迷和再熟悉不過的掌控欲,竟讓穆裴軒心神都戰(zhàn)栗。恍惚間,穆裴軒想,段臨舟——是真的很喜歡他。
過了幾息,穆裴軒閉上了眼睛。
段臨舟看著穆裴軒馴順的模樣,呼吸變得急重,幾乎克制不住地想吻他——
屋子里不知時間流轉(zhuǎn),只能從窗中西移的日光里隱約算出時辰,可二人都不在意。滿屋子都是信香沸騰混雜著精水汗液的味道,太過濃稠,濃稠得近乎生出熱。段臨舟心臟跳得快,整個人沉溺在情欲中,一瞬間竟不知處在情期中的是穆裴軒,還是他。
情欲燒到最熱烈時,段臨舟跨坐在穆裴軒身上,扶著硬如烙鐵的莖物吞入后穴。那東西太燙了,又粗,撐得段臨舟蹙著眉,汗水自臉頰滑落,雙腿不住地哆嗦。穆裴軒被他弄了許久,可入濕巷還是頭一遭,甫一進去,穆裴軒就按捺不住地挺身往他穴中插。
興許是這幾日做過太多回,又動了情,段臨舟那處兒未經(jīng)拓張也濕透了,只是里頭還有幾分腫,吃下那么一根東西還是有些勉強�?啥闻R舟渾不在意,那點脹痛反而刺激了情欲,他迫不及待地想吃下穆裴軒,想感受親密無間的結(jié)合。他的額頭抵著穆裴軒臉頰上的銀質(zhì)籠子,眼睫毛濕漉漉的,望著他,說:“都進去了……”
他挨得好近,穆裴軒想吻他,可任他揚起臉頰卻吻不住,急得眼睛猩紅,低喘著說:“臨舟,臨舟。”
那兩個字轉(zhuǎn)過唇齒,仿佛落入油鍋的火星子,段臨舟撐著他的胸膛,抬起身將那話兒緩緩吐出,將退出去時又吃了進去。這一下太過刺激,二人都重重地喘了聲,隔著那張銀質(zhì)的細籠,眼神勾纏著,仿佛另一種無聲地交媾。
段臨舟摸著冰涼的銀質(zhì)籠子,好像在撫摸穆裴軒的臉頰,穆裴軒饞極了他的觸碰,齒尖發(fā)癢,想含住他的舌頭用力嘬,更想咬中庸那處貧瘠發(fā)育不全的腺體——結(jié)契,結(jié)契,結(jié)契。穆裴軒渴望得陰莖更粗,繩子也繃得好緊,恍惚間,他看著段臨舟被他一記兇狠地頂弄逼得吐出一截窄紅的舌尖,他的喉結(jié)不住滾動,焦躁地發(fā)出如同野獸一般的喘息,“解開我。”
他又是一記狠狠地頂肏,段臨舟仰著脖子驚叫了聲,身子都幾乎委頓,抽噎道:“太深,要肏穿了�!�
他一仰頸,脖頸纖長如鶴,招得天乾恨不得攥住那截脖頸用力吮咬,整個人都似魔怔了,惡狠狠地頂著身上這具羸弱的軀體。那根物什一入穴,段臨舟就失去了掌控權(quán),他又爽又疼,還有幾分畏懼,掙扎著想自天乾陰莖上下來,可全身無力,天乾似乎也察覺了他的意圖,插得又快又狠,那截被他賞玩親吻過的腰腹一如他所想的有力性感。
段臨舟被肏得射了出來,精水丟在穆裴軒腰腹上,濕黏黏的,穆裴軒卻饞得要命,自打戴上那個東西,他的唇舌齒尖都不曾觸碰過段臨舟。
中庸信香寡淡貧瘠,都藏在體液里。
那散發(fā)出的絲絲縷縷絲毫解不了癮,反而勾得天乾雙目赤紅,強烈的饑渴欲在每一寸血肉里沖撞,渴求到極致,天乾竟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偽裝,如同捕獵的野獸,他聲音里添了幾分痛苦的低咽,“哥哥,我射不出來,好難受,幫幫我……”
他抬著濕紅的眼睛望著段臨舟,求他,“解開我,好不好?”
他說:“我想吻你,哥哥,讓我親親你�!�
段臨舟在天乾一聲聲夾雜著哽咽的哥哥里迷了心竅,他吃力地撐起身體,將綁在穆裴軒手上的紅繩解了開去。
下一刻,段臨舟還沒來得及丟開繩子,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就被穆裴軒壓在身下,穆裴軒將臉頰埋在段臨舟頸窩深深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一只手打開了封在腦后的系扣。
銀質(zhì)鐵籠子掉落的一瞬間,段臨舟脖頸一熱,卻是穆裴軒滾燙的唇舌已經(jīng)印了上來。他的呼吸燙得超乎尋常,唇舌也是滾燙的,仿佛發(fā)熱一般,段臨舟呻吟了聲,一句“郡王”剛剛出口,穆裴軒的舌頭已經(jīng)闖入他口中,吻得兇惡,餓紅了眼的野獸似的。
事實證明,情期中的天乾逼狠了,是會反噬的。
段臨舟屁股都要被肏爛了,內(nèi)腔里灌得滿滿當當?shù)亩际翘烨木�,穆裴軒猶不知足,生猛地將陰莖一次次插入中庸爛熟的穴口。等他再次射出來時,段臨舟已經(jīng)意識昏沉,卻仍被刺激得身子發(fā)顫,嗓子眼里吐出沙啞可憐的呻吟。
天乾這次弄得時間長,又多,段臨舟恍恍惚惚里,想著那東西怎么還未軟下來時,大股燙而有力的液體射入了敏感的內(nèi)腔,竟催生出鼓脹而扭曲的快意——段臨舟被弄醒了,旋即反應過來,那根本不是精,是尿液。
段臨舟睜大了眼睛,羞恥得渾身都紅透了,眼淚也簌簌掉了下來。
戴止咬器
攻射尿預警
1
第74章76
117
穆裴軒的情期持續(xù)了六天,第六日的時候才有幾分清醒,彼時段臨舟已經(jīng)被他折騰得夠嗆,后脖頸咬得纏了繃帶,臉色蒼白,一副被妖精洗干精氣的蒼白模樣,將穆裴軒嚇得臉都白了。
他想動,才發(fā)現(xiàn)自己戴了頸環(huán),右手也教銀鏈子纏在床頭,實在是——很不成體統(tǒng)。
穆裴軒呆了呆,這幾日的情景一溜煙地都躥回了腦子里,穆裴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饒是這縱欲逞兇的是自己,也忍不住羞恥難當,沒料到自己情期會這般放肆,簡直,和禽獸一般無二!所幸這些日子經(jīng)了紀老大夫和牧柯的聯(lián)手調(diào)理,段臨舟的身子好了許多,否則——穆裴軒心中后怕不已。
段臨舟迷迷糊糊醒來時,就見穆裴軒在一旁盯著自己,神色莫名,懊惱、窘迫,羞恥在他臉上交織著,實在有趣得很。段臨舟抬腳蹬了蹬穆裴軒赤裸的小腿,說:“干什么呢?”
一開口,聲音都是嘶啞的。
穆裴軒嚇了一跳,眼睛瞪大了,盯著段臨舟,罕見的結(jié)巴了,叫了句“臨舟”吐不出下文。
段臨舟這時也回過味兒,二人廝混了這些日子,不知白晝黑夜,如今看來是穆裴軒的情期已經(jīng)過了。
——害羞呢,這是。段臨舟撐著坐起身,牽扯得使用過度的腰臀都隱隱作痛,忍不住抽了口氣,可嗓子也是疼的,又干又澀。穆裴軒忙伸手來扶他,段臨舟擺了擺手,道:“渴了�!�
穆裴軒當即手忙腳亂地解開纏在自己手腕上的鏈子,下了床,給段臨舟倒了杯水,水是溫熱的,將將好。他握著杯子親手喂段臨舟喝下去,段臨舟也不矯情,就著他的手連喝了三杯水,喉嚨才覺得舒服了許多,瞇著眼睛長舒了口氣。穆裴軒將杯子擱在了一旁,有些手足無措,眼神都不敢往段臨舟那滿是情欲痕跡的身體上轉(zhuǎn)。
段臨舟:“你……”
穆裴軒:“你……”
停了片刻,二人不約而同的開了口,話打著話,都愣了一下,段臨舟笑起來,說:“想說什么?”
穆裴軒抿了抿嘴唇,低聲道:“對不住……”
“疼不疼?”
段臨舟佯作認真地想了想,說:“那時不疼,事后有些疼,”他哼笑了聲,說,“瞧不出,我們小郡王素日是再自持冷靜不過的君子,原來,滿腦子想的——”他尾音上揚,夾雜著一聲輕哼,如軟羽一般,撓得人心尖兒發(fā)癢。穆裴軒本就窘迫愧疚,教他一取笑,更是不知如何才好,含糊道:“我沒有,我只是……”
段臨舟抬手勾住他脖頸的頸環(huán),一拽,穆裴軒險些壓在他身上,好在用手撐了一下,二人鼻尖相對,段臨舟吻了吻他的嘴唇,道:“當真不想?”
“不想把你的東西都弄在我里頭?不想我渾身上下都是你的信香,教人一聞就知道是你的人?”段臨舟喑啞的聲音蠱惑性十足,說,“不想與我結(jié)契?”
穆裴軒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不想?怎會不想?穆裴軒想的都要瘋了。
他恨不得在段臨舟身上每一寸都留下自己的烙印,讓所有看他第一眼的人,都知道這個人屬于他穆裴軒。
穆裴軒平時顧忌著段臨舟身子不好,對這個人,到底不敢太放肆,而偏偏他又是一個中庸,二人無法結(jié)契,就無法滿足天乾天生對伴侶的占有欲,情期只是放大了他內(nèi)心所有不堪的欲望。情期內(nèi)他對段臨舟做的種種,都源于他無意識間根植于內(nèi)心深處的惡念。
想起情期中的種種,穆裴軒呼吸變得急促。突然,段臨舟收緊手攥住扣在他脖頸上的頸環(huán),穆裴軒被迫抬起頭,就跌入了段臨舟縱容溫柔的眼眸中。段臨舟啄了啄他的鼻尖,輕笑道:“你無需愧疚�!�
段臨舟說:“你想對我做的事,恰恰證明了你愛我,非常愛我,我很高興�!�
“你永遠無需對我愧疚,”段臨舟說,“你可以倚仗著我對你的喜歡對我做任何事。”
穆裴軒擔心段臨舟傷了身體,請了紀老大夫和牧柯一道來給段臨舟看診,紀老大夫恨鐵不成鋼地瞥了段臨舟一眼。他們曾想過以藥物和針灸的法子強行抑制穆裴軒的情期,可段臨舟沒有同意,天乾的情期若是依靠外力強行中斷,隨之而來的,除了愈加猛烈的第二次情期,天乾也易受坤澤信香影響。
段臨舟不想讓穆裴軒留下這個隱患。
何況,有紀老大夫和牧柯在,他的身體也好了許多,否則段臨舟也不會色令智昏到這個地步。
段臨舟自是察覺到了紀老大夫刀子似的眼神,乖巧坐定了,沖著紀老大夫露出個帶幾分賠罪的笑。
紀老大夫冷哼了一聲,中庸體質(zhì)本就不比坤澤,更遑論段臨舟這樣的身體,這一番縱欲之下,至少得再多固本培元,好好調(diào)養(yǎng)半個月。
穆裴軒和段臨舟原本想在徐英方垣成親之后便離開瑞州前往玉州府成玉安,沒想到穆裴軒會突然進入情期,如此又耽擱了半個月,等他們準備出行時,已經(jīng)是臘月中旬了。
段臨舟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這些日子里,二人都未閑著。段臨舟知道此去,若是不順,他大概是回不來瑞州了,便借著年關(guān)將近,請段氏上下掌事的得力又忠心的管事在煨香樓里提前用了一個年夜飯。這是自段臨舟掌家之后都有的規(guī)矩,他有手段,以誠待人,又有雷霆手段讓段氏對他心悅誠服,即便他病了三年,也沒有出過動搖根基的大亂子。
這幾年里,也有起異心的,這本就是尋常事,畢竟財帛動人心,若是手底下的人當真老老實實,段臨舟就要懷疑他重用的,都是一群庸碌之輩了。
異心也好,動亂也罷,這三年里都被段臨舟壓制得死死的,段臨舟只要有一息尚存,誰都別想砸了段氏的招牌。
可他要是死了呢?
段臨舟想,他要是死了,段氏內(nèi)部必起紛爭,昔日雄踞一方的段氏,就要分崩離析了。
陸重雖有本事,可江湖習性太重,骨子里桀驁不喜拘束,更不耐勾心斗角,未必肯接下這個麻煩。
柳三九能做一把披荊斬棘的刀,可他性子極端,眼里揉不得沙子,不足以撐起整個段氏。
段臨安優(yōu)柔寡斷,小事尚好,可大事決斷尚不及段葳蕤——段臨舟曾想過段葳蕤,葳蕤雖聰慧,可她性子嫻靜,從不與人相爭,他又憐她是個坤澤,總舍不得她去面對這世間的風霜刀劍。
段臨舟細細數(shù)遍段氏上下,能用的,野心太大,只怕對段家不利,來日說不定將刀鋒對向段家兄妹,他思前想后,都沒有想出一個好法子。
直到他想起了穆裴軒。
段臨舟面色比以往看著健康了許多,嘴唇又點了淡淡的口脂,若非那厚重的大氅,不離手的暖爐,幾乎教人忘了段臨舟是一個久病之人。段氏上下的管事見段臨舟如此,心中大定,觥籌交錯之間,都道他們東家有上天庇佑,必會否極泰來,好話一籮筐,段臨舟聽得笑盈盈的,一一應下,臨行前,給他們都備了一份豐厚的年禮。
段臨舟留下了陸重,陸重是知道段臨舟要去玉安的,他曾請求同行卻被段臨舟謝絕了。
段臨舟說,他不在瑞州,段氏上下,他最信任的,只有陸重。
陸重沉著臉不吭聲。段臨舟笑道,別擔心,還有小郡王,再說,玉安還有三九的聞風院。
過了許久,陸重嘆了口氣,對段臨舟說,我會守著段氏,等東家回來。
段臨舟笑道,好。
段臨舟和陸重二人惺惺相惜,是知己,亦算得上是半個親人。段臨舟為見黃泉所苦,陸重都看在眼里,如今段臨舟能有一線生機,陸重再高興不過,他深深地看著段臨舟,幾乎又忍不住舊話重提,想陪他去玉安。
段臨舟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輕輕笑了,說,二哥,商行就交給你了。
陸重一頓,長長地嘆了聲,說,你只管放心去。
段臨舟伸手碰了碰他的肩頭,笑道,有二哥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陸重看著段臨舟臉上的笑容,無可奈何地笑了起來,搖頭道,段家你也別擔心,我會看著段家人的。
段臨舟心中一暖,點了點頭,他想了下,開口道,二哥,要是我不能回來,勞你替我看著段氏三年——
陸重臉色沉了沉,瞪著段臨舟道,胡說什么……
二哥,段臨舟打斷他的話,說,你知道我的性子,事情總要先做準備。
陸重沉默須臾,沒有再說話,半晌,道,好。
他定定地看著段臨舟,說,一定要活著回來。
此去玉安,便是段臨舟也未必有把握全身而退。玉安和梁都都不比瑞州,甚至比之當初的豐州更為兇險。
玉安是信王封地,梁都,已經(jīng)是秦鳳遠的天下。
穆裴軒無論是去玉安還是梁都,都兇險至極。
盡管穆裴軒是以朝拜少帝之名入玉安——這是穆裴軒想出的離開封地前往玉安的理由。他如今戍守一方,沒有皇帝詔令不得輕易離開瑞州。自他決意去玉安,就早早地寫了折子,請人送去了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