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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蘇靈筠怔了下,還沒回以微笑,就見他轉(zhuǎn)進(jìn)了屏風(fēng)內(nèi),她略做猶豫后,與素竹道:“等一下再梳吧�!毖粤T起身跟了過去。

    江懷謹(jǐn)在里頭更換衣服,上衣盡褪,光著上半身。

    昨夜兩人摸黑圓房,蘇靈筠看不到他的樣子,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他的身材和想象中不一樣的,她以為他是清瘦那一類,但如今一看,寬肩窄腰,胸腹緊致結(jié)實,腹上竟肌壘分明。

    耳邊傳來輕嗤聲,蘇靈筠回過神來,一抬眸對上江懷謹(jǐn)略含戲謔的目光。

    “看夠了么?”語氣聽不出來是否有不滿,他扯下搭在屏風(fēng)上的中衣,穿上。

    蘇靈筠微微一笑,并未回話,若無其事地走到他身旁,伸手幫著他理好衣襟。服侍夫君更換衣服,這也是妻子的職責(zé)所在,因此蘇靈筠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江懷瑾修眉不易察覺地皺了下,手抬起欲阻止卻又放下,由得她伺候自己。

    他目光落在她溫婉嫻靜的面龐上,沒由來地想到昨夜她害怕得想要逃離他的模樣,不知此刻她是否在強(qiáng)忍不適?唇邊忽然露出一意味不明的笑容,“娘子真是體貼吶。”他的手輕捏著她的下巴,狀似親密。

    蘇靈筠被迫仰起臉看他,臉上始終維持著淡淡的笑容,在她的眼底也看不到有絲毫的怨意。

    坦然地面對他的打量后,她偏了偏身子,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下巴從他的手中拯救出來,拿過他的衣服遞過去。

    “夫君洗漱了么?”她不知道江懷謹(jǐn)昨夜宿在哪里,他不說,她便不問,雖然他此刻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沒準(zhǔn)她多問一句他就變臉,這人脾氣是有些陰晴不定的。

    “在書房洗了�!苯瓚阎�(jǐn)語氣有些淡。

    “用膳了么?”蘇靈筠又問。

    江懷謹(jǐn)沉默下來,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才短短一夜的時間,她好像就適應(yīng)了自己的新身份,無比體貼地關(guān)心著自己丈夫的飲食起居。

    沒得到回應(yīng),蘇靈筠不覺抬眸與他對視上,存在他眼底的冷漠便直直穿透她的心里,令她心口微寒。果然,這男人只不過表面對她和善,內(nèi)心依舊存著惡意。

    “沒�!苯瓚阎�(jǐn)握著她的手阻止了她系腰帶的動作,示意自己來,然后又隨意道:“昨天迎親時發(fā)生了那樣的事,你是否怪我?”

    蘇靈筠腳步一頓,這件事本可以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的,可他偏偏故意在她面前提起,還問她怪不怪他。她臉色僵了下,待回過頭面對他時,善解人意地道:“夫君,我知道你和清清的關(guān)系,她暈倒,你擔(dān)心實屬正常,我怎么怪你?”

    江懷謹(jǐn)伸手摟住她的腰,俯下首,似與情人呢喃耳語般:“娘子,你真是善良大方,能娶到你是我江某三生修來的福氣�!�

    他的聲音太過溫柔,溫柔得讓人幾乎忽視了他這句話隱隱透出來的惡意。這句話換在別的夫妻身上也許適用,但在她和江懷謹(jǐn)之間顯然不合適,只會讓人感到他在陰陽怪氣。

    第

    12

    章

    蘇靈筠趕早起來梳洗打扮,去敬茶的時候卻遲了,這都要怪江懷謹(jǐn),她催了好幾次,他還是故意拖到了日上三竿才去。

    兩人去到正堂時,她的公公婆婆已經(jīng)等候許久,蘇靈筠心中有些慚愧,而她身旁的始作俑者卻依舊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樣,完全沒有絲毫的慚愧。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這里是他的家,面前坐著的是他的爹娘,他任性也沒什么大不了,不似她,作為一個剛剛嫁過來的新婦,在這里每一步她都要走得謹(jǐn)慎小心,避免出錯,他定是知道這一點,才故意如此。

    蘇靈不經(jīng)意間與薛夫人的目光對上,就注意到她一直在打量自己。

    見她看來,薛夫人有些不自在地挪開了目光,蘇靈筠有些莫名與不安。

    讓蘇靈筠慶幸的是,昨夜鬧洞房的那一大幫親戚都不在,她需要應(yīng)付的只有公公婆婆、她公公的一位妾室、還有江懷謹(jǐn)?shù)牡艿苊妹茫航瓚砚�,江蕙蘭。

    江懷謹(jǐn)?shù)牡艿苊妹媒允橇硪绘宜俏绘以缧┠昃蜎]了,他們自小在薛夫人膝下長大,和薛夫人關(guān)系十分親近,江懷鈺已經(jīng)跟著父親出去學(xué)做生意,江蕙蘭則在家念書學(xué)做針指。

    敬完茶,蘇靈筠乖巧地侍立在一旁。

    薛夫人見狀連忙道:“靈筠,別站著了,我們江家沒那么多繁文縟節(jié)�!闭f著還瞪了蘇靈筠身旁的江懷謹(jǐn)一眼,“玄知,還不扶你娘子坐下,都當(dāng)人家丈夫的人了,也不知體貼點自家娘子�!�

    不知道是否是蘇靈筠的錯覺,她總覺得薛夫人這似乎話中有話,她側(cè)目看了眼江懷謹(jǐn)。

    “是。”江懷謹(jǐn)笑了笑,薛夫人說什么他都照做,看起來脾氣好極了的樣子。

    “你嫁到了我們江家,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你有什么事,或者玄知欺負(fù)你了,你盡管告訴我,我替你做主�!毖Ψ蛉嗣嫔认榈馈�

    薛夫人知曉了昨夜新房鬧出來的動靜,這會兒心中慚愧得很,她是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這般不知憐香惜玉。再加上先前迎親時發(fā)生的那些事,她內(nèi)心就想著補(bǔ)償她一些。

    蘇靈筠自是不會把薛夫人的客氣話當(dāng)真,她才剛剛嫁進(jìn)來,對他們而言,她不過是一個外人,哪來什么感情?

    “夫君他很好。”蘇靈筠目光羞澀地看了眼江懷謹(jǐn),然后低垂了粉頸。

    薛夫人看到蘇靈筠看自己兒子的眼神,不由暗暗一笑,心中越發(fā)滿意這位她自己親手挑選出來的人。

    這蘇靈筠的確是位識分寸,懂大局的人,若是換做那程清清,鬧出這樣的事來只怕要把她家弄得雞犬不寧,她無比慶幸自己的選擇。

    她攜起帕子掩唇笑道:“好就好,總之,靈筠你就把這當(dāng)成是你自己的家,缺了用的吃的,盡管和下面的人提,莫要有所顧忌�!�

    蘇靈筠起身,福身柔順地道:“是,母親。”

    聽到那一聲“母親”,薛夫人笑得越發(fā)開懷。

    *

    *

    *

    沈凜一大早就人從被子里扯了起來,酒意還沒完全褪去,這會兒頭都是暈沉沉的,還要被逼著來江家賠禮道歉,他只覺得自己要死了。

    “今日的太陽怎這般毒?我不行了。”沈凜跟在沈父后頭,搖搖晃晃地走著,一見沈父回頭望來,立刻挺直身板,待他收回視線,又像是被人抽走筋似的,整個人變得軟塌塌的,他抬頭望了眼刺眼的陽光,有點想嘔吐。

    他停下腳步,目光不經(jīng)意間瞥向左側(cè)的游廊,恍惚間感覺看到了抹熟悉的倩影,他定睛一看,呆住了,“蘇……蘇小姐?”

    沈凜只疑自己在做夢,連忙伸手揉了揉眼睛,仔細(xì)一看,見那女子穿著淡藍(lán)妝花羅衫,下襯著花錦藍(lán)裙,髻挽巫云,薄施粉黛,行走間似那水月仙子,輕盈飄逸。

    真是蘇小姐!

    可是他的蘇小姐為何出現(xiàn)在江家?

    行過游廊的蘇靈筠也看到了沈凜,心中有些驚訝,想到那日被他輕薄的事,心中惶恐不安,只當(dāng)做沒看見他,連忙帶著素竹匆匆離去。

    “蘇小……”沈凜下意識地想要喚住她,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腦袋被父親呼了一巴掌。

    沈凜有些不靈光的腦子瞬間清醒無比。

    他呆愣愣地看著蘇靈筠的背影,終于知曉了他的蘇小姐為何會在此。

    原來江懷謹(jǐn)娶的,真是他的蘇小姐。

    一股說不出來的難受感覺涌上心頭,比他宿醉還要難受百倍千倍,“爹,我要回家�!鄙騽C悶悶地道。

    沈父當(dāng)即大怒,礙于他人在跟前,只能忍著怒火道:“已經(jīng)到這了,還回什么家,你想氣死我?”

    “不是誤會�!鄙騽C突然說了一句讓沈父莫名其妙的話。

    “什么不是誤會?”沈父怔了怔,有些擔(dān)心自己方才那一巴掌是不是把他打傻了。

    沈凜心亂如麻,懶得和他解釋,“我不道歉,爹,我要回家,你再逼我道歉,我就去死,我不想活了!”惦記了幾個月,令他魂牽夢繞的蘇小姐一下子變成了他人婦,這沉重的打擊令沈凜突然間感覺活著沒什么意思了。

    讓他道個歉他就做出一副要死要活,瘋瘋癲癲的模樣,沈父氣得想打醒他,可揚(yáng)起的手又打不下去。

    沈凜這會兒只覺得肝腸寸斷,不想待在這個傷心地,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

    沈父驚愕地看著他的背影,本來想追上去把他逮回來,奈何他溜得比兔子還快,一眨眼就不見了人影。最終,他長嘆一口氣,決定自己去一人去解釋清楚事情。他雖回安陽城沒多久,卻也知曉如今的江家在安陽城的勢力不容小覷,他實在不愿意讓兩家關(guān)系鬧僵。

    *

    *

    *

    蘇靈筠回到新房,像是如釋重負(fù)一般坐進(jìn)椅子中,從去敬茶的路上她就一直忍受著身上的各種不適。

    她的兩條腿沉重如鉛,走起路來仿佛不是自己的,那處地方應(yīng)該有些撕裂紅腫,每走一步都會扯到傷口,令她痛苦倍增,只不過這種事情太難以啟齒,她連素竹都不敢告訴。

    蘇靈筠忽然想起來婚禮前一日李氏教她夫妻之事時,告訴過她,她在她隨身的箱子里放了些藥膏,叮囑她若是傷到的話可用那藥膏涂抹上,當(dāng)時她為什么還不明白為何會傷到,又不好意思問,如今她總算明白了。

    她進(jìn)了內(nèi)房,找到那只紅色的箱子。

    “小姐,你要找什么?奴婢給你找。”素竹見蘇靈筠在箱子里翻找東西,便走上前道。

    “不必,你去外頭守著吧,有人進(jìn)來你就告知我一聲�!碧K靈筠羞于提及傷處。

    素竹見蘇靈筠不需要她,就走出去了。

    蘇靈筠在箱子的角落里找到了一看起來像是裝胭脂的瓷盒,打開一看,里面乳白色的膏狀物,聞之有股淡淡的清香,這就是李氏說的藥膏了。

    蘇靈筠洗凈手,想到江懷謹(jǐn)已經(jīng)出門,就放心地走進(jìn)屏風(fēng)內(nèi),指尖抹了點藥膏,她有些難為情地掀開裙子,把藥膏往里送去。

    江懷謹(jǐn)一走進(jìn)屏風(fēng)內(nèi),就看到蘇靈筠背對著他,手不知伸往何處,嘴里還發(fā)出輕微哼聲,那樣子像是在……江懷謹(jǐn)目光微凝,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退出去。

    蘇靈筠聽到身后的輕微聲響,不覺回頭,對上江懷瑾晦暗不明的目光,腦子“轟地”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炸開來,她放下裙子,白皙的臉也在瞬間紅透。

    江懷謹(jǐn)看到她手上的瓷盒,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她的舉動,心中不由好笑,相較于蘇靈筠的驚慌失措,他眼中始終淡定從容,“可要為夫幫忙?”他言笑晏晏道,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她之所以這樣是誰造成的,又或者他意識到了,但不在乎。

    蘇靈筠回過神來,慌慌張張地收回手,整理好衣裙,她并不習(xí)慣應(yīng)對他戲謔的口吻,只能假裝沒聽見他的話,“夫君,不是出門了么?”

    “我回來換身衣服,你……”江懷謹(jǐn)目光若有似無地往她身下掃了眼,“可以了么?”

    察覺到他的目光,蘇靈筠臉上褪下去的熱意再一次升上來,他那深邃的眸光仿佛穿透衣裙看到內(nèi)里的情況,她下意識并緊雙腿。

    “夫君,你換吧�!毖粤T忍著渾身不適,步履端莊地走了出去,把地方騰出來給他更換衣服。

    蘇靈筠出到外房后心中不禁責(zé)怪素竹沒有及時通知她江懷謹(jǐn)進(jìn)來的事。

    這丫頭到哪兒去了?人影也不見一個,正忖著,素竹從外頭走進(jìn)來。

    “你去哪兒了,不是讓你在外房守著么?”蘇靈筠看了眼內(nèi)房,壓著聲斥責(zé)道。

    素竹不知曉江懷謹(jǐn)在里面,“方才廚房的人過來,問姑娘你愛吃什么,有沒有禁口的,我就和她們說了�!�

    蘇靈筠聞言知道自己錯怪了她,就點了點頭,沒再指責(zé)她。

    江懷謹(jǐn)換了身衣服出來,墨綠色的,而方才那一身是淺綠色。他似乎很愛穿綠,不過不管他穿何種顏色何種款式,總脫不了那一身雍容華貴的氣度。

    他身上穿的衣服用的是上等名貴布料,身上掛的配飾寥寥無幾,但每一樣皆價值千金,不過他講究低調(diào)的奢華,所以給人的感覺不會太過張揚(yáng)。

    蘇靈筠擔(dān)心他會說出讓人難堪的話,先發(fā)制人地詢問:“夫君回來用午膳么?”

    江懷謹(jǐn)并未方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約了友人,就不回來了�!�

    他朝著她優(yōu)雅有禮地欠了下身,仿佛蘇靈筠是他的客人一般,隨后揚(yáng)長而去,留她一人坐在那里懊惱不已。

    第

    13

    章

    蘇靈筠并不知曉,江懷謹(jǐn)口中所謂的友人正是她的表妹,程清清。

    江懷謹(jǐn)倚在畫船的窗旁,看著對面的程清清,微笑道:“不是說我娶了你表姐,你就再也不理我了么?為何還要纏著我不放�!�

    程清清正趴在窗口處,興致勃勃地看湖中的采蓮女搖著小船唱小曲兒,聞言回眸嗔了他一眼,眼里有著說不盡的委屈:

    “怎么,和我表姐洞房花燭夜之后,你就愛上了她?覺得我是在纏著你了?你若這么不待見我,做什么還丟下新娘子出來見我,快點回去抱著你的新娘子風(fēng)流快活吧�!�

    當(dāng)時那些話都是為了逼迫江懷謹(jǐn)退親,可如今事成定局,她若真和江懷謹(jǐn)斷了來往,豈不是如了蘇靈筠的意?

    她還沒有輸,就算蘇靈筠嫁給了江懷謹(jǐn),她也要讓她得不到他的心。

    一想到迎親那天江懷瑾丟下蘇靈筠,程清清心中不由感到些許得意,不過這得意她不可能在江懷謹(jǐn)面前表露出來,她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江懷謹(jǐn)將她拽了回來,語氣清淡:“我要愛上她,就不會來找你�!彼鋈灰恍Γ白蛉漳阍谖颐媲皶灥�,你以為我不知道是裝的么?”

    她那點小伎倆還瞞不過他,盡管如此,他還是如了她的意,陪著她演了那場戲,至于蘇靈筠會不會對他心生怨恨,他并不關(guān)心。

    程清清臉色一變,原本還想辯解,但對上他洞悉一切的目光,她立刻心虛起來,她知道自己最好還是別企圖蒙混過關(guān)。

    “既然知道我是裝的,你做什么還配合我?”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江懷謹(jǐn)?shù)闹讣廨p撫過她的面龐,笑道:“把你表姐的婚禮毀了,你高興了么?”

    “難道這不是你的婚禮么?說得好像事不關(guān)己一樣�!背糖迩謇浜咭宦�,心中的氣卻已經(jīng)平息,心中再次涌起些許得意,忽又想起一事,“你們真的圓房了?”程清清心中有些不高興道。

    她與江懷謹(jǐn)在一起那么久,卻還沒將自己的身子給他,一是她擔(dān)心婚前失去貞潔將來會被夫家嫌棄,二則是江懷謹(jǐn)也從來沒有要求與她偷嘗禁果。

    江懷謹(jǐn)見她拈酸吃醋,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

    程清清見他沉默,知道自己不能一直糾結(jié)于此事,否則會招來他的不耐煩,于是佯裝體貼道:“罷了,我知道這事不可避免。但是我要你接下來不許再碰我表姐,你若碰了她,我就……”

    程清清頓住,她根本不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威脅到他,他沒那么害怕失去她,而他最看重什么,她至今不知曉。

    “又要嫁給別人?”江懷謹(jǐn)笑著替她說,然后無所謂道:“我不碰就是了�!�

    江懷謹(jǐn)并不熱衷于男女情.事,甚至說是冷淡,只不過圓房是婚禮的最后一步,只有完成了這些儀式,他母親才能善罷甘休。

    得到江懷謹(jǐn)肯定的答復(fù),程清清臉上有了笑意,她小鳥依人地偎進(jìn)他的懷中,眼底忽然閃過抹精光,她臉一偏,唇輕輕貼上他的衣襟,然后抬起眼眸,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

    “我們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不如……我給你當(dāng)妾室吧?”

    程清清并不是真的想當(dāng)妾室,只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只有進(jìn)了江家,她才能繼續(xù)和蘇靈筠斗,總有一日,她會將蘇靈筠徹底地踩在腳底下。

    江懷謹(jǐn)垂眸注視著她,笑得溫潤,“我怎么能委屈你當(dāng)妾室?要當(dāng)也該是正室。”

    正室?程清清抬眸不解地看向他的眼,他臉上掛著溫雅的微笑,眼底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幽沉,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zhàn),他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這一刻她沒敢問。

    *

    *

    *

    程清清回到自己的小院沒多久,李氏便來了。

    “清清,你身子不好,不好好在屋里待著,怎么還出去?”李氏拉著她的手同坐到羅漢床上,關(guān)切地詢問她身體的情況。

    自從蘇靈筠和江懷謹(jǐn)?shù)挠H事定下來后,李氏對程清清一直懷著愧疚的心理,待她比往日更加地好,哪怕昨日江懷謹(jǐn)迎親時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她也沒有怪她,只道她傷心過度才暈了過去。

    但這在程清清看來,這并非出自真心,只是為了減少她內(nèi)心的愧疚。

    她曾本以為她這位舅母是真心疼愛自己,可經(jīng)過這次的事后,她終于明白,她始終是寄人籬下的外人,蘇靈筠才是她親生的女兒。為了讓她女兒幸福,她不惜犧牲她的幸福,然后還要在她面前做出一副被逼無奈,心疼她的模樣,真是虛偽之極。

    心中雖是對這位舅母失望透徹,但她還是在她面前維持以往的溫順乖巧模樣。

    “舅母,我今日心緒不佳,出去走走,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身體也沒什么大礙了。”和江懷謹(jǐn)碰了一面,她心情的確好了很多,從江懷謹(jǐn)?shù)难哉Z中,她能夠感覺他根本不喜歡蘇靈筠,她這位舅母怕是不會知道,自己的女兒嫁到江家才是痛苦的開始。

    她本來還顧念舅舅的恩情,但如今,她做什么,她們都怪不得她了。

    李氏與她又說了會兒話,臨去前,再一次承諾:“清清,你放心,舅母一定替你挑一門好親事�!�

    程清清沒有回好,也沒有回不好,只是害羞一般低下頭默不作聲。

    *

    *

    *

    按照常理,剛成親的夫婦新婚的幾日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有新郎的陪伴,新娘子也能盡快適應(yīng)在婆家的日子,但江懷謹(jǐn)卻在成親的第二日就撇下蘇靈筠出了門,這讓蘇靈筠處境有些尷尬。

    作為新婦,她不好隨意走動,也不好去找人說話,只能待在新房里看看書打發(fā)無聊的時間。

    期間薛夫人來過,但她剛剛嫁過來,總歸是要做出幾分靦腆害羞的樣子,所以薛夫人也沒什么話與她說,坐一會兒就走了。

    江懷謹(jǐn)掌燈時分才歸來,他并沒有回新房,直接去了書房。

    聽聞這消息,蘇靈筠只能打發(fā)人去問一下他可曾用晚膳,得到的消息是他吃過了,蘇靈筠就不再管他。

    夜里入睡前,廚房叫人送來燕窩羹,彼時江懷謹(jǐn)還未歸來,蘇靈筠想了想,讓素竹端上燕窩羹,便帶著她往書房而去。

    雖然江懷謹(jǐn)待她冷淡了些,但蘇靈筠不想落人話柄。

    江懷謹(jǐn)?shù)臅侩x新房有一段距離,一路穿廊過戶,估摸著一盞茶的功夫來到書房。

    江懷謹(jǐn)?shù)弥絹�,并沒有拒而不見,甚至還對她露出了笑顏,仿佛很歡迎她到來似的。

    “這么晚了還不歇息?”他道。

    “我看夫君這么晚了還在書房處理事情,擔(dān)心你餓著,給你拿了燕窩羹�!碧K靈筠端著燕窩羹來到書案前,目光往案上一瞥,見正中放著的是本閑書,目光微凝,看來他也不忙,只是故意不回新房。

    “讓底下人送來就好,何必親自過來?”他一副溫柔體貼的口吻。

    “沒關(guān)系的�!碧K靈筠莞爾一笑,將托盤放到一旁,掀開瓷盅的蓋子,把燕窩羹遞過去時,視線不經(jīng)意間瞥到桌角上被書本壓著的帕子,心底驀然一驚,手上的瓷盅往他身上撞去,將他的衣襟弄臟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碧K靈筠有些慚愧,連忙放下瓷盅,拿出羅帕要給他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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