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晏晏見狀不對,干脆取出玉鈴鐺,“溫紅衣,委屈你一下了!”
溫紅衣點頭,知道自己在外面只會是晏晏他們的拖累。
玉鈴鐺推出,眼看著就要將溫紅衣收入玉鈴鐺里。
一道刀光朝著晏晏而來。
晏晏閃身避開,又以月華輪做抵抗。
景和帝君看著眼前這些天星閣的殺手,煩悶不已。
殺了一個又一個,天星閣像是全部殺手傾巢而出了似的。
被景和帝君一刀打斷,晏晏只好重新催動玉鈴鐺。
可溫滌塵也趕了過來,阻止晏晏將溫紅衣收入玉鈴鐺里。
“謝家小子,我溫家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打攪溫都兩家的喜事?”溫滌塵自然也認(rèn)出了晏晏,又威脅晏晏說:“晏姑娘,多管閑事的人,通常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幾次被人打斷,晏晏沒有時間催動玉鈴鐺,便將溫紅衣?lián)踉谧约荷砗蟆?br />
一旁的謝嶼也一腳踢開擋在面前的府兵,飛身至晏晏身邊。
“溫老爺難道沒有看出,溫紅衣他不愿意嗎?”謝嶼擰著眉,看著眼前特地?fù)Q了一身新衣服的溫滌塵,還有他身后為了逼退天星閣諸多殺手,連百姓死活也不顧的景和帝君,說:“你們到底是為了溫紅衣,還是為了自己。我想你們心里是最清楚不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溫滌塵手中也幻化出一把長刀,“你若是執(zhí)意如此,那日后也休得怪我對謝家下狠手。”
溫滌塵此話一出,旁邊還傳來了謝家人的聲音。
“謝嶼,你已經(jīng)被逐出謝家,不再是我們謝家的人了!不要連累我們謝家!”
比起收到消息時候的愕然。
如今親耳聽到親生父親說這樣的話,謝嶼心里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晏晏察覺到謝嶼低落的情緒,順口接了謝家人的話。
“有用的時候就是你們謝家少主,沒用的時候就是謝家的棄子,當(dāng)謝家人的標(biāo)準(zhǔn)真是可笑!”晏晏說完,也知道今天有一場硬仗要打。
雙手就要掐訣結(jié)印,召出楊戩和哪吒。
結(jié)果一左一右出現(xiàn)兩道閃著白光的繩索,直奔晏晏的雙手而來。
晏晏直覺不對,連忙收手。
都云諫和另外一個年輕男人走了出來,兩人的手里都拿著一根繩索,明顯就是剛才攻擊晏晏雙手的繩索。
“晏姑娘,這是太微垣方煉出的兩道雷索,專門針對姑娘的功法。今日你若是放棄帶走溫紅衣,我保證,可以讓你安全離開。”都云諫一手握著水火扇,一手提著雷索,苦口婆心的說:“都某說到做到!”
第123章
大鬧星宮23%
晏晏到這一刻算是深刻的體會到,楊戩說她的功法和行事風(fēng)格一直都被太微垣仔細(xì)研究過是什么感覺了。
竟然還專門煉制了法寶針對她。
不過……
晏晏看著都云諫,笑得張揚,“太微垣是不是消息太滯后了?誰說我雙手受限,就沒有辦法還擊?”
月華輪和日精輪飛出,一道飛向都云諫,一道再向那個陌生男子。
月華柔和,卻不失攻擊力。
日精狂暴,更讓人退避三舍。
謝嶼也持劍攻向溫滌塵。
都云諫和那男子對視一眼,兩人以雷索進(jìn)攻,水火扇在一旁協(xié)助。
日月雙輪本就是一對法寶,配合起來攻守具備,日精月華恣意放出,猶如太陽和月亮被晏晏從天空拉入人間門,忽而灼灼流火,忽而皎潔月光。
周圍那些本來還看熱鬧的百姓早已四散逃開。
受謝嶼邀請來救溫紅衣的那幾人也帶著法寶一同加入戰(zhàn)斗中。
還擔(dān)心有人會渾水摸魚,安排了兩個人護(hù)在溫紅衣身邊。
顯得在戰(zhàn)斗中心,一身喜服的溫紅衣癱坐在地上,倒是像個廢物了。
“晏晏,這件事情本來就和你沒關(guān)系,你又何必如此?”都云諫知道,如果是自己一個人,那絕對贏不了晏晏。
可他身邊這人,是太微垣的星君帶來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來歷,修為更是神秘得很。
都云諫對晏晏確實有點好感。
他也說不清楚是為了和謝嶼爭,還是其他的情緒。
此刻,他也是真心勸晏晏不要與太微垣為敵的。
“誰說跟我沒關(guān)系?”晏晏進(jìn)攻愈發(fā)迅猛,日月雙輪在她手中,也達(dá)到了心隨意動的程度,“謝嶼是我的朋友,太微垣那般欺他,我為朋友出頭,有錯?溫紅衣也是我朋友,溫家人將他當(dāng)做棋子,還如此對待他,我來救他,有錯?”
晏晏幾乎是將都云諫和那個男人壓著打,“我看你們才是有問題。太微垣身為守護(hù)蒼生的星君,卻將蒼生視作芻狗螻蟻,你們不僅不覺得他們錯,還要助紂為虐!”
都云諫說不出話來。
他想跟晏晏說,這是太微垣讓世界更好的計劃。
可他心里也清楚,說了只會惹來晏晏更不屑的嘲笑。
反倒是都云諫身邊的那個男人,眸子微瞇,一直背在身后的一只手以迅雷之勢朝著晏晏伸去。
寬大的衣袖下,那哪里是一只手?
而是一個詭異的小獸頭顱。
小獸癲狂的長著血盆大口就要朝著晏晏咬去。
晏晏如今和都云諫兩人距離很近,只能先吃下一記雷索,狼狽轉(zhuǎn)身避開。
雷索抽在晏晏身上,只覺得腦袋都嗡嗡作響,好似直接抽在了她的元神上。
而青衣的裙擺也被小獸的口水沾到。
不過幾滴口水,竟然將晏晏的青衣腐蝕了一大片,還帶著惡心的腥臭味。
晏晏連忙將裙擺扯下一半,落地后,那剩下的碎布竟然也被口水完全腐蝕,只剩下一團(tuán)黑黑的東西,根本看不出那從前是一塊布料。
“這是什么東西?”
溫紅衣眼尖的看到晏晏這邊的情況,靠坐在一旁,震驚不已的看著那個男人。
衣袖垂下,小獸的腦袋被擋在寬袖里,看不出分毫。
晏晏也心有余悸,那還只是一片裙擺,如果滴到了皮膚上,比硫酸的腐蝕能力還要可怕!
再看面前都云諫和那個男人手中的雷索,他們是不會輕易讓自己召神相助的。
可越是這樣,晏晏心中的斗志越是熊熊燃燒。
誰說,一定要掐訣結(jié)印呢?
那古籍中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晏晏收回日月雙輪,再朝著半空擲去。
日月雙輪互相纏繞著旋轉(zhuǎn),日精月華凝成一柱五彩華光籠罩著晏晏。
都云諫和那男人意識到不對,揮動雷索就要攻擊,反倒是被月華輪的防御機(jī)制給打了回來。
聲音好似從天空傳來。
“請,三壇海會大神哪吒三太子!”
“請,清源妙道真請,先天一?磐?靈顯化天尊!”
如果不是哪吒他們說孫悟空還在靈山,晏晏此刻定然會將孫悟空請來。
哪吒從五彩華光中走出,緊隨其后的是二郎神和王靈官。
三人身后元神法相盡顯,威懾八方。
哪吒收回三頭六臂,看著打做一團(tuán)的天府城,還有前面那透著星辰之力的景和帝歪著頭,捏了捏手指,笑道:“上次的仇,我可還記得清清楚楚!”
在他面前設(shè)計他的徒弟。
哪怕晏晏現(xiàn)在沒事,甚至這或許就是逆轉(zhuǎn)時間門中的一環(huán),哪吒心里都憋著火。
對楊戩和王靈官說:“他就交給我了!楊二哥可要護(hù)住我徒弟!”
一旁的王靈官揮動金鞭,劈開面前這混沌濁氣。
目光迅速鎖定孽債最深的溫滌塵,也是一個箭步上前,“二郎真君,便交給你了!”
楊戩慢了一步,收回元神法相。
走到晏晏身邊,嗓音透著無奈,扶額笑著說:“自己的徒弟交給我,你可得好好說說你師父!”
晏晏只嘿嘿笑著不說話。
有些縱容師父去打最囂張的景和帝君,發(fā)泄情緒的意思。
楊戩抬手也學(xué)著哪吒的樣子,屈指在她額間門敲了一下,“這個時候倒是分師父和師伯了?”
說笑歸說笑,楊戩抬手一抓,三尖兩刃刀便出現(xiàn)在他手中。
哮天犬也緊隨其后,齜著牙做出攻擊的姿態(tài)。
“這個交給我。”
楊戩目標(biāo)直指那個神秘男子。
晏晏點頭,還不忘提醒他,“那男人的衣袖里藏著不知道是什么小獸,口水還有腐蝕性,師伯小心�!�
“放心。”楊戩倒是不怕這些,他本就是肉身成圣,又有九轉(zhuǎn)元功,一般的攻擊對他沒什么效果。
但,誰也不想被口水這樣惡心的東西沾上不是?
楊戩朝著那神秘男子襲去,動作隨意瀟灑,三尖兩刃刀幾次從男子的脖頸間門劃過。
不像是不能進(jìn)攻,看他輕松寫意的樣子,反而更像是在戲耍這人。
哮天犬也沒有閑著,幾次對著那男子的衣袖攻去,讓對方根本沒有辦法驅(qū)使小獸出來反擊。
都云諫看著被楊戩纏住的男子,也明白自己和晏晏終有一戰(zhàn)。
水火扇祭出,水龍和火龍從扇面沖出,咆哮著朝晏晏襲來。
少了一個人,晏晏壓力驟減,日月雙輪輕松和水火扇撞擊在一起。
晏晏一手掐住水龍,一手掐住火龍。
看似是掐住了具象化的水火,實際卻是掐住了水火扇中的精元所在。
都云諫掐訣要召回水火扇,雷索也在不斷攻向晏晏。
有月華輪做防御,幾乎轉(zhuǎn)成殘影,將晏晏包裹其中。
雷索根本不能再近分毫。
“��!”晏晏緊咬著牙,只覺得兩只手,一只手心被灼燒得仿佛要燒斷手臂,一只則被水龍中的寒氣凍得毫無知覺。
天府城鬧成這樣,誰知道景和帝君還有沒有后手。
那畢竟是太微垣的帝君,晏晏再信任哪吒,也難免為他擔(dān)心。
咬著牙用力一扯,水火扇中的精元所在,直接被晏晏生生扯斷。
都云諫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蒼白,不可置信的看著晏晏。
水火扇是都家至寶之一,傳下來之后就鮮有敵手。
幾次被晏晏和謝嶼打回來也就算了,如今更是被晏晏直接廢了?
折扇焦黑的掉落在地上。
水龍和火龍也隨之消失。
只留下一灼熱一冰寒的兩顆珠子在晏晏手中。
都云諫再對晏晏有好感,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
雷索揮舞得愈發(fā)急速,企圖以更多的靈力沖破月華輪的防御。
晏晏可不知道都云諫對自己的心思。
就算知道,也不會因此而手下留情。
她對都云諫只有厭煩的情緒,更何況他們還是兩個陣營。
這次放過,下次還要打一場。
那不如直接這次了斷好了!
日精輪朝著迎著雷索而上,火光雷光碰撞,噼里啪啦的聲響中閃出一片火花。
雷索是太微垣以天雷和隕鐵制成。
隕鐵會放大天雷的效果,直擊元神。
太微垣的星君在一些犯人的身上試驗過,修為高的還能抗住,修為低的只要一鞭就能元神盡散。
這也是為什么,晏晏為避開那小獸,強(qiáng)行吃了一鞭之后,元神都被震動的緣故。
只是雷索比起日精輪還是差了不少。
此刻又是白日,哪怕日月被太微垣竊取了不少力量,可只要有太陽光在,日精輪就能發(fā)揮出最好的效果。
都云諫手心被震麻,幾次差點握不住雷索。
可就算如此,日精輪的流火也濺出幾滴落在都云諫的手臂、衣擺,甚至是臉上。
都云諫發(fā)出痛苦的哀嚎,看著眼前對自己只有殺意,冷漠不已的晏晏,又下意識的看了眼旁邊正和溫滌塵纏斗的謝嶼。
他也不是不可以學(xué)著霽塵那樣斬斷手臂,甚至是剜掉臉上的一塊肉,以此活命。
可水火扇被廢,雷索也是華光不在。
一戰(zhàn)下來毀了兩寶。
這對都云諫來說,已然是慘敗。
他還拿什么和謝嶼比?
晏晏手下用力,徹底斬斷了雷索。
華光徹底消失,地上只留下一截隕鐵制成的鞭子。
晏晏看著任由日精輪流火將自己吞噬的都云諫,不解的皺了皺眉。
都云諫半邊身子都被烈火灼燒著,艱難撿起地上廢了的水火扇,不甘心的看著謝嶼那邊。
又轉(zhuǎn)過頭來問晏晏,“我當(dāng)真一點都比不上謝嶼?”
謝嶼,早就成了都云諫的心魔。
饒是死,他也要在臨終前得到一個答案。
晏晏之前覺得這人惹人厭惡,現(xiàn)在卻覺得這人可悲又可笑。
“謝嶼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比。而且,謝嶼遇到的困境不比你現(xiàn)在難嗎?他想的是如何走出來,找到一個答案。你呢?等死?嗤!”
晏晏一聲輕嗤,不屑的走過都云諫的面前,直奔著哪吒的方向而去。
都云諫瞳孔放大,不想接受這個結(jié)果,卻又知道晏晏說的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