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可是……”聶九郎糾結(jié)的說著,“你跟我說的那些事情都還沒有發(fā)生,也許女主并不壞呢……”
鹿青:“…………”
他嚴(yán)重懷疑聶九郎是怎么成為反派的,又默默的看了一眼劇情,劇情上的確沒有說聶九郎成為反派之后有過報復(fù)行為,只是把他描述的十分凄慘。
所以,他算哪門子反派!
這簡直就是活脫脫的傻白甜��!
第10章10章:救出花謝,愛而不得
聶九郎知道,神仙一直非常討厭女主,并且無數(shù)次警告過他,要離那個女人遠點。
可是他想,神仙說的那些事情并未發(fā)生,也許那位女子是個好人呢。
莫言從屋里出來,看著院子里僵持的兩人,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你們都在聊什么?”
“沒�!甭骨鄵u頭,“飯菜已經(jīng)做好了,我吃過了,你們快去吃飯吧。”
“好耶~”莫言開心的溜進廚房,聶九郎也跟上。
鹿青搖頭進了屋子,走到床邊,望著還在昏迷中的女主,很漂亮,即使睡著了,也能看出來這個女子擁有著野心勃勃的意志,不是一個好操控的女子。
這可是會成為天鳳國的女帝,又豈會是那種柔弱嬌滴滴的女孩。
可以說,這個女孩是聶九郎一生最大的敵人。
女主為什么會這么早出宮?
按理來說,現(xiàn)在的女主在皇宮中寸步難行,卻溜出了皇宮,還遭到了行刺。
深夜,隔壁廂房的人醒了過來。
鳳曦揉了揉疼痛的肩膀,發(fā)現(xiàn)傷口被人包扎過了,目光晦暗不明的看著屋子,看來是被普通百姓救了。
不過她也沒有掉以輕心,畢竟皇太女鳳芊芊可沒有打算放過她。
太疲憊了。
鳳曦一天沒吃東西,經(jīng)不住又睡了過去。
…………
深夜,天氣寒冷,天鳳國的賈府地牢中,一位紫衣少年慢慢行至這里。
空氣中的惡臭味道熏得美人皺眉,就連憐惜的眼眸也多了一份嫌棄。
云崖自是不愿意來這里的,要不是答應(yīng)了鹿青,他可是希望花謝就這樣被賈老爺活活虐死,最好死無全尸。
可是,他們?yōu)槭裁磿羞@么大的仇?
誰也不知。
“喲~還活著呢�!�
挑釁的聲音至牢籠外傳來,花謝艱難的抬起頭,血順著頭發(fā)黏在臉上,又臭又難聞,有些還落進眼里,迷糊了視線。
沒得到回答,云崖黑了臉,碎嘴道:“你是好命吶,求得鹿公子為你求情,死不了了�!�
花謝驀然眼眸猙獰,惡狠狠地瞪著紫衣少年,“你威脅他做了什么�。�!”
“沒什么啊,這么生氣做什么。哈哈哈哈·····”
“我不信······”
花謝不傻,怎么不明白云崖這種人沒到到好處時,又豈會罷休。
“我求你······”花謝視死如歸,軟了勇氣,認(rèn)命道:“我與你的恩怨,與鹿公子無關(guān),你要怎么報復(fù)我,我都認(rèn)了,別傷害無辜�!�
“無辜人?”
云崖笑的捧腹彎腰,眼淚都笑出來了,笑夠了才扶著鐵欄說:“我真沒想到,花謝啊花謝,你居然會覺得有人無辜?”
牢中囚徒一言不發(fā),似乎坐實了云崖的嘲諷。
“他們無辜,我就不無辜嗎?”云崖憤恨的看著跪在牢中的囚徒,腦海中浮現(xiàn)自己枉死的愛人,難道他就不無辜嗎。
“我當(dāng)初求你······求你救救秋時,你是怎么說的�!�
“你說,他罪有應(yīng)得,他活該,死了最好!”
多么可笑,云崖從來沒有這么覺得花謝是一個偽君子。
說夠了,云崖扯下腰間的鑰匙,打開門,冷冷說道:“你走吧,我答應(yīng)鹿公子的事,自然不會失言�!�
花謝跌跌撞撞起來,扶著門,聲音從披散開來的發(fā)絲下傳來。
“鹿公子答應(yīng)了你什么?”
“也沒什么�!痹蒲鲁吨樒だ湫�,“就一晚而已,鶴老板都可以,我為什么不行?”
嘭。
疾風(fēng)帶著一拳落在云崖臉上,花謝起身而上,狠狠地招呼著云崖,口中話語顫抖,“你作踐他,你憑什么糟蹋他!你不配,云崖,你不配�。�!”
“我不配也輪不到你!”云崖捂著臉頰,得意的笑著,拉開距離,“你就內(nèi)心煎熬妒忌吧,我還不知道你,自以為是賤貨,你以為你為了鹿青討好賈老爺就能為他開路,可是人家賈老爺就是不喜歡你這種賤貨,何必了,人家鹿青說不定還不領(lǐng)情啦。”
這話戳到了花謝深處的忌憚,一下子慌了神,被云崖看個正著,“滾吧你,下次再落到我手里,我會把今日之傷和舊日之恨一起奉上�!�
···························
從賈府出來,夜色莽莽,就連路邊燈籠都沒有幾盞亮著,四處黑漆漆的,透著冷意。
一時間,花謝竟不知道去哪里。
回翹楚樓,這個點,他不想接客,何況自己一身的傷。
“公子!”
遠處傳來仆人阿左的身影。
阿左哭著跑來,扶著自家公子,又是歡喜又是難過。
“公子,你受苦了�!�
花謝則是疑惑,“我不是叫你離開,自己謀一條生路嗎,怎么又回來了?”
“公子莫怪,是我去求了鹿公子�!卑⒆蟠怪鳖^,害怕極了。
“誰讓你去的?”花謝語氣則怪,鐵著臉很生氣,可仔細想想,又生不起氣來。
阿左打小跟著他長大,對自己言聽計從,又豈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等死。
“公子,你別生氣了,是我的錯……”阿左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起來�!�
“多謝公子。”
兩人走在夜色之中,看著萬家燈火,冰涼的寒風(fēng)往衣服里鉆,冷的皮膚發(fā)麻。
阿左扶著公子,心中愧疚不已,見公子一臉迷茫,定然是猜到了什么。
“公子打算去哪?”
花謝一臉無措,語氣孤寂,“我也不知,如今我身下沒錢,定然是住不了客棧了�!�
“那不如去……去鴻福樓吧,公子�!�
見公子不語,阿左猜測公子是不好意思,畢竟那是鹿公子的產(chǎn)業(yè),公子心思敏感,明明幫助了鹿公子,卻連見上一面都不敢,小心翼翼的,生怕別人知道他做了好事。
“公子無需擔(dān)心,你出事的這些日子,鹿公子可幫了我們大忙,我無處可去,鹿公子就讓我住在鴻福樓�!�
“鹿公子還囑咐我,等公子你出來,也可去那里歇歇�!�
花謝鼻頭一酸。
鹿青考慮的可真周到。
走了兩條街,穿過清冷的街道,轉(zhuǎn)角便到了鴻福樓。
這樓對面生意紅火,不遠處還有花樓,客人猶豫不決,連帶著鴻福樓的酒店生意也好了許多,即使通宵達旦,依舊燈火透明,客來客流。
門口的小二一眼就認(rèn)出了阿左,腦袋瓜子一轉(zhuǎn),便知道他身邊這位就是鹿老板囑咐的客人,忙請人上樓。
客房在后院三樓,這里遠離喧囂,不管前院再如何吵鬧,都波及不到這里。
小二殷勤的推開門,說:“鹿老板特意說過了,這間房間是特意留給公子的,還需要什么盡管吩咐,別客氣�!�
“知道了,你去忙吧�!�
“好的,那小的下去了。”
小二走后,阿左關(guān)上客房的門,給公子倒茶捏腿。
看著公子腿上傷痕累累的傷,阿左的眼眶紅彤彤的,一顆一顆的淚珠落了下來。
“公子,我來給你上藥吧�!�
“嗯�!被ㄖx躺在床上,任仆人給自己涂藥,腦袋里亂哄哄的,一想事情就疼。
其實,這些年來他在翹楚樓積攢了不少積蓄,隨時可以抽身離開,可是他這種人,離開了煙花之地,又能干什么。
也不過是換了一個坑繼續(xù)跳。
直到他遇見了鹿青,他才有了想要脫離紅塵,洗白身份,做個干干凈凈良家人的打算。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
第二天一早,鹿青把莫言和聶九郎轟出了門,讓他們?nèi)ゾ茦枪ぷ鳌?br />
兩人有些不愿,畢竟家里還有一位受傷的女子。
鹿青見他們一臉不放心的眼神,拍著胸膛保證道:“放心吧,她我來看著。”
于是兩人再不愿,還是上班去了。
等兩人一走,鹿青便冷著臉推開了房門,走到床前,目光掃描躺在病床上的女子,檢查到心跳頻率和呼吸頻率的異常后,知道女主是在裝睡。
“姑娘竟然醒了,就別裝了�!�
臉色蒼白的少女睜開了眼,看著風(fēng)清明月般的少年,一時間有些詫異,呼吸慢了一拍。
她定力極好,即使很少看到這樣容顏的男子,也沒有自亂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