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杭嘉白道：“鉛在進(jìn)入身體后，有一部分會因為身體的代謝排出，但如果長期鉛中毒，將會在一定的程度上，損傷內(nèi)臟，還會致癌�！�

    馬燕敏不自覺的摸摸肚子，她的肝臟，是否是因為這個鉛，才惡化得這么快？

    她又想到自己家以低于市場價賣給李天功的商鋪和房子，恨得蒼白的臉上都紅了。

    林舒月從杭嘉白的手中拿過手機：“燕敏，如果李天功是想要謀奪你家的房子，那么他肯定還會有后手，你一定要冷靜下來，配合警方，把這個人繩之以法�！�

    “最主要的是，你一定不要再喝這個水了�！�

    馬燕敏能跟徐振波創(chuàng)下這么大的家業(yè)。心性是不缺的，她深吸兩口氣，道：“我知道了林記者，我會配合你們的工作�！�

    掛了電話，馬燕芝跑到隔壁，把林舒月電話中所說的事情跟徐振波說，徐振波聽到后驚怒異常，立馬跑到馬燕敏的房間門，地上的凳子被他絆倒了他也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馬燕敏已經(jīng)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她朝徐振波招招手，徐振波立馬走到她的身邊，馬燕敏握著她的手，跟他說：“老倌，你一定要冷靜下來。杭隊長說，他之所以給我喝這種水，是為了我們的房子，商鋪。商鋪已經(jīng)賣給他了，但是這個房子他還沒有給錢，這還是我們的，我們不能再讓他把房子給謀了去了�！�

    “這是我們兩個的根，你不要沖動�！�

    徐振波一直覺得自己婆娘得了這種病，是天災(zāi)，但現(xiàn)在猛地知道這其中有人禍的成份在，心里恨得不行，現(xiàn)在若是李天功在他的面前，他肯定會拿刀，把他大卸八塊。

    面對自家婆娘的殷殷囑咐，他到底還是冷靜了下來，他的家里，一向都是馬燕敏做主的，他只要聽馬燕敏的話，就足夠了。

    他閉了閉眼：“我聽你的�！�

    就在此時，徐振波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李天功打來的，他的憤恨壓不住了，馬燕敏也看到了來電顯示，怕徐振波壞事，她拿過來電話，深吸一口氣，放到耳邊，李天功的聲音立馬就傳了過來。

    “徐老弟，你睡覺了嗎？是這樣的，你家里的那些水，已經(jīng)送去很久了，我明天再重新給你送一批過去吧？還是之前的價格�！�

    “李大哥啊，振波在洗澡，那你明天早上就送過來吧？我們在家里等你�！�

    “那行，我t?第一個送你家的，三點鐘我就送來�！瘪R燕敏的語氣正常，李天功沒有察覺到異常。

    掛了電話后，馬燕敏給林舒月打去了電話。

    杭嘉白把車子停在路邊，最終決定兵分兩路。

    吳冬艷杭嘉白跟趙友城，去走訪之前李天功購買的房子商鋪的周邊人家。

    葉雪玉跟林舒月去馬燕敏家，裝作兩人老家的親戚，檢查李天功送來的水。

    林舒月已經(jīng)跟李天功打過照面了，林舒月怕他認(rèn)出自己來，于是進(jìn)行了偽裝。

    同時給馬燕敏家去了電話。在馬燕敏家等到了凌晨三點，她跟馬燕芝一起去搬李天功送來的水，水桶一入手，林舒月就察覺出了不對來。

    這個水的太重了，重得不符合常理。

    第060章（二更）

    重水

    第六十章

    負(fù)責(zé)給錢的是徐振波，

    李成功看著出來搬水的林舒月，有些疑惑地瞇了瞇眼：“徐老弟啊，這是你家親戚��？”

    徐振波看了一眼林舒月，

    說：“是啊，

    是我妹妹，

    過來這邊看看她大嫂，

    順便來這里工作。”

    聽兩人提到自己，林舒月看向他們，

    淳樸一笑。

    徐振波回答得很自然，

    這句話，包括林舒月或者葉雪玉的身世背景，

    他剛剛已經(jīng)在家里練習(xí)了很多回了。

    徐振波從褲兜里掏出煙來，

    給李天功點上。

    李天功深吸一口，吐出煙圈：“你這個妹妹長得很靚女哦，結(jié)婚了沒？”

    徐振波拿著打火機的手抖了抖：“我們那邊大哥你也是知道的嘛，

    女孩子不上學(xué)，

    早早的就結(jié)婚了。她都這個年紀(jì)了，

    早上不結(jié)婚我家會被笑話的。她男人也來了，就在前面的廠里打工呢，

    她在這里住一晚上，

    明天也要回去上班了�！�

    李天功沒有再多說什么，

    等林舒月跟馬燕芝搬完了六桶水以后，

    他才開著送水車離開。

    他的送水生意做得很成功，次次都是從半夜開始送，因為鵬城的很多早餐店都是從五點半開始營業(yè)，而用山泉水煮出來的粥也好，粉也好，

    都比比普通自來水管的水要美味。

    為了自家生意興隆，所以許多商家都朝李天功訂購了山泉水。李天功也是一個大老板了，他手底下也有一兩名員工，但是鵬城的水，他一直都是親自送的。

    六桶水被放在客廳里，之前的五桶水也被裝上了李天功的送水車。

    李天功發(fā)動車輛，沒一會兒就走了。

    今天夜里天很黑，屋里也沒有任何光亮。因為李天功是個戒備心很強的人，在昨天中午又發(fā)現(xiàn)了林舒月疑似跟蹤他的事件，因此林舒月等人并不敢輕舉妄動。

    在短暫的開燈一會兒后，林舒月就關(guān)了燈。

    林舒月跟葉雪玉也不急著走，就在馬燕敏的房間待著。

    黑乎乎的房間里，就連手機的聲音都被調(diào)成了靜音，沒有一個人在此刻說話。

    半個小時后，守在門口的吳冬艷給林舒月、葉雪玉發(fā)來了短信，李天功已經(jīng)出了小區(qū)。

    但她們依舊沒有過多交流。距離她們收到吳冬艷的信息已經(jīng)過去三分鐘了，這三分鐘里，她們沒有收到杭嘉白或者趙友誠的短信。

    他們兩個分別蹲守在小區(qū)的左右兩側(cè)。

    按照李天功的小型貨車來計算，三分鐘，他應(yīng)該開車駛出杭嘉白或者趙友城所守著的區(qū)域了。

    可十分鐘過去了，無論是杭嘉白也好，趙友誠也好。都沒有看到李天功的身影。由此可見他的戒備心之強。

    林舒月覺得，若不是自己在昨天白天恰好就在那個時間段開了善惡雷達(dá)。那這一次馬燕敏事件，她雖然會對馬燕敏為什么那么愛喝水有所疑惑，加上善惡雷達(dá)沒有被觸發(fā)以及有趙醫(yī)生的背書。她大概率是發(fā)現(xiàn)不了這其中的貓膩的。

    那么像李天功這樣的惡魔，則會逍遙法外，繼續(xù)作案。

    林舒月也仔細(xì)想過了，她在醫(yī)院沒有觸發(fā)案件關(guān)鍵詞，是因為在醫(yī)院時，馬燕敏喝的水是正常的水，里面鉛元素并沒有超標(biāo)。

    而她的這一猜測，在昨天夜里緊急送檢，兩點時收到的檢測信息里得到了證實。

    之前馬燕敏家客廳里一共擺了五捅水，其中三桶已經(jīng)喝完了，從桶里底部殘留的水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鉛元素的存在的，但沒有開封的水，跟已經(jīng)開封了的馬桶水，都是鉛元素超標(biāo)的。

    在吳冬艷發(fā)信息后的第十五鐘，杭嘉白發(fā)來信息，李天功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他所蹲守的區(qū)域，往北邊去了。但因為李天功的駕駛室內(nèi)一片漆黑，他并不能確定駕駛室里的人是不是李天功本人。

    這就意味著他們還需要按兵不動，繼續(xù)等待。

    等待的時間無疑是焦灼的，黑夜的存在，又將這份焦灼無限放大。

    交管所里，杭嘉白小隊的隊員江州帶著三名同事，正在聚精會神的盯著杭嘉白蹲守的這一條公路以及旁邊的兩條公路的監(jiān)控。

    一直到將近四點，江州的眼睛都盯紅了以后，他終于在家燈開得比較亮，能照清楚人的早餐店附近的監(jiān)控中，確定了從送水車駕駛室內(nèi)下來的人就是李天功本人。

    信息發(fā)到林舒月以及葉雪玉的手機上，兩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葉雪玉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的一角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她回到屋子里，躡手躡腳的道：“這個李天功的反偵查意識實在是太強了。”

    但凡剛剛她們大意了一點，現(xiàn)在說不準(zhǔn)就出事了。他的耐心也著實是好，或許他沒出小區(qū)的那半個小時里，他就蹲守在馬燕敏家窗臺底下，近距離的監(jiān)控他們。

    這么想著，無論是葉雪玉也好，馬燕敏馬燕芝也好，都齊刷刷地打了個冷顫。

    林舒月沒有說話，剛剛她的善惡雷達(dá)一直打開著的，在那半個小時里，李天功離他們的距離確實是非常的近。

    對葉雪玉的話，林舒月深有同感：“我昨天就是跟他了一段路程，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為了裝作平常，我只好拐進(jìn)九塘鎮(zhèn)�！�

    九塘鎮(zhèn)的另外一條路實在是不好走，又窄又小，坑坑洼洼，路的兩邊不是稻田就是池塘。林舒月走起來廢了好大的心力，就怕一個不小心進(jìn)了稻田或者池塘里。

    進(jìn)了稻田倒還好說，賠點錢也就行了，但是進(jìn)池塘的話那可就完犢子了，就是她會游泳，從車?yán)锍鰜硪驳脧U好大的力氣。

    葉雪玉跟馬燕敏緊緊靠在一起的馬燕敏一人道：“你們安心睡吧，今晚我們在這里守著呢，外面也有我們的同事，你們別害怕。”

    馬燕敏跟馬燕芝怎么能不怕？她們根本就不敢睡。任誰知道自己的命被人千方百計的謀奪也睡不著。

    徐振波也在客廳待著，手邊拿著一把菜刀，他剛剛就一直在想，如果李天功闖進(jìn)來，他就先結(jié)果了他！

    林舒月借著手機的亮光，走到客廳里，叫來葉雪玉：“阿玉你過來看，這個水的重量是不是不太對�！�

    葉雪玉從房間出來，馬燕敏姐妹也跟著站起來跟上。葉雪玉聽了林舒月所言，提起一桶水。

    一桶水是十升，換算一下單位，也就是一十斤。葉雪玉也是在學(xué)校里練過的，被分到刑警隊也沒有落小練習(xí)，單手提一桶一十斤的水對她而言就是小意思，平時她做力量訓(xùn)練，都是從20斤起步的。

    但跟林舒月剛才的感覺一樣，入手她就知道這個水的重量不對。

    為了能夠讓自己的這個判斷更加準(zhǔn)確，她特地用馬燕敏家不用的十升礦泉水桶去衛(wèi)生間接了一桶水來對比。

    “確實重了不少�！比~雪玉道。

    林舒月問徐振波要了兩個透明杯子。

    馬燕敏一家就是做小吃攤生意的，她們家里的透明杯子是有的，林舒月倒了一杯李天功剛剛送來的水，葉雪玉也倒了她剛剛接的普通水來對比。

    兩杯水都同樣的無色無味，但是在手機電筒的強光之下，就能夠看得出來，林舒月手里的那一杯，流動速度慢于葉雪玉手里的那一杯。

    林舒月跟葉雪玉對視一眼：“看出來什么問題沒有？”

    葉雪玉點頭：“你手里的這一杯，比較濃稠。是重水？”除了重水，葉雪玉也想不到別的可能了，總不能是李天功在水里勾了芡吧？

    多離譜多扯淡��！

    葉雪玉的這一句重水，讓馬燕敏一家三人丈一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們仨里文化最高的也就是從高小畢業(yè)的許振波了。

    馬燕敏憋不住話，率先問：“什么是重水？”

    重水也是水的一種，它跟水一樣，同樣的外觀，同樣的無臭無味，它是由氘和氧組成的化合物，也被稱為氧化氘。

    林舒月想了想，道：“普通水和重水的最大區(qū)別，就是普通水能夠滋養(yǎng)生命，但重水不能，人跟動物喝了重水會死，植物淋了重水，則不會發(fā)芽�！�

    林舒月的話，讓馬燕敏晃了晃，被徐振波牢牢地抱住，馬燕芝捂著嘴巴，已經(jīng)快哭出來了。

    “不過別怕，重水要毒死一個人是需要劑量的。想要殺t?死一個50公斤的人，至少需要50升的重水�！闭f來也巧，馬燕敏一出院，李天功就送來了六桶新水呢！

    葉雪玉拿出提前備好的礦泉水瓶倒了一瓶水，擰好蓋子，寬慰馬燕敏一家：“我們初步的判斷是這樣的，但肉眼看的并不準(zhǔn)確，所以我們需要對這瓶水進(jìn)行檢測�！�

    她說著，又給剩下的幾桶水都倒了出來，并且將水桶跟水瓶都標(biāo)上號。

    做完這一切后，她們回到房間，這一回，馬燕敏身子不好已經(jīng)睡下了，馬燕芝不敢睡，一閉上眼就做噩夢，林舒月跟葉雪玉則一站一坐，保衛(wèi)在馬燕敏一家的面前。

    天光大亮，吳冬艷走到馬燕敏家的后面，提前給葉雪玉發(fā)了信息，葉雪玉把昨夜倒出來的幾瓶水從廚房的窗戶遞出去給吳冬艷，吳冬艷將幾瓶水放到手提包中，提著上了車。

    接著微弱的光，林舒月想了想，為了保險起見，她又拿了個空瓶子，把倒出一杯水后有些不滿的水桶補上，然后將上面的編號擦掉。

    葉雪玉看到她的模樣，把另外一個桶里的水提到衛(wèi)生間去倒掉。

    徐振波跟馬燕芝看到她倆的動作，又緊張起來了。

    到了快七點時，林舒月跟葉雪玉同時收到了杭嘉白的短信，李天功送完水，去而復(fù)返，又往這邊來了。

    葉雪玉立馬往馬燕敏房間的衣柜里藏。

    徐振波深吸一口氣，往廚房去，幾桶水被林舒月跟馬燕芝搬到了角落，放在之前擺放的幾桶水的位置。

    做完這一切，兩人回馬燕敏的房間，馬燕芝提醒徐振波，一定要冷靜，從容，不要讓李天功看出半點不同來。

    徐振波掐了自己一把，強迫自己冷靜。

    他在廚房打米熬粥，像之前一樣，他分兩鍋熬，一鍋用自來水，一鍋像以前一樣倒上李天功送來的水，往里面撒了一把米，放上電飯鍋。

    “咚咚咚�！遍T外傳來敲門聲。

    徐振波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他在廚房磨蹭了幾秒鐘，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敞開嗓子問道：“誰��？”

    李天功在門外站著，將徐振波的鄰居家四處看了又看：“徐老弟，是我啊。”

    “李大哥啊�！毙煺癫ㄕf著，去開門。

    李天功手里提著一袋子水果，在徐振波開門以后走了進(jìn)來。

    他借著進(jìn)屋的時候四處查看，最主要的目光落在客廳角落里的幾桶水上，看到只有一桶開了封，其余幾桶都是滿的以后，平靜地挪了目光。

    他道：“徐老弟啊，你老婆跟你妹妹她們還沒起呢？”

    徐振波情緒不太好：“我老婆昨天后半夜又疼了，折騰到了天快亮才睡著，我妹妹她們還在睡�！�

    房間門沒有關(guān)，坐在客廳里，李天功就能看到躺在床上睡著的林舒月三人。

    對于徐振波的情緒問題，李天功也能理解，畢竟誰的老婆要死了，也不能開開心心的去接受。

    他拿出水果放在茶幾上：“這是我早上在路邊買的水果，想著弟妹出院了，送過來看看他，算是我這個當(dāng)大哥的一點心意了�！崩钐旃Φ谋砻婀Ψ蜃龅眠�是不錯的，買的都是貴的水果。

    要是以前，李天功這么做，徐振波早就感動不已了，但到了現(xiàn)在，他只覺得諷刺。誰能想到啊，對自己一家這么好的李天功，會是謀害他婆娘，謀奪他家房產(chǎn)的人。

    李天功此舉在徐振波看來，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他甚至想要一巴掌打在李天功的那張臉上。

    房間里一直聽李天功跟徐振波聊天的馬燕敏著急了，正好身上疼，她就哼了出來。

    她的痛哼聲將徐振波內(nèi)心升起來的滔天怒意盡數(shù)壓下，徐振波立馬走到房間里，焦急地問馬燕敏還好不好、

    林舒月跟馬燕芝也順勢醒來，林舒月趕在馬燕芝開口前，先用標(biāo)準(zhǔn)的西南話跟徐振波聊天。

    馬燕芝驚訝地看了林舒月一眼，然后順勢也說起話來。

    在外面一直聽著的李天功直到此刻，終于放下心來。

    已經(jīng)到最后的收尾階段了，李天功不希望有任何的變數(shù)。

    徐振波像是終于想起李天功還在一樣，他用力掐了一把大腿，疼得他眼淚都掉了下來，他走到外面，還擦了擦眼睛，對李天功道：“不好意思啊李大哥，我這...哎...”

    徐振波眼淚水又要掉下來了。

    李天功已經(jīng)見過許多次這種生離死別了，他表示十分理解，道：“沒事沒事。我先走了啊徐老弟，你放寬心，這個世界上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我先走了啊，有什么需要幫助的，你再給我打電話。”

    徐振波擦了擦眼淚，把眼中的恨意掩蓋住：“哎...我知道了李大哥，謝謝你還想著我們，還記得來看我們�！�

    徐振波把李天功送到單元樓門口，徐振波還專門說到了房子的事情，他發(fā)現(xiàn)，談?wù)撈鹚麄兗业倪@間房子時，李天功的神情明顯要愉悅很多。徐振波從來沒有這么恨過一個人。

    這個小區(qū)，賣一手房子的人那么多，他家對門的102室從去年就說要賣，別的單元也有許多房子要賣的，李天功想要買房子，多的是選擇，為什么偏偏就看中他家，想要買他家的房子直說就是了，為什么偏偏謀劃這么久，還要要他婆娘的命？！

    徐振波想不通，他也不再多想。

    把李天功送走后，就回了家。

    李天功則哼著歌曲出了金圣元小區(qū)，再過一段時間，他名下的房產(chǎn)就要再多一套了，他非常開心。

    第061章

    重任

    第六十一章

    到了七點鐘，

    林舒月跟葉雪玉才從馬燕敏家離開。

    馬燕敏一家三口緊隨其后，他們已經(jīng)跟醫(yī)院確認(rèn)好了，他們要再回去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