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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67章

    林舒月則跟咖啡館的服務員一起,提了兩袋子的咖啡請整個報社的人喝。

    李明芳則在下午過來跟林舒月打聽了梨園案的細節(jié),聽完林舒月的敘說后,她一臉滿足,然后溜溜達達的回去上班去了。

    今天的報紙除了報道了林舒月寫的梨園案的報道外,昨天鼎生集團慶功宴會抽獎送房子的事情很也被報出去了,看到報紙的誰不羨慕鼎生集團的員工?鼎生集團內(nèi)部的員工誰不是打了雞血一樣的在工作?畢竟那可是鵬城市中心的房子啊,自己不住,賣出去也能賣幾十萬呢。

    兩點鐘,張雄峰領(lǐng)著市臺的楊攝來了,林舒月跟他們在王明政的辦公室談了一會兒以后,拿著王明政給特批的經(jīng)費,到隔壁商場買了一套西裝,同時躲在化妝間含了一顆百變糖果。他們要去鵬城女子監(jiān)獄做女囚專訪了。

    要專訪的案子是林舒月提意見,市臺跟婦聯(lián)綜合評定后選取的。因為省婦聯(lián)現(xiàn)在在推進家暴立法,因此她們這一次選的案子也是關(guān)于男方家暴后被妻子反殺的。

    犯罪人名叫牛巧荷,她三十多歲,很瘦小,一米五左右的身高。電視臺要采訪她的事情獄警已經(jīng)提前告訴她了,對于林舒月她們的到來,她很配合。

    一行人在監(jiān)獄安排的辦公室里相見,在簡單的交談以后,林舒月開始了她的采訪,楊攝的扛著攝像機,對準她們。

    林舒月想起在車上看到的資料上的那些事情,問牛巧荷:“在殺死他后,將他分尸時你害怕嗎?”

    牛巧荷點點頭,又搖搖頭:“害怕啊,怎么不怕,他又不是一只雞一條魚。但我也不那么害怕,因為我要是那天不殺他,等過幾天,死的就是我跟我的孩子了�!�

    牛巧荷的丈夫喜歡賭博,牛巧荷嫁給他十年,家里的田地是她侍弄的,在農(nóng)閑的時候,她還要出去外面打零工來賺錢給孩子讀書。

    “那天我還沒到家,就聽到他在跟開賭場的人打電話,承諾一定要會還錢,我就知道他晚上一定會打我,還一定會把我干活賺的錢拿去做賭債。我從嫁給他開始,就一直在給他還賭債,就這還要被他打被他罵。他還給我跟孩子買了一份意外身亡保險,保險受益人寫的是他。你說,他都喪t?心病狂到什么地步了?我是無所謂,但我的孩子不能死�!�

    那天晚上,牛巧荷的丈夫打完她后心滿意足的睡去,牛巧荷渾身是傷,卻怎么也睡不著,她從院子里拿了錘子,回來一錘子就把她丈夫的頭給錘爆了。當時她并沒有多害怕,很冷靜的把孩子送到了隔村的娘家,回到家后,她把她丈夫的尸體剁成很多份,丟到不同的地方。但沒過兩個月,她就落網(wǎng)了。

    牛巧荷的作案手段太粗糙,警察隨便一查,就查出來了,法官綜合評定后,給她判了無期徒刑,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入獄八年了,在采訪的最后,牛巧荷笑著跟她們說:“我女兒前天來看我,說她的成績很好,考了年紀第二。她給我看了試卷,一百分。特別好�!�

    采訪最后,定格在她給林舒月分享女兒成績時的燦爛笑容上。

    拍了采訪視頻,接下來的制作,就不關(guān)林舒月的事情了,她跟張雄峰,楊攝像以及王明政吃了一個飯后才各自回家。

    次日林舒月在家里待了半天,收拾了許多衣服往西江公寓去。

    到了下午,李偉生接李明芳的時候順便接了林舒月。

    李偉生爺爺是在家里做壽宴的,他家是一棟很大的歐式別墅,沒有在任何別墅區(qū),而是在郊區(qū)自己買地建的,占地面積大,周圍依山傍水,風景很優(yōu)美,并且附近像他家這樣的別墅區(qū)并不算少。在他家的旁邊,有個更大的別墅。

    李偉生說道:“那是廣盛老板家�!�

    林舒月昨天才聽到廣盛老板郭炳昌的名字,沒想到今天就看到他家了。李明芳哦了一聲,跟林舒月小聲地咬耳朵:“我說他當初怎么說能拍到廣晟老板的獨家呢,合著跟人家是鄰居!”

    李偉生聽到了,他立馬為自己辯駁:“那也廢了我很大的精力好不好,你以為誰都能拍到啊。再說了,咱們不是說了么,以前的事情咱們不提了�!�

    “行行行,不提不提。”李明芳敷衍,兩人旁若無人地斗著嘴,李偉生將車停在家門口的空地上,領(lǐng)著兩人往外面走。

    他家早早的就裝扮起來了,院子里的草坪上擺了很多氣球,裝扮得不像一個七十歲老人的壽宴,到是像個十七八歲小姑娘的生日晚會。

    林舒月跟李明芳還是第一次來這么大的別墅,眼睛都不夠看了。

    李偉生跟林舒月她們解釋:“這個生日會是我堂妹出主意辦的,她才十五歲,她最得我爺爺寵愛。她干什么我爺爺都夸獎�!�

    李偉生說這句話是笑著說的,顯然她也很喜歡這個妹妹。

    說話間,兩人就被帶到了房子里面,客廳里支起來了四五張的麻將桌,大家或坐或站的在邊上觀戰(zhàn)。

    年紀小一些的人則在沙發(fā)區(qū)要么玩游戲,要么看電視,熱鬧得很,也接地氣得很。最起碼讓林明芳的一顆心瞬間就松了一些。

    李偉生的媽媽知道兒子今天會把女朋友帶來,早早的就等著了,對待李明芳的態(tài)度十分熱情,顯然很喜歡她,兩人跟李偉生在一起聊天,林舒月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去了王明政他們的那一桌,他正在跟黃強、李總以及一個面生的中年男人打電話。

    黃強已經(jīng)輸了不少,看到林舒月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小福星快來幫我打兩把,我這一下午,就沒贏過。”

    因為林舒月抽到了西江的那間公寓,因此不論是分公司還是總公司,大家都把林舒月叫做福星,甚至今天早上林舒月剛剛?cè)マk公室時,還有不少女同志排著隊要跟她握手。男同志們看著很是眼熱,但到底沒有誰敢上手。

    黃強說完就站起來了,林舒月想拒絕都沒法拒絕,只能趕鴨子坐上去,這打眼一看,林舒月就無語住了。

    十三張牌,愣是湊不出一個順子,要么是等邊張,要么是夾章,要么就是四不靠。

    黃強眼淚都要下來了:“阿月啊,我今天這一下午的牌都是這樣,就沒好過。再輸下去,工資就沒了,你可得加把勁兒,幫我把輸給他們?nèi)齻的錢都贏回來。”

    王明政三人都笑了:“給你放了多少次水你都胡不了,怎么能怪我們?nèi)齻�!�

    看他們打麻將的圍觀群眾也道:“老黃這好不容易胡一把,我們都高興得跟過年一樣,今天他的手氣實在是差。”

    “那哪里能怪我,我也想胡啊,但位置也換了,骰子也漲點數(shù)了,還是胡不了,有什么辦法?”

    林舒月聽著他們說話,抓了一張牌,是張二萬,正好是個夾張,她打出去邊上四不靠的閑章,第二圈,下來,她抓了七條,靠上了八九條,這一下子,周圍的人看林舒月的眼神都不對了。

    黃強剛這一下午牌有多差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這下午就沒有這么順的時候,林舒月沒管別人怎么想的,她又抓了一張牌,手里有兩個對子,下家王明政打出來的正好能碰上,四張牌入手,立馬上聽,等輪到她抓牌,胡六筒的中間張,她一下就抓到了。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服氣了,畢竟黃強的牌運差到胡三六九條都抓不到一張的。

    接下來的牌局里,林舒月更是大殺四方,好幾把上手就差一張胡牌。這一個下午,圍觀黃強他們打麻將的人上半場看黃強花式輸,下半場,在猜測林舒月幾圈能胡牌。

    林舒月上輩子的牌運就挺好的,但也沒順到這個地步,林舒月隱隱覺得,這是她報道的那些事情,救下的那些人后這個小世界的給她的反饋。

    這種感覺很微妙,但林舒月就篤定是這樣。

    打了兩個小時,夜幕降臨,晚宴開始了,麻將桌被挪走換上了飯桌,林舒月背來的包都裝不下錢了,她趁人不注意,把錢悄悄放進系統(tǒng)背包里。

    這一晚上,林舒月身邊就沒缺過人,甭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都要來林舒月的邊上,握一握她的手,明明是李偉生爺爺?shù)膲垩纾愕酶质嬖虏攀侵鹘且粯印?br />
    李偉生的爺爺精神頭不錯,他看著林舒月身邊絡繹不絕的去沾運氣的人,笑著大聲說道:“我都想去握握小姑娘手了,這手運道多好。阿望,你服了沒有?”

    坐在他邊上的中年男人就是跟林舒月坐在一塊兒打麻將的那個中年男人,他笑著點頭:“不服不行�!�

    這一個下午甭管什么牌,到那小姑娘手里都乖乖順順的,這樣的人,這樣的牌技,阿望長這么大,也就見過這一次。

    宴席到八點就散了,林舒月一行人也準備回去了,她今晚沒喝酒,于是回去就由她來開車,開的是王明政的車子,王明政、黃強以及報社廣告部的另外兩人坐她的車回去。

    車子開出一里地,林舒月卻忽然聞到一陣濃烈的血腥味,正當她皺眉疑惑時,馬路對面有車子過來,他的遠光燈打在邊上的水溝里,那滿水溝的紅色刺痛了林舒月的眼睛。

    “吱”的一聲,林舒月踩了急剎車·····

    第086章(二更)

    滅門慘案……

    第八十六章

    林舒月的急剎車,

    讓喝酒有點上頭的幾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尤其是坐在前面副駕駛的黃強。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撞到人了?”這里不算偏僻,周圍的別墅挺多的,

    撞到人也正常,

    黃強并不怎么慌。

    但他往車前面看去,

    左看右看,車前卻什么都沒有,黃強松了一口氣,

    沒撞到人就好。但很快他那口送下去的氣又提了起來。既然沒有撞到人,

    那么林舒月踩剎車做什么?

    看著外面黑乎乎的天,黃強小時候聽說的那些夜晚傳說跟長大后看的那些文學作品里的場景交替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霎時間門,

    他的手上就起了一層白毛汗。

    林舒月假裝從包里拿出手電筒,往邊上的溝渠照,那是經(jīng)過溝渠里的水稀釋后,依舊紅的水:“師傅,你聞一下,這空中飄的,是不是腥味?”

    不說黃強,車上的另外四人也打開窗吸了一口,喝了酒的人受到了這種腥味的刺激,廣告部的副總馬文淵跟□□泉干嘔一聲,拉開車門就下去吐去了。

    這股腥味實在是太濃了,濃得就跟在屠宰場里一般,但這里附近只有幾家別墅區(qū),要去村子還得往前面再走個半個小時。并且村子里也沒有屠宰場,

    這股腥味永是從哪里來的?

    林舒月也跟著下車,王明政喝得比較少,他跟著林舒月從著水溝往紅色液體留下來的源頭走,黃強干嘔兩聲后跟了上去。

    今晚上一點月光都沒有,可能明天要下雨,天上黑沉沉的,四周黑布隆冬的,馬文淵跟□□泉還真是有點害怕,他們看到林舒月三人走了,也趕忙從車子的后上拿了兩瓶水漱口后追了上來。

    五個人走在一起,總算沒有那種毛毛愣愣的感覺了。

    因為這里依山傍水,地勢較低,若是下雨附近的水庫t?漲水,很容易就被淹沒,因此眾位富豪們在這里蓋房子時,都留出了一條排水渠,平時有些人家的廢水也會從這里排出去,但那是極少數(shù),畢竟在這住著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誰家都不會做出這種有礙面子的事情。

    一行人沒有怎么說話,他們順著排水渠走到了一家別墅的后面,這家別墅被黑暗籠罩著,沒有一點點的亮光,這顯然是不正常的,像這種大的別墅,保安保姆傭人加上主人家怎么也得有四五個人,到了夜晚,這些人家都會點亮院子里的美輪美奐的氛圍燈,一直到天亮了,才會關(guān)閉。

    并且流出紅色液體的水管很明顯是房頂?shù)呐潘�,林舒月伸手接了一點點,在指尖捻了捻,黏膩腥稠,是血,并且還帶著溫溫的熱,水管的血流依舊在滴答,林舒月抬頭看了一眼,漂浮在面前的善惡雷達,可測的兩百米范圍內(nèi),有三個善惡值高達八十的罪犯。

    但這個別墅是占地面積是周圍的別墅中最大的,在兩百米的范圍內(nèi),林舒月不確定在兩百米之外,還有沒有人在。而最讓林舒月感到不安的是,在這兩百米的雷達范圍中,除了那三個歹徒外,已經(jīng)沒有別的善惡值的存在了。

    這就代表了,這個別墅中的人應該都是被殺了,并且被殺掉的人一定不會少。因為人少了,排水管中,形不成這樣的水流。

    林舒月的想法剛剛從腦海中掠過,善惡系統(tǒng)的任務電子音便響起來:

    林舒月朝王明政幾人擺擺手,開口說道:“老板,我們都走到這里了,這家人也沒有燈亮,估計都不在家里吧?要不咱們在往前面走走,到前面那家看看有沒有修車工具?”

    林舒月現(xiàn)在只慶幸他們所在位置網(wǎng)上看去是一堵墻,她剛剛的動作別墅區(qū)內(nèi)的人看不見,但以善惡雷達的顯示來看,從他們幾人到這里以后就再也沒有動過一下了。他們此刻必定在傾聽他們的動靜。

    林舒月不知道他們手上有什么武器,不敢拿自己以及黃強等人來冒險。

    王明政多么精明一個人,林舒月此話一出,他就知道這是什么意思,立馬接話茬兒:“你說真是的,這么大的一家人,晚上一盞燈也不點,也不怕遭小偷。走吧,到別家看看去。這黑燈瞎火的,手機也沒電了,也沒電筒,前不著村后不著電的�!�

    黃強的酒也徹底醒了:“真倒霉,怎么偏偏到這里車胎就壞了呢。”

    另外兩個喝得最多的人也意識到出問題了,兩人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連干嘔都不敢。

    王明政渾身緊繃,一邊往前走,一邊道:“小林,你的電話是不是還有一格電?你有沒有智多星車行的電話,打電話直接讓他們來拖車走算了。

    ”

    “好的老板,我馬上打�!绷质嬖履贸鍪謾C假裝翻找一番,給杭嘉白打過去電話。

    ····

    電話接通時,杭嘉白剛剛從審訊室出來,他從兜里掏出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人名,臉上便露出了笑容來:“阿月�!�

    他剛剛開口,電話那邊林舒月的聲音就傳來:“智多星車行嗎?你們現(xiàn)在還能不能出車,我們現(xiàn)在在王家坪附近別墅區(qū)的公路邊,我們的車壞了,需要拖車。”

    一個小時前,杭嘉白跟林舒月還聊過短信,杭嘉白是知道林舒月今天去參加宴會的,他聽林舒月這么說,立馬就知道她那邊出現(xiàn)問題了。

    他神情嚴肅:“人多嗎?有幾個?”

    林舒月啊了一聲:“我不知道啊,我們的開著車呢,忽然間門車子就打滑了,往右邊掰方向盤車子就往左邊傾斜,我們下來一看,車胎都虧氣了,你們要是來的話,帶多點工具,我覺得不止一個輪胎壞了。得好好檢查呢。”

    “好的,阿月你保護好自己,我們馬上出發(fā)�!焙技伟咨踔翛]有掛電話,他立馬走到辦公室,把自己小隊的人都叫上,路過隔壁小隊的時候也把他們拉上了,一行人在樓下坐上車子便往王家坪的方向開去。

    而此時的林舒月四人也終于坐上了車,林舒月沒開車里的燈,她用礦泉水把手上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洗干凈,然后將車子的門窗全都反鎖。

    她要開車,啟動車子,卻真的跟她剛剛在電話里跟杭嘉白說的那樣,車子往右打方向盤,卻往左邊偏,林舒月把車子出問題的事情跟王明政說,王明政暗罵一聲。

    黃強則問起了林舒月在別墅邊上發(fā)現(xiàn)的事情。

    林舒月低聲告知王明政等人:“從別墅排水管里留下來的是血,還是溫熱的。”

    此言一出,車上四人紛紛頭皮發(fā)麻,從她們發(fā)現(xiàn)水溝里的紅色血跡,到她們過去查看,怎么也有六七分鐘,六七分鐘了,那個排水管還往下面流血,且還像水龍頭一般流,那得是多少血?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覺得那是動物的血。

    黃強朝外面看了一眼,那棟美輪美奐的別墅,在此刻仿佛是一頭吞人的巨獸,他咽了咽口水:“那是廣盛老板郭炳昌的家�!�

    郭炳昌家一直都很高調(diào),曾經(jīng)數(shù)次,郭炳昌都以鵬城首富廣粵省首富的名頭來宣傳廣盛集團。甚至郭炳昌還跟娛樂圈的那些明星一樣,三天兩頭的就上花邊報紙,家里的私事總是拿到大眾眼前來博取眼球。

    以前就有很多任何說過郭炳昌一家繼續(xù)這么高調(diào)下去,肯定會遭到壞人的惦記,沒想到這一天真的來了,并且還被他們遇上了。

    口袋里的手機在震動,但他們卻不敢拿出來看,也不敢大聲說話,他們敢百分之百肯定,那個別墅中,肯定有人在盯著他們。

    王明政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從后排車窗上拿了一個袋子下來,拉開拉鏈,從里面拿出五根棒球棍分給車里的人,他一邊分,一邊苦笑著說:“我兒子最近迷上了棒球,教他的教練說他的天賦不錯。今天上午過來的時候,正好路過體育用品店,我就給他買了五根棒球棍,沒想到會這么快就派上用場�!�

    黃強拿著棒球棒,總覺得心理安慰了很多:“阿明啊,這大概是你這輩子做過的最英明的決定了,我大侄子這愛好也好,等明天回去,我給他買更好的棒球棍�!�

    “我也買我也買。”另外兩人也跟著附和。

    林舒月看他們都要買棒球棍,自己不買就有點不合群,她說:“你們都買棒球棍,那我就買棒球。給我弟弟湊個一套�!�

    車里的氣氛仿佛好了一些,但很快又沉寂了下去。誰也沒有心情去閑聊。

    時間門一分一秒的過去,林舒月他們的神情越發(fā)的緊繃,身邊偶爾有車子路過,排水溝里的水已經(jīng)慢慢的不紅了。

    水不紅了,也就代表別墅里的那群歹徒馬上就完事兒了。

    林舒月不知道那些人有什么武器,具體有多少人,甚至那些人會不會到車里來,對他們不利都不知道。

    又過了五分鐘,一直看著窗戶外的黃強道:“我剛剛看到有人跑上后山了�!�

    林舒月幾人立馬看過去。

    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廣告部的馬文淵跟他關(guān)系不錯:“黑乎乎的,你也能看到?”

    黃強說:“剛剛不是有一輛大車路過?往山上去的人里肯定有一個穿了反光衣�!�

    現(xiàn)在還沒有限高限重令,又是農(nóng)歷八月份,正是各種農(nóng)作物成熟的時候,于是路上大掛車來來往往的就變得多了起來。大車高大,遠光燈也格外的亮,照的也遠,別墅的后山雖然隔得遠,但是要是有人穿了反光衣,在車里確實是能看到。

    王明政跟李偉生的叔叔關(guān)系不錯,他也會時不時地來李總家做客,他經(jīng)常從郭炳昌家路過,他回憶了一下,說道:“可能作案的人是郭炳昌家的保安�!�

    一般情況下,像這種別墅里,是沒有保安的,但郭炳昌家不一樣,他家為了顯示自己家的與眾不同,不僅家里的傭人多,還配了保安。王明政對那個保安有點印象,有時候郭炳昌的車子回來,遠遠地他就得跑出來開門了,要是開得慢了,還會被郭炳昌罵。

    大庭廣眾之下罵,一點臉也不給留,也根本不管有沒有人在。

    說話間門,有人開著車來了,為首的是杭嘉白,而后面的拖車上,有好幾個人,還有好幾輛車從林舒月他們的身邊開過,林舒月從窗戶上看到了跟她點頭的吳冬艷跟也葉雪玉。

    王明政等人終于敢從車子上下來了,廣告部的馬文淵跟□□泉的腿都是軟的。

    王明政示意林舒月去跟杭嘉白交涉,林舒月把自己是如何發(fā)現(xiàn)排水溝里的血跡,又如何到別墅的邊上發(fā)現(xiàn)排t?水管里水滴一樣的鮮血的話說了。

    黃強在邊上補充自己剛剛看到的往山上的那個反光衣。

    杭嘉白身邊跟著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聞言道:“去看看�!�

    杭嘉白點頭,他們從兜里掏出木倉,朝著別墅靠近。

    別墅的黑色大鐵門緊閉,刑警隊里會開鎖的人只有江州一個,他的工具箱是隨身帶的,他提工具箱跑過去,沒一會兒,便將大門打開了,杭嘉白等人打著手電進去,從院子到屋子的這一段距離沒有任何異常,右邊的車棚里停著三四輛車子,車棚的邊上是個保安室,杭嘉白等人踢開門進去,里面跟外面的院子一樣毫無異常。

    杭嘉白他們來了兩隊刑警,除了在外面盯梢的,一共有十個人,他們一邊搜索一邊前進,很快就走到了別墅大廳,杭嘉白率先踢開大廳大門后站在邊上警戒,他身邊的另外一個小隊的隊長舉著木倉進去,另外的隊員魚貫而入,很快,打聽的等被打開了。

    但客廳里的場景,卻讓見多識廣的刑警隊隊員都忍不住想要干嘔出聲。

    只見兩百平米的客廳中,隨處可見的是尸體殘肢,并且從樓梯一直丟到二樓,但奇怪的是,除了這些殘肢外,整個客廳干干凈凈,沒有一絲血跡。

    幾名刑警隊員在杭嘉白的帶領(lǐng)下,繞過殘肢,往樓上去,二樓的景象跟一樓差不多,而在二樓左邊的公共衛(wèi)生間門里,杭嘉白等人看到了自己此生都難以忘記的一幕。

    十平米左右的衛(wèi)生間門中,有兩個紅色塑料盆,一個盆已經(jīng)空了,但里頭凝固的痕跡,去能看清楚的知道這里面曾經(jīng)裝過什么東西,另外一個盆里,裝著的是半盆還在鮮血,鮮血還在一點點的減少。

    杭嘉白一眼就看出來了,里面在這個盆的下面,就是林舒月所看見的排水管。

    他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局里的法醫(yī)。

    半個小時后,局子里的法醫(yī)來了,經(jīng)過半個小時的初步鑒定、拼湊,受害者一共有十一人。

    而郭炳昌家有八口人,他跟他的原配妻子,兩個兒子兩個兒媳婦,兩個孫子。除了他們之外,死者還有家里的一名廚師,兩個保姆。

    這樣的犯罪現(xiàn)場,林舒月他們這樣的無關(guān)人等是不能看的,但在半夜時,林舒月收到了杭嘉白發(fā)來的兩張照片。這種滅門慘案在鵬城發(fā)生的并不多,郭炳昌又是常年活躍在鵬城群眾面前的人物,他出了這樣的事情,用不了一天,必定各種不實報道滿天飛。

    與其讓那些人亂寫,公安局還不如讓他們熟悉的信得過的媒體來報道這件事情,而林舒月,就是公安局從上到下都信任的記者。因為她的報道都從來實事求是,從不捏造事實。

    杭嘉白發(fā)來的照片是一樓大廳的滿地狼藉以及二樓衛(wèi)生間門中的兩個裝了鮮血的盆。

    饒是林舒月見過諸多變態(tài)了,依舊被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第087章(一更)

    劉豫園

    第八十七章

    大半夜的,

    林舒月也睡不著了。王明政等人也沒有在家里等著消息。

    林舒月發(fā)消息過去,他們嚇得更加不敢睡了,王明政立馬讓林舒月詢問杭嘉白一些案件細節(jié),

    爭取在明天早上,

    就把這個報道寫出來。黃強是不參與這個案子的,

    從上個月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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