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便皺了眉頭,看向虞歸晚等人:“此事,按理說也要告知你們師尊,請他過來的,畢竟牽扯到了他的弟子。但此事事關重大,那么多弟子無辜送命,若是不拿出一個交代,只怕大家心里都會生怨……如此,也等不得莫師兄回來了。
不過你們放心,此事,我一定會秉公處理�!�
虞歸晚聽了,心里暗暗點頭。
從目前看來,他這話確實沒毛病。
“既然你們都沒有異議的話,那我們就先來說說秘境的事兒�!�
秦伯嘯開門見山,直切正題:“虞歸晚,你們進秘境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宋惜顏釀下什么錯事,才讓你們一下飛舟,便聯(lián)合起來,將她送到監(jiān)牢中?”
emmm……其實是當時就想給你處置來著,那你不是不在么?
吐槽歸吐槽,明面上,虞歸晚可不敢露出一絲不滿。
她老老實實的,將在秘境中宋惜顏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其中重點闡述了宋惜顏不聽勸阻,不顧眾人的安危,破壞封印放出魔蛟,還在魔蛟大肆殺人的時候,將她推到魔蛟的面前,害的陸舟因為救她而死!
秦伯嘯的眉頭越皺越緊,等虞歸晚說完,他看向大殿中間跪著的人,沉聲問道:“她說的是真的么?”
“她胡說!”宋惜顏抬頭,好叫眾人看見她那被淚水模糊的雙眼,‘害怕’的看了一眼虞歸晚的方向,嬌弱的身子瑟縮了一下,可憐巴巴的控訴。
“分明是因為我撞見她同魔君季臨風勾結的事情,她擔心事情敗露,便惡人先告狀,想要置我于死地!”
第87章
黑白顛倒
在宋惜顏的嘴里,她的確因為想要摘琉璃果,而錯判了形勢,導致兩個同門因她而死。
她臉上露出深深的自責,痛哭道:“這事兒,的確是顏兒的錯,是我不該意氣用事,小看了玄冥鳥,這才……”
“也正是因為這個,晚上休息的時候,我想著在駐地周圍走走,疏解一下郁悶,誰知,突然聽到一陣窸窣,悄悄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虞師叔,我還以為她是跟同門商議接下來的行程,正欲走開,卻發(fā)現(xiàn)她面前站著的男子似乎并不是我門中弟子。
于是我留了個心眼,躲在一旁,這才知道,原來這人竟是魔君!而他,正同虞師叔商議著要拿什么東西,叫虞師叔務必帶著人去靜剎海,替他去取,若是事成,便會給她一座靈礦,以做報答。
我擔心被發(fā)現(xiàn),因此悄悄走了,心里祈禱著虞師叔千萬不要聽那魔君的話,誰知晚間,我們商議第二日去哪兒的時候,她就指了靜剎海。我……我想告訴大家真相的,可是虞師叔借摘琉璃果的事情,在大家面前抹黑我,大家被她蒙蔽,沒一個人相信我說的話!
后來便是她破壞了封印,魔蛟出世,我已經(jīng)阻止不了了。至于陸師弟,的確是死了,卻不是她說的那樣為了救她死的!誰都知道,陸師弟在出發(fā)之時,便因為維護我,同虞師叔交惡,后面又怎么可能去救她呢?分明就是她見陸師弟對我處處維護,所以才借魔蛟的手,將陸師弟給除了!”
在她情真意切的哭訴下,虞歸晚已經(jīng)成了十惡不赦,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的人了。
要不是虞歸晚就是當事人,幾乎都要信了!
果然,周圍看向她的目光,都已經(jīng)充滿了鄙夷跟厭惡。
只有顧云深跟賀知禮二人,還堅定的站在她的身邊。
顧云深聽到她這樣顛倒黑白,早就跳腳了,只是骨子里的教養(yǎng),讓他強忍著沒有打斷她,等她話音一落,便立刻跳了出來:“你放、放……放什么厥詞!”
他好險才將放屁二字咽下,繼續(xù)道:“我小師妹豈會為了一點兒利益,就不顧同門的性命!”
此時,一直坐在旁邊,卻沒有說話的林慕白抬眸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一點兒?那可是一座靈礦。”
“誰不知道虞師叔是全靈根,想要修煉,需要大量的靈氣!”宋惜顏抽噎著道,又看向虞歸晚,一副強撐著害怕的模樣:“只是虞師叔,修煉難道比人命還重要嗎?”
“顏兒,不是每個人都同你這般心善的。”林慕白又涼涼的跟了一句:“這世上,多的是為了修為,不擇手段的�!�
虞歸晚差點兒被他們師徒這一唱一和的模樣給逗笑了——若說為了修為不擇手段,還有人比你們師徒更沒底線的嗎?
瞧,這會兒不還在為了脫罪而顛倒事實黑白么?
想起那些枉死的人,想到前世自己被活生生挖走的仙骨,在看到這對師徒偽善的臉,虞歸晚心里的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學著林慕白的樣子冷笑道:“林師兄果然了得,真是既要當那啥,還要立牌坊。”
“你!”林慕白手一抬,便看見在那女人身后的兩個人忽閃身到了前頭,擋在她的面前,不得不收了手上的力量,面色卻越發(fā)冷淡:“既然能從你口中說出這樣的話,那在秘境中勾結魔君,也就不足為奇了�!�
“我勾你姥姥個腿兒!”
雖然時刻在提醒自己要禮貌,但看著面前這副惡心人的嘴臉,虞歸晚還是繃不住了,一把將自己的素質摔在腳下,對林慕白發(fā)出了親切的問候。
這回,還不等林慕白出聲,掌門便皺眉道:“虞師侄,這是紫霄殿,不可放肆!”
掌門的面子還是不得不給的。
虞歸晚連忙做出乖巧委屈的模樣道了個歉,又沖宋惜顏道:“你以為事情如何,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嗎?秘境里那么多人,誰都看到了你宋惜顏癲狂著叫著要修補靈根,隨后念著口訣,解除了封印!”
上鉤了。
宋惜顏目光一閃,咬唇道:“既然如此,便請當天在場的同門,來給我們作證!”
這下倒是給虞歸晚整好奇了——這不應該是她的臺詞么?
不過既然宋惜顏說了,她倒是要看看,是誰這么沒有節(jié)操,在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后,居然還能站出來給宋惜顏做假證?
當劉欣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大殿上,虞歸晚有一種理所當然,又十分荒謬的感覺。
只見劉欣怨毒的看著她,斬釘截鐵的道:“事實就如惜顏師妹所說,虞歸晚勾結魔君,封印是她解開的,魔蛟也是被她放出來的!”
秦伯嘯聞言,嚴肅的看向虞歸晚,問道:“如何,你還有什么話說?”
賀知禮抿唇道:“并不是只有她有證人,我們也有!”
虞歸晚掏出玉玦。
早在到紫霄殿前,她就已經(jīng)用玉玦給柳園傳信,但卻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復。
她想了想,索性聯(lián)系紀宴和,看看能不能讓她代替去找一下柳園,得到的回復卻是,陣宗宗主交給柳園一本復雜的陣法,為了參透,早兩日,她便閉關了。
虞歸晚看見消息愣了愣,心里升起些不好的預感,隨后回復了一個‘在紫霄殿’,然后又用玉玦,嘗試著聯(lián)系其他人。
誰知,卻沒有一個人有回應的!
她深吸口氣,冷靜下來,對秦伯嘯一拱手:“掌門,門中弟子忙于修煉,輕易不看玉玦,用這個傳話,難免耽誤時間,若不然,我親自去請。”
秦伯嘯沒有為難她,爽快的答應了,虞歸晚滿轉身就走,此時也顧不得心疼靈氣了,直接御劍飛行。
去時信心倍增,但在經(jīng)歷了第九個拒絕的時候,虞歸晚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為什么?
明明開始的時候說的好好的,一個個義憤填膺的要請掌門處置宋惜顏。
怎么到了動真章的時候,這些人甚至不愿意做一個證?
她正迷茫著,卻見面前一個人迎面走來,正是崇禮,但他在看見她之后,竟然飛快的轉身,試圖假裝沒人看見。
虞歸晚:“……”她也不瞎好吧。
她御劍飛身上前,攔在他面前。
“你也打算對我視而不見?”
第88章
格局小了
“虞師叔……”
崇禮眼神閃爍,不敢與她對視。
虞歸晚定定的看著他,沉聲問道:“是不是林慕白?”
沒頭沒尾的六個字,互相卻都心知肚明她問的是什么。
崇禮面帶羞愧,沉默的低下頭。
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虞歸晚一點兒也不意外。
之前大家對宋惜顏的憤怒不是假的,如今一起反水,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因為林慕白從中作梗。
她有些好奇:“林慕白給了你們什么好處作為封口費?能讓你們罔顧替同門的性命,看著惡人顛倒黑白!”
崇禮臉上劃過一絲狼狽,終于艱難的開口:“沒有好處……但他說,若是我們敢出面,就讓我們在玄天門待不下去!”
虞歸晚聽了這話,不禁愕然。
是她格局小了。
林慕白這狗東西,原來不僅壞,還很摳�。∷詾楹么跏窃S以重利的利誘,沒想到他居然一毛不拔!
不過看來,這宋惜顏在他心里的地位也屬實不低,為了她,都不惜親手撕下偽善的面具,拿惡霸的這一套來威脅人了!
她冷笑道:“他林慕白再厲害,上面也還有掌門跟長老們壓著,想要讓二十多個人一齊從玄天門除名,他還沒有這么大的能耐吧!”
“虞師叔,我們不是你,你是廚宗宗主親收的親傳弟子,而我們,雖然進了內門,但大多數(shù)都是不起眼的小人物!他年紀輕輕,便修為高深,是玄天門引以為傲的慕白道君,就算他真的將我們都趕出宗門,難道有誰會為了我們這些可有可無的人,去得罪他嗎?”
崇禮痛苦道:“我們只是平常人,最大的希望就是好好修煉,我們不敢賭!”
虞歸晚皺眉:“可是那些無辜喪命的人……”
“虞師叔!”崇禮打斷她:“凡人想要修煉成仙,本來就是有違天道的事情,他們丟了命,只能說命中有此劫,他們的修煉之路只能走到這里了!”
虞歸晚眉頭緊鎖,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一向表現(xiàn)得寬厚老實的人,居然能說出這樣一番無情的話。
這明明就是人禍,但為了能讓自己良心過得去,便將此事說成命中注定,以此來說服自己去放過那個作惡的人!
崇禮深吸口氣,木然道:“虞師叔,這事兒我勸你也不要接著追究了,縱然有廚宗宗主護著你,但慕白道君若是想要報復,總能找到機會。這事兒……算了吧。言盡于此,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與她對視,匆匆說完這些話,便頭也不回的離去,快得好像后頭有鬼在追他。
虞歸晚沒有再攔——他說的那些話雖然無情,但又確實是人之常情。
玄天門會為了一些資質平庸的小弟子,而去扼殺一位年紀輕輕就已化神,或許之后還有望飛升的年輕才俊嗎?
她的心里隱約已經(jīng)有了答案。
但要像崇禮說的,這事兒就這樣算了?
虞歸晚目光一沉,很快就在心中否認;不!如今林慕白來勢洶洶,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讓她好看,這個時候退縮,不但不會保全自己,只怕一不小心就要粉身碎骨!
如果被林慕白成功的將勾結魔君、殘害同門的這口大鍋扣在她的頭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不死也得脫層皮!
做錯事情的是宋惜顏,她必不可能替她背這口鍋。
既然現(xiàn)在還動不了林慕白,那事情還是只能從宋惜顏的身上入手。
虞歸晚想了想,沒有接著去找剩下那些弟子。
她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只怕其他人的態(tài)度也是跟崇禮一樣的,她不想強人所難,索性不再去做這個無用功。
各人有各人的選擇,她尊重。
但修煉一途,不止修身,還要修心,因緣際會難說得很,只希望以后的歲月,他們不會因此生出心魔,影響飛升。
轉身重新朝紫霄殿的方向飛去,虞歸晚心想,現(xiàn)在只能看紀宴和的了。
她是此次云夢秘境的領隊,她說的證詞,難不成還沒有劉欣的可信?
御劍飛行快得很,沒一會兒,她重新回到紫霄殿,一踏進大殿,便從人群中,一眼看見那個清麗的身影,虞歸晚一喜,叫道:“紀師姐!”
紀宴和回過頭,皺著的眉頭松了些許,點頭應道:“虞師妹�!�
她替柳園解釋道:“柳師妹前兩日便閉關研究陣法,不是故意不來的�!�
虞歸晚當然知道柳園不是故意的,畢竟就連她家?guī)熥鹉e都不知道掌門會提前回來的消息,柳園又怎么可能會知道,然后提前閉關呢?
不過,真的這么巧嗎?
柳園身為她的好朋友,品行方面自然不用懷疑,最要緊的是,她因為資質不錯,也很得陣宗宗主的看重,不會被林慕白一兩句話給嚇住。
但唯一可能給她作證的人,偏偏在前兩日閉關了。
還有今日,她家?guī)熥鹎澳_剛走,后腳掌門便回來了。
虞歸晚目含探究的掃了一眼座上的掌門。
他的大弟子去找她時,曾說他一回來,就提審了宋惜顏,然后才讓人來找她,說明已經(jīng)回來有一會兒了。
為什么不一回來就召集大家一起審問,而是要掐著師尊剛走的點,才將她叫過來呢?
越想,虞歸晚心里就越沉重。
這些都是碰巧嗎?
她這一眼隱秘,秦伯嘯并未發(fā)覺。見她回來了,身邊卻空無一人,沉聲問道:“虞歸晚,你不是說去找證人么,怎么就自己回來了?”
被點名的虞歸晚嘴角輕勾,譏笑著看向林慕白:“那就要問問我們林師兄,為了給自己徒兒撇清罪責,都在背地里干了什么好事了。”
林慕白對上她的視線,眼神淡漠,卻不屑說話。
宋惜顏卻忍不了,見她一個人回來,心里又得意,又痛快,忍不住開口嘲諷:“我看,一定是大家良心發(fā)現(xiàn),不肯再跟你一起作惡!
虞師叔,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知道悔改,還想把事情都往別人身上推?如果你此時認錯,我還能請師尊向掌門幫你求求情,給你從輕發(fā)落!”
第89章
偏袒
宋惜顏臉上的得意甚至無法遮掩,似乎已經(jīng)篤定,在這場角力中她已經(jīng)贏了。
虞歸晚揚眉一笑,語氣莫名:“哦?這話說的,我還以為玄天門已經(jīng)是你們師徒倆當家了,連掌門都要聽你們的命令行事。”
此話一出,大殿中的氣氛莫名一靜。
掌門臉色微變,林慕白也再難維持那淡然的神色,雙目微瞇,冰冷的看向她:“虞歸晚,你是在說,掌門不公,偏袒我們嗎?”
他篤定了她一個小弟子,縱然再得莫閑的喜愛,也不敢承認這話。
虞歸晚輕笑一聲,面帶戲謔:“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掌門都不當真,你急什么?林師兄可真開不起玩笑啊。還是說……你心虛啊?”
她打太極一樣,四兩撥千斤的,便將這個棘手的話題又甩給了她。
林慕白沒想到她這樣伶牙俐齒,臉上青紅交錯,若是再爭執(zhí),就好像他真的急了。但不說話,又憋屈得慌!
正在這時,上首的掌門秦伯嘯輕咳了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都拉回他那里,才暫時解了林慕白的窘境。
“今日是為查清楚事情真相,不是叫你們打嘴仗,你們這樣成何體統(tǒng)!”秦伯嘯皺眉訓誡了一番,見眾人都低下了頭,心中滿意,但轉頭看向虞歸晚的時候,眼神卻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虞歸晚,既然你沒有找到證人,那這事兒……”
虞歸晚見他似乎就要下定論,連忙道:“誰說沒有證人,紀師姐不是在這兒嗎?”
紀宴和上前一步,對掌門行了個禮:“弟子是此次去云夢秘境的領隊,在他們從秘境出來后,弟子們同我說的,的確跟虞師妹說的一樣,都說是因為宋惜顏之故,才害死那么多人。且回到宗門那日,還是那些弟子們催著我,將宋惜顏送來給掌門處置,只是您不在門中,這才暫時擱置了。”
宋惜顏聞言,連忙趕在掌門前頭說道:“紀師叔,您雖然是領隊,但只是來回接送護航而已,并沒有隨我們進入秘境,里面發(fā)生的事情,您如何清楚?”
劉欣也向前一步:“沒錯,我在秘境里頭看得清清楚楚,若是我的話都不作數(shù),那些沒有進去過秘境的人說的話,又怎么能作數(shù)?”
“這……”紀宴和皺眉,她一向不善與人爭執(zhí),這一迭聲的質問,實在叫她不知道如何作答。
但秦伯嘯卻似乎已經(jīng)認同了宋惜顏等人的說法,點頭道:“你不在秘境中,所知皆是道聽途說,的確做不得數(shù)。”
虞歸晚聞言,心中一沉,還沒有想好接下來怎么辦,顧云深等人已經(jīng)忍不住了。
“掌門,您說紀師姐的證詞是道聽途說,那您又如何就能認定宋惜顏等人就不是串供呢?”
紀宴和已經(jīng)知道這里是怎么一回事兒了,誠然如秦伯嘯所說,她不在現(xiàn)場,但她親身感受過那些弟子對宋惜顏的憤怒,如今大轉變,她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但也知道這里偷頭一定有貓膩!
她對虞歸晚道:“本來師妹第一次閉關,不欲打擾她,但她現(xiàn)在是唯一一個能幫你作證的人了,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先召她出關……”
“不行!”宋惜顏馬上打斷:“誰不知道柳園跟虞歸晚關系好,肯定向著虞歸晚說話,她說的話不可信!”
這話實在太過無恥,把老實人賀知禮都逼急了,脫口而出:“那來給你作證的這位,難道是因為你跟她的關系太差,所以才來好心給你作證的?”
宋惜顏的臉色頓時就跟便秘一樣。
劉欣面無表情的站出來:“我跟惜顏師妹的關系雖然不是仇人,但也沒有多好,我說的話,自認對得起我的良心�!�
虞歸晚冷笑一聲,正要說話。
卻聽秦伯嘯道:“宋惜顏說的話,確實不無道理,兩人關系好,說話難免偏私�!�
他又看向虞歸晚:“除了柳園跟紀宴和,還有誰能幫你作證嗎?”
虞歸晚頓時一哽——現(xiàn)在,確實沒有其他人能幫她作證。
宋惜顏迫不及待的接道:“若是有,虞師叔早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