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她是為了奉時雪的身體著想,絕對不是擔心自己把持不住。
褚月見的手才剛碰上奉時雪的衣袍,忽然被帶著炙熱的大手粗魯地握住,力道大得她無法動彈。
沒有料到奉時雪竟然忽然睜來了眼,她心下一驚,睜眼直接撞進那雙暗藏詭辯的墨眸中,愣了片刻才想起來掙扎。
奉時雪睜開沉色的墨眸,目如鷹般銳利,起身大力地將人貫至窗柩上,反身將人束縛著雙手舉過頭頂壓在身下。
他低頭暗藏殺意,聲音帶著喑啞:“你要欲作何?”
還能干嘛,當然是來心疼你啊。
“我是來、來心、心你。”褚月見略微磕磕絆絆地講著,發(fā)覺自己講錯了,又緊接著補救道:“不對,我是來疼你的�!�
啊啊,講的這是啥�。�
褚月見講完后,瞥見奉時雪眉峰贊起,眼中的殺意好似泄了出來。
她的心都抖起來了,還想要解釋,但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胡言亂語。
“還是不、不對,其實是來心疼你�!�
講完后褚月見心口一疼,眉頭都擰起來了,趕緊又道:“不對,不對,其實我是來糟蹋你的。”
踐踏!其實是踐踏!
又講錯話了,還有救嗎?
褚月見講完后疼痛立刻消失了,同樣心也涼了起來,也感覺自己的壽命大概也要就此消失了。
‘糟蹋’連個字出來后,空氣頓時莫名地凝結起來。
褚月見不能再講話了,她深怕自己講出更加驚世駭俗的話來,所以十分認真地和奉時雪對視,努力用眼神表達自己的真誠。
是懷著真誠來糟蹋他的嗎?
奉時雪掀開清冷的墨眸掃過她十分真誠的臉,似張唇想要講什么話,倏地驟然閉上眼,整個人失力般壓在她的身上。
褚月見下意識地伸手攬著他的腰,但他的身軀太高大了,他俯向前將她完全地壓著。
所以褚月見痛苦地顰起秀眉,身子受不住力往后仰,纖細的腰窩硌在窗垛上生疼。
不過最疼不是腰,而是是胸口,她感覺自己的胸快被壓扁了,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該不會是想換這個方式讓自己死去吧!
懷里的人身體滾燙,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褚月見這才打消心中的念頭。
奉時雪忽然這般無力地栽倒在自己的身上,所以褚月見肯定他已經被下藥了。
不然他不會只是抓著她的手,反身將自己壓在窗垛上了。
若他是清醒的話,她肯定的是他恐怕是會掐著自己纖細的脖子,然后輕巧的一手就能將她擰斷了去。
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褚月見伸手也推不開倒在身上的人,實在有些難受。
“你還醒著嗎?”褚月見抱著他沉重的身軀,推不動人,只好偏頭湊在他的耳畔輕聲問著。
她輕聲講話時,總是喜歡將尾音拖著,壓著音調顯得格外嬌柔,噴灑出的氣息帶著濕潤,似羽毛拂過耳畔。
奉時雪雙眸緊閉,眉目的風霜依舊,薄唇克制地抿住。
褚月見感覺伏在自己身上的身子莫名地顫抖了下,還不待她細細感受,整個人比被拽下和奉時雪一起倒下。
褚月見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下巴便磕在地上,臉面對著柔軟的地毯,被壓制得死死的,半分不能動彈。
他到底是昏迷著,還是清醒著��?
褚月見無奈地象征性掙扎一番,正打算扭頭看身后的人,但緊隨著的是奉時雪整個帶著熱氣的身軀傾覆壓過來。
柔軟的唇擦過她耳垂,呼吸掃過耳畔柔軟的肌膚,帶起了一股陌生的顫栗,褚月見身子下意識地輕顫起來。
這是一種莫名的感覺,像是被貓用肉墊輕撓了一下,有種不上不下的沖動感。
褚月見偏過頭剛好看見,一張放大精致且毫無瑕疵的臉在自己的面前,兩人近得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
他那張臉依舊好看得令人失語,好似還帶著和平時不一樣的惑意。
像是誘人的陷阱,誘哄著人上當,然后就會掉入無盡深淵。
還來不及在心中泛起漣漪,褚月見發(fā)現奉時雪現在好似不對勁,她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
他雖然神情未曾有任何變化,但臉上卻潮紅得不像話,額間都是細碎的汗珠。
褚月見的腦海劃過方才在雅間,無意聽見那些人講過的話,平穩(wěn)的眉心一跳,忍不住顰眉思襯。
該不會他們給奉時雪用那個藥了吧!
如果真的是那個藥,幸虧她來了,不然自己指定死定了,別說大結局了,就連原主應有的結局都可能活不到。
此刻倒在地上奉時雪已經將手松開了,褚月見費力的將手從他那里掙脫開。
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只覺得滾燙。
原本五分的懷疑,現已經升至八分了。
褚月見目光放空,有些失神,所以這個藥怎么弄才能解除?
莫名的褚月見也覺得喉嚨有些干啞,泛著水霧的眸兒注視著眼前活色生香的面孔,無意識地吞咽口水,目光不受控制地盯著他唇看。
原來他的唇線很好看,明明唇線是微微上揚的,卻時常給人一種冷漠的感覺。
褚月見神智飄散了想著,大約是他不常笑,所以配上那張寡情神性的臉,才給人一種不可觸碰的距離感。
不過他那唇色殷紅,看上去就很柔軟。
褚月見心中升起莫名的渴,忍不住往前伸頭。
兩人是的呼吸完全糅雜在一起,褚月見雙眸泛著水,霧蒙蒙的像是細碎的光,這一刻神智被完全放空。
她像是被誘引了般,神情癡迷地含上他的唇,像是在吸取養(yǎng)分的菟絲。
鼻息都是都是他身上淡淡的清冽香,和屋子里那分外濃郁的沉香。
燥.熱的感覺使她渾身發(fā)燙,僅存的頭腦開始昏昏沉沉。
明明含著唇的,卻越漸覺得口干舌燥,忍不住伸出舌尖想要撬開他緊閉的牙齒。
空氣帶上了迷離的潮濕之意。
地毯上的兩人眉眼都染上了同樣隱晦的情緒,逐漸受到蠱惑糾纏在一起,動作起伏變得越漸明顯。
被完全罩在身下的褚月見霧眸緊閉,雙手環(huán)著他的脖子唇微張主動迎合,隱約可以瞧見一截淡粉的舌尖被齒咬著。
這樣的程度也不過是飲鴆止渴,根本不能撫平兩人身上的燥熱之感。
作者有話說:
貼貼~那個啥,我專欄還有其他預收,寶貝們可以去看看有沒有看上的,我到時候展開再來寫寫。
感謝在2023-05-13
21:45:22~2023-05-14
18:34: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不食
10瓶;嗷嗷待更新
2瓶;襄野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1章
瑩環(huán)
環(huán)鏈
因為褚月見無意間已然吸入了此香,此刻的氛圍莫名過于旖旎,便沉迷其中了。
從未感覺有人身上冰涼猶如冰鑒,剛好可以降低攀升上來的熱氣。
褚月見有將手從他的脖頸上拿下,能清晰感受到,他同樣跳得劇烈的心。
褚月見忍不住發(fā)出細微的謂嘆。
理智有在告知奉時雪推開她,可但凡觸及之后根本推不開,理智崩塌得可怕,只是下意識的習慣。
奉時雪微微垂頭,緩緩睜開泛著水霧的墨眸,將視線撇下,神情冷靜地注視著她染上緋紅的小臉。
就是這張臉永遠帶著輕蔑的嘲笑。
他半闔眼瞼,鴉羽似的睫毛輕顫,漫不經心地伸手,輕撫上她的后頸。
與那輕柔的動作對應的,是他自始至終都分外冷漠的墨眸,沉著無盡的寒意。
只要他輕輕用力,她這纖細的脖頸便會無力地垂下。
被折下的花沒有養(yǎng)分吸取,她只能腐爛。
忽的不知褚月見的手碰到了什么地方,奉時雪身體一僵,呼吸有些不受控制,顫抖著,是壓抑不住的渴望。
他忍不住將頭埋進她的脖頸處,斂著眼睫,將眼中的情緒遮掩,呼吸愈漸沉重,染上不明的情緒。
褚月見的耳邊都是他沉重的呼吸,帶著熾熱的吐息,光是聽見這般意動的聲音,都能讓她感覺到臉紅心跳。
真的不怪她這般把持不住,他實在是太會喘了。
褚月見心中正想著,他為什么能喘出這樣的聲音來,倏地感覺唇被咬得生疼。
褚月見吃痛著想要偏頭躲過去,但卻被已經被壓制得半分不能動彈,并未曾給她可以逃跑的機會。
他整個人已經覆蓋上來,將她禁錮在懷中,只能被迫仰頭迎合。
奉時雪好似藏著一股狠意的情緒,用力咬著,像是要將她的血都吸盡,這樣才能解心頭的郁氣。
這般行為和他那禁欲克己的清冷臉,是完全不一樣感覺,帶著難以馴養(yǎng)的野性。
力道有些過于大了些,褚月見不喜歡這樣,所以奮力偏過頭躲過,手下也用力地抓著,可這樣依舊都不能撼動他半分。
他跟伺機而動的雪狼一般,非要將人的拆骨了才肯罷休。
褚月見在掙扎時,忽然發(fā)現了不對,不知在何時,奉時雪的手已然掐上了她的后頸。
他已經掌握了她的脈搏,只需要輕輕地用力,便能將她纖細脆弱的脖頸擰斷。
兩人鼻尖恰好碰上,勉強找回一絲理智,手上無意間拂過,頓住了。
她神情迷糊著地想著,完了。
但隨著后頸越漸加大的力度,生命受到了威脅,褚月見才恍然醒悟,這殺意未免也太強烈了點。
她終于從茫然中找回了一絲理智。
褚月見睜開泛著水霧的眸子,入眼便是奉時雪那雙依舊緊閉雙眸的臉,還是好看得驚心動魄。
他臉上帶著寡情的懨,哪怕身體已經這樣了,面容至始至終都是近乎冷漠的無情。
真正沉浸的人只有她,他只是中藥了不清醒而已,現在不過是他不可控制的正常反應。
還有她的脖子被掐得好疼,奉時雪這分明是想要掐死自己呢!
剩下的一點恍恍惚惚,也隨著這個想法消散了,褚月見害怕地用力掙扎。
好在他并未曾太用力,褚月見終于將他的手弄開了。
手被輕巧地推開后,便無意識般耷拉在一旁,他甚至表情都未曾有過任何的變化。
奉時雪神情冷漠又安靜地躺著,好似方才悄然做那個帶有殺意的動作之人,并非是他般。
褚月見驚悚得背后泛起冷汗,心狂跳不止,她若是不能及時清醒過來,說不定就會死了。
誰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這個風流她要不起。
真的,太太太嚇人了。
她此刻真的是完全被嚇清醒了,低頭喘著氣,看著奉時雪那張清冷不可攀的臉。
好看是好看,但就是滿是毒汁,沾不得。
看了一眼,褚月見便迅速將自己的頭撇開,平復自己不平穩(wěn)的喘.息,心跳依舊有些紊亂。
后悔,極度后悔,玷污誰不好,偏偏差點玷污了男主。
她現在就想要馬上跑,最好和奉時雪不要沾上一定點兒的關系。
但這樣可不行,萬一奉時雪出了什么意外,不僅她的任務會受到影響,若是后面被奉時雪知道了,絕對是要她今日死,她活不過明日。
褚月見抬手推開罩在身上的人,勉強爬起來,雙膝跪坐在地上垂著頭,鬢邊的碎發(fā)散落下來,遮住了她的眼眸中的情緒。
奉時雪對她的殺意真的太濃了。
褚月見平息好后,才掀眸瞧去,奉時雪依舊安靜地躺在原地。
他的唇角上帶著她方才咬出來的痕跡,衣襟散亂,胸膛還有她方才掐出來的紅痕,帶著一股子凄厲美。
他像是圣潔的花,卻被人無情蹂.躪了般。
褚月見壓下呼吸,恢復原本的心態(tài),伸手輕拍著奉時雪的臉,想要喚醒他。
他依舊不醒,褚月見猜想他中藥大概是有段時間了,不然剛才怎么會同她意亂情迷地滾做一團。
可就算是這人已經這般不清醒了,卻還是隨時保持著殺她的心,看來真的對她恨慘了。
為了自己岌岌可危的小命著想,現在絕對不能讓奉時雪這樣一副樣子出去見世人。
不然等他清醒之后,只怕是會給她將好感直接給降至冰點。
但是這個東西怎么解除?
褚月見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心下正無措,系統(tǒng)忽然出現在眼前。
[系統(tǒng):檢測目標任務身心受創(chuàng),請正確引導。]
奉時雪昏迷不醒怎么身心受創(chuàng)?正真受創(chuàng)的是她好吧,差點就被他無意間給掐死了。
還有怎么正確引導,她倒是也想啊,但現在能怎么辦?
趁他昏迷不醒將他睡了?
且說能不能解除,她也不敢這樣做,雖然良知少了些,但是多少還是存留了些許。
才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瀕臨死亡,褚月見現在看見系統(tǒng)上展示的字,心中堵著一口氣差點沒有下來。
正欲吐槽卻倏地瞧見系統(tǒng)提示旁邊,有個可以領取的盲盒,她抬手便領了。
一副瑩白色的環(huán)落在手上,圈中央帶著曲鋸,下面還吊著細長的墜子,外觀格外小巧精美。
褚月見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故而目光被它精致漂亮所吸引了。
她好奇地拿起來比在耳垂上,隨即搖搖頭否定了,若此物時耳墜的話,那太大了,所以應該不是的。
然后褚月見便細心地翻著方才領這個的地方,這次才找到原來是有介紹的,她仔細上面的文字,俏麗的臉上這才露出頓悟。
原來帶上這個東西,便可以解除身上的毒素。
所以只要奉時雪身上的藥,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解除了,那他肯定就不會知道這茬,就算知道了,也沒有任何的證據來證實自己中過藥。
到時候等他的藥解除了,自己在趁著他沒有醒來悄悄地回去,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看完這個介紹想通后,褚月見眼前一亮,勾唇喜于色。
看來系統(tǒng)有的時候,也并沒有狗得那般慘絕人寰。
這東西的作用,簡直就跟人瞌睡來了之際,被人遞過來枕頭無異,當好適用奉時雪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