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啪——”
原本熱鬧的地方,忽然響起響亮地巴掌聲,眾人的視線尋著聲音的地方轉(zhuǎn)過去。
只見一位黃衣公子眼含不可置信,單手捂著自己腫脹的側(cè)臉,看著眼前的純?nèi)糁勺拥呐印?br />
褚月見將他的表情收如眼底,嘴角勾著笑,溫聲道:“抱歉,我只是想要看看,是不是如你方才所講的那般,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
“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驗(yàn)證了,一個巴掌也是可以拍響的�!彼恼Z氣何其無辜,配上這張臉來,十分的單純無害,仿佛方才那用盡全力的一巴掌不是她打的般。
褚月見講完這句話,忽然又顰起秀麗的眉,她好像又有了新的疑惑。
“啪,啪——”
一連兩個響徹閣樓的巴掌聲響起,將李公子直接扇得暈頭轉(zhuǎn)向,找不到東南方向。
“呀,不對呀,一個巴掌可以響,兩個巴掌也響了,嘖�!瘪以乱姸吨约旱碾p手,講完后放在自己的面前。
心疼地看著自己已經(jīng)紅透了掌心,她的掌心太嬌嫩了,都疼了。
吹了幾口氣,身邊的侍衛(wèi)趕緊上前拿出藥瓶給褚月見上藥。
她一邊享受著伺候,一邊含笑晏晏地看著眼前被她打了幾巴掌,都打紅眼了的人。
他還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當(dāng)時第一反應(yīng)便是打回來,但褚月見身邊跟著的人,讓他勉強(qiáng)找回了理智。
李公子紅腫著臉,只覺得周圍都是在看自己笑話的人,這個念頭讓他有種面紅耳赤的感覺,偏偏對方是公主,不能在明面上得罪。
他勉強(qiáng)維持著自己的溫和,裝作不在意,實(shí)際心中已經(jīng)恨慘了褚月見給他的難堪:“姑娘的手可還疼著?我府上有西域進(jìn)貢的金瘡藥,屆時遣人給你送來�!�
看著他,褚月見略感無語,見過臉皮厚的,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厚臉皮。
想起之前那名女子的下場,褚月見扯了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凝望他,殷紅的檀口輕啟,地緩緩?fù)鲁鲆粋字:“滾!”
每一句都帶著尖銳的刺,他何曾被人這樣落過面子,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完全繃不住了,偏偏褚月見還扭頭吩咐身邊的人。
李公子的臉有又紅又綠幾經(jīng)轉(zhuǎn)換,只覺得周圍的視線都是嘲笑他的,偏偏眼前的人身份是公主,沒有辦法還回來。
“他長得太嚇人了,我回去指定要做噩夢了,去給他加幾分顏色吧�!瘪以乱姷恼Z氣帶著懶洋洋和輕慢,像是隨意處置一條賴皮狗一樣。
褚月見身邊的跟著的人,都是褚息和精心要挑選的高手,李公子身邊的人根本就不是對手。
聽見她下達(dá)這樣的命令,很快他便察覺到了,這次惹的不是什么良善的貴女。
同時他不明白自己明明什么也沒有做,為什么褚月見一見到他,便就表現(xiàn)得厭惡異常。
明明之前拍賣會上還對他甜甜的笑過,不然他會有這樣的把握前來勾搭她。
李公子不能對褚月見動手,而且管事也不敢上前來攔著,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看戲的人。
他面紅耳赤地覺得自己被一個女人這般欺負(fù)丟人,扭頭就想要逃。
但褚月見那里會給他這個機(jī)會,本來就因?yàn)榉顣r雪的事,還有白天遇見那個女子,感覺到極度的不爽。
沒有想到他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眼下這可怪不得人了。
褚月見尋了張桌子坐上去,手撐在身后,姿態(tài)天真又無辜地晃著雙腿,實(shí)則眼中滿是惡趣味。
“不用將他的手腳廢了,哎!對對對,就是打他的丑臉�!瘪以乱姀澲卵姥�,語氣甜甜地指揮著。
“手留著,哎,好吧,廢了就廢了,主要的是臉,哎哎啊,對!”
耳邊都是慘絕人寰的慘叫聲,還有噌噌往上漲的作死值,褚月見心情越漸通暢。
這里鬧出的動靜實(shí)在是太大了,打到最后流芳閣的管事,將這棟樓的主人烏南山都請來了。
褚月見這才意猶未盡地跳下桌子,瞇著眼睛含著笑。
她踱步在已經(jīng)被打得已經(jīng)看不清原本面容的人面前,頗為嫌棄地抬起腳尖,毫不猶豫極其殘忍地碾了碾他的臉。
褚月見彎下腰,目光純?nèi)糁勺�,神色滿是不諳世事的天真爛漫,語氣惡生生地小聲道:“丑八怪,以后見到我離遠(yuǎn)一點(diǎn),你長得太惡心了,會嚇壞我的,知道嗎?”
被踩在腳下的李公子也不知道聽見沒有,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出氣比進(jìn)氣多,四肢呈現(xiàn)一種極其扭曲的姿勢仰躺在地上,口鼻眼中都流著鮮血。
褚月見頗為嫌棄地瞧著那些往下流的血,做了一個嘔吐動作,松開了自己的腳,有些心疼自己。
看來這雙鞋下次不能穿了,可惜了南海進(jìn)貢的珍珠墜子。
躺在地上的李公子聽見她清甜的聲音,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是下意識地懼怕。
以往只有他欺負(fù)旁人,哪兒有旁人有機(jī)會這樣欺辱他,根本不能接受這樣的打擊。
在他的眼中,所有的女子都是弱勢群體,哪怕是貴為公主,到頭來也一樣不是個玩物而已。
鼻子還留著血,李公子呼哧呼哧地抬著眼睛,瞧著褚月見將腳從自己臉上移開,眼中滿是怨恨。
他是李府最受寵的嫡子,他被欺辱就是在欺辱李府,李府如今日漸如日中天,且皇帝這段時間頻頻賞賜李府,是當(dāng)今世家最得圣恩的。
連皇帝都要對他們禮讓三分,加以籠絡(luò),一個沒有封號的公主而已,怎么敢這般對他。
現(xiàn)在當(dāng)著眾人的面不好對褚月見動手,等回去之后,他一定要他爹上奏皇帝,定要討個公道!
最好是將褚月見要過來,然后肆意地凌.辱她,好叫她知曉自己的厲害。
懷著的惡毒心思的李公子渾身不能動彈,只能轉(zhuǎn)動著自己的眼珠,被烏南山的人抬了出去。
褚月見樂意見到他眼中怨懟,因?yàn)樗F(xiàn)在的作死值正在噌噌地往上漲,看著這樣的漲勢心情愈漸的微霽。
處理完礙眼的人,褚月見的心情肉眼可見的好起來了。
褚月見扭頭看著立在自己身旁的陌生面孔,方才聽人說他叫烏南山。
“你干得很好,下次繼續(xù)保持�!瘪以乱婖谄鹉_尖,頗有些為難地拍了拍烏南山的肩膀。
這里的人怎么都這么高��!
想她一米六八的身高,在這些面前完全就沒有優(yōu)勢,拍人肩膀還要踮腳尖,太丟人了。
“你蹲一點(diǎn)!”褚月見忍不住出聲吩咐。
烏南山是個身材五大三粗的人,立在褚月見的身邊像是一只體格健碩的熊,還是一只表現(xiàn)得十分聽話的‘熊’。
聞見褚月見的吩咐,烏南山彎下腰,神情虔誠地讓褚月見拍他的肩膀,臉上帶著微微的潮紅。
“臣下謝過殿下的穆贊�!闭Z氣是不加掩飾地緊張。
褚月見能來這里玩兒,是烏南山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本來是沒有打算將自己是流芳閣主人的身份暴露出來,但剛才他聽聞是褚月見在鬧事,立馬毫不猶豫的放下手中的事,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好在自己來的時候殿下還沒有盡興,能讓他再次瞻仰到她嬌美的面容,甚至還能得到她的夸獎,烏南山笑得都有些合不攏嘴角了。
“殿下以后若是還來的話,可以提前和臣下打聲招呼,下次絕對不會再讓您遇見這人惡人�!睘跄仙郊t著臉,聲音還有些結(jié)巴。
明明是褚月見瞧那位李公子不順眼,且是先動手的,經(jīng)由烏南山這樣說,不知道還以為真的是他先動手的一樣。
這個烏南山還挺會做人的嘛。
褚月見微微掀起眼睫,打量明顯局促的烏南山。
這個人其實(shí)她是有印象的,書中一筆帶過的人能被她記得這樣深,是因?yàn)樗粯右彩呛头顣r雪奪位的失敗者。
還有那就是慶國的都城白荼坑,五百萬書生盡數(shù)被坑殺的事,其中就有烏南山的手筆。
褚月見想起書中無意被帶過的那一筆,那已經(jīng)是后續(xù)的時候,奉時雪登基后發(fā)生的一件事兒。
“下次再說吧�!瘪以乱姏]有打算再來了,收回手微微一笑,轉(zhuǎn)身便帶著人離開了。
被留在原地的烏南山抬起眼,凝視褚月見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一張臉完全轉(zhuǎn)變紅透。
烏南山略微有些癡呆地凝視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這里有很多的人,心思微動,領(lǐng)著流芳閣的管事往里面走。
他想要打聽一下褚月見在這里發(fā)生的事。
制造熱鬧的人都離開了,那些看人的人自然也一樣,自動的就散開了。
除了偶爾會有人幾嘴剛才發(fā)生的那件事,大多數(shù)都是嘲笑被打得認(rèn)不出臉的李公子。
流芳閣這次徹底的恢復(fù)了原本的氛圍。
而無人注意到,有人在閣樓的二樓的某處,神情冷漠地目睹了全部過程。
那是其實(shí)還沒有離開的奉時雪,他懶懶地倚在朱紅色的柱子上,一身清雋干凈。
周圍都是人來人往,方才還有不少人趴在走廊上看熱鬧,所以他被遮掩得嚴(yán)實(shí),褚月見未曾注意到他。
熱鬧已經(jīng)散去了,而他立在原地遲遲沒有動身離去。
不知想到了什么,奉時雪過分好看的眉眼驟地淡下幾分,顯得那鼻梁靠近眼窩上的那個紅痣越漸的明顯。
那顆痣像是神祂親自所點(diǎn)的朱砂般,七分仙氣,三分詭異的邪氣。
烏黑的發(fā)稍微散亂,不見半分落魄,反而更顯秾李桃夭,奉時雪神情異常的冷漠,和周圍的洋溢喜悅的人形成鮮明對比。
他的目光透過人群,最后放在了烏南山的身上,藏著讓人看不出的情緒。
方才褚月見用手拍了烏南山。
奉時雪這樣的念頭剛升起,便忍不住皺起眉頭,似神垣山積雪的眉眼降下幾分冷漠,帶著濃濃的怠倦。
他強(qiáng)行將自己的思緒拉回來,想要放在旁正事上,可想著其他的事還是忍不住想起方才所見的那一幕。
好不容易將那一幕從腦中驅(qū)散掉,又忽然想起了另外和她有關(guān)的事。
褚月見為何要這樣做?是因?yàn)橹澳敲訂幔?br />
可褚月見絕對不是能為旁人做出這樣事的人,像她這般惡劣的人一定事又在找什么樂子了。
所以他一個樂子還不夠嗎?
奉時雪心中說不出是怎么樣的感覺,忽然后知后覺地察覺自己想的都是這些,眉眼開始染上嫌惡。
定是因?yàn)轳以乱娞馊擞憛捔恕?br />
人來人往半遮半掩,眨眼的功夫,原本懶散靠在朱紅柱子上的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去了。
褚月見一身的疲倦的剛進(jìn)宮,本來是打算先回公主殿泡個澡,緩解一下渾身的疲勞。
她卻在半路上被褚息和身邊的宮人攔住了。
看宮人眉眼皆是焦急,褚月見猶豫片刻,當(dāng)時褚息和發(fā)生了什么急事,只能忍痛割愛地跟著他走。
在路上褚月見好奇地問道:“阿和這么著急的找我干嘛?”
宮人垂著首,回道:“回殿下,陛下聽聞您今日出宮了,有些擔(dān)憂您,所以派奴婢等您回來之后一起過去�!�
“所以其實(shí)你一直在宮門口等我?”褚月見表情略顯怪異地停下腳步,偏頭睇眼瞧去。
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她感覺自己的一言一行好似都被監(jiān)視著般,連出個宮都有人守著等她回來。
難道以前她出宮的時候都是這般嗎?
“回殿下,自不是,奴婢其實(shí)也剛好到一會兒�!睂m人眼中含著笑意回道。
此話一出他明顯地察覺到,身旁的褚月見送出一口氣。
他笑吟吟地跟在褚月見的身后,垂著頭,其實(shí)他并非是剛才到。
正如褚月見方才猜想的那般,他從她一出宮便開始等著的,倘若是她再晚點(diǎn)回來的話,陛下可能就要派人出去將人找回來了。
顯然陛下暫且還能忍住。
太和殿內(nèi)云頂檀木做梁,水晶玉璧為燈,隨處可見堆砌著華麗的擺件。
沉香裊裊升起,平添幾分神秘的朦朧感,有人盤腿倚在案上。
這還是褚月見第一次來褚息和批閱奏折的大殿,里面就像是個大型的書屋,特別是褚息和桌案上的那一堆,幾乎夸張得堆積如山了。
褚月見很好奇,這么多的卷宗他一個人看得過來嗎?
“姐姐。”褚息和聽見熟悉地腳步聲,抬起頭來,眼尾微挑含著風(fēng)流多情,揚(yáng)著笑喚了一聲。
他原本那雙漂亮眼眸中盛滿的疲倦,在見到褚月見的頃刻一掃而空,盛滿的都是繾綣的笑意。
褚息和目光微閃地對著門口立著,正環(huán)顧殿中擺放著書的褚月見招手:“姐姐快過來。”
聞見他的聲音,褚月見這才收回自己好奇的視線,款款上前。
方行至前方幾步,便有宮人俯甸在她的腳邊,替她脫掉鞋子。
穿著羅襪踩上去,腳下柔軟得像是踏在云端般,讓褚月見有些驚奇。
怪不得都說褚氏皇族奢靡,情愿虧待他人,也絕對不會虧待自己,從自己到褚息和都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很明顯了。
真的是太奢靡了。
褚月見走過去后,褚息和立即讓開身旁的位置,淺笑晏晏地拍了拍身邊意示她坐過來。
褚月見坐了過去,只見他抬手一推,將書案上所有奏折都推散在地上,然后神情帶著莫名地興奮,彎下腰在書案下翻找著什么東西。
“阿和這是在干嘛?”褚月見看著他的操作,眨了眨霧眸,看了看他,再瞧這地上散亂的奏折,然后站起身彎腰去撿那些奏折。
好弟弟,這都是你的任務(wù)啊,現(xiàn)在你還小,暫且是能當(dāng)個昏庸的小皇帝,但習(xí)慣養(yǎng)成了,以后的話可是想當(dāng)個好皇帝都當(dāng)不成了。
褚月見在心里苦口婆心地念叨著。
“姐姐你暫且不用管這些,一會兒會自會有人來處理的�!瘪蚁⒑吐犚婑以乱姾盟圃趽焖切┳嗾�。
他從書案底下抬起頭,見她拿著那些奏折,趕緊出言阻止:“姐姐且過來,我給你看一個寶貝”
“哦,好吧�!瘪以乱娐劼曂O聞幼�,表情含著好奇,將手中的東西扔回去,聽話地走過去。
其實(shí)她也不是想要撿的,但褚息和是弟弟,她當(dāng)姐姐的自然想要以身作則。
顯然她也不適合當(dāng)個好姐姐,一聽見褚息和說有好東西她便心動了。
弟弟可是皇帝,能讓他稱為寶貝的東西,可能是個真的寶貝!
褚息和瞧著褚月見眼中的興味,染上了笑意,隨即拿出有一個半米之寬的盒子,將其擺在被清空的桌面上。
“姐姐快猜猜這是何物?”語氣帶著少年的肆意,還有等待夸贊的乖巧。
褚月見好奇地移坐過去,探頭湊經(jīng)看了看,沒有想出來這個盒子能裝什么,看他現(xiàn)在興意正弄便配合沉思。
攜著清雅微甜的香氣撲面而來,她靠得那般的近,近到他只需要稍微地偏頭,便能擦過她的耳垂。
若是她愿意的話,他甚至可以擁著她一起在這柔軟的地毯上耳鬢廝磨。
可惜了西域進(jìn)貢的入珠就擺在案上,她卻沒有看到。
褚息和面色露出一絲遺憾,將目光偏移,定格在褚月見身旁用華貴容器盛著的珍珠。
這滿屋子的東西,他都是為了姐姐而準(zhǔn)備的。
褚息和目光泛著貪婪之色,她僅僅只是靠過來,他便感覺到有些興奮到難以呼吸。
可是還得再等等,等將世家鏟除將皇權(quán)緊握是手中,天下無人敢大肆言論時,他準(zhǔn)備的那些和姐姐便能都用上了。
屆時姐姐只有他,他也完整屬于姐姐的,不管是肉.欲還是思想,彼此永不分離。
光是想到那個場面,褚息和便忍不住心中涌上的快感,呼吸有些紊亂,藏在寬大袖口的左手抑制不住地顫抖著。
他想要這一天快點(diǎn)到來。
這邊褚月見實(shí)在沒有瞧出出來,便歪頭看著身旁莫名雙頰泛紅的少年,疑惑片刻只當(dāng)是夏季悶熱的。
褚月見拿起一旁擺放的合歡扇扇著,好奇問道:“這是什么�。俊�
褚息和壓下心中涌上來的情緒,嘴角的笑意越漸擴(kuò)大,忍不住帶著渴望地湊近了一分。
可他盡管已經(jīng)在很克制,只敢往前一點(diǎn)點(diǎn),她不知是無意還是怎么的,竟也一同往后移了寸。
不可避免地失落感襲來,但也只是一片刻,褚息和在心里不斷寬慰自己。
很快便恢復(fù)原本的表情,垂下濃密的眼睫,伸手拿過褚月見身后放著的鑰匙。
看見褚息和從自己身后拿出了一把鑰匙,褚月見表情忽的有些尷尬起來,暗自吐槽自己思想齷齪。
方才她竟然有種褚息和是湊過來吻她的錯覺,這可是親弟弟怎么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