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奉時雪,你是個騙子�!狈讲欧置髡f好的。
奉時雪掀眼看她,冷漠得猶如一尊散發(fā)著風(fēng)霜寒雪,語氣帶著極其克制的沉息:“別出聲。”
若她在這般嬌滴滴地開口,他無法保證自己,會不會真的如她所言是個騙子。
褚月見沒有得到解釋,反而還得到的呵斥,心中忽然一口氣升起來。
她拼盡全力猛地使力,想要坐起來,卻忘記了此刻兩人此刻的情況。
人是坐起來了,但褚月見懵了。
奉時雪神情也難得有些怔愣,四目相對,具瞧見雙方眼中的情緒。
褚月見對視上后,眼角掛著的淚珠開始不斷往下掉,身子便開始抖個不停。
原來她真的誤會奉時雪了,以及,她大概徹底完了,回頭若是回不去了,奉時雪絕對會弄死她。
奉時雪脖頸青筋虬結(jié),沾滿了汗?jié)n往下滴露,冷靜消散,目光幽沉,濃烈的情緒由此散開充斥著周圍,隱約有些暴戾之勢。
褚月見見狀更加抖不停了,自覺理虧,便趕緊癟嘴開始裝模做樣。
她瞳孔擴(kuò)張震驚過后,那雙霧水泛濫的眼中立即淚大顆地往下掉,咬著下唇神情堅難,滿是委屈。
褚月見抬手撐著他的肩膀,裙裾散落在兩側(cè)腿止不住抖,輕顫著語氣,開口便是惡人先告狀:“你說的不進(jìn)的,你知道現(xiàn)在在哪里嗎?”
他如今身在花團(tuán)錦簇中,正受那粉香濕琴軫。
“你怎么能說話不算話�!�
褚月見輕聲抽泣著,鬢邊的含染濕了的碎發(fā),混亂地貼在側(cè)臉,顯得是那般柔弱不堪。
奉時雪聞言矜驕的呵斥聲,從虛無縹緲的妄想中醒神了,面色染上了怪異的緋紅,盯著眼前假裝委屈的人。
原本他是沒有在此的,但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了。
這和他之前做的那些夢完全不同,夢中無感,夢醒亦是只有余溫。
他雖有心延續(xù),卻始終不得其境,反而讓他所有的矜驕,都在一次次縱容中消失殆盡。
如今他好似觀見了,神殿上雕刻的那圣潔蓮花,忽地綻放出了絢麗的法相。
頃刻,花瓣又齊齊凋零落下,那些花瓣傾覆于身,他被掩埋在花海中沉浮著。
“你看,你還要發(fā)出這樣的聲音!”褚月見不知道他內(nèi)心所想,在聽見后趕緊指責(zé)出聲,語氣滿是無辜。
倒打一耙褚月見真的是能手,還有誰在這個時候還能講這么多話?
奉時雪抬起泛著紅絲的隱忍克制眼眸,入眼便是明媚春色的胭脂,這般的景色使他忍不住抬手將其壓下。
褚月見差點就喘不過氣來了,剛想要講話唇被捂住,耳邊響起他帶著喑啞聲音響起。
“已經(jīng)這般了,所以你想讓我作何?”
褚月見不講話了,因為這都是她不斷作死換來的,還有她是真的感受到了,奉時雪的殺意快要藏不住了。
濃烈的清茶香纏裹著沾染上她的眉眼,她蹙眉忍著想要抽泣往后撤。
耳邊卻忽然響起他強(qiáng)忍不住的沉息,褚月見面色瞬間由粉轉(zhuǎn)白。
因為她感受到之前刻的那個‘奴’字分外的清晰,但凡有動彈便能刮過。
這也是她之前作死留下的烙印,完全沒有設(shè)想過,這個字現(xiàn)在正刻在了自己身上,還是那般的深刻。
奉時雪知道她初次承受,原是想等著就這樣等毒性過去,所以壓著不讓她亂動作。
但褚月見根本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越是不讓她去做的事,她偏生一身的反骨要嘗試。
奉時雪眉心一跳,懨懨的眼眸沉下,抿唇克制著,本來脫口而出的話,在見她神情難受后盡速咽下了。
他目光微閃地低頭凝望著褚月見,她受過教訓(xùn)后鼻尖聳動著,正咽著哭腔抽泣,可憐得跟滴露壓迫的純白梨花相似。
奉時雪下意識抬手,想去擦拭她眼角的淚珠。
這張白皙的臉上泛著一層輕薄胭脂,睫毛輕顫著,眼角的紅還未曾褪去,正不堪承受地低聲嗚咽著。
曾經(jīng)他是想要看她抽泣出聲,慌張悔恨,已此來填補(bǔ)他心中荒蕪的丘壑。
可觀到她眼中真實的眼淚,卻又覺得每一滴淚,都是從他心中流出去的血。
他割裂般享有了歡.愉,卻也在心尖泛起痛楚,掌握不住的思緒與她同感鏈接了。
所以奉時雪捧住她的臉,埋下頭吻了吻眼角的淚,帶著暗藏的貪婪將那淚珠席卷咽下。
但他卻越漸覺得不夠,想要撕開一個口子,將其血肉一道咽下。
是否做到這個地步后,她才如同之前所說的那樣,是他一人的褚褚。
獨屬于他的,再無人沾染半分。
褚月見靈敏地察覺到他此刻的情緒不對,討好般地抬首,蹭了蹭他的指腹,指腹上的薄繭卻激起了她心尖的一股癢意。
雖然那樣的感覺很難受,但她深怕惹怒了奉時雪,他直接將自己弄死,因為他現(xiàn)在的情緒明顯太混雜了。
褚月見艱難地咬著下唇,努力讓自己眼角的淚珠不斷往下掉,將他的掌心蘊(yùn)出一股濕意。
奉時雪的理智回歸了,放在她眼角的手不自覺地輕輕拂過,帶著安撫之意。
“罷了,想說什么就說吧�!彼丝滩幌腭以乱�,死于無妄之災(zāi)中。
那混雜的情緒不見了,褚月見得寸進(jìn)尺地抬著霧眸,問道:“我可以讓你出去嗎?”
她是真的有在和奉時雪商議,不知道現(xiàn)在讓他出去,還能不能當(dāng)作沒有發(fā)生。
他方才的殺意提醒了她,這人碰不得。
以為奉時雪也是一樣的想法,不曾想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下來,隱約帶上了不可抑制的戾意。
褚月見這是嫌棄他?!
“不可以�!狈顣r雪似乎在咬牙切齒地道,語氣猶如千尺寒冰,凍人心扉。
他忽然覺得,方才不讓她開口是對的。
“那你讓我說什么?”褚月見哽咽了,語氣染上了哭腔。
“我現(xiàn)在出不來了,再等等……”
聽見她的哭腔,他一頓,清冷克制的聲音帶著生硬,還有一絲無可奈何的郁悶。
他方才變臉便是因為此事,她本身就嬌弱,若是強(qiáng)行離去定然是不行的,所以覺得反倒不如就這樣靜靜等等。
褚月見聽見奉時雪的話,眼中再次泛上水霧,咬著下唇。
似乎也感受到了,那個‘奴’字還在不斷撐著,方才她不過是動彈想要離開,便覺得疼得不行。
果然之前的擔(dān)憂是對的,奉時雪若真的發(fā)狠,自己說不定會死在這里,好在他表現(xiàn)得還算理智。
“那、那要多久�!瘪以乱娖谄诎卣Q劭粗�,被那個‘奴’字撐著真的挺難受的。
說到時間奉時雪臉上表情一頓,別過眼不言。
他也不知道。
褚月見也讀懂了他的意思,神情慌張地喚出了他的名字:“奉時雪……”你別不會騙我吧。
話還沒有講完,眼前的人忽然唇微張溢出一絲難忍的沉息,向來克制的眉眼染上秾艷,眉眼刻畫得愈漸深刻,臉上的表情像是最上乘的壁畫。
那是褚月見一聽就受不住的聲音,從未聽過有人能發(fā)出這樣好聽的聲音,克制而又隱忍,偏偏還挾裹一絲難忍的慾氣。
聲音像是春蠶吐出的絲線,纏纏綿綿地裹著耳朵,褚月見什么也聽不見了,滿腦子都是那道聲音。
好聽是好聽,但褚月見又變臉色了。
她眼眸泛起了水霧,眼前模糊一片,顫著嗓音道:“別,那個字真撐著了�!�
她沒有想到自己喚了一句奉時雪的名字,他就成了這樣,此刻她分外后悔當(dāng)時自己刻了字。
“別出聲了。”奉時雪微微合眸呢喃著,遮住里面的情緒,昂著頭,喉結(jié)不斷滾動著。
她的聲線嬌柔裹蜜分外蠱惑人,正是察覺到了,他才會一直讓她不要開口。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光聽褚月見的聲音,便能變成這樣失控。
是真的很厭惡這樣的不自控。
但他早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自控力,在無數(shù)個不能寐的夜晚,克制就已經(jīng)盡數(shù)消散了。
正因為他的嗔欲不拒癡,所以八苦皆嘗盡,而她卻什么都不知曉。
很難使人甘心啊。
忽然奉時雪垂下頭,半瞇著眼睛看褚月見,濃睫掃下一片陰影,晦澀難懂。
他抬手遮住她的雙眼,不讓她窺見自己的神情。
既然無法控制,那便一起淪陷吧。奉時雪冷漠地禁錮住她的腰。
突然陷入黑暗的褚月見心一慌,便想要抬手扯下遮掩的手,剛碰上便緊接著聽見他的聲音響起。
“褚褚,喚我的名字。”
他的聲音里帶著莫名的情緒,暗啞得像是貼著耳朵傳入,像是被沙礫磨過還帶著難忍的沉息:“然后再結(jié)束好不好?”
褚月見雖然沒有聽明白,只感覺他聲音不對勁,聽見他說快點結(jié)束也沒有多想。
她咬著牙,試探性地開口喚了一句:“奉時雪?”似出入林間怕生的小鹿般,小心翼翼的帶著試探。
她看不見了,奉時雪才肆無忌憚地將眼中的情緒顯露出來,墨眸沉沉帶著奇幻的漩渦,里面具是隱藏的貪念。
從這一刻開始,她便是他掌中之物,旁人覬覦不得。
她帶著輕顫的嗓音方才溢出,耳邊便響起奉時雪的聲音。
作者有話說:
現(xiàn)在瘋了,但還沒有完全瘋,后面雪雪更瘋,他在步步為營引導(dǎo)女寶上當(dāng)。
感謝在2023-06-08
19:59:24~2023-06-09
16:56: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無瑕疵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9章
“褚褚,喚我好不好?”
褚月見聽見這般沙啞的聲線嚇壞了,
不覺得這是向來克制的奉時雪能發(fā)出的聲音,趕緊噤聲不言。
“叫�!�
忽然褚月見的下巴被輕巧地掐著,他只是懨懨地吐出一個字。
殺意倒是不濃了,
卻惹得她渾身發(fā)顫,
莫名感覺他現(xiàn)在周圍縈繞著危險的氣息。
褚月見想閉口不言,
但卻被往上顛了瞬,待落下時包裹得就越漸深,本身出來就有些難了,眼下吃得便更加困難了。
“奉、時雪�!瘪以乱婍忸澏�,咬著下唇,呼吸發(fā)緊。
她現(xiàn)在被遮住雙眸,看不見他的表情,
對未知的恐懼使語調(diào)本能帶著顫音。
奉時雪沒有講其他的話回應(yīng)她,
沉默著往外面退,卻又被瞬間吸附回來。
反復(fù)來回,褚月見都只能咬著唇忍受,暗自往一旁娜。
褚月見覺得現(xiàn)在的奉時雪不對勁,至少和剛才有些不一樣,但又說不出來究竟哪里不對。
他好像瘋了,又好像還很清醒著,
但卻竟然在這樣對她。
忽感脖子傳來濕軟,褚月見顫了顫身,
細(xì)細(xì)感受才發(fā)覺,
原是他正埋頭叼著頸肉含吮。
奉時雪隱約帶著惡劣,用尖銳的牙輕磨著,
像是即將要進(jìn)食的獸類,
帶著難訓(xùn)的野性。
這樣的行為褚月見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但她此刻無法集中思緒,只能任其意識混沌不堪。
就在她即將見那曇花乍現(xiàn)之際,驟然他頭微偏,避開跳動的脈搏,無情地用力一咬。
褚月見因痛呼叫出聲,似聽見了他低聲說了什么,很快又恍惚出神了。
“褚褚,不回去了,我們就一起承受好不好?”這句話輕若蚊蚋般嗡嗡,帶著某種泄憤意味,似乎真的恨極了般。
褚月見被顛簸得頭腦混沌,未曾聽仔細(xì)這句話,感受到熱流下涌,過后整個人無力地耷拉著眉眼,似被驟雨澆打過后的花痙攣著。
本以為結(jié)束了,但他依舊未止,所有的克制消散了,他瘋神般陷入其中,只想要她受訓(xùn)后能溫順些。
明知不可為而偏要為之,奉時雪赤紅著眼,面無表情地摧打了那并不無辜的花。
他深知回不去了,所以任其放任自己陷入。
“奉時雪,夠了……”褚月見恍惚著破碎般開口,下意識抗拒著。
奉時雪聞不見這般細(xì)弱的聲音,只將金剛杵融進(jìn)純白的蓮花中,不管會不會支離破碎。
每次都是這般主動沾染上來,待到他失控后,又無情地帶著嫌惡要離去。
他從不讓人沾染分毫,難道還比不得旁人嗎?
奉時雪低頭將自己的氣息,盡數(shù)都沾染到她的身上,看著她失神的模樣,忽然勾唇笑了,清冷完全消散,帶著攝人的邪肆。
“褚褚,不夠�!睔馊粑抿傅穆曇舴鬟^她的面容,偏頭咬上的柔軟的唇,奪了她的呼吸。
他要她清晰明白,她究竟是屬于誰的。
褚月見又被咬了,痛苦蹙眉,同時心中升起了怒意,方才假裝的柔弱收斂了,張口便是反咬住他。
“聽不見嗎?行了!可以了!”她媚視煙行的眼帶著絲絲水霧,咬牙切齒地出言。
他聽見她的聲音抬起了眸,掠過她的眉眼,頃刻低下頭,懲罰了她言語中的不尊重。
褚月見感知到了,被拘于一隅的奴字刮蹭過軟壁,推至深處破開那道細(xì)小的口子,嘗試讓其收納。
他不僅不會聽還會越漸過分,褚月見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想要往外退,以此抵御他的惡意。
等到褚月見終于找到機(jī)會了,幾乎是迫不及待想要轉(zhuǎn)身,手腳并用地帶著慌亂往一旁爬開。
但還不待她爬幾步,便被拖拽回去再次被無情地陷入,帶著破竹之勢盡速噴進(jìn)。
這次她被灼傷了,手腳無力地癱軟了下去,承著一次次的懲戒般的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