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已經(jīng)讓人守在外面了,沒有人會來的�!睔庀⑷局鴿褚饫p綿裹來,也一道將褚月見的眼角蘊濕了。
褚月見被他按在這里交吻半響,唇都腫了,才恍惚想起一件事兒。
奉時雪什么時候吩咐了人的!
她時刻都是盯著他看的,絕對是沒有機會的,那只能說明他是蓄謀已久,早就安排好了的。
這般想著張口輕咬了他的唇,來發(fā)泄自己不滿的情緒,耳邊響起一記輕笑,湊得那般近,她腰窩頓時一軟。
待到褚月見確實有些不行了,奉時雪才將人松開,將她的頭按在胸口感受著她的呼吸。
她被吻累了正聽話乖乖地將臉靠在他的胸口,這樣親昵的動作,奉時雪只覺得心口缺失的那一塊被填滿了。
兩人腳邊散落的是方才買的牛乳糯米糕,潔白的糕身上沾上了污穢,已經(jīng)不能吃了。
褚月見現(xiàn)在是真的累了,正抱著他細細地喘息著,總感覺有一天會被這位男菩薩吸干。
她現(xiàn)在覺得奉時雪真的越來越像狗,只要是見到她就會忍不住撲上來。
“褚褚別想其他人好不好?”
褚月見的耳墜被他捏在手上,他的語氣還帶著以往的冷靜自持,講出來的話卻不是正經(jīng)話。
“你如是再想旁人,下次我們就去他的面前歡愛好不好?”奉時雪垂著鴉羽般的眼睫,徐徐如風(fēng)般冷靜,聲音似蒙上了一層冷霧般低沉。
褚月見聽見奉時雪說的話頓時抖了抖,有些不敢想那個畫面。
等人緩過來后,奉時雪才屈身將她方才有些揉皺的衣裳抻平,清冷出塵的面上并無旁的表情,依舊是如常般帶著自持。
褚月見看著眼前的這人冷漠,好似方才那話好似只是她的錯覺般,但她卻覺得他現(xiàn)在絕對會言出必行。
等到奉時雪將自己整理清爽后,褚月見才指著地上已經(jīng)染臟的糕點,語氣不滿道:“臟了,要新的�!�
奉時雪垂眸看去,方才只顧著她,根本就沒有在意那已經(jīng)嫌棄不吃的糕點了,所以才任由著掉在地上染臟的。
他知道褚月見是故意的,將視線收回來,盯著她懨懨道:“我讓他們?nèi)ベI�!�
“不要,我要吃你親自買的,不吃旁人的�!瘪以乱姾敛华q豫地搖頭拒絕。
她其實不想吃,但還是理直氣壯地看著眼前的人。
她要‘報仇’。
奉時雪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還是因為這句話而升起歡愉,輕聲回應(yīng)著:“嗯,好。”
褚月見倚在墻上雙手抱臂,看著素如白雪的衣袍消失在拐角處,忽然又有些不滿了。
他背影看起來好愉悅。
現(xiàn)在的奉時雪竟然都不會生氣了,只有在做那件事上,她才會感受到他無法控制的情緒。
好像也不好玩兒了。
等人的時間有些久,褚月見百般無聊地將系統(tǒng)打開了,看著上面的展示的好感度。
0。
這樣的好感和他如今的行為十分不符合,甚至顯得還有些詭異。
難道好感并非是指的感情上的好感?
褚月見蹙眉思索,忽然聽聞一旁有重物倒地的聲音,若有所感地轉(zhuǎn)頭看過去。
不知道這些橫七豎八倒著的人是從那里來的,一股幽暗的香氣襲來,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了。
褚月見周身只覺得酥軟,思緒頃刻亂作一團,兩眼一翻便失去了意識。
風(fēng)過無痕。
眨眼間原本躺在地上的人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狹仄的深巷中只有一些橫七豎八的尸體。
奉時雪喜歡方才褚月見對他說的話,這話他拆解出來只能品到一個意思。
她只喜歡他親自過手的東西,沾染了旁人的氣息她便不會要了。
所以這次過來買糕點的時候,精細挑選了模樣最好的糕點打包走。
當(dāng)他路過了正在賣花的老嫗,腳步忽然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看過去,擺放在花簍子中的花嬌艷欲滴的泛著露珠,是方才被灑了水上去。
很像某些時候的褚月見。
鬼使神差間奉時雪已經(jīng)將那花拿在了手上,低眸看著,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交予褚月見手中,她喜歡好看的東西,看見后定會歡喜的。
等他走到的時候還未走近深巷,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歸于平淡了,手中的花掉落在地上。
他面無表情地越過那些尸體,提著糕點往里面走去,原本乖乖等在那里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地上只有被踩踏過的糕點。
臟亂黏糊在地上,令人覺得惡心。
古色古香的閨房內(nèi)燃著淡雅的熏香,門窗被緊閉著,半透的床幔被放下。
依稀可以看見榻上的衾被素雅潔凈,里面正躺著還處于熟睡中的人。
“娘子可醒了?”
門外隱約傳來婦人的聲音,雖然是在溫聲詢問卻帶著淡淡的威儀,不似尋常的丫鬟婆子。
“回嬤嬤,尚未聽聞小姐醒來的動靜�!毖诀吡⒃陂T口對著出言的婦人微微欠身,語氣溫和。
李嬤嬤聞言丫鬟的話輕點了頭,耳垂帶著的耳墜都未搖晃過,可見禮儀極其精通。
“將門打開吧,我來伺候……”李嬤嬤的話音一頓,繼而繼續(xù)道:“我來伺候娘子更衣裝扮�!�
房門被推開了。
褚月見其實在屋外談話聲響起后,便隱約有些清醒。
她緩緩睜開眼眸,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雙眸失神地盯著床幔看。
方才她還在狹仄的深巷等奉時雪回來,然后見到他留下的那些人,全部悄無聲息地死在了那里。
她嗅到了古怪的香,然后睜眼便在此處了。
有些想奉時雪了,想他想到心口發(fā)悶。
李嬤嬤輕輕地將床幔撩開,這才看見原來躺在里面的人已經(jīng)醒了,正淚眼婆娑地盯著床�?�。
李嬤嬤下意識地跪在地上,以頭搶地,頭磕在腳踏上,發(fā)出巨大的響聲都不見她呼痛半聲,反而將褚月見從方才的感覺中拉回過神了。
褚月見回神后猛地坐起身,先是觀察周圍,是并未見過的房間,將視線放在下面穩(wěn)當(dāng)跪著的人。
雙膝跪地,手掌朝上,以頭搶地,標(biāo)準(zhǔn)的宮廷禮儀。
她見后眸光微動,然后開口問道:“你是什么人?”
并未喚她抬頭,所以李嬤嬤不敢抬手,嚴謹?shù)鼗卮鹬项^人的問答:“回娘子,奴婢是自幼伺候娘子的李嬤嬤。”
她半分未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靜靜地等著上面的人喚她起身。
作者有話說:
這個蠱是這樣的,烏變態(tài)會玩兒力度加滿了,直接搶奪了蓁寶的思想和行為,而雪雪是用來檢查女主對他的想法,如果他沒有用蠱,褚褚對他產(chǎn)生了喜歡,思念,他就會知道,當(dāng)然如果他想,可以將自己的情緒傳遞到褚褚這里讓她和自己同感。(現(xiàn)在是共感,他想褚褚,褚褚就會不受控制想他,相當(dāng)于用力兩三成力度。)
第60章
荒唐
李嬤嬤輕輕地將床幔撩開,
這才看見原來躺在里面的人已經(jīng)醒了,正淚眼婆娑地盯著床幔看。
見到這張熟悉的臉,李嬤嬤下意識地跪在地上,
以頭搶地。
頭磕在腳踏上發(fā)出巨大的響聲,
都不見她呼痛半聲,
反而將褚月見從方才的感覺中,拉回過神了。
她回神后猛地坐起身,先觀察周圍,這是并未見過的房間,看完之后再將視線放在下面穩(wěn)當(dāng)跪著的人。
雙膝跪地,手掌朝上,以頭搶地,
標(biāo)準(zhǔn)的宮廷禮儀。
褚月見眸光微動,
開口問道:“你是什么人?”
上頭的人并未喚她抬頭,所以李嬤嬤不敢抬。
她嚴謹?shù)鼗卮鹬项^人的問答:“回娘子,奴婢是自幼伺候娘子的李嬤嬤�!�
她半分未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正靜靜地等著上面的人喚她起身。
“起來我瞧瞧,看看眼熟不眼熟。”清麗的女聲惑意散去,帶上了懶散。
“喏。”李嬤嬤聽從地抬起頭。
床上坐著的人面容白皙,
雙眸自帶媚意,粉頰含春,
烏黑柔順的發(fā)披于身后。
美則美,
但她身著單薄的寢衣,根本掩蓋不了,
那已經(jīng)是被催熟了的身子。
李嬤嬤觀后只覺得眉心一跳,
隨后便不敢再看了。
褚月見倚在床上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
心中大約已經(jīng)知曉是誰的人了,之前似乎是在宮中見過。
而且這般謹言慎行的模樣,除了是宮里出來的,其他地方也做不到這般了。
褚月見的心頓時放了下去,挑眼蹙眉,緩緩出聲問道:“阿和的人?”
李嬤嬤垂下眉眼,眼觀鼻,鼻觀心道:“回娘子,奴婢是娘子的人�!�
誰管她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人。
“罷了,罷了。”褚月見觀她這副模樣,便知道什么也問不出來了。
她蹙著秀麗的眉,隨意擺了手,抬手的時候頓感周身無力,頭腦還有些眩暈,便扶著額頭將頭靠在床架上。
四處都是熏香。
李嬤嬤見狀趕緊起身,上前扶著,低語道:“娘子,奴婢服侍您更衣洗漱罷,一會兒該上轎了。”
“上什么轎?”褚月見現(xiàn)在只覺得頭昏腦脹的,沒有聽懂眼前的人,說的是什么意思。
她被扶著往床下走,好似還踩在云間,周身酥軟而無力,只能依靠在李嬤嬤的身上。
不如奉時雪的懷抱好。
褚月見腦海忽然閃出這個念頭,然后心尖便有些犯疼,是想人想的。
不過才離開一會兒,便有思念襲來,猶如野火燒過的荒野,野草正在瘋狂冒頭。
好想奉時雪啊。
褚月見忍著心中的思念被扶了下去,想到心尖都在犯疼。
她淚眼婆娑地看著這些人將浴桶抬進來,倒上牛乳,然后又在大紅色衣袍下點了香薰。
“下去罷�!�
那些人被李嬤嬤喚了下去,再轉(zhuǎn)身將她身上的單薄寢衣褪下。
膚如凝脂,紅梅傲立,盈盈纖腰只手可握。
若說唯一的缺點,那便是身上還有歡愛后,未曾消散的痕跡。
頂著這樣一身痕跡將人送過去,李嬤嬤自覺可能沒有幾顆頭供砍的。
得想辦法將這些痕跡遮掩掉。
思此,李嬤嬤先將人放進水中,然后轉(zhuǎn)身開門出去了。
周圍都是酥如骨髓的香。
褚月見渾身無力地躺在浴桶中,眉眼被蘊濕了,神情有些恍惚。
她如今已經(jīng)想不起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了,腦海中只有奉時雪。
她想要出去找奉時雪,但沒有力氣起來,幾番嘗試后覺得委屈,忍不住扭頭哭了起來。
世上究竟是為何會有,這樣強烈的愛慕和思念啊。
軟羅紗幔下隔著,升著繚繞的水霧,如夢似幻,傳來了一聲聲輕泣。
李嬤嬤走進來便看見靠在浴桶中一身濕意的人,她已經(jīng)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眼中閃過憐愛。
這哭著的模樣同她娘親一模一樣,甚至連經(jīng)歷都這般相似,真不知世道輪回,怎么會這般快又輪到了。
李嬤嬤立在原地,看著哭得鼻尖通紅的褚月見,心中滿是感嘆。
她上前去細細清洗著褚月見的身子,順道將那些藥膏抹在如膏的肌膚上,等到洗完之后,身上的那些痕跡也沒有了。
再次輕輕地將人扶出浴桶,放在軟椅上。
李嬤嬤取下一旁的衣服,正在認真地給她穿著,忽然聽到細小的聲音,帶著顫音開口了:“奉時雪呢?”
這人的名字李嬤嬤略有耳聞,但聽聞她這般的語氣,忽然就明白了。
原來身上的那些痕跡是這樣來的。
“娘子,以后切莫再提此人的名諱。”李嬤嬤低頭梳著頭發(fā),低聲細語道。
褚月見此刻反應(yīng)還有些慢,聽見后遲疑了半響才問出口:“為何?我喜歡他,就想喚他的名字�!�
帶著一如往常般驕縱肆意,似沒有人可以命令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因為,陛下會不高興的�!�
李嬤嬤將最后的簪發(fā)插入了云髻,接著道:“以后陛下就是娘子的夫婿,除了夫婿是不可以念叨旁的男子的,娘子可謹記�!�
昭陽的公主已經(jīng)死了,昭陽自此以后便多一位皇后,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啊。
不過比起之前那位,已經(jīng)算是幸運的了,至少是有正經(jīng)名分的。
李嬤嬤神情越發(fā)憐愛,輕撫了褚月見的頭,也不知是透過她看見了誰。
她溫聲道:“小殿下,其他人便忘記罷�!蹦傧阆駬p了。
褚月見被塞進了轎子,轎子顛簸著被抬起來,趁著良辰吉日前去受萬人跪拜。
過了好久褚月見才反應(yīng)過來,理智回歸后周身還是軟的。
她沒有辦法出去阻止,便冷靜地想著現(xiàn)在的情形,思來想去都只得到兩個結(jié)論。
她現(xiàn)在被人調(diào)換了身份,然后褚息和也瘋了。
褚息和竟然用她的失蹤,直接讓她身‘死’了,然后再用了假身份來冠在她的身上。
如今正在上演一出偷龍轉(zhuǎn)鳳。
怪不得當(dāng)時聽見訃告時,便覺得這事蹊蹺,萬沒有想到是如此荒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