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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只是想到云淺那消瘦的小身子骨,為她捏了一把汗,但仍道:“那真是恭喜二弟和弟妹了,希望這次能順順利利�!�

    蕭芮看了看晚青妤的神情,忽然笑問:“嫂嫂,你什么時候也能有個小寶寶呢?你回來這么久了,也該有點動靜了吧?我聽祖母說,你們也在抓緊生孩子呢。若是生了個小寶寶,會像誰呢?你和秋折哥哥都生得這般好看,若是男孩,定會像秋折哥哥一樣英俊瀟灑。若是女孩,定會像嫂嫂一樣冰肌玉骨�!�

    提起生孩子,晚青妤只是輕笑一聲,未再多言。然而,她心中亦有一層隱憂——若江側(cè)妃那邊有了子嗣,再加上蕭絮與付家的聯(lián)姻,江側(cè)妃一脈在王府中的地位將愈發(fā)穩(wěn)固。而蕭秋折如今無母族幫襯,唯有太妃還能為他撐腰。若他遲遲未能復(fù)職,又無子嗣,將來在王府中的地位恐怕會更加艱難。

    晚青妤心中思緒萬千,她只是淡淡一笑,道:“孩子的事,隨緣吧�!�

    蕭芮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手里把玩著自己的麻花辮兒,轉(zhuǎn)頭問晚青妤:“你家二哥現(xiàn)在怎么樣了?上次我看他傷得挺重的,后來一直沒機會去看望他,不知他現(xiàn)在如何了?”

    蕭芮是個心地善良、單純的小姑娘,整個江側(cè)妃那邊,也只有她會關(guān)心二哥的傷勢。

    晚青妤聽后,心中欣慰,回道:“他已經(jīng)好多了,多謝妹妹關(guān)心�!�

    蕭芮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接著,她又問:“你家四弟呢?現(xiàn)在還在照顧二哥嗎?”

    晚青妤回道:“對,他還在那里照顧二哥。”

    她看了看蕭芮的神色,略帶好奇地問:“妹妹要找四弟嗎?”

    蕭芮臉上泛起一抹紅暈,羞澀地笑了笑:“在太醫(yī)院那天,我見到了你家四弟,覺得他很與眾不同,想認識認識他�!�

    蕭芮正值情竇初開的年紀,對愛情充滿了憧憬。最近聽聞付云汐被提親的消息,她心中也有些悸動。雖然她見過京城里不少世家公子,但像要青桁這般氣質(zhì)清潤的,她還是頭一次見。

    晚青妤聽罷,再看看蕭芮的神情,心中已猜到了幾分,便笑著道:“那好,改日我讓四弟回來一趟,你們兩人認識認識�!�

    晚青妤向來大方,從不會強求什么。她喜歡蕭芮,若蕭芮能與四弟結(jié)緣,她也會覺得是件好事,也不會因江側(cè)妃的緣故而阻攔。

    蕭芮聽了這話,開心地笑道:“那好,改日我再來找嫂嫂玩。以后有好吃的、好玩的,我都會帶給嫂嫂。我也希望嫂嫂和秋折哥哥能早生貴子�!�

    晚青妤看著蕭芮那陽光開朗的模樣,心中也感到一陣愉悅。她很喜歡這樣充滿朝氣的女孩,仿佛周身都帶著靈氣,能感染周圍的人。

    蕭芮又在翠玉軒與晚青妤聊了一會兒,便告辭離開了。

    ——

    這一日,蕭秋折一直在朝堂上忙碌復(fù)職之事。此事雖有些棘手,但以他的能力和堅持,終究還是有了轉(zhuǎn)機。

    他在朝堂上提及曲州水災(zāi)之事,并將自己設(shè)計的橋梁圖紙呈給皇上過目。皇上看后,心中甚感欣慰。

    曲州每年夏季都會遭遇水患,如今正值春季,若不及時修建橋梁和水庫,百姓又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蕭秋折的提議,無疑是為曲州百姓謀福祉�;噬蠈Υ舜鬄橘澷p,其他大臣也紛紛附和,認為蕭秋折在建橋和治水方面確有建樹,乃是國之棟梁。

    在皇上和眾大臣的支持下,蕭秋折的復(fù)職之事終于有了眉目。

    皇上笑著對他道:“此事若成,朕定會重重賞你。不過,你如今傷勢未愈,還需好好休養(yǎng)。大理寺的職務(wù),你暫且先管著,其他地方的事務(wù),朕日后再一一交予你�!�

    這算是恢復(fù)了他一些職位。蕭秋折明白此事需循序漸進,便恭敬地謝恩道:“多謝皇上�!�

    下朝后,蕭秋折剛出大殿,便與付鈺書迎面相遇。兩人同時往外走,見到對方時皆是一愣。

    蕭秋折想起昨日付鈺書與晚青妤相見之事,心中頓時泛起一陣酸意。他如今對付鈺書的反感愈發(fā)強烈,尤其是想到他與晚青妤的以往,心中更是煩躁不已。

    付鈺書對蕭秋折也沒什么好臉色,兩人站在原地,互相瞪視,心中皆暗罵對方。

    狗東西。

    付鈺書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昨日我見到青妤了。她去書肆找書,我給她找了幾本,我們聊了很久,還一起用了午膳。青妤還是如從前那般善解人意,令人喜歡�!�

    他故意提起此事,顯然是想氣一氣蕭秋折,順便炫耀一番。

    蕭秋折冷笑一聲:“昨日你們用膳的那家酒樓,我已經(jīng)買下了。以后你若再去那里用膳,見到青妤,記得叫她一聲老板娘�!�

    付鈺書眉頭一皺,心中憋著一口氣,冷冷提醒道:“你別忘了,你們之間還有不到八個月的時間就要和離了。”

    蕭秋折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付鈺書,眼中帶著幾分譏諷:“付大人真是閑來無事,凈操心別人夫妻之間的事。我和晚青妤何時和離,豈是你說了算?再者,她現(xiàn)在在親王府過得很好,你又怎知我們八個月后真的會和離?”

    付鈺書被蕭秋折一番話噎得無言以對,心中愈發(fā)惱怒。

    蕭秋折卻不再理會他,徑直往前走去。兩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晚青妤如今的心思,付鈺書又怎會知曉?

    付鈺書還和兩年前一樣,每次因為晚青妤去找他都會直言不諱,都會拿話激他,聽起來幼稚且沒有一點城府。

    付鈺書是一個有才華的人,為人處世方面皆是游刃有余且情商又高,但是偏偏在晚青妤這方便就顯得如孩童一樣,處理起來總是意氣用事,又顯得笨拙。

    不過也能從中體現(xiàn)出,他對晚青妤確實是真心實意。

    但是,兩年前付鈺書就該明白,他刺下那一劍,便是給了他蕭秋折一個不管不顧強行插足的機會。

    付鈺書停下,緊握著衣袖,望著蕭秋折那道霸道的背影,沉聲道:“你覺得她得知你七年前遭遇的那些事,還會與你在一起嗎?還能接受你嗎?”

    蕭秋折聞言驀地停下腳步。

    付鈺書,竟知他七年前經(jīng)歷的事情?

    第35章

    “你先忍一忍,一會兒就不疼了。”

    十七歲那一年,

    對蕭秋折而言,是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光。那一年發(fā)生的事情,至今仍讓他無法釋懷。最終支撐他活下去的,

    卻是那一封封來自晚青妤的信件。

    她寫給他的那些信,

    每一封,每一個字,

    他都銘記于心。那些信被他視若珍寶,

    小心翼翼地保存著,至今連信封依舊嶄新如初。

    傷痛,

    是晚青妤幫他撫平的。

    那一年的事情,鮮少有人知曉。他的父親幾乎封鎖了所有消息,

    甚至連府中的下人都無從得知,唯有方齊和方于略知一二,但他們沒有他的允許從來不敢多言。

    那一年付鈺書年僅十四歲,

    雖然他們偶爾見面時還能打聲招呼,

    但兩人已鮮少再有深交�,F(xiàn)在付鈺書突然這般說,讓他忽覺不安,

    難不成付鈺書在背后調(diào)查他?

    蕭秋折轉(zhuǎn)身看向付鈺書,眉頭緊鎖,

    眼中仿佛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陰霾。他袖中的手漸漸握緊,

    指節(jié)因用力而微微發(fā)白。

    付鈺書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

    知道已觸及了他的痛處。他唇角微揚,

    帶著幾分譏諷,

    對蕭秋折道:“你從一開始對晚青妤的目的就不純。你們雖因利益成婚,但你卻將她送到了山上,

    整整兩年不聞不問。若你真心待她,真心喜歡她,

    這兩年間怎會放任不管?別說什么給她自由,別說舍不得逼迫她,若你真心顧及她的感受,當初就不該將她強娶進門。蕭秋折,你太自私了,至今仍是如此�!�

    蕭秋折冷冷地看著付鈺書,眼中寒意漸濃,付鈺書卻毫不在意,繼續(xù)道:“感情不是靠霸道就能得到的,即便晚青妤如今對我已無感情,但我也要告訴你,我們曾經(jīng)相愛過,她對我的愛是純粹的,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我們的感情,比你與她的更深。所以,我勸你放手,這對你、對她都有好處。你身為皇家之子,難道不清楚自己的結(jié)局嗎?你在親王府都自身難保,又如何保護她?”

    蕭秋折聞言,不禁冷笑,他目光凌厲,直視付鈺書那雙平日里溫柔、此刻卻充滿挑釁的眼眸,冷聲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活不了多久,保護不了自己,更保護不了她?”

    付鈺書未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蕭秋折繼續(xù)道:“我活了這么多年,想殺我的人多如牛毛,危險從未斷過。但你放心,只要她在身邊,我定會護她一世周全,絕不讓她受半點委屈,更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倒是你,這么多年了,我勸你還是放下她。若你真心為她好,就別再來打擾她的生活。你與她的感情,不過是曾經(jīng)�!�

    “當初,你有那么多機會向她提親,為何從未行動?從她十四歲及笄到十七歲,整整三年,你在做什么?為何不去她府上提親?付鈺書,你的機會比我多得多,但你全都錯過了。錯過了便錯過了,如今又何必來怪我?”

    蕭秋折深吸一口氣,心中壓抑多年的情緒在這一刻傾瀉而出:“那一年,她的父親陷入困境,你的父親可曾幫襯過?你家里人可曾伸出援手?一個人都沒有。而你呢?我聽聞你十六歲那年曾向她表白,卻被拒絕。之后,你便再無動作。你有能力,有地位,完全可以幫她父親脫離困境,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娶她。但結(jié)果呢?你沒有�!�

    “那一年,你因與父親爭吵,離家出走數(shù)月,對她不聞不問。她孤立無援時,你在哪里?你的父母對她冷眼相待,而你卻連一句關(guān)心的話都沒有。就在那幾個月里,我看她無助,便出手救了她父親。我不顧一切,我違背我父親的意愿,險些與我父親決裂,硬是堅持娶她,幫她家脫離了困境�;蛟S她當初愿意嫁給我,是因為她別無選擇,但若當初出手的是你,她嫁的人定然也會是你�!�

    說到這里,蕭秋折心中涌起一陣復(fù)雜的情緒。這么多年,他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當初他救晚家、娶晚青妤,問心無愧。

    他接著道:“這兩年,她在山上,我給了她自由。為何?因為若我強迫她,結(jié)局只會更糟。若我只想占有她,洞房花燭夜那日,她就會成為我的人。你問我為何現(xiàn)在將她接回?因為兩年時間已經(jīng)足夠了,這兩年,足以讓我們?nèi)硕贾匦麻_始。你回京后,我確實有些擔心,有些害怕,但時至今日,我們都是從零開始。不過,我比你有優(yōu)勢,因為她現(xiàn)在還是我的妻子�!�

    每個人都有自私的一面,都渴望得到自己心之所向。然而,晚青妤并非一件可以爭搶的物件,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有自己的情感與選擇,蕭秋折深知這一點,因此即便他心中對她有著難以抑制的情感,他也始終尊重她的意愿。

    即便他們同處一室,即便吃穿用度皆在一起,他也從未逼迫過她。哪怕心中再按捺不住,他也強忍著,給予她足夠的尊重與自由。

    感情之事,強求不得,晚青妤如今面臨的問題太過復(fù)雜,家族的困境、對父親仇恨的執(zhí)念,都讓她心中難以釋懷。若這些問題無法解決,她的心結(jié)便無法解開,她也無法真正接受任何人,無論是付鈺書還人他蕭秋折。

    這一點,蕭秋折很明白。

    因此,他自己必須努力去改變現(xiàn)狀,去解開她的心結(jié),哪怕最終晚青妤選擇離開,哪怕他會因此痛苦不堪,他也不會糾纏。

    但在那之前,他絕不會允許任何人覬覦她,更不會讓付鈺書有機會接近她。

    他承認,自己是一個心眼小、嫉妒心強、愛吃醋的人,他無法容忍付鈺書的存在,甚至不愿想到他。他只希望晚青妤能心無旁騖地留在他身邊,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證明自己,也讓她看清自己的心意。

    付鈺書聽了蕭秋折的話,不禁冷笑,在他看來,蕭秋折不過是在為自己找借口。站在蕭秋折的立場上,或許他的做法無可厚非,但站在他付鈺書的立場上,這無疑是卑鄙無恥的。

    每個人都有無奈之處,付鈺書也不例外。

    他沉默片刻,冷冷道:“蕭秋折,我告訴你,愛情不會輕易改變,我能感覺到晚青妤心里仍有我。既然你說要從零開始,那好,我們就從零開始。兩年前我或許輸給了你,但兩年后,我未必會再輸。若你以為那一劍是對我的補償,那真是可笑至極�!�

    他說罷,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幾步走到蕭秋折面前,將匕首遞到他面前,冷聲道:“你不是覺得那一劍讓你愧對于我嗎?那好,現(xiàn)在你來刺我一劍,如此我們便兩清了。我不想因為那一劍而愧疚一生,更不想讓你以此為借口,繼續(xù)霸占晚青妤。你霸道就是霸道,強行插足就是強行插足,何必找這么多借口?”

    蕭秋折冷冷看著付鈺書,眼中寒意漸濃,他活了這么多年,經(jīng)歷的憋屈、委屈與傷心不計其數(shù),但他最不怕的,便是別人的挑釁。

    他瞥了一眼付鈺書手中的匕首,面上依舊帶著冷笑:“那一劍既然你已經(jīng)刺了,過去的事便已兩清。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我還不至于齷齪到捅回去。當初我不躲你那一劍,只是想告訴你,我蕭秋折想要的東西,哪怕拼上性命也會得到,我連死都不怕,還怕什么?”

    蕭秋折的強勢與霸道,當真無人能及,他生來便是皇家血脈,骨子里透著高貴與冷傲,在付鈺書面前,他永遠高高在上,仿佛一座不可攀越的冰山。

    明明是春日里,付鈺書卻覺得如同寒冬臘月。

    ——

    二少夫人懷孕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親王府,府中上下無不歡喜。

    太妃得知二少夫人懷孕后,更是親自前往側(cè)妃院里探望。晚青妤作為親王府的長嫂,自然應(yīng)當前去探望一番,她讓玉兒備了些禮品,去了側(cè)妃院。

    晚青妤還是頭一回來到側(cè)妃院,院里寬敞氣派,布置得極為雅致,堪稱王府內(nèi)宅中最為富麗堂皇的一處。

    側(cè)妃院里的管家見晚青妤到來,連忙進去稟報。不多時,江側(cè)妃便迎了出來。她見到晚青妤,先是微微一怔,隨即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顯然心情極好,畢竟府上喜事連連,江側(cè)妃自然是滿面春風。

    晚青妤向江側(cè)妃行了禮,溫聲道:“側(cè)妃,我聽聞二少夫人有喜,特來探望�!�

    江側(cè)妃也知太妃一直在催促晚青妤與蕭秋折生子,但他們至今未見動靜,如今她兒子先有了孩子,還不是比他們提前了一步。

    江側(cè)妃擺手讓扶起晚青妤起身,道:“進來吧,我?guī)闳タ纯此��!?br />
    晚青妤隨江側(cè)妃進了二少夫人的院子,只見房門外站著幾名丫鬟,個個神情恭敬,顯然對二少夫人的身孕極為上心。

    屋內(nèi)飄著一股淡淡的藥香,房間布置得溫馨雅致,陽光透過敞開的窗戶灑進來,暖意融融。

    二少夫人云淺正躺在床上,見晚青妤進來,略顯驚訝地坐起身,喚了一聲:“嫂嫂。”

    云淺生得嬌小玲瓏,身形瘦弱,雖懷有身孕,但氣色卻不太好,臉色蠟黃,眼神也有些空洞。

    晚青妤關(guān)心道:“弟妹莫動,躺著就好,你覺得怎么樣?身體可好?”

    云淺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輕聲道:“我挺好的,多謝嫂嫂關(guān)心,還特意來看我。”

    晚青妤雖未懷過孕,但也聽嬤嬤們提過,女子有孕后身體會有些虛弱,卻未曾想到云淺竟虛弱至此。

    云淺說罷,偷偷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江側(cè)妃,眼中閃過一絲畏懼。江側(cè)妃并未離開,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看著二人交談。

    晚青妤雖與云淺接觸不多,但仍關(guān)切道:“我聽聞你身子不太好,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多出去曬曬太陽。女兒家的身子最要緊,想吃什么盡管讓廚子去做。我剛帶了些補品過來,你也多吃些,補補身子。生孩子固然重要,但自己的身子更要緊。”

    在晚青妤看來,女子自當要愛惜自己。

    她此言一出,房間內(nèi)頓時安靜了下來。二少夫人未接話,只是偷偷看了江側(cè)妃一眼。晚青妤這才意識到,自己這番話或許有些不妥,畢竟在親王府中,延續(xù)子嗣乃是頭等大事,否則也不會在云淺小產(chǎn)僅一兩個月后,又讓她懷上孩子。

    晚青妤心中疑惑,若蕭郢真心疼愛云淺,怎會不顧她的身子,頻繁讓她懷孕?若二人感情不深,蕭郢大可再娶延續(xù)香火,何必如此逼迫云淺?

    這其中矛盾,晚青妤一時也想不明白。然而,她深知這是他們的家事,自己不便多言。

    只是從這件事中,她更加清楚地意識到,在這偌大的親王府中,延續(xù)子嗣是何等重要,即便太妃那般疼愛蕭秋折,不也一直在催促他們早日生子。

    想到此處,晚青妤的心情愈發(fā)沉重,她望著二少夫人那憔悴的面容,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憐憫與無奈。

    晚青妤見氣氛不對,便未再多留,與二少夫人寒暄幾句后,便告辭回了翠玉軒。

    回到房中,她將李嬤嬤喚來,細細詢問了蕭郢與云淺的事情。

    李嬤嬤嘆了口氣,道:“老奴曾在二少夫人身邊伺候過一段時日。當初太妃一心盼著他們早日生子,便派老奴過去照料。二少夫人性子向來柔弱,對二公子也有些畏懼。二公子性子強勢,脾氣不大好,有時對二少夫人頗為嚴厲。不過,老奴聽聞他們二人是一見鐘情�!�

    “二少夫人自幼父母雙亡,被人賣去做女工,偶然間被二公子瞧見,二人便心生情愫。二公子比二少夫人年長幾歲,起初待她極好,二人感情甚篤。只是二少夫人年紀小,身子又弱,性子內(nèi)向,進了親王府后總是唯唯諾諾,這也不敢,那也不敢。江側(cè)妃因她的出身對她頗為冷淡,一心想要她做個妾室,騰出正妻之位,再為二公子迎娶一位門當戶對的嫡妻�?啥訄�(zhí)意要娶她為正妻,不肯讓步�!�

    李嬤嬤頓了頓,繼續(xù)道:“平日里,二公子對二少夫人也算疼愛,只是性子強勢,待她如嚴父一般,不許她踏出王府一步,也不許她與外人接觸,只將她關(guān)在府中。二少夫人想要什么,二公子都會從外面買來,只是這占有欲太強,二少夫人性子又軟,日子久了,便愈發(fā)悶悶不樂。”

    “從去年開始,江側(cè)妃一直想將她趕出府,另娶正妻,可二公子寧死不從,鬧了好幾回。江側(cè)妃便施壓道,只要二少夫人能生個兒子,便許她留在王府。這一年里,二人一直在努力生子,可始終未能如愿。二公子與江側(cè)妃為二少夫人請了許多大夫,開了許多藥,甚至打了針,卻始終無果。”

    “前不久,二少夫人好不容易懷上了,太妃高興得不行,命老奴前去伺候�?啥俜蛉松碜訉嵲谔�,走不了幾步便腹痛難忍,整日躺在床上,不停吃保胎藥,胃口也不好,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安穩(wěn)。江側(cè)妃卻不管這些,只盼她能保住孩子,便一個接一個地請?zhí)t(yī)來保胎。藥吃了不少,罪也受了不少,可最終……孩子還是沒能保住�!�

    李嬤嬤說到這里,輕嘆一聲:“二少夫人的命也算苦了。在親王府里,若想繼續(xù)做正妻,必須生個兒子,否則以她的身份,又無娘家人撐腰,很難立足。二公子起初也待她極好,可自二少夫人上次小產(chǎn)后,二公子的態(tài)度也漸漸變了。至于后來如何,老奴便不知了。只是二少夫人小產(chǎn)才一兩個月,按理說不該這么快又懷上。如今能懷上,已是謝天謝地,只盼她能保重身子,順利生下孩子�!�

    晚青妤聽罷,只覺一陣凄涼。像云淺這般出身的女子,嫁入高門大戶,當真不易。若再不能生下一兒半女,往后的日子只怕更加艱難。

    但這也是許多女子共同的命運,若不能得一位真心相待的夫君,若夫君不能從一而終,最終受苦的終究是自己。因此,擇婿時須得頭腦清醒,不僅要看對方如何,還要看其家世、父母如何,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所謂“門當戶對”,此言不虛。

    若身份不匹配,帶來的將是巨大的壓力,單憑那一點情意,或許能支撐個一年半載,可時間久了,又能如何?

    像親王府這樣的高門大戶,公子們大多三妻四妾,兒女成群。蕭郢這般專情的,已是少之又少�?杉幢闳绱耍粼茰\始終無子,將來也難免被嫌棄。

    晚青妤向來清醒,經(jīng)過二少夫人一事,她心中更加明了,感情或許并不能帶來幸福,也無法抵擋一切。

    再想想自己的處境,晚家已然落敗,二哥又深陷危難,若晚家不能翻身,若二哥的冤屈不能洗清,晚家終將一無所有,她的身份也會一落千丈。屆時,她的處境與二少夫人又有何異?想到此處,她心中涌起一陣難言的苦澀。

    晚青妤從二少夫人那里回來后,情緒一直低落,總是心不在焉。她先是整理了一會兒王府的賬簿,隨后修剪了一會兒花枝,最后又坐到窗前看書。

    然而,翻了幾本書都看不進去,最終拿起付鈺書昨日給她的那本書。書中寫的是一些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情節(jié)動人,寓意深刻。她隨手翻了幾頁,漸漸被吸引,沉浸其中。

    這本書并非只講述一段愛情,而是描繪了幾段截然不同的情緣。有的甜蜜溫馨,有的酸澀難言,有的苦澀沉重,有的虐心刻骨。每一段故事都令人感慨萬千。

    晚青妤看得入神,不知不覺竟到了傍晚,連晚膳都忘了準備。還是玉兒提醒她,問她今晚想吃些什么。

    晚青妤抬頭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又看了看院門,心中有些茫然。她今日也不知蕭秋折何時回來,此刻也沒什么胃口,便對玉兒道:“暫且先不做吧,待會兒涼了再熱就不好吃了。等蕭秋折回來再做。你先去歇息吧,讓我一個人在這兒看會兒書�!�

    她今日心情不佳,不想被人打擾,只想安安靜靜地看書。玉兒見狀,也未多言,行了禮便退下了。

    晚青妤獨自坐在窗前,看得愈發(fā)投入。她不知看了多久,第一段故事甜得令人心醉,第二段卻酸澀得讓人心碎。她的眼眶漸漸紅了,心中涌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情緒。

    晚青妤本就是個感情細膩、多愁善感的人,看這些故事時,難免被深深觸動。她看得入神,連時辰都忘了,直到蕭秋折推門進來,她才猛然回過神來。

    蕭秋折見房門外無人,走進屋內(nèi),看到晚青妤仍坐在窗前,手中捧著書,便問道:“怎么還在看書?沒歇息?”

    晚青妤一時還未從書中的情境中抽離,合上書本站起身,吸了下鼻子,輕聲道:“今日看書看得有些投入,忘了用膳,也不知你何時回來,便沒讓廚房準備。你想吃什么?我吩咐人去給你做�!�

    蕭秋折仔細打量了她一番,見她眼睛紅紅的,擔憂道:“你哭了?”

    晚青妤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低聲道:“方才看書看得太投入,有一段故事太感人了,不知不覺就流了淚�!�

    她說完,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蕭秋折走到她面前,拿起她手中的書翻了翻,問道:“這是新找的書?”

    晚青妤點頭:“是,內(nèi)容寫得很好�!�

    蕭秋折又隨手翻了幾頁,發(fā)現(xiàn)書中全是些愛情故事,心中頓時泛起一陣酸澀。他想起今日在朝堂上遇見付鈺書的情景,又想起他說的那些話,心中愈發(fā)不安。眼下見晚青妤捧著這本書,心中更是亂糟糟的。這書,想必是付鈺書特意為她找的吧。

    他心中苦澀難言,將書放到一旁,抓起晚青妤的手腕,走到桌前道:“你想吃什么?我讓廚房去做。書雖好看,但也不能不吃東西�!�

    晚青妤輕聲道:“你勞累了一天,坐著歇息吧,我去廚房吩咐�!�

    蕭秋折見她情緒低落,心中不忍,溫聲道:“你都哭成這樣了,我怎舍得讓你去操持這些?不過是吃頓飯罷了,何必讓你跑一趟。你在這兒坐著,我去吩咐廚房。”

    他說罷,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晚青妤未再堅持,乖乖坐下。蕭秋折出去吩咐廚房做了些飯菜,很快又折返回來。進屋時,見晚青妤正拿著剪刀修剪窗臺邊的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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