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她驚了一聲。
蕭秋折幾乎沒有任何征兆地將她攬入懷中,扣緊她的手腕,簇?fù)碇徊讲较蚯白呷ァ?br />
晚青妤被他禁錮在懷里,慌張地連連后退,隨著兩個人急促的呼吸聲,她一步一步退著,直至背部抵在了房門上。
晚青妤嬌小的身軀被他抵在身下,緊張地不住吞咽口水,伸手想要推開他,又被他扣住了手腕。
二人近在咫尺,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因憤怒而略顯粗重的呼吸,她心中愈發(fā)慌亂,張了張口道:“你聽我解釋……”
她試圖掙脫他,卻被他壓得更緊,吐著溫?zé)釟庀⒌淖齑剑呀?jīng)貼在她冰涼的耳朵上。
房中一片寂靜。
昏暗中,晚青妤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心中一緊,急忙問道:“你流血了?”
她伸手在他身上摸索,從手臂到肩膀,最后在他脖頸處觸到一片黏膩。她驚呼一聲:“你的脖子流血了,疼不疼?快去處理�!�
他依舊沉默,抓起她那只染血的小手,按在他的左胸口上。
他的心臟,隨著氣憤以及諸多復(fù)雜的情緒,砰砰跳個不停。
晚青妤蜷了蜷手指,安靜地感受著。
過了一會,晚青妤張了張唇,想再說點什么,只是話未出口又被他猛地?fù)Ьo了腰身,貼得他更緊一些。
身上哪哪都是燙的。
隨著雙方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蕭秋折強壓著心中的醋意與火氣,冰涼的嘴唇輕觸了一下她微張的唇。
半晌。
他道:“晚青妤,我生氣了�!�
第38章
蕭秋折:“要不我脫給你看?”
當(dāng)蕭秋折的唇觸上來的那一刻,
晚青妤整個身子都僵住了,他冰涼的唇只是在她的唇上輕點了一下就離開了,但就是這一下,
讓她感覺心里瞬間淌了一片海,
悸動而又激蕩得不行。
她微微仰頭,借著昏暗的光線,
隱約能看見他好看的眉眼,
他的眸中似有暗潮涌動,夾雜著幾分壓抑的怒意和難以言說的艷、欲。
她咬了咬下唇,
微微側(cè)了下頭,聲音軟糯地安撫他:“你……別氣�!�
她知道他生氣了,
且氣的不輕。
蕭秋折的呼吸灼熱,噴灑在她的耳畔,激起一陣酥麻。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卻被他順勢扣住了后腦,
迫使她與他四目相對。
她無處躲避,只得垂下眼簾,
避開他灼人的目光。她的手指無意識地在他胸口上蜷了蜷,心里盤算著要怎么哄他才能消氣。
而蕭秋折似乎能猜出她的心思,
把她的腦袋往自己胸前按了按,
嗓音又低又啞地道:“晚青妤,
這次,
別再來那套了。”
那套,
就是夸人的那套。
雖然他挺吃那套。
但是今天,他不想。
晚青妤未曾料到他竟能猜出她的心思。她靜默片刻,
微微思索,隨即輕輕踮起腳尖,
身子往前傾了傾,一只手撫上他流血的脖頸,語氣溫柔而關(guān)切地道:“脖子一定很疼,我們先包扎傷口好不好?夜晚了,我也困了�!�
她另一只手滑到他受傷的左臂:“你看,左邊的袖子都濕透了,傷口肯定也浸了水。你的傷本就難好,總是這樣不顧自己,讓我如何不擔(dān)心?若是你胳膊疼了,我心里也會跟著疼的�!�
她……
蕭秋折聽著她這番溫言軟語,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本想張口回絕,卻見她腳尖輕點,身子又往他懷里湊了湊,那只手仍輕輕捂著他受傷的脖頸,語氣愈發(fā)輕緩:“我知道你生氣了,今日是我回來晚了,也沒有提前告知你去了何處,這些都是我的錯。雖然我們?nèi)缃袷窃谘輵颍颐靼啄銚?dān)心什么。若是我時常外出,或是與付鈺書多有接觸,難免會讓人懷疑。你放心,日后我會多加注意。但這些都不算什么,眼下最要緊的是你的傷。我們先處理傷口,好不好?”
她的聲音輕如春風(fēng),帶著幾分輕哄。
蕭秋折的胸口微微起伏,心中雖告誡自己不能再被她這些花言巧語迷惑,可身子卻不自覺地放松了下來。
他的手依舊摟著她的腰,未曾松開。
晚青妤見他神色稍緩,心中略安,又輕聲道:“其實今日去外祖母家時,我便想著何時能帶你一同去看望她。她老人家時常念叨你,只是你近來事務(wù)繁忙,又受了傷,我怕她擔(dān)心,便未提及。待你傷好了,我們一同去鄭重拜見她,可好?今日外祖母還提起你,說你從前待她極好,連她手中的拐杖都是你特意為她買的。那時她眼睛不好,你常去看望她,還背她很遠(yuǎn)的路去看望我父親和……”
“晚青妤�!笔捛镎鄣吐暣驍嗨�,“這些話你之前已說過一邊遍了,換點別的�!�
換點別的。
晚青妤沉默了片刻,接著道:“蕭秋折,你在我心里,和別人不一樣,你樣貌好,有才華,又心地善良,心胸寬闊,不愛必計較,又不會為難人,生了氣一會就好了,放眼整個京城,能像你這般好的男兒郎,恐怕找不到第二個。”
她……
他心里舒坦多了。
他果然還是吃這套。
他深吸了口氣,情緒漸漸平穩(wěn)下來。
晚青妤又勸他:“我們現(xiàn)在先去處理傷口,我手上沾了這么多血,傷口一定不輕。你也與我說說,是哪個混蛋傷了你?等回頭我替你報仇。”
“晚青妤。”蕭秋折終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哄人真有一手。
這一套下來竟把他整笑了。
晚青妤見他笑了,也跟著笑了。
她拉起他的手,將他帶到桌前,摸索著想要點亮蠟燭。蕭秋折卻伸手抓起桌上的蠟燭,點燃了起來。
燭光搖曳,房間內(nèi)頓時明亮了許多。晚青妤這才看清他脖子上的傷口,不由得驚道:“傷口竟這般大?這又是怎么受的傷?”
蕭秋折見她如此緊張,揚了揚唇角,坐下身來,望著她,回道:“今日在酒樓里與顧家的人動了手。他們欲活捉陸臨,我趕去阻止,便與他們打了起來,脖子上不小心受了傷。不過無妨,這點傷算不得什么,很快便會好,也不覺得疼�!�
其實,這一下午他滿心里都是她與付鈺書站在一起的畫面,氣得連傷口的疼痛都未曾察覺。
晚青妤:“我去把太醫(yī)叫來�!�
蕭秋折拉住她:“處理傷口不急,你先與我說說,為何這么晚才回來?”
在她回來之前,他火氣最旺的時候曾告訴自己,無論她如何解釋,他都不會聽,也不許她解釋。可此時此刻他還是問出了口。
晚青妤動了動唇,心中猶豫。她不想撒謊,卻又不想告訴他與付鈺書一同去了書庫。她望著他,愣了片刻,最終只道:“下雨,路上耽擱了�!�
耽擱了那么久?
蕭秋折顯然不信,但見她不愿多說,壓了壓起伏的情緒,也不再追問。晚青妤保證道:“你放心,我既然現(xiàn)在還是你的妻子,自然不會做出格之事,毀你名聲。更何況,我已長大成人,做事自有分寸,你不必過于憂心。再者,我們要演一對琴瑟和鳴的夫妻,無論在外還是在家,都該好好相處,不鬧矛盾。你作為夫君,擔(dān)憂妻子是情理之中,今日你做得很好,見我遲遲未歸,便撐著傘在門外等我,讓我很是感動。旁人見了,也會稱贊我的夫君體貼入微,連下雨天都會親自等我歸來�!�
蕭秋折從前與晚青妤接觸不多,雖知她年少時調(diào)皮可愛,長大后溫婉大方,處事得體,卻未曾想到她竟生了這樣一張能說會道的小嘴。
她這番話讓他啞口無言,心中既生氣又隱隱有些激動,情緒復(fù)雜難明,這一次又被她拿捏得死死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便是晚青妤與其他女子的不同之處。她處理矛盾時游刃有余,言語間雖有些違心,卻讓人聽著舒服,仿佛每一句都充滿了誠意。
蕭秋折終究無法拒絕,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也被拋諸腦后,眼中只剩下她一張一合的紅唇。
方才他親上去時,只覺得那唇瓣涼涼的、軟軟的,連她呼出的氣息都帶著淡淡的清香。
他伸出一根手指,用指腹輕輕按了按她紅潤的唇瓣,目光緊緊鎖住她,低聲道:“那好,既然要做一對琴瑟和鳴的夫妻,既然在外在內(nèi)都要表現(xiàn)得親密無間,那以后我做什么,都是合理的,對吧?”
嗯?
晚青妤一時沒明白。
蕭秋折見她神色疑惑,唇角微微揚起:“以后,我們怎么親密怎么來。眼下夫人如此擔(dān)心我的傷勢,那便請盡快去請?zhí)t(yī)為我處理傷口,處理完后,我還想與夫人早些休息�!�
夫人?
晚青妤一愣,他竟喚她夫人?
她站在原地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反應(yīng)過來后,臉頰一紅,這才轉(zhuǎn)身去喚太醫(yī)。
蕭秋折望著她的背影,回想起尋她時的焦灼與惶恐,現(xiàn)在只要她平安無事,似乎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不多時,晚青妤便領(lǐng)著太醫(yī)匆匆趕來,對太醫(yī)道:“太醫(yī),你快瞧瞧他手臂上的傷,淋了雨,不知可曾發(fā)炎?還有他脖子上的傷口,流了那么多血,今日下午也未曾包扎。你日后得多上心些,莫要總等他來尋你換藥。平日里你也該多來瞧瞧,若他在家,便來看看他的傷勢,該換藥時便換藥,縱使他不愿,你也得強行為他處理�!�
晚青妤一番叮囑,說得太醫(yī)連連點頭,面露愧色,忙道:“少夫人說得是,是老奴疏忽了。今日雨大,老奴本該多來幾趟。日后定當(dāng)謹(jǐn)記,絕不再犯�!�
說罷,太醫(yī)急忙打開藥箱,為蕭秋折處理傷口。晚青妤則站在一旁,目光緊緊鎖在他身上,見他神情漸緩,心中才稍稍安定。
太醫(yī)為蕭秋折包扎完畢后,晚青妤便吩咐廚房熬了一碗溫?zé)岬臏P把湯端來,晚青妤道:“快喝些熱湯,暖暖身子。幸好傷得不重,否則又得在家休養(yǎng)幾日。休養(yǎng)倒也無妨,只是你自個兒受罪�!�
蕭秋折端起湯碗,緩緩飲下,聽著她關(guān)心的話,身子也隨之暖和起來。隨后,他又為晚青妤盛了一碗,遞到她面前:“你也喝些,在外頭待了那么久,別著涼了�!�
晚青妤接過碗,喝完后,望了望屋外天色,起身道:“時辰不早了,該歇息了�!�
蕭秋折應(yīng)了一聲,正欲起身去洗漱,晚青妤擔(dān)心他的傷口,便道:“你身上有傷,不如我叫方齊或方于來幫你�!�
蕭秋折卻搖頭:“不必,我自己來便是�!�
晚青妤蹙眉:“你莫要逞強,胳膊和脖子上的傷口都不宜亂動。今日若不洗漱也罷,若真要洗漱,還是讓人來幫你�!�
蕭秋折素來不喜旁人近身,更遑論洗漱更衣之事,但他又極愛干凈,他走到衣柜前,取出一件寢衣,道:“無妨,你不必?fù)?dān)心,我自己能應(yīng)付�!�
晚青妤站在他身后,目光落在他的背上,他總是避諱旁近身伺候,也不知背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蕭秋折察覺到她的目光,側(cè)首望她,眉梢微挑:“你似乎對我的背頗為好奇?這已不是第一次了�!�
晚青妤聞言,臉頰頓時一紅,忙道:“不是……我只是……”
她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解釋。
蕭秋折見她窘迫,故意逗她:“若真這般好奇,不如我脫了給你看?”
話音未落,晚青妤已急急別過頭去:“不用不用,我只是瞧瞧你的衣裳是否濕了,并無他意。”
蕭秋折見她慌亂,笑意更深,未再逗她,只道:“日后不必聽外人閑言碎語。我的事,待我想說時,自會告訴你�!�
見他不愿多提,晚青妤應(yīng)道:“我明白,你放心,不該問的我不會問,不該打聽的我也不會打聽。”
蕭秋折微微頷首,轉(zhuǎn)身去洗漱。待他洗漱完畢回房時,晚青妤仍坐在桌前,目光落在桌上的點心盒子和幾件首飾上,神色若有所思。
她取了寢衣去洗漱,回來后目光又落在那些點心和首飾上,猶豫片刻,終是輕聲問道:“這些……是買給哪位姑娘的?眼光倒是不錯,發(fā)簪和首飾都很精致�!�
蕭秋折聞言,放下書卷,抬眸看她:“看來你從未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他指了指那點心盒子:“你先打開瞧瞧�!�
晚青妤依言打開盒子,只見里頭擺滿了各式精致的糕點,香氣撲鼻,令人垂涎。她轉(zhuǎn)頭看蕭秋折。
蕭秋折輕嘆一聲:“今早出門時,我不是同你說過,城門外有一家點心鋪子的糕點極好,答應(yīng)回來時給你帶些?我辦完事便早早趕回,就是想讓你趁熱嘗嘗。”
他又指了指那些首飾:“還有這些,你瞧瞧可喜歡?”
晚青妤聽罷,驚喜道:“所以……這些都是買給我的?連首飾也是?”
蕭秋折點頭:“不然呢?我說的話,你倒是半點沒聽進(jìn)去�!�
晚青妤抿唇一笑,拿起那些發(fā)簪和首飾,在燭光下細(xì)細(xì)端詳,贊道:“真好看,我很喜歡�!�
蕭秋折見她歡喜便放心了。
晚青妤將首飾和點心一一收好,隨后看向蕭秋折,問他:“你還要看書嗎?”
蕭秋折合上書卷:“不看了,夜深了,莫要耽誤你歇息。”
晚青妤應(yīng)了一聲,吹滅燭火,走到小榻邊躺下。
房中一時靜謐,只聽得窗外風(fēng)聲隱隱。
過了許久。
“晚青妤。”蕭秋折忽然開口,“要不要一起睡?這床能睡兩個人�!�
晚青妤本已有些睡意,聞言腦子頓時清醒。
蕭秋折等了一會。
半晌,晚青妤回道:“不要�!�
翌日清晨,晚青妤醒來時,房中已不見蕭秋折的身影。他素來起得早,每每她醒來時,他已悄然離去,連一絲動靜也無。
晚青妤推門而出,見玉兒守在門外,便問道:“蕭秋折去了何處?”
玉兒回道:“回小姐,天剛亮?xí)r,宮里便來人將姑爺喚走了,方齊和方于也隨行去了�!�
晚青妤問:“可是出了什么事?”
玉兒搖頭:“奴婢也不清楚,許是朝堂上的事吧�!�
晚青妤心中隱隱擔(dān)憂,正欲去用早膳,管家過來,躬身道:“少夫人,蘭風(fēng)居的鑰匙,太妃命老奴來取�!�
“蘭風(fēng)居?”晚青妤聞言一怔,疑惑問:“蘭風(fēng)居是我與蕭秋折的婚房,太妃為何要那里的鑰匙?”
管家賠笑道:“少夫人有所不知,江側(cè)妃前些日子向太妃請示,想將蘭風(fēng)居騰出來,收拾一番給三公子住。如今三公子已向付家提親,急需一處體面的院子。現(xiàn)在府中最好的院子便是蘭風(fēng)居了,故而吩咐老奴來取鑰匙�!�
晚青妤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我們?nèi)缃耠m未住在那里,但那畢竟是我們的婚房,豈能隨意讓人占了去?”
管家訕笑道:“少夫人若是不愿,不妨親自去與太妃商議�!�
此事不小,晚青妤覺得需與蕭秋折商量,她便道:“鑰匙我暫且不知放在何處,待蕭秋折回來再取。我先去太妃那兒一趟。”
說罷,她連早膳也未用,便徑直往太妃的院子去了。
太妃似早料到她會來,見她進(jìn)門,神色如常,只淡淡一笑。
晚青妤上前行禮,開門見山道:“太妃,蘭風(fēng)居是我與蕭秋折成婚時的院子,雖未常住,但那畢竟是我們的婚房,成婚之物豈能輕易動得?況且此事您也未曾與我們商議,怎能直接將院子分給三公子。府中尚有其他院落,大可收拾一番給三公子住,何必非要動蘭風(fēng)居?”
她言辭懇切,語氣中難掩不滿。蘭風(fēng)居不僅是她與蕭秋折的婚房,更是蕭秋折的財產(chǎn),即便如今不住在那里,她也不愿旁人隨意占了去。
太妃斜倚在榻上,輕抿一口茶,笑道:“你不必如此緊張。府中院落眾多,你們?nèi)蘸笙胱『翁幈阕『翁�,即便在外另置宅院也無不可。如今三公子與富家千金已有了眉目,江側(cè)妃的院子狹小寒酸,總得尋一處體面的院子給他們住。蘭風(fēng)居是府中最大的院子,給三公子住再合適不過�!�
晚青妤心中更是不悅,皺眉道:“太妃,蕭秋折畢竟是嫡長子,蘭風(fēng)居本就是他的院子,也是我們的婚房啊。府中其他院落大可修整一番,或合并兩處小院,也足以安置三公子。還請?zhí)��!?br />
太妃未料她態(tài)度如此堅決,一時也有些為難。起初她本不愿將蘭風(fēng)居讓出,奈何江側(cè)妃三番五次前來懇求,加之二少夫人有了身孕,三公子又有望迎娶付家千金,總得尋一處體面的院子。如今晚青妤前來反對,倒讓她有些騎虎難下。
太妃沉吟片刻,笑道:“你且先回去,此事我回頭再與秋折商議�!�
晚青妤聽出太妃語氣中的堅持,心中雖有不甘,卻也不便再多言,只得行禮道:“那好,我先行告退,待蕭秋折回來,我們再過來�!�
晚青妤一路回翠玉軒,心中煩悶難解。她未曾料到,事情竟會發(fā)展到這般地步。蕭秋折本是親王府的嫡長子,地位尊崇,可如今因傷在身,朝中又不得勢,連親王府的管轄權(quán)也被太妃收了去,現(xiàn)在連他們的婚房都想霸占。
此事不能再拖,她需得與蕭秋折好好謀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