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他說罷,又轉(zhuǎn)向一旁的晚青禾,
關(guān)切問道:“二哥傷勢如何了?”
晚青禾爽朗一笑,
推著輪椅上前:“好多了,你瞧,
如今我都能自己推著輪椅四處活動了�!�
這段時日的調(diào)養(yǎng),加之夫人悉心照料,
晚青禾的傷勢確實恢復(fù)得極好。
晚青桁聽聞蕭秋折在邊關(guān)斬殺霸主獒利,
連克五城的戰(zhàn)績,
早已心生仰慕。此刻見他親臨,
激動地上前深深一揖:“姐夫!小弟實在佩服得緊。不知何時能聽您講講如何大敗獒利?如今京中人人都在傳頌?zāi)膽?zhàn)績,
連我的同僚們都爭相巴結(jié),想托我引薦,
拜在您門下呢!”
蕭秋折如今是京城的大紅人,人人都想與他認(rèn)識。
蕭秋折謙遜一笑,
道:“哪有這般厲害。待得閑時,我將征戰(zhàn)之事細(xì)細(xì)說與你聽。若你想學(xué)些什么,盡管來找我。”
他頓了頓,又道:“我正想著,何時將你調(diào)到兵部任職。如今你在吏部張攸年手下當(dāng)值,終究不如來我這里便宜�!�
晚青桁在張攸年手下,晚青妤一直放心不下。若能調(diào)至蕭秋折麾下,自是再好不過。
晚青桁喜形于色:“那小弟就靜候佳音了,回頭我便與攸年哥哥商議,看他能否放人�!�
晚青桁言語間滿是期待。
這段時日,張攸年對晚青桁頗為照拂。晚青桁年少時常去外祖母家玩耍,與張攸年交情甚篤。他素來敬重張攸年為人正直,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如今官居二品,更是令他欽佩不已。
晚青桁一句“攸年哥哥”脫口而出,蕭秋折聞言,眸色微沉,卻未作聲。
晚青妤見狀,心知此刻不宜在蕭秋折面前提及此人,忙岔開話頭道:“母親,今日可要做什么好吃的?我與蕭秋折還未用晚膳,您可要露一手,讓他嘗嘗您的手藝�!�
喬言展顏一笑道:“自是要做頓好吃的寬帶秋折,那我現(xiàn)在就去準(zhǔn)備,把拿手菜都給你們做一遍。”
晚青禾也笑道:“父親珍藏的好酒還有幾壇,都是難得的佳釀。他從前舍不得喝,如今留給了我們。我現(xiàn)在身子不便飲酒,正好拿出來給妹夫嘗嘗�!�
面對一家人的熱情,蕭秋折心中暖意融融,連連頷首稱謝。
喬言去廚房張羅飯菜,晚青妤也跟去幫忙。蕭秋折則與晚青禾、晚青桁在院中聊起邊關(guān)驚心動魄的戰(zhàn)事。
五月的晚風(fēng)輕柔,院子里笑語盈盈,一派和樂景象。
廚房里,喬言一邊切菜,一邊不時往門外張望,含笑問道:“你們二人看著倒是恩愛。跟娘說說,秋折待你可好?”
做母親的,自然最牽掛女兒的婚事。如今蕭秋折在朝中地位顯赫,可晚青妤的身世仍未解開,喬言心中不免憂慮。
晚青妤指尖輕捻著菜葉,溫聲細(xì)語道:“其實我倆先前感情就很好,只是那時都未能認(rèn)清自己的心意,這才耽擱了這么多年。這些日子總算把話說開了,今日我也向他表明了心意,他很開心。如今我們只盼著能夠早日查出我的身世,如此還好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日子�!�
她將擇好的菜放入籃中,繼續(xù)道:“那日皇上召我入宮,見了我之后似乎也不太信我是他的女兒。母親您也看得出來,我的樣貌性情,沒一處像皇家的人。許是當(dāng)年我被抱出宮時,恰逢小公主也被抱出,中間被人販子調(diào)了包,這才陰差陽錯認(rèn)錯了人。我身上那塊玉佩,說不定是有人為保小公主性命,故意放在我身上的。”
“這事說來也不難解,只需我與皇上或小皇子滴血驗親便可�?苫噬腺F為天子,不愿為此事驗親,想必心里也有數(shù),覺得我并非他骨血。偏生他又要我和蕭秋折保持距離,說要徹查,卻不肯驗親。我猜他是想借此牽制蕭秋折在朝中的勢力�!�
晚青妤說著,手上動作不停,嘆息一聲道:“那日付鈺書挾持我時,蕭秋折連飲三杯毒酒相救,這事想必已傳到皇上耳中�;噬线@是要拿捏住我們呢。”
喬言聽得眉頭緊蹙,手中菜刀在案板上頓住。
“不過無論如何,我與蕭秋折的情分都不會變�!蓖砬噫窈玫牟诉f給母親,唇角含笑,“眼下我們打算先在一起,一邊查證一邊過日子�?倸w人是要往前看的,不能總困在一個問題上。況且我們才剛定下心意,還需好好經(jīng)營這份感情。外頭要解決的事還多著呢,這事倒也不急在一時。”
灶膛里的火苗噼啪作響,映得晚青妤眉眼格外溫柔。喬言看著她這般模樣,心中既欣慰又心疼,只盼著女兒能得償所愿,與心上人白頭偕老。
她將切好的菜碼入盤中,輕嘆道:“血親之事非同小可,你們還需謹(jǐn)慎些才好。如今你們二人同住一處,難免......”
她話到此處,頓了頓,轉(zhuǎn)而展顏道:“不過見你們二人和好如初,娘為你們開心。”
灶臺上的水汽氤氳,映得喬言的面容格外柔和。她手中活計不停,繼續(xù)道:“如今你父親與兄長的案子雖已查明兇手,可皇家遲遲未對付家作出懲處,實在令人憂心�!�
“說起那付鈺書......”喬言神色復(fù)雜,“從前娘一直覺得他是個溫良恭儉的好孩子,行事處處得體,到底是書香門第出來的。當(dāng)年見你二人情投意合,娘還暗自歡喜,想著你們?nèi)裟芙Y(jié)為連理......”
她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痛色:“誰曾想他們付家竟為了一批書籍就起了殺心,取了你父親兄長的性命�!�
話音未落,喬言已是紅了眼眶。那日付鈺書挾持晚青妤時,她驚得雙手發(fā)抖,直奔付府將付夫人痛罵了一頓,卻仍難消心頭之恨。若是皇家不能還他們一個公道,這口氣她這輩子都咽不下。
“幸好......”喬言擦了擦眼角,轉(zhuǎn)而露出一絲欣慰,“幸好你最終嫁的是蕭秋折�!�
晚青妤點著頭,娘親活了這把年紀(jì),看人總比他們年輕人準(zhǔn)些。門當(dāng)戶對、父母之命,這些老話終究是有道理的。
鍋中的熱油滋滋作響,喬言將菜倒入鍋中翻炒,語重心長道:“女子這一生,若是遇人不淑,就毀了。娘此生最牽掛的就是你的婚事。如今你也長大了,應(yīng)該學(xué)著如何與夫君好生相處。娘瞧著秋折也不是個霸道冷淡的人,想來也會好生待你,而你也要好生待他,莫要耍小性子�!�
“知道了娘�!蓖砬噫ズ俸僖恍Γ瑢捨康溃骸瓣P(guān)于復(fù)仇一事娘親也莫要憂心,此事我與蕭秋折定當(dāng)全力周旋,必將惡人伏誅。如今您只管安心在家將養(yǎng),外頭的事自有我們操持。二哥身子尚未大好,四弟年紀(jì)又小,這家里上下都仰仗著您呢。青妤有時也很想念娘親,也想如兒時那般躲在您懷里撒嬌�!�
于晚青妤而言,喬言就是她的親生母親。
喬言輕輕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鬢發(fā):“你這丫頭,從小就愛黏著娘,如今嫁了人還是這般不省心。日后多回來住,娘親還像從前那般疼你。待秋折不忙時,也讓他來家里住些時日。”
晚青妤抿嘴一笑,問道:“回來住自然歡喜,只是娘親若得空,可否將我房里的小床換張大些的?”
兩個人好像睡不下。
喬言會意,忍俊不禁道:“放心,明日娘親就去置辦張上好的雕花大床來�!�
“娘親最好了�!�
院子里,蕭秋折正與晚青禾、晚青桁談笑風(fēng)生。二嫂不時端來茶點,又細(xì)心為晚青禾蓋上薄毯。
這般和樂融融的景象,是晚青妤與蕭秋折從前想都不敢想的。望著這一幕,晚青妤只覺心頭暖暖的,若能永遠(yuǎn)這般該有多好。
用飯時,喬言不住地為蕭秋折布菜,眼中滿是慈愛。蕭秋折吃得格外香甜,岳母做的菜每一樣他都愛吃。可吃著吃著,他心頭忽地一酸,雖她如今沒了生母,卻得了這樣一位待他如子的岳母,心中很是觸動。
晚膳過后,眾人各自回房歇息。蕭秋折多飲了幾杯,帶著幾分醉意踏入晚青妤的閨房。晚青妤見他雙頰酡紅,忙端來溫水為他凈臉,又尋了晚青禾的一身干凈衣衫替他換上。
待晚青妤沐浴歸來,秀發(fā)猶帶水汽,用帕子擦著。她穿了一襲藕荷色寢衣,衣料輕薄,襯得身段若隱若現(xiàn)。濕漉漉的長發(fā)垂落肩頭,更顯得那張小臉瑩白如玉,朱唇嬌艷欲滴。
蕭秋折本在案前支頤醒酒,抬眸見她這般模樣,心頭不由一熱。
“過來�!彼斐鍪�。
晚青妤走近,被他攬坐在膝上。蕭秋折接過帕子,細(xì)細(xì)為她擦著頭發(fā)。燭火搖曳間,二人四目相對,皆是臉頰通紅。
明明說好要克己守禮,可越是這般親近,越是情難自禁。
蕭秋折將帕子擱在案上,指尖輕攏她的秀發(fā),隨意挽了個松散的發(fā)髻。
“晚青妤。”他將她往懷里帶了帶,鼻尖幾乎貼上她的,“我實在……克制不住�!�
燭花爆了個燈花,映得晚青妤眸中水光瀲滟。蕭秋折望著那嬌艷欲滴的唇瓣,終是忍不住低頭吻了上去。
他親著她,讓她心臟砰砰直跳,想要推他,可是雙手卻不自覺地探入他的衣服里。
明明先前信誓旦旦要克制,可一旦與他獨處,便被他勾得神魂顛倒,半分自制也無。這般情狀,當(dāng)真是活生生的折磨。
“哪有夫妻像我們這般。”蕭秋折輕喘著氣,語氣里帶著幾分不滿,“當(dāng)真可笑又荒唐。”
明明是夫妻卻什么也不能做。
晚青妤知他不滿,又難以忍受,他親上來她也沒躲,因為她也想和他在一起,嘗嘗為人妻子的滋味。
她雙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身軀緊貼著他,主動了一些,輾轉(zhuǎn)廝磨間盡是深吻纏綿。
蕭秋折被她這般熱情撩撥得渾身燥熱,又是無奈又是情動:“你這般,叫我如何把持得��?待會兒又要與我鬧別扭�!�
晚青妤聽聞他抱怨,作勢便要抽身,結(jié)果他又急忙將她攬回懷中:“別走,多親一會�!�
晚青妤輕輕一笑,指尖輕按他的唇,忽地低頭咬了一口:“甜的。”
她這般嬌嗔,更惹得蕭秋折渾身燥熱。他眼波瀲滟,雙頰緋紅,因著酒意渾身發(fā)燙,細(xì)密的汗珠順著精致的下巴滑落。
他看著她再難自持,一把扣住她的纖腰,抱到榻上,將人牢牢鎖在懷中。
“親我。”他喉結(jié)滾動,嗓音因壓抑情欲而格外低啞,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晚青妤望著他,克制了一瞬,卻被他更用力地扣住腰身。他這般強硬的姿態(tài)讓她掙動不得,只得乖順地去親他。
他雙手撐在榻上,胸前的衣襟早已被她蹭開,露出一片泛紅的肌膚。她用指尖輕觸了下,只覺滾燙如火。
他控制不住了。
她咬了咬唇神智稍微清明了幾分,想要滑向一旁扯過錦被安寢,卻被他一把撈回。
屋內(nèi)氣息灼熱得幾乎化不開,蕭秋折伸手?jǐn)n了攏她垂落的秀發(fā),將她滾燙的臉頰按在自己頸窩里。他手背上青筋隱現(xiàn),聲音低沉道:“明日,我便去找小皇子要點血。”
不能再等了。
晚青妤軟軟地伏在他身上,鼻尖抵著他跳動的頸脈,兩人交纏處盡是細(xì)密的汗珠。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頸間筋絡(luò)的跳動。
晚青妤不自覺地舔了舔唇,指尖無意識地?fù)嵘纤哪�。這般親昵讓她既貪戀又惶恐,終是在他頸窩里緩了緩神,想要抽離讓她腦袋昏昏的欲念。
蕭秋折見她欲躲,修長的手指驀地攥住她的衣領(lǐng),將人拽至身前,氣息交錯又吻了上去,他本已說服自己莫要貪戀她的身子,此刻卻又不自覺地強勢起來,吻得愈發(fā)深入。
晚青妤從方才的主動,淪為被動,再想逃已是不能。起初蕭秋折還只是淺嘗輒止,直到察覺她指尖無意識地捏緊他的手背,才發(fā)現(xiàn)她亦是渾身緊繃。明明尚未結(jié)合,情潮卻已一發(fā)不可收拾。
房中梔子花的香氣氤氳繚繞,蕭秋折垂在身側(cè)的手掌隨著她時不時的推拒終是不再猶豫,強勢地撩起了粉色衣裙。
晚青妤的身子不僅一縮,輕呼了口氣,難耐地捧起他的臉,望進(jìn)那雙情動的眼眸:“蕭秋折,別這樣……”
他見她望來,回望過去,滿眼里流淌著春色,這般模樣更是勾得她心頭一陣發(fā)顫。
他怎么那么好看,修長眼睫掛著細(xì)微汗珠,醉意后的面頰泛著紅暈,嘴唇也艷的不行,微微張口喘著氣,眼神也漸漸地迷離,整個人好看的比醉臥的美人畫像還要好看。
“蕭秋折,我好喜歡你,哪哪都喜歡�!彼蛔∧剜�,指腹摸向他好看的眼睛,然后低頭去咬他的唇,還沒咬到反被他咬住了,然后勾了勾她發(fā)顫的舌尖。
晚青妤細(xì)吟了聲,一只手不自覺地摸向了他的耳朵,他只感耳朵一陣酥麻,低喃了聲:“癢�!�
他說癢,她也不松手,繼續(xù)輕揉著。
她故意的。
“晚青妤,在比耐力嗎?”
他比不過她,要是在親王府,他應(yīng)該早就不管不顧了,在這里還能因為晚家人稍微克制一點,在老丈人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家里還有兩個大舅子。
晚青妤嘿嘿一笑,直起身低頭去親他,一只手還摸著他的耳朵。
蕭秋折喉結(jié)滾動,從未想過自己會陷入這般難以自持的境地,縱使在戰(zhàn)場上浴血廝殺,也不曾如此備受煎熬。
晚青妤也被他們這種想做不能做的的局面搞得心癢難耐,掌心滾燙,唇舌交纏處盡是灼人的溫度。越是纏綿,氣息越是紊亂。她微微側(cè)首,雙頰緋紅不已,唇珠瑩潤。再看他,只見他眼中春色更是瀲滟,似要淌出整個春日的旖旎。
“蕭秋折�!彼辛怂宦暋�
“嗯�!彼麘�(yīng)著,起身將她一把抱起,轉(zhuǎn)瞬便將她置于書案之上,周身氣息變得凜冽強勢,烏黑的眸子里簇?fù)碇y以掩飾的欲念。晚青妤被他這般情態(tài)蠱惑,不自覺地回應(yīng)著。
她將下巴抵在他肩上,試圖尋回一絲清明。他卻不肯退讓半分,捧起她泛著薄汗的小臉,深吻著不放手。
二人強勢與溫柔的氣息糾纏在一處,直教人沉淪。這般滋味太過美妙,也太過煎熬。
晚青妤掐了自己一把,勉強定了定神,輕聲道:“先睡吧�!�
不行了。
不能再親了。
蕭秋折卻眉頭微蹙,修長的手指在她頸間流連,每一下輕撫都讓她顫栗。
她越是退縮,他越是興奮。
“再親一會兒�!彼豢戏胚^她。
她強撐著從他肩頭支起身子,眸中還漾著波光。
蕭秋折正欲將她抱起放在榻上,卻覺她柔軟的臉頰貼上了自己的頸側(cè),轉(zhuǎn)而俯身將她摟了個滿懷,又抱著她坐在了床上。
晚青妤伏在他胸前,努力平復(fù)著紊亂的氣息,硬生生將情潮壓下大半。她輕輕推了推他,身子一軟,從他臂彎里鉆出去,迅速地滑進(jìn)了錦被中,只露出一雙水盈盈的眸子看著他,細(xì)聲道:“很晚了,真的該睡了。”
再不睡就要來真的了,她那一點點理智也快沒了。
蕭秋折沒料到她竟說收就收,還收得這般干脆利落。
他直起身子,深吸了幾口氣,強自壓著心頭燥熱。
晚青妤見他一時難消火氣,小聲道:“不如……你先去洗個澡�!�
降降溫。
蕭秋折心里悶悶的,不愿多言,只是“嗯”了一聲,便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摸了摸胸口,心臟還怦怦跳個不停。
他走后,晚青妤臉上的紅暈許久才漸漸褪去。待身上那股熱意消散,困意也來了。她迷迷糊糊地合上眼,還未等到蕭秋折回來,便已沉沉睡去。
蕭秋折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回到房中,只見她已伏在枕上熟睡。那張小臉猶帶紅暈,唇瓣水紅的不行。烏黑的長發(fā)鋪散在床榻上,一只纖細(xì)的玉臂還露在錦被外面慵懶地搭著。
她這般模樣,只一眼又讓他一陣心動燥熱。
他將頭發(fā)擦干,隨手將布巾擱在一旁,脫掉鞋子躺下,抓起她的手,將她攬入懷中,讓她枕在自己臂上,另一只手從身后環(huán)住她的腰,又將臉埋在她頸窩里。
她身上香香軟軟的。
睡夢中的晚青妤似是感受到了他的懷抱,無意識地嚶嚀一聲,往他懷里又鉆了鉆。
蕭秋折素來自詡定力過人,可一貼上她柔軟的身子,那點自制便又土崩瓦解了。他閉目強自睡覺,卻輾轉(zhuǎn)難眠。不知是因著心中渴望,還是懷中溫香軟玉太過撩人,他竟又渾身燥熱起來。
他太喜歡她了,哪哪都喜歡。
他松開她,可是又想抱,抱上以后又受不了,如此反復(fù)幾次,他終是妥協(xié),只得又去沖了個涼水澡。
蕭秋折這般折騰了一整夜,直至東方泛白,他方才沉沉睡去。翌日醒來時,晚青妤早已醒來,輕聲問他:“今日可要去上朝?”
他仍慵懶地趴在床上,見她欲穿衣起身,伸手便將人撈回懷中:“再陪我躺會,昨夜睡得太遲,實在困倦�!闭f著在她頸間蹭了蹭,“待用過早飯,我直接進(jìn)宮尋小皇子�!�
晚青妤擔(dān)憂:“不如再等等,皇上那邊剛說小皇子尊貴之軀不能有傷�!�
傷害皇親國戚可是大罪。
蕭秋折又摟緊她一些:“不等,一日都不等�!�
他輾轉(zhuǎn)反側(cè)一整夜,從前他總憂心與她或有血緣之親,不敢面對,而如今他決意不再躊躇,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無論結(jié)果如何,人他是要的。
晚青妤見他執(zhí)意,便道:“好,那你再睡會�!�
蕭秋折又睡了會,待他醒來,二人梳洗完畢出了房門,娘親早已備好早膳等候多時。用過飯,蕭秋折便直往皇宮去找小皇子。
他走后,娘親拉著晚青妤的手道:“今日你隨娘親去街上選張新床,再置辦些被褥,也趁此給秋折買幾身衣裳放在府里,往后他來住,洗漱后也好更換。”
娘親看了看她,又道:“我聽管家說,他昨夜沐浴了四次,可是有潔癖?”
他昨晚竟沐浴了四次?
晚青妤聽聞,臉頰瞬間一紅,看來他挺煎熬的。
他今日進(jìn)宮,也不知道能否順利取得小皇子的血。
第67章
“若是一個月后仍無身孕,你就離開親王府�!�
那日張攸年前往親王府,
本欲與蕭秋折共進(jìn)晚膳。誰知到了蘭風(fēng)居,卻見院中空寂無人,連晚青妤也不在府中。他在院門外佇立一會,
只得悻悻離開,
前去與蕭親王一同用膳。
用罷膳,張攸年待出得府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