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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荊謠有些可惜:“今年長了不少,去年的那些衣裳都不能穿了……干脆少做些吧,等個子不長了再說,那么好的料子,只穿一年多可惜。”

    “這點東西值什么……”秦晏側(cè)過頭看了看荊謠一笑,“再說也快到年紀了�!�

    荊謠馬上道:“沒有!我還得長幾年呢……”

    許是幼時過的不安穩(wěn)的緣故,荊謠的個頭雖不低但也不算出眾的,比秦晏更是矮了半頭,荊謠一直憋著勁兒的想再長些,秦晏只好哄他:“是是,且得長呢……”

    荊謠再憨也聽得出秦晏語氣中的敷衍,急急道:“這是真的,我聽說有人過了弱冠還長個兒呢!”

    “可不是,人家活到老學到老,你是活到老長到老�!鼻仃谭畔驴曜右恍Φ溃疤熨x異稟,一直長到九十九�!�

    荊謠撐不住笑了,秦晏在他頭上揉了一把笑道:“現(xiàn)在就挺好的了,長不長都行……”

    荊謠也用好了,秦晏命丫頭們進來,兩人凈手漱口,外面吉祥進來隔著屏風道:“少爺,督察院的兩位差爺來了,說……說老爺想見見少爺�!�

    荊謠手下一頓轉(zhuǎn)頭看向秦晏,秦晏神色不動,慢悠悠的擦干凈手,將手帕子往托盤上一扔淡淡道:“好,我就去見見他�!�

    第75章

    督察院的人聽說秦晏來了連忙迎了出來,一小官頷首笑道:“秦大人好,可是來看……看秦閣老的?”

    秦晏點了點頭淡淡道:“他在這里一向可好?”

    “好著呢�!蹦切」僖幻鎺е仃掏镒咭幻嬲f著,“咱們這邊又不是刑部大獄,吃的住的都好,還有太醫(yī)預備著,什么也委屈不著,秦閣老剛來那幾日還有些吃不下喝不下,現(xiàn)在好多了�!�

    秦晏搖頭輕笑,那小官不知自己說錯了什么,尷尬一笑:“嘿嘿……來咱們這兒的差不多都這樣,還有一進來就想自戕的呢,過幾日想開了就好多了,那梅大人,一開始來的時候多大的氣性?現(xiàn)在不一樣該吃吃該睡睡么。”

    那小官一路說著話引著秦晏進了里院,一直走到關(guān)秦斂的禁室前,門口一個小吏正打瞌睡,被那小官呵斥一聲連忙起來了,請安后聽說是要見秦斂連忙道:“好好,下官這就開門,先把這……”

    小吏捧出個入檔冊子來,一旁的小官見了連忙罵道:“糊涂了不成?!秦大人來看看還記什么檔!”

    秦晏一擺手:“不,按著規(guī)矩來就行�!�

    秦晏執(zhí)意如此,那小官也不敢強著,只得親自記了時辰,秦晏在那冊子上按了個手印就進去了。

    禁室中,秦斂獨自倚在竹椅上怔怔出神,見秦晏進來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依舊沉悶著,秦晏獨自坐下了,環(huán)顧左右一笑道:“這邊還不錯,比大理寺地牢強多了�!�

    刑部、大理寺、督察院合稱三法司,其中屬督察院的禁室住的最好了,一屋只一人,屋子兩丈見方,床榻書案椅子都有,窗口還擺著兩盆秋菊,秦晏輕輕撥弄著腰間羊脂玉佩,輕聲道:“不是有話要跟我說么?”

    秦斂抬頭看向秦晏,半晌才道:“看見你老子落得如斯境地,你心里高興了吧?”

    秦晏淡淡一笑:“父親說什么呢,說實話……我沒什么可高興的�!�

    “呵呵……你那么恨我,我出了事你怎么會不高興呢?”秦斂干笑兩聲,慢慢道,“是我疏忽了……讓你借梅家拿住了把柄……”

    秦晏輕輕搖頭:“你到現(xiàn)在還沒明白……就是沒有梅家,你一樣會落得現(xiàn)在的下場�!�

    秦晏起身走到窗前慢慢道:“從你們當年將思兒的婚事攪了的時候你就該想到的……彼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是不得不忍,逃難一般帶著思丫頭和謠兒去了黎州,離府當日我就發(fā)誓,有朝一日,這些賬我要一點點清算回來……”

    “現(xiàn)在我倒是慶幸當年思丫頭沒入章府了�!鼻仃桃恍�,“不然我下手時不免掣肘,就像前幾日……”

    秦斂心中一動,忍不住看向秦晏,秦晏頓了下笑道:“姑母來為父親說情,若不只是姑母,更是思兒的婆母來說清,說不準我就得猶豫下,為了思丫頭在夫家好過,沒準真得心軟,幸好幸好……”

    秦斂臉一下子紅了,怒道:“你連你姑母的話都不放在心上了?!這些年她幫了你多少你忘了嗎!”

    秦晏撐不住笑了:“這些話你竟說得出口,呵呵……對了,還有件事沒告訴你,我三叔將府中的庫房洗劫了大半,帶著三嬸和一眾家小逃了,這案子送到應(yīng)天府那邊去了,那邊的人當時就給我送了信,問我怎么處置好,父親你說可笑吧,你們府上出了事,他們反倒要問我的意思,想跟我賣好,呵呵……時移世易啊,這些道理父親應(yīng)該比我明白�!�

    秦斂死死咬著牙,嘴唇發(fā)白,秦晏沒看見一般,輕笑道:“還是二叔有良心,沒跟著一起跑,還擔心府中被查抄,正跟梅氏商議著分家呢,要我說分了也好,若真是查抄起來,能少查封點兒就少查封點兒吧。”

    秦斂怒急,起身揚起手來就要打,秦晏一把攥住秦斂的手腕,勾唇一笑道:“父親如今身上已經(jīng)背著一樁案子了,還想再添個毆打朝廷命官的罪名嗎?呵呵……你還當是我小時候嗎?容你想打就打?!”

    秦晏一把將秦斂推回椅子上,秦斂不住喘息,厲聲怒道:“你這逆子!你還知不知道你是我兒子?!我若是真判了案,你以為你能完全置身事外?!”

    “我當然能。”秦晏遺憾道,“你真是老了,你現(xiàn)在還沒看明白么?為什么皇上愿意重用我?”

    秦斂厭惡道:“你以為是因為什么?不過是因為在黎州時……”

    “當然不是……”秦晏打斷秦斂,冷笑一聲道,“若這樣說,皇上更該重用衡棋如啊,他同皇上的情誼比我深厚,但如今也不過居一閑職,不說舊情,當朝比我有學識有腦子的人多了,皇上為什么也不肯重用呢?”

    秦晏走近一步輕聲道:“我告訴你吧,一是因為荊謠,二是因為你……”

    “荊謠的事皇上早就知道,所以那么多彈劾我品行有異的折子都留而不發(fā),皇上知道我不會有后,所以敢重用我,知道我攬權(quán)再多也不會謀反,所以我跟荊謠的事他不但不阻攔,還要處處為我們遮掩,此其一,其二就是……”秦晏淡淡一笑,“因為父親同我不合滿城皆知,皇上知道我不會給自己家人謀私,且我既同你不合,那我的依仗只有皇上了,為了自己和謠兒的身家性命,我絕不會做對不起皇上的事,這個默契,我們都有,這么說……我倒是要謝謝父親呢�!�

    秦晏一笑:“只可惜你沒看明白……”

    秦斂怔怔的頓了半晌頹然嘆了口氣,狠聲道:“行了!前事不可追,我也不同你分辨這些,我叫你來就是要問問你,你到底要如何?!”

    秦晏笑了:“怎么人人都來問我?你自己犯了事,自有公判,與我何干?”

    秦斂聽了這話心中越發(fā)沒底,再也撐不住了,語氣軟了下來,低聲道:“再如何……我也是你跟思丫頭的父親,你們沒出府時……我沒薄待過你們吧?你忘了你幼時的富庶日子是誰給你的了?!”

    秦斂不提這個還好,秦晏聽了這話臉上的笑意褪盡,秦斂心中忐忑,又道:“這一身骨血又是誰給你的?我知道!你一直恨我當初沒出手救羿家,但你要我怎么辦?!你外祖家已然倒了!難不成讓我將咱們府也賠進去才算是恩義兩全嗎?!”

    “呵呵……”秦晏撐不住笑了,上前一步逼近秦斂,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敢說你當初沒有慶幸過?你敢說我母親逝世后你沒有覺得輕松過?你敢說我同思兒出府后你沒覺得暢快過?”

    秦晏身上煞氣十足,逼的秦斂眼神閃躲,秦晏直起身子冷笑:“一朝得志,恨不得馬上擺脫了‘靠岳家得勢’這名頭,你以為我看不透你嗎?當年出事時你大概還覺得這是因禍得福吧?呵呵……秦斂,我活了二十幾年,從未見過如你這般惡心的人……”

    秦晏轉(zhuǎn)身往外走,臨出門時偏過頭淡淡道:“你放心,這次的事不會要你的命……”

    秦斂驀然抬頭看向秦晏,秦晏眼中盡是厭惡,秦斂的罪還沒有受完,秦晏不會讓他輕輕松松的上路,且……九泉下他母親大概也不想見到這人。

    竹椅上秦斂知道性命無憂后渾身的勁兒都沒了,疲軟的倚在了椅背上,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后想起秦晏剛才的神色,渾身忽而又冷了起來……

    禁室的門重重的關(guān)上了,外面的小官連忙迎了上來,秦晏淡淡道:“無事……我先走了,若是有人問起來,照實說就是�!�

    那小官連忙答應(yīng)著,秦晏回頭看了一眼,轉(zhuǎn)身出去了……

    督察院外面秦晏的馬車等候已久,小廝放下馬凳,秦晏上車掀起車簾,荊謠竟在里面!

    “哥哥怎么呆了這么久?”荊謠往里讓了讓,見秦晏神色不大好訕訕笑了笑,“我……在家里也是無聊,就想來看看�!�

    荊謠小心的看著秦晏的臉色,轉(zhuǎn)身給他倒了一杯茶遞過來,輕聲道:“我從家里沏好了帶來的,還熱著呢,哥哥嘗嘗?”

    秦晏接過來喝了一口,笑了:“別這么小心,我就是有火也不會對你發(fā)�!�

    “哥哥跟我撒氣也沒事……”荊謠干笑,“別憋著就行……”

    秦晏心中一疼,往里靠了靠將荊謠摟在懷里,低頭在他額上親了下嘆息道:“怎么就這么傻呢……”

    荊謠就知道秦晏見了秦斂心里肯定不舒服,實在不放心就跟了來,見秦晏好些了安心多了,在他懷里蹭了蹭小聲道:“干脆……今天也別去衙門里了,來前讓廚子做了醉蟹,咱們回去吃?”

    秦晏一笑,點頭:“好�!�

    第76章

    當日晁嘉又傳召了秦晏一次,兩人在御書房中說了半日的話,晁嘉的意思很明顯,梅家是必須斬草除根的,但是秦斂犯的事可大可小,且還是先帝時候的事了,時隔多年,想要遮掩一二也是可以,晁嘉讓秦晏自己看著來。

    “梅文巧身上背的是命案,饒不得他,來年秋后問斬,梅山永知情不報,肆意欺瞞,收受賄賂過萬,即日免了他的官,流放西北,大赦不得入京,梅府家產(chǎn)全部查抄充公,秦斂的話……你自己說吧�!标思我恍Γ骸澳憧蓜e多心以為朕是在試你,你我之間絕無此說,朕是真的想讓你決斷,免得讓督察院那些瞎判一頓不合你心思�!�

    秦晏淡淡一笑:“臣并不曾多心,之前臣想過了,就……免了他的官,再讓他將當年收受的那十萬兩賄賂交出來就罷了�!�

    晁嘉有些意外,失笑道:“你何時也這么寬厚了?罷了,你說的算,先幫朕擬份旨……”

    秦晏沒接話,心中冷笑,這懲戒只是面上看著輕松,內(nèi)里如何只有秦家的人知道了。

    秦府中梅夫人千等萬等的終于將府中傳話的奴才等來了,不等人磕頭請安先急聲問道:“案子可判下來了?督察院的人怎么說的?!”

    傳話奴才一行哭著說了,末了哭道:“督察院的官爺們說了,限期五日,五日內(nèi)若是拿不出這十萬兩銀子,不單老爺放不回來,官家的人馬上就來查抄,府中所有都充公,連家里的人也全要賣了……”

    梅夫人剛聽自己侄兒問了死罪,自己兄弟被流放西北險些就暈過去,一聽這話腿更軟了,往后一仰栽倒在榻上,婆子們連忙上來扶著,梅夫人緩了兩口氣大哭起來:“十萬兩銀子啊!我去哪里尋?咱們庫中一萬兩現(xiàn)銀都尋不出了,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太太先別著急……”一婆子連聲勸道,“萬不可自亂陣腳,如今……先將剩下的東西歸置歸置,折賣了看看還差多少吧�!�

    梅夫人強自穩(wěn)住心神點頭道:“是,讓他們……先將庫房里剩下的東西列出單子來,再將我屋里的頭面衣裳全抬出來……”,梅夫人一想到自己畢生積蓄就要付諸東流心里刀絞一般,狠聲道:“若再不夠我也無法了,索性一頭碰死算了!強過以后過那寒酸日子!”

    婆子們一面勸慰著一面打發(fā)人去收拾東西,正一團亂著外面秦二太太哭著走了進來,大聲嚷嚷道:“大嫂……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說的?你就是不聽,如今怎么樣?現(xiàn)在你一句話都不說就要折賣庫里的東西,可問過我們二房一聲沒有?”

    梅夫人正著急著,一聽這話怒道:“你又要鬧什么?”

    “大哥犯了事,也要連累我們二房砸鍋賣鐵的跟著湊銀子嗎?當初富貴時我們也沒沾上什么光,現(xiàn)在卻要將我們的東西全賠進去,這憑什么?”秦二太太一輩子才攢了點家底,如今比梅夫人更急,“大嫂子這邊的擺設(shè)家具隨便賣賣就夠了,何必勒掯我們那點兒銀子錢?就算沒有,大嫂不如去梅家先要些,常聽大嫂說娘家吃穿用度如何如何,想來是不將這十萬兩銀子放在眼里的!”

    梅夫人本就肝火旺,聽了這話想起自己娘家判的還重,如今怕是連住的地方都沒了,心中又是怒又是急,腦中一空暈了過去……

    嘉恩侯府中,秦思低頭擺弄著繡活兒慢慢道:“這是你的,下個是給大哥的,你看看……”

    秦思將繡繃拆下把繡好的冬梅圖樣遞給荊謠笑道:“我這針線可還過得去?”

    荊謠忙接過來,苦笑道:“小姐還是少做些吧,多費精神�!�

    “你也說我?”秦思自認比荊謠大了幾歲,待荊謠就像待弟弟一般,笑著教訓道,“別聽他們瞎說,總是閑著才容易出毛病呢,現(xiàn)在月份大了,也不敢出門了,再不讓我碰碰這些繡活兒,真是要折磨死了,喜歡這花樣子嗎?回來再用金線繡一圈纏枝花藤紋,做荷包肯定好看……”

    荊謠點點頭:“回來可配大紅的或是石青色的穗子�!�

    “那給你用大紅的,哥哥的用石青的。”秦思接過繡活兒來依舊拿繡繃子繃上,慢慢道,“哥哥今日沒回府?”

    荊謠點頭:“本說吃了午飯估摸著小姐歇過晌了一起來的,巳時的時候派人回來說有事回不來了,廚子們給小姐做的點心都準備好了,我怕浪費了,就自己過來了�!�

    秦思慢慢的點了點頭,半晌道:“秦府那邊的事……你知道嗎?”

    荊謠抿了下嘴唇笑道:“小姐如今以養(yǎng)胎為上,這些事不用知道�!�

    秦思苦笑一聲,搖頭道:“你們都瞞著我,卻不知這樣我更會多想……難不成你們還會以為我會擔心他們不成?我只是想知道那邊如何了而已,你們什么都不跟我說,我閑下來總擔心……怕你們吃了什么虧,你沒在那府上住過幾日不知道,她們……心眼太多。”

    荊謠失笑,心道心眼再多也多不過秦晏的,荊謠略一想低聲道:“罷了,我告訴小姐就是,那邊……如今正四處變賣東西,拼了命的湊錢呢�!�

    秦思蹙眉不解道:“他們湊錢做什么?”

    荊謠將前事說了,低聲道:“不說頭面首飾,屋里的擺設(shè),連廚子馬車夫都賣了,就這樣也才湊夠了三萬兩銀子,聽哥哥說章府那邊雅姑奶奶給湊了一萬兩銀子,就是這樣……也差太多了�!�

    秦思一咬唇,輕聲道:“她們湊不出,會不會讓我們來出?我不是可惜銀子,只是不肯讓她們……”

    “小姐放心就是�!鼻G謠輕聲笑了,“哥哥做事,不用擔心的,其實……我也不知道哥哥是什么意思了,那邊府上根本出不來那些銀子,難不成真要讓官家來抄家?”

    秦思稍稍放下心,搖頭道:“不知道哥哥怎么想的……哎,她們賣了多少銀子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荊謠面上一紅,干笑了下:“沒……瞎打聽的�!�

    秦思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沒在意,輕聲道:“你都知道,那哥哥更該知道了……算了,不想這些,好謠兒,哥哥和你衡大哥只將我當婦人看,什么事都不肯跟我說,倒是讓我每日更擔憂,這些事以后你多跟我說些,也讓我安心。”

    荊謠心道若真有要命的事我也不敢跟你說的,嘴上卻甜的很,哄她道:“小姐放心的,只要是我知道的都會告訴小姐。”

    秦思滿意一笑,依舊低頭做起針線來,荊謠陪著說了會兒話又囑咐了她半日就告辭了。

    荊謠回到池園時秦晏已經(jīng)在了,荊謠一笑道:“小姐一切都好,只是還是喜歡做針線,我勸了幾句,她也只是嘴上答應(yīng)著……”

    “棋如是太小心了,讓她做些女紅消遣消遣也好,先不說這個……”秦晏挑眉看了眼屋中的丫頭,小丫頭們知意,躬身退下了,秦晏起身走到荊謠身邊低聲笑道,“最近背著我都干了什么了?”

    荊謠一愣:“什么事?”

    “還嘴硬?”秦晏攬著荊謠在他腰上捏了捏輕笑道,“你鋪子里的人好好的生意不做,都跑到各處當鋪里去干什么?”

    荊謠沒想到秦晏能知道,臉稍稍紅了,低聲磕巴道:“我……我讓他們?nèi)タ纯础?br />
    “看什么?”秦晏聽人說的時候心中差不多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想聽荊謠自己說出來,故意道,“還想瞞著我?”

    荊謠怕秦晏真生氣連忙道:“我不是故意瞞著哥哥,只是怕事辦不成倒讓哥哥空歡喜,我……我讓他們?nèi)ジ魈幃斾伬锟粗�,等著贖那邊府上先太太的東西,我托福管家?guī)兔粗�,確定了是太太的舊物無誤,已經(jīng)贖了兩樣回來了,一個送子觀音,一個鳳頭釵,我已經(jīng)擦好了放在庫中了……”

    秦晏心中漲的滿滿的,低聲道:“大半的東西當年都帶出來了,還贖那些做什么?”

    “就是不大要緊的……那也是先太太的東西啊�!鼻G謠低聲道,“而且之前那些東西大多都陪嫁給小姐了,哥哥也沒剩下多少�!�

    秦晏一時心中又酸又疼,自己上輩子是做了多大的功德,此生修了這么個活寶貝來……

    秦晏低頭在荊謠唇上寵溺的親了下,輕聲道:“難為你想的細致……”

    荊謠嘿嘿笑了下,頓了下問道:“贖東西的時候順便打聽出來……她們現(xiàn)在才湊了四萬兩銀子,差得多呢�!�

    秦晏淡淡一笑:“就是讓她們湊不夠�!�

    荊謠看向秦晏,秦晏不欲瞞他,一笑道:“過兩日我就會讓人去跟梅氏說,我出五萬兩買下秦府的宅子,你猜她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荊謠想起前面的事瞬間明白了,失笑道:“哥哥早就算計好了?”

    “也不算早,在梅氏他父親犯了事的時候�!鼻仃梯p笑,“他們開了頭,我自然要好好的陪著將這戲唱下去�!�

    荊謠頓了下蹙眉道:“但……哥哥怎么會知道那邊三老爺會跑呢?”

    “呵呵……三叔最是個沒用的,你以為他能靠著自己買通了里外,順順利利的帶著那些東西逃了?”秦晏看著荊謠呆愣愣的小臉心情大好,一笑道,“傻東西,都是你男人安排的�!�

    荊謠這下徹底服了,失笑道:“這……這也好,哥哥一直想將先太太的牌位請回來,如此可以如愿了�!�

    秦晏淡淡一笑:“自然�!�

    第77章

    五日期限,一晃而過。

    梅夫人疲憊的倚在榻上,不住的揉著眉心,低聲問道:“那些錫銅物件都賣了?折了多少銀子?”

    “那些大物件一共當了三百五十兩,那對兒銀蠟臺當了一百兩,一共是四百五十兩銀子�!惫苁缕抛由锨皩⒁豁炽y票遞給梅夫人身邊的丫頭,垂眸低聲道,“打發(fā)他們?nèi)サ某潜钡漠斾�,沒什么人認得咱們的�!�

    梅夫人慘淡一笑:“如今鬧成這樣,讓人認出來又怕什么了……這還是要臉面的時候嗎?你看看我這屋子里,說是大家太太的內(nèi)室,誰信呢?”

    梅夫人屋里一向收拾的精致,家具都是烏木雕花描金的,各色擺設(shè)都是前朝的古物,帷帳紗窗等等也都是官用上等的東西,如今再看……屋中一應(yīng)家具都搬空了,內(nèi)室中只剩下梅夫人身下的軟榻和旁邊的一套半舊竹椅,就是丫頭婆子的也裁了大半,梅夫人苦笑:“就是算上這四百多兩銀子,也才四萬多兩……還有什么能賣的?莊子也賣了,鋪子也賣了,老爺又被免了官,以后咱們就真是一點進項也沒有了……”

    管事婆子干笑下沒了話,梅夫人愁苦不已,如今她娘家是徹底敗了,自己剛送了五百兩銀子去讓他們賃了一處小院住著,轉(zhuǎn)過天來那邊又派人來,張口就要一千兩銀子,梅夫人自己的貼身丫頭都賣了,哪里還有多余銀子貼給梅家,這邊的十萬兩銀子還沒著落,梅夫人日日煎熬,待要撒手不管了,一抹脖子去了,但又沒那個膽氣,受不得苦處,梅夫人頹然苦笑道:“明日就是期限了,再弄不來銀子,咱們也得跟梅家一樣讓人抄家了�!�

    一旁的管事婆子猶豫了下忍不住道:“太太……我倒是有個法子能弄來銀子,就怕太太不樂意�!�

    梅夫人眼中一亮連忙道:“什么法子?如今還有什么樂意不樂意的,你只說就是�!�

    “今日那些當東西的人回來后跟我說……說……”那婆子看了看梅夫人臉色,遲疑道,“說他們遇見那邊大少爺府上的人了,說……大少爺手中是有銀子的�!�

    梅夫人皺眉道:“這我不知道?一開始我也想過,還讓人去跟督察院的官爺說了,秦晏也是咱們家的人,讓他們?nèi)ネ仃桃y子,人家根本不聽,這事根本就是他鬧起來的,他肯定早有準備,怎么會幫忙?!”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那婆子連聲道,“聽那些人的話,大少爺是,是……”

    梅夫人急道:“到底是什么?!”

    那婆子咽了下口水低聲道:“大少爺說……愿出五萬兩銀子買下這邊的宅子。”

    梅夫人聞言大怒道:“那同抄家還有什么分別?!沒了這宅子,難不成讓我同梅家一樣出去賃一處小院子�。课沂懿涣四莻罪!”

    梅夫人的心腹婆子聽了這話心中卻打了個轉(zhuǎn),擺擺手讓那婆子下去了,一面給梅夫人倒了一杯茶一面慢慢道:“太太先消消氣,仔細想想,這主意也不差啊……”

    “什么不錯?!這些東西都沒了也不要緊,都可以再掙回來!但這宅子若是沒了,那秦府就真的倒了!你讓昱兒以后怎么辦?”梅夫人恨的咬牙,“秦晏這根本就是趁火打劫!妄圖斷了秦家的根本!”

    心腹婆子苦笑道:“太太說的這些我何嘗不知,但又能如何呢?大少爺這是有備而來啊,太太細想,太太若是不同意,死撐著守著這宅子,到明日可能湊夠那些銀子?若是湊不夠,到時候全部家產(chǎn)充公,太太就什么都剩不下了,若是答應(yīng)大少爺……那手中也能剩幾個體己啊�!�

    梅夫人失笑:“體己?你剛沒聽見?秦晏只出五萬兩,他是掐準了讓我一兩銀子都留不下呢!”

    心腹婆子搖頭嘆道:“那也比回來抄家的強,太太……明日就是大限了,早做決定吧。”

    梅夫人眉頭緊鎖,思慮半晌一把將手中茶盞摔在地上,大哭道:“以前總說羿府當年將祖宅都賣了,如何落魄,如今可不是報應(yīng)到自己家里來了!我不活了……”

    池園中,吉祥慢慢的將秦府的事說了,低聲道:“那邊太太已經(jīng)吐口了,說可以將宅子給少爺,只是五萬兩不行,要十萬�!�

    秦晏冷笑:“她做夢呢?當初買池園也不過用了十萬兩,且不說秦府如今已經(jīng)空了,她還想要十萬?罷了,不用理會她,我只有五萬,她愛賣不賣�!�

    吉祥有點著急:“萬一她真的找別人去了呢?”

    秦晏輕笑:“那就讓她去找吧……且不說秦府是犯了事賣府邸有多晦氣,就真是按著市價來也不值十萬,讓她出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不出兩個時辰,她定然又要轉(zhuǎn)過來找我……”

    吉祥只得點頭去傳話了。

    荊謠心中也有些忐忑,走近了低聲道:“哥哥……要不然再添一萬?萬一落到別人手里就不好了……”

    “怎么這么沉不住氣?”秦晏拉著荊謠的手捏了捏,將人拉到身邊坐下輕聲笑道,“我做事你還不放心?這是思兒給你繡的那個荷包?”

    秦晏拿起荊謠腰間的荷包看了看一笑道:“不說也有我的嗎?怎么不見送來?”

    荊謠一笑:“小姐先做好了這一個,就先送來了,哥哥要是喜歡就給哥哥……”

    “逗你玩的,她給你繡的,我搶什么……”秦晏要看荷包是假,趁機同荊謠親昵是真,手在荊謠腰間摸了兩下低聲笑道,“將你鋪子里的人都叫回去吧,好好的生意不做,整日守著當鋪子算什么,再說那邊府上也沒什么可當?shù)臇|西了,不用等了�!�

    荊謠被秦晏摸的癢癢,笑道:“反正就是明天的事了,索性再等一天,哥哥別鬧……那買宅子的事……”

    “還發(fā)愁?”秦晏一笑,“連我都不放心,是不是該罰?”

    秦晏說著又跟荊謠親昵起來,不多時外面吉祥又進來了,隔著屏風躬身道:“少爺,荊少爺�!�

    秦晏坐起身來,還摟著荊謠不讓他起來,轉(zhuǎn)頭對外面道:“又怎么了?”

    吉祥垂首道:“那邊來信兒了,說那邊太太答應(yīng)了,五萬就五萬。”

    “這么快?”荊謠這下徹底放下心來,一笑道,“我去取銀票……”

    秦晏卻不松手,懶懶道:“知道了,讓他們等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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