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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如今她還懷著孩子,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迎娶新人進門,還要讓她成了平妻?你這不是在往她心尖上捅了刀子嗎?”

    柳枝說完這些,甚至還覺得不夠解氣,情緒更加激憤道:“我柳枝雖出身低微,也沒讀過幾年書,可這種前人栽樹后人乘涼的事兒,我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我至少還有良心,而你就是個薄情寡義之人,甚至根本不配做人,更不配做這百姓的父母官!我以認(rèn)識你這么一個人為恥,我寧可一輩子為奴為婢,哪怕是去死,也絕不會嫁給你這樣的人!”

    柳枝那劇烈起伏的胸口,和那些義憤填膺的咒罵之話,卻沒引來諸葛云的惱羞成怒。

    反而諸葛云卻忽的笑了,他的笑聲很大,眼里甚至有淚崩出。

    “你笑什么?”柳枝有些狐疑的看他,隨后不由的有些心慌的向后退了一步。

    她剛剛雖是把壓抑在心中的情緒一股腦的發(fā)泄了出來,可到底那諸葛云的身份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jīng)是正六品的京官,若是要治她個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罪,也不是難事。

    許久后,諸葛云這才平復(fù)了心頭的情緒,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他十分嚴(yán)肅的看向柳枝,旋即朝著柳枝很是標(biāo)準(zhǔn)的拱手行禮,然后鄭重開口道:“我是在為自己開心,也是對你心存感激�!�

    “什么?”柳枝不明所以。

    諸葛云淺淺笑道:“我開心的是,我沒有看錯人,我那些年對你的愛意是值得的,我從未一片真心錯付�!�

    “我感激的是,你當(dāng)初對我的激勵�!�

    柳枝更是疑惑了,還是很警惕的看著諸葛云:“我不需要你的感激,你若真想感激我,就別故意為難我�!�

    “其實,今日之事只是我對你的一個考驗,也是我與謝大人的一個賭局,不過很明顯,這一次我賭輸!雖然我輸了,可我卻由衷的高興�!敝T葛云見柳枝那般防備警惕,這才說出了實情。

    原來,謝瑾懷按照柳枝的提示找到了諸葛云的時候,諸葛云是很詫異的。

    諸葛云以為柳枝還在默默關(guān)注他,否則又怎么會知道他的動靜。

    其實當(dāng)初的事情,早隨著時間被他慢慢淡忘了,可如今突然提及,他心里還是會不由的升起一抹強烈的不甘情緒。

    再加上前一陣子,武德侯世子為了一個丫鬟搶親之事兒,在京城里傳的沸沸揚揚,他不免也了解了些柳枝的現(xiàn)狀。

    所以當(dāng)謝瑾懷找到他時,他告訴了謝瑾懷,柳枝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他不會為了柳枝而去幫謝瑾懷的。

    然而謝瑾懷卻并不贊同諸葛云的觀點,他堅持認(rèn)為柳枝絕不會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

    兩人的觀念出現(xiàn)了分歧,自然就有了如今這場賭局。

    他為了向謝瑾懷證明,柳枝就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所以故意提出常人難以接受的誘惑,就想看看柳枝如何選擇。

    如果他贏了,不僅不用幫謝瑾懷的忙,還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柳枝,而謝瑾懷若是贏了,他便會不有余力的幫謝瑾懷的忙。

    他本以為自己穩(wěn)操勝券,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輸?shù)膹氐住?br />
    第132章

    拿到卷宗正廳外。

    在窗邊偷聽許久的謝瑾懷和蕭氏對視了一眼。

    謝瑾懷壓低聲音問:“夫人這是早就知道了諸葛大人的一切安排?”

    蕭氏淺淺一笑,搖頭道:“夫君從未與我說過這些,只說與我們一同來自揚州的柳枝姑娘要來府中做客,叫我好生招待,讓廚子做些柳枝姑娘愛吃的菜。”

    謝瑾懷眼底更是閃過一絲詫異,“那你就不擔(dān)心,你的夫君真留下了柳枝做平妻,讓你這個正妻抬不起頭?”

    蕭氏看向謝瑾懷認(rèn)真回道:“我相信我的夫君,就如同謝大人相信柳枝那般。”

    隨即她又溫和一笑,“更何況,柳枝姑娘是個妙人,她也很讓我刮目相看,她像是天邊的星星,不是這四四方方的宅院就能把她框得住的�!�

    剛剛柳枝說的那番話,蕭氏都聽見了,她佩服柳枝的清醒,覺得柳枝身上有尋常女子身上不常有的勇氣和力量。

    若果一開始她見到柳枝,只是因為自己的夫君曾經(jīng)喜歡她,所以她愛屋及烏對柳枝友善,可如今卻是真正的喜歡和欣賞柳枝。

    如果可以,她想跟柳枝成為密友。

    正廳的門終于被打開了。

    諸葛云信守承諾邀請謝瑾懷去書房看那冤案的卷宗了。

    柳枝出來時,與謝瑾懷僅僅對視一眼便冷淡的挪開視線。

    謝瑾懷上前靠近,壓低聲音哄道:“你今日的表現(xiàn)很好,果真沒讓爺失望,甚至讓爺刮目相看,你想要什么,爺都通通賞給你……”

    他話還沒說完,柳枝便低垂著頭,一言不發(fā)的快速朝遠處走去。

    柳枝心里難受,雖然今日謝瑾懷的所作所為只是為了完成賭局達成目的,即便是謝瑾懷十分信任她,可她還是覺得無法接受自己被謝瑾懷拿去隨意做賭局,成了他們肆意玩弄的對象。

    謝瑾懷在柳枝面前碰了一鼻子灰,有些無奈道:“脾性怎么那么大,是不是爺平日里太慣著她了?”

    興榮卻在此時搖頭道:“九爺,在您眼里這或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考驗,可是在柳枝姑娘眼里,您這就是實打?qū)嵉钠垓_和傷害,她不生氣才怪嘞!”

    他今日瞧著柳枝哭的那么慘,那么苦苦哀求九爺,可還是被毅然拋棄,他雖知道內(nèi)情,卻也還是有些心疼柳枝。

    謝瑾懷微微嘆息一聲,歪著頭看向欣榮,“你說這真是爺錯了嗎?”

    興榮回答的很巧妙,“九爺您也是有苦衷,而柳枝姑娘也是很無辜的!只能說這是形勢所逼,在迫于無奈之下,讓柳枝姑娘做出了犧牲……”

    謝瑾懷微微蹙眉,然后看向在前方帶路的諸葛云,不悅道:“要怪,就怪這諸葛云不做人,非要用這種法子為難爺!”

    書房內(nèi)。

    諸葛云把冤案的卷宗找了出來,然后遞給謝瑾懷。

    “這就是荊州水患案的全部卷宗,你先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其中端倪�!�

    謝瑾懷接過卷宗開始細(xì)細(xì)查看起來。

    荊州水患案,在一個月前鬧得沸沸揚揚,因為涉及朝廷命官以及牽涉貪腐,所以這是個非常棘手的案件,一般人不敢輕易接手,怕牽扯太大得罪人。

    于是在刑部任職的武德侯便主動請纓,將這個案件包攬了下來,造成了這一樁冤假錯案。

    這樁案件的起因是,荊州發(fā)生了水患之災(zāi),內(nèi)澇嚴(yán)重,大水沖毀了不少的民房和農(nóng)田,損失巨大,百姓們也因此流離失所,哀鴻遍野。

    于是天子下旨,命六部籌集賑災(zāi)銀款五十萬兩,并親自指派了欽差大臣李毅祥前去押送賑災(zāi)銀兩,并且負(fù)責(zé)在當(dāng)?shù)夭橘c。

    七月的月初,李毅祥到達了受災(zāi)最嚴(yán)重的松原縣開始查賑,可不過半月那李毅祥就被人發(fā)現(xiàn)在屋內(nèi)自縊身亡,并且留下遺屬,聲稱自己失職導(dǎo)致賑災(zāi)銀被盜,無法填補空缺,有愧于百姓和皇上的信任,為了不拖累家人,便以此自縊的方式來謝罪。

    此事一出,當(dāng)?shù)刂畢s故意隱瞞消息并未及時上報,甚至直接判案,認(rèn)定那李毅祥就是畏罪自盡。

    然而李家人卻深知那李毅祥的性格堅韌,絕不會是遇到困難就退縮的人,覺得其中定有蹊蹺,便將李毅祥的尸骨運回京城,上報給了朝廷。

    得知此事后皇帝震怒,便將此案交由刑部審理,由武德侯親自主審。

    在審理的過程中,的確發(fā)現(xiàn)那李毅祥并非死于上吊自縊,而是中毒身亡后,偽造成了自縊。

    皇帝派去的欽差大臣被人毒殺,可不是一樁小事兒,于是武德侯立馬去仔細(xì)調(diào)查賑災(zāi)一案的始末,從中便發(fā)現(xiàn)松原縣的縣令、荊州知府乃至荊州刺史都有作案嫌疑。

    然而一番調(diào)查后,武德侯便把嫌疑人的目標(biāo)鎖定在了松原縣的縣令彭志懷身上。

    武德侯之所以認(rèn)為彭志懷才是謀殺李毅祥的兇手,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李毅祥帶著手下人來檢查給難民施粥的粥場時,卻發(fā)現(xiàn)粥場里支起的大鐵鍋里的米粥,竟然如清水一般寡淡,一勺子攪動下去,根本不見幾粒米。

    當(dāng)時李毅祥便非常震怒,要知道朝廷對賑災(zāi)糧發(fā)放的粥廠是有明文規(guī)定的,拿去救濟災(zāi)民的白粥厚度是必須要做到能立得住筷子,且不倒的,若是筷子浮起,那么負(fù)責(zé)粥廠的官員全都得人頭落地。

    然而眼前粥廠里熬煮的白粥是絕對達不到這個標(biāo)準(zhǔn)的,看著浮在鍋里的筷子,當(dāng)時李毅祥便怒不可遏,不聽粥廠官員的辯解,直接將負(fù)責(zé)粥廠的大小官員一一用尚方寶劍斬殺。

    聽聞鮮血在粥廠流了一地,場面很是駭人。

    其中,粥廠里有一位官員便是松原縣縣令彭志懷的小兒子。

    李毅祥不聽解釋,直接斬殺粥廠官員的做法引起了彭志懷的強烈不滿,兩人為此有過爭執(zhí),并且也因粥廠之事,李毅祥發(fā)現(xiàn)粥廠根本沒有儲存足夠的糧食提供給災(zāi)民,而朝廷撥給松原縣的賑災(zāi)銀也消失無蹤,于是李毅祥便開始調(diào)查起了彭志懷。

    然而在調(diào)查期間時,李毅祥并沒有直接拘捕彭志懷,反而多次與彭志懷私下碰面,卻無人知曉他們具體聊了什么,直到李毅祥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了房間里,由當(dāng)?shù)刂卸樽钥O。

    也正是因粥廠的事情,以及不翼而飛的賑災(zāi)糧,所有人在潛意識都認(rèn)定,此事是松原縣縣令彭志懷為了掩蓋自己貪污的賑災(zāi)銀的罪證,從而殺人滅口的。

    第133章

    柳枝暗中點撥謝瑾懷一邊翻著卷宗,一邊疑惑的問道:“這些也只能證明彭志懷有殺人動機,卻并不能證明他便是兇手。”

    諸葛云也贊同的點頭,又把卷宗的另一冊子遞給了謝瑾懷。

    “但是這個賑災(zāi)糧作假,卻是真的!也是因此事,讓彭志懷陷入了萬劫不復(fù)之地。”

    卷宗上記錄的很清楚。

    彭志懷的家族在松陽縣世代經(jīng)商,是當(dāng)?shù)赜忻募Z商,他們在發(fā)生水患之際,不斷的開了家族的私庫,放了不少糧食出來售賣。

    然而這就導(dǎo)致在外人眼里,他們彭氏商行有足夠的糧食可拿來盈利售賣,反而是朝廷撥下來的賑災(zāi)糧食卻根本不夠數(shù),所以自然會讓人懷疑這是彭志懷貪墨了朝廷的賑災(zāi)糧,私自拿去售賣盈利。

    隨后卷宗上還寫到,從彭志懷家中搜出的賬本上面,也清晰的記錄了他們用朝廷下發(fā)的賑災(zāi)銀兩,購買了超出市面價格三倍的糧食作為賑災(zāi)糧,因此朝廷在調(diào)查了當(dāng)?shù)氐幕A(chǔ)糧價后,認(rèn)定了彭志懷是貪墨賑災(zāi)銀款。

    隨后一條條證據(jù),全都指向了彭志懷貪墨賑災(zāi)銀款。

    然而彭志懷還沒來及伏法認(rèn)罪,便被人發(fā)現(xiàn)撞死在了大牢里,于是刑部的人認(rèn)定是彭志懷是畏罪自殺。

    雖然彭志懷本人已經(jīng)死,可他貪墨賑災(zāi)銀款是個誅九族的大罪,于是彭氏家族眾人也因此下了大獄,不日便被處斬。

    謝瑾懷微微擰眉,翻來覆去的看著卷宗,“若是僅憑卷宗上的記錄,我還真看不出那彭志懷有何冤屈�!�

    諸葛云淺淺的喝了一杯茶后,回道:“是�。∵@些證據(jù)的指控性太強,若真是彭志懷所做,又為何會把這些明顯的證據(jù)輕易暴露出來!”

    “那你又從中看出了什么端倪?如今事情已經(jīng)成了定局,想要為這個彭志懷翻案很難的�!敝x瑾懷問道。

    諸葛云似是陷入了回憶,然后回道:“我之所以會懷疑這案件有冤情,也是因為我與這彭縣令偶然間認(rèn)識,在我的印象里,他是個難得為百姓請命的好官�!�

    “當(dāng)初我進京趕考時,在路上被山匪搶劫,丟了錢財和路引,也是彭縣令幫的我,他把我接到他家中照顧,待我養(yǎng)好傷后還親自派了個護衛(wèi)送我。”

    “當(dāng)時我也以為他幫助我,是看重我舉子的身份,若是我日后高中,也與他算是有些交情能給他帶來一些好處,可后來我發(fā)現(xiàn)是我自己心胸狹隘了,因為我高中后他并未聯(lián)絡(luò)過我問我討要好處,即便再次見面時是在大理寺的監(jiān)牢里,他沒有朝我喊冤,只是叮囑我,叫我不要摻和這個案子,背后牽扯太多,叫我明哲保身。”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相信他是清白的。”

    聞言,謝瑾懷有些詫異,“就因為這些,你便覺得那彭縣令是冤枉的,會不會太牽強�!�

    他心里沒底,只覺得這個案件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復(fù)雜,并不是那么的好翻案。

    柳枝見謝瑾懷有些不信,她便也補充道:“九爺,奴婢也認(rèn)為那彭縣令是冤枉的。”

    “你又為何覺得?”

    “小蝶也是松原縣的,她也多次與奴婢提及過,那松原縣的縣令是個很好的父母官,他除暴安良,為百姓請命,很受當(dāng)?shù)匕傩諓鄞�,試問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在災(zāi)難之時,棄百姓于不顧,去掙那昧良心的國難財?”

    “既然你們都相信這彭縣令是冤枉的,那就一定會有證據(jù),能證明他是清白的。”謝瑾懷看了一眼柳枝,見她如此信誓旦旦,倒也莫名多了幾分信心。

    見謝瑾懷與他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諸葛云也不再藏著掖著,把他掌握的疑點和證據(jù)悉數(shù)共享了出來。

    諸葛云和謝瑾懷在一旁討論的熱火朝天,而柳枝就在一旁摻茶倒水,默默的關(guān)注他們的進度。

    當(dāng)他們逐漸跑偏時,柳枝便在一旁暗自指點,把他們從錯誤的思路中拉回來,再極力的把他們引入正軌,少走一些彎路。

    畢竟上一世諸葛云調(diào)查出事情的真相時,彭氏一族早就被斬首滅族了,如今得了先機,柳枝自然是想早日為那彭縣令平反,把彭氏一族給救下來。

    柳枝開口道:“兩位爺,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卷宗里松原縣糧食的價格似乎并不對勁啊!”

    諸葛云眉頭一挑,也不怪柳枝的突然插嘴,只饒有興致的問道:“你有何見解,說來聽聽?”

    柳枝指了指卷宗上記錄的糧價,開口道:“諸位仔細(xì)想想,卷宗上說,水患后松原縣的糧價非常穩(wěn)定,幾乎只有一點點起伏,而這漲價的幅度也是在完全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一般來說,百姓們因為經(jīng)歷災(zāi)患后受驚惶恐,會擔(dān)心糧價上漲從而囤積糧食,所以糧食的價格都會猛漲一波�!�

    “即便是沒有受到嚴(yán)重水患沖擊的周邊縣城,也會因水患波及而導(dǎo)致糧價大幅度上漲。”

    “可為何是災(zāi)患中心的松原縣糧價穩(wěn)定,而偏偏是周邊的縣城糧價猛漲呢?這難道不奇怪嗎?”

    柳枝也不故作謙遜,很是自然的分析起來,并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她的話像是一語點醒夢中人一般,謝瑾懷忽的就悟了出來。

    “你是說,松原縣的糧價是有人故意在維持穩(wěn)定?”

    柳枝點頭道:“其實災(zāi)患發(fā)生后,最可怕的不是沒有銀錢,而是有銀錢卻買不到糧食�!�

    “大戶人家們都是不缺銀錢的,所以糧價越漲,他們或許會為了以防止出現(xiàn)更艱難的局面而提前屯糧,也有些人是嗅到了商機,故意屯糧哄抬價格后高價售賣,賺的盆滿缽滿�!�

    “總之,災(zāi)患后時,最不受影響的就是有錢人,甚至天災(zāi)還會成了他們博取利益的機會�!�

    “當(dāng)糧食都被有錢人壟斷,那朝廷發(fā)的賑災(zāi)銀自然就毫無用處了,甚至?xí)ㄟh遠高出幾倍的價格買糧!”

    諸葛云也瞬間明白了柳枝的意思,他驚呼道:“你這話倒是給我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這能在松原縣維持穩(wěn)定糧價的人,除了彭縣令和他背后的彭氏家族,怕是再難有人做到了�!�

    第134章

    暴露太多彭氏家族本就是糧商,他們開倉放糧或許根本就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用正常價格去故意破壞那些想抬高糧價的人。

    可要想一直壓得住糧價,那就必須有足夠多的糧食支撐。

    雖然彭氏是當(dāng)?shù)刈畲蟮募Z商,可也架不住災(zāi)民的瘋搶,說不定彭氏家族為此還倒貼了不少銀錢進去。

    諸葛云覺得柳枝的分析很對,他想破頭都沒想通的疑點,卻被柳枝幾句話就給點醒了,他當(dāng)即就要按照柳枝提供的思路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

    可柳枝還是擔(dān)心進度太慢,便又特意提醒諸葛云道:“你有沒有想過,在外人眼中彭縣令的罪證那么清晰明了,為何手持尚方寶劍,可以先斬后奏的欽差大人卻始終沒有對彭縣令動手?”

    “或許那位李大人就是為數(shù)不多的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也只有他能為彭縣令作證,可偏偏他死了�!�

    諸葛云愈發(fā)覺得事情變得明朗起來,他驚道:“很有這種可能,據(jù)我了解,那李毅祥是個極其剛正不阿的人,更是對官員貪墨之事嫉惡如仇,他若真認(rèn)定了彭縣令貪墨,必然會一劍斬了他,反而他只是放出去了要調(diào)查彭縣令的消息,卻并沒有實質(zhì)行動。”

    謝瑾懷也看明白了其中的疑點,分析道:“或許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都在暗中調(diào)查一件事,并且這件事牽扯很大,所以李毅祥被殺,再順理成章的栽贓到了彭縣令身上,讓他有口難言,這簡直是一個一石二鳥的計謀�!�

    諸葛云也對謝瑾懷的分析很是贊同,“以我對李毅祥的了解,他這個人遇到點什么事兒都慣愛寫日志的,平日里往宮中送折子次數(shù)也屬是他最多,你說他會不會留下點什么信息,還沒被人知曉呢?”

    被諸葛云這么一說,柳枝倒是想起被她遺漏的信息。

    上一世,諸葛云之所以能攻破這樁冤案,還是有一點點運氣成分在里面的,當(dāng)時他去驛站取揚州寄來的家書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驛站里有一封滯留的信件,是李毅祥寄給家中的家書。

    不過那封家書沒有寄信人的署名,只寫了李毅祥妻子的名字,然而諸葛云對李毅祥的字很是眼熟,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

    不過也許是因為這是一封太不起眼的家書,以至于驛站的人也沒在意,甚至疏忽遺漏,亦或者是李家人因李毅祥死后便搬離了京城讓那封信遲遲無法交到李家人的手里,那封家書便一直無人認(rèn)領(lǐng)。

    而諸葛云本打算帶走那封信,想派人交給李家,卻在鬼使神差之下,將那封再尋常不過的家書打開了。

    也是在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李毅祥竟然預(yù)知道自己即將會遭遇不測,便提前用家書的形式把他知道的真相以及罪證全部當(dāng)家書寄出,就是想自己若是遇害后,家里人能拿到這份證據(jù)為他伸冤。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這封家書陰差陽錯沒有能及時寄到李家人的手里,導(dǎo)致彭氏一族蒙冤被斬。

    柳枝內(nèi)心是有些糾結(jié)的,她剛剛說了那么多其實已經(jīng)暴露了不少,若是再把此事點的明顯,會不會太過,惹人生疑?

    可是,那些都是無辜的人命,若是他們不能在彭氏一族被斬首之前找到足夠多的證據(jù),不僅不能救人,謝瑾懷也沒法達成目的。

    柳枝只能抱著僥幸的心理,開口小心提點道:“刑部派人去了松原縣調(diào)查那么久,都沒能發(fā)現(xiàn)李大人身邊留下了蛛絲馬跡,你又說李大人有寫日志的習(xí)慣,那他的日志會不會早就沒有留在身邊,而是藏到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謝瑾懷仔細(xì)回想了下,“你們說什么地方才算安全?不讓人注意到?”

    諸葛云分析道:“會不會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的日志還藏在松原縣某處?”

    柳枝眼見他們思路又走偏了,便立馬出聲糾正,“奴婢倒是覺得,李大人若真手握證據(jù),或者知道什么真相,以他的性格必然會想方設(shè)法的上報給朝廷,絕不會留在身邊�!�

    謝瑾懷也認(rèn)同柳枝的觀點,證據(jù)掌握了必然是想要送出去,怎么可能會留在手上。

    他琢磨道:“那段時間李毅祥去往松原縣后,上奏的折子依舊不斷,倒是并無異樣。”

    “不過奏折的確太過明顯,若是有人監(jiān)視他,必然會檢查他奏折的內(nèi)容,所以會不會是家書呢?”

    柳枝見他們終于上道,心里也不免松了一口氣。

    然后說道:“那不如去驛站瞧瞧,會不會有遺漏呢?”

    謝瑾懷狐疑的看了柳枝一眼,發(fā)問道:“為何你覺得我們該先去驛站,而不是先去尋李家人找家書呢?”

    柳枝心里一哽,她剛剛那些話,真真是暴露了太多。

    她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道:“奴婢想著,若是李家人真收到了那些帶有罪證的家書,或許早就交給朝廷了,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還認(rèn)為是彭縣令害死了李大人�!�

    “更何況,驛站里寄家書總是比寄朝廷寄公函奏折要慢上許多,若是路上出了點狀況,家書晚到十天半個月,甚至一兩個月也是很正常的情況,或許李大人寄的家書還在路上或者剛到呢?”

    柳枝的解釋,卻讓謝瑾懷心底的那一抹疑惑更深。

    他目光炯炯的盯著柳枝的眼睛問道:“為何,爺總覺得這案件里的細(xì)節(jié),你好像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柳枝有些心慌,不敢再看謝瑾懷的眼睛,只能敷衍道:“奴婢只是隨便瞎猜的�!�

    “瞧你們討論的激烈,總?cè)滩蛔《嘧欤羰钦f道不好,或者哪里不對,諸位爺也請見諒�!�

    諸葛云倒是心寬的很,對著柳枝毫不吝嗇的夸贊道;“我倒是覺得你的猜測很對,你對這案件的敏銳程度,倒是比衙門里的官差強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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