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柳枝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奴婢能察覺那些細枝末節(jié)，只是因為也經(jīng)歷的災荒，所以碰巧能看出一絲端倪，算不得什么的，而且奴婢跟在世子身邊，也看了不少查案的書籍，多少會有一點自己的想法……”
謝瑾懷幽深的眸子像是看穿了柳枝拙劣的演技，他微微彎了唇角，玩味道：“哦，真的是這樣嗎？”
今日柳枝的引導性太強，若是一切都被她言重了，整件事就詭異到像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第135章
臨別提醒離開諸葛府時，天色已經(jīng)漸暗。
柳枝正準備登上馬車時，蕭氏在丫鬟的攙扶下追到了門外。
她微笑著遞上了一個食盒給柳枝，語氣很是柔和，“這是揚州的三丁包和翡翠燒麥，我特意讓廚子給你做的，拿著回去慢慢吃。”
“謝夫人厚愛�！�
蕭氏站在那朝她揮手，很是真誠道：“柳枝姑娘，我真的很喜歡你，若是以后還有機會，我希望你能來府中做客�！�
柳枝接過食盒緊緊捧著，這里面的東西都是她往日在揚州時最愛吃的，雖然也只是一些很平常的食物，可柳枝卻能從中感受到莫大的善意和溫暖。
她看了一眼蕭氏那隆起的肚子，恍惚間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對蕭氏提醒道：“夫人您懷著身孕，孩子的月份也漸大，您最好在府中多休養(yǎng)著，別隨意出門閑逛，即便是廟宇那些地方也少去，畢竟那些地方人多雜亂……”
柳枝看似隨意的關懷，卻讓蕭氏看出了一些端倪，她總覺得柳枝的話像是在欲言又止，便問道：“怎么了？”
“都說京郊的靈隱寺祈福很靈，因此許多孕婦都會去那靈隱寺禱告，希望自己一舉得男，或者替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祈福，可奴婢聽說最近去往靈隱寺的路上有些不太平，出過一些騷亂……”
蕭氏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然后又睜大眼睛驚訝的看著柳枝：“你竟然能猜到我過些日子要去靈隱寺？不過我倒是不在意生男生女，只是想給孩子祈福而已�！�
柳枝自然是不是猜到的，她是在上一世聽聞，在去往靈隱寺的路上發(fā)生了流寇暴亂，而諸葛云的夫人蕭氏就因為碰巧遇到了那件事受到了流寇騷擾，驚嚇過度后導致當場流產(chǎn)，聽說那還是個已經(jīng)成型的男嬰。
甚至蕭氏還因為此次流產(chǎn)傷及了身體，終身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上一世，柳枝與蕭氏并不相識，初次聽聞這個消息時也并不在意，如今柳枝是見過蕭氏的，知道她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人，便不忍心見她落此結局，便想著要盡力提醒她幾句。
至于她的話蕭氏能不能聽得進去，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蕭氏見柳枝的表情不像是在玩笑，于是半信半疑的問道：“不過真有你說的那么兇險嗎？我怎么沒聽到什么動靜？”
柳枝斟酌片刻后回道：“聽說京城附近的流民增多，出城的事情多少都是有隱患的，這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
蕭氏聞言，也很認同的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便去跟我的姐妹知會一聲，把這事兒推了吧！”
柳枝見她這么說才放下心來，然后看著蕭氏圓鼓鼓的肚子，用玩笑的口吻道：“瞧夫人是個有福氣的，這胎必然是個小公子。”
蕭氏也一臉慈愛的看著自己的肚子
，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馬車漸漸走遠，蕭氏也在丫鬟的攙扶下回了屋子里。
“怎么送個東西去了這么久？慢著點，我來扶你�！�
諸葛云此時正靠坐在軟榻上研究著卷宗，但是見蕭氏進屋，他便立馬起身，把蕭氏小心翼翼的扶到軟榻上去坐著，還貼心的在她的后腰處塞了一個軟枕。
一旁的兩個丫鬟都有些震驚自家老爺?shù)馁N心，竟是主動的把她們的活給搶了，倒顯得她們像兩個沒事兒做的閑人一般愣在原地。
兩個丫鬟默契的對視一眼，然后悄悄退下，給足了他們夫妻二人相處的空間。
蕭氏斜靠在軟榻上，調(diào)整好舒服的角度后，這笑著回諸葛云的話：“柳枝姑娘是個妙人，臨別時多與我閑聊了幾句話，叮囑了我一些事兒罷了……”
“哦？瞧你還挺高興的，是什么閑事兒��？也說來讓我聽聽唄？”
蕭氏許是沒想到，平日里時常忙于公務的夫君，今日竟然會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與她陪她說閑話嘮家常。
這放在往日，怕也是極其難得的。
她高興夫君的關心，便將剛剛與柳枝談論之事說了個大概。
諸葛云摸了摸蕭氏的肚皮，露出慈父般的笑容，然后點評道：“那她還挺有眼光的，知道我夫人懷了個兒子！”
蕭氏眉眼溫柔，“這還沒生下來呢！萬一是個女兒呢？你可還會那么高興？”
諸葛云嘿嘿一笑，“高興，生個女兒我也一樣喜歡，那可是我的小棉襖�。 �
旋即，他又趴在蕭氏的肚皮上聽著里面的動靜，嘴里激動道：“孩子在踢我！哈哈，還真挺有勁兒的，日后生出來肯定是個調(diào)皮的男娃！”
蕭氏揚起了笑臉，竟然是許久都沒有這般輕松過了，這屋子里洋溢著的溫馨，讓她倍感幸福。
諸葛云坐直了身子，又討論起了剛剛蕭氏跟他講的事兒，“不過柳枝說京城附近有騷亂的事情，我倒是真沒有聽說過，我還記得最近京城的巡防營加強了守備日夜巡邏，按理來說京城內(nèi)外的治安應該好的不得了才是�！�
“雖然她的消息不太靈通吧，可有一句話她倒是說的很對，這凡事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家里待著安心養(yǎng)胎，若你真想要那靈隱寺的平安符，改日我替你去求，也是一樣的靈�！�
蕭氏愣住了，她這是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己夫君的體貼愛護。
往日都是她一心為丈夫操持，關懷備至，而這一次被關懷的人成了她，一時間竟然還有些不太適應。
蕭氏感動的無以復加，她看向諸葛云時只覺得鼻頭一酸，大顆的眼淚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落下，甚至還夾雜著細碎的哽咽聲。
“怎么哭了呢？婉娘不哭，夫君在這里呢……”
諸葛云被嚇了一跳，連忙用衣袖去給蕭氏擦淚，那笨拙的樣子有些滑稽，蕭氏越發(fā)大聲的抽噎，更是讓他有些手忙腳亂。
他心慌的厲害，小心翼翼的問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惹你生氣了？”
蕭氏情緒穩(wěn)定后微微搖頭，然后一把撲進諸葛云的懷中，將他的腰環(huán)住，然后問道：“夫君，你怎么突然對我這么好？”
第136章
被人挑釁蕭氏的這個問題，讓諸葛云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羞愧之色。
他輕輕拍了拍蕭氏的背，很是溫柔的安撫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忽略了你太久了，我真的不是個稱職的夫君，讓你受了這么多年的委屈�！�
“今日若不是柳枝將我罵醒，可能我還活在那段不甘心的過去�！�
“柳枝說的很對，從前的我自私自利，只顧著自己，忽略了身邊那些為我好，為我默默付出，鼎力支持我的人�！�
“我發(fā)誓，從今往后我一定會做娘子的好夫君，孩子的好父親，父母的好兒子，百姓心中的好官，不會再辜負你們了！”
聽到這，蕭氏更是淚如雨下，夫妻二人也擁抱的更緊了。
……
翌日微雨。
看著烏云密布，透不出一絲光亮的天空，總是會讓人覺得憂心忡忡。
謝瑾懷正在照常練字，不過這一次他不似往日寫的那般龍飛鳳舞，而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練起了極為板正的楷書。
想起世子經(jīng)常教柳枝寫字，他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他的字比起世子，也毫不遜色，教那柳枝更是綽綽有余的！
只是他平日里酷愛行書，楷書倒是許久未曾練習了，正巧今日得空再練練手，免得教柳枝那丫頭寫字時，會覺得他的字不如世子！
寶月樓院里，興榮顧不得打傘，急匆匆的往樓上沖來。
瞧見興榮那一臉冷雨，頭發(fā)濕了一片，一臉慌張的神態(tài)，謝瑾懷蹙眉問道：“出了什么急事兒？”
興榮抹了一把臉，然后猶猶豫豫的回道：“九爺，奴才這里有個好消息，還有個壞消息，您想先聽哪個？”
一筆收尾，宣紙上的字跡蒼勁有力，謝瑾懷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這才回道：“你什么時候這么喜歡賣關子了？”
興榮訕笑一聲道：“這不是怕影響您聽好消息的興致嘛！”
許是察覺到自己在廢話文學，興榮趕忙找補道：“那奴才還是先為您先說好消息吧！”
“柳枝姑娘說的那個法子還真挺管用，您管轄的那一批汗血寶馬都已經(jīng)恢復過來了�！�
謝瑾懷微微點頭，像是在意料之中，“壞消息呢？”
興榮悄悄觀察了下謝瑾懷的神色，確定他現(xiàn)在的心情還算尚可之后，這才小聲說道：“就是皇宮來圣旨，皇上給趙姨娘賞了誥命……”
忽的，屋內(nèi)瞬間安靜了下來，靜到可怕，甚至可以聞針落之聲。
“九爺，您沒事兒吧？”興榮率先扛不住這低壓的氛圍，率先開口。
“我祖父那邊，早已經(jīng)上書抗議，此事一直懸而未決，皇上為何突然下旨給趙氏封賞誥命？”謝瑾懷眉頭瞬間緊皺，嗓音都不可控制的沉了幾分。
興榮時刻都在觀察謝瑾懷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回道：“聽說是因為遠在邊關的大爺又立下了軍功，便借此機會請旨，給他的生母求了個誥命�！�
“不過九爺您也別生氣，皇上給趙氏的誥命不是按照侯爺?shù)钠冯A給的，是按照大爺?shù)钠冯A給的，是個最低的五等誥命令人。”
謝瑾懷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上，還沒等他舒緩過來情緒，寶月樓下便傳來謝昭挑釁的聲音。
“謝瑾懷，我知道你龜縮在樓里，還不趕緊下來隨我去接旨！給我娘好好慶賀一下？”
謝昭覺得，自己最近吃了謝瑾懷不少的啞巴虧，今日終于能揚眉吐氣一次了，而且還是在謝瑾懷的傷口上撒鹽，真是好痛快！
謝瑾懷氣的直接推開窗，把桌上的硯臺砸了下去。
不過準確度還挺高的，要不是謝昭跑得快，那從天而降的硯臺怕是真的要把他砸到。
硯臺里帶著墨汁墜地，濺起一片墨漬，那謝昭一身淺色衣袍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黑點，連臉上都無可避免。
天又下著雨，那雨水暈開了墨跡，黑糊糊的花成了一團，氣的那謝昭在寶月樓下大吼大叫。
謝昭被氣到了，說話也不過腦子似的胡亂叫囂：“謝瑾懷，你個瘋子，你有本事發(fā)脾氣，怎么沒本事給你娘也掙個誥命�。『�，不過你就算是掙到了又如何，一個死人而已，可再也沒有機會享受了……”
在謝瑾懷身邊的興榮聽聞也是太陽穴突突的跳，只覺得這五爺也太離譜些，居然敢這么招惹，真怕待會兒會出現(xiàn)什么不可直視的血腥畫面。
謝昭身邊的小廝聽見他這般喊話，也是被嚇得一哆嗦，連忙扯著那謝昭的衣袖小聲勸道：“五爺，您還是別招惹那九爺，您知道的，他瘋起來要人命的！”
“嘖，這……”謝昭瞬間也回過了神來，想起謝瑾懷那瘋批狠勁兒，心里也有點怵得慌。
他勉強說道：“那，那行吧！今兒是府中的大喜日，爺不跟他那個瘋子計較，爺先去換身衣服再去府門口接旨……”
可惜他的話還是晚了一步，謝瑾懷已經(jīng)拿著一把彎弓站在窗前。
他面無表情的搭箭上弦，然后用力拉弓，直直的瞄準著謝昭。
謝昭顯然也看見了，他雖然心里慌得很，可嘴巴卻是很硬的，他指著謝瑾懷喊道：“謝瑾懷！你別忘了，我還是你五哥，你居然敢拿箭對著我？”
“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自稱我兄長？”謝瑾懷的眼眸更冷冽了幾分，濃重的殺意毫不掩飾。
謝昭叉腰，還是不服氣道：“我就不信，你還真敢射我？”
“來來來，有本事朝著我胸口射！”
面對謝昭的挑釁，謝瑾懷再也忍受不了，一腳踹開阻攔他的興榮，朝著謝昭就放了一箭。
箭矢劃過天空，直直的朝著謝昭那邊射來。
謝昭瞬間慌了，連忙躲閃到小廝身后。
可一旁的小廝卻遭了殃，他頭頂?shù)拿弊油饧右豢|頭發(fā)全部都被箭射飛了出去，頭皮更是掉了一塊，用手一抹全是血跡。
“五爺，九爺他來真的……”那小廝嚇的腿軟，差點尿了褲子。
謝昭眼瞧著謝瑾懷是真要發(fā)瘋，連忙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叫喊：“謝瑾懷你個瘋子，你要在府中行兇嗎？”
又是一箭，正中謝昭的后腳跟，釘住了他的鞋子。
謝昭只能一只腳脫了鞋，繼續(xù)跑，生怕謝瑾懷那瘋子再給他來一箭。
最糟糕的還是，這寶月樓附近很是空曠，根本沒有什么可以容身的遮擋物，謝昭只能拼命的跑。
謝瑾懷的箭一直瞄準著謝昭，他只需要不顧一切狠下心，便是能一擊必中的。
第137章
抱著她，很舒心就在謝瑾懷即將要拉弦放箭的時候，忽的，有一抹熟悉的倩影闖入了謝瑾懷的視線。
柳枝是奉世子之命來尋九爺?shù)摹?br />
世子已經(jīng)得知趙如媚獲封誥命之事，也能預想到侯府中會有人故意到謝瑾懷面前挑事兒。
他怕謝瑾懷不夠冷靜，一時沖動之下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事情，便差柳枝過來盯著，若遇到緊急事態(tài)，也能在一旁規(guī)勸。
柳枝看見這瘋狂的一幕時，只覺得慶幸，她算是來得及時。
她快速跑了過去，站立在了謝瑾懷的箭下，用纖弱的身軀勉強的擋住了慌亂逃竄的謝昭，朝著謝瑾懷喊道：“九爺，您別沖動！”
謝瑾懷的瞳孔微震，旋即連忙調(diào)轉(zhuǎn)箭頭的方向，他惱怒道：“你瘋了嗎？你知不知，爺剛剛若是手抖了一下，這都能要了你的命？”
柳枝點頭，“奴婢知道。”
“知道你還不給爺讓開！”
謝瑾懷的目光繼續(xù)開始搜尋謝昭的身影。
柳枝不為所動，只是步伐緊跟著謝瑾懷箭頭的方向，不讓他有任何放箭的機會。
謝瑾懷瞬間面色冷峭，眸若寒冰，他低沉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氣，“爺再說一遍，讓開！”
“你當真以為爺不敢殺你嗎？”
下一秒，謝瑾懷的箭頭就已經(jīng)對準了柳枝。
只要他輕輕一松弦，那箭矢就會瞬間飛出直直的射向柳枝的心臟。
柳枝閉了眼，朝著謝瑾懷道：“奴婢的命都是九爺?shù)模羰窍胍�，隨時都可以拿去�！�
她很是清楚，瘋起來的謝瑾懷的確什么事兒都做得出來，她心底雖也有那一絲的恐懼，卻還是不能眼睜睜看著謝瑾懷被憤怒沖昏頭腦，做出沖動的事情。
謝瑾懷的眼底越發(fā)猩紅，握著弓箭的手都在顫抖。
“好好好，你這是非要替那謝昭擋箭，跟爺作對是嗎？”
“那好的很，爺成全你�！�
一旁的興榮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抱緊謝瑾懷的腿，“九爺，您真別沖動�。∧强墒橇媚�，是柳枝姑娘……”
他知道，九爺雖嘴巴很硬，可心里卻是軟的很，要是真在沖動之下傷了柳枝姑娘，怕是要懊悔很久的。
謝瑾懷瞧見柳枝那一副寧可死在他的箭下，也不肯退讓半步的樣子，到底是把手中的箭放下了。
他舍不得傷柳枝一分一毫，又怎么可能真拿箭去射她？
柳枝只覺得周圍靜悄悄的，當她再次睜開眼時，謝瑾懷已經(jīng)從樓上下來，站在了她的面前。
“自從離開諸葛府以后，你便對爺愛搭不理，今日你特意過來，居然還是為了護著謝昭那混賬玩意？”謝瑾懷看向柳枝，語氣很是不滿。
柳枝覺得自己似乎產(chǎn)生了錯覺，謝瑾懷這話語比起剛才，竟是少了點惱怒，多了幾分醋意。
總之不管怎樣，她都必須穩(wěn)住九爺。
她微垂眼眸，解釋道：“九爺您誤會了！奴婢今日不是來護著誰，也沒能力護著誰，而是世子讓奴婢過來，向九爺您轉(zhuǎn)達幾句話的。”
“二哥讓你轉(zhuǎn)達什么話？”謝瑾懷的臉色這才稍稍好了些。
柳枝轉(zhuǎn)述道：“世子說，憤怒的情緒只會讓您在敵人面前暴露弱點，做出錯誤的選擇，別的一無所用�！�
“世子要您切記，小不忍，則亂大謀！”
“奴婢也覺得與其跟他們爭一時之氣，不如把握住眼前的機會。”
只要謝瑾懷能成功的給冤案平反，那么他就有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的機會。
聞言
，謝瑾懷憤怒的情緒果然緩和了不少，微微點頭，“爺知道了。”
“笑到最后的人，才會是贏家�！彼曇魺o比堅定。
話已經(jīng)帶到，柳枝行禮后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謝瑾懷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等等。”
“九爺您還有別的吩咐……”
柳枝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謝瑾懷拉入懷中緊緊抱著。
“九爺……”
謝瑾懷將頭輕輕埋在柳枝的脖頸間，聲音很是疲憊，“噓，別說話！讓爺好好抱抱。”
“你知不知道，每每抱著你的時候，爺心底的煩躁總能一掃而空。”
“謝謝你今日的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