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謝瑾懷眼眸微瞇,看向武德侯時卻也只坐在原位不曾起身,漫不經(jīng)心道:“不知武德侯是以什么樣的身份盤問我?”
“是以父親,還是以刑部的官員?哦,我竟然忘了,武德侯已經(jīng)不是刑部侍郎了,怕是只能以父親的身份來質(zhì)問我了�!�
武德侯狠狠的瞪了一眼謝瑾懷,“謝瑾懷,你若還認我這個父親,你就老實交代!”
他是想從謝瑾懷這里找回當(dāng)初丟失的面子。
畢竟全朝野都知道,他當(dāng)初初判了冤案是被自己親兒子給揭發(fā)的,還因此丟了官。
別人都嘲笑他德不配位,做了那么多年的刑部侍郎,斷案還不如自己的一個常年混跡太仆寺的兒子,笑他是那率領(lǐng)十萬天兵天將的天蓬元帥,卻敵不過一個在天河放馬的弼馬溫。
謝瑾懷自然明白他爹心中的想法,無疑是想用孝道來壓迫他。
“其實我有些奇怪,父親究竟是希望,這作案之人是我呢?還是希望這作案之人另有其人呢?”謝瑾懷眼底毫無波瀾的反問道。
一旁的安王妃也順勢接話道:“瑾懷多么乖順的一個孩子,我這個做姨母的都是對他絕對信任,怎么你這做父親的反而不相信自己的兒子,還非要逼迫他承認?”
“這天底下,哪有你這樣做父親的?”
武德侯被懟,臉色難看,卻依舊執(zhí)拗道:“誰叫謝瑾懷平日里就無法無天,在家中就喜歡欺壓他的兄長,本侯對他有所懷疑不很正常嗎?”
鎮(zhèn)國公自然是見不得那武德侯一家欺負自己的外孫,不悅的看了一眼武德侯道:“此事兒沒有證據(jù),你怎可憑主觀意念便早早下了定論,當(dāng)眾審問你的兒子?”
“你也曾在刑部混跡多年,難道不知道,審判官員最忌諱主觀意念斷案嗎?”
“就算是在刑部斷案,也不可能只聽信原告一人之詞就斷了被告的罪!”
隨即,鎮(zhèn)國公又鄙夷道:“果真,那刑部當(dāng)真不適合你待�!�
這一言,嘲諷意味十足。
在場的人也都跟人精似的,都開始紛紛為謝瑾懷說話,暗諷那武德侯偏心眼,寵愛庶子,虧待嫡子,這才造成了一家無法調(diào)和的矛盾。
誰都清楚如今的武德侯府已經(jīng)悄然開始走下坡路了。
謝瑾懷即便是不靠武德侯府,他背后依舊有鎮(zhèn)國公府還有安王府為他做靠山。
武德侯自然是氣急敗壞,他指著謝瑾懷質(zhì)問道:“謝瑾懷,你別以為有人為你開脫,你就能無法無天,目無法紀!”
“我剛剛盤問你的話,你若是回答不上來,定是心里有鬼!本侯向來公正,絕不會偏頗任何一方�!�
謝瑾懷無所謂的笑了笑:“好,父親既然說不會偏頗任何一方,那我便也放心了。”
“我之前一直都是與晏世子在一起,后又隨同安王與二哥一起來的千秋殿赴宴,有什么問題嗎?”
沈晏點頭,為謝瑾懷作證,說他們二人一直在一起從未分開。
可謝昭卻突然開竅了,對著那看熱鬧都忘記自己也是受害者的徐鳳武道:“說不定對我們下手的就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正好就是他倆!”
徐鳳武也反應(yīng)過來,附和點頭:“對對對,那沈晏也是兇手之一,他們倆是可以互相做偽證的!”
此時,站在謝瑾鈺身邊的柳枝,有些緊張的看向了謝瑾懷和沈晏。
其實當(dāng)這兩人同時挨打又掉進水里后,柳枝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謝瑾懷!
謝瑾懷不算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他喜歡在暗中給人報復(fù),柳枝是見識過的。
這一次,難不成是謝瑾懷故意在幫她報仇出氣?
謝瑾懷察覺出柳枝投來的目光,淡淡問道:“怎么,你也懷疑是爺做的?”
而此時,表面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謝瑾懷,心里卻很是期待,他真希望柳枝能猜到這背后謀劃之人是他,然后再一臉感動的來質(zhì)問他。
第190章
偽證還沒等柳枝回答,有個意想不到的人竟然站了出來替謝瑾懷作證。
只見梁思思從女席那邊站起身來,對著宴席上的眾人回道:“我能替瑾懷表哥作證,他之所以晚來,是因為一直和我在一起�!�
謝昭自然是不信,繼續(xù)質(zhì)問道:“那你為何剛剛不說?謝瑾懷又為何也從未提及過與你在一起?”
“你這分明是臨時杜撰的吧?”
梁思思略帶疑惑的問:“我為何要杜撰這些事兒?”
謝昭冷哼,“誰不知道你與謝瑾懷有了婚約,你自然是要替他說話的�!�
梁思思雙頰微紅的朝著眾人解釋道:“我與瑾懷表哥雖然已經(jīng)定下婚約,可終究還差拜堂才算真正的結(jié)為夫妻,私下單獨見面自然是不宜宣揚的�!�
“瑾懷表哥不肯提及與我碰面之事兒,自然是為了我的名聲著想�!�
“而這一次我之所以選擇不顧顏面把此事說出來,還不是因為你們的污蔑太過分了,我作為瑾懷表哥的未婚妻,總不能眼真正的看著你們污蔑他而無動于衷吧?”
“那這樣,我怎么還有臉嫁入謝家,做他的賢內(nèi)助?”
梁思思的一番話,可謂是滴水不漏。
南燕國雖然民風(fēng)還算開放,可女子在成婚前還是有些忌諱與未婚夫私下單獨會面的。
若謝瑾懷與梁思思真是私下單獨見面,那么他們都閉口不提也實屬正常。
周遭許多夫人,瞧見氛圍不對,便出來解圍,故意打趣道:“還是咱們梁小姐會心疼人,是一點委屈也不讓謝家九郎受呢!”
“是��!能娶到梁小姐這般會護相公的妻子,謝家九郎可真是好福氣呢!”
“你之前當(dāng)真跟思思在一起?”武德侯聽梁思思出面給謝瑾懷作證,表情這才稍稍緩和了幾分。
謝瑾懷并不著急回答,而是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問道:“父親希望我說是,還是不是呢?”
誰都讀明白了謝瑾懷話中的暗諷,不就是暗指武德侯偏心庶子,不分青紅皂白,非要自己的小兒子背那一口黑鍋嘛!
京城里的消息都是互通的,誰都知道武德侯府的兩位主母,即便是出自鎮(zhèn)國公府的嫡女,也始終沒能斗過一房小妾,都是進門沒多久就雙雙殞命。
小妾能專權(quán),還能斗夸主母,這其中若沒武德侯寵妾滅妻的助力,誰都知道那是絕不可能的。
既然正妻都不受武德侯待見,那嫡子的處境又可想而知,只怕除了占了一個嫡字,其余的怕是都不如庶子。
那么武德侯這一副咄咄逼人興師問罪的樣子,也就解釋的通了。
周圍人的目光中夾雜著些許鄙夷,武德侯的面子實在是有些掛不住。
“謝瑾懷!哼,你
,你這人怎么油鹽不進呢……”
他被氣的又想破口大罵,可又顧及這里是宮宴,不好發(fā)作讓別人看他的笑話,只能強憋著一口氣生生忍了下來。
沈晏喂了一顆花生米到嘴里,側(cè)身湊近謝瑾懷跟前笑道:“姨夫還挺能忍,這要不是宮宴上,只怕已經(jīng)拿起鞭子抽你了吧!”
見形勢已經(jīng)有所扭轉(zhuǎn),此時梁思思再度開口,對眾人道:“我與瑾懷表哥見面時,周圍也還有其余人瞧見了,可他們?yōu)楹尾辉敢獬鰜碜髯C呢?”
“莫非是鐵了心,想要把這黑鍋往瑾懷表哥身上扣?”
武德侯有些詫異,“你說還有旁人瞧見了?”
梁思思點頭,然后又用手指了指徐鳳武以及謝昭等人道:“瑾懷表哥與我碰面時,正巧他們幾位都是在的�!�
當(dāng)時跟在徐鳳武和謝昭身邊的人本就多,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滴水不漏的,于是很快就有人承認的確是見過梁思思與謝瑾懷見過面。
謝瑾懷的嫌疑似乎一下子就少了不少。
此時柳枝也回答了謝瑾懷剛剛的問題:“九爺忙著與梁小姐花前月下,哪有功夫費那些心思,自然不會是您做的�!�
柳枝明明覺得自己回答的很是中肯,可也不知為何,驚覺自己的話語中竟隱隱藏著一絲絲酸意。
謝瑾懷此時故作鎮(zhèn)定,清冷淡漠的表情之下,是拼盡全力才抑制住嘴角上揚。
他內(nèi)心狂喜,剛剛柳枝的話,那是吃醋了嗎?
那柳枝吃醋的模樣,還真可愛。
相比于已經(jīng)陷入頭腦風(fēng)暴的謝瑾懷,謝昭的腦子還真算比較靈活,他立馬又察覺到梁思思話中的漏洞。
他連忙追擊道:“你剛剛所言,也只能證明你與謝瑾懷是在我們遭遇毒手之前見過面的,但并不能證明之后你們還在一起!”
“我已經(jīng)問過周邊的宮人了,都說你是很早之前便來了千秋殿,所以由此可見,我們遭遇毒手時,你與謝瑾懷極有可能是分開的�!�
梁思思被謝昭的話咽住,她的確是幫謝瑾懷撒了謊。
她與謝瑾懷只是匆匆聊了幾句,就因?qū)Ψ降膸拙浞笱苤挾x開。
正當(dāng)梁思思不知道該如何圓謊時,殿門外傳來了宮人的高呼聲:“皇上駕到!”
皇帝終于在宮宴快開始前姍姍來遲。
他身邊左右跟著貴妃和淑妃,以及身后還跟著數(shù)位皇子。
眾人見狀全都從席位上起身,然后又朝著門口的方下跪下接駕。
皇帝樂呵呵的叫眾人平身,看上去心情似乎很不錯。
他笑問眾人道:“剛剛殿內(nèi)發(fā)生了何事,怎么聽見里面似乎有爭執(zhí)之聲?”
眾人大氣兒都不敢出,也不敢多嘴提起。
畢竟今日是淑妃和三皇子的生辰宴,是個值得皇帝高興的日子,若是有人在宴會還沒開始前就鬧事,勢必會引起皇帝不愉快的。
可偏偏,徐鳳武是個頭腦簡單的。
他看著皇帝一副笑瞇瞇的樣子,便想也沒想的跟皇帝告狀了。
此時榮國公見自己那傻兒子如此沒頭腦,急的額頭冷汗直冒。
今日皇上是來給淑妃和三皇子慶賀生辰的,可不是來替他斷案鳴冤的。
如此主次不分,喧賓奪主,即便是皇帝不介意,那淑妃和三皇子心中也定然會不滿的。
在聽完來龍去脈后,皇帝又一次質(zhì)問了出來作證的梁思思。
梁思思之前幫謝瑾懷圓謊,怎么說都是無所謂的,可如今是在皇帝面前,她若真說謊了,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第191章
討回公道梁思思嚇的額頭冷汗直淌,就在她騎虎難下之時,嘉和郡主沈云惜又站了出來。
她對著謝昭和徐鳳武指責(zé)道:“你們之所以抓住這件事不放,咬定是我表哥與我哥下的黑手,無非就是因為你們自己做賊心虛罷了�!�
皇帝聞言,看向沈云惜問道:“什么做賊心虛?”
沈云惜這才解釋道:“啟稟皇上,今日臣女路過一處亭廊時,見徐鳳武和謝昭二人正帶著一群男子,圍攻一個姑娘。”
“哦?姑娘?是何人?”皇帝挑眉,似乎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出。
沈云惜指了指站在謝瑾鈺身邊的柳枝,回話道:“這位姑娘便是鈺世子的貼身丫鬟�!�
“我撞見時,人家姑娘被一群男人圍住,正手握簪子以命相搏,想謀一條生路呢!結(jié)果卻硬是被這群人污蔑成了刺客。”
“他們欺凌弱小婦孺之事,被臣女的表哥謝瑾懷撞了個正著,他們自然是因為心虛,覺得自己干了缺德事,才會被謝瑾懷報復(fù),所以一口咬定是謝瑾懷在暗中報復(fù)�!�
皇帝聽聞眉頭微皺,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失,露出凝重的神情。
他是知道自己這侄子平日里是有些放浪形骸的,只是沒想到會如此放肆,竟然在宮中做這么荒唐之事。
“徐鳳武,可有此事?”
皇帝聲音威嚴,讓人不寒而栗,徐鳳武又向來是個外強中干的草包,自然是被嚇的一哆嗦跪到了地上。
這事兒想要否認是根本不可能的,畢竟這里是皇宮,皇帝耳目眾多,而且之前這事兒還鬧到過巡邏侍衛(wèi)那里去,皇帝只要稍加派人一查,便知道真相。
他只能狡辯道:“姑父,您聽武兒解釋,是那謝昭攛掇我去的�!�
“謝昭說,那丫鬟是他們武德侯府的侍女,是謝昭非要拉那丫鬟過來給臣陪酒的,不是臣非要強迫人家的�!�
徐鳳武把一切都怪在了謝昭頭上,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凈。
謝昭自然也不甘示弱,連忙反駁道:“陛下,臣冤枉��!明明是那徐鳳武非要強占臣府上的丫鬟,臣屢次勸阻,可那徐鳳武卻口出狂言,說會去跟陛下求旨,把這丫鬟要去,讓臣不要阻攔……”
皇帝瞬間惱怒,一掌拍向桌案,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哼!徐鳳武,你當(dāng)朕的圣旨是大白菜呢?你想求就求的?”
徐鳳武差點嚇哭,一遍遍哀嚎,一直把罪責(zé)往謝昭身上推,說是謝昭故意誘導(dǎo)的他。
眾人聽他們又一次狗咬狗的互相拆臺,都紛紛露出鄙夷之色。
這群紈绔,把皇宮當(dāng)什么了?居然敢當(dāng)眾強擼別人的侍女,這若是在宮外,豈不是更加猖狂肆無忌憚,說不定強搶民女的事情絕沒少干。
武德侯此時也聽的心慌,額角兩邊的青筋止不住的狂跳。
謝昭那蠢貨,再怎么樣也不能指認自己府中的丫鬟是刺客��!這稍稍不留神,可是要連累全家的!
眾人看向武德侯的眼神中,有同情,也有鄙夷。
同情的是,武德侯看著挺精明的一個,怎么生了這么一個禍害全家的玩意兒?鄙夷的是,兒子教成這樣了,還執(zhí)迷不悟的偏心。
有人竊竊私語道:“那謝昭還真不是個東西,竟然帶著外人去欺負自己兄長的貼身侍女!這心思可真齷齪!”
“估計是之前謝昭投壺輸給了鈺世子,這是心存不滿,故意找茬呢!”
“嘖嘖,難怪這謝昭一口咬定是謝瑾懷干的,原來是做賊心虛,知道自己干了齷齪事,所以覺得自己肯定遭了報復(fù)�!�
謝瑾懷此時不嫌事兒大,給自己又斟了一杯酒,對著武德侯一飲而盡道:“父親現(xiàn)在覺得,是誰下的黑手還重要嗎?”
“穢亂宮闈,那可是重罪!”
“我倒是覺得下手輕了一點,這種敗類死不足惜��!”
武德侯氣的牙癢癢,這是謝瑾懷跟他挑明了,意思是就算背后下黑手的人是他又如何,謝昭做了這等荒唐事,不被打死那都是輕的。
相較于這兩人做的荒唐事,謝瑾懷背后下黑手,那都不算什么事兒了。
即便是氣到吐血,武德侯都拿謝瑾懷沒有絲毫辦法,誰叫他的寶貝兒子謝昭不爭氣呢!
謝瑾鈺聽的心驚肉跳,他連忙看向柳枝,略微心急道:“你受了這般委屈,怎么什么都不說?”
柳枝搖頭,低聲道:“宮中貴人太多,奴婢不敢惹事,也不想給世子添麻煩�!�
謝瑾鈺卻生氣了,他略微責(zé)備道:“你怎么會這么想?”
“你是我身邊的人,我們自然是一體的,你從不是我的累贅和負擔(dān),他們欺負你,便是在羞辱我!”
“我若連自己身邊人都護不住,走哪都會是別人眼中的笑話,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榮國公向來是能屈能伸,一張老臉向來厚實,見自己兒子闖了禍,便連忙出來給自己的兒子求情善后。
“陛下,吾兒是受有人刻意挑撥,這才做了混賬事,請陛下看在吾兒初犯,又沒有對那姑娘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就請您從輕發(fā)落吧!”
“臣愿意盡力補償那姑娘,只求陛下寬恕!”
皇帝正在氣頭上,的盯著那徐鳳武久久沒有出聲,似乎在思考該如何處置這二人才說得過去。
畢竟這徐鳳武在宮中做出這種穢亂宮闈之事,實質(zhì)上就是在打皇帝的臉,若是輕饒他皇帝的臉面沒地方擱。
可若是重罰,皇帝心中又顧念已逝的皇后,想給榮國公府一點顏面。
所以皇帝此時內(nèi)心是異常糾結(jié)的。
一旁的金貴妃自然是揣摩出了圣意。
她想了說辭,給皇帝和榮國公府一個臺階下。
只聽她突然開口道:“陛下,臣妾倒是有一個提議,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皇帝臉色稍稍緩和,“貴妃但說無妨�!�
金貴妃忽然直勾勾的盯著站在謝瑾鈺身邊的柳枝,輕聲道:“臣妾瞧著那柳枝姑娘模樣嬌艷明媚,是有傾城之姿,難怪會讓徐家大郎把持不住�!�
“既然徐家大郎欺負了人家姑娘,差點毀了人家的名聲,自然是要負責(zé)到底的。”
“不如您就下旨讓徐家大郎納了這姑娘做個貴妾,也算是補償?”
第192章
可以卑微,不可自賤金貴妃的話宛如驚雷在柳枝耳邊轟的炸開。
她從未想過,頭一次進宮,竟然會招惹上這樣的麻煩事兒。
金貴妃讓她給徐鳳武做貴妾,這和逼著她去死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誰都知道,徐鳳武雖是榮國公的嫡長子,可卻養(yǎng)成了浪蕩不羈,驕奢淫逸,整日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就連世子的位置都沒保住,讓他的二弟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