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可謝臨渾不在意,繼續(xù)說道:“我雖然與她相隔有一定的距離,可是還是聞到了她身上非同尋常的藥粉味道。”
“而且她身上的藥粉味,與我二哥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大概是藥囊的草藥味。”
“這柳枝已經(jīng)不是我二哥的丫鬟了,根本不會近身伺候,她身上沾染了與我二哥隨身佩戴的藥囊味,只有兩種可能性。”
“要么這二人有不正當?shù)年P(guān)系,在親密接觸后會沾染藥囊的氣味,要么就是柳枝故意接觸過這藥囊。”
此言一出,眾人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熱鬧。
謝瑾懷的表情瞬間陰沉了下去,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謝臨,你想著急送死我不攔你,但是你若再胡亂攀咬,我定然讓你死的很難看!”
謝臨看謝瑾懷那般陰鷙的眼神,到底沒敢再亂說下去。
對于這位九弟的心狠手辣他是見識過,想想如今癱在床上無法自理的五哥,他可沒想去真的領(lǐng)教。
于是他趕緊把話圓回來:“大家也都知道,這柳枝如今是我九弟的貴妾,我二哥這般坦蕩之人,是絕不會做前者之事,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柳枝故意接觸了那個藥囊�!�
“再者,我二哥那個身子情況大家都知道,所以隨身攜帶的藥囊,一般都是驅(qū)蟲辟毒的,所以我懷疑這柳枝就是利用了這個藥囊,讓自己手上沾染的藥粉,才導致那些毒物不敢靠近的�!�
經(jīng)過謝臨這般頭頭是道的一頓分析,耶律肆也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便扭頭看向柳枝,認真問道:“這位夫人,他說的可是事實?”
第373章
被咬,斷臂柳枝搖頭,面不改色的說道:“剛剛我在殿外透氣,偶然撿到了鈺世子掉落的香囊,僅此而已�!�
西涼人向來是沒有什么信用可言,經(jīng)常出爾反爾,柳枝必不可能因為謝臨的三言兩語就將此事承認。
萬一西涼人待會又有別的說辭,不承認她取出了凌霄弓,那她的謀劃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耶律肆還保持著懷疑態(tài)度半信半疑,而謝臨卻跳腳喊道:“不可能,以你指尖藥味濃重的程度,根本不可能只是撿到,而是用藥粉浸染了許久�!�
見謝臨如此信誓旦旦,柳枝輕挑眉梢,“你若不信,大可用同樣的方法去試試看,看看這沾染了藥粉的手,究竟會不會被毒物攻擊�!�
謝臨自然是要嘗試的,只是看柳枝這副嘲弄的表情,他又有些不確定了。
見他猶豫,謝瑾鈺將自己的藥囊解了下來遞給謝臨,笑道:“我也沒什么能幫得上六弟的,只愿這香囊能助六弟一臂之力,心想事成。”
謝瑾鈺主動獻上香囊,趙如媚也緊張起來,忙小聲問謝臨:“這香囊是之前那個嗎?”
她害怕謝瑾鈺在香囊上動手腳。
謝臨的鼻子的確很靈,輕輕一嗅,便知道這香囊的味道與柳枝指尖的味道如出一轍。
只是對方如此好心大方,倒是讓謝臨心里瞬間忐忑起來。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也深知謝瑾鈺和謝瑾懷二人是絕美那么好心讓他在此事上出風頭的,這會不會是個陷阱呢?
趙如媚也擔心此事隱有貓膩,便還是不放心,主動提議道:“既然已經(jīng)有必勝的方法,不如這個功勞還是讓給瑾懷吧!”
謝瑾懷掃了趙如媚一眼,冷笑道:“姨娘可真是好心,不過你說的很對,我的確是有必勝的方法,今日這功勞我是領(lǐng)定了。”
見謝瑾懷如此自信,謝臨心里有些急,忙喊道:“等等,這是我的機會,還輪不到你搶占先機!”
謝瑾懷對謝臨做出一個請得姿勢,“隨意,反正誰先去,這功勞都只會是我的�!�
這話又讓謝臨心中生疑,心里忐忑,猶豫許久,卻始終沒有邁出步子。
皇帝見謝臨遲遲不動,也有些不耐煩了,催促謝臨趕緊上前,若再不行動就以抗旨論罪。
此時的謝臨因為他的狂妄自信,早已經(jīng)沒有了回頭路可走。
于是謝臨深吸一口氣,堅定了自己的信念,毅然決然的朝著那黑箱子走去。
趙如媚和武德侯二人也知道大局已定,只能期待謝臨真的能成功。
然而,讓人失望的是,謝臨還是失敗了。
他的手在伸入箱子后,先是凝重,然后再是驚喜,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真的要成功時,他的表情突然驚懼,然后瞪的雙眼瘋狂的把手往外抽離。
隨后便是捂著手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不斷的哀嚎。
眾人可以清晰的看見,謝臨的手背上有兩個黑漆漆的血窟窿。
“那是藍環(huán)蛇咬的!”
謝臨自以為手上涂了藥粉就萬無一失了,都以為他能憋個大招,沒想到他卻招惹了個最厲害的。
見此情景,趙如媚嚇得差點當場暈了過去。
因為藍環(huán)蛇已經(jīng)死了一大批的人了,被此蛇咬傷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
趙如媚哭著看向武德侯,“侯爺,怎么辦,救救臨兒!”
“昭兒已經(jīng)癱了,我不能再失去臨兒了……”
武德侯此時也心亂如麻,謝臨是他與趙如媚最小的兒子,也是自小捧在手心里疼愛的。
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子死在自己眼前,他真的做不到。
于是武德侯一咬牙,沖到侍衛(wèi)身旁拔下長刀,朝著謝臨就劈了過去。
“武德侯,你這是做什么……”就在眾人驚愕之時,卻見武德侯已經(jīng)麻利的把謝昭的整個手臂斬了下來。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聲凄厲的慘叫回蕩在宮宴上,血腥味彌漫開來,不少人受不住這場面竟然直接吐了出來。
趙如媚也嚇傻了,她連忙拽著武德侯的衣袖哭問道:“侯爺,您這是做什么啊?”
武德侯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指了指謝昭胳膊上流出的紅色鮮血,平緩的說道:“我早年在外行軍時,路過一處村落,當?shù)厣呋挤簽E,其中就有藍環(huán)蛇等劇毒之物,當?shù)匕傩照f,他們?nèi)羰遣簧鞅凰{環(huán)蛇咬傷四肢,便要趕在毒液流進全身時,迅速的把受傷的四肢直接砍掉,這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隨后他又對一旁的太醫(yī)說道:“我兒如今還能有力氣慘叫,說明毒素沒有蔓延至全身,他應該暫時安全了,至于斷臂之后如何止血,還請諸位太醫(yī)費心了�!�
眾人驚嘆武德侯的果斷,在這樣驚亂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如此清醒的頭腦,救回了謝臨一條命。
聞言,太醫(yī)們紛紛給謝臨把脈,隨后驚奇的發(fā)現(xiàn),斷臂后的謝臨果然沒有受到毒素的影響,一切還算正常。
所以斷臂求生,這法子是可行的。
至于如何給謝臨斷臂處止血,那便需要用燒紅的鐵烙將其創(chuàng)面燙死,防止血液一直流淌。
只是這種方法是極其的痛苦,宛如受刑一般,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痛。
很快宮人們便端來了炭盆和鐵烙。
當那燒紅的鐵烙出現(xiàn)在謝臨面前時,他整個人惶恐無助之際,驚叫的搖頭,“不,不要……娘,你救我啊……”
趙如媚看見這一幕也心疼的落淚,卻不能攔著,她只能一邊哭一邊安慰:“臨兒,你一定要撐住,只有這樣才能救你的命!”
“只有這樣你才能活!”
謝臨還是拼命的反抗,求饒,武德侯背過身去不愿多看,卻吩咐一旁的宮人:“還請諸位摁住我兒,別讓他動彈……”
于是,宮宴上就傳出宛如殺豬一般凄厲的慘叫,還有那鐵烙接觸皮膚后滋滋冒煙的聲音。
這場面看的柳枝都有些頭皮發(fā)麻,故而將頭也撇了過去不敢再多看。
謝臨疼的目眥欲裂,直到再也承受不住暈了過去,一刻鐘后太醫(yī)們也終于把血止住了,一切回歸平靜。
第374章
顏面,賠禮謝臨的命是保住了,可斷了右臂,也算是個廢人了。
趙如媚回過神來以后,憤怒的沖到柳枝面前質(zhì)問:“你究竟使了什么花招?”
“那香囊根本沒有用,你是故意誘騙我兒子的!你明明有法子能讓我兒平安無事的,你為什么不肯說?”
“你這賤人真是惡毒!你賠我兒子手臂!”
她抬手想打柳枝,卻被謝瑾懷一個閃身過來,給截住了。
謝瑾懷幽深的眸子迸發(fā)著冷意,警告道:“趙姨娘,這里是宮宴,不是你撒潑耍無賴的地方!”
隨后,謝瑾懷狠狠的把趙如媚往后一推,對方?jīng)]站穩(wěn)踉蹌的往后,險些摔倒。
武德侯將趙如媚扶住,憤怒的朝著謝瑾懷吼道:“你個逆子,怎么跟長輩說話呢!”
一旁的胭脂見此,也在一旁附和道:“柳娘子,此事事關(guān)我南燕的顏面國威,你怎可如此自私自利!”
胭脂站起身來,越說越激動,當眾指責道:“明明你已經(jīng)有了通關(guān)法子卻拒不告知,不就是想要獨攬功勞,一心只想自己做救世主,想讓我們所有人都求著你!”
“為了貪功,你竟然枉顧這么多無辜之人的性命,真是其心可誅!”
一時間,所有人的矛頭都對準了柳枝這位唯一成功的人。
明明剛剛柳枝還是所有人的驕傲,是南燕的功臣,可下一秒?yún)s被批判成了沒有良心的惡魔。
謝瑾懷見此,只得把柳枝護在身后,“功勞面前,都是各憑本事,這有什么問題嗎?”
有人指責道:“她若早獻計策,我們就不用犧牲那么多人了,這功勞照樣是她的�!�
“她不肯說出來,分明就是她心腸歹毒!”
柳枝環(huán)顧四周,只覺得這些人相當?shù)目尚Α?br />
她若當場就把計謀獻出,能保證西涼人不會以作弊為由,不承認此法嗎?
再說了,那個法子她都不確定百分百能成,能做到也的確占了運氣的成分。
柳枝冷笑三聲,隨即開始反駁。
她先是看向了趙如媚,冷聲道:“趙姨娘,我自始至終都從未主動向六爺提過香囊之事,即便六爺主動詢問,我也是如實告知,這香囊并不是所謂的必勝關(guān)鍵,您憑何說是我故意誘騙他的?”
“若非要給這悲劇一個理由,那么這一切都是六爺?shù)淖砸詾槭�,自大妄為才導致的,與任何都無關(guān)�!�
隨后柳枝又看向胭脂,絲毫不留情面的譏諷道:“承云郡主,您說了這么多廢話中,唯有一句尚且有幾分道理。”
“那便是,此事事關(guān)我南燕國威,絕不可存有私心,更不可包藏禍心!”
柳枝的眼神愈發(fā)嚴肅,“您對我不滿,有什么怨氣可以私下沖我來,何必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添亂?您可知,您對我的一句否定之語,實則是在損害整個南燕的臉面!”
胭脂沒想到柳枝竟然敢直接反擊她的話,一時間有些慌神,“你胡說什么,就憑你,怎么代替的了南燕的臉面!”
柳枝看向那黑箱子,又看了一眼耶律肆,勾了勾唇角回道:“耶律大人說過,能征服這一箱子毒物的,是絕對的勇者。”
“而我能征服這些毒物取出凌霄弓,則是代表我們南燕人個個都是英雄兒女,而你卻否定了這一事實,還污蔑我們南燕是靠耍手段取勝!”
“承云郡主,我不禁要問問你,你究竟是哪國的郡主,又安得是什么心?”
比起讓人譏諷南燕人是靠耍手段取得寶物,皇帝自然是希望南燕人是靠勇氣征服毒物,取得了寶物。
這話問的胭脂啞口無言,她慌亂抬頭,果然看見皇帝露出不悅的神情嗎,嚇得她慌忙的想要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你……”
大國要的是顏面,一把弓,若真的不計較手段的去強取,可以有無數(shù)種辦法。
但南燕之所以能遵循西涼的條件去取那把弓,無非就是要在西涼人面前贏得臉面。
皇帝自然是不允許有任何人抹黑柳枝,他開口維護道:“這謝臨的慘狀,已經(jīng)足以證明,這柳枝能把凌霄弓取出來,靠得不是投機取巧,而是勇氣,是不輸西涼人的勇敢,讓那五毒都不敢來犯!”
“她理應是你們所有人的楷模,你們誰若再胡亂質(zhì)疑,便是心術(shù)不正,意圖叛國!”
皇帝這話說的極重,嚇得胭脂臉色慘白。
雖然皇帝沒有明著斥責她,可卻更像是在當眾打了她一巴掌。
薛貴妃見狀連忙安撫皇帝憤怒的情緒,“皇上莫要生氣,承云郡主她也只是關(guān)心則亂,不忍見這么多人傷亡而已,并沒有別的意思�!�
隨后她又看向胭脂,給了她一個眼神道:“本就只是誤會一場,就不要為了這么一點小事傷了和氣,既然是郡主說錯了話,便該為柳娘子賠罪,這事兒便算揭過如何?”
胭脂不可置信的看著薛貴妃,“怎叫我給她賠罪?她什么身份,也配?”
如今她已經(jīng)是皇帝親封的郡主,而這柳枝不過是侯府九爺?shù)囊粋貴妾,兩者身份自然是天壤之別。
若她當眾給柳枝賠罪,那毫無意外,她便是今夜宮宴的笑話之一。
薛貴妃見胭脂如此反應,在心中暗罵胭脂蠢笨,此時的柳枝已經(jīng)不只是一個妾室那般簡單,她成功的拿出了凌霄弓,代表的就是南燕的臉面,是皇帝的臉面。
她呵斥胭脂道:“天子犯法,都應與庶民同罪,你既然做錯了事,難道不應該為你的言行負責嗎?”
“還不趕緊與柳娘子賠罪!”
薛貴妃心知胭脂對柳枝有很深的敵意,想要借機拉踩柳枝,可她卻比胭脂看的更加清醒透徹,這柳枝絕不是簡單的人物,僅憑她三言兩語,就能把不利的局勢給扳了回來,就足以說明這胭脂根本不是柳枝的對手,再交鋒下去,只會對胭脂更加不利。
“柳娘子,是我出言無狀,還請你見諒,不要與我計較�!痹S是礙于薛貴妃以及皇帝的威懾,胭脂還是不得不低下了高貴的頭顱,朝著柳枝賠罪。
第375章
自掃門前雪既然對方已經(jīng)低頭,柳枝自然也要適當?shù)耐艘徊�,她也客套的說道:“我能理解郡主,畢竟關(guān)心則亂�!�
隨后柳枝又把目光落到了武德侯身上,“郡主的初衷是好的,您是希望我們南燕人都能團結(jié)起來,若有好的破局法子應該大方的貢獻出來,而不是藏著掖著�!�
謝瑾懷立馬看懂了柳枝的眼神,隨后朝著武德侯發(fā)難,“父親,您早有對抗藍環(huán)蛇的法子,為何不早些說出來,興許今晚就不會死那么多人了�!�
眾人反應過來后都齊刷刷的看向了武德侯。
對啊,武德侯若是早點把這法子說出來,根本就不會死那么多人,即便會斷臂,但也比丟了性命強�。�
武德侯被眾人盯得滿頭大汗,只能無力的解釋:“我之前沒想起來……”
有人唏噓,“之前死了那么多人你都沒想起來,一輪到你兒子了,你馬上就想明白了?”
“還好意思說別人自私故意隱瞞,自己不就是那樣的人嗎?”
武德侯的老臉漲的通紅,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一開始他沒選擇說的原因是不確定這個法子是否可行,怕自己說了又沒用會惹人埋怨。
他向來秉承著,自掃家中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理念,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面對眾人的指責與鄙夷,趙如媚已經(jīng)渾然不在乎了,她如今只有滿腔的仇恨,想要立馬報復宣泄。
于是她立馬提醒道:“謝瑾懷,你六哥沒有拿出這赤炎匕首,如今該輪到你為我們謝家出力了!”
“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本事,能安然無恙的把這匕首拿出來。”
謝瑾懷譏諷一笑,“趙姨娘這話我有些聽不懂,不知你究竟是希望我能成功,還是失敗呢?”
趙如媚冷哼一聲:“能不能成又不是我說了算,那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明眼人都知道,趙如媚那雙充滿惡毒的眼睛,自然是不希望謝瑾懷能成,說不定還會在心里詛咒。
謝瑾懷慢悠悠的朝著箱子走去,就在要把手伸進去的時候,又突然停頓住,笑道:“姨娘最好祈禱我能成功,我若是失敗了,接下來怕是要輪到謝昭了。”
“嘖嘖,謝昭本來就已經(jīng)癱了,要是再丟個手臂,似乎也沒什么影響吧!”
聞言,趙如媚果然氣的瞪大了眼睛,卻又把謝瑾懷無可奈何。
武德侯倒是難得朝著謝瑾懷說了一句關(guān)懷的話,“你要小心,一定要成功�!�
謝瑾懷不信武德侯會真心實意的關(guān)心他,無非是擔心他若失敗,會牽連到謝昭。
就在眾人以為謝瑾懷會把手伸進箱子里取出赤炎匕首時,他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
只見他接過興榮遞過來的火折子,然后點燃了一大把干枯的艾草,直接丟進了箱子里,再拿了一個木板蓋了起來。
此操作驚的眾人目瞪口呆,第一個反應激烈的就是耶律肆,他立馬高聲喊道:“你這是做什么,你是想用火點燃這個木箱子嗎?”
“這箱子可是我們用上好的陰木做的,能盛納亡魂的容器,你若是燒毀了,可就破壞了里面的陣法,是會招來禍端的!”
“你們這么做是不合規(guī)矩的�!�
大家心知肚明,什么陣法,那都是西涼人瞎說的,不就是怕謝瑾懷不按常理出牌,粉碎了他們的詭計。
謝瑾懷指著箱子,胸有成竹道:“使臣大人勿驚,這一把艾草根本燒不毀這陰木的�!�
“五毒喜陰,常生活在潮濕的地方,你們要把這些毒物大老遠的從西涼運過來,還要保證它們一直是活蹦亂跳的,那么這木頭必然是浸過水的,箱子里也絕對是極其潮濕的環(huán)境。”
“我這一把艾草丟進去,只會導致里面有濃煙,但并不會有明火。”
“艾草能驅(qū)蚊蟲蛇蟻,讓它的氣味在里面熏一熏,不說熏死這些毒物,但至少可以讓他們短暫疲軟,難有強烈的攻擊性�!�
一開始,謝瑾懷信誓旦旦的樣子還真讓耶律肆有些擔憂,怕他有了破解之法,可當耶律肆得知謝瑾懷的法子只是一把艾草時,他懸著的心終于能夠放下,甚至譏諷道:“一把艾草,就想困住藍環(huán)蛇?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樣做,根本就是自作聰明�!�
謝瑾懷卻不以為然,直到一刻鐘以后,他才把那木板揭開,然后將自己的手伸了進去。
僅僅只是片刻的功夫,謝瑾懷便將手抽了回來。
他不僅面色如常,而且手中還握著一把赤紅色的匕首,并且手臂上沒有任何傷口。
謝瑾懷還真做到了,他成功的把赤炎匕首給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