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看來前幾天星網(wǎng)上的消息是真的,謝萊恩少將為了一名C級雄蟲和西里奧家族解除了婚約,我一猜就是唐琰閣下�!�
“唐琰閣下非常俊美不是嗎,如果讓我選,我也會選唐琰閣下。”
“嘿,別傻了,到底是命重要還是臉重要,C級雄蟲根本無法撫慰SS級雌蟲�!�
“別再關(guān)注那些事了,你們看了嗎,星網(wǎng)的最新消息,帝國新覺醒了一名S級雄蟲��!”
他們沒有參加帕蘭蒂大人的生日宴會,自然也就不知道那名S級雄蟲其實就是唐琰。聞言頓時就像打了雞血一般,立刻湊在一起,熱火朝天討論著“S級雄蟲”這四個字存在的可能性。
只有一些貴族出身的雌蟲無動于衷,他們站在一旁,個個都心照不宣。目光睨著唐琰走進軍部大樓的身影,或多或少都感到了些許頭疼。
他們無一例外都接到了家里的暗示,要使盡渾身解數(shù)勾引唐琰。能當雌君是最好,當不了雌君當個雌侍也行,總之不能放過這名罕見的S級雄蟲。
但這個想法實施起來顯然有些過于困難。
暫且不說唐琰到底好不好勾引。在對方以前還是C級的時候就有無數(shù)雌蟲投懷送抱,其中不乏條件優(yōu)越的軍雌,但唐琰就是無動于衷。
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那么點松動的跡象,結(jié)果曖昧對象竟然是謝萊恩那個家伙。
在所有年輕適婚軍雌之中,能升到少將位置的軍雌寥寥無幾,第一軍中能與謝萊恩有一拼之力的只有尤安�?烧撈鸺沂劳饷�,尤安卻又遜色一籌。
想從謝萊恩手中搶走唐琰,外貌家世,軍功實力缺一不可,前提你還得打得過他。
此時這些貴族軍雌心里的想法出奇一致:哦,真該死!
唐琰工作的醫(yī)務(wù)室和謝萊恩在同一棟樓,他乘坐電梯把謝萊恩送到了辦公室門口,原本想叮囑些什么,但想了半天,又不知道該叮囑什么,只能道:“你進去工作吧,晚上我等你下班�!�
你可以說他直男,但好像又沒有那么直。
謝萊恩聞言抬眼看向唐琰,過于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打落一片陰影,愈發(fā)顯得五官精致,就像造物主最杰出的作品。他微微勾唇,神情似笑非笑:“您就沒有別的話要和我說嗎?”
外面是一片半開放式的辦公區(qū)域。那些軍雌見唐琰站在門口和謝萊恩說話,個個都伸長了脖子往外看,目光興致盎然。
唐琰注意到他們的目光,語焉不詳?shù)溃骸跋掳嘣俑阏f吧�!�
謝萊恩聞言似有所覺的往辦公室里看了眼,那些探究的目光又都盡數(shù)收了回去。他只好道:“那我中午等您一起用餐?”
“好�!�
唐琰點點頭,答應(yīng)了。事實上他在思考著要不要給謝萊恩一個告別吻,但又覺得在辦公場合這么做不太好。于是身形微微前傾,又改變主意,停頓一瞬,轉(zhuǎn)身離開了。
謝萊恩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抬手松了松領(lǐng)帶。經(jīng)過昨夜的親密接觸,他身上似乎還殘留著雄蟲的信息素味道,只是已經(jīng)變得很淡很淡了。
筆挺禁欲的軍裝下,掩著滿身吻痕,是昨夜擁吻的證據(jù)。
謝萊恩用軍靴踢了踢墻角,算是發(fā)泄自己心中的郁悶。他看了眼時間,見已經(jīng)到了打卡上班的時間,走進了辦公室,結(jié)果好巧不巧看見尤安站在中間,滿臉笑意地抱著一束花,而他的雄主秦洋則當著大家的面親了他一下:“生日快樂,尤安�!�
嘖……
謝萊恩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情變得不是很美妙了。昨夜在宴會上思考著不與尤安較勁的念頭也瞬間消失無蹤。果然討厭一只蟲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秦洋是專門來給尤安送生日驚喜的。看著他們親吻的樣子,謝萊恩真是……
“他們簡直糟糕透頂,不是嗎?”
丹不知何時走到了謝萊恩身后,神情嫌棄且羨慕。
謝萊恩睨了丹一眼,決定對這句話持贊同態(tài)度。他輕笑一聲,站在貴族的禮儀與角度,語氣譏諷道:“在公共場合和雄蟲接吻,可真是令蟲作嘔。”
全然忘記他和唐琰昨天不止一次在宴會上接吻。
第100章
觸角
唐琰乘坐電梯上樓的時候,
背靠著扶手欄,不知想起什么,忽然看了眼謝萊恩的黑化度——
37%。
這個數(shù)據(jù)不算高,
但也不算低。不會輕易升高,卻也不會輕易降下。
唐琰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摸索,
已經(jīng)隱隱明白黑化度所代表的含義。他不由得開始思考謝萊恩是否有什么不開心或者不高興的事,而那37%的黑化度又代表著什么。
系統(tǒng)是人工智能,它也不懂。它只知道唐琰這個小b崽子一意孤行要和任務(wù)目標談戀愛,
害得自己積分被活生生扣沒了一半。
蟲族的建筑物很高,樓層也非常高,一路停停走走,原本掐得剛好的時間也不得不晚了幾分鐘。唐琰幾乎是踩著遲到的步伐走進醫(yī)務(wù)室的,
然而還沒到門口就聽見林賽部長中氣十足的怒罵聲。
“你們這些蠢貨,
我早就說過不要亂動我的藥,
你們?yōu)槭裁床宦�!哦該死該死,軍�?wù)部那些臭蟲,
為什么老是要把雄蟲往我這里送!”
唐琰在醫(yī)院昏迷了幾天,期間并沒有請假,
乍然聽到聲音還以為林賽部長是在罵自己,
結(jié)果走到門口一看,卻見醫(yī)務(wù)室里站著三名雄蟲,
地上滿是藥瓶碎玻璃。
這個世界的雄蟲永遠在不斷犯事。
位高權(quán)重的高等級雄蟲犯了錯還可以想辦法疏通關(guān)系,免除社會服務(wù)勞動。而那些沒身份沒背景的低等級雄蟲只能被迫送進軍部進行義務(wù)勞動,
就像當初的唐琰一樣。
很明顯,
在唐琰昏迷的這段時間里,
醫(yī)務(wù)室又增添了許多“新成員”。只可惜他們笨手笨腳且態(tài)度敷衍,
不僅打翻了藥架,
還把林賽部長氣得七竅生煙。
“滾出去滾出去!你們通通給我滾出去!”
林賽部長已經(jīng)開始暴躁攆蟲了。相信如果不是顧忌著雄蟲身份,他一定會立刻拿掃把將這幾名雄蟲打出去。
那些雄蟲什么時候被蟲指著鼻子這么罵過,聞言皆都臉色難看:“你這只老雌蟲竟敢辱罵我們!你的上級在哪里,我一定要投訴你!”
林賽部長把手里的水杯重重擱在桌上:“六十三樓A區(qū)!要投訴就快點去!你們這群只會吃飯的廢物!”
其中一名雄蟲頓時怒不可遏,但又沒膽子直接跟林賽這種軍雌開打。他環(huán)顧四周一圈,竟是直接對著旁邊的藥架用力一踹,只聽噼里啪啦一陣響,一些稀缺藥品頓時掉下來碎了一地。
他很聰明,這個舉動無異于往林賽部長心口插刀。
林賽部長捂著心臟跌坐回椅子上,頓時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的兩名助手驚慌失措扶住他:“老師!老師!”
“這位閣下,請不要損毀藥品!”
“里面有剛剛運來的抑制劑,這種藥很重要,請您不要再踢了!”
雄蟲這種生物越勸越來勁。那名踢藥架的雄蟲見成功刺激到林賽部長,正準備再踢一腳,然而后腰卻陡然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撲通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
黑色的軍靴邊緣冷硬,加上又下了十足的死力氣,可想而知這名雄蟲一定很疼,下一秒醫(yī)務(wù)室就響徹了他的慘叫聲。
唐琰在站在門口,在所有蟲驚詫的目光中淡定收回了腿。他視線一一掃過剩下的兩只雄蟲,黑色的軍靴在地上輕輕磨了兩下,語氣平淡,卻極具壓迫性:“你們還有誰想繼續(xù)踢的嗎?”
剩下的兩只雄蟲見狀無意識后退了兩步,皆都緊張得不能言語,畢竟唐琰看起來就不像個善茬。
被唐琰踹趴下的那名雄蟲艱難從地上爬起了身。他有些不幸,因為地上全是藥瓶碎玻璃渣,有些扎到了他臉上,導致他連喊疼都不敢大聲,指著唐琰面色痛苦道:“你……你……你好大的膽子……我要找你的上級投訴你!”
雄蟲的長相普遍不如雌蟲精致。他沒看見唐琰光潔的脖頸,見他長相出色,下意識就以為是名雌蟲。
唐琰聞言活動了一下筋骨,心想這些雄蟲怎么只知道投訴,就不能上來跟他對打嗎,指著林賽部長道:“我的上級就是他,你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投訴了�!�
林賽部長一向討厭雄蟲,但看見消失已久的唐琰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里,他居然莫名松了一口氣,真是活見鬼!
那名受傷雄蟲見狀腦海中莫名浮現(xiàn)出了一個詞——蛇鼠一窩。他忍著疼痛,一邊抽冷氣一邊怒斥道:“你的下屬公然毆打我,你就坐在那里無動于衷嗎?!”
哪怕是林賽部長討厭雄蟲,最多也只是在嘴巴上罵兩句,從來沒有動過手。唐琰可倒好,每次一出手非死即傷,軍部有一半的雄蟲都是被他踹殘的。
林賽部長聞言冷笑一聲,盯著那名受傷的雄蟲道:“你想讓我處罰他?好,那我就罰他在這里盯著你們把醫(yī)務(wù)室給我打掃干凈!如果不掃干凈,我會向高層申請無限期延長你們的社會服務(wù)期!”
他語罷怒氣沖沖的拂袖而去,打算去找軍務(wù)部長吵架,讓他把這些只會混吃等死的廢物雄蟲趕緊送走。
他的兩名助手紅著臉看了一眼唐琰,又飛快收回視線,連忙跟上去了。
偌大的醫(yī)務(wù)室里頓時只剩了四只雄蟲。
唐琰見狀皺了皺眉,有些不滿意林賽部長把這個爛攤子留給自己。他隨手拖了張椅子放在唯一干凈的門口,徑直落座,深邃的目光極具壓迫感,容色沉靜地問道:“你們誰想做,誰不想做?”
他希望這些雄蟲要么都做,要么都別做,這樣一人一腳踹起來比較方便。
見唐琰似乎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趨勢,另外兩名雄蟲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拿起掃把開始掃地了。只有那名受傷的雄蟲惡狠狠瞪著唐琰,出聲警告道:“我可是A級雄蟲!”
嗯?
唐琰聞言眉梢微挑,不可否認,他確實小小的吃驚了那么一瞬。畢竟A級雄蟲大多背景不俗,哪怕他們之中有極少數(shù)是平民出身,成年之后也能憑借著自身等級迎娶貴族雌蟲。通常來說他們?nèi)绻噶隋e,是擁有一定“免罪權(quán)”的。
軍部送來進行社會服務(wù)的雄蟲,除了C級就是D級,還從來沒出過A級。
唐琰干脆換了個姿勢坐著,并不因為這名A級雄蟲的言語而著惱。恰恰相反,他甚至還笑了笑:“所以你不打算做?”
那名雄蟲當然不想做,但他顯然打不過唐琰,狠狠瞪了唐琰一眼,轉(zhuǎn)身就要離開。然而唐琰坐在門口,長腿一伸,直接抵住了門框,軍靴锃亮,踢在身上一定很疼。
唐琰睨著他道:“行動不便的蟲可以不用做�!�
言外之意,想走就得被他踢殘廢。
那名A級雄蟲正打算怒罵回去,卻見唐琰忽然慢慢捏了捏拳頭,一副準備揍他的樣子,嚇得連忙后退了兩步:“你別亂來!你這只該死的臭蟲,我一定……唔!”
“砰!”
唐琰話不多說,直接一拳過去把他揍趴在了值班室的桌子上,砰的一聲悶響。唐琰把那只雄蟲的頭用力按在桌子上,終于失去耐心:“給你十分鐘時間,把這里打掃干凈,我不想見到一塊碎片,聽明白了嗎?”
抑制劑這種藥物非常珍貴,用多少都是有限額的。今天被踢碎了一堆,唐琰的心情有些糟糕。
那名雄蟲臉被按在桌子上,說不出話,只能含糊不清的艱難點頭。
唐琰見狀這才松開他,重新走到門邊落座,盯著他們打掃醫(yī)務(wù)室。
事實證明雄蟲只是懶,并不是不會做衛(wèi)生。在唐琰的高壓威脅下,他們動作飛快,不到十分鐘就已經(jīng)把醫(yī)務(wù)室打掃了個干干凈凈。
彼時林賽部長正怒氣沖沖地拽著軍務(wù)部長往醫(yī)務(wù)室走,打算讓他看看里面的爛攤子,讓他意識到把雄蟲送到這里是一個多么愚蠢的決定:“那些蠢貨不止大呼小叫,還踹碎了我的藥品,現(xiàn)在醫(yī)務(wù)室一團糟……”
軍務(wù)部長卻忽然拉住了他,一臉疑惑地指著窗戶里面道:“林賽部長,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可事實上那幾名雄蟲看起來還算……聽話?”
林賽部長聞言一愣,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卻見醫(yī)務(wù)室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打掃得干干凈凈,那幾名鬧事的雄蟲正任勞任怨的把桌椅扶正。
唐琰就坐在門口,像門神一樣。
林賽部長甩開軍務(wù)部長的手,壓低聲音怒斥道:“這是特殊情況,總之那些雄蟲你隨便往哪兒送,就是不要送到我這里!”
“冷靜,冷靜,”
軍務(wù)部長安撫道:“林賽部長,其實你根本不用擔心,起碼唐琰冕下還在這里,他對您非常尊敬不是嗎,那些雄蟲翻不起什么風浪的�!�
林賽部長咬牙切齒道:“可唐琰只是一名C級雄蟲,沒有任何勢力。他上次就揍了一名A級雄蟲,幸虧伊爾維薩上將出面解決了這件事,他今天又踢了一只A級雄蟲,蟲神在上,我可不知道該怎么收拾這個爛攤子!”
他是一名性格孤僻且暴躁的雌蟲,消息閉塞,以至于消息比別人落后了一大半。
軍務(wù)部長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林賽部長,如果你擔憂的只是這個,那么我想你的擔憂非常多余。早在昨天消息就已經(jīng)確定,唐琰已經(jīng)成功覺醒為S級冕下了�!�
他語罷,刻意重復(fù)道:“克里斯帝國唯一的一名S級冕下。”
林賽聞言瞳孔一縮,震驚得久久不能回神,顯然不能接受這個違背醫(yī)學常識的事:“你說什么?!”
軍務(wù)部長沒有說話,搖搖頭,拍了拍林賽部長的肩膀,低聲出謀劃策:“我如果是你,我就會打報告向上級申請,給唐琰冕下一個軍部職位,讓他來管理那些糟糕的雄蟲,這個主意非常好不是嗎?”
他語罷笑了笑,不顧還處于怔愣狀態(tài)的林賽部長,轉(zhuǎn)身離開了。
唐琰盯著那些雄蟲把醫(yī)務(wù)室收拾干凈之后,就沒有再管他們,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值班。按理說上午通常會很清閑,但不知為什么,今天格外忙碌,那些軍雌一個接一個的往醫(yī)務(wù)室里擠。
“冕下,我的右手胳膊不太舒服,可能是在作訓場上不小心摔倒了,您可以幫我看看嗎?”
一名容貌清秀的貴族軍雌坐在桌子對面,把自己的胳膊放在了桌上。他眉頭緊蹙,看起來疼痛難忍,只是一雙眼睛總是忍不住在唐琰身上來回打量,藏著算計。
唐琰聽見那名軍雌對自己的稱呼,心中就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他挽起對方的袖子看了一眼,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只是普通的小擦傷,從抽屜里拿了一盒創(chuàng)可貼遞給他:“貼上,愈合之前不要碰水�!�
那名軍雌看起來不太甘心:“您可以幫我貼嗎?”
唐琰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左手也不舒服嗎?”
那名軍雌有些尷尬,只好從唐琰手里接過了創(chuàng)可貼。然而在唐琰準備收回手時,對方卻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聲音充滿暗示:“您下班之后有時間嗎,我想邀請您去我家里做客……”
話音未落,他身后陡然響起了一道意味不明的聲音,
“抱歉,他可能不太有時間�!�
謝萊恩也不知在醫(yī)務(wù)室門口站了多久,他雙手抱臂,斜倚著門框,目光無聲在那名軍雌和唐琰之間來回打量,饒有興趣。
這下都不用唐琰甩開,那名軍雌直接嚇得縮回了手�;呕艔垙垙囊巫由掀鹕�,結(jié)結(jié)巴巴道:“謝……謝萊恩少將……”
謝萊恩沒說話,直起身形走進了醫(yī)務(wù)室,步伐優(yōu)雅從容。他從桌上拿起那盒創(chuàng)可貼看了眼,又把目光落在那名軍雌胸前的名牌上,慢條斯理問道:“第一軍中校弗蘭德……哦,你的胳膊不舒服,是嗎?”
弗蘭德是謝萊恩的部下,實在太知曉對方的脾氣,聞言后背頓時汗?jié)褚黄骸笆恰堑拈L官……不過沒關(guān)系,不是什么大事……”
謝萊恩唇邊笑意愈盛:“胳膊受傷當然是大事,我記住你了,下次作訓我會重點關(guān)注你的�!�
那名軍雌欲言又止:“長……長官……請您聽我解釋……”
謝萊恩把創(chuàng)可貼遞給他,眼神一瞥,艷麗奪目,瞬間就將弗蘭德壓得光芒頓失:“沒關(guān)系,關(guān)愛部下是應(yīng)該的……不過我想你現(xiàn)在必須出去了,弗蘭德中校�!�
弗蘭德聞言心中暗叫倒霉,苦著臉接過了那盒倒霉的創(chuàng)可貼,猶猶豫豫地離開了醫(yī)務(wù)室,頓覺前途一片灰暗。
唐琰在旁邊看戲,心中納悶謝萊恩竟然如此心胸寬廣。然而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雌蟲在自己對面落座,目光幽怨地盯著自己。
唐琰叫了他一聲:“……謝萊恩?”
謝萊恩:“您看上了別的雌蟲,是嗎?”
唐琰心想這是什么結(jié)論:“?”
謝萊恩語氣更幽怨了:“您還想和他一起回家,是嗎?”
唐琰:“???”
唐琰不接受這個黑鍋,他正準備出言解釋,然而不知想起什么,忽然看向了在一旁當木頭人的三名雄蟲。
三只雄蟲:“……”
唐琰的語氣平靜且不接受質(zhì)疑:“樓下作訓場臟了,拿著掃把下去打掃干凈。”
那名A級雄蟲小心翼翼問道:“十分鐘之內(nèi)嗎?”
唐琰靜默一瞬:“三小時之內(nèi)。”
那幾名雄蟲聞言立刻秒懂,他們拿著掃把一溜煙跑出了醫(yī)務(wù)室,決定等三小時之后再回來。雖然作訓場一直由機器人打掃,干凈得連片葉子都看不見。
唐琰見他們離開,起身關(guān)上醫(yī)務(wù)室的門,這才轉(zhuǎn)身,對謝萊恩解釋剛才的事:“我不認識他�!�
謝萊恩酸得冒泡,但他認為一名優(yōu)秀的雌蟲不該把自己的嫉妒表現(xiàn)出來,故作大方:“沒關(guān)系,您看上別的雌蟲也是應(yīng)該的,畢竟帝國的漂亮雌蟲還有很多,不是嗎?”
他又在故意炫耀。幾乎所有上層貴族都知道,謝萊恩家族的繼承者是帝國最奪目耀眼的軍雌。
唐琰干脆拖了張椅子坐在他對面,好整以暇道:“謝萊恩,你身上好像有些酸溜溜的�!�
蟲族不懂地球人吃醋的梗。謝萊恩聞言下意識聞了一下自己衣領(lǐng),心想哪里酸了。他皺眉,傾身靠近唐琰,一臉認真的道:“您昨晚看見我洗澡了,不是嗎,怎么可能酸呢?”
唐琰嗅到了一股馥郁的玫瑰花香。就好像謝萊恩無法抵御唐琰信息素的誘惑,唐琰同樣無法拒絕他身上的氣息。
“是嗎,那可能是我聞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