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他手臂有力,隔著衣服都能受到其中蘊含的力量。此時落在祁遇白柔韌的腰間,控制不住地緩緩收緊力道,就像昨夜夢中演練了千百次一樣,太具侵略性。
陳囂目光恍惚了一瞬。他在這一刻忽然發(fā)現(xiàn)了男人的體似乎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無趣。又或者,僅僅只是因為面前的人是祁遇白。
祁遇白看了陳囂落在自己腰間的手,心跳莫名有些加速。他卷緊手中的歌譜,青白的指尖泄露了幾分緊張:“誰……誰讓你說我唱歌難聽的……”
陳囂盯著他淺紅的唇,聲音忽然低沉下來:“我說什么你就聽什么,你怎么這么好騙?”
他往回坐了一點,祁遇白拉到椅中間,兩個人總算不再你來我往的搞拉鋸戰(zhàn)。
陳囂以前也學(xué)鋼琴。不知為何,他左手仍落在祁遇白腰間沒有收回來,修的右手輕輕覆上琴鍵,卻遲遲未動,似乎在思考著該彈什么。
祁遇白只能被迫半靠在陳囂懷里,藏在黑發(fā)下的耳朵微紅。那一瞬間,他用曲譜捂住了自己的臉,于是相機無法捕捉他臉上是什么表情,只知道曲譜再放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神色如常了。
祁遇白發(fā)現(xiàn)了陳囂的動作:“你會彈鋼琴?”
陳囂又開始凡爾賽:“一點�!�
他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毛衣開衫,看起來挺像文藝青年的。
陳囂指尖輕動,然一個音符還未按響,就被祁遇白握住了手腕,只見他猶豫問道:“你確定你要彈鋼琴?”
陳囂反問:“怎么,彈個鋼琴還有規(guī)矩?”
祁遇白心想當(dāng)然有,語氣霸道:“不許彈江瀧的歌,也不許唱江瀧的歌。”
陳囂早猜到了:“還有呢?”
祁遇白靜默了一瞬:“……不許彈《好運來》�!�
陳囂皮跳了跳:“行吧�!�
他松開祁遇白,雙手覆在鋼琴上,思索回憶片刻,終于按下琴鍵。一段熟悉的音樂自指下流淌出,節(jié)奏由漸弱到漸強,到后面越來越緊湊。他卻分毫不亂,每個音符都是有力短促的,音與音之前完全不黏連,相當(dāng)干凈。
同一架鋼琴,專業(yè)人士只按幾下音鍵的節(jié)奏,就能和初學(xué)者完全不一樣。因為手指發(fā)力和停留時間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祁遇白學(xué)了七年鋼琴,在同期歌手里絕對算上功底深厚,他一下就聽出來陳囂絕對不是單純的業(yè)余愛好者水平,更何況陳囂彈的是他的歌。
祁遇白低頭看了歌譜,訝異陳囂鋼琴水平的同時也吃驚于對方的記憶力:“你什么時候記住的?”
陳囂只彈了前奏+主歌的一小部分,也就是引起祁遇白和邁森爭執(zhí)的那段地方,很快就收了音。
陳囂抽出祁遇白手里的曲譜抖了抖,一邊看一邊道:“還好吧,你a段部分的旋律挺鮮明的,容易記憶,不確和后面有些斷層�!�
就像兩塊巧奪天工的布匹,雖然同樣美麗,花紋卻大不相同,強行拼湊在一起跳躍太強了。邁森當(dāng)了那么多年的音樂監(jiān)制,經(jīng)驗還是有的。
跟拍導(dǎo)演攝像機重點對準(zhǔn)了陳囂,臉色一陣抽搐。這個人會跳舞就算了,怎么連鋼琴都會彈,鄭佳國是早打算好了拿節(jié)目當(dāng)跳板要送他侄出道吧?
換個人說這句話祁遇白肯定要生氣的。他尚且青澀,擁有一切年輕人具備的優(yōu)點和缺點,心高氣傲,目下無塵,卻也才華橫溢。他可以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錯處,卻不喜歡別人指出他的錯處。
然他破天荒沒有生氣,是偏頭看向陳囂,眉頭微微皺起:“可我不想刪�!�
歌曲是創(chuàng)作人的心血,這段驚艷的旋律也耗費了祁遇白不精力。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愿意刪掉也是可以解的。
陳囂年輕的時候很聽祁遇白的歌。沒有為什么,死對頭看一都嫌煩,又怎么可能花錢去聽對方的專輯。所以他對這首歌完全沒有任何記憶。
陳囂盯著曲譜,陷入了沉思:“也不一定要刪,中間可以加幾個音用來渡�!�
祁遇白右手覆在鋼琴上,彈了一小段音樂他聽:“我試,是覺不太滿意。”
陳囂是重生的,他的樂儲存知識比祁遇白豐厚了倍不止。聞言思索一瞬,試探性彈了幾個音:“這樣呢?”
聽起來要比剛才和諧很多。
祁遇白下意識坐直形,睛亮了亮:“會不會有點短?”
陳囂笑了笑,只好嘗試著又加了幾個音。他前面的前奏部分連起來彈了一遍,然后續(xù)上b段副歌。這次那種斷層消失無影無蹤。
“這樣總行了吧�!�
陳囂彈完收手,完美深藏功與名。祁遇白沒有說話,目光微妙的盯著陳囂,心想面前這個人怎么什么都會,腦里莫名蹦出了一個網(wǎng)絡(luò)流行詞——
寶藏男孩?
祁遇白沒發(fā)現(xiàn)自己看陳囂的時候睛里都是光:“你怎么學(xué)了這么多東西?”
陳囂心想這不是廢話嘛,整整五年時間,想學(xué)什么不能學(xué)啊。他拍了拍手上的灰,避不答,像是故意吊著祁遇白:“洗手間在哪兒,我去洗洗手�!�
這間琴房估計有段時間沒打掃了,落了一層灰。
“我也要去,一起吧�!�
祁遇白曲譜收好,帶著陳囂離開琴房,去了廁所。因為錄歌棚里來來往往有很多藝人,為了避免偷拍,廁所附近不可以出現(xiàn)拍攝裝置,跟拍攝像只能在遠處等候。
琴房在二樓,平常沒什么人來,就連洗手間也是空空蕩蕩的。陳囂對著鏡洗了洗手,一抬頭卻見祁遇白正站在自己后,愣了一瞬:“你不洗嗎?”
祁遇白聞言回神,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這才上前洗手。他昨天擦破皮的地方看起來還是有些嚇人,估計幾天才能結(jié)痂。
陳囂見狀他的手拉了來:“傷口不能沾水你不知道啊,有沒有一點常識�!�
祁遇白確沒什么常識,養(yǎng)父母除了錢,從來也不管他。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傷口,指尖輕輕彈動:“是只蹭破了一點皮。”
陳囂剛好有紙巾,他低頭用紙祁遇白傷口附近的水擦干凈,嘀嘀咕咕道:“破皮也會染的�!�
陳囂的原生家庭很幸福。父母也許不算大富大貴,都很樂觀,現(xiàn)在在家養(yǎng)花種地,日很舒服。受他們的影響,陳囂也是個很樂觀的人,讓人不自覺想靠近。
廁所空蕩無人。
祁遇白盯著陳囂低垂的眉,悄無聲息上前一步,慢半拍出聲問道:“……陳囂,我唱歌的很難聽嗎?”
你可以說祁遇白脾氣臭,也可以說祁遇白性格差,你如果說他唱歌難聽,那無異于往死穴上戳。
陳囂這次沒再逗他了,想了想,認(rèn)搖頭:“嗯……你唱的挺好的�!�
祁遇白在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超出同齡人太多。他清醒且認(rèn),固執(zhí)又專注。江瀧此時尚且沉迷在虛無的榮耀中難以抽,祁遇白卻已經(jīng)可以付出比常人多數(shù)倍的努力。
不夸張,陳囂的很多年沒有見像祁遇白這么專注熱愛唱歌的人了。上輩很,這輩更。
陳囂上輩年華漸去時,心中的熱愛才堪堪能與意氣風(fēng)發(fā)的祁遇白相持平。
祁遇白聞言終于笑了笑,像一塊冰,終于有了消融的跡象。他又上前了一步,這次險些挨到陳囂的鼻尖,壓低聲音問道:“你昨天的夢到我了嗎?”
陳囂手一抖,不知該如何作答。
祁遇白他的反應(yīng)都看在里,半是好奇,半是蠱惑,唇角微微勾起:“你夢到了什么,告訴我?”
四下無人時,妄念破土出,萬分躁動。
陳囂呼吸控制不住的亂了一瞬。他盯著祁遇白光潔細膩的皮膚,目光落在對方眉間,然后順著高挺的鼻梁慢慢下滑至淺紅色的唇,忽然有些想知道滋味是否如夢中美妙。
陳囂喉結(jié)輕動,聲音嘶啞:“別問�!�
祁遇白聞言淡淡挑眉,尾上挑,帶了幾分勾人:“如果我偏要問呢?”
他整個人已經(jīng)快擠到了陳囂懷里,讓后者心跳亂如擂鼓。
陳囂終于控制不住,毫無預(yù)兆攬住了祁遇白的腰,在對方的悶哼聲中悄無聲息收緊懷抱。他眉深沉,緊盯著祁遇白:“這樣,你還要繼續(xù)問嗎?”
陳囂不想說,太丟人,更不想被祁遇白罵流氓。
祁遇白現(xiàn)在最好被自己的流氓舉動嚇面紅耳赤,用力踩自己一腳,趕緊氣沖沖的跑出去。不是在這里糾纏著昨天那個旖旎的夢境。
然陳囂想錯了。祁遇白不躲不閃,甚至順著他的力道更靠近了幾分,呼吸吞吐在耳畔,像極了昨夜的挑逗:“我想知道。”
陳囂的懷抱又緊了幾分。這次他的右手扣住了祁遇白柔韌的腰,左手落在了對方臀部,緩緩用力攥緊:“你的想知道?”
祁遇白見狀一頓,隨即臉上像胭脂入水般,蔓延開一陣淺淺的紅,后知后覺明白了什么,連耳朵都開始發(fā)燙。
陳囂該松手的,可他遲遲未動。不同于夢中的迷亂虛無,面前這具軀體顯然更鮮活也更有溫度些。情竇初開的愣頭青昨夜嘗到了甜頭,舍不松手。
舍不,就像沾了毒……
祁遇白只覺腰傳來一陣悶痛,被勒有些疼。甚至因為貼太緊,他清晰受到了陳囂體的某些變化。有尷尬,也有羞惱,更多的卻是欣喜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
瞧,果然不止他一個人動心了……
“陳囂,”
祁遇白微微勾唇,忽然抬頭吻住了陳囂。他伸手圈住陳囂的脖頸,迫使對方低下頭,了一個笨拙卻撩人的吻,語氣霸道:“跟我談戀愛吧。”
祁遇白語罷又偷吻了一下陳囂的嘴角,低聲認(rèn)重復(fù)道:“陳囂,我們談戀愛吧。”
完了……
陳囂受到唇上覆來的溫?zé)�,大腦一片空白,心里只有這兩個明晃晃的字,他好像……
的彎了。
第143章
廝吻作為一名單身……
作為一名單身近五十的狗,
一夕間忽然被心動對象告白,陳囂現(xiàn)在人還點暈乎乎的。他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昨天晚上沒睡好,產(chǎn)生了幻覺。
陳囂呆滯.jpg
祁遇白靠在陳囂懷里,
久久等不到回答,終于忍不住抬起了頭。他面色微變,
語隱隱透著危險:“你不愿意?”
指尖無意識緊了幾分。
陳囂聞言終于回神,被祁遇白親過的臉紅得不像話,
磕磕絆絆道:“我我我……我沒說不愿意啊……”
祁遇白:“那就是愿意?”
陳囂的回答是直接抱著他親了一下,在祁遇白微紅的耳畔嘀嘀咕咕道:“談就談唄�!�
誰怕誰。
系統(tǒng)在暗處圍觀,見狀冷笑了一聲。當(dāng)信誓旦旦的鐵直男,
到底還是彎成了蚊香盤。
門外等候的跟拍導(dǎo)演久久等不到陳囂他們出,
準(zhǔn)備派個工作人員人進去找找,然而還沒得及動作,就見陳囂和祁遇白一一后的從里面出了。
他們兩個看起都挺常的,
唯一奇怪的就是臉上都點紅,而且誰也不和誰說話。跟拍導(dǎo)演打也想不到兩個人進去上個廁所就定了情,
還在絞盡腦汁的布置任務(wù)想推動戀愛進程。
工作人員遞給陳囂一個信封:“請嘉賓領(lǐng)取今天的任務(wù)卡片�!�
陳囂一頓:“又是給我的任務(wù)?”
他心想節(jié)目組也太偏心了吧,
怎么老是給他布置任務(wù),
也沒見給祁遇白布置布置。
陳囂打開信封,抽出里面的卡片看了眼,卻見上面寫著一行字:晚餐時間請擇一地點進行浪漫約會,啟動資金一百元。要求吃飽,喝好,開心。
卡片后面夾著一百元。
祁遇白也忍不住走過看了眼:“上面寫的什么?”
陳囂把一百塊錢遞給他:“節(jié)目組說讓你用一百塊錢帶我去約會,要求吃飽,
喝好,玩得開心�!�
工作人員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說瞎話。
祁遇白信以為真,臉色微妙:“一百塊錢能吃什么?”
邊物價高,兩個人出去喝杯奶茶六十塊錢就沒了,更何況吃喝玩樂。在陳囂雙眼亮晶晶的注視下,祁遇白忽然感覺自己壓力山大。
#果然養(yǎng)家糊口是個艱難的事#
陳囂心里笑得直打跌,心想祁遇白怎么么好騙,面上卻沒表現(xiàn)出,甚至主動提供情報:“我知道西街一個夜市攤,美食多,而且便宜,旁邊就是公園�!�
祁遇白平常除了趕通告就是唱歌作曲,對于吃喝玩樂堪稱一竅不通,聞言下意識問道:“那要不我們就去西街公園?”
陳囂當(dāng)然沒意見:“走吧�!�
他語罷率先朝著電梯口走去,然而沒走兩步忽然意識到祁遇白還落在后面,又折返回去,直接牽住了他的,晃了晃:“走吧�!�
男朋友。
祁遇白沒說話,低頭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掩住了微微上揚的嘴角,若無其事的跟著陳囂離開了錄音棚。
跟拍導(dǎo)演見狀頓了頓,匪夷所思的左右看了一圈,心想倆人怎么無緣無故就牽上了,是他漏拍了什么嗎?
陳囂在b市生活了幾十,哪里好玩,哪里好吃,心里都門清。他直接開車把祁遇白帶到了西街公園,等會兒天一黑,路邊到處都是夜市攤,一百塊錢夠他們吃了。
為鏡頭跟拍,哪怕資金不夠,嘉賓也得硬著頭皮上。此時另外三組情侶選擇的約會地點要么在西餐廳,要么在海上游輪,浪漫是浪漫了,就是不知道一百塊錢夠不夠他們點菜,結(jié)賬的時候會不會尷尬。
此時天還沒完全黑透,公園門口的空地間被一群大爺大媽占據(jù)跳起了廣場舞。陳囂拉著祁遇白找了個路邊長椅落座:“地方不錯吧,還免費歌舞看。”
想當(dāng)他如果能成功活到退休,那必然是廣場舞一霸。
祁遇白出門的時候都捂得比較嚴(yán)實,他見附近沒什么輕人,終于摘下了臉上的口罩:“你自己上去跳一段不是更好?”
陳囂臉皮倒也沒厚到那種地步,何必跟老頭老太太搶地盤呢:“那你怎么不上去唱一段?”
祁遇白輕笑了一聲:“我的門票不便宜�!�
陳囂看了祁遇白一眼,然后悄無聲息靠近,在他耳畔壓低聲音好奇問道:“男朋友聽歌也要收錢嗎?”
陳囂的聲音和他的性格截然不同,壓低了聽一種很欲的感覺,刻意撩起的時候讓人想打馬賽克。
祁遇白隱隱些招架不住,不自然的偏頭移開視線:“你想在哪兒聽?”
陳囂卻直起身形,沒說話了。他環(huán)視四周一圈,發(fā)現(xiàn)對面?zhèn)公共洗間,不著痕跡踢了踢祁遇白的鞋,意所指道:“我去趟廁所。”
語罷戴上一頂黑色棒球帽,對跟拍導(dǎo)演打了聲招呼,徑直起身離開了。
祁遇白一個人坐在原地,莫名感覺陳囂好像在對他暗示什么,但又不太確定。猶豫一瞬,戴上帽子和口罩對工作人員道:“不好意思,我去趟洗間�!�
工作人員只好點頭,在原地等候。
邊的公園很大,但已經(jīng)過了入園時間,里面沒什么人,大分都在心廣場湊熱鬧。祁遇白對邊不熟悉,繞了一圈找到洗間在哪兒。他慢慢走進男廁,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里面空蕩蕩的,試探性出聲:“陳囂?”
旁邊的隔間伸出一只,直接把他拉了進去,門板關(guān)上,發(fā)出砰的一聲輕響。
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祁遇白嚇了一大跳,等反應(yīng)過的時候,已經(jīng)被陳囂抵在了門板上。他心跳一陣狂亂:“你做什么?”
陳囂不說話,抬摘下了祁遇白的帽子。不知道沒人能理解他的心情,每天看著祁遇白在眼晃,心里就一直癢癢的,偏偏攝像機跟在旁邊,除了牽什么都不能做。
陳囂挑了挑眉:“我就是想和你單獨待會兒……”
他神情認(rèn)真,做不得假。
祁遇白聞言微微勾唇,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你和我待什么,你應(yīng)該和江瀧待著�!�
個公園規(guī)模很大,廁所也很豪華,跟五星級酒店得一比。
陳囂修長的指尖一勾,直接拉下了祁遇白臉上的口罩。他左拿著對方的帽子,右拿著對方的口罩,雙下落,直接圈緊了祁遇白的腰身,聲音藏著笑意:“嗯?你該不會是吃江瀧的醋了吧?”
祁遇白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沒�!�
陳囂不信:“真的沒?”
祁遇白:“沒�!�
陳囂忽然靠近他,壓低聲音道:“把我的帽子摘下。”
祁遇白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照做,抬摘下了陳囂頭上的帽子,然而下一秒就毫無預(yù)兆被對方抵在門上吻住了。
陳囂的吻毫無章法,祁遇白甚至覺得自己的舌頭都開始隱隱作痛。他呼吸紊亂,不由得悶哼了一聲,伸圈住陳囂的脖頸,聲音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