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然后若無其事移開了視線。
媽的,晦氣,
以后再也不和陳囂這個鱉孫說話了!
祁遇白在旁邊閉目養(yǎng),聞言連眼睛都沒掀,
微不可察勾了勾唇。顯然,他對于陳囂刺懟江瀧的舉動感十分滿意。
嘉賓陸續(xù)入場,沒過多久頒獎典禮就正式開始了。今年的最佳金曲獎一共提名了四位歌手,
當身姿婀娜的主持人站在臺上一個個念出他們的名字,鏡頭便立刻對準過去,
將他們的臉投放在前大屏上。
除了祁遇白和江瀧,
再就是李鶴溪與岑讓。
陳囂對于這兩個人些印象,但是并不深。畢竟當年原創(chuàng)歌圈一直是祁遇白獨領風騷,其他人都了專業(yè)陪跑的。祁遇白珠玉在前,
余者難免被襯得光芒黯淡,實在沒什么記憶點。
女主持人悅耳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了每個人的耳朵里:“屆獲得最佳金曲獎提名的歌手祁遇白、江瀧、李鶴溪、岑讓,
讓我們用掌聲恭喜他們,
共同來揭曉屆金獎得主的答案吧——”
祁遇白見鏡頭掃過來,
略微起身頷首致意,隨即波瀾不驚的落座。江瀧則起身騷包地拋了個飛吻,完全這里當了個人演唱會。
陳囂不著痕跡觀察四周,目光落在李鶴溪身上,見他留著濃黑的胡須,天生面善,一副無事閑人的模,
心里隱隱覺得他不太像是兇手。
無他,李鶴溪純屬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顧家人士。而且近年已退隱的趨勢了,實在沒什么理由毒害祁遇白。
陳囂又目光落在了岑讓身上。對是一名年紀較輕的新銳歌手,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老老實實。但因為作曲水平不穩(wěn),績忽上忽下,導致每次都和金獎失之交臂,已陪跑三年了。
嘖,還真不好找。
陳囂后知后覺意識這件事些棘手,沒自己想象中那么好處理。就在此時,臺上的女主持人在一番故弄玄虛后,終于揭開了卡片,連帶著聲音也了個調,極富感染力:“屆金曲獎獲得者是——祁遇白!”
“讓我們掌聲歡迎他上臺領獎!”
此時無論是真心祝福還是假意追捧,眾人都很給面子的用力鼓掌,掌聲久不息。祁遇白沒和身邊人擁抱的習慣,他只是起身鞠躬示意,在過陳囂身邊時,若無其事輕踢了一下他的鞋尖。
陳囂不著痕跡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腿收回來,用只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笑著說了句“恭喜”。
祁遇白聽見了,但礙于鏡頭沒說什么,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上臺領獎了。
李鶴溪面露失落。畢竟他馬上就要退圈,臨走的時候如果能捧一座獎杯回去也不至于那么遺憾。
岑讓一副書呆子的模,面無表情隨著眾人一起鼓掌,看起來情緒難辨。
頒獎典禮前半段其實非常無趣,因為大部分人只能坐在臺下看著昔日對手領獎,真心祝福的壓根沒個。直后面開始表演節(jié)目,氣氛才真正熱絡起來。
祁遇白身為得獎者,自然也要上臺表演,他提前了半個小時進后臺化妝。陳囂不知想起什么,起身悄悄避開眾人,打算跟進去看一看。
江瀧一看自己兩邊座位都空了,伸手攔住陳囂,匪夷所思的問道:“你干嘛去?”
他可沒聽說過陳囂也要上去表演節(jié)目。
陳囂揮開他的手,似笑非笑問道:“上廁所,怎么,你也一起去?”
陳囂這個死基佬,誰和他一起去!江瀧一臉嫌棄的收回了手,他眼見著陳囂步伐匆匆的離去,狐疑多看了兩眼,卻發(fā)現對沒進廁所,而是進了后臺化妝。
嗯?
江瀧見狀眼皮子跳了跳,這小子貓膩��?
按理說祁遇白被毒啞的時段應該在大半年之后,也就是《塵囂》這首歌入選下一屆金曲獎提名的時候。但陳囂的來已無形之中改變了很多東西,難免產生蝴蝶效應,他底放心不下,不著痕跡跟進了后臺。
陳囂剛剛走化妝外面的時候,就見一堆人圍在一起,似乎是爆發(fā)了什么爭吵。一名光頭場務對著坐在位置上的祁遇白連連鞠躬道歉:“祁老師,真的對不起,新來的人不知道那是您的演出服,所以誤拿給洛遠穿了,真的對不起!”
他語罷將一旁沉默的男子硬生生拽過來,重重往他肩上狠打了一下,色又陡然威風起來:“還不快點和祁老師道歉!看你下次還敢拿錯衣服!”
那名男子看起來年紀不大,二十出頭的子,似乎是工作人員。過長的劉海遮住了眼睛,薄唇緊抿,隱隱透出分涼薄和冷漠:“我沒拿錯,是他自己拿走的�!�
洛遠和祁遇白是同一個公司簽約的歌手,嚴格來說算是師兄弟。他聞言面色微變,上前一步怒聲道:“你什么意思,難道我會無緣無故偷穿我?guī)熜值难莩龇䥺�?!�?br />
祁遇白潔癖,從來不喜歡穿別人穿過的衣服,所衣服都是提前制好送后臺的。他這次比以前早了半個小時進化妝,沒想一進來就發(fā)現自己的衣服不見了,工作人員找了半天才發(fā)現在洛遠的箱子里。
祁遇白坐在位置上,從頭尾一言不發(fā)。目光透過鏡子將眾人的情捕獲無疑,最后意味不明的看向洛遠,冷不丁出聲問道:“喜歡嗎?”
洛遠一愣:“什……什么?”
祁遇白微微皺眉,耐著性子問道:“喜歡我的演出服嗎?”
肯喜歡的不得了,不然怎么會大費周章地藏在箱子里。無非仗著旁邊就是更衣室,沒監(jiān)控。
洛遠結結巴巴:“師……師兄,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你的衣服。因為顏色跟我的演出服很像,工作人員給我的時候我就順手放箱子里面了�!�
他語罷手忙腳亂演出服遞給祁遇白,想還給他。然而上面已全是折痕,肩頭重工縫制的亮片也已逆鱗勾絲。
祁遇白見狀拉開椅子站起身,接過衣服瞥了眼,饒興趣問道:“這件演出服跟你的很像?”
洛遠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祁遇白卻異常大,聞言笑了笑,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衣服扔了洛遠懷里:“那就穿著吧�!�
他一字一句,不容置疑道:“就穿著它,上臺表演,不許脫�!�
洛遠笑不出來了。
祁遇白語罷又看向那個光頭場務,冷冰冰問道:“我的助理應該交待過很多次,演出服很貴重。要么鎖在衣柜里,要么交給專人保管,你為什么隨便掛在外面的更衣室?”
祁遇白性格不好難伺候,是圈里人盡皆知的事,這是要開始算總賬的意思了。場務情急之下只能一推四五六:“我交給柏寒保管了,但是沒想他給了洛遠,祁老師,真的對不起……”
那名叫柏寒的男子一言不發(fā),五官冷峻。明明一副帶著鋒芒的長,卻偏偏沉默內斂得過了頭。
陳囂見祁遇白沒罷休的意思,終于推走了進去。畢竟閻王好惹,小鬼難纏,祁遇白和那些人較真吃虧的只是自己。
“你馬上就上臺了,還不化妝?”
陳囂隨便拉了張椅子在祁遇白身旁落座,似乎壓根沒注意化妝里緊張的氣氛。
祁遇白沒想陳囂會忽然進來,聞言詫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進來了?”
陳囂翹起二郎腿,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fā):“我在觀眾席坐著無聊,就進來看看,反正也沒人攔……化妝師呢,怎么還不過來給你化妝,就剩二十分鐘了�!�
一旁的化妝師聞言下意識上前一步,似乎想給祁遇白化妝,但又怕他心情不好,遲遲不敢下手。
祁遇白微不可察皺了皺眉,底沒再繼續(xù)深究剛才的事:“……化吧�!�
化妝師微松一口氣,連忙開始幫他補妝弄造型。陳囂則坐在一旁支著頭看:“剛才那個誰來著……洛遠,是你師弟?”
祁遇白從鏡子里看了他一眼,冷笑出聲:“如果簽在同一個公司旗下的藝人就能叫師兄弟,那我的師弟也太多了吧�!�
言外之意就是不承認。
陳囂一想也是:“那你的演出服呢,就那么給他了?”
祁遇白其實不怎么在意:“他想穿就讓他穿吧,不是他自己說的么,演出服顏色都差不多。”
洛遠是男團員,演出服裝要求統一。會兒上臺衣服卻比隊友還亮眼,不一是壞事,卻也絕不是好事�?傊室鈸岋L頭的人通常得不償失。
祁遇白的嗓子其實還點沒恢復過來,他見桌上一瓶沒開封的水,正準備伸手拿過來。陳囂卻好似早預料,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了半瓶水遞給他:“喝這個�!�
祁遇白瞥了他一眼:“又是你喝過的?”
陳囂什么毛病,老喜歡喝剩的水塞給他。
陳囂一見祁遇白這個子就猜他在想什么了,心想老子幫你試毒你還嫌棄:“我喝過的怎么了,起碼沒毒�!�
祁遇白只好接過來喝了一口,心想又不是古代,什么毒沒毒的:“你宮斗劇看多了吧。”
陳囂開始“無中生友”:“你還別不信,我以前個朋友就是唱歌的,結果因為得罪的人太多,被人在飲料里下藥,嗓子都被毒啞了�!�
祁遇白是歌手,對于嗓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聞言動作無意識頓了頓,總覺得陳囂在不著痕跡暗示什么,卻又捉不柄。他垂眸看了眼手里的水瓶:“那你在我前面喝水,就不怕里面毒?”
了啞巴怎么辦?
陳囂無所謂:“那我就去演戲唄。”
反正他會的東西多,此路不通就再走下路。
祁遇白不由得笑了笑:“你萬一被毒啞了,連臺詞都念不了,怎么演戲?”
陳囂:“我演啞巴不行嗎?”
祁遇白:“……行�!�
反正他說不過陳囂。
與此同時,江瀧正躲在外面偷聽。他原以為陳囂跟進來肯要做什么鬼鬼祟祟的事,搞了半天原來就是和祁遇白說話,害他瞎激動一場。
無聊。
祁遇白拍了拍衣服,正準備回觀眾席坐著。然而還沒走兩步,忽然聽見旁邊的道具儲物傳來一陣壓低聲音的斥罵。
“柏寒,你膽子肥了是不是!洛遠說是你給的衣服,你直接認了會掉塊肉嗎!現在害得我去賠笑臉。你別忘了,你媽媽急著用手術費的時候是誰幫你找的工作,要不是我,誰敢用你這個剛出獄的勞改犯!”
光頭場務今天接連得罪了祁遇白和洛遠,一肚子火沒地撒,手里厚厚一記錄冊照著柏寒后背劈頭蓋臉就砸了過去。
偏偏男人不躲不閃,站在原地任由他打,場務最后打累了,一將他推出儲物:“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搬道具!”
柏寒被打得眼冒金星,因為推拉的力道身形趔趄了一瞬,徑直朝著地面摔去。站在口偷聽的江瀧沒料人倒過來,條件反射下意識伸手接住他,反應過來慌張出聲道:“喂,你……你沒事吧?”
柏寒后頸一片淤紫,面色蒼白,不知是不是剛才被打后腦,眼前一陣眩暈,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場務聽見動靜出來,正打算看看是誰多管閑事。然而沒料站在外面的人竟然是江瀧。他當即面色微變,快步走上前慌慌張張問道:“江……江老師,你怎么來這兒了?!”
江瀧質不壞,聞言瞪了場務一眼:“我要是不來都不知道你居然這么猖狂,居然還敢打人,你是不是想坐牢?!”
他懷里的男人聽見“坐牢”兩個字,微不可察皺了皺眉,艱難想起身,但因為眩暈又徒然倒了回去。
場務一時慌了:“江老師,我就是隨便打了他兩下,沒下重手,他還是我遠房親戚呢�!�
他語罷上前柏寒拽起來,壓低聲音斥道:“你裝什么裝!”
江瀧對于這事總喜歡對號入座,聞言還以為他在罵自己:“你媽才裝呢!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叫救護車!”
場務一愣:“��?叫……叫救護車?”
這么大型的活動,叫救護車過來不太好吧?
江瀧反正也不想參加這個破頒獎典禮,一個獎沒拿不說,還要被祁遇白和陳囂那對狗男男冷嘲熱諷。他看了眼柏寒后頸的傷,些怕是腦震蕩,干脆直接人從地上抱了起來,對場務道:“趕緊的,這邊去停車場怎么走�!�
江瀧沒絲毫避人耳目的意思,甚至些得意洋洋,巴不得記者看見拍照。這明天的頭版頭條就變了“江瀧見義勇為”這字眼,碾壓祁遇白那貨!
場務聞言卻誤解了他的意思,連忙帶著江瀧從旁邊的特殊通道去了地下停車場。沿路別說記者,連蒼蠅都沒看見一只。
“江老師,我后臺還要籌備演出,真抽不開身,您大人大量,放我一次吧!”
場務覺得自己今天時運不濟,怎么老是得罪人。而江瀧也沒指望能真的使喚他,皺眉說了聲“閃開”,直接柏寒安置在后座,驅車朝著醫(yī)院開去了。
江瀧萬萬沒想自己一個不意的舉動,在不久之后竟然救了自己和祁遇白一次。當然,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陳囂從后臺出來回觀眾席的時候,已不見了江瀧的身影。他環(huán)視四周一圈,些好奇對去了哪兒,但想想自己年輕的時候離叛道,這場合溜走了也沒什么稀奇的。
彼時臺上表演的是某男團員,正常情況下團體服裝應該統一。其余人都是黑色系打歌服,偏偏一名員穿著肩上繡銀片的級制服裝,實在些過于另類。
臺下眾人都是娛樂圈資深人士,自然不可能像普通觀眾一鼓掌叫好,而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團體比賽故意出風頭,這不是故意找罵嗎?
陳囂盯著看了半天,莫名覺得眼熟,最后發(fā)現就是祁遇白的那個“便宜師弟”洛遠。心中不由得悄然升起警惕,他列為了重點注對象。
這個人很可能是下毒的幕后黑手,只是在對沒動作之前,他們只能提前防備著。
演出很快就要結束,祁遇白倒數第二個出場。他直接穿著自己原的衣服上臺表演了。不過好在只負責唱歌,也并不影響什么,比于衣服,眾人更注他的歌聲。
洛遠下臺之后就被紀人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誰給你的資格私自換演出服?!平常喜歡耍心眼還不夠,這么大的活動你也敢給我掉鏈子�。≌婺愕年犛旬敯槲枇�?!下次我干脆申請讓你一個人上去當c位算了,這夠不夠��?”
洛遠啞巴吃黃連,苦說不出。他低頭遮住眼底閃過的一抹陰狠,濃郁得仿佛要滴出毒汁來,語氣卻萬分委屈:“是……是祁師兄硬讓我穿的,他說如果我不穿,就后果自負……”
紀人在圈里摸爬滾打多年,什么東西看不明白。后臺四處無人,他恨鐵不鋼的拍了拍洛遠的臉:“這句話對我說說就行了,如果對媒體也這么說,你就是在自找死路懂嗎?真當網友和記者都是傻子呢,你含沙射影的哭兩句他們就信你了?祁遇白那么多粉絲是死人嗎?”
紀人面無表情吐了口痰在地上:“洛遠,耍這低級心眼倒霉的只是你自己。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祁遇白真的仗著咖位欺負你,公司也只會息事寧人,知道為什么嗎?因為雞蛋永遠碰不過石頭。你這練習生公司太多了,祁遇白卻沒替代品,你是老板你幫誰?”
紀人最后往他臉上重重拍了一下,咬牙切齒的壓低聲音道:“別以為今天后臺發(fā)生的事我不知道,你要么別做手腳,要做就別被人發(fā)現,聽見沒!”
洛遠沒說話,指尖無聲陷入了掌心,臉上難堪得緊。
頒獎晚會結束后,祁遇白就支走紀人和助理,自己走了地下停車場。他目光落在其中一輛黑色的汽車上,看了看車牌,正準備走過去坐上副駕駛,然而目光一瞥,卻發(fā)現主駕駛空空蕩蕩,壓根沒人。
祁遇白愣了一瞬:陳囂呢?
“篤篤篤——”
后車窗忽然傳來一陣悶響,引起了他的注意。祁遇白聞聲拉開后車,然而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就毫無預兆被一只手拽進了車后座,緊接著砰一聲上了車。
陳囂還是這么喜歡玩突襲。
他祁遇白緊緊壓在車后座,似笑非笑道:“我在后面坐了這么久你都沒發(fā)現,你故意的吧?”
祁遇白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又松口氣:“你怎么不去駕駛座?”
陳囂挑了挑眉:“前面哪兒后面躺著舒服�!�
姿勢都施展不開。
車內環(huán)境逼仄,胸膛起伏連呼吸都能感受得。陳囂勾住祁遇白的下巴吻了上去,些眼饞對西裝革履的禁欲模。祁遇白推了兩下沒推動,只好任由他去。
祁遇白被親得氣喘吁吁,踢了踢陳囂:“我還沒卸妝呢。”
陳囂笑了笑,用指腹摩挲著他殷紅的唇瓣:“怕什么,我又不嫌棄你�!�
祁遇白些怕他在車上亂來,在陳囂肩頭蹭了蹭,聲音沙啞道:“回去吧,別待在這兒。”
陳囂也怕人偷拍。他捏住祁遇白的下巴用力親了一下,這才戴上口罩和帽子坐駕駛座,驅動車子離開。
祁遇白懶得動,剛好表演累了,直接躺在后面休息。他不知想起什么,忽然睜開眼問了一句:“我今天在上面表演的時候怎么沒看見江瀧?”
陳囂心想天知道他跑哪兒去了,看了眼后視鏡:“你問他干嘛,你怎么不問問我餓不餓?冷不冷?”
不知是不是錯覺,祁遇白聞了分酸溜溜的味道,他看了陳囂一眼,淡淡挑眉:“你每天吃飯比我還準時,大夏天的我干嘛怕你冷。”
陳囂哼了一聲,沒說話。
祁遇白坐起身,饒興趣問道:“你不會吃醋了吧?”
陳囂:“吃醋怎么了,吃醋是每個男朋友應的義務和權力�!�
側面承認了自己確實在吃醋。
祁遇白見前面路況空蕩,毫無預兆靠過去親了陳囂一下,似笑非笑道:“網上一堆女粉絲管你叫老公,我還沒吃醋,你吃什么醋�!�
陳囂就像個小流氓:“你想叫你也可以叫啊,我又沒不讓你叫。”
祁遇白聞言鬧了個大紅臉,瞪了陳囂一眼:“我才不叫!”
陳囂輕笑一聲,心想晚上的是辦法讓你叫。
尚華最近已在緊鑼密鼓安排陳囂出道的事了。雖然根據陳囂人說自己唱跳演戲什么都會,但鑒于后面一項沒得證實,公司層更傾向于他包裝頂流愛豆。
“現在如果讓你籌備原創(chuàng)歌曲,周期些過長,公司也不了。我聯系過家音樂工作室,但目前沒什么比較驚艷的新作品讓你唱。最近王導籌備的古裝新片馬上就要開拍了,公司層幫你在里面爭取了一個男三的角色,當做出道作品,后期看情況再轉舞臺�!�
熱度不人。童越很想趁著陳囂熱度正的時候讓他正式出道,但歌曲籌備工作太過冗雜,思來想去還是冒險一,讓他參演影視劇算了。
陳囂好像對這部劇點印象:“《逐鹿》?”
童越點頭:“就是這部劇。王彥上部劇拿獎之后脾氣就硬了很多,每次拍戲只肯分給投資個配角名額。這個男三的戲份是公司交涉很久才拿下來的。我提前看過劇,角色挺討喜的,也不需要什么演技,后期洽談順利片尾曲也可以交給你�!�
陳囂點了點頭:“行,什么時候進組?”
童越對于陳囂的配合感很滿意,對從來不挑工作,是好是壞都接著。件事他原不想說,但還是透了個口風:“祁遇白也可能去試鏡男二,王導親自挑中的他。”